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防火防盜防人渣

　　2014年4月15日天氣晴心情還行

　　工作有點兒不順心，公司資金周轉不開，上面好像投資失誤，然後責怪我們這些管事兒的小頭目，我看到好幾個其他部門的主管當著很多人的面罵下面的員工，讓他們滾蛋。

　　像他們那樣的我學不來，因為我覺得這根本不干底層員工什麼事情，這完全是上面的錯誤。把錯誤怪下來根本就是推卸責任，特別虛偽。但是我不能直接說上層領導的毛病，就像我一直想把那個不可一世的總裁二代抽成豬頭，但是一直忍著沒那麼干一樣的道理。

　　我需要生活，我需要這份工作。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我還聽說最近公司資金周轉不靈主要責任就在那個腦袋裡塞滿廢物的總裁二代身上，聽說他瞞著他爹包養女明星，而且做假賬合著外人騙他爹的錢。

　　你看，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可理解。很多人的想法我們都理解不了――尤其是有錢人。我一直認為有錢人的腦回路和我們窮人不一樣，他們的要比我們繞繞彎彎打好幾個轉。

　　而且因為公司的虧空，開始了一場大裁員，最近人人自危，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包括我也是。

　　希望這場危機趕快過去吧。

　　司凌恆剛在辦公室做完報表，抬頭一看，赫然發現一個像秦鉑的背影從玻璃門外面閃過去。

　　他以為看錯了，秦鉑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找他的啊。又過了幾分鐘，司凌恆這次可看清楚了，秦鉑和他們的總裁李程說著什麼，從司凌恆的辦公室門前走過，然後兩個人乘著電梯往總裁辦公室去了。

　　司凌恆怔怔地瞧著玻璃門外的電梯門口，腦袋都開始大片大片地空白。

　　高明遠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司凌恆極端難看的臉色，他掩好門，悄悄問司凌恆：“你是不看到你女朋友和我們總裁上去了？”

　　司凌恆轉過頭看高明遠，眼神陰郁。

　　“你……別這樣，我也只是來和你說一聲，沒別的意思……”

　　沒等高明遠再說什麼，司凌恆就果斷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什麼意思？”

　　高明遠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說：“我看小秦不是那種人……”

　　兩人對視，一個尷尬，一個陰郁，僵持了不到五分鐘，電梯裡出現了秦鉑和李程的身影。

　　司凌恆狠狠瞪了高明遠一眼，高明遠訕訕地出去了。

　　隔著玻璃門，能清楚地看到秦鉑手裡多出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她和李程出了電梯，做了一個請李程止步的手勢，客氣而疏離。臉上沒有表情，十足的淡漠感。

　　李程伸出手，和秦鉑握了一下，客氣地笑了笑，秦鉑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的交流到這裡就斷了，秦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司凌恆和她的目光不經意對了個正著。他能從秦鉑突然橫過來的眉眼裡看出一點兒笑意來。

　　司凌恆心底的那點兒擔憂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反應過來的司凌恆頓時有點兒懊惱，懊惱自己居然會懷疑秦鉑，盡管只是一個小小的火星般的苗頭。

　　秦鉑很快離開了，司凌恆心裡的疑問卻更大。工作時間――尤其是現在這個全公司大裁員的特殊時期，司凌恆也不敢大意，憋著沒給秦鉑打電話問一下，直到下班回家。

　　兩人面對面坐在飯桌上，邊吃飯邊聊天。

　　司凌恆問：“我今天在我們公司看到你了，你去我們公司幹嘛？”

　　“有公事啊，我去找你們總裁要一份合同。”

　　“唉？什麼合同？”

　　“是你們公司和遠洋外貿公司的一份合同，你們公司不是在告遠洋外貿公司違約麼？我是你們公司的委托律師。”

　　“啊？”司凌恆立刻用“你好牛掰”的狂熱眼神看著她，“好厲害！可是這一塊我聽說是李昴然……昂，就是我們總裁的兒子負責的啊。”

　　“呵呵，你別和我提那個人渣。”秦鉑聽到李昴然這三個字，果斷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知道他是個人渣？”司凌恆覺得秦鉑的這個評價很得人心。

　　“我前幾天和他剛打過交道啊，這人腦子不清楚，而且自大得很，智商情商都像是被狗啃了似的。”秦鉑剛說完，嘟嘟就“汪”了一聲。

　　秦鉑趕快補充：“哦，嘟嘟寶貝兒，不是你啃的哈，咱家嘟嘟都嫌棄那種人哦！”

　　司凌恆笑得停不下來。

　　“我前幾天去了解情況，那個人渣不光不配合，態度還很惡劣，而且不給我看他們當時簽的合同。我就乾脆來找你們總裁要，他那裡都有合同的備份的。”

　　“soga~”司凌恆表示理解了，“那你是想了解這個案子？”

　　“嗯，對了，你不是你們公司的主管嗎？你了解不了解這個事情？和我說說吧。”

　　“我不負責外貿這一塊兒啊，所以不了解……不過我們公司人都說，李昴然是勾結遠洋外貿的高管做假賬坑我們老總的錢……我就不明白了，他將來肯定是我們公司的繼任者，錢都是他的，他還需要坑嗎？”

　　秦鉑眉毛一皺：“勾結外人做假賬坑他爹？”

　　司凌恆點了點頭：“嗯哼，他就是那麼一個坑爹貨，神煩他。”

　　秦鉑不說話了。

　　司凌恆敲了敲桌子：“別想了，吃飯吧。”

　　晚飯過後，司凌恆在書房玩電腦，秦鉑抱著筆記本在客廳裡查東西，兩個人互相不干擾。

　　嘟嘟臥在沙發上，靠著秦鉑打盹兒。

　　司凌恆往客廳瞄了一眼，看秦鉑專心致志在看資料，做賊似的關上了書房的門，重新坐回電腦桌前。

　　今天晚上約好和冷無霜對戲的，是《耽美筆記》第四期。攻黑化的厲害，有一場相愛相殺的戲，冷無霜總是找不到那個感覺，無欲讓他和帝臨現場對一下戲。

　　開了YY，進了頻道，裡面已經掛著幾個黃馬了。

　　冷無霜和OXXO正在閒聊著，導演無欲在下面貼台詞。

　　有個帶點兒叔音味的聲音看到頻道裡多了個黃馬，停了一下，說：“小臨子來了。”是OXXO。

　　司凌恆清了清嗓子：“喂喂？聽到我說話嗎？”

　　他試過，書房裡的隔音效果很棒，就算在裡面放音量最高的音樂，外面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客廳裡的秦鉑會聽到書房裡面的動靜。

　　冷無霜是那種有點兒脆生生的少年音，不娘也不甜膩：“嗯嗯，聽的到。”

　　無欲貼完了台詞，開麥說：“既然都到了就開始吧，早點弄完早點休息。”

　　三個人都應好。

　　“這場戲就是攻黑化虐受，但是又捨得不真虐，不過又氣得厲害，對受下了狠手，自己內心也很痛苦……”

　　OXXO：“呵呵，我聽得都糾結。”

　　帝臨：“我擦！這麼感情豐富我怎麼配得出來！掀桌啊魂淡！”

　　冷無霜在麥上幽幽地說：“陛下你得了吧，我在被虐的時候還要哼唧出快感來真是夠了！很挑戰下限的好嗎？！”

　　司凌恆喝了一口水，抿著嘴笑得無聲。

　　一旁的導演就說了：“跟陛下搭戲，節操下限什麼的趕緊甩掉吧。”

　　帝臨：“別這樣……”

　　OXXO：“開始！action！”

　　帝臨：“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帝臨：“不說話了是吧？！現在這副委屈的嘴臉，是在給粽子胖看呢？嗯啊？！”

　　冷無霜：“呃――啊！”

　　帝臨：“啊哈哈哈！我擦！為毛我一說出粽子胖三個字就特別想笑啊？”

　　OXXO聲音裡有明顯的笑意：“我躺著也中槍好嗎？有點專業精神好嗎？”

　　帝臨：“好吧好吧，繼續哈。”

　　無欲：“再給我出戲我抽死你啊！無霜，你是呻出來的，不是尖叫出來的！”

　　冷無霜：“哦，我再試試吧。”

　　OXXO：“再來！action！”

　　冷無霜：“嗯啊~啊~”

　　OXXO：“我去啊不要這麼蕩漾好麼？！這是被虐啊不是被操！”

　　冷無霜：“我了個去我不會啊！媽蛋！誰像這個受一樣變態啊！我受不了了！”

　　帝臨：“以前沒配過這樣的？”

　　冷無霜：“昂，第一次配。”

　　無欲：“要不你看看SM片？”

　　OXXO：“不要教壞小盆友啊無欲！”

　　冷無霜：“我沒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啊。”

　　司凌恆已經笑歪了：“你們倆真是夠了啊，無霜這麼純潔都讓你倆給帶壞了。”

　　OXXO：“我記得你好像有這種經驗啊……”

　　無欲：“我也記得陛下有哦，艾瑪，O大你挺壞的啊！”

　　冷無霜：“咦？真的嗎~？”少年你這麼蕩漾真的好嗎，“陛下求示范！”

　　帝臨：“別鬧！我這麼CJ怎麼會有這種經驗？”

　　OXXO：“呻啊吟啊嬌啊喘啊的，嘖嘖！無霜你懂的哦！”

　　無欲：“O叔你的聲音好賤啊哈哈哈！”

　　帝臨：“我們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說？O大虧我還這麼信任你，你說我們還是不是好噴油？”

　　OXXO：“我們當然是好噴油啊，好噴油就是用來兩肋插兩刀的有木有啊？”

　　帝臨：“我們友盡了，再見。”

　　四個人笑成一團。

　　秦鉑在客廳查了查關於李家人渣的資料，一堆的花邊新聞讓她的眉頭自從打開電腦就沒舒展過。

　　基本上和從梁達那裡聽到的消息差不多，生活奢侈，不滿足於現下的經濟狀況，老爸總是凍結他的賬戶，兩人關係似乎不太好。

　　秦鉑捋了捋思路，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盡管這個李人渣總是被他爸經濟管制，但似乎從來沒缺過錢啊？

　　莫非，真的像司凌恆說的那樣，他們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這貨和外人聯合起來坑爹，而只有他爹不知道？

　　要是真這樣，那這個李昴然可真的是禽獸不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