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之前雖然有過幾次歡愛,但時隔太久,昨個夜裡殿下又要的厲害,方才有人扶著還不感覺什麼,這會跟著殿下往前走的時候她才察覺下身難受的厲害,走路的時候的摩擦讓那裡生疼生疼的。只待會要去給太皇太妃請安,她也不好表現出什麼,不然殿下肯定不顧她的反對要她回房的。
實在難受的厲害,她微微的蹙了下眉,旁邊的男人卻立刻察覺出她的異常,停住腳步,側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可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我現在送你回房,請安無所謂的。」
牡丹搖了搖頭,「殿下,我無事的,還是趕緊過去給太皇太妃請安吧。」
衛琅宴卻是不動,看了她身下一眼,立刻牽著她往回走去。牡丹一驚,死死的拉住了他,「殿下,我沒事的,等給太皇太妃請安了我們在回去好不好?殿下,您若是執意現在讓我回去,會讓世人笑話我不懂禮數的,到時傳了出去我會給唾沫星子淹死的。殿下,求求你了……」
衛琅宴終究受不住她哀求的眼神,還是沉著臉牽著她繼續朝著太皇太妃的院子裡走去。
等到了太皇太妃的院子裡頭,下人們通報了殿下的到來,太皇太妃人進去了。
跟著殿下進去的還有身後一直跟著的兩個老嬤嬤,一進到屋子裡頭,兩個嬤嬤上前參見了太皇太妃就把手中捧著的一個托盤打開了,裡面放著潔白的元帕,元帕沾了一些鮮紅的血跡。
牡丹一怔,臉色就紅了起來,這嬤嬤手上捧著的是新婚女子第二日早上必須給婆婆檢查的東西。昨個夜裡她其實還懊悔的很,因為在之前她跟殿下就已經有了歡好,還在擔心早上的元帕該怎麼辦,沒想到殿下竟替她準備著了。只不過這明明就是弄虛作假,她心裡有些發虛,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太皇太妃的臉色。
太皇太妃掃了一眼那元帕,輕輕恩了一聲,就讓嬤嬤退了下來。
衛琅宴恭聲道:「給母親請安。」
牡丹也有樣學樣,只是殿下可以不跪,她卻不能不跪,跪下身子行了禮數,道:「兒媳給婆婆請安。」
旁邊的老嬤嬤奉了茶水過來,衛琅宴端過一杯遞給了面色有些不好的太皇太妃,太皇太妃一語不發的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衛琅宴這才又接過杯子遞給了旁邊的嬤嬤。
牡丹也端過一杯老嬤嬤手中捧著的茶水,低垂著頭,舉過了頭頂。
她垂著頭不去看太皇太妃面上的表情,心想著太皇太妃至少會為難她一陣子,不接她手中茶水。正想著,手中一空,茶杯已經被人接了過去,她抬頭一瞧,正看見太皇太妃抿了一口茶水,她暗暗的鬆了口氣。
把茶杯遞給一旁的老嬤嬤後,太皇太妃從手上脫下一個瑩潤如同白脂一樣的玉鐲子遞給了沈牡丹,淡聲道:「好了,既然你已經於宴兒大婚,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盼著日後多為咱們皇家傳宗接代。」太皇太妃說著聲音一頓,朝後撇了一眼,道:「宛如,你上前來。」
牡丹只瞧見一個妖嬈動人,艷光四射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生著一雙極美的眼,眼角微微上挑,一顰一笑都讓給人心動。她上前跪在太皇太妃面前行了大禮,含羞道:「奴婢參見太皇太妃,參見殿下,參見王妃。」
牡丹微怔,心中有些發苦,知曉太皇太妃這是什麼意思了。旁邊的衛琅宴面無表情,他微微側頭了看了眼牡丹面上一閃而過的苦惱,倒是忍不住輕揚了揚嘴角。
太皇太妃沒瞧見小兩口的互動,繼續板著臉道:「牡丹,這是宛如,雖說是個丫鬟,不過從五歲就被本宮養在身邊了,宴兒大婚的時候本該正妃,側妃一同進門的,只不過……」太皇太妃想著當初她明明是打算讓娘家侄女做宴王正妃的,宴王若實在喜歡這牡丹,讓她做了側妃也沒什,只是沒想到宴王的態度實在是強硬,根本不容她多說什麼。現在既然進門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為難她一個小官家的女兒,她多的是法子。太皇太妃繼續道:「罷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既然已經大婚,宴兒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伺候著,本宮怕你累著了,就讓宛如過去跟著伺候著。」
沈牡丹忽然就想起上輩子跟羅南成親後,羅老太太也同太皇太妃一樣第二天就給羅南塞了兩個妾氏。她那時心中雖然有些難受,但作為賢妻,自然要歡歡喜喜的把兩個妾氏迎進屋去。
牡丹在想,是不是天底下大多數的婆婆都是如此,要給兒媳找不自在,喜歡往兒子房中塞人。哪怕她飄蕩在後世的時候,還能瞧見許多男人不顧家,在外花天酒地勾搭其他的女人,被婆婆和兒媳知道後,婆婆根本不會怪自己的兒子,只會怪到兒媳頭上來,挑兒媳的錯,說兒媳要是完美的,男人自然就不會怎麼樣了。說起來當真是好笑的緊。
牡丹在心底歎了口氣,沖太皇太妃躬了躬身,道:「臣妾謝謝太皇太妃的體諒。」
衛琅宴站在一旁沒多說什麼,面色微沉,讓人看不透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連這事他也沒多想說什麼。
太皇太妃瞧見宴王不說話,以為他是同意了,面上這才有了一絲的笑意。想著,看來他對這沈牡丹也沒多少感情,這成親的第一天送他的妾氏也收進了房裡,或許男人都是如此吧,以前先皇寵溺她的時候也說只愛她一人,後來不是照樣選秀,弄了無數女人進後宮,想到這裡太皇太妃面色有些發白,揮了揮手,疲憊的道:「好了,本宮也累了,你們回去吧。」
兩人出了房,身後跟著一群嬤嬤和丫鬟們,宛如走在牡丹的身後,面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悅,她臉頰因為激動微微有些發紅。
宛如的確是從小就跟在太皇太妃身邊的,太皇太妃並沒有拿她當成一般的丫鬟,而是從小就教給了她許多東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心底也曉得太皇太妃是何打算,定然是等到宴王或是景王娶了正妃之後,把她送給他們,她有自知自明,知道她這樣的身份做妃定然是不可能,可是哪怕為妾對她也是極大的榮耀了。她想著,她定會盡責本分,好好的伺候王妃和殿下,只是想著王妃的身份,她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嫉妒和不甘心吧。
牡丹下身難受的厲害,只想著趕緊回房休息一下,對於身後的宛如她並沒有怎麼在乎,殿下雖然說過只喜歡她一人,可終究是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的,他是王,更是日後的皇上,她很清楚,所以不奢求其他,只要殿下好好待她就成。
看她的樣子實在難受的緊,衛琅宴調挑了下眉頭,不顧身後跟著的一群奴僕,一把抱起了她。
牡丹一驚,想著這還沒出太皇太妃的院子,扯著殿下的衣袖慌忙的道:「殿下,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的成。」
衛琅宴低頭看了她一眼,「乖,別亂動了。」
就這樣一路被殿下抱著回到了院子裡,身後雖跟著衣一群奴僕,卻寂靜無聲,連腳步聲都悄無聲息的。宛如看著前面的殿下和牡丹,心裡想著在恩愛又如何,殿下總不能是你一個人的,待晚上她定要使出渾身解數把殿下留在房中。
衛琅宴抱著牡丹回了房,房中的角落擺了好幾個碳爐子,暖和的不行,衛琅宴關了房門,一進屋就開始脫牡丹的衣裳。牡丹嚇了一跳,扯著衣裳往床裡頭縮了下,紅著臉道:「殿下,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不好吧。
衛琅宴扯過她的腳把她扯了出來,繼續脫她身下的褻褲,「想什麼在?我怕昨天夜裡要的你太狠了,下面不舒服,給你上些藥膏。」
大白天的,牡丹哪好意思讓殿下幫她上藥,扯著褻褲不肯讓他脫,「殿下,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衛琅宴卻是不理會她,手上一個用力,褻褲就被扒拉了下來,人也上了床上,雙手強硬的把她的雙腿給分開了。牡丹臉色發紅,扯過一旁的綢衾捂在了臉上不敢去看了他了。
衛琅宴低頭就瞧見那鮮艷的花瓣紅腫了,他的眼眸漸漸幽深,手指也輕撫了上去,感覺到牡丹的輕顫,他暗暗歎了口氣,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摸出身上的藥膏在紅腫的花瓣上塗抹了起來。
等塗好了藥膏,他實在有些捨不得放手,繼續用手指輕撫著,感覺她的顫抖越來越明顯,花瓣裡也出了瑩瑩的水漬。
「殿下……」牡丹忍不住顫著喊了一句。
衛琅宴這才依依不捨的拿開了手,替她把褻褲穿上,抱著她起來了,瞧見臉頰和耳朵都紅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害羞了?」說著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沒有。」牡丹悶聲道,她實在不知曉殿下的興致怎麼就這麼好了,昨天夜裡弄的她精疲力盡,現在身上都發軟,怎麼他還有精力,要不是下身已經這樣了,只怕他又拉著她弄了起來吧。
「殿下,王妃,該用早膳了。」外面傳來宛如的聲音,殿下的神色立刻沉了下去。
牡丹忙從殿下懷中跳了下來,道:「殿下,該用早膳了。」
衛琅宴恩了一聲,神色恢復過來,下了床榻,趿上綢鞋,牽著牡丹出去了。外頭的廳裡早膳已經擺好,熬得香濃的肉粥,小巧的水晶餃子,涼拌的黑木耳,切得細細的烹調好的海參,紅棗銀耳湯,還有精緻小巧的糕點,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一早的那血燕早就克化乾淨了,牡丹餓的不行,拉著衛琅宴坐下。
宛如笑道:「殿下,王妃,由奴婢替你們布菜可好?」
牡丹心中雖然不舒服,卻任笑了笑,道:「那有勞你了。」
宛如笑瞇瞇的道:「王妃快莫要這樣說了,能夠伺候殿下和王妃是奴婢的福分。」她說罷,持起勺子替衛琅宴添了一小碗肉粥,又夾了一筷子木耳在殿下的盤中,這才又轉頭替牡丹布了相同的粥和菜。
看著殿下吃掉那木耳,宛如又笑瞇瞇的上前夾了涼拌的海參給殿下,卻不想手突然滑了一下,那海參掉落在了殿下的衣襟上,宛如一怔,臉色蒼白如紙張,撲通一聲慌忙跪了下來,頭垂的低低的,喊道:「奴……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饒了奴婢。」
牡丹也有些怔住,她覺得這實在有些奇怪,這姑娘不可能笨手笨腳的夾個菜都失手的,不然早就被太皇太妃扔到角落裡了,甭說送給殿下做妾了。
衛琅宴蹙了下眉頭,喊道:「來人,把她拖出去,杖責五十,扔出府外!」
宛如徹底給嚇到了,再也顧不上什麼的,頭始終的在地上砰砰的磕了起來,哭喊道:「求殿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饒了奴婢。」
眼看著殿下不動,宛如也知曉他是個冷心腸的,慌忙側過身子衝著牡丹磕了起來,哭道:「求王妃饒了奴婢,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求求王妃救救奴婢。」
牡丹挑了下眉,這宛如還真是,殿下在跟前呢,她怎麼跟自己求饒?這府中做主的始終都是殿下,她這樣殿下只怕會更加的遷怒她吧。果然,殿下冷笑了一聲,「真是好本事,知曉本王疼愛王妃,就見風使舵的跟王妃求饒了?可你冒犯的是本王,不是王妃!」
已經有侍衛衝了進來,衛琅宴沉聲道:「趕緊拉下去!」
侍衛拉著哭喊不已的宛如出了房。牡丹看了一眼面色恢復如常的男人,悶聲道:「殿下,方才是您動的手腳吧?」她細細想了一下,宛如根本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那只能是殿下動的手腳了。她心中自然是感動的,殿下是擔心她在太皇太妃面前拒了宛如會得一個不賢惠的妒婦名聲吧,所以這才收了宛如,又立馬尋了她的錯打發了她。
衛琅宴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會如何,本王只要你一個,你可記住了?」
牡丹微愣,怔怔的看著他,「殿下……」她心中感動,自然願意相信他的話,只是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在身邊,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