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拯救全人類[重生]》第32章
第32章
亞瑟親了個回本兒後才覺得差不多可以了,裴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但是雙頰卻飛了一抹緋色。
從前裴言克制著自己的喜歡,對亞瑟的示好總是視而不見。
不過這也不能全部怪裴言,畢竟亞瑟實在是……嗯,沒個正形的,又是所謂的未來帝王。
他們兩個人之間,差得很遠。
裴言雖然是人魚混血,但是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歸屬於人魚這一方的,雖然他對人類這一方也沒有多大的歸屬感,但是從小到大的生活中,他是一個人這樣的概念還是深入人心。
可是自從拋開這些想法,裴言對亞瑟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了。
為了遮掩自己的窘迫,裴言在狹窄的救生艇內看了看,這才回憶起之前和女將的對話然後想起如今的處境,問道,「這裡還在救生艇內嗎?」
「嗯,好像是菲洛米娜的艇內,本來菲洛米娜好像是想要把你從這艘被弄壞了的救生艇內弄出去的……嗯,她是你姐姐?」
亞瑟看著裴言,瞇著眼細細地打量著兩個人的區別,但是直到最後也沒什麼發現,這對同母異父的姐弟幾乎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哦,她還是你情人呢。」裴言面不改色地看著亞瑟。
亞瑟被他一堵,吶吶道:「寶貝兒你哪裡聽來的,我對人類可不感興趣,你要知道我的魅力可是……」
「是嗎,那你對我發情的時候那麼高興?」
「嗯……」亞瑟頓了頓,笑著臉又迎上來,「你又不是人類呢,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寶貝兒,你是我的……」
「行了行了,」裴言把頭偏過去,不太想在菲洛米娜女將身上停留過多,又問道,「你是怎麼出來的?你不是……嗯?」
亞瑟飛快地又親了一口裴言的臉頰:「我是不是很厲害,有沒有獎勵?」
「……沒有。」算了裴言也不是很感興趣。
「那我不說了。」
「……亞瑟,你當時……」裴言忽然想起亞瑟昏迷前那個眼神,依然讓他有些心驚膽戰,既然決定要相愛那肯定要坦誠相見,「你昏迷前……」
亞瑟知道裴言想提的是他昏迷之前是不是真的覺得裴言背叛了他,他轉了轉眼睛,然後看著裴言喊了一聲。
「裴言。」
「……嗯?」裴言一愣,亞瑟又忽然這麼正經地喊他,讓他心裡一落。
他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想著他幾乎已經習慣亞瑟寶貝兒啊心肝兒啊這樣地喊他了。
「快點愛上我吧,再快點。」亞瑟又忍不住揉了揉青年的頭髮,他乾淨清澈的眼眸一如他的黑髮,沒有什麼比讓溫和又疏離的裴言對他坦誠相見更讓他覺得愉悅的,「這樣,我們就是伴侶了。」
裴言被「伴侶」兩個字燙了一下,火燎在心裡。
亞瑟從前只會說寶貝兒和交配對象,伴侶這兩個字好像過於沉重和正式,如今……如今……卻不一樣了。
「等你愛上我的時候,」亞瑟望著他的眼眸,雪翠色裡滿是濃情蜜意,他的聲音緩慢磁啞,彷彿在念古老的詩歌,「我的一切秘密都會對你敞開。」
裴言愣了愣,眼眸微微低下,嘴角忍不住翹起,慢慢地道了一句「好」。
亞瑟又覺得心滿意足地摟著戀人纏綿了一會兒,不過事實證明不能這樣下去,裴言畢竟不是純種的人類,傷勢不能再這樣任由下去。
「你停滯了菲洛米娜的時間,現在外面大概已經亂了吧,哎呀,人類真是太沒有警惕性了。」
裴言愣了愣,不過想來身為高階白鱗種的亞瑟沒有道理不知道他的能力,一直不在意和沒有提起的緣故大概是因為這種能力對亞瑟無效。
「我還要給你出去找點藥品,」亞瑟笑了笑,「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好不好,我的公主……哦,那種能力記得少用,有什麼危險等我來,對於不是純血的你想來一定有很大的副作用。」
「我可不能讓我的寶貝兒有危險啊。」亞瑟如是說道。
不得不說心境不一樣了確實有很大不同,裴言從前聽到這些話內心幾乎毫無波瀾,這次卻忍不住有點臉紅。
「別喊我公主。」裴言正了正臉色想到,「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唔,可是我以前看你們人類書上……不過既然寶貝兒不喜歡那就算了,好吧。」
亞瑟正要出去聽到裴言的不滿又想了想,單膝跪下,執起裴言的一隻手,在上面烙了一吻。
「我去去就回,我的王子殿下。」
「……」
雖然並沒有和公主多大區別而且有一種詭異的羞恥感,但是裴言還是默不作聲地臉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亞瑟有點……可愛。
裴言覺得自己這樣下去好像有點危險,譬如以前一塊相處的時候亞瑟總有一些特殊的要求姿勢體位……咳,以前裴言可以冷漠地拒絕,但是這樣下去搞不好哪天就同意了……
說來來他現在竟然還有點期待。
「……」
「寶貝兒你臉……突然好紅,怎麼了……感染了?」
大概是亞瑟習慣了裴言冷冷淡淡的疏離樣子,身為腦子裡塞滿精液的代表人物他並沒有想歪。
裴言義正言辭地看著他說:「你的思想太齷齪了。」
亞瑟:「???」
不知道為什麼,亞瑟忽然覺得自己有一點委屈呢。
亞瑟出去掃了一眼,大概是菲洛米娜的忽然事情讓大家都沒有主心骨了,一個太強悍的首領一旦出了事情,這個團隊就顯得太不穩固了。
尤其是一個女首領,亞瑟琢磨著估計現在都已經有人打算在謀朝篡位了……嗯,這個詞可以這麼用嗎,哎呀隨便吧。
藥庫……亞瑟嗅了嗅,大概是在那個方向吧。
輕而易舉地避開所有的守衛,不過亞瑟覺得就算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些手裡拿著熱武器的人類在他眼裡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脆弱。
亞瑟細細地看著面前擺放的藥瓶,回想著曾經無意間翻到過的醫療知識,大致地把該拿的都拿了。
然而正當他拿起最後一瓶藥的時候,呼吸忽然一窒。
如同冰冷的寒水倒灌進他的血脈。
裴言所在的救生艇內上他留下的標識,被人打破了。
不……不會的,現在應該不會有人過去才對。
怎麼會……
裴言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哎呀,好久不見了呢,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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