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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真國色》第50章
第50章

  衛琅宴端坐在凳子上看著匍匐在地的沈牡丹,她的頭垂的很低,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身子不再顫抖了。他半響不語,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好,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擔心什麼?還是討厭他?他覺得是前者,不應該是後者,他看的出來她不討厭他。他想了想,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俯身,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他能感覺到她快速抖了一下,不由的問道:「你到底在怕什麼?」說著,手上用力,逼迫著她站了起來。

  他知道她怕的肯定不是他的人,難道是怕他的感情?

  沈牡丹被他扶著站了起來,也不看他,只低垂著頭,「民女不配……」她不敢接受他的感情,這麼優秀的男人,若是真跟在了他身邊,愛上他幾乎是遲早的事情。她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他們喜新厭舊,一開始也是真的喜歡你,對你寵愛有加,可一旦膩了你,你會連地底的塵埃都不如。

  上輩子飄蕩的時候見過太多這樣的男人了,在大家眼中是個愛妻子,愛家,愛孩子的好男人,誰又知道他們背地裡是什麼樣子的?她見過太多一邊跟妻子打電話說要加班,要出差的男人了。但其實呢,他們不過是去跟情人幽會,她甚至還見過一邊在情人身上賣力聳動一邊跟妻子孩子打電話說想他們的男人,真是讓人作嘔,也讓人心涼。

  她重生之後就做好了打算,與羅南退親,努力賺錢讓家人過上好日子,改變前世的命運,找一個門當戶對普通的男人,一輩子相夫教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世安康。她從來沒想到事情的軌跡會朝著這方面發展,沒想到她會和宴王有交集,他甚至想娶她。說白了,一個普通的男人她可以一輩子沒肺沒肺的,只求個生個孩子,以孩子為主,至於這個那人,他愛誰誰就愛誰去吧,她無所謂。

  但要是像宴王這樣優秀的男人,她怕會管不住自己的心,會喜歡上他,若是喜歡上了他,她根本不可能心平氣和的看著他跟其它的女子怎麼樣,她會嫉妒,她會忍不住想和她們爭想和她們鬥,可是她怎麼爭得過?甚至會連累了整個沈家,所以她斷然不可能接受他的。

  當然,如今他已經碰過她了,她的想法也改變了,他日後會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人,怎麼可能看著他碰過的女子跟別的男人成親相夫教子,她只打算賺夠了銀錢再去尼姑庵里長伴青燈左右,其他的便不再多想,只求他能饒過了沈家,莫要為難爹爹和阿煥。

  衛琅宴使勁皺著眉頭,有些沒法子了,他沒碰到過喜歡的女人,還以為只要喜歡娶進門就成了,如今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長的也不差,身份也不差,這樣被她拒絕,惱怒肯定是有一些的,更多的卻是納悶和無可奈何。

  他想著,是不是自己太急了,嚇著她了?所以緩緩日子,慢慢培養培養感情?肯定是這樣的,他想了想,說道:「今個是我太急躁了,嚇著你了,你也別說什麼配不配的,我對你有意,想娶你進門也是真的,沒打算玩弄你。方才……只是有些忍不住,你且放心,日後我不會這般魯莽了,我們就先緩緩,先這樣處著,等你習慣了再答覆於我,可好?」雖然會有些難以忍耐,但為了不嚇著她,他願意暫時忍耐一段時日。

  沈牡丹抬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看出他還真不是說著玩的,心裡頭不由的有些納悶了起來,這人不是很聰明嗎,難道沒聽懂她的意思?她是完完全全的拒絕他啊,而不是想要慢慢相處著看看。

  衛琅宴說罷,看了一眼床上收拾的包袱,道:「不用在收拾了,梓安還住在你這裡,我有時間會過來看他的。」

  沈牡丹急了,「殿……殿下,民女方才不是那個意思,民女是想說民女配不上殿下……民女……」

  衛琅宴看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配不配的上是我說了算,好了,莫說再說這事了。你可想出去轉轉,我陪你去,安陽除了熱鬧的集市還有許多地方可以去瞧瞧的。趁著你在安陽的這段時間,我陪你好好逛逛。」他想著姑娘家不都喜歡逛集市嗎,他好放低身段,努力的去適應她,也讓她喜歡上自己,也讓她不被所謂的門第觀念所束縛著。

  沈牡丹的臉色都白了,又有些紅,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子濃濃的無力感,「殿下,不必了。」她都做好了被他責罰接受他怒火的準備了,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衛梓安稚嫩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七皇叔,牡丹姐姐,你們在不在房中?我進去嘍。」

  沈牡丹有些慌,衛琅宴神色不變,開口道:「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衛梓安的小腦袋先伸了進來,看著兩人都在房中,笑瞇瞇的推門而入,小跑到沈牡丹身邊,纏著她道:「牡丹姐姐,今天的故事你還沒講,昨天講到誤入小雷音,後來怎麼樣了?」

  沈牡丹只得先丟開一旁的殿下,抱著衛梓安坐上床頭,自己出去搬了個小杌子進來放在床榻邊上給小世子講故事,「接下來是說孫猴兒巧行醫的故事了……」殿下就坐在她身後不遠的位置,背後炙熱的視線讓她微微有些不自然,講著講著有時就忘了下面的內容,要想上好久才能繼續講下去,這樣磕磕巴巴的講了一個多時辰才把孫猴兒巧行醫的這段講完。

  身後的視線一直未曾離去,她講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她也一直不敢回來看他。等到講完鳩蘭送了幾杯茶水進來,她端起一飲而盡,實在有些受不住身後的視線了,喝完茶水,把杯子塞到鳩蘭手中,正想說出去看看寶秋,突然就聽見殿下說,「梓安,今個晚上可要出去逛夜市?七皇叔陪你去,也叫上你牡丹姐姐如何?」

  沈牡丹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他帶著一絲笑意的雙眼,忍不住一怔,腦子就有些嗡嗡作響,心也不受控制的猛然跳動著,她混混沌沌的聽到衛梓安歡喜的聲音,「好啊,牡丹姐姐,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夜市玩吧,牡丹姐姐,夜市可好玩了,有好多花燈,好吃的,還有會耍雜技的……」

  「我……我要照顧寶秋,就不去了。」沈牡丹忙別開了雙眼,不敢再去看他。這是她第一次瞧見他笑的樣子,雖只是個很淺的笑容,但方纔給她心頭的震撼實在太大,她知道自己必須遠離他。

  衛梓安從床頭爬了下來,一把抱住了沈牡丹的腰身,撒嬌道:「牡丹姐姐你陪著我們一起去嘛,讓鳩蘭姐姐和思菊姐姐在家照顧寶秋姐姐好了,好不好?」

  鳩蘭笑道:「是啊,牡丹姑娘,有奴婢和思菊在,您就跟世子一起出去吧。」

  「我……」沈牡丹張了張口,低頭看著梓安祈求的神色,有些不知該怎麼拒絕,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

  衛琅宴在這裡整整待了一天,晌午也留在宅子裡吃的飯,飯後在鳩蘭收拾出來的廂房裡小歇了片刻,之後陪著沈牡丹和衛梓安待了一個下午。吃過晚飯之後衛梓安就鬧著要出去了,拉著沈牡丹往門外走,沈牡丹拒絕了幾次,衛梓安不動了,低著頭站在了一旁。沈牡丹低頭一看,發現小傢伙在哭,登時就慌了,「世子,你莫要哭了,我陪著你一起去就是了。」

  最終沈牡丹還是沒扛過衛梓安的眼淚攻勢,跟著衛梓安出了院門。瞧見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衛梓安牽著她走了過去,掀開簾子,衛琅宴正端坐在裡面,藏青色錦袍,外面披著黑色貂皮大氅,一臉的清冷,瞧見他們的時候表情柔和了不少。衛梓安朝著他伸過去了小手,「七皇叔,拉我一把。」

  衛琅宴伸手把衛梓安拉了上去,沈牡丹站在馬車下正猶豫著,殿下又再一次的把手伸了過來,「快些上來吧。」

  沈牡丹看著他修長有力的大手,咬了咬牙,想著早就讓他碰過了,待會還要面對他,如今矯情個什麼勁兒。眼一閉,心一橫,就把手伸了過去,有些冰涼的大掌握住了她白皙柔軟的手,兩人忽然覺得手指觸碰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間傳開,都是一怔。

  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指竄向四肢百骸,衛琅宴原本是想著挨一下手應該沒什麼關係的,沒想到這一發就不可收拾,下腹處幾乎立刻就繃緊了,他面色微變,一個用力把她拉上了馬車,立刻鬆開了手,微微調整了下坐姿。

  沈牡丹和衛梓安坐在衛琅宴對面,看著有些不自在的沈牡丹,衛琅宴覺得自己有點惹火上身了,他原本是打算跟她好好相處一段時間,至少讓她喜歡上自己在上門提親,娶她進門,可他太低估自己的忍耐力了,不過是稍微觸碰了她一下,他便有些受不住了,若不是梓安在這裡,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馬車噠噠噠的朝前駛去,衛梓安興奮的挑開一覺角的車簾朝外看去,沈牡丹努力讓自己忽視對面炙熱和狂熱的視線,她放在雙腿上的手有些顫抖。腦海中翻來覆去的想著,不管如何明天一定要把世子送回王府去了,她不可以在跟殿下接觸下去了,明天送梓安回去的時候就同他說清楚了。他若是一怒之下責怪於沈家怎麼辦?他不就是惦記著自己的身子嗎?實在不行就把身子給他就是了,只要沈家沒事,她都無所謂了,反正日後她也只有一輩子長伴青燈的份了。可他執意要拿沈家威脅她要娶她怎麼辦?

  一路上沈牡丹都在胡思亂想,馬車猛的停了下來。沈牡丹朝外一看,已經到了夜市上了,耳邊都是嘈雜的人聲,熱鬧沸騰。立刻有奴才上前在馬車下放了個小杌子,衛琅宴率先下了馬車,又把衛梓安抱了下來,沈牡丹也跟著下去了。

  瞧著燈火通明,熱鬧哄哄的集市,沈牡丹有些心不在焉的,衛梓安牽著她的手興奮不已,指著一路上稀奇古怪的玩意給沈牡丹介紹著,「牡丹姐姐這是十般膏子糖,可好吃了……」

  「牡丹姐姐,這是酒露子,酸酸甜甜,可好喝了,牡丹姐姐,你陪我去喝一碗吧。」

  衛梓安拉著沈牡丹朝著那攤位上走去,這攤位非常的簡陋,頭頂上有一張大的油布遮著,炭爐子,一口大鍋,旁邊破舊的桌上擺著乾淨的碗和勺。衛梓安拉著她在一張有些破舊的桌子前坐好,衛琅宴也跟著過去坐了下來。

  衛梓安沖擺攤的婆婆笑道:「婆婆,給我三碗酒露子。」

  三碗酒露子端了上來,沈牡丹嘗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忍不住扭頭沖衛梓安笑了起來,「真的挺好喝的。」

  衛梓安得瑟了起來,「是吧,是吧,我就說很好喝的。」

  衛琅宴不挑食,也跟著一口口的喝了起來。

  「七弟?」不遠處響起一個詫異的聲音來,幾人同時抬頭看了過去,都認識,景王衛安景。

  衛安景身邊跟著一個長相嫵媚,身材出挑的女子,彷彿無骨一般纏著衛安景的身上。衛安景走到三人面前,打量了沈牡丹一眼,又古怪的看向衛琅宴,「衛琅宴,你還當真了?」

  衛琅宴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頭都未抬,只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六叔叔好。」衛梓安頗有些無奈的跟衛安景問了好。

  衛安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瞇瞇的問他,「梓安和六叔叔回去好不好?六叔叔給你準備了好玩的東西。」

  衛梓安跟個小大人一般無奈的歎了口氣,「六叔叔,我想跟著七叔叔和牡丹姐姐,就不去打擾六叔叔了。」

  衛安景又逗了衛梓安幾句也不多說什麼,這才帶著身邊的女子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似笑非笑的看了沈牡丹好幾眼。

  三人喝了酒露子又逛了好一會,時辰不早了這才回了宅子裡去,衛琅宴把兩人送到宅子大門口,「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在過來。」說罷,閉上了車簾子,讓車伕趕著馬車離開了。

  看著馬車的漸漸消失在巷子口,沈牡丹牽著衛梓安進了院子裡,她送小傢伙回了房,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哄了他好久,哄了半個時辰小傢伙才點頭同意肯明天回王府去了,沈牡丹可算是鬆了口氣。

  …………

  第二天一早,衛琅宴吃了早飯陳弘文便把這段時日所要處理的公務放在了書房裡,衛琅宴只得先處理了公務在過去宅子那裡。等到處理完全部公務的時候已經差不過午時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一旁站著的陳弘文,「弘文,本王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一個女子跟你說她不配和你在一起那是什麼意思?是真的不配還是拒絕?」

  陳弘文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先是有些呆住了,他是沒想到那沈家姑娘會說這樣的話,這明顯就是拒絕了,他沉聲道:「殿下,這是借口,不是什麼配不配的問題,而是她不想與某人在一起才會說這般的話。」他是真沒想到沈家姑娘會拒絕殿下。而且——他看了殿下一眼,他跟在殿下身邊也十幾年了,從小就跟在殿下身邊了,知道殿下從未有過女人,原本以為他不會動女人動情,卻不想殿下對女人動情的時候會如此的執著和狂熱。

  衛琅宴的神色慢慢沉了下去,一臉的冰霜,她竟是拒絕了他,她真就什麼都不怕?

  正想著,外面忽然有下人通報,「殿下,世子回來了,沈姑娘送世子回來了。」

  衛琅宴神色不明,半響才站了起來,道:「弘文你出去接梓安,再讓沈姑娘過來。」

  …………

  沈牡丹聽了陳弘文的話後,往書房看了一眼,稍微有些遲疑,又想著她過來本來就是解決問題的,而不是逃避的,她咬了咬牙,一步步的朝著書房走了過去,輕敲了敲門,房裡立刻傳來衛琅宴的聲音,「進來!」

  沈牡丹推房而入,入眼就是正坐在寬大書案之後的男人,他身姿不凡,穩穩的坐在那裡,身上散發著極大的氣勢,和昨天見到的他完全不同。沈牡丹有些遲疑了,正愣著的時候又聽見他有些清冷的聲音,「進來,把門關上!」

  這已然是命令的語氣了,沈牡丹攥了下拳,走進房門,轉身關上了房門。

  她轉過身子,朝前走了兩步,距離書案有一些距離,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殿下已經問道:「你昨日說不配我的話其實是為了拒絕我?你不願意嫁進王府?」

  沈牡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頭俯的人低低的,她回答道:「是的,殿下。」才說完她就覺得週身的氣息冷了不少。她又聽見他的聲音,「沈牡丹,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拒絕本王?你不就怕連累你們沈家全族!」

  他的聲音已經極冷了,沈牡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頭俯的更加低了,「殿……殿下,民女怕,可是民女不配。您……您若是真的想……想要,民女……不會拒絕的,民女只求……只求殿下能夠饒……饒過沈家,民女也會……一生長伴青燈左右。」她斷斷續續終於咬牙說完了這話,只等著他的發落了。

  這話衛琅宴可聽懂了,她的意思是身子可以給他,嫁給他就不必了,身子給了他,求他饒過了沈家。衛琅宴冷笑兩聲,書房的溫度又陡然降了不少,他壓下心中的怒意,冷冰冰的道:「那你就過來吧。」

  沈牡丹只覺得渾身發冷,咬牙站了起來,她連頭都不敢抬,一步步的朝著書案後那魁梧的身姿走去。腳上似乎有著千斤般的重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到他身邊的,不敢去看他的模樣。她聽見他的聲音越發冰冷了,「坐下!」

  沈牡丹一咬牙,閉上眼側坐在他的大腿之上,身子也微微開始顫抖了起來。

  衛琅宴穩坐著不動,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在鼻端繚繞,幾乎是立刻他的欲望就甦醒了過來,快的讓他詫異,也讓他越發的怒氣了。他冷聲道:「你這樣坐著是如何?面朝著我,跨坐在我身上,莫不是還要我教你不成?」

  沈牡丹臉色有些發白,攥緊的拳頭抖了又抖,她低著頭,慢慢的轉過身子,面朝著他,慢慢的從側坐變成了跨坐在他的大腿之上,幾乎是立刻她就察覺到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在她的大腿內側,她立刻僵住了身子不敢在動彈半分。

  「你在做什麼?還不繼續?不是求我饒了你們沈家嗎?」衛琅宴的聲音越發的冷漠,下腹處的緊繃讓他幾乎快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把她狠狠的揉進懷中。

  沈牡丹豈會不知他話中的意思,口中有些苦澀,抬頭看向他英俊的面孔,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湊了過去,柔軟的嘴唇觸在他冰冷緊閉的唇上,她又不知該如何了,停頓了下,伸出濕潤的舌輕輕的舔著他的唇。大腿處頂著她的東西越發的堅硬的,她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

  一隻大手忽然環住了她的腰身,她的整個身子立刻撲倒在他身上,柔軟的胸撞在了他寬闊堅硬的胸膛之上,他的嘴巴張開,濕熱的舌直闖進她的口中,大力的在她的口中翻攪,吸允,兩人的唾液混在一起,他貪婪放肆的吻讓她忍不住想逃,頭止不住往後揚去,卻立刻被他固定住了,被迫承受著這猶如野獸一般讓人窒息的吻。

  衛琅宴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聲音,要了她,要了她。他再也不滿足一個吻了,勒住她腰身的手移向肩頭,撥開層層的衣衫,露出圓滾白滑的肩膀。

  一觸到冷氣,沈牡丹的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了,心中湧出濃濃的絕望。

  衛琅宴對上她煞白的臉和顫抖不停的翹長的黑睫毛,心中一軟,皺著濃黑的眉看了她半晌,哪怕下身的雄獅叫囂的異常的厲害,他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過了好半響他才咬著牙沙啞著聲音道:「你走吧。」

  沈牡丹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又皺著眉頭咬牙道:「沒聽懂我的話?還是你想繼續?」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才控制住自己嗎,他是想要她,卻不是在這種地方,他也沒打算放過她,方才只不過是被她氣的差點失去了理智。

  沈牡丹磕磕巴巴小心翼翼的問道:「殿……殿下,那……那沈家……」

  衛琅宴冷聲道:「放心,我不會動他們的。」

  沈牡丹終於回了神,快速的從他雙腿上翻了下來,整理好衣裳,走到離他幾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衝他福了福身子,感激的道:「多謝殿下,民女告退。」說罷,沒有半分猶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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