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肖晟消沉了一天，在下達了讓大家寫小作文的命令之後，他突然腦袋一鬆，醍醐灌頂，想起了他之前忘記的事。

　　於是肖大總裁歡快的回家，對著貓爬架上苦讀的楚銘道：「虎王，我突然想起個事。」

　　楚銘居高臨下，給了他一個「有事上奏，無視退朝」的冷漠眼神。

　　「合同上不是規定你必須再寫一篇現代文嗎？你這次想寫的題材，應該歸為古代吧？」肖晟嚴肅認真道。

　　楚銘一呆，爪子一伸，書本唰啦一聲，從貓窩上滑落，啪嗒一聲，落到地上。

　　「喵嗷嗷嗷嗷嗷嗷……」楚銘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從貓爬架上縱身躍下，奔去書房。

　　肖晟摸摸鼻子，跟著楚銘進了書房。

　　有了肖晟這一層關係，周陸對楚銘是特殊對待。所以楚銘加了周陸私人啾啾號，即使是下班時間也能和周陸聯繫。

　　周陸一看楚銘發來的大哭表情，猛地拍一下腦門，道：「哎呀，我居然都忘記了。（賣萌笑）」

　　楚銘差點吐血了。

　　他是貓，他腦容量小，他記憶力只有七秒，他忘記了正常，為什麼連編輯都會忘記？！

　　周陸：（哈士奇吐舌頭）

　　楚銘：「！！！不要遺憾不和就給我丟蠢哈好麼？！為了那篇文你知道我準備了多久嗎？！」

　　周陸：「（哈士奇吐舌頭）我的錯囉，你自己還不是忘記了。重新想吧。反正我想你肯定還沒開始寫。」

　　楚銘：「這不是寫不寫的問題！是感情！是感情！」

　　周陸：「（哈士奇吐舌頭）反正你又不是寫了下一篇就不寫了，你看，多好啊，你都有兩篇題材等著填了，之後都不用想新題材了。」

　　楚銘：「……」

　　我、特、麼、不、寫、了！！

　　楚銘把鍵盤一掀，就地一躺。夠了！不寫了！不變成人了！愛咋地咋地吧！從此以後他就當一隻貓了！

　　肖晟把鍵盤撿起來，把掉了的鍵帽按上，看著側躺著的，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大貓，心中很是同情。

　　有句話叫做，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楚銘第一篇想開無限題材，因為合同約束，擱淺；

　　楚銘第二篇想開英雄題材，因為不適合小說連載，擱淺；

　　楚銘第三篇想開古代題材，因為合同約束，擱淺。

　　關鍵是，第三個擱淺理由，還和第一個擱淺理由，完全一樣！

　　楚銘忘記了，飼主忘記了，連編輯都忘記了！

　　大家都說這個題材好好好妙妙妙，完全忘記了現在根本不能開！

　　楚銘有自己是貓腦子腦容量太小的藉口，肖晟有自己是大總裁日理萬機此等小事忘記正常的藉口。

　　那、編、輯、呢？！

　　大大問什麼你也忘記了！

　　周陸表示不想解釋，並向楚銘丟了一隻吐舌頭的哈士奇。

　　嘛，忘記了就忘記了，編輯也是人啊，編輯也容易忘事啊。

　　楚銘_（：зゝ∠）_。

　　夠了，我被傷害了，不想開了，就這樣吧，就讓我一直這樣躺著吧。

　　啊，躺著好舒服啊，微風吹動著我的貓毛感覺好舒服，好愜意，連腦子都快被吹散了。

　　肖晟戳了戳「貓屍」，「貓屍」一動不動。

　　肖晟扯了扯貓尾巴，貓尾巴一動不動。

　　肖晟心中一驚，這下是真糟了，自家大貓真的是完全喪失積極性了啊。

　　肖晟捏了捏貓耳朵，揉了揉貓肚子，撓了撓貓下巴。

　　楚銘一動不動，任君鹹豬手隨便擼，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肖晟默默把貓踹懷裡，一個電話打到周陸手機上，開始瘋狂甩鍋模式。

　　我家虎王現在已經陷入情緒低谷，周陸你要怎麼賠？！

　　周陸無辜狀：我的錯囉？你們兩不都沒記起來。

　　肖大總裁怒目：這是你編輯的職責！

　　周陸繼續無辜：所以等開坑的時候，我會阻止的。

　　肖大總裁：……

　　楚銘身體更加癱軟，他已經癱成了一張貓毯子，快從三維變成二維了。

　　肖大總裁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開始瘋狂轉動他那分分鐘賺一個億的大腦，給楚銘想新題材。

　　突然，肖大總裁腦袋上燈泡一亮，他想出來了！

　　「咳咳，虎王，其實也沒那麼絕望。正如周陸所說的，你至少接下來兩篇文不用擔心題材了。」肖晟放輕聲音道。

　　楚銘不為所動，連一個眼神都沒丟給他。

　　肖晟繼續道：「況且，新坑題材也不用再想，我覺得超級英雄那個挺好的。」

　　楚銘這才轉動了眼珠子，把視線對準飼主。

　　之前不是否決了嗎？

　　「之前否決，是說構架太大。按照你所說的框架，在你的世界，明顯超級英雄是那個公司開發出來的熱門IP，今後很多年企劃都會跟著來。他們英雄的構造，以及每一篇單獨的故事，都是不同的團隊創造，只是用一個平行宇宙理論，將不同的故事串起來。所以要用一篇小說，來重現這麼複雜的構架，是不可能的。這會顯得十分雜亂無章。」

　　楚銘有氣無力的「喵」可一聲。

　　既然不成，那你說什麼？

　　「可是，你可以不重現啊。」肖晟摸了摸貓腦袋，道，「寫蝙蝠俠就寫蝙蝠俠，寫蜘蛛俠就寫蜘蛛俠，寫鋼鐵俠就寫鋼鐵俠，不必去重現什麼漫威宇宙，單純只寫超級英雄就好了。」

　　「畢竟，文章是你自己的。反正人物背景設定都會按照這個世界的現實背景進行重新設定，故事構架什麼的也肯定不一樣，你何必去重現別人的東西？」肖晟道。

　　楚銘就像是被吹了氣的氣球一樣，慢慢的從二維的貓毯子，鼓成了三維的大貓咪。他站起來，爪子趴在肖晟肩膀上：「喵~」

　　飼主說得對，他把自己套進去了。

　　編輯之所以拒絕，是以為他相好的大綱就是平行宇宙，所以拒絕了這個題材。

　　若只是超級英雄，那肯定沒問題。

　　再怎麼說，實際上男頻的主流小說，還是男主帶著兄弟打怪升級模式。超級英雄題材，說白了也就是這個模式。

　　肖晟想了想，楚銘花費大量時間，用喵星語給他講述的幾個超級英雄故事的梗概，道：「以我的眼光，我覺得以蜘蛛俠為主角會比較好。蜘蛛俠的人設背景讓普通讀者容易代入，而且他還有一個個人性格也同時隨著英雄之路成長的過程。比起那幾個家世很好的主角，更容易討男性角色喜歡。你再把他平時寫乖一點，也能獲得女性的憐惜。」

　　肖大總裁對人性的瞭解，就花在給自家貓設定主角身上了。

　　「反派的話……我猜你那個世界的超級英雄題材影射了很多政治和邊緣人吧？不是說涉及政治不好，但兩個世界的政治體系完全不一樣，改還不如直接拋棄這個設定。蜘蛛俠的敵人也挺單純的。當然，如果你想更有意思一點，可以讓蜘蛛俠大戰小丑。我覺得小丑這種反派……嗯，挺有意思。不是為了什麼理由作惡，就是單純的想要作惡而已。」肖晟看自家貓的眼睛越來越亮，就像是上好的琥珀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心中鬆了口氣，「你還能借此剖析一下人性的弱點。反正，你覺得那些超級英雄題材中有哪些閃光點，都可以用上。配角你可以加入其它超級英雄，背景放在米國也無所謂。就說華國的超級英雄早就結成了一個官方組織……嗯，國安局？所以他們終於建立了……神盾局？但是他們的神盾局管不了超級英雄，政府問題。」

　　楚銘用爪子抓了抓耳朵。

　　政府問題什麼……怎麼這麼耳熟。

　　哦，他們那個世界的鍵盤俠經常有事沒事就來這麼一句，都是社會的錯政府的錯體制的錯。

　　有意思。

　　楚銘腦袋裡開始了一連串蜘蛛俠大戰小丑的腦補，感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如此軟乎乎萌噠噠的蜘蛛俠，對上凶殘無比精神異常的小丑，再加上一個不允許死刑的社會。

　　蜘蛛俠是個好孩子，他為了內心的光明，抓到罪犯就送官，不用私刑。

　　小丑每次被抓進監獄，沒多久就能蠱惑獄警和犯人逃出來，然後繼續製造混論。

　　蜘蛛俠又把小丑抓進去。

　　小丑又出來。

　　被小丑害死的人總在抗議，然而議員們總是覺得人權是平等的，就算是犯人也要人權，因此不恢復死刑。

　　他們說，犯人是很凶殘啊啊啊，所以我們要善良啊啊啊，所以犯人能殺人但是我們不能殺犯人啊啊啊。

　　當然，結局楚銘沒想好，蜘蛛俠是被逼崩潰，最終手刃小丑，並成為灰色英雄。還是那群聖人光輝廣照大地的議員們終於恢復了死刑，讓手上纍纍人命的犯人終於一了百了，不會再出來蹦跶了。

　　這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這是一個問題。

　　楚銘貓腦袋一點一點的，太好了，他想了一百個理由虐主。

　　一定要把男主寫的又乖巧又懂事又體貼又善良，這樣才會讓讀者心疼啊。

　　楚銘有了靈感，跳到地上，一溜煙跑鍵盤旁，開始噼裡啪啦的敲擊鍵盤記錄靈感了。

　　肖晟看著自家貓忙碌的身影，心想，就算虎王太忙了無視他，也比看著虎王躺在帶上生無可戀的樣子要好。

　　這時候肖大總裁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還有為了讓虎王一直陪著他，不想讓虎王變成人的念頭。

　　大概，一個正常的人，只要真的對對方好，就會希望對方好吧。

　　楚銘這次的新題材終於通過了各種意外的考驗，被編輯驗收了。

　　周陸也有些心虛。他之前忘記了，完全是因為把楚銘當自家小孩看待，只想著他寫什麼好，忘記編輯的本職了。

　　不過楚銘能很快拿出新題材，他終於鬆了口氣。

　　鬆口氣的同時，周陸還是把自己收集的最近比較火的題材類型粗綱之類發給了楚銘。

　　肖晟在絞盡腦汁給楚銘想新題材的時候，周陸也沒閒著。

　　楚銘非常高興，給周陸發了一連串麼麼噠。

　　這些東西，現在用不著，以後也用得著。

　　其實就算是現在，看著別人紅文的架構，對自己寫文，也是有好處的。

　　這倒不是抄襲什麼的，而是學習。

　　別人的主角怎麼出場？反派這麼描述？高｜潮怎麼發展？反轉要怎麼來？就跟小學生學寫作文一樣，要多看例文，才能摸索出適合自己的東西。

　　當然，若是要偷懶全搬……嗯，且不說這個世界對抄襲的零容忍，就算是他原來那個世界，抄襲發家的人，你可能會紅，還可能像小四一樣圈養一群腦殘粉騙很多年的錢。

　　但是文壇成神？別想了。

　　楚銘的最終目標，是為了在文壇長久的發展下去，而不是撈錢。

　　文賺錢，是他人氣的體現；而不是為了錢，把文壇的路都砍斷。

　　所以，楚銘還有的學。

　　因興趣正濃著，楚銘很快就把粗綱寫出來了。

　　肖晟看完之後，從頭上落到地上的黑線，都可以供兩人吃一頓面條了。

　　雖然他說過要有衝突，才有爆點。但是……自家貓筆下的主角也……太慘了吧？

　　主角先獲得能力的時候，看到罪犯認為不管自己的事，然後叔叔死了；

　　主角覺得都是自己的錯，開始拯救世界，基友死了；

　　主角抓了反派送官，反派逃出報復，女友死了；

　　……

　　……

　　……

　　主角終於氣得想殺人，一群人抱著主角的小腿哭道：「你不能殺啊！你殺了也變成殺人犯了啊！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的心墮入黑暗啊！你殺了人你就毀了啊！」

　　呃，好像很有道理啊，但為什麼那麼憋屈？

　　為什麼那小丑一場犯罪行動，就是幾十上百人喪命。在明明知道監獄關不住他的前提下，還因為「人權」非得把人送進關不住的監獄，然後果不其然，人家又出來了，又是幾十上百人喪命。

　　肖晟捏了捏眉間，道：「到劇情最高｜潮的時候，你安排一個被小丑毀了一家的老人，去向蜘蛛俠下跪，說蜘蛛俠不願意動手，他來動手，他不怕墮入黑暗。只要蜘蛛俠制止住小丑，讓他動手就好。」

　　「然後蜘蛛俠陷入迷茫，警察把老人架開，小丑狂笑著被人送進監獄，老人一直痛哭，求他們放開自己，讓自己把小丑殺掉。」肖晟道，「一定很有趣。」

　　楚銘抬起爪子揉了揉貓臉，然後給了飼主一個愛的貓貓拳。

　　損！太損了！我喜歡！真不愧是我的飼主！

　　趕緊加到靈感記事本上去！

　　肖晟微笑，表示自家貓真是過獎了。小意思，小意思。

　　且不說周陸拿到楚銘的大綱之後神情複雜，也不說讀者將在下一篇文迎來虎王狂風驟雨般的虐心洗禮，就說這篇文，終於到了快結尾的時候。

　　老隊員相繼退役，因為內部打法相互克制，這一批主力沒有一個人得到大滿貫。

　　讀者們看得無語凝噎。特別是在主角再次阻擊了白告的大滿貫之後，讀者們哭得稀里嘩啦，紛紛站到了白告這一邊，求主角放水。

　　然而，運動不是人情，競爭也不相信眼淚。

　　雖然大家都付出了很多，但是，有時候，就是少了那麼一點點運氣。

　　於是白告遺憾退役。

　　接下來的一屆奧運會，將是新的三劍客的時代。

　　可是，這個新時代卻隱藏著種種危機。

　　其最大的危機就是傷病。

　　楚銘特意用重筆墨描寫了，主角在奧運會之前，有嚴重的腰傷。他過於苛刻的訓練，以及多次打封閉針的行為，給自己身體帶來了不可磨滅的負面影響。

　　這次奧運會是他創造華國歷史，取得雙滿貫道路上的最後一項關卡。

　　但他的身體，卻是那麼令人擔憂。

　　而他的同伴，那一位技術完美，但是因為心理不到位，曾經從輝煌處跌落，沉寂之後重新散發出比以前更加耀眼光輝的那一位曾經的「太子」，現在的國乒隊長，這一屆奧運會，也是他拿到大滿貫的最後一項關卡。

　　又是內戰。

　　兩人行為十分默契，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用說，甚至賽前的時候，還是兩人對練。

　　外國的運動員和教練十分驚訝，他們實在無法想像，馬上就要進行對決的兩人，在訓練的時候，居然彼此是對練對手。

　　劉月半隻嘆口氣。

　　這種事……他都習慣了。

　　他想起了白告，他想起了大力，他想起了大馬……

　　他想起了……自己，和孔輝。

　　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篇文終於要結束了，這個世界的奧運會也開始了。

　　華國再次登頂，一覽眾山小。國乒拼出了志氣，男團進入了八強，男雙進入了八強，而男單，百成進入八強，連雙偉居然進入了四強。

　　雖然最終與銅牌失之交臂，但這種成績，已經足以讓乒乓球迷們歡呼雀躍。

　　不久之前，拿到奧運會的門票，已經讓他們高呼萬歲。

　　現在，在奧運會這盛事之中，他們居然獲得了如此輝煌的成績。

　　是的，對他們而言，男團所有比賽，全部進入八強，連雙偉還拿到了第四名，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

　　當然，這個第四名，和銅牌，其實相差並不是一步，而是一萬步。

　　但一萬步，總比以前看不到希望強吧？

　　而且，其實百成被淘汰，也讓大家對百成的表現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百成是被世界排名第一的選手給淘汰的。那位選手，獲得了奧運會金牌。

　　上一屆也是他獲得的男單金牌，這一次他成功蟬聯。

　　在面對這一位幾乎讓曾經的國乒隊聞風喪膽的、根本不是同一層次的對手的時候，百成拿出了志氣，拿出了膽氣，更拿出了他艱苦訓練的成果。

　　在第一局大比分失掉之後，第二局，對方可能因百成排名太低而稍稍鬆懈，居然被百成9-11拿下。

　　雖然只是一局，但百成居然贏了！

　　在之後，百成似乎更加有幹勁，狀態更加的好。

　　第三局11-6失敗之後，第四局，他8-11再次拿下。

　　於是賽局變成2-2。

　　這個世界的單打比賽，還是五局三勝制，並未像楚銘那個世界那樣，七局四勝制。所以，接下來，百成要和這一位世界排名第一的選手，爭奪賽點。

　　雖然最終，百成以11-7遺憾落敗，但他的表現，已經讓在場、讓電視機前所有的觀眾，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夠了，已經夠了，他們已經看到了國乒隊的希望。

　　百成雖敗猶榮，其表現無可指摘！甚至是超常發揮！

　　當打完之後，那位世界排名第一的選手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交給百成，並對百成豎起了大拇指。

　　「我等你！」那位選手用字正腔圓的華國話說道。

　　在這個世界，華國話是最通用的語言，是每個國家義務教育都會學的課程。

　　百成默默的跟那位選手交換了上衣，然後鄭重道：「不會讓你久等。」

　　那位選手笑著拍了拍百成的肩膀。

　　這一幕，被記者拍下來，被華國各大媒體爭相報導。

　　這張照片，和連雙成看著領獎講台，神情堅毅，單手握拳的照片，並列放在一起。

　　上書一行字，國乒崛起，不會久等！

　　而後，這兩張並列的照片被載入了乒壇史冊。華國乒壇雙子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冉冉升起。

　　當賽後採訪的時候，百成還有點懵。

　　打的時候一頭熱血，什麼都沒想。等打完之後百成才反應過來，貌似……似乎……好像……彷彿……自己跟世界冠軍打了個二比三呢……

　　這還是自己麼？難道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百成偷偷的拿出手機，放到凳子上，鄭重的拜了拜。

　　記者：？？？

　　百成神秘兮兮道：「這是玄學，我們賽前都拜的。」

　　記者偷看，手機上居然是某篇小說的文案頁面。

　　這到底是什麼玄學？？？賽前拜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