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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登仙途》第99章
第99章 靈根

  緒興對蕭然發難, 覺得自己這一番話,恐怕深得師叔崇法道人的心。

  要知道, 當初把崇法道人壓制了兩百多年的崇明道人,可不就是一個三靈根的散修出身嗎?!

  崇法道人身為一個單靈根,被那樣一個天資平平的傢伙搶走不少師父的關愛,搶走原本屬於他的風光,甚至直到不久前才得以晉身道人, 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現在可不是一兩百年前, 青玉門都是崇明道人說了算的光景了!

  如今可是崇法道人一家獨大的時候了。

  蕭然雖然是崇法道人的親傳弟子,但他偏偏好死不死,帶著這樣一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崇明道人經歷的傢伙到崇法道人面前現眼, 怎麼可能討得了好。

  ——恐怕崇法道人真正不喜周溪的原因, 就在這裏!

  想通了這一點,緒興才刻意用“三靈根”和“散修”來形容周溪, 就是為了引發崇法道人不好的回憶,讓他對周溪更加厭惡,甚至因此厭惡帶周溪過來的蕭然。

  然而, 還沒有等到蕭然為自己辯護,崇法道人的臉色就極為不好看了。

  緒興心中還沒有得意幾息,就被崇法道人那一句“慎言”驚得目瞪口呆。

  道人的威壓有多厲害,從他渡劫的時候能夠影響緒興境界就能看出一二。

  崇法道人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預示著他對緒興的不滿……不,這已經不僅僅是不滿了,簡直就是厭惡至極, 憤怒至極!

  匆忙之間,緒興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躬身低頭,根本不敢接道人的話,更不用說為自己辯解一兩句了。

  原本以為會發生在蕭然身上的事情,卻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緒興只覺得全身血液都要衝到腦子裏。

  他畢竟是一個元嬰真人,在道人師叔面前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顯得自己渺小又可悲,非常丟臉。

  但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為什麼?為什麼?崇法師叔難道不應該對崇明師伯心生不滿嗎?

  ——連他們師父崇玄道人,都不止一次對弟子私下議論崇明道人的背景和天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態度可見一斑……

  為什麼崇法道人這個單靈根的當世大能,卻反而有著如此不同的反應呢?!

  ……

  事實上,有一點緒興猜地不錯,當崇法聽到那些形容詞的時候,尤其是聽到周溪這個名字的時候,確實想到了那雙眼睛,確實想到了已經隕落多年的師兄。

  崇法道人出生宛丘陳氏,陳氏雖不及陸、緒、喬這樣千年大族,但也是小有名氣的修真家族。

  尤其是三代裏接連出了兩個雙靈根,和一個單靈根,很是風光了兩百年。

  作為一個單靈根,崇法從測出靈根的那一刻起,就接受了無數人的羡慕與誇讚,仿佛有了這個天資,他就不用經歷別人需要經歷的困難險阻一般。

  可是,他卻不以為然。

  難道單靈根就不用打坐冥想,不用辟穀養生,不用經歷突破的痛苦和渡劫的危險了嗎?

  但是不可否認,“你是單靈根,你是天才”的言論,對於崇法的幼年影響還是存在的。

  這意味著更多期待的同時,也意味著更多的壓力。

  一開始,他也確實滿足了這些期待。

  在同齡的族人之中,他是最早突破鍛體進入煉氣期的,也是最早築基的。

  漸漸的,家族的長輩就開始為這個“天賜”的單靈根思考未來,思考如何才能讓他儘快成為一方大能,能夠進一步提升宛丘陳氏的聲威,最後決定將自家這個難得的單靈根,送去天階集。

  因為天階集要自行徒步攀爬,有很多來自五湖四海的修士紛紛前來試煉,那也是崇法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修士。

  雖然肉眼分辨不出他們的靈根,但從一些外貌特徵卻可大致估量。

  那些雖然身強力壯,但看得出來有些年紀的修士,衣衫也有些簡陋的,多半是偽靈根,或者是三靈根。

  那些衣著光鮮,表情倨傲,大多有同伴一起的修士,多半出身修身世家,天資應該不算太差。

  崇法將這些人看在眼裏,心中卻是一片冷漠和平靜。

  在他看來,人與人根本沒有所謂的單靈根、偽靈根之分,只有“我”和“別人”之分。

  那一年同為宛丘陳氏弟子,和崇法一起攀登天階集的人其實還有數人。

  但原諒崇法已經記不太清楚了當時跟他一起跨入內峰大門的還有幾個堂叔,幾個堂弟……因為後來還能引起自己注意的,只有不斷在他身邊刷存在感的某人了!

  後來成為師兄弟,崇明總是對崇法表達著自己第一眼見到對方時那眼前一亮的激動。

  什麼“命中註定”,“千里姻緣”,“一見傾心” 這樣亂七八糟的詞就往兩人的初次相遇上堆,生怕崇法不想封住自己的聽覺,甚至以下犯上,乾脆把師兄的嘴巴貼張符封住!

  當然,剛見面的時候,崇明還不敢這麼“激動”,他只是跟在陳氏的隊伍附近,偶爾湊上來說兩句話。

  宛丘陳氏的家風不錯,雖然崇明看上去衣著樸實,甚至還有幾分散修的狼狽,卻並沒有因此對他特別輕視,只當是一個偶然同行的路人,即不熱情理睬他,也不至於驅趕他。

  當然,到了後半段,尤其是進入天階幻境的時候,包括崇法在內,已經沒人還有力氣和心思驅趕這個“自來熟的話嘮”了。

  “這天階到底有多少級列?不會根本沒有盡頭吧……這位道友,剛剛就介紹過了,我叫衛明,你叫什麼名字?你就告訴我吧?你告訴我了,我就再不問你了,真的!”

  崇法抹去額頭上的汗,聽到這個時不時就出現的問題,心中的煩躁不知道何時已經化作麻木。

  ——旁邊這傢伙一遍又一遍自報家門,還無數次問他名字,在大家都爬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簡直執著得不可理喻!

  對方見崇法一如既往地沉默,只當他是累了,於是“善解人意”地繼續自言自語,似乎得到答案不是重點,跟他說話才是重點。

  “你長得真好看啊……我是說,你多大啦?不過我聽說,入了仙門,就不以年紀來論輩分了,我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當你師兄,以後好好照顧你!”

  說實話,崇法的外貌確實出眾,但在單靈根的天資面前,還真是鮮少有人單獨提及。

  這時候驟然被一個陌生人提起,若不是崇法生性冷淡,又被宗門保護得極好,估計就能立刻發現這“搭訕”輕浮得可以當個登徒子來看,就算直接把對方踹下天階都沒罪過。

  崇法難得給了對方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但對方卻顯然體會錯了:“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信誓旦旦的樣子,好像崇法真的跟他約定了什麼似的。

  不可否認的是,也是從那以後,崇法才正視自己除了單靈根的天資之外,還有個特別吸引人的外貌這一事實。

  因為那個說他“好看”的傢伙,一路上估計都沒注意過腳下的臺階,就光偷看他側臉去了,難怪過天階幻境的時候那麼容易……

  “要是這樣一直走下去,也挺不錯的……”某人邊看崇法邊詭異地紅了臉,嘀嘀咕咕。

  ——什麼叫一直走下去,這個烏鴉嘴為什麼就盯上他了呢?!難道這才是傳說中的青玉門試煉?!

  再之後當然就是漫長的天階幻境,然而衛明身處能夠摧毀人意志的環境,竟然一直沒有死心,還在不停地找機會探知崇法的本名。

  現在崇法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到底是自己意志薄弱的時候被對方套了話去,還是族人快失了意識的時候,再被這個狡猾的人一引誘,不小心透露了他的名字。

  總之這個叫衛明的傢伙,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時候崇法會想,這傢伙後來能憑藉三靈根的資質吸引師父的注意,恐怕就是這份認真起來嚇(煩)死人的執著吧!

  幾經波折,也在過程中“失去”了幾個同伴,終於達到了內峰,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連崇法也暫時忘記了其他,只靜靜地等待體力和靈力恢復。

  “小法,你說奇怪不奇怪……原本我還緊張得要死,但一想到能跟你一起進內峰,我心中歡喜就大過緊張了。”

  ——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一定會叫對方立刻滾蛋!立刻!

  ……

  入了青玉門,崇法被師父留在了主峰,跟他一起留下來的,還有那個陰魂不散的衛明。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崇法真的不理解師父收徒的原則。

  收下他這個單靈根和崇玄那個虛偽的雙靈根就好,為什麼讓衛明留下,還讓他們不得不叫他一聲大師兄?!

  直到師父即將突破渡劫,以大乘之身進入上界之前,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對崇法說道:“有崇明在此,為師任何時候離開吾門,都是放心的……他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崇法才意識到,師父為他們選的大師兄和繼任掌門,是再好不過的了。

  經過最初的交往和磨合,崇玄最先表露出對大師兄恭敬有愛,但後來崇法曾仔細想過,為什麼崇玄對師兄崇明態度還算友善。

  ——那完全是因為崇明只纏著他這個小師弟,不去纏著崇玄啊!

  在青玉門的那麼多年裏,崇法有無數次冰山差點變火山,最後忍住了、沒忍住的,其實具體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後來有人議論紛紛,總拿崇明的身世和天資說事,說他配不上做掌門的徒弟,還拿崇明跟崇法做比較,確實沒有讓崇法聽了有多高興。

  至於聽到別人說起崇明的不好,他為什麼不太高興,崇法那時候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們說的,是他嫡親的大師兄。

  在這期間,其實還出現過不少挑撥離間的事情,有幾次真是引得兩人差點反目,最後卻都被一一化解。

  想想自己竟然跟崇明就這樣“有驚無險”地走過來了,崇法反而因此十分佩服自己不可動搖的心境。

  這是要有多寬闊的胸襟,才能無視那些閒言閒語啊!

  現在回憶一下,那時候他恐怕在想:

  ——他管崇明是三靈根還是單靈根……若是崇明能夠不要總來纏著他煩他,他這個單靈根送給對方都行!

  崇法一如既往地冷淡卻沒有讓崇明傷心,反而讓他生出了幾分期望。

  他原本很少拿靈根開玩笑,後來竟然可以用天資的事情自嘲,全然不在意了的樣子。

  再到後來,崇明先一步化神,又先一步成道,雖然依舊有人提到靈根的事情,而且話鋒完全轉向,變成了“崇法白瞎了好天資,竟然連個三靈根都比不過。”

  原本單靈根的自己應該是拿別人做陪襯的,現在竟然反過來,被別人拿來做陪襯了。

  要說崇法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只是虛偽的自欺欺人罷了。

  但某人嬉皮笑臉地湊過來,自顧自地“剖心”道:“我哪比得過師弟……師弟看我一眼,我就投降,若是看兩眼,我就……啊!”

  ——啊什麼啊,拍的就是你這個登徒子!再讓你解釋下去,你還不知道說些什麼鬼話!

  都已經聽過這樣的“胡言亂語”,其他言論與之相比簡直就是渣渣,已經再也影響不了彼此的心境。

  所以當崇法聽到緒興用那樣的字眼形容和崇明一樣身世的周溪時,明明知道周溪不是崇明但心中依舊怒火翻湧時,其實也夾雜著一絲明瞭——那是等了很多年才後知後覺的明瞭。

  ——也許那個時候,他應該直接跟崇明說,他一點也不覺得三靈根有多卑微,更不覺得自己比不過三靈根有多無用……他跟崇明,根本不是誰要比過誰的關係。

  ……

  蕭然見崇法道人對緒興發火,心裏清楚是什麼原因,但這次他卻沒有添油加醋。

  原因無他,不過是不想崇法繼續想到那些會影響他心境的事情。

  大概是沒想到蕭然竟然沒有趁著道人對緒興不喜“乘勝追擊”,其他峰主也愣怔了好一會兒,

  直到崇法道人令他們全部退下,連蕭然也沒有留在身邊,都無人開口說話。

  喬珩見蕭然一路沉默,好似被勒令“慎言”的人是他一樣。

  他不怎麼會安慰人,想了半天才道一句:“師叔不是在說你。”

  蕭然半隻腳跨進了院子裏,微微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知道師父崇法道人不是在對他生氣,但也知道,他們這些人什麼也做不了。

  緒興拿一個已經仙去很久的人做文章,卻能快准狠地戳中師父崇法的心窩,但蕭然卻對此無能為力。

  這種無力感,老實說,在他來到喬珩身邊可以“仗勢欺人”之後,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剛踏進房間裏,蕭然就見小毛球委屈地跑過來,伸出小爪爪要抱抱:“嗷嗚嗷嗚~”

  因為只是去請安,估摸著不會耽擱太久,蕭然就讓小毛球自己在裏面玩。

  準確地說,周溪和小灰雀也在。

  自知道喬老祖和蕭然要去給崇法道人問安,周溪就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可以過來陪小毛球。

  雖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蕭師叔的愛寵,但他心裏是不平靜的,想著等蕭師叔回來,能不能問問那邊的情況。

  其實距離他們上一次去了後峰,才不過幾天,但周溪已經覺得度日如年。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原本入定冥想的時候腦海裏應該空無一物,但他卻是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他其實迫切想要看到的畫面。

  現實中看不到的人,也可以在那裏看到……有些畫面即使醒來也還記得,有的卻十分模糊,讓人忍不住想“看”第二次、第三次,就好像那些畫面很重要,要全部找回來才安心。

  有時候因為知道睜開眼睛那些畫面就可能會消失、會忘記,所以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永遠不清醒。

  也不知道是他的願望太過強烈,以至於自己都要成全自己,周溪陷入冥想的時間越來越長,竟然真的越來越不“清醒”起來。

  以前一天打坐幾個時辰,現在一大半時間都在冥想。

  他甚至開始分不清虛幻和現實的分別,常常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感覺自己應該活了很久了,感覺他也曾在斷崖練過劍,感覺喬老祖見了他應該要行禮……

  當然,這些感覺實在太過荒誕,稍微想想,就讓周溪嘲笑自己的天馬行空。

  但這種荒誕並沒有阻止他沉迷“夢”中。

  今天如果不是心裏記掛著蕭然他們去後峰見了崇法道人,他此刻也還在房間裏冥想。

  小灰雀最近是十分鬱悶的,因為周溪“醒”著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到底還是擔心周溪又跟嬰兒時期一樣,一睡就是好幾年,所以它只能時不時在他腦袋上跳來跳去,借由自己的體重讓他蘇醒(霧)。

  周溪要來陪玩,小灰雀難得沒有嫌棄小毛球,甚至紆尊降貴,假裝閉目養神,讓小毛球可以偷偷摸摸地伸爪墊,觸碰它的羽毛。

  “偷香竊玉”成功的小毛球深得蕭然“得寸進尺”的真傳,立刻把小灰灰的默許“摸羽毛”當做了默許它可以跟它“嬉戲”。

  於是小“登徒子”立刻撲了過來,一副要跟小灰雀滾作一團的樣子。

  小灰雀怎麼可能讓它得逞,雖然剛開始慌張了一下,但很快就利用自身的優勢,拍著翅膀飛了起來,還順勢啄了兩下小毛球的小腦袋,作為懲罰。

  小毛球被小灰雀啄了小腦袋,雖然不疼,但是受到的打擊卻是很大的。

  所以它趴在架子旁,小腦袋擱在原木上,斜向上望向門外,硬是拼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狀。

  當然,從周溪的角度來看,只能看到一個肥肥的小屁屁,和一個散發著淡淡孤單的渾圓背影。

  然後等蕭然回來了,它立刻沖上前去,求安慰。

  蕭然見它一臉委屈地小模樣就知道是被小灰灰“欺負”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出息。”

  小毛球抱住他的手指舔一舔,邊舔還邊偷瞄蕭然,力圖讓蕭然生出“它這麼乖就不要罵它好了”的感覺。

  蕭然見周溪一動不動站在旁邊,眼睛裏帶著滿滿的期待,心底不禁想。

  ——看周溪這樣子,怕是對崇法道人仰慕崇拜到了極致……好在師父還在,這份仰慕最後未必會落空。

  所以雖然覺得緒興說話不好聽,但最後畢竟是崇法道人呵斥了緒興,說明他老人家並不這樣看待周溪。

  崇法道人那邊蕭然是暫時沒辦法給他解開心結了,但周溪這邊倒還有法子。

  他把殿上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笑著道:“所以你看,道人對你並沒有不好的印象。”

  周溪高興地點點頭,只覺得這一連幾天蒙在自己心頭的陰霾都一掃而空。

  雖然不屑于翰興真人的挑釁,也明知道不是周溪的錯,但蕭然有些猶豫,也沒有再主動提起要帶周溪去後峰的事情。

  他看今天殿上崇法道人的樣子,明顯就是心境還不穩固的狀態。

  要不然以對方的脾性,就算不喜緒興對師伯沒有心存崇敬之情,也不至於如此怒氣外露——那簡直都有些不像崇法道人了!

  雖然心裏對食言于周溪非常愧疚,但蕭然也只能心懷這種愧疚,等崇法道人再平靜一段之間,再做打算。

  然而,就這樣沒過多久,崇法道人那邊好像恢復如常了,但周溪這邊,卻有了變化。

  先是蕭然發現周溪來找他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常常幾天看不到人影。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小灰雀也不經常過來了,所以疑似被小灰灰拋棄的小毛球每天獨自坐在在大桃樹上,小爪爪捧心,好不可憐的樣子。

  去了靈植院,從張余楓那裏得知周溪最近老悶在房間裏打坐冥想。

  蕭然聞言,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安,總覺得周溪這狀態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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