第七個劇本(二)
譚蒔在被男人親吻的時候忍不住弄出了聲音,失控的事情傳到了外面的人的耳中。
郭藝輕輕的推拒林澤希:「澤希……嗯……不要了,有人……」
「不用管。」林澤希深深的沉入了郭藝的體內,眼神迷離,口中也逸出了愉悅的喟嘆。
只是他一邊將郭藝壓在身下,眼睛卻往那小側門看去,他彷彿看家那兒有一道隱隱綽綽的影子,透過那道門,一個靡麗的少年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裡濕濕的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動物,他摀住了嘴,嚇得一動不敢動,只能被動的聽著門外淫.靡的交合聲。
林澤希看了一眼身下樣貌可愛的男人,動作愈發瘋狂了起來,讓身下的人發出了更加淫.蕩的呻.吟,他的眼睛往那門後看,又將身下的人與另外一個人搞混……
事實上譚蒔並沒有受到驚嚇,只覺得十分尷尬,郭藝的叫喊聲更是讓他尷尬到恨不得轉身就走,偏偏在這個尷尬的時刻,有個男人在對他坐著更加尷尬的事情。
男人放開了譚蒔,他伏在他的耳邊,舔了舔那耳垂,溫軟的,甚至是美味的,讓他忍不住舔了又舔,譚蒔已經完全癱軟在了男人的懷裡:「不要舔了……」
「嗯,記住我的名字,周慕。」男人道:「小東西,你真好吃,不過這次先放過你。」
「為什麼?為什麼找上我?」譚蒔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的打顫。
周慕將譚蒔整個人都抱了起來,他十分高大,將譚蒔抱起來似乎十分輕鬆,而譚蒔這具身體才一米七八,在一米九幾他的懷裡就成了一小團。
真像只小貓。周慕低頭在譚蒔的頭上蹭了蹭:「因為,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會很好吃。果然,很好吃。」
所以,他為什麼會讓人覺得好吃?還吸引了一個狀似變態的人?
周慕將他放回了床上,走的時候皺了皺眉,看了譚蒔幾眼,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
譚蒔鑽進了被窩,被子裡很溫暖,可是他想著周慕又有些難以入睡。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吻,那個吻很輕柔,就好像是真的在他治癒傷口一般。他現在動了動舌頭,有點麻,那絲絲的痛楚卻是真的不見了。
周慕一定是今天那一隊新來的人裡頭的,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譚蒔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子好像被掀開,涼風吹了進來,他不舒服的翻了個轉,往有被子的地方蹭去,努力靠卷的方式把被子重新捲到自己的身上。
林澤希忍不住地笑了一聲,他看著譚蒔似乎格外紅潤的唇,他受了蠱惑似得緩緩往下,往下,在就要碰到譚蒔的唇的時候,譚蒔突然捏著鼻子轉過了身。他陡然一驚,以為是譚蒔醒了,他正想著要用個什麼理由掩蓋過去,亦或是就此說出自己心思的想法的時候,他聽到譚蒔秘密的說了一句:「臭……走開。」
居然嫌他臭?
林澤希聞了聞自己的手臂,並沒有什麼臭,恍然間,他突然想起了是什麼原因。他剛才和郭藝做了之後雖然在外面吹了一會兒把味兒都吹的差不多了,但是譚蒔的鼻子一直都很敏.感,便是這狗鼻子大概也就是這樣吧,他大概還是聞出來了。
他想直接上床,可是譚蒔卻一直往床邊挪,就是不與他黏一起。
林澤希無法,嘆了一口氣:「你總有辦法讓我心軟,讓我妥協。」
說完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房間裡,進入了空間世界。
譚蒔在他走後,睜開了眼睛,抱著被子起身,去寬大的沙發上睡了。
林澤希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譚蒔居然跑去沙發睡了。他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走過去將人連著被子抱了起來抱回了床上。他發現譚蒔把被子裹得太緊,最後也只好再拿了一床被子出來。
第二天,譚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出現在了床上,慶幸的是裹著的被子還好好的裹在身上。
他準備再睡一會兒的時候,郭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與他平視,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郭藝突然笑了起來,在譚蒔的眼睛啾了一口:「小奶狗似得。」
突然就被人當小奶狗親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被子裡太暖和了,而他整個人都悶在裡頭,所以腦子有些遲鈍,至今還是一臉茫然。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傳來了林澤希慍怒的聲音。
從林澤希的角度看來,郭藝和譚蒔的距離太近了,而且他一來就眼睜睜的看到郭藝居然親了譚蒔!
郭藝站了起來,他笑著準備在林澤希那兒討巧賣個乖,沒想到林澤希卻先一步把他推了一把。
郭藝一個踉蹌,因為後面被做的太狠了,再加上昨晚吹了冷風,他的頭有些暈,腰腿也是軟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茫然的看著林澤希,卻看到了一雙冷漠的眼睛。
林澤希對郭藝道:「不要碰他。」
譚蒔看了看這個,看了看那個:「你們怎麼了?」
郭藝反應過來,眼淚傾瀉而下,他瞪了一眼無辜的譚蒔,姿勢有些奇怪的走了。
林澤希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也是心疼的,不由得心裡多了幾分煩躁。
他不是不喜歡郭藝,但是他卻更加在意郝蘇,若是兩者不相沖,那麼便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若是兩者放在一起……林澤希看了一眼床上裹成一團的譚蒔,他嘆了口氣。
「起來了,我們去吃早餐。」林澤希語氣柔和的道。
「你去安慰郭藝吧,剛才你也太凶了,他只是把我當小奶狗親了一下而已,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譚蒔滾了個圈,輕易的把自己從被子裡頭掙紮了出來。
林澤希聞言,再看著譚蒔的動作,也不知道該露出一個什麼表情才好。
「快去啊。」譚蒔疑惑的看了林澤希一眼。
「好,早些出來吃早餐。」林澤希道:「做了你喜歡的蛋羹。」
「好!」
林澤希走了,譚蒔也不用滾來滾去了,非常利索的起身,把被子疊了起來。
他對郭藝打了原主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也不想用這種手段去刺激他。可悲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郭藝愛林澤希愛的失了分寸了而已。
而林澤希,雖然花心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冷情,對郭藝也並不是毫無感情。
好麻煩。
譚蒔覺得這樣的感情,雙方都累,林澤希太花心博愛,而他的後宮又愛的太深,瘋魔了似得。都愛的很辛苦。
不過或許他們就是沉浸其中也未可知。
幾人洗漱好了之後就開始吃早餐,譚蒔瞥了一眼郭藝,發現他又恢復了元氣,只是眼角還有點紅。看來林澤希安慰的不錯。
譚蒔看向了傭兵們所在的那個方向,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林澤希見他往那邊看,解釋道:「他們一大早就走了。」
譚蒔點點頭。
看來是暫時沒辦法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但是既然分開了,以後和那人也沒有交易了,這也好。
理智上自然是巴不得說著要吃他的周慕滾蛋,可是腦海裡卻又會不時的浮現出昨晚的事情。
每一個動作,每一份觸感,他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怕燙著嗎?」馮名軒見譚蒔居然直接把蛋羹往嘴裡送,制止了他,拿過了他的碗,挖了一勺,吹涼了才往他嘴裡頭送。
譚蒔把周慕從腦海裡甩走了,看了一眼馮名軒,而馮名軒一臉坦然。停頓了一會兒,譚蒔被蛋羹的香味兒誘惑,張嘴把嘴邊的蛋羹給吃了。
馮名軒一勺一勺的吹,譚蒔以往也是個習慣了被伺候的主,很坦然的張嘴就吃,而自己連著手都縮進了毛絨絨的外套裡,整個人看起來懶得令人髮指。
林澤希看著兩人,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
林澤希的目的地的是北方基地,那是全國目前最大的基地,那兒雖然也是國家駐紮的地方,但是基地並不是由國家把持,而是由多方把持。
國家有軍隊,可是有些家族也是龐然大物,不僅有兵,還有很多異能者,而自由異能者也有非常強大的。在這個亂世裡頭,已經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了。
在北方基地中,基本呈現的是群雄割據的場面,對林澤希來說那就是個名利雙收的大舞台。
五人在傭兵離開後也離開了,之前在這裡也不過是為了修整一番而已。在這裡看似過的安逸,但是經過了近三個月的顛沛流離,沒有人還會相信末世裡會有永久的安逸,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就只會為他人所魚肉,成為喪屍,或者是同類的手中。
林澤希的空間真的很逆天,當譚蒔看著林澤希憑空的弄出了一輛車時,十分的驚嘆。他是譚蒔穿越的世界以來見過的,金手指開的最大的主角。頗有種,哇,原來上天的寵兒是這個樣子的。
不愧是上天的寵兒,這待遇好到讓人……無言以對。
不過郝蘇估計也是上天不受寵愛的親兒子,配置是好的,就是不受眷戀而已。
坐在車子裡,譚蒔昏昏欲睡,林澤希見了塞給他一包芒果乾,譚蒔瞄了一眼,居然是百草味的。
「別睡,路上意外多。」林澤希給譚蒔撕開了袋子:「你喜歡吃的芒果乾,提提神。」
「好。」在末世裡居然還可以吃零食,譚蒔想著,毫不客氣的從袋子裡頭拿了一片芒果乾放進了嘴裡,甜甜的,軟軟的,微酸。
果乾很新鮮,雖然有點太軟太甜了,但是還是很好吃。這或許和原主的口味有關係,他本人對太甜的東西並不是十分喜歡。
他剛吃完第一個,準備拿第二個的時候,其餘幾人都有意無意的朝他看來,他恍然大悟。
不能吃獨食!他把芒果乾往每個人的嘴裡都塞了一塊,就連冷冷的雷昊天也張嘴吃了一塊。一分完袋子裡頭就沒有多少個了,本來就大大的一塊,小小一包一下子就吃沒了。
譚蒔猶豫了一下,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拉了拉林澤希的袖子,問道:「還有嗎?」
一直在留意譚蒔動作的林澤希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有。」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郝蘇這麼可愛呢?
「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一袋。」
要是林澤希這話是對其餘幾人說的,那麼他的嘴一定是會被親腫。但是他是對譚蒔說的,於是譚蒔只能在他的手背上親了三下:「三包!」
好狡詐,好沒節操!
除了林澤希一臉無奈外,其餘三人的眼中都多了一絲笑意。林澤希最後不僅給了譚蒔三包芒果乾,還給了他一包碧根果。
譚蒔的零食多了,分零食也沒那麼肉疼了,分完之後就開始優哉游哉的吃。其實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身處末世的自覺,因為他除了剛開始來的那會兒難受了一些,一直都過的不錯,甚至連只喪屍都沒見到過。
這裡真的是末世嗎?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譚蒔一邊往嘴裡塞零食,一邊思考人生。馮名軒剝好了一個碧根果,把果實放到了譚蒔的手裡,不忘捏了捏他軟乎乎的手。
「你看起來好像很愜意?」
馮名軒的話引來譚蒔一個疑惑的眼神,難道他這樣不叫愜意?
「你少吃點兒,待會兒別該都吐出來了,浪費。」馮名軒笑了笑,他可是知道郝蘇是個多嬌貴的人,在末世也幾個了,見了喪屍還是會被丑吐。
譚蒔點點頭,然後把碧根果仁給吃到了嘴裡頭。
他應該不會怕喪屍的。
事實證明,他的靈魂不怕,但是這具身體扛不住。
當一只喪屍飛速的朝車前頭衝了過來的時候,林澤希猛地加速,試圖將那隻喪屍撞出去,但是那隻喪屍似乎比較強悍,就是這樣兇猛的一撞也只是撞出了一些血。
喪屍也有血?看來真的是完全變異了,無論是外形還是本質,還真是……神奇。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那隻喪屍比滿身腐肉的人形喪屍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都是能醜的嚇哭人,當它緊緊的扒住車玻璃,臉緊貼著玻璃嘶啞咧嘴的時候,譚蒔下意識就干嘔了一下,馮名軒將早就準備好的袋子放到譚蒔的嘴邊。
譚蒔乾嘔的厲害,但是最後還是沒吐出來。吐出來太噁心了,譚蒔不打算體驗一番,他就死死的憋著,然後往馮名軒的懷裡鑽。
馮名軒:他真的不會吐我身上嗎?
譚蒔真沒吐,在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還跟著一起下了車。
雷昊天把那隻喪屍給殺了,取出了一枚晶核。林澤希看著有幾分晶瑩的晶核,神情有幾分凝重:「這應該是進化了的喪屍。」
「三級喪屍?」雷昊天問道。
「對。」林澤希將晶核收進了空間,道:「越往北方基地走喪屍就越強大,也不知道是北方的喪屍進化的快一點,還是全國都是同樣的。不過我們只要不碰到五級喪屍也不必擔憂。」
就是這麼任性!譚蒔在心裡默默地給他加上了這句話。
作為這個世界的親兒子,林澤希的掛開的非常非常大,整個世界都好像是給他玩兒的。比如跟著他的三人,各個都被他養成了四級的異能者,雷昊天甚至已經成為了五級異能者,其餘兩人也只是缺少一個突破的契機。
要知道,這個階段才剛剛進化出三級喪屍而已。哪怕是最大的是喪屍皇,此時也不會超過五級的強度。
這個世界的平衡都為他所打破,居然讓一方遠遠的強於另外一方,若不是林澤希身在局中看不清,否則按他現在的能力,早就去掃平喪屍,成為華國區的至強者,拯救世界了。雖然最後他也達成了這個成就。
而林澤希到達北方基地後,大概也就是收美人,美人可以當小弟又可以應用來暖床。收勢力,然後就是威風八面的裝個逼,本文完結ending。
原主被老天的兒子保護著都能給死了,只能說,太倒霉,也太能作,命該如此,誰讓他設定裡就是一個炮灰白蓮花角色?
哪怕作者給他賦予了那麼多美好的特質,也只是為了讓他作死的時候讓更多人討厭,把他弄死的時候讓大家可以更加激動一點。
譚蒔準備繼續跟著林澤希一群人一起前往北方基地,只要跟著林澤希不掉隊,這個任務就可以輕易的完成。
「又來了。」雷昊天道。
眾人朝著他的視線看去,在不遠處,一群喪屍正往這邊圍了上來。
「怎麼這麼多喪屍?還都是二級的?」郭藝好奇的問,只是神情中卻沒有多少驚慌。
馮名軒道:「大概是被三級晶核吸引來的吧。」同類的晶核對喪屍來說也是大補的東西。
譚蒔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喪屍,道:「數量好像有點多?」
林澤希點頭:「是有點兒多。」然後單發一個水球過去,那水球像一隻剔透的七彩琉璃,漂亮的讓人忘記了它的攻擊性,當它落在了一群喪屍身上時,那群喪屍全部無聲無息的倒下。這一刻水球所爆發而出的強大氣勢讓人膽寒。
譚蒔覺得這時才有了一些末世的感覺,那絢麗的異能也讓人覺得很炫酷。
「很厲害。」譚蒔道。
林澤希笑了,他平時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笑起來的樣子卻格外的吸引人,郭藝三人都痴迷的看著。
譚蒔提醒道:「又過來了。」
那些喪屍並沒有因為同伴死了就停止他們的前進,反而來的更快了。他們已經沒有了人形的模樣,反而和動物相仿,都是四肢爬行,身體靈活。
四人各顯其能對付著周圍的喪屍,譚蒔被護在了中間,只需要看著就好。
突然有一隻喪屍盯住了譚蒔,對譚蒔嘶啞咧嘴。長的醜就算了,一嘴的腥臭味兒讓人難以忍受。嚇得譚蒔趕緊放了一個異能,一抹柔和的光亮從他的手上凝聚成一個光團,然後飛向了喪屍。
譚蒔以為這弱小的異能大概還得再放幾次才會有效果,但是譚蒔卻看到那光團對喪屍產生了巨大的腐蝕作用,最後他不斷的縮小,地上多出了一灘油,不一會兒那喪屍已經縮小成了一塊一斤豬肉般大小。
譚蒔感受到身體的虛弱,往後退,靠在了車身上。雖然這個異能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但是顯然原主並不能駕馭它,用一次自己就先萎了。
殺一隻喪屍就無法再輸出戰鬥力了,這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譚蒔感受到了來自原主的惡意。
林澤希四人殺喪屍就跟砍西瓜似得,再多的喪屍,他們想要清理掉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他們一解決那些喪屍就紛紛來關(嘲)心(笑)譚蒔:「蘇蘇,你還是別使用異能了,會更麻煩。」
譚蒔面癱著一張臉,指著那塊喪屍肉:「幫我帶回去,我要考烤了吃。」
「蘇蘇你是在開玩笑嗎?烤了洩憤是可以的,但是東西可不能亂吃。」林澤希以為譚蒔是因為羞憤才這麼說,不過譚蒔的態度卻很強硬。
「不,我要吃。」
*
乾淨細膩的肉被放在火上炙烤,肉中滲出的油滴在火堆上,讓火燒的更旺了,火苗炙烤著這塊精瘦的肉,讓肉散發出了它的獨特的香味兒,肉的表面從血色的紅變成了金黃色。譚蒔拿著刀子在上面割出一道道深痕,將林澤希給的調料撒在肉上,讓肉香聞起來更加撩人。
「應該會很入味兒。」譚蒔低喃了一聲。
其餘四人皆都是一副想嘗試,卻又恐懼的表情。為什麼喪屍肉聞起來那麼的香?不對,再香那也是喪屍肉啊!
「我的光系異能應該是有淨化的功效,所以那異種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塊肉看起來很乾淨,應該沒問題。」譚蒔見那喪屍肉的色澤已經十分的誘人,便割下了一小塊。不過雖然它看起來非常的美味,譚蒔的貓舌卻受不了,他只能讓別人先嘗一嘗。
林澤希頭一次被譚蒔注視的頭皮發麻。
「不會有事的。」譚蒔有預感它是可以吃的,因為它在誘惑著他,他雖然很噁心喪屍,對這塊肉卻並沒有任何的噁心感。
原主的身體那麼嬌貴,既然他的身體並未對這塊肉產生牴觸,那必然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譚蒔把肉放在了林澤希的嘴邊,林澤希聞到了那饞人的香味兒,沒忍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它的香味兒很誘人,味道更誘人。林澤希到底沒忍住,咬了一小口。烤喪屍肉外酥裡嫩,非常入味兒,鮮嫩的肉和美味的佐料相輔相成,鮮美的讓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也吞下去。
這肉吃得出來和普通的豬肉牛肉還是有所不同,它更加的富有嚼勁,又不會結渣,肉裡頭還有著一股特有的滋味兒,難以描述。
佐料並不多特別,林澤希覺得就算沒有那些佐料,他一樣可以把這塊肉吃下去。林澤希吃完口中的肉,雖然沒有吃出肉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他還是一臉的微妙。
不管怎麼樣,這是喪屍肉都是不爭的事實。
「澤希,肉……它……」郭藝看著譚蒔手中的肉,仿若是看見了洪水猛獸。
「還可以。」
雖然是這麼說,林澤希卻沒有再吃的打算。
最後,這塊肉還是屬於譚蒔的。
華國人不是什麼都吃的嗎?或許是喪屍長的太噁心了一點吧。譚蒔沒介意自己的分享失敗,把肉放涼了了,將肉一片片割好往嘴裡塞。
冷了的肉也並沒有變的索然無味,反而是別有一番滋味兒,譚蒔吃的很滿足。
而且居然有意外之喜。
譚蒔躺在車座上面,檢查起了身上的異能,檢查完畢後,他唇角掀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居然真的增長了異能!
剛才在把肉一點點吃下去的時候就有一種舒服的感覺,但是由於異能增長的太少,他直到吃完了整塊肉,才察覺到原來吃下了這些肉真的能增長異能。
要知道原主可是吃了不少晶核,異能都卻似乎一點也沒有漲動的人啊。
這的確是一件意外之喜。
雖然可以依靠林澤希,但是沒有能力的人只能被人隨意的拿捏,他若是一直都止步不前,最後林澤希會對他做什麼,他都無法抵抗,連說不得權力都沒有。
譚蒔在閉上眼睛睡覺之前看了一眼靈魂契約書,這一看卻是一怔,在契約書上居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名字,而契約者們的名字則是變成了紅色。
這個白色的名字是譚蒔所陌生的,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他有意的往喪屍的身上聯想,但是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靈魂得是簽約了才會出現在靈魂契約書上,雖然這沒有明確的說明,但是幾個世界下來,大概就是這個規律沒錯。
所以,這靈魂到底是什麼來路?
那紅色的靈魂則看起來有幾分流光溢彩的感覺,白色的靈魂看起來卻有幾分暗淡。
不過不管這個靈魂和喪屍什麼關係,那塊喪屍肉對提升異能的確有用,他或許可以利用起來。
第二天清晨,譚蒔捧著一碗瘦肉粥,卻回想著喪屍肉的味道,豬肉在昨晚的那塊肉麵前簡直被秒成渣渣。
譚蒔看向林澤希,林澤希看起來倒是沒有他那麼大的反應。或者說,從一開始,對喪屍肉有感覺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無論是他的嗅覺,味蕾,還是異能,都對喪屍肉非常的有感覺。若不是劇本裡頭十分明確的確定了他是人類沒錯,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什麼變異的人種了。
難道,是和被喪屍咬了那一次有關係嗎?
*
再一次的喪屍襲擊也被林澤希幾人輕鬆的解決,譚蒔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若是之前他覺得這樣很愜意的話,現在卻覺得並不希望這樣繼續下去了。
車子上,譚蒔懨懨的靠在椅背上,郭藝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都怎麼回事?」
這幾天譚蒔吃的東西越來越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跟餓的無力了沒什麼區別。
「你不會還想著喪屍肉吧?」郭藝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譚蒔那天對喪屍肉的喜愛:「那東西不會有毒吧?」譚蒔這就跟上.癮了似得。
「我沒問題。」林澤希雖然覺得喪屍肉的味道的確不錯,卻不會心心唸唸的想著。
譚蒔就算了,他們一直是殺喪屍的主力,每天看著喪屍醜陋的外形,刺鼻的臭味兒,和腦漿淌一地的噁心感,他們對喪屍肉這種東西一點期待都沒有,林澤希更是一點也不想回想自己竟然吃了那玩意兒的肉。
馮名軒道:「吃喪屍肉的副作用還沒有發現,但是蘇蘇,喜歡吃這種東西是不正常的,喪屍是異種,雖然基因完全變異了,但是它的前身可是人類。」
馮名軒一說完林澤希就去外面吐了,譚蒔的臉色是變得十分的蒼白。
林澤希回來之後讓所有人不准再談論這個話題,就連譚蒔蒼白的有些砸透明的臉色也選擇性無視了。
譚蒔用餘光瞥了一眼馮名軒,馮名軒的神色十分的平靜正常,但是就是因為這份正常卻更讓譚蒔確定了他的不正常。
和雷昊天的冷酷,郭藝的毛躁不同的是,馮名軒更加的有智慧,待人接物上他始終都是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遇事上他更加的喜歡用迂迴的戰術,而不是像郭藝那樣直愣愣的跳出來,也不像雷昊天這種要麼不管,被惹急了就直接把人幹掉的行事作風,他若是想做什麼,或者盯緊了什麼,他往往喜歡慢慢來,把人無聲息的幹掉,還不會在身上沾上腥味兒。
馮名軒對他的態度一直很自然寬和,林澤希都覺得他大概是真的挺喜歡譚蒔,就連譚蒔都以為他不會出手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抓緊了機會,給出了一擊。
按照正常的發展來看,譚蒔聽到了這樣的話就會開始更加的鬱鬱寡歡,間接性的和林澤希發生矛盾,為了這件事情爭吵。要麼就在沉默裡死亡,要麼就爆發,選擇離開這群不理解他的人。
其實譚蒔很理解馮名軒,有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呢?
雖然知道馮名軒的用意,但是譚蒔卻依舊準備離開。
「那兒好像有個小孩兒。」譚蒔一直靠在車窗上,當車外頭那個小孩兒出現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隊伍途經城市,城市裡喪屍比較多,以往的高樓大廈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卻彷彿已經籠罩了一層死氣。
第一層的建築則是破壞的比較多,路邊兒上路中間都有很多殘破的汽車,車子搖搖晃晃,若是從車窗裡頭一張望,看到的絕對不是什麼香豔場景,反而會讓你記憶深刻到終身難忘,畢竟就算是躲在家裡頭同類吃同類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這座城似乎太死寂了,沒有絲毫的人氣,哪怕是喪屍也淪落到只能餐食同類。
而在這種詭異的地方,一個玉雪可愛,穿著乾淨漂亮的小孩兒出現,讓人第一想到的不是去搭救,或者覺得這小孩兒多可愛之類的,而是更深的防備。
「這小孩兒是怎麼回事?」郭藝打開了一點車窗,從縫裡更清晰的打量那個小孩兒,看到對方居然朝這邊走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準備對對方出手。
末世裡的小孩兒,可不比大人差,重要的是,這個小孩兒出現的有幾分詭異,很有可能是他人的誘餌,也有可能是這個小孩兒本身很不凡。但是大家更願意先懷疑前者,在末世裡,早就養成了草木皆兵,神經緊繃的狀態。
不過在還沒有確定之前,對一個小孩兒,到底還是沒有人急著出手。
「我要下去救他!」譚蒔突然出聲,並且打開了車門。
「你是腦子有坑嗎現在出去?」郭藝覺得譚蒔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聖母病,之前看似恢復,現在一見著人,又特麼的犯病了!
「我要下去!」譚蒔在郭藝拉住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因為為了應付突發情況,車門是沒有鎖住的,如此,本就坐在車窗邊兒上的他很很輕易的就下了車。
林澤希被譚蒔下了一跳,立刻下了車,其餘三人見他下去了,也跟著下去了。只是四人不過是浪費了一點時間,譚蒔就跑到了小孩兒的面前。
譚蒔背對著眾人,他們只能看到小孩兒對他們笑的詭秘的臉。
於此同時,周圍的喪屍都迅速的朝眾人聚了過來,密密麻麻的喪屍牆讓林澤希眼睜睜看著譚蒔消失在了視線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