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周陸在知道自己職位變動之後，就發短信給肖晟，讓肖晟不用操心楚銘轉組的事，以後楚銘要在他手下幹一輩子了。

　　肖晟回短信道：「你不要老嚇唬楚銘。」

　　周陸一看就知道楚銘肯定對肖晟哭訴了。不過肖晟沒說讓他改榜單，這小孩還是靠譜的。

　　周陸道：「不好好管管他，就沒人管了。肖哥你忍心對他說一丁點重話不？」

　　肖晟看著短信，長久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好吧，他確實不忍心。

　　肖晟翻著手機裡虎王的照片，又翻了會兒楚銘的照片，翻著翻著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肖晟不記得昨晚上做了什麼夢，只是睡褲裡的狼藉讓他很尷尬。

　　因為太尷尬，肖晟直接把真絲睡衣給扔了。

　　價值上萬的真絲睡衣就這麼被他扔了，要是被楚銘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抓好久貓爬架。

　　雖然毀在楚銘爪子下的真絲睡衣，也不止一兩件了。

　　終於熬到回家的時候，肖晟心急如焚，眉眼間全是焦躁。

　　明朗看在眼裡，心中更加懷疑肖晟和他家那神秘遠房表弟之間的關係了。

　　不過作為下屬，他也就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只是看著肖總裁這樣甜蜜的煩惱，明朗像是遭受十萬閃光彈襲擊一樣，已經被轟成渣了。

　　肖晟心急火燎的回到家，剛打開門，一團黃色就朝著他撲了過來，把他的臉蓋得嚴嚴實實的。

　　肖晟把抱著他的頭的大貓抱下來，拿臉蹭了蹭貓毛茸茸的腦袋道：「都說過了，別撲臉。」

　　「喵。」楚銘小爪子在空中抓了抓。

　　是我跳躍能力太強，又不是故意的。

　　肖晟笑著關上門，也沒管行禮，先坐在沙發上擼了一會兒貓，待楚銘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嚕，才去收拾行禮。

　　「不用點外賣了，今天在外面吃。」肖晟捏了捏貓耳朵道。

　　幾天未見，楚銘很好脾氣的任由肖晟揉捏：「喵！~」

　　待肖晟收拾完行禮，楚銘已經換好了衣服。

　　肖晟伸手揉了揉楚銘的頭髮，楚銘眯著眼睛，一臉很舒服的樣子，就像是當貓時候的那樣。

　　「你的簽證我已經辦好了。明晚上的飛機。」肖晟問道，「對了，你的國籍現在不是華國的。你要換回華國嗎？換回華國，稅率有優惠。」

　　「華國國籍很難得吧？」楚銘記得曾經他那個世界的華國就是世界上最難取得國籍的國家之一。

　　上大學之後，雖然是歷史系，法律課他也旁聽過。他屬於父母雖然是中國人，但因為定居外國並取得了外國國籍，他出身起就擁有外國國籍。

　　肖晟選的是一個國籍管理很寬鬆甚至有些混亂的國家，好讓別人無法查清楚銘的過往。

　　「有近親在華國，經批准後可以加入華國國籍。只是加入之後就自動放棄了原本國家的國籍。」肖晟道，「你法律身份上的近親雖然都已經亡故，但我取得了你監護人的身份，那麼法律上來說，我就是你的近親。以我的社會地位，擔保你入籍很容易。」

　　楚銘點頭。這個世界華國很發達，人口也控制的很好，所以對國籍管理沒有他原來世界那麼嚴格。

　　何況就算是他那個世界的華國，到了肖晟這個地位，也是有特權的。

　　「那我肯定要加入啊。」楚銘道，「我本來就是華國人。」

　　肖晟笑著又揉了揉楚銘的頭髮：「好。旅遊回來就辦。」

　　吃飯的時候，楚銘說起遇到殺馬特周小弟的事。

　　楚銘用那張俊俏的小臉做出一個猥瑣的表情：「周哥果然是萬人迷，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肖晟哭笑不得：「那人是和周陸同父異母的兄弟，怎麼聽你說起來，像是暗戀似的。」

　　楚銘道：「我可沒說，肖哥你思想太齷齪了。」

　　肖晟：「……」

　　是我齷齪嗎？

　　「哎哎，周哥以前故意扮成殺馬特吧？這樣還能萬人迷，果然真萬人迷。」楚銘感嘆道。

　　肖晟道：「不過以前周陸離開家中之前，周家並沒有把私生子們接回家，周陸應當沒和你說的周家那人接觸過才是。」

　　楚銘疑惑：「難道又是一見鍾情。這設定可真蘇，所謂隔著煙燻妝也能窺見你美好的內心？」

　　肖晟無奈道：「我看你是小說寫多了。不過若你說的是真的，周陸知道可不會高興。」

　　楚銘點點頭，道：「是啊，就見這麼一面，完全不瞭解周哥，甚至連周哥本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愛，的確有夠……咳咳。差點在包哥背後說他壞話了。」

　　肖晟笑著搖搖頭，給楚銘夾菜。

　　楚銘這樣，沒說出來跟說出來也差不多了。

　　雖然肖晟和包佑、周陸關係都不錯，但別人的感情生活他並不關心。聽楚銘八卦了一下之後，肖晟就換了一個話題：「我走的這幾天你有好好存稿嗎？」

　　楚銘滿臉不高興道：「肖哥你真掃興。」

　　肖晟扶額：「所以說，存稿不但沒有增加，還減少了？」

　　「飼主你好煩。」

　　「沒有存稿，旅遊的時候怎麼好好玩？臨時寫？」

　　「飼主你好煩。」

　　「遇到意外狀況怎麼辦？斷更？」

　　「飼主你好煩。」

　　肖晟看著一臉「我不聽我任性」的楚銘，決定放大招了。

　　「今天周陸給我發了短信。」肖晟道，「他說他年後會升職副總編，你由他直管的話，無論換哪個組，都由他負責。」

　　楚銘眼睛一亮：「是嗎？！那真的太好了！」

　　喵嗷！編輯大人威武霸氣！編輯大人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小的永遠追隨你！

　　「只是，副總編手上的作者都是高人氣高潛力的作者。他若要帶走一個才寫一本半的新作者，那新作者還不認真更新，還要斷更……」肖晟慢悠悠道，「估計他上司是不會同意的。」

　　「我會努力碼字！努力存稿！」楚銘立刻舉爪子發誓。

　　肖晟點點頭，道：「嗯，好好努力。」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自己太過瞭解楚銘而高興，還是為楚銘的剋星不是自己而傷心。

　　楚銘回到家後，立刻給周陸發短信恭賀周陸即將升職，並表達了自己誓死跟隨大大的決心。

　　周陸道：「存稿有多少？能恢復日更六千嗎？」

　　楚銘：「喵……」

　　周陸冷酷無情道：「別學貓叫。說好的決心呢？」

　　楚銘QAQ。

　　編輯大大還是那麼嚴厲。

　　楚銘默默的蜷縮成一團。

　　肖晟把貓球撈到大腿上放好，道：「換個編輯？」

　　「喵嗚嗷……」

　　編輯虐我千百遍，我待編輯如初戀。

　　編輯大大，你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肖晟黑線。

　　他總算能體會周陸時不時的抓狂。

　　周陸能忍下楚銘，實在是涵養不錯了。

　　好巧，周陸也是這麼想肖晟的。

　　雖然存稿岌岌可危——這種情況大家都已經習慣——既定的旅遊機會還是不會改變的。

　　楚銘看著行李，問道：「飼主大人，可不可以，你背著行囊，行囊背著我？」

　　你的意思是你要變成貓鑽進行囊裡嗎？肖晟無奈道：「你確定你要去黑暗的活物貨倉？」

　　楚銘默默的背起了電腦包。

　　好吧，比起黑暗的有氧貨艙，還是背著行李去頭等艙吧。

　　其實肖晟和楚銘帶的行李很少。日常用品甚至衣物等，肖晟都準備到當地購買。他們帶的行李，也就是楚銘的電腦和兩種鍵盤，以及一兩件換洗衣物而已。

　　輕裝旅遊，就是有錢任性。

　　楚銘不過是當貓當久了，一直是被人當行李背著，現在讓他負重背行李，犯懶了而已。

　　楚銘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寬大的座位自不用說，堪比星級酒店的客艙服務更是讓他很新奇，菜單上提供的餐點飲品也讓他十分垂涎。

　　楚銘對肖晟小聲道：「如果我表現的太激動，是不是會丟你的臉。」

　　「不會。」肖晟道，「反正多坐幾次就習慣了。」

　　楚銘想想也是。跟著飼主混一輩子，出門坐飛機肯定全頭等艙，這可不是多旅遊幾次就習慣了。

　　頭等艙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這些人無論認識不認識肖晟，但至少認識肖晟的臉。

　　楚銘第一次感受到自家飼主「受歡迎」程度，頭等艙所有乘客都跟肖晟做了自我介紹。

　　當然，這些人都很有說話技巧。

　　和肖晟有過交集的人自不用說，直接來打招呼就好。

　　不認識肖晟，其職業和肖晟沒多大的人，也會用「敬佩」「求籤名」等等理由跟肖晟搭話。

　　這其中，還有一個最近華國大火的明星小生。

　　待所有人打完招呼之後，楚銘湊到肖晟耳邊小聲道：「那個叫柯卿的明星和游哥比，哪個更有名氣些？」

　　楚銘對娛樂圈並不瞭解。他的課餘時間，不是用在碼字，就是用在吃喝玩上了。上網也多是看小說，美其名曰學習別人寫作經驗。

　　「論人氣，柯卿強些。」因為華興集團一個中端產品請了柯卿做代言，肖晟看過柯卿的資料，「不過業內評價，游庭青的演技更好，更加敬業。游庭青若有機會，走的比柯卿更遠。」

　　也就是說，柯卿現在也就是偶像型而已。看著人氣強，過氣也快。

　　如果只想年輕時撈一筆就走無所謂，想在演藝圈有更大發展，還得努力提升自己。

　　楚銘點頭。

　　他好歹跟著劇組混了一陣子，也算瞭解一點華國的娛樂圈。

　　這個華國的娛樂圈可比他那個世界成熟多了。僅憑一張臉和炒作，想要長紅不衰，根本不可能。

　　「說起來，乒乓開始放映了吧？」楚銘道。

　　肖晟神情很無奈：「你一點都沒關心嗎？已經放映一星期了，一直保持著同時段的收視冠軍。而且動畫也放映兩天了，風評十分高。」

　　楚銘眨眨眼：「是嗎？我在忙考試嘛，都沒開電視。你看我多敬業，你還說我懶。」

　　肖晟按著楚銘的頭揉了揉，道：「你本來就是懶貓。」

　　楚銘打開了肖晟的手，道：「懶貓會幫飼主賺錢？你再去找隻貓養。」

　　肖晟不由失笑。怎麼變成幫他賺錢了？好吧，楚銘的錢的確全交給他理財了。

　　「不過為什麼都開始播放了，居然沒人跟我說？」楚銘問道，「收視冠軍也沒有人告訴我。」

　　肖晟無奈道：「你不是跟趙導他們說過了，你要考試的事嗎？所以他們都不會打擾你。至於臉博，有人幫你管理，你放心。」

　　這個華國和前世那個華國，在重視學習和考試上是一致的。

　　聽聞這是楚銘回國後第一次大考，趙導專門叮囑了所有劇組成員，不要去打擾楚銘。

　　「等下飛機，我就給趙姐打電話。」楚銘道。

　　楚銘說罷，就把電腦打開，上網去搜電視劇和動畫的事。

　　在飛機上，有無線網絡，可以上網，只是手機必須開飛行模式。

　　看著網絡上對電視劇和動畫片的一片好評，楚銘十分高興。

　　只可惜飛機上的網絡也就能刷刷網頁，看視頻是不太可能。

　　「等下飛機，你慢慢看。」肖晟看著滿臉遺憾的楚銘道，「你可以一口氣看很多集。」

　　楚銘點頭：「不過，飛機上要度過十幾個小時，好浪費。」

　　肖晟知道，楚銘所說的浪費，是指變人卡時間的浪費。

　　變人的時間，楚銘都是能省則省。這樣無所事事花費十幾個小時的變人卡時間，楚銘肯定會心疼。

　　「反正在飛機上也沒事，你不如碼字。」肖晟提議道。

　　楚銘這次沒說飼主很煩，乖乖拿出機械鍵盤碼字。

　　因為坐飛機實在很無聊。

　　楚銘想，下次一定要在電腦上下滿小說和各種劇，或者下個單機遊戲。

　　楚銘雖然碼字之前拖拖拉拉，能找一千種理由不去治療他的拖延症，在開始碼字的時候，還是挺專注的。

　　不專注沒辦法。他現在碼字多用貓的形態，貓若不死命集中注意力，寫幾分鐘就會到處撲騰打滾。

　　貓最專注的時候大概是狩獵的時候，楚銘碼字大概就用了狩獵狀態了。

　　因為專注，又有人形形態速度加成，楚銘在飛機上存下的稿子，是他上個星期的總和。

　　肖晟欣慰。看，想做還是能做到的。

　　「你還有一個故事，就要結局了吧？」肖晟看到，楚銘在飛機上寫的存稿，正好把現在的故事寫完。

　　這個故事是小丑蠱惑了犯人甚至獄警，成功越獄。

　　這次被小丑蠱惑變成「怪物」的是小蜘蛛實習時對他很好的一前輩，因為被污衊而入獄，被小丑蠱惑後成為禿鷲。

　　他對當年陷害他的人展開了死亡報復，又因為殺人犯罪不可能讓他繼續科學家的夢想之路而陷入絕望，最後喪失全部理性，成為一個窮凶極惡的犯罪者。

　　他的真名和曾經的功績被人慢慢忘卻，只剩下禿鷲這個屬於犯罪者的名字。

　　小丑再一次完成了將高尚的人拉至地獄的傑作。

　　在這個故事中，小丑也會親自出手，彼得所在米國也終於結束了「討論」，建立起打擊此類特殊罪犯的部門。

　　神盾局。

　　彼得也作為超級英雄中的一員，第一次見到了各地也在暗中活動，打擊犯罪的其他超級英雄。

　　楚銘在描寫神盾局的時候，沒有加入變種人。因為變種人實在是一個太龐大的體系，而且……已經脫離他寫的主線了。

　　他想寫的是打擊犯罪和背後的社會問題，很現實。他沒有想引入什麼神什麼天堂什麼逆轉未來改變世界。

　　在建立神盾局的時候，楚銘終於點出了華國的組織。

　　他們在商量神盾局取名的時候，狠狠的吐槽了華國的超級英雄組織實在是太不炫酷了。

　　他們居然叫國安局。

　　而他們的特工組織名字更加土。

　　叫朝陽區群眾。

　　據說在和諧都是來幫助米國也建立超級英雄組織的那位國安局的超級英雄成員所說的。

　　在神盾局中那米國國籍的華裔默默在心中吐槽，朝陽區群眾？海淀區群眾不服！

　　神盾局諸位你們好，知道戰忽局嗎？

　　你們被戰忽局忽悠了知道嗎？

　　咳咳，咱大華國就是土，土X不土，戰鬥力五。土就代表我們的實力啊。

　　在神盾局建立之後，彼得也終於知道小丑的詳細資料，知道小丑身後，有一個擁有諸多像小丑一樣窮凶極惡犯罪者的組織。

　　這看似劇情才展開，楚銘卻準備在下一個劇情完結。

　　楚銘的考慮是，若要一直寫下去，就可以像超級英雄系列一樣，寫個沒完沒了。

　　人心就是那樣，有光明就有黑暗，犯罪永遠不會停止，打擊犯罪的行動也永遠不會停止。

　　文中那個混亂的國度，在許多人的努力下，打擊犯罪的制度漸漸完善，超級英雄們再也不需要孤軍奮戰，沒有後顧之憂，這本小說就該結束了。

　　這是楚銘這本小說的暗線。

　　所有暗線，將在下一個故事全部浮現。

　　而就在這個故事最後，小丑再次被關進去的時候，那個失去所有親人的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當所有受害者都希望殺人償命的時候，立法議會卻以「人道主義」再次駁回了死刑的請求。

　　罪犯慘絕人寰，我們卻要給罪犯愛的呵護。

　　他們的理由冠冕堂皇。若不給罪犯愛的呵護，那他們的心豈不是墮落的跟罪犯一樣了？

　　他們不能墮落，他們要愛，要寬恕。

　　關進監獄就成了。

　　即使那監獄關不住。

　　最後那老人在被一干獄警阻攔下，在聲嘶力竭的哭喊中，看著小丑帶著張狂的笑容，重新走進了監獄。

　　這時候，攔著老人的獄警們和彼得一樣，臉上都是茫然和淚水。

　　他們在做正確的事。

　　他們在阻止老人犯罪。

　　他們在正確的事吧？

　　當法律不能制裁犯罪的時候，犯罪就會滋生仇恨，仇恨就會滋生新的犯罪。

　　愛與和平不能只靠寬恕，更需要制裁。

　　為惡者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那就會肆無忌憚。

　　為善者不能得到應有的保護，那就會墮入黑暗。

　　當絕望的老人在監獄前自殺之後，當老人的惡自殺引起受害者們終於團結起來，集會，遊行，靜坐，抗議，這對犯罪者所謂的寬恕的時候，新的故事來臨。

　　這本書也即將完結。

　　「這本書我會開放同人授權。」楚銘道，「這之後的故事，就讓別人來寫吧。」

　　「不用那麼急著開放。」肖晟道，「我會找個公司買下這本書和後續再創作的版權。這本書很適合走系列IP路線。」

　　「那就交給飼主了。」對於商業方面的事，楚銘一無所知。反正交給飼主就不會有錯。他只需要好好創作就成了，「下一個故事我開無限。」

　　肖晟道：「無限中可以寫的世界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些，你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好。」楚銘點頭。

　　無限作為同人，最麻煩的就是版權改編的時候。

　　大部分作品都開放了同人授權。但是那同人一般不針對影視改編。

　　若是楚銘想把自己的故事搬上螢幕，就得選擇可以改編的作品。

　　比如開放了影視改編權限的老作品，比如已經過了版權保護期的古老故事，比如版權比較集中的恐怖電影。

　　版權集中，楚銘就可以將自己的故事賣給他們，這樣拍攝起來就沒有版權問題。

　　為了不讓楚銘吃虧，肖晟讓楚銘選的自然是自己集團旗下故事。

　　華興集團有做遊戲的子公司，驚悚恐怖也是其中一個大品牌。華興手中也擁有這些故事的原始版權。

　　若不是有肖晟這個超級大靠山助力在，楚銘很可能就要放棄影視改編這一塊，或者放棄所有當紅恐怖故事，選擇古早故事。

　　這樣吸引的讀者的群體就沒有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