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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原來在身邊(無敵密愛之)》第9章
第九章

  男人很下流,夏元熙腦子裡想的是如何快速剝光她,在她措手不及之際直搗黃龍。

  愛了好些年的女人就在眼前卻吃不到,他心裡哪能不鬱悶,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把他身為男人的自尊磨得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

  她好笑又好氣的朝他手背一掐。「你幾時變得這麼無賴了,以前還是兩眼長在頭頂上的酷哥,賤得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那時問三句回一句,還要看他心情好不好,整天不開口是常有的事,哪像現在話匣子一打開,想要他停還停不下來,還變得有些死皮賴臉,一副痞樣,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自從桃花死去以後。」他正色的凝望她,眼中有著傷痛、不甘、憤怒,還有他來不及說出口的三個字——我愛你。

  驀地,她的眼眶紅了,心口莫名地沉重。

  「對了,車禍的事你查到多少?」

  聽她刻意轉移話題,他也不為難她,雙手改為環住她腰身,營造兩人有情的氛圍。

  「車子找到了,藏在一堆廢鐵當中,我讓人徹底檢驗,發現在冷氣口有個食指大小的小鐵盒,鐵盒裡面裝的是灰白色粉末,那些藥粉會隨著冷氣的送風被吹出。」

  「作用是什麼?」果然不是她想像力豐富,有人要害她。

  她已經忘了她是周桃花,從此時開始她就是華芊芊,她用了人家的身體就要代替人家活下去。

  周桃花算是上輩子的事了。

  「安眠。」

  「安眠?」她訝然。難怪會出事……

  「那是一種強效安眠藥,原是白色片狀,被人磨成細粉,只要吸入微量便有犯睏的感覺,若是連續吸上五分鐘,人根本無法清醒,不管她在做什麼都會沉沉睡去。」

  所以正在開車的她控制不了自己,一個昏睡便撞上前方的車子。

  「是誰的心思這般歹毒,用這種方式害我!?」華芊芊憤憤地罵道。

  時隔這麼久,能夠在出風口採集到那些藥粉都已經算是幸運了,更別提要採集其它的證據,像是指紋頭髮之類。

  一來那輛車已撞得無可辯識,二來有太多人接觸過了,像救護人員、警察、熱心救人的路人、看熱鬧的閑人、回收場的員工……誰知道還有誰好奇去摸,根本就無法找到可用的證據鎖定嫌犯……

  「元熙,強效安眠藥算是管製藥品吧,要有醫生處方箋才能拿,我們是不是能從這方面查?」

  「不用處方箋,醫院多得是。」

  有的不良藥劑師會通過管道低價向藥商購買,再以高價賣出,還有醫生,自己開處方箋拿藥也不是不可能。

  察覺出他意有所指,華芊芊皺起眉,「你是說……」

  他們剛好認識一位家庭醫生,他常往來華家和醫院之間,取藥也簡單,只是他應該沒機會靠近她的車子。

  她的車子全是由地下車庫駛出,他沒有出入的許可權,而且每次開車前七名技士會進行確認,看有無問題,冷氣送風口有異聲他們不會聽不出來,維修人員對汽車的任何聲響都十分敏銳。

  「我在懷疑,誰規定犯案者只有一人,也許有同黨,他把藥給了別人,由別人去執行,像汽修技士,又或者其他有辦法進入車庫的人。用這種方式你根本難以察覺異常,而後昏昏沉沉的直踩油門。」

  「你不會因為他說娶了我少奮鬥三十年,要我嫁給他才這麼懷疑他吧!」她打趣的說著。

  夏元熙濃密的黑眉一桃,「他想娶你?除非我死。」

  「什麼死不死的,忌諱,別在我面前說這個字。」對死過一次的人而言太晦氣了不吉利。

  「你要嫁只能嫁給我。」他霸氣的宣示。

  「元熙,你——」

  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

  不准她再退縮的夏元熙將人拉進懷裡,鼻頭對鼻頭的磨蹭。「我等你很久很久了,不是開玩笑,不是惡作劇,如果不是登山意外,我不會知道驟失所愛有多麼痛,你還要讓我再痛一回嗎?」

  她忍心嗎?他賭她的不忍心,她一向是心軟的人。

  「我……」她舉起手,欲撫向他的臉……

  「救、救命呀!快來救救我!我要死了……不,不要追我,快走開……誰來救我,我要死了……誰來把牠們趕走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驚動了樹上棲息的鳥兒,也打斷對有情人的互訴情衷,凄厲得嚇得人心臟怦怦跳。

  「是誰在喊救命?」慘叫聲都破音分岔了,聽不出是何人。

  難得華芊芊要響應他什麼,卻被這聲音打斷,夏元熙很不爽,不想救人。「是你二嬸還是三嬸吧。」

  「那你還不去救!」別真的出了人命。

  「我的責任是保護你。」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保鏢的責任是顧好僱主,其它事不用插手。

  「你喲!又在鬧什麼彆扭,救人如救火,還給我裝什麼酷。」他不救就她來救,他總不能坐視她有危險而不理。

  華芊芊不管有沒有能力救人,一馬當先的朝聲音的來源方向跑去,見狀夏元熙只好跟在身後。

  見他跟上來,她眼底藏著笑意。

  只是兩人到了「案發現場」,頓時有些傻眼,呃!這是什麼情形,三嬸她在幹什麼,跳舞嗎?手舞足蹈的,很像。

  再定睛一看,那一隻只在她四周飛來飛去,好像在攻擊她的是……

  「是虎頭蜂。」夏元熙神色凜冽的將身側的女人拉遠些,遠離攻擊性強又致命的毒蜂。

  什麼,這是虎頭蜂!「三嬸,快跳進噴水池,躲在水裡蜂群就叮不到你了……」現在只能這麼做了,再點火用煙燻太慢了。

  「好,水裡,芊芊真聰明……可是噴水池在哪裡,我看不到……」好多、好多的蜜蜂,快螫死她了。

  被叮了好幾下的苗青萍慌不擇路,她跑來跑去都有蜜蜂,嚇得她雙手直揮,看能不能將牠們趕走。但越揮蜂群越多,朝她的頭、手、臉螫來,她一驚一痛就更無法辨別方向,四處亂跑,人在慌亂中是用不上大腦。

  「三嬸,你左後方斜過去一百公尺左右,快跑,不要停!」

  「不停,我跑,嗚……我們家為什麼會有虎頭蜂……」天哪!嚇得滿頭包了,她不用出門見人了。

  左邊右邊搞錯邊的苗青萍跑了又回頭,只是人跑得再快也跑不過有翅膀的飛蟲,又被叮了好幾下,才終於看到不遠處的維納斯女神造型的寬盆狀噴水池,使出吃奶的力氣跳進深及膝蓋的水池。

  她還不算太笨的從東邊跳入,閉著氣潛水游到西邊,池裡種著兩株荷花,她把高出水面的荷葉拉低,讓荷葉遮住頭頂,她才冒出水面換氣,免得沒被虎頭蜂叮死卻先憋死。

  就這樣僵持了約二十分鐘,找不到入侵者的蜂群才慢慢散開,一隻一隻的飛回蜂巢。

  好在近日來的天氣還不錯,沒有低溫冷氣團來襲或是豪大雨,蹲在池底的苗青萍也就濕了全身而已,應該還不會感冒,她哭喪著臉拿開頭頂的荷葉,有些站不穩的起身。

  「三嬸,你還好吧!」呃!真慘,那一顆一顆的紅腫太明顯了。

  她苦笑地將濕髮往後撩,露出一張更凄慘的釋迦臉。「你看我這樣叫好嗎?我眼睛都腫了。」

  是呀!真的很慘,她還撐得住吧?華芊芊好心的走到池邊,扶一下撩起裙子想從池裡出來的三嬸。

  「哈哈——阿萍呀!你是被鬼打喔,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遭天譴,我看你今日比以往更漂亮。」難得看場好戲的蕭紅玉捧腹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落井下石還踩人一腳。

  苗青萍的求救聲也驚動了家裡的傭人,除了有一部分的人也跑了過來要幫忙,也有人去告知了蕭紅玉,幸好其它人大多上班去了,不然來圍觀的人會更多。

  「你閉嘴,蕭紅玉,是不是你故意弄我,把這麼大的一個虎頭蜂巢放在溫室!」她誇張地畫了一個大圈,說完又捧頭,撫著臉,摸著手哀哀大叫,她痛到快沒知覺了,只覺得又癢又熱,一碰就痛。

  華芊芊聽了卻是一驚,「溫室?」她每隔兩、三天就會進去一次,要不是她運氣好,被螫的恐怕就是她。

  「芊芊,你要小心點,好大的一個蜂巢,快把我嚇死了。我本來只是匆匆瞥到,沒看清楚,還以為是誰丟了顆球在裡頭,就拿花剪去戳,誰知一大群蜜蜂就飛出來了……」她當下傻眼了,忘了跑,等蜂針扎入肉裡才知道怕。

  聽苗青萍蠢到用花剪去戳蜂巢,大家都無語了,想找死也不是用這種方式,她會被叮是自找的。

  「三嬸,你在溫室的哪個位置看到蜂巢?」她前天才去過,一隻小蜂也沒有,怎麼短短兩天就有蜂巢。

  華芊芊有種三嬸代她受過的感覺,原本她一早要移幾盆蘭花到房間當擺設,但是被夏元熙攔住,兩人蹉跎了一會才錯過了時間。

  「在月桂樹旁,我本來聽說有盆達摩要開花,我沒見過,就想去……看看。」她表情不自在,怕讓人看出蹊蹺。

  苗青萍其實是想在溫室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少見又名貴的花可以偷去賣,她最近看上一套紅寶石首飾,店家開價七百五十萬,她剛好手頭有點緊。

  要是以前,她會直接拉著侄女去逛街,再讓侄女刷卡買下,她一塊錢也不用付的白得,可是自從侄女失憶以後,她的日子就難過了,說要買東西,跟侄女要錢都會被冷嘲熱諷一番,她臉皮可沒蕭紅玉那麼厚,只好自掏腰包,害她越來越窮。

  沒辦法的情況下她只好偷賣花房裡的名貴花卉,這種事她已經做過好幾回了,從未被發現過,因此她食慾知味,趁沒人在花房時悄悄潛入,抱著最貴的那盆花就要離開。誰知有一隻蜜蜂停在花苞上,她為了趕蜂才瞧見那顆「球」,繼而想把它戳出來才被蜂追。她沒壞心,就是貪,見到一盆盆的「錢」眼睛就亮了,腦子也無法正常思考了。

  華芊芊倒也沒注意到她的心虛,只皺著眉問:「三嬸,你臉腫得很嚴重,要不要送你去看醫生。」好像比剛才更慘。

  本來還能撐著,苗青萍被侄女這麼一說,突然感覺頭有點暈。

  「扶……扶我……我不太舒服,天旋地轉的,快、快幫我叫醫生,咱們的家庭醫生,快叫他來瞧瞧……我越來越暈了……」

* * *

  「芊芊妹妹,你傷得重不重,朔青哥哥穿著超人裝來解救你,你別怕,我來了……」人未至,聲先到。

  誇張的聲調配上風趣的語氣,若在平時肯定很受小朋友的歡迎,起身鼓掌迎接,而車禍前的華芊芊也非常有童心,喜歡他逗趣又詼諧的言行,一定會捧場的大笑。

  可是蕭朔青老是忘了她「失憶」了,還把她當成天真單純會配合他的女孩,用中學程度的把戲來逗她開心,「失憶」的她已經不會像以往笑著奔向他,拉著他的手原地繞圈圈。

  因此他張揚的現身,只贏來一片靜默,客廳裡或坐或站的數人都沉默無聲,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他。

  安靜了好一會兒,沒好氣先開口的是苗青萍。

  「什麼芊芊妹妹,瞎了你的狗眼,沒瞧見我躺在這裡嗎?」她渾身發熱,難受得要命。

  「怎麼是你!」一見躺在貴妃榻上的苗青萍,臉色一變的蕭朔青頓然驚呼,有些失禮的露出「為什麼是你被叮」的神情。

  接著又看向負責打電話通知他到大宅來的周代貞,彷彿在怪罪她怎麼沒說清楚。

  「有什麼不對嗎?我們只說有人遭蜂螫了,你是醫生,還挑病人看不成。」夏元熙目光冷峻的盯緊他,他的錯愕反應十分不尋常。

  「我以為是芊芊妹妹……」一開口,蕭朔青就發現語病了,連忙取出聽診器聽苗青萍心跳是否有異常,掩飾他不小心犯的錯誤。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芊芊?」夏元熙不放過他的追問。華宅不只住華芊芊一人,還有二房、三房的人,他們也有可能遭蜂。

 「因為她最常在溫室進出……」

  蕭朔青的話一出,夏元熙和華芊芊心有靈犀的互視一眼。

  夏元熙冷笑,「誰告訴你有蜂在溫室?」他是不打自招。

  「不是你們誰說的……」蕭朔青聲音越來越小,意識到自己的漏洞百出,思索著怎麼補救。

  「我們還來不及說。」他是有天眼通還是他神通,一猜就中。

  「這……」蕭朔青笑容凝結,低下頭先為苗青萍打了一針,再取出小鑷子,一一夾出細如毛髮的蜂針。「我猜的,溫室裡的花卉是四季都開花,不受氣候的影響,蜂要收集蜜源自會往花多的地方去,所以溫室有蜜蜂是常有的事,你們不必大驚小怪。」  

  「可是朔青哥哥,溫室的門是特製的密閉門窗,就算有蜜蜂飛蠅進入,也只會是屈指可數的幾隻,至少我很少看到,更別說虎頭蜂蜂巢了,溫室都有園丁在照料,他們要是有看到一定會把它摘除的。」他的解釋太牽強。

  一聽華芊芋喊起朔青哥哥,蕭朔青欣喜若狂的說:「你喊我朔青哥哥了,你想起來了,要恢復記憶了是不是?」

  華芊芊因他激動的反應而呆滯了一下,他未免太高興了吧。「不是你讓我喊你朔青哥哥的嘛!我喊了,你怎麼一副中邪的樣子?」

  聽到她不過是順口一喊,他失望的嘆了口氣,伸手就要握住華芊芊的手,「芊芊你要不要回醫院做個檢查,用微量電流刺激腦部……」

  國外有進行一些研究實驗,用微量的電流刺激大腦,來改善大腦的機能,也許也會對華芊芊找回記憶有所幫助。

  「不用,她復原的情形良好,不必為了強要恢復記憶而受苦。」夏元熙冷然的出手一阻。

  看著眼前如保護者般守在華芊芊身邊的男人,蕭朔青心中升起一股領域遭到入侵的惱意,華芊芊本來應該是他的——要是她沒有失憶的話!「夏先生,你無權代替她本人發聲。」

  「我是她的男朋友。」他往前一站,氣勢凌人。

  「哪怕你是她的丈夫也一樣,她是獨立的個體,有權自己決定一切。不過,說這個也還太早,你們距離結婚還很遠。」

  夏元熙下顎抽緊。「我們很快就會結婚,屆時會請蕭醫生來喝喜酒,禮金三萬以下請坐外場,招待不周請勿見怪。」

  我還沒同意呢!誰允許你自做主張。華芊芊雙眸圓瞪,修得圓尖的指傘朝背向他的後腰掐下去,又扭擰一圈。

  吃痛的夏元熱僅用眼角一瞟,那一瞟看得她好心虛。

  現在她已經分不清夏元熙是真的男朋友,還是假的男朋友,除了還沒脫光了上床,該做的都做了,她居然還覺得不錯,假戲真做亦無不可,反正她現在才二十五歲,年輕得足以和他談場戀愛。

  說起來,那十歲差距早隨棺木下葬了,世上再無周桃花這個人,所以新生的華芊芊可以放肆去愛。

  而夏元熙是老爸之外她唯一相信的人,知根知底的,挑他總好過那些對華芊芊的身家有所圖的渣男好,至少他不會為了錢把她賣了,捲款潛逃和新歡雙宿雙飛,他的每一個窩她都清清楚楚。

  啊!差點忘了,他還有三本存摺寄放在她……呃,周桃花那裡,她還沒還給他呢!正因為有夏元熙護著她,她也信任著夏元熙,華芊芊不自覺的就神遊天外,壓根沒發現兩個男人對話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重,一觸即發。

  蕭朔青臉色陰沉地說:「等你們真能結成婚再說,凡事總會有意外。」他會全力阻止,絕不讓他得逞,華家的家產還是挺誘人的。

  「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你大可放心。」

  夏元熙目光如箭,朝蕭朔青射去,狠厲而不留情,如豹般兇狠。

  「夏先生,別太自信了,還有華總裁那一關……」那才是最終大魔王,他沒點頭誰也帶不走他的女兒。

  「不勞費心,華總裁沒反對,他只要求我一心一意,不生二心,原則上只要芊芊同意了,我們隨時都能步入禮堂。」他反手握住在身後作怪的小手,輕輕捏了三下。

  一,二,三,我愛你。

  他用手勢來表達心中的感情,本該無動於衷的華芊芊忽地臉紅了,羞惱的朝兩人相握的手咬了一口。

  被咬的夏元熙笑了。

  見到他忽然笑得情意纏綿,知道華芊芊跟他肯定有什麼小動作,蕭朔青面色更是難看,而他不知道夏元熙跟華正英的那場談話,認為華正英沒反對是夏元熙的片面之詞,不可相信,這話是說來打擊情敵。

  「一心一意,不生二心我也能做到,你有了強勁對手。」他何必退讓,勝負要看到結局才知道。

  「你來遲了一步。」夏元熙冷哼。

  「不到最後都不算太遲。」這傢伙才是後來者,憑什麼神氣活現搶走佳人的芳心,能成與否還是未知數。「我不信我會輸給你這個小白臉。」

  在蕭朔青眼裡,不管有什麼理由,一個會住到女方家裡的男人,跟小白臉也沒差多少。

  「至少我不是為減少三十年奮鬥而追求一個女人的人。」夏元熙譏誚他是善鑽營的偽君子,為了錢出賣靈魂。

  他反譏。「我少奮鬥三十年,就能提早三十年在醫學上獲得突破,你知道世上有多少人因治不好病而死去嗎?如果我們能多解開人體謎團,將造福無數的病患,或許癌症不再是絕症,愛滋病也能治癒。」

  「或許吧,但這是好事嗎?人類壽命越來越長,人口爆炸,環境遭受的破壞也就越大,搞不好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這世界就會進入人吃人的時代。」

  「你危言聳聽!我就不信今天要是你看重的人生了病,你會不希望有進步的醫學科技來救治他!」蕭朔青嗆聲回去,「你只不過是因為無法反對我,所以在混淆視聽。」

  「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先不談科技和醫學發展的問題,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真的是要造福人類嗎?」夏元熙譏刺一笑,「你只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野心,只是想要別人仰望你,只是想要站上金字塔頂峰,就別說得這麼好聽了。」

  蕭朔青臉色漲紅,「你少胡說八道……」

  他想延長人的壽命,百歲不再是苛求,還想研究複製人,看是否能保存自己的大腦、意識,將意識轉移到另一具自己的身體上。

  而要研究這些,就需要大量的資金與人力。

  對於華芊芊他確實沒喜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他最愛的還是醫學研究,他想藉此獲得成功。

  試問還有誰比她更合適當金主,她是有錢的象徵,娶了她,他就能少花時間去賺取資金,直接蓋研究大樓,聘請專業人士,人力、物力全都具備,進入研究階段。所以他不放手,即使使盡一切卑劣手段,誰都不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沒人發現蕭朔青的眼中閃過一抹如血的紅光。

  苗青萍這時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你們夠了沒!要爭風吃醋先等一等,我這傷口又紅又腫的,不用抹藥嗎?我聽說有人被蜂螫死的。」

  哎!她頭又暈了,眼前人都出現迭影了,她會不會死呀!死得這麼難看會被蕭紅玉笑一輩子。

  「三夫人,我這裡有準備了藥物,可以應對您出現的各種癥狀,您放心,不會有事的。」他是病人至上的好醫生,不跟莫名其妙的人計較。

  「真的嗎?我不會死……」苗青萍又憂又喜,喜的是她的毒並無大礙,憂的是他誇大其詞,萬一藥物無效呢!沒好全之前叫她怎麼不害怕,她只是貪財而巳,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若真一命鳴呼了,死了都不甘心。

  「蕭醫生還能通靈,未卜先知,知道在醫療箱內準備好應對蜂毒的藥物,難道你早曉得有人會被蜂螫?」夏元熙咄咄逼人,他不信事有巧合。

  蕭朔青笑得很冷的打開醫療箱,指著排列整齊的細長管瓶。「我還有百步蛇、竹葉青、龜殼花……台灣五種毒蛇的血清,若你被其中一種蛇咬了,我也能及時救你。」

  「準備的真齊全,」真像個好醫生。

  「有備無患,誰知道哪天就出了事,夏先生,醫生是很神聖的職業,我們的工作是救人,請不要隨意懷疑我們的用心。」他繼續為苗青萍做治療。

  「但也有殺人的醫生,像是非法販賣器官,為了得到器官而殺人;又或者是跟藥商勾結,使用黑心藥物。」

  聞言,華芊芊把注意力從苗青萍身上轉移,不懂夏元熙怎麼突然把話題拐到這裡,她還以為他會繼續針對蜂巢這件事問下去。

  而蕭朔青聽到他的問題,眉頭一皺。

  「至少我認識的同事沒有人會幹這種事。」

  「如果價高到令人心動的數字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是誘餌夠誘人,難保不會鋌而走險。

  夏元熙曾接過一件尋找失蹤人口的委託,那人後來找到了,但已去世多日,法醫驗屍報告中指出他的心、肝、肺、胰臟、腎悉數被摘走,手法像外科醫生,是麻醉後開膛取出,而後縫合棄屍。  

 「那當然不能保證,但就算真的要鋌而走險,摘取可用的器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動手術的環境,還有運送的時間都有嚴格的要求,醫院的手術室可無法隨意進去,醫院裡的東西和設備都是有管制的。」他當是電視劇嗎?隨隨便便都可以找到地方進行手術。

  「多謝蕭醫生的解釋,我聽明白了。」

  夏元熙勾唇睨視,一副把人當百科全書來看的賤樣。「這樣說起來,相較之下只是偷偷帶出藥品應該比較容易吧?」

  蕭朔青心臟緊縮了一下。「你問這些要幹什麼?」

  夏元熙露出令人不安的笑容。「我只是想知道醫生能不能從醫院裡帶出處方藥品,譬如安眠藥。」

  一聽到「安眠藥」三個字,蕭朔青關上醫藥箱的手不小心被夾住了,其中一根手栺頭被邊緣割到,冒出血珠。

  不管是不是他,都和他脫離不了關係,人在心中有鬼的情況下才會不斷犯錯,無法保持平常的冷靜。

  看了蕭朔青慌亂的表現,眸色一冷的夏元熙暗暗決定派人二十四小時跟監,查出蕭朔青平時做了什麼,和誰接觸。

  華芊芊把一切看在眼裡,總算明白了夏元熙的用意。原來陷阱在這裡等著蕭朔青。

  「有安眠藥?那也給我幾顆,我最近常失眠。」臉還腫著的苗青萍覺得她壓力太大了,想吃顆藥助眠。

  蕭紅玉立刻吐槽,「你也不怕吃死了,一睡不醒,瞧你現在的狀況最好時時刻刻保持清醒,也不知道蜂毒是不是真解了,我有一位朋友的女兒到山上去玩,一群人頑皮去玩蜂巢反被蜂蝥,送醫治療說沒事了,可以返家休息,可是天一亮人死在床上。」才十六、七歲的小女生呢。

  苗青萍又惱又驚的怒喝,「蕭紅玉,你想我死呀!嘴巴那麼賤的詛咒我。」

  「呿!不識好人心,我是關心你,少了個人跟我鬥嘴多寂寞。」看不慣她笨手笨腳的蕭紅玉搶過蕭朔青最後開給她的消腫軟膏,擠出一坨往她臉上的小腫包抹去。

  平日吵歸吵還是一家人,鬧幾句口角是練口才,誰也不當真,吵過、鬧過仍是妯娌,還能當仇人不成。

  看過兩人面不和卻同心的相處,華芊芊無聲的笑了。

* * *

  「這個蜂巢是被人移過來的。」

  在華芊芊最喜歡的月桂樹旁,有顆比籃球略大的蜂巢,在苗青萍被螫了之後,華芊芊就吩咐傭人去找人來摘除,卻發現蜂巢不掛在樹上,而是在盆栽樹木之間,不知道被人用什麼方法摘下,放進溫室的。

  「誰這麼無聊丟個蜂巢進來,也不怕在搬運過程中自己先被螫死?」虎頭蜂可是兇猛得不得了。

  「你不知道是誰嗎?」看著蜂巢被運走的夏元熙忽然回過頭,居高臨下的望著還想自欺欺人的女人。

  「你是指蕭朔青?」

  「他的嫌疑最大。」不是主謀也是知情者。

  「動機呢?」她是有懷疑他,可卻想不透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

  「我?」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你記不記得他發現被叮的是三夫人後就說『怎麼是你!」,臉上寫滿意外和氣惱,似是在說:『怎麼會是你被螫,你為何笨得被螫?』他是不高興的,因為他興沖沖的來是為了你。」他說得有些泛酸,都嗅得到酸味了。

  「我是有察覺到這點,但我還是不太懂……」她被螫對蕭朔青有什麼好處,輕一點自行抹藥就行,嚴重些送到醫院就治……驀地,她想到什麼,抬頭望了夏元熙眼。

  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悟色,他頓時抱緊她,「他是針對你設下這個陷阱,你經常出入溫室,最有可能被螫的人是你,如果你傷勢輕微,他身為家庭醫生,自是義不容辭來照料,一日來個幾回,或是乾脆住下,能把你們的距離拉近,培養感情。」

  他一頓,又說:「反之,你若像三夫人那般全身被螫,以你的身分可能不入院做全天候的觀察嗎?定是入住最高規格的豪華病房。

  「到那時他身為你的主治醫生,接近你的機會更多了,他可以繼續想辦法擄獲你的心,要是攻勢一直無效,他說不定會嘗試一些實驗性的療法,要讓你想起過去,恢復成單純天真又好騙的華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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