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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28章
第廿八章 動心

宋明哲在床上自由翻滾,一會兒睡成一個大字,一會兒睡成一個一字,把被子扭成鹹菜狀,忽然聽得梆梆梆的敲門聲大作,嚇得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這就來抄家了?

他披著衣服,拖著鞋子,提著燭臺推門而出,聽得隔壁祖父咳嗽聲,“希兒,去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有急症病患找上門了。”宋明哲乖巧應了一聲,穿過小花園的盆栽和一池錦鯉,拆下了門栓,略打開一條門縫。

“誰呀——”宋明哲剛打開門,撲面就是濃烈的酒氣,映入眼簾的是蕭裕純的臉,他一身石青,再無半點裝飾,荷包也是素色的。蕭裕純一手撐在門上,攔著不讓不耐煩的宋明哲關門。

“去去去,小王爺哪個場子喝多了,走錯了門罷,趕緊回去,西風西風——”宋明哲揚聲叫了兩聲,居然沒有回應。

“我一個人來的,”蕭裕純擦著腮邊的酒漬,現在的他比平日裡如同高高在上的孔雀樣子要狼狽憔悴的多,“今天靜亭出殯。”

宋明哲聳然動容,雖然蕭裕純依然面無表情,但是他眼裡似乎流露著一絲叫做脆弱的東西,蕭裕純小聲說,“今天靜亭出殯,你能讓我進去麼?”半點驕矜也無,語氣裡帶著些許祈求。

宋明哲的心一下子就酥軟了,像是酸酸漲漲什麼東西卡在心窩裡不斷發酵,他伸出手,撫上蕭裕純沒有淚意的眼睛,沒有由來的一陣心疼。

“哎呀,你別壓我身上,你沉,快,快,起來,我要斷氣了。”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依靠,蕭裕純嘩一下整個人壓在了宋明哲身上,宋明哲齜牙咧嘴好容易把人支撐住,呼哧呼哧大喘著氣,丫看著穿衣顯瘦,沒想到還挺有肉的,這麼沉!

“希兒,可是有病人上門。”大門前動靜大了些,祖父的咳嗽聲又在漆黑的夜色中響起,“沒啊,有個醉漢認錯門了。”宋明哲翻著白眼,心想自己的話也不算錯。這就闔上了門,一手持著燭火,另一邊肩膀像是扛著麻袋一樣拖著毫無知覺的蕭裕純。

“他家裡兄弟姊妹五個,小時候我們常一起玩,靜亭和我的關係最好,”蕭裕純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自己的臉,聲音裡居然有些許笑意,“小時候戲弄別人,在奇峰凳子上放□□,都是靜亭和我一起做的壞事,如今他最小的兒子剛滿三歲。”

宋明哲把蕭裕純放在自己的床上,胡亂把自己的被子往角落裡塞了塞,看著蕭裕純呆呆坐在床上的樣子,忍不住脫口而出,“這不是你的錯!”

蕭裕純低低笑了起來,“是呀,不是我的錯,還能有誰呢,如果不是我。”翻來覆去,一句如果不是我,蕭裕純講了很多遍,念得宋明哲腦瓜子疼。

大約是醉的不輕,兼之酒品不佳,蕭裕純與宋明哲共榻時極不安分,先是手不知道為何在宋明哲胸口摸了又摸,被宋明哲用手打了幾下方才收斂,這不,又手腳並用夾著宋明哲,把他往角落裡壓,宋明哲雙手提著蕭裕純的領子,很想大聲告訴他,這不是他端王府的一畝三分地,再不老實就把他一腳踹地上去!

沒想到蕭裕純捧著宋明哲的臉,傻傻的笑了起來,宋明哲心驚了驚,這還是讓你站著腿斷了也得給我站起來的端王世子蕭裕純麼?這麼純情,這麼脆弱,這麼讓人心酸。宋明哲靜靜注視著蕭裕純眼裡自己的倒影,喉嚨裡安慰的話打了一滾,就是說不出口。在他斟酌著語氣,小心的遣詞造句時,蕭裕純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輕輕印了一個吻。

宋明哲瞬間炸了,巨大的衝擊把他死死釘在床上動彈不得,身體像是被驚濤駭浪撫過,身邊似乎滄海桑田變化萬千,又好像只有自己停留在原地。那個吻像夏天的老冰棍兒,第一口冰涼的滿足;像是夜空裡的螢,伸手可及卻又怎麼都觸摸不到;像是冬日裡噴香滾燙的烤山芋,捧在手心無上的幸福。震驚中的宋明哲難以置信看著蕭裕純,但是始作俑者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嚴重的事情,他翻了一個身,沉沉睡去,宋明哲能看見他胸口有規律的起伏。

震驚的潮水逐漸褪去,宋明哲一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那個人真的是醉了,太過於自責壓抑了自己很久。宋明哲平躺了下來,盯著空空的床頂,回想著自己前世第一次牽著女朋友的手,緊張的手裡出汗,悄悄在衣擺上擦乾,那種緊張和欣喜並存的焦慮。宋明哲靜靜的回味著方才的那個吻,一瞬間,自己心上流過的驚訝,疑惑,居然沒有厭惡或者噁心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宋明哲摸著自己的唇,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宋明哲沒有想出一個好藉口,解釋這個跨越了時空,超越了純潔友誼關係的肢體接觸。自己從來都當蕭裕純好兄弟,被啃了一口後又該以什麼表情面對他?兩個人取向正常的男人之間發生這種曖昧的關係,應該怎麼處理?宋明哲在似睡非睡中掙扎,他想他大概需要心理諮詢了,終於在更聲一輪一輪打過後睡意來襲,他帶著哲學問題睡了過去。

第二天宋明哲醒來,摸摸身邊的床鋪,早已冰冷的被窩空無一人,宋明哲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第一反應,自己好歹辛苦照顧了小王爺一夜,怎麼滴沒有功勞都有苦勞吧。翻身而上仔仔細細在床上床下搜索,果然在竹枕縫裡找到折疊整齊的銀票。宋明哲手握厚厚的銀票,再一次感謝宋明哲他媽把他生得如此靈竅。這種過夜費,賺起來真是容易,這樣的小王爺請給我再來一打!

“砰——”煙花在天邊爆炸,空氣裡是火藥和熱鬧。長街上擠擠攘攘,都是來看小顧將軍婚事盛況的,據說這幾天汴水暴漲因為城裡城外無數待嫁女兒大哭三日,揮淚告別自己這一場無疾而終的愛戀;據說城外的尼姑庵人滿為患,就是因為小顧將軍從鑽石單身漢搖身一變成了有婦之夫,姑娘們紛紛削髮明志,灑淚斷情根,誓不嫁人;據說何定娘家最近門口常有鬼祟身影,茶樓裡議論紛紛,好多姑娘想來個越俎代庖將計就計,上錯花轎嫁對郎。

那麼多的據說,都改變不了小顧將軍玉樹臨風,英氣勃發的一身吉服,騎著白馬,唇畔含笑,打馬過金水橋。洞房花燭怎麼都算人生四大喜事,所以人小顧將軍笑的像每一個抱得美人歸的愣頭青一樣,也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哈。

不過這些芳心碎了一地,把話本裡才子佳人故事套用自己身上的姑娘們,都沒有看到西疆多少孤兒寡母夜夜哀哭,多少忠魂埋骨他鄉,就是多年駐守自小訓練家中男丁的顧家,前前後後有多少人馬革裹屍還。京城的嬌花,有幾朵經得起西涼風沙的吹打?

“玲瓏姐,上次小顧將軍進城都沒見你這麼激動,硬說自己身子不好,懶怠出門,今兒怎麼這麼有興致?”膚白如雪,身段嫋娜,杏眼桃腮的女子正是如意姑娘,她與玲瓏共一輛車,停在路旁看著小顧將軍遊街。玲瓏面色慘白,掀開布簾看著不遠處俊朗的男子,神色黯然,嘴裡卻逞強,“妹妹最近這麼紅,傅家堂會的風頭出的這麼足,姐姐不多陪陪妹妹,下次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姐妹倆才能再聚了呢。”玲瓏隨口敷衍著。

如意忽而起身,湊在玲瓏身邊壓低聲音,“後天何家有一個大場子,據說要有貴人前去呢,妹妹擔心自己壓不住陣腳,不若姐姐一同前去?也好壯壯咱們芙蓉樓的聲勢!



玲瓏橫了如意一眼,目光中不乏算計,卻口角含笑,“妹妹說哪裡的話,人家好意邀請你一人撐場也是看著咱們芙蓉樓的招牌,怎麼就不能牡丹獨逞花中英了?”

如意得意的哼了一聲,舒服的靠回了馬車裡的軟墊上,嘴裡還在客氣,“姐姐真是謙虛了……”

煙花亂人眼,高處的天空依次被點亮,大樑在雲譎波詭的氣氛中,迎來了升平十六年的新年。

新年到,最讓人期待的是什麼,當然是新年第一天的紅包!宋明哲涎著臉皮,跟在乾寶後面給祖父拜了下去,昨晚守歲昏昏欲睡,沒有春晚可以吐槽,沒有搖一搖的搶紅包,雖然有交子時的餃子,但是終歸娛樂性少了一點。宋明哲一不小心順嘴把這番感慨說了出來,祖父捋著鬍子表示要和小輩同樂,大家來湯頭歌接龍吧,嬸嬸長年薰陶之下都能把湯頭歌倒背如流,這樣的遊戲真是想要換著姿勢一個人頹廢的躺著,一直等到時間的盡頭。

好在這樣的時刻終於熬了過去,宋明哲磕了頭,一臉期待對著祖父。大喜日子,祖父難得沒有對自己橫挑眉毛豎挑眼睛,滿口吉利話,“希兒,過一年,長一歲,以後這個家,百草堂的招牌還是要你們小輩們扛著了。”

“哎!”宋明哲答應的爽快,嘎嘣脆,像是呱呱叫的甜蘿蔔,閉著眼睛用習慣把脈的靈巧手指,辨別著荷包裡的壓歲錢數額。

“希希哥,我的呢,我的呢!”乾寶抱著滿是紅包的懷抱,拉著宋明哲的袖子不放手。

宋明哲一下子放下了臉裝嚴厲,“小孩子家家,不想著臘月裡好好溫書,還惦記著紅包!”

奈何宋明哲平日裡帶著乾寶壞事沒少幹,愣是沒有半點威信可言,乾寶依然嬉皮笑臉拉著袖子來回晃呀晃。宋明哲臉垮了下來,從袖子深處摸了一個紅燦燦的荷包出來,裡面是自己熔了私房金豆子,打成了小巧玲瓏的狗頭模樣。

“大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想像中有人這樣求助自己。啪,丟一個過去,爺賞你的狗頭金拿好,想想都是極過癮的事,僅次於一口悶了古龍筆下的燒刀子,像金庸筆下包不同一樣砸了瓷器店,一古腦兒打得乒乒乓乓、稀巴粉碎好不痛快!沒想到便宜了你這個小兔崽子,宋明哲恨恨的說。如果蕭裕純在此,大約會掩唇而笑,笑宋明哲口是心非,若不是有心給乾寶的壓歲錢,怎麼會特特在年前打好,又找來精緻的荷包裝著揣在袖子裡呢?阿米豆腐,有些事,不可說破呦。

和一家幾口其樂融融過新年的宋明哲不同,蕭裕純今日一大早就品級穿戴妥當,跟著父王進宮領宴,恭賀新年。值得慶倖的是,正月初一正是太后壽誕,要麼怎麼說太后是有大福氣之人呢,就連生日都硬是比尋常人多了幾分喜氣。得,兩場喜宴並一場,不過略增減些事物,一應裝飾器皿俱是現成的,再添些壽字紋樣裝飾,尋些仙鹿仙桃壽星圖掛掛就很好,諸多賀壽的人當中,內務府的一幫子人最是真心。

宮裡的賞宴向來吃個吉利名字,溫吞菜溫吞飯,有資格列席的貴人們,也沒把這個當飯,沾沾唇,沾點喜氣福氣得啦,好吃的還是自家小廚房的私房菜不是?蕭裕純略略放鬆了肩膀,卻是不敢有大動作,看著堂上雜耍節目,正在出神間。

“聽說世子下午要下場表演騎射,為太后賀壽呢,小弟在這裡先預祝世子拔得頭籌了!”向來和端王府走得挺近的御前侍衛統領林尚冕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與蕭裕純套近乎。

“好說,都是給太后壽誕添光彩不是。”蕭裕純打了哈哈,把話題蓋了過去,遠遠看著官家。不知是不是深宮怨女眾多,聽聞後宮這兩年不甚太平,連著官家氣色都不如往年。

“今年官家下場麼?”他轉頭問了林尚冕,林尚冕雖然一臉為難,上面的行程本不應該隨便透露了,但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吐露了一個爽快,“聽說官家近日身體不適,下午不下場呢。”

蕭裕純若有所思,心細如發的他忽略了,明明自己沒有報名,林尚冕口中報名表演的端王世子會是誰。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下一章,一言九鼎不悔婚,兩樁喜事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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