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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撩不敢當》第75章
第75章 惡鬼的小新娘

 沈雲淮靠在床上, 被子搭到胸口。

 夜色很深了, 沈雲淮注視著窗外朦朧的月色,靜靜地等著時間的流動。他一向寂寞孤獨慣了, 一向心如止水,許許多多的日日夜夜都是這樣過來的, 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好。

 身邊人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綿長, 沈雲淮笑了一下,低頭看, 他倒是處之泰然,不知是心胸寬廣還是渾不開竅,身邊有個對他想入非非的惡狼也一樣掉以輕心、呼呼大睡,好像天塌了也跟他沒關係。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很踏實。只不過睡著和醒著是差不多的,醒著的時候還知道收斂,睡著了本性便暴露出來,踏實卻不老實。

 睡之前還特意往裡面蹭了蹭,老實本分的只佔半邊床,與他劃出清楚分明的楚河漢界。沈雲淮調整姿勢, 一手支頭, 側臥著身體對著他。沒過多久, 那具身體就緊緊挨了過來。沈雲淮滿足地嘆了口氣,順勢把人抱住,身前埋著一張熟睡的臉,沈雲淮撥開胸口的衣服,輕細的呼吸吐在他皮膚上。隨後橫在床外, 像是一棵又沉又重、巍然不動的木頭樁子,把人嚴嚴實實堵在裡面。

 到了夜裡是他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沈雲淮跟做重大研究似的,趁著夜色仔細打量懷裡人的臉龐,說不出哪裡吸引人,眼睛偏偏移不開,可能是打心眼裡喜歡,所以覺得哪哪兒都是好的。就連不大的眼睛,睜開來也是十分的靈動有神,不挺的鼻子也甚是合乎心意,呼出的氣息撓得他心口貓抓一般的酥麻,如果搭著這股酥軟貼上那兩片嘴唇,感覺也一定軟糯香甜的。他的生活和度過的漫漫長夜近乎一致,都是平面的,就算想想未來,也是一副平淡的、單調的、看不到盡頭的扁平圖畫,不曾想過平板式的生活也可以撥開雲霧見月明,變得立體起來。

 周圍安靜極了,到了秋季,連聒噪的蟬聲也消弭得無影無蹤,寂靜裡只有他的呼吸聲,恍惚生出一種感覺,天地之大,也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雲淮手指撫上他的唇角,把人更服帖地困在懷裡,這個動作又順手又熟練,像是做了無數遍,默默注視他片刻,隨後是嘴唇取代了手指,可以感覺到溫軟的觸感,忍不住探索更深,再就是顆粒分明的兩排小白牙。懷裡的身體無意識地往後縮,沈雲淮扣住他的後背,看著他的睫毛輕輕顫動,呼吸開始不暢,很快放過他的嘴巴,改含住他的下頜,慢慢往下滑,啃咬他的鎖骨,動作很輕,細細描繪一遍便大人大量的放過了。再繼續下去務必要把人吵醒,沈雲淮嘆了口氣,那不是他的本意,也只能按下蠢蠢欲動的不懷好心。

 深夜已過,晨色將明,沈雲淮微微闔眼聽著呼吸聲,呼吸頻率從規律轉向時短時長,已從深睡裡醒來,再過不久差不過是該醒了,俯身小心翼翼在他嘴巴碰了最後一下,結束了一夜的胡作非為。

 睡得早也醒得早,大公雞是自然的鬧鐘,聽到外面激動的打鳴聲,梁楚便睜開了眼睛,外面隱約傳來走動聲和說話聲。

 沈雲淮一隻手搭著他的腰,輕輕拍著,一邊問:「還睡嗎?」

 梁楚用力眨眨眼睛,先看向說話的人,沈雲淮目不轉睛地往這邊看,那眼神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找個喜歡的地方下嘴,好讓他咬一口。

 梁楚下意識摸了摸唇角,沈雲淮神色無懈可擊。

 梁楚移開視線,翻身在枕頭底下摸手機,找不到就朝沈雲淮伸手。

 沈雲淮不上他當,看一眼天光:「七點了。」

 七點……

 梁楚手肘撐床,默默算了一下,昨天十點睡覺,今天七點起床,睡了九個小時左右,夠得上成年人的科學睡眠時間了,真是特別養生的一覺。

 把被子蹬到一邊坐了起來:「起床。」

 清晨的氣溫微涼,沈雲淮皺眉,忍著沒說什麼,先給他套上一雙厚襪子,又拿過新換的衣服過來穿。梁楚接過上衣套在腦袋上,然後胳膊各就各位地往袖子裡伸。這時候難得的乖巧聽話,讓抬胳膊就抬胳膊,讓翹腿就翹腿,沈雲淮怎會放過,握著他的腳把褲子一股腦套了進去,拍他的腳心:「自己提上。」

 梁楚站起身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深思:「明明穿衣服的是人,那為什麼不叫起人,而叫起床。」

 板牙熊揉了揉小黑豆眼,坐在床上發呆,過了一會問:「你們都穿衣服……」

 它看了看身上的毛,思考道:「那我這算是光著屁股嗎。」

 梁楚一言難盡地看了看它,好片刻沒說話,反省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是不是和板牙熊一樣缺心眼,幸虧沒有別人聽見。在床上久留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兒,智商會降低,下床開門往外一去,早晨的清涼空氣撲面而來,睡意和傻勁都消散了很多。

 這裡雖然不是寧靜偏僻的小村莊,但遠離中心商圈,形式上也差不多少了。沒有直衝雲霄的高樓大廈,頭上頂著蔚藍晴天,院裡種著幾棵不知道是什麼的樹,遠處的人家冒出絲絲縷縷的白色炊煙。梁楚沒找板凳,在門檻上坐下。北洞門確實方方面面比不上南洞門,但濃濃的生活氣息也是南洞門難以匹及的。

 輕柔的陽光撥開輕紗似的薄霧,灑落一地金黃。

 梁楚從大門口看向廳堂門口,在院子裡掃蕩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半空。一個白裙子的大姑娘坐在晾衣繩上,身體輕若無物,黑髮披肩星眸如水,托著下巴,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四處亂轉。

 這就是終於活蹦亂跳了的會說話了的白裙子。

 青稞道長端著臉盆出來,嘴上帶著還沒洗乾淨的牙膏白沫,踏出房門來看到晾衣繩上的白裙子,眉毛一皺兩眼一瞪,張嘴就罵:「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啊,哪裡有坐那兒的,成何體統,下來下來。」

 青稞道長深謀遠慮,在壯年之齡準備了嬰兒房,幾十年過去,到了花甲之年,別說大胖小子,連個媳婦兒也沒娶上,陰陽先生哪裡是什麼正經工作呢,王胖王瘦從小被他收養,妥妥的兩個拖油瓶。老光棍帶著兩個小光棍,得過且過的,王胖王瘦長大了天天頂嘴,另外兩個沒那個膽子。前段時間把白裙子放了出來,正好撞槍口上,滿足他那茂盛的爺爺心,常常語重心長:「爺爺是為了你好啊。」

 白裙子也機智地順手抱了大腿,張嘴就喊爺爺。

 白裙子少一魂兩魄,一魂在外面飄著,另外兩魄不知道往哪兒去了。青稞道長施法把飄在外面的一魂招回來,從此木頭人有了靈魂,然而少了兩魄,這白裙子不知前塵往事,今年多大了戶籍在哪裡爹娘叫什麼,統統不知道,她倒也想得開,說那我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說到這裡就很奇怪,她不記得家住何方自己又叫什麼名字,居然記得孫悟空。

 白裙子很識得好歹,笑嘻嘻地跳了下來:「爺爺好啊。」

 端的是衣袂翻飛,靈動瀟灑。

 一聲爺爺哄得青稞道長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總算有個聽話的孩子,一邊表裡不一的朝著藍天白雲翻了個白眼,漱漱口進屋去了。白裙子兩手勾著晾衣繩,兩腿彎起離地,輕輕巧巧地盪鞦韆,喃喃道:「當鬼也挺好的,不想當人了,當人怎麼飛啊。」

 沈雲淮拿著牙刷牙杯過來,押著梁楚去洗漱,梁楚一邊被推著走一邊問:「那你爸你媽呢,不要啦?」

 白裙子滿不在乎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裡居然毫無波動……」

 平房矮屋沒有洗手間,梁楚蹲在樹底下洗洗刷刷的刷牙,這時門口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人還沒進來外面傳來一聲狼吼:「臭丫頭!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梁楚咬著牙刷回頭,王胖提著豆腐腦和油條大餅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往白裙子跟前一杵。

 白裙子眨了眨眼睛:「沒有啊,什麼也沒有做呀。」

 王胖咬牙道:「你再說,你是不是找揍!」

 一隻拖鞋飛了出來,青稞道長罵道:「好好說話!你以為是跟王瘦說話呢?」

 王瘦正好走出來,無語道:「敢情跟我說話就能這麼沒大沒小了是吧,到底誰是你相依為命的徒弟啊?」

 青稞道長一聲不吭。

 白裙子跟王胖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甩了甩頭髮:「你別這麼看我,我是懲惡揚善去了,你不誇我橫什麼橫。」

 王胖說:「果然是你,那老太太正在門口罵街呢,我一猜就是你,你圖什麼啊,大妹子。」

 白裙子說:「誇我啊?」

 王胖幽幽地說:「想得美你,你把錢延貴怎麼了?」

 白裙子避重就輕:「讓他泡了個冷水澡。」

 王瘦走了過來,問的卻是王胖:「她做什麼了?」

 王胖補充道:「是,是洗了個澡沒錯,洗完了綁成麻花辮光著屁股,扔在大街一晚上,腦門上還寫了三個字:不孝子。」

 白裙子道:「別血口噴人啊,我給他留了一條褲衩呢。」

 王胖聽不進去,恨鐵不成鋼:「你還是女的嗎,問你呢,你是姑娘嗎?怎麼該著急的事情沒見你著急,連自個姓啥叫啥都不知道,還淨管閒事,人家老太太罵你呢!吃力不討好,誰感激你了?再說了你就隨隨便便脫大男人衣服啊,以後誰敢娶你啊?」

 「呸!」白裙子哼道:「反正我都死了,就算我沒死我男朋友也得理解我,不然他想娶姑奶奶還不嫁呢。」

 白裙子自詡女鬼中的豪傑,豪傑中的女鬼,劫富濟貧、為民除害,收回了那一魄,自主意識什麼的都有了,才知道這姑娘有多不讓人省心。但是缺少主管記憶的兩魄,所以現在還只能屈辱的在北洞門待著,別人還說不得了,誰要說她一句『你添什麼亂』,她馬上不甘示弱反擊你當我稀罕在你這破家呢!然後死賴著不走,她聰明得很,抱了青稞道長這根大腿,一聲爺爺把青稞道長喊的喜眉笑眼。缺了兩魄靈魂不穩,在別的鬼眼裡就是一盤行走的好菜,很容易被盯上,一旦被抓住吞了壯大自身的能力,她就永世不能投胎。至於為什麼找不到誰家死了小姑娘,只因為白裙子還沒有死。雖說鬼吃不吃東西都沒什麼,她卻一定要吃,活得跟個人似的,成天價的要北洞門燒東西給她吃,還會自己給自己燒紙錢。

 簡直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真該打一頓。

 她原來的時候還欺軟怕硬,出於本能的畏懼沈雲淮,後來相處久了,發現就是看著凶不愛說話而已,然後就經常往這邊來轉悠。跟剛抱回家的小狗崽子巡視領地似的,連雞窩也掃瞄了一遍。把小院逛完了開始往外跑,就在不久前發現隔了幾條街的一戶人家夫妻吵架,老公打了老婆,白裙子就伸張正義在別人家裡裝神弄鬼……啊不,她確實是鬼。那家的男主人是個愛喝酒的懶漢,半夜回到家來,看到一張血糊糊的鬼臉,嚇得屁滾尿流,白裙子冷靜地念台詞我啊就是被家暴致死的所以痛恨所有打老婆的男人我為受害者代言,你再打你老婆試試我就把你帶走!

 一連鬧了幾天,最初誰也沒想到是她,最後青稞道長出面把作孽的鬼揪了回來,真相大白嚇了所有人一跳。那懶漢感恩戴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給了好幾百塊錢和一個豬頭,是真的能吃的鹵豬頭。

 王胖氣得在她腦門上貼了三張定鬼符,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姑奶奶把離了三條街的遠鄰鬧了個雞犬不寧,不怕人家殺上門來啊。

 白裙子就說太遠了的我也不敢去啊。

 王胖王瘦沒搭理她,貼了定鬼符,手和腳像是被木頭棍子穿了起來,硬邦邦的不能動,王胖把她搬到柱子旁邊當假門神,本想紮紮實實定她兩天,誰知這位女英雄憑著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一雙眼睛找青稞道長求情,可著勁的眨巴眼睛。青稞道長轉頭就當了叛徒,把白裙子給放了。沒能切切實實吃個教訓,很快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地開始犯老毛病了。

 那戶姓錢的人家在這一片都很有名,錢延貴家裡就他一個孩子,從小溺愛到大,人到中年既不成器也不成人,很不是個東西,對家裡長輩不敬不重。年輕的時候吃爸媽,結婚了游手好閒吃老婆,老婆受不了這遙遙看不到前景的苦日子,離婚走了,錢延貴繼續吃爸媽,拿不出錢來就對老父老母非打即罵。不是沒人抱不平,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沒什麼辦法。

 現在錢家老太太還在街頭替兒子伸冤呢。

 王胖氣呼呼道:「你就知道惹事!」

 這時青稞道長走了出來,爺爺是白叫的嗎?

 白裙子知過不改,青稞道長早就不計較了,揮揮手道:「你跟她著什麼急?錢家沒一個好鳥,也該給點教訓,行了,吃飯吃飯。」

 白裙子哼了一聲,朝王胖做了個鬼臉,甜甜地拍馬屁:「謝謝爺爺,爺爺真好啊。」

 王胖木木呆呆愣了一會,難以相信青稞道長居然這麼好說話,誰是親生的誰是垃圾桶撿的一目瞭然,王胖轉頭也跟著叫:「爺爺,我也喊您爺爺。」

 然後把揍了一頓。

 梁楚刷完了牙,往嘴裡塞了一根油條,像是在嗦面條,吃一點往嘴裡咬一點,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揪下一小塊給板牙熊。

 沈雲淮讓紙紮人搬了不少書過來,裡面甚至有竹筒書,可以看得出來字體很好看但是看不出來寫的是個啥。這會兒也沒管他,沈雲淮有讀書的習慣,悠然自得一頁一頁的翻。板牙熊啃完了油條,對著電視渴望地說:「看的什麼啊這是,新聞都演完了也不換台,對得起電視嗎,要不然這樣,咱倆今天晚上把電視偷走吧。」

 梁楚說:「……虧你想的出來。」

 王胖王瘦三兩口喝完了豆腐腦,胖瘦二人組照常把一大箱子的符咒搬出來曬,梁楚以前問過每天這麼費事,把符咒搬進來搬出去,有什麼用啊?

 王胖就嘆氣說有什麼辦法呢。

 王瘦說吸收太陽的精華。

 王胖說:「是啊,誰讓咱們北洞門窮呢,一張符當成兩張用,多吸收點精華畫符應該也厲害點。」

 王瘦倚著柱子坐在符咒上面,王胖則拿了個小本本,探頭探腦,做賊似的藏在柱子後面。那根苗條的瘦柱子怎麼可能藏得住他,露頭露屁股的,他還擱那兒掩耳盜鈴的站著。

 沒一會王胖朝梁楚招手:「過來,杜肚,過來這邊。」

 梁楚慢慢走了過去,王胖給了他兩根油條:「去,給沈大爺送去。」

 梁楚一動不動,故意說:「你自己去。」

 王胖說:「你去完了我再去。」

 王胖湊上來道:「別忘了說兩句好聽的啊。」

 板牙熊冒了出來,吭吭哧哧地說:「看你們裝的像模像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第一次進行這種見不得人的交易呢。」

 梁楚沒搭理它,專心瞧著王胖王瘦兩個:「沈雲淮又不吃人,你們倆咋這麼慫啊,丟不丟人。」

 沈雲淮看著四平八穩,也沒有刻意擺臉色給誰看,但不知道為什麼,北洞門一眾上下都有點忌憚於他,如果是剛來的時候,不知根不知地的還有情可原。現在都認識這麼久了,平時還是能躲著都藏著,多傷人心啊。好在沈雲淮沒有放在心上,梁楚看他一眼,心想這老東西什麼時候吃過這個悶虧啊,也是難為他了。

 王胖說:「你管這麼寬呢。」

 梁楚輕嘆了一聲:「總不能白白讓人跑腿吧,我的時間很值錢的。」

 王胖道:「手機借你玩,一個小時,行的吧?」

 梁楚思考半分鐘,毫不猶豫地為了手機出賣了自己。上回買的手機一直是沈雲淮拿著,平時很少給他用,也沒人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之類的,每天玩遊戲看視頻的時間都是有數的。

 梁楚走了過去,看他手裡的書,眼珠一轉找了個話題:「看什麼吶?」

 沈雲淮把書轉到他那邊,讓他自己瞧,梁楚哪裡看得懂,裝模作樣、有聲有色看了一會:「哦,這個啊。」

 沈雲淮眼裡帶著笑意:「哪個?」

 梁楚說:「那個。」

 兔子急了還咬人,沈雲淮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揭人的短,把筒子書放到一旁,雙手扶著他的腰拉到身前來,跟他說話:「冷不冷?」

 梁楚含著油條說:「我穿著秋褲呢。」

 沈雲淮笑了出來,握了握他的手,果然是溫熱的。

 王胖王瘦張頭張腦往這邊看,沈雲淮不動神色地朝兩人掃了一眼,對方回了一個有些侷促的笑容。

 幾個月前,單就凝魂符和紙紮人,露的冰山一角的兩手,足以讓人印象深刻,王胖王瘦有進取心,有心來取經,請他老人家指點江山。這對師兄弟也深知打蛇打七寸,清清楚楚明白哪裡是他的死穴。每天都知情識趣的先送禮,把人送到他這邊討討好。

 畢竟不管是人是鬼,高興了什麼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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