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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撩不敢當》第89章
第89章 糖果城堡

 謝慎行手還扶在他身上, 一言不發, 定定看著他。

 梁楚從回來到現在沒見過正常版本的謝慎行了,不管是鋼筆還是蘋果, 看到的都是巨人版。謝慎行看了他很久,梁楚側頭乾咳, 他赤身**在男人眼裡, 有些不自在,反身擠了一手沐浴乳, 小聲說:「我現在好了,我自己洗吧。」

 謝慎行瘖啞道:「我幫你。」

 謝慎行托起來他,手掌撫摸他溫熱的皮膚,像對待珍貴的易碎品,溫柔到小心翼翼。

 謝慎行一直沒有說話,梁楚配合地抬胳膊抬腿,仰頭看天花板,感覺洗了一個小時還沒好,就覺得謝慎行囉嗦又磨蹭。可他看看這個男人, 什麼也抱怨不出來。

 梁楚低頭看著水面, 心裡很難過, 他看不得謝慎行這個樣子。

 洗好了,謝慎行連浴巾也沒拿,身上還穿著大衣,謝慎行解了扣子,把**的梁楚裹了抱出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梁楚忐忑在床上坐著,忽然發現事情這麼順利也不是好事,如果謝慎行問他這四年幹嘛去了,或者怎麼會死而復生,他怎麼解釋哦。而且謝慎行還威脅他,讓他等著什麼的,梁楚記得清楚著呢,他感到心虛,不敢觸謝慎行的霉頭,特別乖巧坐著。

 但謝慎行什麼也沒說,他失神看他,看到梁楚黑溜溜的眼睛重新煥發出了光彩,盤腿坐在床上,握著自己腳丫看他,大氣不出。

 謝慎行捏他的臉:「今天怎麼這麼乖。」

 梁楚疑惑看他,這個語氣這個話,聽起來他們像是從來沒有分別過。

 梁楚老老實實說:「我怕你生氣。」

 謝慎行在他旁邊坐著,低著頭和他平視,梁楚吞了吞口水,小聲恐嚇:「我告訴你……要以和為貴,你如果欺負人,老天爺會不高興的,然後把你髮際線往後挪十釐米,變成禿子,再送你一對F杯的胸,你的腹肌也會消失。」

 「你高看我了。」

 謝慎行紅著眼眶,很快轉過了頭,沒人知道翻雲覆雨心狠手辣的謝氏老總也會這麼沒用,他無法抗拒他,中了毒似的。

 梁楚摳腳心不知道說什麼,謝慎行疲態盡顯,比他還像個病人。想到他昨天根本沒怎麼睡,梁楚捂著肚子,問他:「晚上吃什麼啊?」

 謝慎行笑了笑看他:「可可想吃什麼?」

 梁楚說我看看有什麼好吃,低頭找鞋穿,一彎腰他愣住,居然真的有他尺碼的拖鞋,梁楚還沒穿進去,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謝慎行用外套把他裹得嚴嚴實實,連臉也遮住了,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靈動的眼睛,還有一雙白嫩嫩的腳丫在臂彎蕩啊蕩的。

 梁楚在他懷裡打滾要跳下來,想說我能走的,扒著謝慎行手臂看地面,謝慎行知道他的意圖,沒說話,卻把他摟得更緊了。梁楚想到男人微紅的眼睛,遲疑地放棄掙扎。就算被公主抱了也不影響他的男人威風的。

 謝慎行把他放在沙發上,梁楚屈腿坐起來,把摀住臉的外套往下拉,東張西望看客廳。謝慎行豎起衣領,讓他繼續擋住臉,低聲說:「一會就好,聽話。」

 荊可死去四年,他躺在那裡,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他再難以接受也無法否認這是事實。一個人起死回生,會引起多大的風潮?而他已決定不管荊可是人是鬼,都一路護到底了,但現在荊可不適合見人。別墅裡的保姆和保鏢都見過他,保鏢守在外面沒有吩咐不會進來,但謝慎行仍然連夜辭退了所有傭人,並且是即刻就走。

 很快家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慎行坐他旁邊,一手虛攏他的腰,梁楚趴沙發背上,看著傭人滿臉茫然的走出大門。

 熊貓爬不上來沙發,坐地板上說:「謝慎行唱的哪一出啊?」

 梁楚鬱悶地說:「那些人是以前的保姆,都怪你,死就是死活就是活,現在叫什麼事兒啊,我以後怎麼見人?」

 熊貓說:「礙我什麼事,您要怪就怪褚行,褚行是老闆,我建議投訴他!」

 梁楚唉聲嘆氣,現在怎麼辦呢。

 等人走乾淨了,謝慎行才讓他露臉,問:「想好吃什麼了嗎?」

 梁楚隨口說:「吃火鍋。」

 謝慎行目光深沉,辛辣刺激不適合他,拒絕他:「明天再吃,現在喝粥好不好?」

 梁楚隨便點了點頭,他不在乎吃什麼,就想著早吃了早睡了,謝慎行疲勞過度,臉色真的好難看,他需要休息。

 定好了菜目,謝慎行沒怎麼動,側頭看他,放輕聲音誘哄:「要不要旁觀?」

 男人幼稚的威脅:「不然我會放洋蔥哦。」

 梁楚很乖的點頭,他不喜歡吃洋蔥。謝慎行笑了,又想親他,等到湊過來了又頓住,苦澀搖頭,領著他進廚房。

 別墅裡食材豐富,謝慎行拿出許多材料,看起來要做那種特別複雜燉很長時間的肉粥,梁楚忙讓他省了,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最後做了四菜兩湯,甜甜的糯米粥,梁楚吃到熟悉的味道差點吃出眼淚來,謝慎行沒怎麼動筷子,出神看他,梁楚就給他夾菜,謝慎行很聽話,他夾過來的菜倒是一點不剩的吃了。

 沒人伺候,做飯洗碗都得自己來,謝慎行端著碗筷看他,梁楚自覺站起來跟他身後,幫忙把餐具放進洗碗機。家裡有保姆,機器用得少,謝慎行也不會使,兩人對著頭研究一會才搞定。

 吃飽了喝足了,該上床睡覺了,梁楚忐忑,回到臥室的時候把熊貓留在客廳:「我今天晚上要加班,你自己玩吧。」

 熊貓讓他把自己放在茶几上,打開電視,再多弄一點吃的來:「再見。」

 梁楚深呼吸,做好了準備,刷好牙趴在床上等著,不管謝慎行要的多凶,他就捨命奉陪了!

 但他在自作多情,謝慎行直到睡覺也沒再動他,臨睡前端了杯鮮奶給他喝了,接過杯子立在床邊彬彬有禮問:「我可以睡這兒嗎?」

 梁楚瞳孔放大了,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是謝慎行嗎?

 梁楚猶豫幾秒,試探說:「不、不可以?」

 謝慎行沉吟片刻,還是躺了下來:「沒別的房間,您將就一下。」

 梁楚心裡哼了一聲,早知道會這樣,請問他的意見,然後又不聽他的,那你幹嘛問我。

 他還以為謝慎行是假正經,然而不止是那晚,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謝慎行都恪守君子本分,不越雷池一步。可他也不上班了,話筒撂在桌上,手機關機,與世隔絕,就在家裡盯著他。

 梁楚感到奇怪,在浴室磨磨蹭蹭照鏡子,掐掐臉,拍拍屁股,問熊貓我不帥了嗎?

 不然謝慎行怎麼看他跟看一根棒槌似的,完全坐懷不亂。

 熊貓慢吞吞說:「您本來就不帥。」

 梁楚垂頭喪氣,甚至沒心情跟他生氣了,難道謝慎行憋壞了嗎,直接變成性冷淡了!說起來他提心吊膽好多個晚上,每個晚上都有做好準備,結果謝慎行變成了柳下惠!導致他現在居然覺得好像有一點點的慾求不滿,難道他們以後再也不會有性生活了嗎?!

 話說謝慎行如果不行了,梁楚背對熊貓,撥了撥自己的小梁楚,他還是很行的呀,沒有凍壞!

 一定不是我的問題……我是天下第一帥,梁楚自言自語,肯定是謝慎行瞎掉了!

 梁楚抓了抓頭,實在想不通,他轉身出去,打開門沒剎住腳撞到硬邦邦的胸膛,謝慎行像個大號的幽靈站在門口,不知來了多久。梁楚哎喲叫出來,謝慎行緊張地扶他一把,低頭檢查他的鼻子,啞聲說抱歉。

 梁楚看了他好一會,小聲說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謝慎行閉門在家,他撂了挑子罷工,公司失了主心骨,可想而知有多混亂。公司催命似的打到保鏢管家的手機,可誰也不敢進來傳話,在門外嘆氣徘徊。

 梁楚好幾次看到外面的身影,他找到帽子和口罩戴上,再加一副墨鏡,主動提出和謝慎行一塊去公司。

 謝慎行這才打起精神來,雖然仍不去上班。他讓助理把文件送到家裡,大事兒開視頻會議。謝慎行像個沒斷奶的孩子,處理工作的時候梁楚在沙發上翹著腿看漫畫,謝慎行隔幾分鐘就要抬頭看看他,絲毫不能專注,他連眨眼也很小心,生怕眨個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他不能讓梁楚離開他的視線,像是在做一場奢侈的美夢,只要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才能紓解多年的痛苦,才能確定他的寶貝是真的。

 謝慎行不再拚命工作,休息時間充足,梁楚看在眼裡,然而謝慎行的精神狀態依然糟糕。

 他每天早上醒來,兩人中間都規矩的隔著一段距離,謝慎行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睡得好好的,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可梁楚很難受,坐起來活動筋骨,手腳像是被箍了一夜,因為無法活動、血液不通,每個部位都叫囂痠痛。

 直到由此半夜醒來,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始終壓著,呼吸也不順暢,梁楚睜開眼睛,醒在男人的懷裡。

 他頸窩埋著謝慎行的臉,男人在他身上拱來拱去,呼吸吐在他皮膚上,緊緊抱著他,嘟嘟囔囔叫可可,接著又是一堆廢話,聽不清他咕噥了些什麼。他說著說著咬他的鎖骨,動作克制極了,明顯不想吵醒他,腿上也有東西精神的頂著他,粗長灼熱勃勃生機。梁楚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放軟了身體假裝熟睡,剩下的那半夜,他收到了謝慎行很多吻,每隔十多分鐘,謝慎行都會不放心地用力摟一下,確定他是不是還在。

 梁楚甚至分不清謝慎行是整夜沒睡,還是睡著了又被驚醒。

 天快明了,謝慎行放開他讓他自己睡,梁楚哭笑不得,裝作翻了個身,壓住濕掉的枕角。

 大概知道謝慎行有心結,一天都提不起精神,反覆思考這件事。謝慎行停了筆注視他,發現梁楚的情緒低落,皺著眉毛反思,什麼事讓他不高興。

 沒想出所以然,事實上他越來越猜不准他的心思,自從醒來以後,他前所未有的軟乖,以前明明最討厭被約束,管他稍微嚴一點就要尥蹶子,滿臉不樂意。現在拘著他在書房作陪,他也待得住,沒見有什麼怨言。出門拿點東西,也會提前跟他說一聲。

 這還是那個任性霸道給他氣受的小霸王嗎?

 梁楚在地上攤開一大本畫冊,拄著下巴出神,畫冊精美不傷眼睛,就是字大,快趕上熊貓眼睛大了,他個兒小,看一格往下面爬一段,終於看完了,悄摸回頭,謝慎行在書桌後面正看著這邊,他嘆氣,用頭撞梁楚的手背:「看完了,翻頁翻頁。」

 「我忙著呢。」梁楚心說該拿謝慎行怎麼辦呢。

 熊貓坐漫畫的小人頭上,嘆了口氣:「我倒是想自己翻,可誰讓您身上長了對眼珠子呢。」

 梁楚給他這個形容弄出一身雞皮:「什麼?」

 熊貓努努下巴:「謝慎行真煩人,老往這邊看,打擾我看書,我都沒辦法翻頁了!」

 梁楚轉過頭,撞上謝慎行微笑的眼睛。

 熊貓說:「要不然,您往這邊挪挪,別讓謝慎行看到,我自己就能翻了!」

 他們現在靠著沙發坐著,梁楚若有所思,提著畫冊站起來,熊貓正踩在上面,坐了滑坡似的往下掉,眼疾手快抓住了線圈在半空晃悠:「幹嘛呀您!」

 梁楚嚴肅的說:「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要把謝慎行迷倒!

 梁楚挨書桌近了點,方便他待會發揮魅力的時候看得更清楚,又四下看看,在窗邊找了個光線好的位置,然後翻來覆去的擺姿勢。

 這個姿勢,是必要營造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帥快來親我吧的效果來,梁楚從趴著到躺著,正面謝慎行側對謝慎行,挨個試了一遍,最後選了貴妃醉臥的姿勢,手撐著頭,午後的陽光懶洋洋撒在他身上,梁楚自己看了看,感覺特別歲月靜好,最後把熊貓擺在前面,說謝慎行要是看我了你跟我說。

 熊貓說我不要,我要看漫畫。

 梁楚把他撥拉到一邊說你要不要,你不要別說漫畫了連飯也沒得吃了把你關到鉛筆盒裡。

 熊貓委屈的坐地板上生氣。

 梁楚保持姿勢,過了會,熊貓說看您了看您了!

 梁楚立刻裝作認真看書凡事勿擾的模樣來,過了兩分鐘,又裝出一副我是無意的我就隨便看看的表情看謝慎行,發現人家早不理他了。

 熊貓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該。

 梁楚鬱悶地揉他腦袋,我沒把謝慎行迷倒嗎?!不可能啊,明明就很帥!

 梁楚撓撓頭,到現在,他其實也還摸不清男人喜歡的類型。他沒討好過傅則生,從來都是遵循自己的本能和喜歡,而傅則生好像也一直很吃他這一套。

 他也不貴妃了,爬起來找個舒服的姿勢,等到謝慎行再看他的時候,梁楚就趕快做了兩個俯臥撐。

 一下午的時間,梁楚小學生表演一般,展現了自己歲月靜好的一面,身體強壯的一面,還玩了會地圖展現自己聰明睿智的一面,等到四點多鐘忙完了,兩人一塊下樓,梁楚搶著走在前面,把自己小內褲扒出來露了半條邊,展示自己充滿誘惑瀟灑不羈的一面……

 做晚飯的時候,梁楚跟謝慎行身後晃啊晃,謝慎行讓他晃得眼暈,削了顆土豆朝他招手:「可可。」

 梁楚小狗似的顛顛跑過來,臉蛋紅撲撲,打量周圍,廚房啊,在哪裡做比較好啊。

 然後謝慎行就把他腰帶勒緊了,拍拍他後背:「玩去吧。」

 梁楚登時一臉怨念。

 等到睡覺時分,梁楚還生悶氣,趴在床上裝睡,謝慎行把他身體扳過來,他趴著睡,醒了總會覺得胸口悶痛。梁楚順勢打滾,滾進謝慎行懷裡,男人身材高大,可以把他整個的抱在懷裡,周圍是熟悉到讓他安心的氣息,梁楚報復性的一口咬在他胸口,謝慎行悶哼一聲,梁楚放開他,小舌頭舔了舔,男人幾乎是立刻亂了呼吸,下面硬邦邦的指著他。

 梁楚冷哼,謝慎行明明就是有欲/望的,裝什麼裝。他火上澆油,仰起頭對著謝慎行的喉結吐氣,像是很輕很輕的親吻。謝慎行差點把持不住,用力握著他的肩胛骨,像是要把他推開,又像是要挨得更緊,最好把他揉進他的身體裡,就此化為一體。

 謝慎行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梁楚紅著臉,手伸進謝慎行下襬要往上鑽,小嘴喘個不停,發出誘人的喘息聲。謝慎行呼吸越發粗重,抓住他作亂的手,梁楚疑惑看他,他有反應了。

 謝慎行把梁楚從懷裡剝出來,看著他活色生香的小禍水,眸色深到嚇人,天知道他多想要他,忍得多辛苦,還敢來撩撥。

 梁楚紅著眼睛紅著臉看他,謝慎行搖搖頭,認命一般長長嘆了口氣,用力擁抱他,力氣大到梁楚以為自己要碎在他懷裡。

 謝慎行把他鋪在床上,吮弄他的身體,熟練地在他身上點火,快感席捲全身,梁楚舒服地想流淚,謝慎行唇舌一路往下,含住他的小東西,慢條斯理伺候他。幾個深/喉梁楚很快出來了,眼前白茫茫一片。

 謝慎行痛快吞了他的液體,起身到浴室沖洗降溫。

 梁楚慢慢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看著浴室方向,他坐起來氣得錘床,反了他了,他都做到這一步了!怎麼還不開竅呢?!難道非得說我要做你跟我做現在馬上,他才聽得懂嗎?!

 一連幾個晚上,謝慎行都裝的像個大尾巴狼,他想要了就手嘴並上讓他解決,等到真刀實槍的時候,他又跟演戲似的,楚漢界限分得清清楚楚,絕不越線。

 過了一週,梁楚終於忍不住了,謝慎行別想再裝傻賣呆,他還就撕破這張臉了。

 等磨人的唇齒又想故技重施的時候,梁楚踢著腿把謝慎行踹開,反身騎在他身上,呲著牙小狼狗一樣在他身上啃來啃去。兩人靠在床邊,謝慎行扶著他防備朝他摔下去,又一用力把他反壓在床上,梁楚喘著粗氣兒瞪他,謝慎行握緊他的腰,嘶啞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梁楚咬著牙發狠:「強/奸你!」

 謝慎行垂著眼睛,像被逼到絕境的野獸,沉默足有幾分鐘,他說:「荊可你想讓我下地獄嗎?」

 梁楚怔住,謝慎行從他身上起來,他好像不能再多看他,一眼,深呼吸幾次平復悸動,又往浴室走,梁楚從床上爬起來,大聲說:「你再走一步試試!」

 梁楚胸脯劇烈起伏,聽出他說話帶著哭腔,謝慎行忍不住了,轉身看他,看到他紅通通的眼睛,謝慎行什麼也無法再想,就想百依百順,怎麼都行,要他的命也雙手奉上了,只求他別哭。

 梁楚氣到不行,指著他說:「快給我過來,過來坐下!」

 謝慎行啞聲喊他:「可可。」

 梁楚舉起枕頭,往謝慎行頭上砸:「可什麼可,叫大哥哥!」

 謝慎行接住枕頭無奈看他,梁楚在床上繼續跳腳:「你給我過來!給我坐下!別讓我說第三遍!」

 謝慎行看著他在床角跳來跳去,眼皮直跳,三兩步走過來圍住床沿,考慮換更厚的地毯,他多怕他摔下床啊。

 梁楚急促呼吸,往後面退了兩步,說:「給我坐!」

 謝慎行坐了,微微彎腰掩飾,胯/下鼓起一大包。

 看他言聽計從,梁楚很滿意,更助長了他的氣焰,梁楚居高臨下指著男人說:「脫衣服,脫!襯衫脫掉!」

 謝慎行不為所動,梁楚不耐煩:「要我幫你嗎?」

 謝慎行目光定定看他,只好一粒一粒解扣子,梁楚叉著腰,催促:「快點!屬烏龜的吶?」

 謝慎行苦笑,脫掉襯衫,露出寬厚結實的胸膛。

 梁楚哼了一聲,繼續罵他:「你是驢吶,打一鞭子走一步,褲子,脫掉!」

 謝慎行聲音瘖啞:「別鬧了,可可聽話。」

 梁楚嗤笑:「誰跟你鬧了,給我脫了!」

 謝慎行心神終於被他擾亂,抬起眼睛,看他氣到紅熱的小臉,抿著嘴唇可憐又倔強,他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嗎?

 他收起尖牙利爪露出溫軟肚腹,把他圈在懷裡好生對待,顧忌著之前他有多要死要活,不敢再欺負他,他怎麼就不知道收斂惜福。再見到他以後,腦海裡早不知道翻來覆去把他收拾過多少回了,只是裝出來的風平浪靜,沒人知道他忍得多辛苦,現在哪裡受得住他的挑釁。

 看他不動,梁楚說了聲好,捋起袖子自己上,兩腿分開又騎他身上,動手拆他的皮帶。謝慎行倒吸口氣,理智的弦終於徹底崩斷,謝慎行控住他胸骨,低啞說了一句,你自找的。

 第二天謝慎行沒管工作,等著他醒,梁楚直到過了晌午才睜開眼睛,沒什麼力氣的模樣,謝慎行端著水問他:「可可,很難受?」

 梁楚遲鈍地眨了眨眼睛,簡單說:「嗯。」

 謝慎行愧疚地吻他的嘴巴,昨天實在沒控制住。

 梁楚就著他手喝了點水,眼神渙散,咂咂嘴說:「還挺爽的。」

 謝慎行不作聲,把他抱在懷裡一下一下親他。

 梁楚皺眉說:「偶爾一次就可以了,不要經常這樣,你太多了。」

 謝慎行笑了笑沒說話,這誰控制得住。

 梁楚閉上眼睛,睡意沉沉:「好累,累死我啦。」

 他又睡了。

 事情似乎得到了圓滿解決,可梁楚莫名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不然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是完整存在,只不過表麵粉飾太平了。謝慎行還是會看著他出神,數次欲言又止,但近鄉情怯,越是渴望越是卻步,然而這個問題太過於至關重要,謝慎行最終沒忍住,在用完晚餐後,人高馬大的男人狀若無意的,羞澀緊張的,問他你說的我愛你是真的嗎?

 那天晚上謝慎行發了瘋似的問他喜歡他嗎,這個男人甚至連愛也不敢提,梁楚心一下就酸了,俯在他耳邊說我愛你。結果他就倒了大黴,這三個字無異於是一針催情劑,他差點斷氣。

 梁楚吃了一勺冰淇淋,漫不經心答,是真的啊。

 謝慎行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極緩慢地轉頭,抱他在懷裡,慢慢收緊力道,那勢頭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梁楚肺部的空氣被擠光了,屏住呼吸堅持了半分鐘:「呼吸……吸不上氣了……」

 事情似乎得到了圓滿解決,可梁楚莫名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不然為什麼這個世界還是完整存在,只不過表麵粉飾太平了。謝慎行還是會看著他出神,數次欲言又止,但近鄉情怯,越是渴望越是卻步,然而這個問題太過於至關重要,謝慎行最終沒忍住,在用完晚餐後,人高馬大的男人狀若無意的,羞澀緊張的,問他你說的我愛你是真的嗎?

 那天晚上謝慎行發了瘋似的問他喜歡他嗎,這個男人甚至連愛也不敢提,梁楚心一下就酸了,俯在他耳邊說我愛你。結果他就倒了大黴,這三個字無異於是一針催情劑,他差點斷氣。

 梁楚吃了一勺冰淇淋,漫不經心答,是真的啊。

 謝慎行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極緩慢地轉頭,抱他在懷裡,慢慢收緊力道,那勢頭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梁楚肺部的空氣被擠光了,屏住呼吸堅持了半分鐘:「呼吸……吸不上氣了……」

 謝慎行放開他,額頭抵在他肩頭,低聲道:「你不知道這四年來,我有多恨你。」

 可眼前卻浮現你的笑容。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梁楚像是在他心口亂跳的刺蝟,每一下都扎得他那麼疼。

 萬幸老天爺對他不薄,不管是人還是別的什麼,終於把他送回他身邊。

 梁楚坐沙發上,拍拍謝慎行的後背,等他情緒恢復平靜,沉默片刻,梁楚試探著說:「如果以前,你願意好好說話,你會更招人喜歡的。」

 謝慎行長舒一口氣,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氣氛沉靜,謝慎行低不可聞,說:「可可,我留不住你。」

 梁楚抱著抱枕看他。

 謝慎行笑得苦澀,許久之後,輕聲說:「我沒什麼辦法,沒什麼可以給你,你什麼也不缺,不缺錢,不缺人喜歡,你很灑脫。我對你這點好,我手裡這些微不足道的砝碼你看不上,你決心要離開,我留不住。」

 除了關著你我沒別的辦法,對自己更沒信心。

 梁楚過了半天,透過謝慎行的臉龐看到了傅則生,他不止在問謝慎行,同樣在問傅則生。

 謝慎行不止在回答荊可,也在回答梁楚。

 梁楚笑了:「誰說沒有的,不是有你嘛,所以我回來了。」

 謝慎行心頭一震,動容看他,梁楚捧起他的臉,湊過來在男人唇角親了一口。

 與此同時,周圍的家具裝潢扭曲變形,化作片片飛灰,謝慎行的臉上沒有意外和驚慌,梁楚也微笑和他道別。闖過這一難,再闖過一關,他終將會和深愛的人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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