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這飛醋我不吃了
2014年7月21日天氣略冷心情狂躁
剛剛自己動手收拾好行李,一會兒就出發去機場。
現在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心酸又淒涼。我現在心裡很難受。
她牽著嘟嘟遛彎兒去了,從昨天到現在也沒有要和我和好的跡象,好難過。
讓她服個軟怎麼就這麼難呢?我簡直什麼都不想說了。心碎成渣。
可是我不想和她去道歉,我有我的堅持,我有我的底線,我不會對她一忍再忍的!
三個月前的那件事兒我早就知道錯了,而且第二天我一直在不停地道歉――可是現在呢?她居然可以裝作什麼的沒發生,不來和我溝通,不來和我道歉――好吧,道歉我也不要求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也可以,但是她憑什麼對我那麼冷淡?!和我說句話能死啊!!!
感覺她就是塊冰,凍得我心都寒了。
司凌恆把行李箱拖到客廳裡,然後坐在上面,瞪著客廳裡的石英鍾。
從八點半等到九點。
紅色的秒針跳動了1800下。
司凌恆一直看著它,在心裡數到1800。
秦鉑還沒有回來。
再過半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賈淵已經發了三條微信過來,催促他動身。
秦鉑那邊沒有半點兒消息。
手機響了起來。
司凌恆滿懷希望地打開一看,看到“賈小雞”那三個字之後,眼睛又瞬間暗下去。
“你怎麼還不到?”
“……我一會兒就過去。”
“趕緊吧!再晚誤了班機就完蛋了!真是!你這個搭機的都不急,我這個送機急成這樣!”
“我馬上到好吧?”司凌恆不耐煩地掛了電話,心情糟透了。
他最終也沒有等到秦鉑回來,就擰著眉,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出門了。
本來他還准備給秦鉑留個便條的,但是又轉念一想,無比自嘲的笑:她怎麼會在意這些?她連自己都不在意,又怎麼會管自己走沒走?
心跟刀割一樣,看不到流血,看不到傷口,可就是悶悶地疼,死去活來地疼。
機場的人並不多,司凌恆沒費神就找到了賈淵,卻在看到他身邊的行李箱的時候楞了一下:“你這是准備幹嘛去啊?”
賈淵挑眉,自得地笑著說:“陪你去島國啊!好歹我在那地方待了半年呢!可以帶你去看看一些新奇好玩的地兒!”
聽聞此言,司凌恆越發覺得淒淒慘慘戚戚。基友都這麼給力,可朝朝暮暮生活在一起的,將來會變成自己最親密的人,卻連送機都不來。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點兒怨,有點兒委屈。他甚至還像馬克吐溫筆下,《湯姆索耶歷險記》裡的主人公湯姆一樣幼稚地想過――萬一航班出了意外呢?自己再也回不來了,秦鉑她是不是想起這一天,會有一點兒心痛呢?還是痛不欲生呢?是不是特別後悔沒有來見自己最後一面?
司凌恆想得有點兒魔怔,以至於廣播裡的登機播報都沒有聽到。
一旁的賈淵戳了戳他:“想什麼呢?走了,登機!”
“嗯?”司凌恆才回過神來。
“我說,我們該登機了!”賈淵看著司凌恆心不在焉的樣子,皺起了眉頭,“話說,你們家那口子沒來送送你?”
他這句話一問出口,就感覺自己似乎問了個無比愚蠢的問題,因為下一秒,司凌恆的臉色變得無比懊惱難看。
“我怎麼知道!?”司凌恆語氣不好,回了一句之後,又說道,“我們公司的翻譯怎麼還沒到?”
賈淵聳肩,指了指他身後:“人家早就到了。”
司凌恆回頭一看,果然,和他一起出差的小劉就站在她身後。
司凌恆的表情糾結了:“……你什麼時候到的?”
小劉同志渾身上下只有一副黑框眼鏡散發著存在感,他縮了縮肩膀,小聲囁嚅著:“就在你剛剛咬牙切齒想什麼的時候……”
司凌恆很無語。
三個人順利領了登機牌上了飛機,找到座位坐下。
又過了三分鐘,司凌恆瞪著眼睛,看到秦鉑從過道上走過來,坐到了他們這一排的斜後座!!!
司凌恆微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鉑的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來,然後她若無其事地坐下。
賈淵順著司凌恆呆愣的目光看過去,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秦鉑要跟你一起去島國?”
“……她沒跟我說過,不知道怎麼就來了……”司凌恆的脖子拉得長長的,眼睛一眨不眨朝秦鉑那邊看。
賈淵在心裡暗罵了一聲shit!
正當司凌恆看著秦鉑的時候,秦鉑突然抬起頭,朝著司凌恆看了過來,她面無表情地沖著司凌恆勾了勾手指頭。
司凌恆的立刻像是他們家嘟嘟看到秦鉑對著它勾指頭一樣,只差沒搖著尾巴,就跑過去了!
本來他還想維持一下高冷的表情的,但是歡快的語調根本沒辦法遮掩:“幹嘛?”
然後他就聽到秦鉑對著自己身側的美女說:“小姐,不好意思,您能和我老公換一下座位嗎?嗯,對,就在那個帥哥身邊的那個座位。”
那個美女看到賈淵之後,樂呵呵地走了。
司凌恆被秦鉑那聲“老公”叫得飄飄欲仙,已經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了。
賈淵等了一會兒,身旁的座位上上演了一出大變活人――一枚挺秀的漢紙出去,回來一個賞心悅目的妹紙。
他殺氣騰騰地朝著秦鉑瞪過去,秦鉑瞇著眼睛,朝著他陰森一笑,不忘宣示主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對著傻樂的司凌恆說:“坐啊。”
司凌恆立刻像是生怕秦鉑反悔了似的,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座位上,而且多半個身體都靠到了秦鉑那邊。
賈淵瞪得眼睛都開始泛酸,也再沒得司凌恆和秦鉑的半個青眼,只好憤憤然扭回頭,一邊暗暗磨牙,一邊應付著身邊美女蹩腳的搭訕。
好你個秦鉑!不費一兵一卒,只動了動手指頭就把司凌恆連人帶魂兒一起勾走了!很好!好的很!
第一局,賈淵就已經知道,自己輸得一敗塗地了。
沒關係,反正還有一個禮拜,到了島國,戰爭才剛剛開始!他就不信了,沒有在島國生活過一天的秦鉑,能是在那裡生活了半年的自己的對手?
司凌恆還在傻樂:“你剛剛叫我什麼了?”
秦鉑裝傻:“我叫你什麼了?”
“你――!”司凌恆再一次見識到了秦鉑的“無齒”,他表示,他非常生氣:“秦鉑!你剛剛明明叫我老公了!”
秦鉑瞅著他:“哦,然後呢?”
“……”司凌恆想了一下,“再叫一聲。”
“可以啊,等領了結婚證,我叫你一輩子,天天叫,等你煩了我變著花樣叫,怎麼樣?”秦鉑低下頭,漫不經心地隨手翻著一本雜志,用來掩飾她的害羞和不自在。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司凌恆表示第一次被叫的這麼親暱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情――雖然不是秦鉑親口對著他叫的――反正他已經准備好了結婚之後被秦鉑叫一輩子名字的准備,反正她的尿性他最清楚不過,悶騷假正經,有時候還敏感害羞得要死……
其實司凌恆挺期待秦鉑跟他撒個嬌啊什麼的――但是秦鉑她自己根本放不開啊媽蛋!攤上這種女朋友是不是很苦逼?太強勢而且一點兒不給滿足男朋友大男子主義虛榮心的機會!
司凌恆反思了一下,為啥感覺自己自從交了秦鉑當女朋友,越來越受的原因。於是就出現了這種局面――丫一個親暱的稱呼就能把自己剛寒下去的心蒸的熱騰騰的,足夠自己歡快地蹦躂好幾天。
嗯嗯,其實這樣也不太壞――在她面前受一點兒就受一點兒唄,誰叫自己愛上了這麼個人呢?
“啊!對了,”司凌恆想起什麼一樣,“你怎麼也在這架飛機上?嘟嘟呢?”
秦鉑把腦袋歪在司凌恆肩膀上:“你確定想知道嗎?”
“嗯哼~”
“好吧!”秦鉑低聲說,“我把嘟嘟交到咱媽家了,然後我就立刻到了機場,准備跟著你,看你到底去不去見蒼老師啊!”
司凌恆笑得整個胸腔都震動起來:“好大的醋味!”
秦鉑在司凌恆腰上掐了一下:“你還不准我吃醋?”
“不是,感覺你也會吃醋挺神奇的。”司凌恆越發笑得開心,“這表明你有當人女朋友的自覺了!”
秦鉑哼哼了一聲:“你見見不著蒼老師還兩說呢,這飛醋我不吃了。”
“有了你我還用去見她們啊?我又不是傻子!我們可以去度蜜月!可惜不是三月,沒有櫻花可以看。”司凌恆很遺憾地說。
“你不是還要和宇多公司談合同嗎?怎麼有時間玩?”秦鉑斜斜地掠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還要和宇多公司談合同?”司凌恆很驚訝地看著秦鉑,“這是商業機密好嗎?”
“……你們老板和我說的。”
司凌恆得意地搖頭晃腦:“我的本事大著呢,說出來嚇死你!一個小小的合同當然不出半天就搞定啦!”
秦鉑實在不想拿當初簽房產證的事兒來打擊他,只好委婉地問:“為啥派你來啊?你們公司沒別人能來?”
“因為上次你掉水裡,把我們老板培養我的計劃打亂了唄,我這次出去能簽下這個合同就相當於將功補過……嗯,你懂的。”
秦鉑:“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嗎?”
司凌恆點了點頭:“除了迎娶白富美這一點,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秦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