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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風聲

這段時間,宋明哲躲著蕭裕純就像是再躲鬼,不對,比鬼更難纏的是影子。鬼只值夜班,影子這玩意兒就是時時跟著你,一旦有光就立刻暴露在你的眼前。宋明哲去菜場挑白菜,都能在白菜下面發現西風的臉,“王爺托我給你帶句話……”宋明哲惱羞成怒,把白菜幫子狠狠塞在他嘴裡,氣咻咻轉身就走,漂亮的小臉因為憤怒而面容扭曲,帶你妹啊,不知道小爺心裡亂的不行,能不給人家施加心理壓力嘛!

這天宋明哲獨自在燕春樓享受自己的早茶,喝著甜滋滋的豆漿,吃著鹹津津的京醬肉,來一碗香噴噴的豌雜面,快活似神仙。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聊天聲,八卦聲,抱怨聲,聲聲入耳,宋明哲簡直要拍著桌子給自己來一段b-box伴奏了。

“你不可能一直躲著我。”身旁突然落座一人,臉色陰冷。

宋明哲拼命咽下嘴裡的豌豆黃,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哎呀,你聽說了嗎,自從玲瓏姑娘回家以後,如意姑娘也是重病謝客了,這芙蓉樓也沒有什麼去頭嘍!”

“拉到吧你,每逢初一十五芙蓉樓大會,你哪次不是一個早早到場的,若是沒有看頭,你把前排的位置讓給愚兄吧?哈哈哈哈哈”

宋明哲假裝聽八卦聽得很來勁,被蕭裕純用力抓住右手,強迫他正面面對自己。

“你有沒有聽見我講話!”

“小王爺!”宋明哲略微提高了音量,引起了周圍好幾個閒人的矚目,宋明哲左右看過去,又壓低了聲音,聲音又快又脆,像是冬天裡稀罕的脆黃瓜,“小王爺,一直以來你想要的,大概伸出手鉤鉤手指,就有大把人為您奉上,但是呢,有些事情勉強不來的,現在我就堂堂正正說一遍,我真不想和你在一起,世子身份高貴,就像天邊的雲,我宋明哲就是地下的泥,世子自然有鴻雁相伴,何苦要捨近求遠呢?”

“況且,就算在一起了,我又算什麼呢。”

宋明哲留下一句話,先走了,留下蕭裕純一個人守在空蕩蕩的桌子旁發呆。

“呆!居然敢吃霸王餐,看老娘不打死你!”宋明哲走的瀟灑,但是言情故事裡的帥氣背影怎麼可能在這一篇吐槽文裡出現呢,被當做吃白食的混球,被老闆娘好一頓搓揉。宋明哲眼含熱淚,把自己的荷包顫巍巍雙手奉上,老闆娘哼了一聲,公正客觀的拿出飯錢,剩下的摔在宋明哲臉上。

宋明哲下意識想想再看一眼蕭裕純,回頭過去,大廳自己方才坐著座位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小二在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宋明哲揉了揉眼睛,有點難過的想起,他和蕭裕純在一起的時候,吃了霸王餐可是從來沒有人敢攔的啊!真是狐假虎威久了,自己一個人有點不習慣了呢。像一貼膏藥一樣黏著宋明哲的西風在燕春樓外打了一個和冷峻外表不符的噴嚏,咦,這次主子沒有讓自己私底下先去付帳嘛,怪事。

這天晚上,宋明哲正在打著哈欠守著燈下苦讀的乾寶,嬸嬸推門進來送夜宵,看著自己的表情,居然有點憂心忡忡,“哥兒沒去洪禦史府上吧?”

宋明哲心房跳了一跳,這有如何說起啊,莫非被人發現了,嬸嬸要唱一回鍘美?他艱難咽著唾沫,鎮定的回答,“沒有吧。”

嬸嬸把糖水送到乾寶面前,神經高度緊張的宋明哲,“不小心”端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吃了個乾淨,做好了腳底抹油的準備。乾寶小臉皺在了一起,好不委屈,扁扁嘴,終於是沒有哭出來。

嬸嬸想像小時候一樣,摸摸自己的頭,不知想起了什麼,又訕訕的把手放下了。“我們希哥兒這麼好,怎麼婚姻這麼不順呢。”

宋明哲看著嬸嬸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要開口問她一問,“嬸嬸,是不是洪家有什麼變故了?”嬸嬸正要回答,突然屋外響起了淒厲的叫喊聲。

“殺人啦,救命呀!”

屋裡的三個人聳然變色。

巷子裡有名的瞿大膽現在渾身哆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平日裡殺雞殺狗不在話下的一雙手,愣是連一碗水酒都端不住,半碗潑在了外面。但是這個狀況下,也無人計較,紛紛讓他喘口氣,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瞿大膽在連喝了三口燒刀子,臉色恢復了一些血色,“晚上本不想出門的,偏偏家裡的娘兒們不安分,說擔心白天走失的雞,讓我到門外看看,天黑了是不是自己飛回來了。我剛一出門,就發現有點不對。”

“外面特別的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反而是左邊瑩瑩綠綠的一片,我剛想看看是怎麼回事來著,突然借著月光看見打更的老吳仰面躺在地上,不遠處一張青面獠牙的鬼臉,在綠光裡滲人的一笑,把我汗毛都笑的根根豎起,然後我叫了一聲,剩下的你們都知道了。”瞿大膽說完了,倒了倒碗底,沒有一滴酒。他苦笑著想要站起來,被周圍幾個人強硬的按了下去。

“我說,你是不是誇張了,或許只是個人,沒有你說的鬼啊神啊的。”隔壁的孫秀才摸著沒有鬍鬚的下巴,安慰瞿大膽也是安慰自己。

“我發誓!真的有鬼!綠色的鬼!如果我胡說,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瞿大膽唾沫橫飛十分激動。

“打更的老吳可是明明白白被殺了的,我小舅子的老婆的妹夫的哥哥在京兆裡,他說老吳一身精血幾乎流光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

“說來也奇怪,老吳平時油鹽不進一個人,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但是日日上香供奉神靈從不忘記,怎麼就被鬼害了性命呢?”

眾說紛紜,爭論了一夜也沒個說法,次日宋明哲洗漱完畢出門的時候,巷子口地面石頭縫裡還留的鮮血痕跡,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偶爾看見一個行人都是神色慌張不與人對視,生怕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宋明哲撓撓頭,這風向怎麼有點不對勁?

宋明哲在家把三陰三陽篇的內經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書上蠅頭小楷愣是一個字沒有進到腦子裡,倒是手上的典籍邊角被他揉的皺巴巴。之前的惡鬼圖還沒有破解出來,現在突然又有綠鬼傷人,宋明哲本能覺得這兩者其中定然有什麼聯繫。聽聞許笑緣大師並無子女,只有兩個不成器的侄子,過世幾個月,侄子為了償還花柳巷的爛帳,已經分批把許大師的書畫和收藏賤賣殆盡了,自己不如去相熟的書畫鋪子尋一尋,買不起借閱一下也是好的。

“都這麼時候,居然還往外跑,今天日頭不錯,希兒幫我翻曬一下天麻吧?”祖父突然從照壁後閃了出來,一下子攔住興高采烈往外跑的宋明哲。

宋明哲正在興頭上呢,哪裡想做這些瑣碎事情,他靈機一動,向天上一指,“祖父,你看天上那是什麼?”趁著祖父抬頭望天的時機,腳底抹油跑的飛快。

“小兔崽子居然敢訛我,不教訓你一頓是不是就吃喝嫖賭樣樣來的,想氣死我這把老骨頭才甘心!”老頭子中氣十足跳腳罵孫子,碰上晾衣服的小兒媳婦才啞了火。

“父親,希哥兒哪裡像你嘴裡說的那麼不堪,人好著呢,洪家三丫頭的事不知道他聽說了沒有,不過是悶了出去走走,您就別怪他了,一會兒我搭把手幫您翻天麻?”秦氏站在旁邊,忍住了沒打趣這個小老頭,孫子在眼前各種嫌,孫子不在眼前想得不行。

宋老翁摸了摸鬍鬚,“乾寶呢,這幾天怎麼下學這麼晚?”

秦動了動嘴,略有尷尬的解釋,“乾寶說這兩天去同窗家裡小聚,不會回來太晚,他是您從小看到大的,老實的很,不會貪玩的。”

“秦氏你要仔細,小孩子家家心性沒定呢,不比希兒,凡事自己有數……”張口就是長篇大論好像永遠停不下來的樣子,秦氏唯有苦笑連連,滿口答應而已。

諸多書畫鋪子,宋明哲最喜歡點磨書屋,胸無點墨的點墨。書屋的老闆是個性格隨和的胖子,經常樂呵樂呵給宋明哲介紹新到的工口書畫,也能和一眾文人唇槍舌劍辯論不落下風,且幽默風趣,天南海北都能聊上,常有走南闖北的商販故人給他帶個把特產風味。遇上貧寒無錢買書的讀書種子,他常常板了臉訓誡人家看了他的書,讓人家用他的筆墨重新謄抄了一遍,轉頭又送了人家,所以清流中常有受過他照顧的學子已經成了官老爺,經常照顧他生意不提。

宋明哲就是趁著人少的時候,進了書鋪,聞著空氣中的松木香,內心大定。

“最近有新收的書畫麼?許笑緣大師的。”宋明哲靠在了櫃上,詢問低頭算帳的帳房。帳房姓徐,正把算盤撥拉的劈裡啪啦響,不耐煩甚至連頭都沒有抬,“最新收的字畫都在東北角自己去看,至於許大師的畫,”他終於在滿天飛的銀錢中抽空打量了宋明哲一眼,見宋明哲不像是能買得起的人,“沒有。”冷冰冰倆字像是九環金背大砍刀從宋明哲臉上劈過,劈的他渾身不自在。

“你們掌櫃呢?”宋明哲很不喜歡徐帳房,忍著氣詢問,想著若是掌櫃在,怎麼也得給自己看一眼畫再走。

“不在。”徐帳房惜字如金,“沒事兒旁邊讓讓,不要擋了我日頭。”

宋明哲動心忍性,臉部肌肉在抽搐,非常想在掌櫃回來的時候告帳房一狀,正尋思著說兩句句重話刺一刺徐帳房,忽然看見有個年輕的婦人對著自己招手。

“當家的去鄉下收書了,這裡是我暫時幫忙看看,不若公子跟我去後面庫房找找,如果有借閱一下也無妨的。”婦人說話極客氣,宋明哲低著頭允諾,心裡卻在盤算,這個年紀比掌櫃小不少,如果不是妾室,只能是繼室了。

“這裡可有公子要找的畫?妾身出生尋常人家,不大懂書畫,不能幫公子忙了。”婦人哢噠一聲打開倉庫的小鎖,只一眼宋明哲就頭昏了起來,房間裡密密麻麻掛了好些書畫,四壁各有高大書櫥,放著不少卷軸。宋明哲運起目力,一張一張看過來,不一會兒就頭昏了起來。婦人捂嘴笑了起來,“我給公子倒杯茶。”

婦人一走,宋明哲立刻打起精神,側耳細聽門外動靜。偶然聽掌櫃提過,他喜歡的字畫都是不掛在尋常倉庫的,而是放在自家臥室裡。實在不行只能去人家臥室裡尋摸一下了,冒然向人家老婆提出這種非禮的要求,宋明哲大概要被綁在菜市口三天三夜。

萬事只能靠自己!宋明哲心裡默念,我是西風,我是西風,躡手躡腳往人家臥室裡走。感謝大樑建築行業,房屋佈局大差不差,轉了兩轉就到了裡屋。宋明哲輕輕推門,果然裡面沒有人,房間裡大面的銅鏡,臺上放著不少胭脂水粉,宋明哲的注意力卻在床頭的匣子上,長度剛好是畫軸的長度,手指剛剛觸碰上去,就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匆匆而來。

宋明哲四下一看,打開衣櫥就鑽了進去,小心闔上門,順著櫃門縫觀察著外面的動靜。進來的人居然是蕭裕純,莫非他和書鋪掌櫃夫人有□□?

若是蕭裕純知道宋明哲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大聲喊冤的,雖然他素有風流之名在外,但是也不會這麼不挑食吧?得知掌櫃手裡有一副自己沒見過的許大師畫作,他幾次約了掌櫃談出手,幾次接觸下來,掌櫃認為奇貨可居,就是不肯脫手。甚至不讓他先驗驗貨,“小王爺手下能人眾多,今日看了,明日市面上仿作就多了不是。”真是恨的人牙癢癢,蕭裕純借著掌櫃出去收書的時機,親自搜索一番,如果沒有研究價值,就不收了。這等細密的活兒,還是自己親眼見一見比較放心,畢竟熟悉許大師畫風且見過那幅隱秘的惡鬼的圖的人屈指可數。

忽然聽得門外居然有腳步聲,如果被人家抓住小王爺在人家媳婦房間裡,跳進汴水裡洗個三天三夜也洗不乾淨啊,說不定還會趁機訛上端王府呢。蕭裕純當機立斷,四下一看,床底下太空,只剩的衣櫥能夠藏人,他二話不說,打開櫃門一頭鑽了進去。

沒想到裡面已經坐了一個人,大張著嘴巴,瞪著自己,居然是宋明哲,莫非他和掌櫃夫人曖昧不清?蕭裕純大怒,正想說你小子敢和誰糾纏不清,我滅了誰。腳步聲越來越近,宋明哲卻是一把拉過自己一同進了衣櫥,把櫃子門關了上去,兩個人黑暗之中並肩坐著。俗話說得好,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真是尷尬大家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下一章,樑上君子看活戲,真戲假做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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