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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好戲

進來的人是掌櫃夫人,後面緊緊跟著的居然是徐帳房。

“你說你帶那個年輕人進庫房幹什麼!”他撅著下巴轉身關門,對著掌櫃夫人口氣不善。掌櫃夫人氣咻咻一屁股坐在銅鏡前,端詳著自己的妝容,小心調整了鬢角的珠花。

“我帶誰過來用不著你管吧?”聲調居然比宋明哲聽到的嬌聲嗲氣不少,宋明哲正在疑惑間,掌櫃夫人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被徐帳房緊緊勒在懷裡。兩個人像是黏糊在一起的麥芽糖,扭著滾在床上。

宋明哲喉嚨裡發出一聲驚呼,被蕭裕純用手捂在了嘴裡。

“小浪貨,你可想死我了!”外面穿出徐帳房氣喘吁吁的聲音,宋明哲想給自己從頭到腳來一桶冰水,唔,可以拍個視頻參加一下挑戰漲漲粉那是極好。人生有很多無奈,那麼多的無奈不包括被迫偷聽偷看一場現場的肉搏戰吧?宋明哲唯一祈禱的是他們不要半路講笑話,自己在櫃子裡噗嗤一聲笑出來暴露我軍方位,這段子能上大樑年度十佳笑話。

宋明哲瞄了一眼賣力苦幹的徐帳房,當真人不可貌相,正想側頭和蕭裕純分享一下自己的心得體會,沒想到耳邊一熱,耳垂被蕭裕純含在嘴裡。宋明哲腦子嗡一聲,渾身已經燙了起來,無力思考,像是有電流麻痹了全身,只能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蕭裕純反復舔吸著宋明哲的耳垂,另外一隻手按在宋明哲的腰上輕柔動作,還不斷往下……

完事了的徐帳房被掌櫃夫人一把推開,媚眼如絲,“還不趕緊下來,當家的說不定這就在回家的路上了。”

徐帳房系著褲腰帶,一遍舔著嘴唇像是回味,“他早呢,今晚他還約了貴人看畫,好像是死了的許笑緣的畫,說不定明天早上才回來呢。”

掌櫃夫人換了一個側躺的姿勢,風情萬種,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春意無限。只見掌櫃夫人嗔道,“那死鬼去鄉下多有不便,那畫沒有待在身上,多半要回來拿的,你趕緊讓我收拾了出去。”兩個人又是一陣親密不提。

宋明哲心中在尖叫,在呐喊,在脈動,狹小的空間裡,他和蕭裕純姿勢尷尬,千算萬算沒想到進來會看到這麼一出,就算看到這麼一出,自己尚能自持,沒想到小王爺化身惡狼對自己上下其手。在日後的玩笑中,宋明哲說了一句蕭裕純像狼,蕭裕純撫掌大笑,說了一聲然也。被史學家研究了十七八遍,從蕭裕純世子時期的性格行事,愣生生的分析出了狼性,眾人沒有想到的真相原來只是在一隻衣櫃了。

終於等掌櫃夫人換完了衣服,挽了頭髮,重整了妝容,清清爽爽收拾了出門。宋明哲從沒想到女子出門是這般麻煩的事情,蕭裕純已經先自己一步跨出了櫃子,他用帕子信手擦著手上的污濁,目光戲謔,“怎麼還不出櫃,非要等我來捉你?”

宋明哲的老臉紅了又紅,想要在櫃子裡呆到天荒地老。突然想起,自己和蕭裕純明明是在冷戰啊冷戰,這麼輕薄的態度給誰看,瞬間氣勢又佔領腦部高地。

一個跳起,用食指顫巍巍指著蕭裕純正想搶一個先手,沒想到蕭裕純祭出了奇兵。

“這次真的是不小心遇見你,你看著瘦了,我甚想念你,你可好?”他聲音輕柔,讓宋明哲怎麼都硬不下心腸來反駁。

“嗯。”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但是聞到蕭裕純手上殘留的栗子花香,宋明哲大腦cpu已經停止工作。

“對了,畫!”兩個人相顧無言許久,宋明哲在床頭的匣子裡翻找了一下,果然裡面有一副青山綠水圖,景致卻不是中原景致,畫上隱約的商旅仔細看確實西域的服裝。

蕭裕純拿過畫,露齒一笑,“這就回去找人臨摹,臨摹的那幅會讓西風送回來的。”他停頓了一下,“陪我一起回去?”

宋明哲搖了搖頭,“先出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正房溜了出來,臨別分手時候,蕭裕純捧著畫,轉身又問宋明哲,“若是有什麼結果,來王府陪我一起看吧?”

宋明哲心裡歎了一口氣,“也許吧。”

蕭裕純的鳳眼中的期望暗淡了下去,終於當著宋明哲的面轉身走了。宋明哲停在原地,站了好久,一直等著,可是蕭裕純始終未曾回頭。

幾天下來,綠鬼的傳聞在市井被傳的越發不堪。一夜一個犧牲者,城東賣油的老漢,城西三尺的童子,城南街頭行乞的老嫗,城北夜行的海客。天南海北,男女老幼,無一倖免。市井間幾乎掀起大浪,一時說前前後後死了一十三條人命,只是官府沒有察覺,一時又說黑梅衛已經下令徹查此事,早市上大家議論紛紛說幾個不幸殞命的人多是身著紅衣,下午街頭像是被潑了油漆一樣一水兒綠衣,就連隔壁的酸秀才都弄了頂綠色的帽子戴戴。嬸嬸琢磨著要不要弄點尺頭梁上紮一紮,被祖父一口否了。

宋明哲忽忽不樂,飲食不安,幾次跑到陸師傅常去的館子,想要探探口風,被賣羊肉的老闆一口否了,“少年郎,找老陸是吧,他最近忙呢,偶爾叫點東西送到官署裡,已經小半個月沒來了。”老闆說完看著案板上沒賣完的大半扇肉自言自語,“這綠鬼什麼時候完呀,再折騰下去,我們這小本生意可怎麼辦呀。”

宋明哲不死心,跑到驗屍司門口裝作撿錢包,路過了三回,果不其然門口皆有重兵把守,已經有人注意到宋明哲,準備上前查問了。宋明哲裝作一朵不一樣的煙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混入人群裡,遁走。

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蕭裕純的帖子,下個月蕭四娘大婚,落款是小王爺的親筆,宋明哲把紙揉皺了,撫平了,再揉皺,再撫平數次,如果帖子能夠擬人發聲的話,肯定要爆粗口了,愛去不去呀你,折騰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宋明哲正在有情無思間徘徊遊蕩,突然一眼瞥見窗前一個圓不隆冬的腦袋,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宋明哲回想了三秒鐘,前世影視作品裡打鬼是鐵器還是鹽巴來著?腦袋晃了一晃,施施然開了口,“希希哥——”

宋明哲定睛一看,原來是乾寶,他人小,個子不高,攀在窗上正好是窗沿的高度。人嚇人真的能嚇死人的!他招招手,讓乾寶進來,大方的拿出自己心愛的桃脯,表示隨便吃。乾寶拿起桃脯,嚼了兩口,又索然無味的放下,猶猶豫豫盯著宋明哲的下巴開口。

“希希哥,你能借我點錢麼?”和宋明哲有幾分肖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自己,宋明哲摸了乾寶的頭,“怎麼,想要買什麼文房四寶去學堂裡炫耀了?你這麼點大人,哪裡知道好東西,明兒我親自帶你去……”卻是把乾寶的頭越說越低。

乾寶小小年紀卻一臉憂愁的樣子真的讓人捧腹,分明就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宋明哲話未及說完,乾寶像是地面懸浮的團子一樣,滾了出去,宋明哲楞了楞,當真是少男心事總是詩,家有乾寶初長成啊。很快乾寶就會像抽條一樣長個子,變成公鴨嗓子,然後成為家裡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時光當真如流水匆匆啊。宋明哲托著頭,繼續在窗下擺出思想者的動作沉思。相思這種事情啊,當真是行也難禁,坐也難禁,越說不想越在心。不知道小王爺窗下的梅花開了沒有,那可是價比千金的異種啊。好想去賞梅花,好想再吃一回端王府的梅花糕,好想蕭裕純啊。

左思右想,終於還是決定去了,宋明哲攜帶著那張皺巴的不能看的帖子提前去了端王府,咱至少撈一個攔門的活不是?

端王府果然張紅結彩,喜氣洋洋的樣子,到處是忙碌但是有序的僕役,看見宋明哲出現了,就有手腳靈便口齒清晰的小廝把他領著往裡走,“宋公子不如到前面備著攔門吧,裡面亂著呢,世子爺特特給宋公子安排好了。”

宋明哲站在一群大大小小的孩童中間,儼然鶴立雞群,“下面我們要上下一心,以爭取更大面額的紅包為目的,眾志成城,萬眾一心!”口號顯然沒有打動對攔門酒更感興趣的半大小子,宋明哲摸了摸鼻子,自己果然沒有成為孩子王的潛力啊。

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來了,素來蒼白的臉色看著也紅潤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誠不欺我。宋明哲忽然想到,不知道蕭裕純當年結婚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意氣風發,風流瀟灑呢?傅雪彥風姿卓然,穿著吉服,下馬的時候傅家下人極有眼色的上前扶了一把。這不扶還好,一扶可就壞了,太後母家傅家宗子傅雪彥,今天的新郎官,下馬居然要攙扶的,在崇尚習武的大樑簡直和殘廢人差不多了好麼,十四歲豆蔻少女都能上下馬自如。這邊端王府攔門的親友臉上的喜氣就暗了暗,不過還是續上了歡喜的笑容,準備給准姑爺一二三四層層考驗了。

就有那麼幾個沒有眼色的人啊,當場壞了氣氛。不知哪家不知輕重的子侄,小聲但是清晰說了一句,“連馬也下不得,乾脆用公雞拜堂,也省的美人燈吹吹就滅!”

在場眾人俱是變色,公雞拜堂,那是多是遠在他鄉或者身患重病不能起床的人用的法子,對新娘極不尊重,略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家多不採用。這話是一巴掌呼在的傅家的臉上,諷刺宗子是個半截入土的病癆鬼呢。傅雪彥臉上如同兩朵晚霞,宛如精緻的瓷人,就要到了碎裂的時刻,對著出聲的男子怒目而視。

這青年是端王府前世子夫人鄭家,也就是蕭裕純他二哥夫人家的子侄,兩家素來通家之好,蕭裕純他二哥因為殘疾連著夫人避去了莊子上,嫁妹妹的喜事都不及參加,但和鄭家倒也沒斷了來往。

小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和傅雪彥對視了過去,旁邊的宋明哲都擦了一把汗。記得蕭裕純和他說過,蕭四娘這一樁婚事,難以說清利弊,只是這傅雪彥心機深厚,以病弱之軀,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宗族裡依然力排眾議保他宗子之位,手腕心機實力一樣不缺,雖然素來有謙和美名但是千萬不要得罪他。

當時的宋明哲十分不解,謙和的人怕什麼,喜怒不定的人才比較可怕吧,蕭裕純搖著扇子拽了幾句文,大意是,誰知道謙和的人表面上不生氣,私下裡會不會拿小本子記下來呢。宋明哲表示很有道理,然後繼續埋頭他手撕油燜雞的大業中,蕭裕純的無奈搖頭,給他備好了濕布擦手。

當下有機敏的人出來化解僵局,“哎呀,新郎官還沒喝我們的攔門酒呢!”拿著酒端給了傅雪彥,靠近身邊小聲說了一句,“大半都是水,略摻了一點兒酒,姑爺小心燙。”大家紛紛反映過來,考了傅雪彥好些問題,並沒有要求胸口碎大石或者口吞長劍之類的體育項目,讓一旁捏著一把汗的宋明哲也松了一口氣。

呼啦啦,新郎官帶著大隊人馬沖了進來,前門失守,宋明哲的荷包豐收。宋明哲摸著幾個鼓鼓囊囊的荷包,笑的牙不見眼,傅雪彥是好青年的呀好青年,這樣的婚禮請再給我一打!正當宋明哲在錢山錢海遨遊的時候,忽然從新郎家屬隊伍裡面沖來一僕婦,一言不合就邦邦邦給宋明哲磕了三個響頭。

宋明哲看了一下自己今日的裝扮,並沒有和南海觀音娘娘混淆的可能性,把剛到手還未焐熱的紅包警惕的塞起來,把手背在身後退後三步,小聲問,“是不是搞錯人了?”

僕婦抬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拉著身邊打扮成紅包模樣的男童給宋明哲行禮,“當時恩公援手救了小主子,我等感激不盡!”宋明哲定睛一看,謔,這不是之前被棗子嗆住氣管的孩童呢,小半年沒見,長高了不少。

看見曾經的病人健康,是醫生最開心不過的事情了,宋明哲笑著擺了擺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眼前這個健壯活潑的男童卻是傅雪彥族裡說話很有分量二叔的老來子,素來寵愛的不行。眼見著蕭家擋門的親友和傅家人親熱的搭上了話,周圍已經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一邊痛苦灌著白水的傅雪彥不由得多看了宋明哲一眼,這一眼的後果就是傅雪彥借著救命之恩長篇發揮,一天一篇邀請,催著讓宋明哲長期擔任傅家專職郎中。宋明哲表示您身體不好眼睛沒聽說不好呀,您身邊名醫眾多,怎麼都輪不上不成器的我呀。兩個人來回刷了好幾個花槍,宋明哲日日對著駢四儷六的文言文幾乎要愁白了少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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