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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門吹雪同人]》第101章
第二十四章

  幽暗的石道中靜謐且清冷。

  花月樓拿著夜明珠湊近前方的石墻敲了敲,然後又順著四周的縫隙不斷地摸索,卻是始終毫無所獲。

  湊近看了看上面刻畫的五行圖,花月樓只能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日他和西門吹雪看到這圖的時候,本來強記了下來打算回去問問一向對雜學頗有研究的花滿樓。

  可誰知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地道的事情雖是簡單的說了,但那圖案竟是絲毫沒有來的及聽花滿樓的解釋,就出去赴宴了。

  花月樓退了回去,走到坐在墻邊的一個老人身邊席地而坐,看著老人不眨眼。

  這個老人形容疲憊,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臟亂。

  但即使是這樣,老人的神情中,卻依然透著睿智與威儀,顯露出不凡的氣度。

  老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花月樓的視線,慢慢的睜開了一直閉目養神的雙眼,嘆了口氣,道:“六公子,你不用這麼看著老夫,這斷龍石一下,除非合四十人之力,再加上機關巧力,是無法將其打開的。”

  他頓了頓,接著道:“那機關的鑰匙,也早已被南王世子拿走了。”

  花月樓微笑道:“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想要請教老島主罷了。”

  聞修澤看了看花月樓,笑道:“有什麼事是老夫可以解答的,定知無不言。”

  花月樓道:“如今在下與老島主被困在這裏,老島主似乎並不驚慌。”

  聞修澤聞言哈哈大笑,道:“六公子不是也沒有驚慌。”

  花月樓笑道:“在下不驚慌,正是因為老島主不驚慌。”

  聞修澤撫須笑道:“老夫不會驚慌,自然有其道理。”

  花月樓挑眉道:“狡兔尚且有三窟,相信老島主也是有不少後路的。”

  聞修澤微笑道:“若是老夫沒有後路,豈不是辜負了六公子的厚望?”

  花月樓道:“那麼,老島主為何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在下到處探路擊敵,卻從來不給些指導?”

  聞修澤道:“佟兒放心將一島之安交予其手的人,老夫自然想看看他究竟有些什麼本事。更何況六公子盛名遠播,老人家也是多少有些好奇的。”

  花月樓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道:“那麼在下可讓老島主滿意了?”

  聞修澤笑道:“佟兒沒有信錯,六公子確實是諾之必行的人。”

  花月樓笑道:“聞老島主的兒子也是聰明不凡之輩,一首平仄不分的破詩,就哄得花月樓前來救人了,他也不怕我聽不懂。”

  詩詞講究韻律,四句尾字通常都是平仄交錯而成,但聞遠佟的詩卻是仄平平平,聽起來好不怪異。(某紫沒記錯的話,貌似現代漢語中的一二聲是平音,三四聲是仄音,希望這點知識某紫沒有還給老師,飄走……)

  聞遠佟之所以這樣安排,除了為讓花月樓有所奇怪,進而推究,也是想告訴他,第一句根本就沒有用,讓花月樓可以從尾字開始推測,當然,這個尾字卻是從整首詩的尾字開始猜了。

  還好花月樓並不笨,沒過多久就破出了密語。

  聞遠佟當初在花月樓面前頌的詩,從最後一字起分別隔一字,隔二字,隔三字取字,再依此接連下去,便是一句簡單的暗語——請助吾父脫危。

  聞修澤聽聞花月樓誇贊自己的兒子,也是頗為自豪的哈哈而笑,道:“小兒才疏學淺,可是不及六公子博文廣記的。”

  花月樓看著笑得不亦樂乎的聞修澤,不禁暗罵一聲老狐貍,他怎麼就沒聽出來這老頭的語氣裏有半點謙虛的意思了?

  洪桐看著剛來的陸小鳳三人慢慢的走了過來,站在他們的四周,形成合圍之勢。

  他看了一眼一手執劍的西門吹雪,道:“沒想到西門吹雪也是功利之人,為了把莫須有的寶劍,也會前來出劍。”

  西門吹雪冷冷的看著洪桐,道:“花月樓在哪?”

  洪桐挑了眉,笑道:“原來閣下是為了人,而非為劍。”

  他頓了頓,接著道:“花月樓曾跟我說過,他從不將熱心世俗之人放在眼裏,西門吹雪竟然也會為了世俗功名而為人拔劍?殺了我,想必最高興的會是並不會是花月樓。”

  西門吹雪淡淡道:“對你,只是戰之約。”

  洪桐楞了楞,隨即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我倒是忘了我還給西門莊主下過戰帖。如今倒是自尋死路了。”

  陸小鳳在旁邊笑道:“南王世子千金之軀,如今卻將自己處於危堂之中,此舉實非聰明人所為。”

  洪桐笑了笑,看向陸小鳳,恨聲道:“陸小鳳,當真以為我就會被你們抓住了不成?”

  陸小鳳道:“孤島無援,世子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

  洪桐淡淡的笑道:“你就不怕我把這島炸了?”

  陸小鳳笑道:“世子的太過金貴,想必也不會使出同歸於盡的招數。”

  洪桐看著陸小鳳,慢慢的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道:“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讓我走,因為那八百斤炸藥,我並沒有埋在島上。”

  陸小鳳聞言微怔,隨即便露出了認真的神色,沈聲道:“世子看來是想毀了這大明的基業。”

  洪桐冷笑道:“我得不到的東西,為何還要留給他人。”

  陸小鳳道:“世子可是將炸藥都埋在了京城?”

  洪桐淡淡道:“陸小鳳果然聰明。”

  陸小鳳此時嘆了口氣,道:“想必閣下弄出試劍之舉,也並不是為了誅殺武林中人,而是為了將我們都引來,困在島上。”

  洪桐道:“紫禁那戰便是你們幾個毀了我的計劃,如今,我自然要讓你們遠離中原,才好實施計劃。”

  陸小鳳閉上了眼睛,露出了一絲憂慮的,道:“若是我們將世子擒住,世子與京城的手下,必定會炸了北京城。”

  洪桐笑道:“你們確實攔不了我,我派出的人,一個時辰前,已經啟程去了中原。”

  西門吹雪卻不理會這些陰謀鬼魅之事,依舊冰冷的看向洪桐,道:“我最後問你一遍,花月樓可是在這地道裏?”

  洪桐怔了怔,看向西門吹雪,笑道:“西門莊主不已經知道了,還何必要問?”

  他頓了頓,又頗為曖昧的笑了起來,道:“莊主如此關心花月樓,好似已經超過了一般般朋友的地步了啊。”

  西門吹雪冷笑道:“此處哪有你插嘴的地步?”

  洪桐聞言臉上怒色一閃,隨即又瞬間消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道:“莫非這世上第一之人,竟是對花月樓存了別樣的心思?你們果然不是真的朋友。”

  他說著,便好似回憶著什麼一般,笑道:“不過說的也對,花月樓雖然年紀大了些,可畢竟也是江南水鄉養出來的人,無論是身姿氣質,膚質韌度,都是絕世之色。尤其是他身上那股莫名的幽香,也著實叫人流連忘返。”

  洪桐話音剛落,便已感到一股逼人的劍氣迎面洶湧而來,冷冽而冰寒的殺氣,也瞬間充盈了樹林的四周。

  劍氣強勁而凜然,竟是夾雜了一股內力的沖勁,破胸而來,逼得洪桐不禁氣血翻湧。

  洪桐強咽下口中些微的甜腥,不甘心的看向西門吹雪道:“果然猜對了麼?原來西門莊主也是此道中人。也是,將花月樓這種天性傲然之輩壓在身下,看著他的錚錚傲骨一點點的化為嬌喘吟唱,確實是端得美妙無比。”

  他瞇了瞇眼,笑道:“那滋味,我可是已經嘗過了。”

  在場的幾人猛然聽見洪桐的這句話,不禁都駭出幾分的憤怒。

  西門吹雪聞言氣勢更勝,渾身的劍氣毫無顧忌的宣泄出來,就連四周的落葉輕風,也被這劍氣所染,圍著幾人站的圈子,打起了轉。

  面對西門吹雪的迎頭殺意,洪桐此次卻是沒有能再有所頑強,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西門吹雪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聲音冷至極,寒至極,凍得人身中的血液,都有種凝結的錯覺。

  西門吹雪話音剛落,人們便只見他白衫微動,一陣勁風迅即而過。

  彈指剎那之間,西門吹雪已經在原處站定,而他手中的劍尖,也緩緩的滴著血珠。

  緊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淒吼,讓人聽聞,都不禁身心一寒。

  西門吹雪冷冷的轉頭,看著在已經被齊肩削去雙臂,倒在地上慘叫不已的洪桐,以及站在他前面護著他的陸小鳳。

  西門吹雪寒聲道:“你想攔我?”

  陸小鳳勉強笑了笑,道:“他不能死。”

  西門吹雪看著陸小鳳,只是冷冷的盯著他,似乎並不打算與他妥協。

  被他這樣註視的陸小鳳,也不禁冷汗直冒。

  護著洪桐的十幾個黑衣人,僅在剛剛西門吹雪出劍的一瞬之間,便被他一劍穿吼,癱倒於地,再也沒能開口說話。

  這也只是因為陸小鳳以極快的身法及時拉住洪桐後退,西門吹雪殺人不成改勢削去他的雙臂後,才選擇轉過利劍,誅殺其他擋路之人。

  誰知此時的洪桐好卻似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喘著粗氣,邊咳著血邊咯咯的笑道:“你們難道真的以為那炸藥就沒有埋在島上麼?”

  他看向西門吹雪,露出強烈的恨意,狂亂的叫道:“你這下賤的東西竟敢對我做這種事!你不是喜歡花月樓麼!哈哈哈!我便叫他永世深埋於地底!不得翻身!”

  洪桐怪笑的聲音剛落,便見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於山丘茂林之中呼嘯而過,地面巨顫,山崩石裂。

  聞遠佟聽見這聲響,立刻叫道:“他在這山地也賣了炸藥!”

  花滿樓同時大喊了一聲:“六哥!”

  陸小鳳聞聲,迅速低身拎過洪桐的衣領,飛奔到想要向樹洞沖去的花滿樓身旁,抓住他的胳膊就向外急掠,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拉著兩人快速飛奔而去。

  同時向後面的兩個人急聲喊道:“快跑!”

  百川沸騰,山冢崒崩。就連前島一眾喧鬧的武林賓客,也被南面這劇烈的震動驚住,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爭執。

  待到一切煙塵靜落,樹林中已是一片破敗之色,林木崩壞,土地塌陷,幾十個巨大深坑橫列於眼前。

  陸小鳳彎下腰,將已經暈厥過去的洪桐點住止血的穴道,放於地上。

  花滿樓此時卻好了傻了一般,怔怔的任由陸小鳳扶著,向前走去。

  聞遠佟看到眼前的景象,雙目赤紅,喃喃道:“我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這就去叫人,肯定能找到的,肯定能找到……”

  他說著,便也不顧已經踉蹌的身形,急速的向前島跑去。

  陸小鳳半抱著已經有些癱軟的花滿樓,走向前面靜靜的站在已經被連根拔起的古樹旁邊,一身白衣勝雪的人。

  陸小鳳看了看已經完全倒塌的地道入口,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艱難的道:“他不會死的。”

  過了許久,西門吹雪才擡起腦袋,轉過了頭,安靜的看向陸小鳳。

  蒼白無血的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連眼睛裏,也是無光無亮,黑黑沈沈的什麼感情也看不出來。

  陸小鳳心裏驀地一痛,努力的咽了咽堵在嗓子裏的那股子憋悶,開口道:“他經歷了多少的陣仗,什麼險地沒有去過,不會死在這裏的。”

  靠著陸小鳳的花滿樓聞言身體輕顫了下,猛力地抓住了陸小鳳的手臂。

  陸小鳳將花滿樓往懷裏緊緊的抱了抱。

  而此時的西門吹雪,卻仍舊靜靜的看著陸小鳳,沒有任何的表情。

  陸小鳳突然很痛恨現在的不言不動的西門吹雪,他希望西門吹雪能給他一點反應,哪怕簡單的吼兩聲,喊兩句,也要好過此刻靜得猶如深海沈淵,無論有深處多麼洶湧的情緒,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但是陸小鳳除了說話,也不知道還應該怎麼辦,他的朋友現在可能正深埋在黑暗無比的地底,而且他的那個最愛,也可能正在崩潰之中。

  陸小鳳道:“前去救人是他自己選的,他若是沒有把握,定是不會這麼做,肯定是已經謀劃好了退路。”

  西門吹雪沒有移開註視著陸小鳳的眼睛,卻仍舊不發一言。

  “花月樓本事可不小,凡是小瞧了他的人,現在可沒有一個不在後悔。”

  “那家夥本來就是個禍害,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麼?”

  “等聞少島主叫來了人,咱們肯定能找到他。”

  “這地道也不一定就這一個出口,說不定他還能從別處蹦跶出來了……”

  陸小鳳幹巴巴的絮絮叨叨了一通,說的口都幹了,除了好像已經平靜了下來的花滿樓,西門吹雪竟然還是沒有反應。

  正當陸小鳳已經開始哀怨的看向西門吹雪時,西門吹雪開了口。

  “我知道他沒死。”

  “!”

  “我能感覺的到。”

  “?”

  “他若是死了,我會感到痛的。”

  “……”

  西門吹雪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傻眼的陸小鳳,便轉身向深林外走去。

  陸小鳳瞪著眼睛看著西門吹雪極靜無聲的消失在亂林碎石的盡頭,轉頭向花滿樓呆呆的問道:“是他瘋了,還是我癔癥了?”

  花滿樓聞言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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