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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原來在身邊(無敵密愛之)》第8章
第八章

  夏元熙將車子緩緩駛向路邊。

  明明吹著冷氣,周桃花卻感覺自己的心口因為他的話而發燙,一股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

  察覺自己被如此執著的愛著,她的心在震撼,她知道,她必須認真的響應他。

  「夏元熙,給我時間,現在還不行,我……我還是周桃花……」

  她克服不了那道魔障,她還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擺脫過去的伽鎖。

  「好,我等你。」他溫柔地輕握她的手一下,隨即又將車子駛向車道,保時捷的輪胎與地面接觸,悄然無聲。

  回到華宅已是晚上七點多,華家的二房、三房已用完餐離開了,餐桌上還有一大半沒吃完的菜肴,摸摸盤底還有餘溫,可見剛散席不久。

  令人意外的,平日想見一面都難的華正英居然在,他坐在客廳,手拿文件在看,茶几上擺著不加糖的黑咖啡。

  「父親。」周桃花猜得出對方有話要說而且恐怕就關於夏元熙。

  「坐吧!我們父女倆聊聊。」他眼尾掃了一下,示意女兒的男朋友也坐下,今晚的他不是華總裁,而是一名關心女兒的父親。

  如果是真正的華芊芊,對於爸爸的關心肯定會很欣喜,畢竟他們兩個是至親,可是披著華芊芊的皮的周桃花卻有點心虛,神色略顯不安的看了夏元熙一眼,見他神色自若的往她身邊一坐,態度從容又沉穩,她慌亂的心頓時安定,沉著冷靜的面對頭髮中已摻雜銀絲的男人。

  「不要拘謹,放輕鬆點,我只問幾句話而已,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著兩人笑也不笑,一臉正經,華正英不由得苦笑,一個父親做到連女兒都不親近,他真是太失敗了。

  不要拘謹?他說得倒是簡單,這種感覺簡直像是在面試的時候面對主考官,攸關一生的前程,誰敢鬆懈下來?

  「我幾次跟芊芊說想見華總裁,芊芊總說您很忙,要不是今日終於見到您一面,我都以為您是不存在的人,只在報章雜誌出現。」

  在女兒的成長中缺席,又把她丟給愛錢叔嬸教養,這是他的錯。

  周桃花愕然,覺得夏元熙也太入戲,彷彿真的是心疼華芊芊的好男友,而且說謊還真不打草稿,誰幾次說要見華正英啊。

  聽到有人膽敢當面指責他不負責,覺得很新鮮的華正英莞爾一笑。「我女兒很像亡妻。」

  「這是您遺棄她的理由?」夏元熙用詞有點重了。

  聽見「遺棄」兩字,華正英心口抽痛了一下。「我很愛我的妻子,她幾乎是我的一切,失去她是我這一生的最痛。」

  這年輕人說的沒錯,他的確遺棄心愛女子的孩子,她為他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儘管他給她吃,給她住,給她穿最美的衣服,上最昂貴的貴族學校,物質上從不匱乏,但他沒抱過她,一次也沒有。

  芊芊剛出生時太小太弱了,比小貓大不了多少,軟綿綿,像沒有骨頭似的,他不敢抱,怕弄傷她。

  後來再大一點能爬能坐了,他又因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陪她玩一會兒,匆匆見了一眼又得趕飛機。

  如此周而復始,他錯過女兒長乳牙,沒牽著她學走路,三歲上幼幼班時他在日本,五歲的親子會人在德國洽商。

  他以為有妻子在必能好好的照顧他們的孩子,有她在什麼也不用擔心,無後顧之憂,他只要賺錢養家就好。

  那時他已規劃出美好藍圖,六十五歲退休,把公司交給女兒管理或專業經理人,他趁著還能走動,便帶著妻子去環遊世界,看看大陸的壯闊山河,體驗北極的極寒和艱難,在櫻花樹下野餐,泰國騎大象,巴西的嘉年華會……

  他有很多很多想和妻子,一起做的事,他們那麼相愛,她一定會等他履行諾言。

  可是在一場他代表台灣參與的經貿相關會議中,中場休息時,秘書長神色哀戚的對著他說:「總裁,夫人過世了,您……別太難過。」

  誰過世了?

  夫人……是指他的秀容嗎?她怎麼會死了,他前兩天才跟她通過電話,她說她感冒了,聲音有點沙啞,讓在國外的他好好保重身體。

  呵,呵……那時候她已經快不行了吧?還拖著虛弱的病體要他安心,而他居然聽不出來的回會議室開會。

  妻子的死將他完全擊毀了,他不知再上哪找回一個她,只好拚命的賺錢,用工作麻痹自己,他關閉自己的心門與他人阻隔,想著沒有感覺就不會痛了吧!包括女兒也被他隔絕開來,等他意識到自己跟女兒多麼疏離,卻已經來不及彌補。

  「失去妻子這是我的錯,是我一手造成的,若我肯多關注點妻子,也許她的病就能及早發現,以我當時的財力要找個醫療團隊來治癒她也不是難事。」他捨棄身家也要救活她。

  「我一直很自責,卻忽略了芊芊……」

  「所以你現在想彌補了?」人總在失去後才知道所擁有的有多珍貴,他有過相同的痛。

  驟失所愛的痛叫人難以承受,他當初也是不吃不喝的守在靈堂數日,直到不支倒地才被江大海帶回去照顧。

  只是他比華正英幸運,他還有機會重新擁有她……夏元熙的手悄悄伸向身旁的女子,握住她的手,而他仍目視前方,並未有任何表情和情緒波動。

  平和,這是周桃花側目一看,心中浮起的感受。

  華正英笑了,面帶苦澀。「說是補償還不如說我希望她過得更好,芊芊才二十五歲,我不能照顧她一輩子,未來的事誰也難預料,我只能為她披荊斬棘,給她一條平順的路。」

  他漸漸老去,有些力不從心了,他怕再陪她也沒幾年了,而他這個做父親的能留給女兒的並不多。

  周桃花縱使對華正英沒有好感,卻也聽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

  「您想把她託付給我。」夏元熙的手一緊,連帶著手心握著的柔白小手也一疼,感受他心情上的變化。

  望著眼前的年輕人,華正英不正面回答,只意味深長的說:「我查過你,你有很不尋常的成長過程,而且近日也失去一位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可是那份不尋常造就你今日的成就。」

  依照他的人脈和財力,一天之內要找出一個人的身家背景資料並非難事。

  夏元熙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我不會因為我的過去而傷害芊芊,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她。」直至死亡帶走他。

  聞言,華正英發出低沉的笑聲。「我什麼都沒說。」他對夏元熙不是沒有懷疑,可是他也認為人是可以改變的,這個年輕人在挫折中獲得新生,過去的種種如風中燭火,火一熄就沒了,迎接他的是升起的旭日。

  而他相信,能夠超越那些挫折的人,必然足夠堅定強大,能夠守護他的寶貝。

  這是他沒有開口就否決女兒跟夏元熙交往的原因。

  「華總裁,我不貪你的錢,我自己就有花不完的錢,而且我能賺比你更多的錢,但我不會走你的後路,我知道什麼才是我要的,我不會為了賺錢而忽略身邊的人。」華夫人的事不會再出現,人會記取教罰。

  喝著咖啡,華正英眼神放遠。「芊芊真的很像她母親,尤其是眉眼之間,以及笑起來的樣子……我捨不得。」

  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他捨不得給……

 夏元熙驀地起身,跪在華正英面前,周桃花驚訝的看著他的動作,而更讓她驚訝的是他說出的話——

  「我會護她一生一世,不論富有貧困不離不棄,讓她無憂無懼,從此笑看人生……」

* * *

  這一夜,華家掀起了波瀾,其它地方也有陰影在蠢蠢欲動——

  啪!響亮的巴掌聲。

  「你……你打我?!」女人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手摀著被打的臉龐,她怎麼也沒法相信一向待她溫柔似水的男人會動手打她。

  「就是打你的愚蠢,誰叫你自做主張,我當初只是要你動點手腳讓她受點小傷,你卻只想害死她。」差點壞了他全盤計劃,又得重新佈局,她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才有那麼一點點進展嗎?

  「你心疼了?」女子冷笑。

  她憤怒,但更多的是嫉妒,妒火中燒,那人所擁有的切令她自卑,她傾已一生也得不到那人有的。

  聽出女人的怨很,男子的手溫柔地撫摸女人面頰,深情款款的落下一吻。「是心疼,心疼你的不懂事,就差一步了,只差一步我們就能得償所願了,為什麼你等不及,非要破壞它,讓快要得手的幸福化為泡沫?」

  要不是還要利用她,他真想掐死她,讓她在地獄深淵受地獄之火的折磨。

  「是你的幸福吧!與我何干,她比我年輕又美麗,還是身價上億的繼承人,娶了她,你這一生也就平步青雲了,再也不用為籌不到錢而整天哀聲嘆氣。」

  她知道,他有野心,想爬到金字塔頂端,不甘只當被人踩著往上爬的墊腳石。

  「胡說什麼,你明明知曉我喜歡年長的女性,充滿知性美和幹練,你才是我要的完美女人,誰也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他的手伸向女人渾圓的胸脯。

  男人的確喜歡年長的女性,尤其是年長他二十歲以上的貴婦他最感興趣了,這種女人有錢又玩得起,床上花招百出,征服一個又一個高高在上的老女人會讓他很有成就感。

  顯然她被安撫了,嬌柔的媚眼一拋,發出誘人的嚶嚀。「你就這張嘴會哄人開心,我就這樣被你勾上了,碰上你這瓶毒藥呀!我是越陷越深,沒法逃離你的毒害。」

  「但你也不想戒除不是嗎?」他笑著挑開純絲上衣,嘴唇在女人身上點火。

  女人歡愉的嗯了一聲。「是我前輩子欠了你,今生註定來還債,我認了,你是我戒不掉的毒。」他是毒,無比劇毒,她卻甘於飲下。

  女人呀!就是這麼傻,為了愛情甘心飛蛾撲火,輕易的被愛情控制,心甘情願的以愛為名,沉淪、墮落。

  多久了?她跟他在一起有幾年了?四年、五年,還是七年?

  記得和他初識時,他還是笑容靦腆的小一歲的學弟,抱著一迭厚厚的原文書朝她走來,帶著笑的喊她學姊,而後小忠犬似的在她身邊繞,把她當女神看待。

  那時她虛榮極了,樂見他一臉歡喜地只看著她,對其它漂亮學妹的示愛視若無睹。

  那是一個下雨天,在校慶過後,他們上床了,在學校宣稱鬧鬼的廢宿舍,她給了他她的第一次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了他,只記得模模糊糊地,他牽著她走過一片草地,做賊似的偷偷摸摸,不讓人瞧見。她想不起有沒有拒絕,只覺得渾身乏力,身體發熱,感覺他的每一次啃咬、親吻、碰觸,直到最後被他佔有。

  他的動作很老練,不像是第一次,且與他無害的靦腆外表完全不符,一動起來十分蠻橫,橫衝直撞的不顧她的感受。

  他們是男女朋友嗎?她不確定。她覺得他們比較像炮友,一見面就是上床,事後有點時間才聊上幾句,兩人從未吃過飯,看過電影,一起出遊,他們甚至不約會,只要他來她就開門,他想走她也不挽留,靜靜地看他走出視線。

  此刻,女人感受著男人的動作,忍不住自嘲自己是好用的玩伴,比充氣娃娃有溫度,觸感更好,對他的動作有所回應,而且免費,不必擔心性病,她只有他一個固定性伴侶。

  「呵……別說得那麼悲苦,我會內疚的。」男人卸下女人的蕾絲內褲,大手覆上萋萋芳草。  

  他笑,女人也笑,但她笑得充滿悲涼。「那你今晚留下來吧,就一次,我今天想要你陪。」

  男人卻忽地一頓,帶著笑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很殘忍,「不要太貪心了,你和我的事不能讓人瞧見。」

  天明了,掩不住黑暗的齷齪。他從不在白日見他的女人們,除了在工作碰上。

  「是不能讓她知道吧,你想像搭上我樣勾走她的心,讓她成為你的愛情俘虜,然後你就可以盡情享用美麗的戰利品。」就算明知道男人不會愛她,女人卻還是忍不住嫉妒。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她總是堂而皇之的搶走她的所有,而自己卻毫不知情?男人腰部一挺,在她耳邊呢喃勸誘,「你何必嫉妒她?她只是一個獵物而已,我讓她愛上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喜歡你的懂事、識趣,為了我們的將來忍忍吧!不要讓我失望。」

  忍著心底的悲與愁,她配合著扭動腰身,讓他進入得更深,更暢快。「我還要等多久?」也許她等不到了。

  「快了。」喘著氣,他衝刺得更猛。

  「快了是什麼時候?」她想要一個確定的期限。

  男人在這時抵達了頂峰,癱軟在女人身上,他撫著她微濕的髮,低聲說:「等我娶了她就快了,她有個會賺錢的父親。」那一座金山將任他開採。

  「那我呢!我在哪裡?」聽他輕而易舉地說出要娶別人,她心裡好慌張,很害怕被拋棄,她只有他而已,一生只愛一人。

  他眼中閃過絲不耐煩,「都說了別吵,別鬧,我還會不要你嗎?那位大小姐太生嫩了,不是我的菜。」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男人退離女人的身體,照慣例,從脫下的西裝口袋取出幾片藥,倒了一杯水,讓女人當著他的面配水服下。

  當女人四年前興高釆烈的拿著驗孕棒朝他飛奔,臉上洋溢著即將為人母的喜悅時,男人的心裡只有驚嚇,沒有驚喜。他只想,他孩子的母親不能是她,她也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於是女人在三天後流產了。

  男人在給女人的維他命中加了墮胎藥,她誤吞之後血流不止,他故意報錯地址延誤送醫,等救護車抵達時她已奄奄一息而後男人告訴她流產傷了子宮,得好好的保養幾年才能再懷孕,否則容易造成習慣性流產,導致終生不孕。

  女人信了,每次都順從的吃藥。他不想再有他不願看見的意外出現。他承認,他是一個自私的男人,他不懂愛人,只愛自己。

  偏偏女人很笨,只愛壞男人。

  「那我何時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邊。」她想要個孩子,想把流掉的孩子生回來。

  憑她?未免太異想天開。男人心底不屑,嘴上敷衍的說:「會安排的,別急。」

  說著,他走進浴室,用了慣用的沐浴乳洗澡,一身清爽後穿回原來的衣物,取出小瓶的古龍水噴灑,淡淡的松香味掩去一室的淫靡氣味。

  「你真的不能留下?」她不想他走。

  「我還有事要做,過兩天再來看你。」他拉拉衣袖,恢復西裝筆挺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你的過兩天又是十天半個月吧!」她的話有些怨懟,說十天半個月還是客氣,有時長達一整月不現身。

  「哈妮,要乖,你也不想丟掉你現在的工作吧!」他帶笑的眼中有著鄙夷,出身貧困的女人也妄想當皇后?

  他的話踩到她的痛腳,她痛得眼一瞇,雙手握拳。

  「別再動她了,聽見了沒,沒有她,你什麼也不是。」

  「她威脅到我現在的職位……」她不能容許那樣的事發生,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女人的話尚未說完,男人又反手給她一巴掌。「蠢貨,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撐得起一片天嗎?你有多大的臉面,人家是衝著她而來,你算老幾。」不自量力,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分,螢火之光也想與皓月爭輝。

  「你又打我?」他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對她動手。女人不是因為挨打而傷心,而是因為她的男人為另外的女人打她,她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要打醒你,免得你又犯蠢。」若把通往金字塔頂端的路封死了,他怎麼上得去。

  懶得理會她的男人柃起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車鑰匙離開了,頭也不回,在他心裡,女人是工具,他肯用她是榮幸,而他也覺得女人愚蠢,稍許的撫慰就能將她拿捏在手掌心裡。

  女人再一次目送男人離去,她眼中無淚,但心在流淚,像被蛛蛛網纏住,被遺棄的痛苦纏得她無法呼吸。為什麼她要愛得這麼卑微?

  她在為她的愛情難過,全然不知剛和她歡愛一場的男人開了四十分鐘的車,敲開另一個女人的門。

  這次,他連前戲都免了,直接抱起大他十來歲的女人往三人座沙發一扔,拉開她的窄裙,讓她背向他,由後面貫穿而入。很快地,兩個人都得到滿足,跌坐在沙發上。

  「姊姊,你沒穿底褲……」

  眼角已有細紋的女人嬌笑著輕拍他一下。「壞弟弟,還不是為了等你來,你還是一樣的粗暴。」

  他低笑。「我喜歡你這麼做。」

  「哼,好方便你的匆匆來去呀!也不知在忙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要和你碰面還得排隊。」她沒生氣,只在嘴上酸個幾句,認識他快十年了,還有什麼不了解。

  女人喜歡性愛,尤其喜歡年輕男人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在衰老中,和年輕男子在一起可以讓她感覺自己依然有魅力。

  她不止他一個「弟弟」,同時有幾個等著備用,一到休假日她總是很忙碌,不過他是她最喜歡的一個。

  「忙著我的考核,若是通過了,我會升上主任這位置。」還是太慢了,他想要走快捷方式。

  其實以他的年紀當上主管算是年輕了,很少有人不到四十歲升上這個位置,他有個好父親,幫他在其中打通關,而大多數的長輩都是看著他長大,因此他的升遷比般人快。

  「喔,真的呀,恭喜了,你也出頭了,真為你高興,你想要我怎麼為你慶祝,任你挑選……」她一顆顆解開胸前的扣子,長髮一撩,露出嫵媚又狂野的撩人姿態。

  他笑著脫掉一身的累贅,光著身子抱起女人往臥室走去。「吃你,吃光你,吃得一乾二淨。」

  她大笑著雙手勾住他脖子。「吃吧!我的野獸,我將一身的骨血獻祭於你,你用你尖銳的獠牙咬破我的咽喉。」

  男人當真往她頸動脈一咬,咬出一點血絲,像吸血鬼似伸出邪惡的舌頭舔血。「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她主動用雙腿盤住他的腰,緊緊勾住。

  「一個小小的實驗。」他嘴角噙著一抹笑。

  「實驗?」她喘著氣,因為兩人緊密的磨娑。

  「無傷大雅的實驗,頂多是嚇到人而已。」他眸光一閃。

  「壞孩子,分明是惡作劇,還拉我來摻一腳。」

  男人將她抱到在化妝台上,用力的一撞,「幫不幫?」

  她呻吟不已,「……幫。」

* * *

  「你說他是不是發現我不是華芊芊,那臨走一瞟令我心驚膽顫,好像千年女妖被扯下外皮,只能凄慘現形……」

  假的總容易心虛不安,無法坦率的挺直胸背,老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彷彿知道什麼。

  打從那晚跟華正英談過,周桃花就一直坐立難安,都過去將近一個月了,她還是見誰都覺得是陰謀分子,會耍心機,城府深,就為對付她這個不得不為之的冒牌貨。

  即使華正英又恢復了忙碌,根本什麼都沒對她做,她也還是疑神疑鬼到不行。

  「慎言,小心隔牆有耳。」夏元熙借著摟肩的動作輕摀這張沒個遮攔的嘴,將人帶到無人的角落。

  她翻了翻白眼,把摀嘴的手拿開。「我看過了,四周沒人走動,我已經壓低聲音了,不會被人聽見。」

  「有監視器。」數量還快要比傭人多。

  「監視器只能監控一定的範圍,而且又錄不到人的聲音。」他太草木皆兵了,杞人憂天,害她也跟著提心弔膽。

  「如果有人會唇語呢?」凡事沒絕對。

  不會吧!這麼神。「讀唇又不是人人必備的技能,最好是有人會。」

  「我會。」有備無患。  

 周桃花愕然。「你會唇語?」

  「有個兄弟傷了耳朵,他能說卻聽不到聲音,我陪他進行唇語訓練,後來我還比他先學會。」

  「沒事學這些幹什麼,太閒呀!」

 「當初是很閒,你逼著我考大學,剛考上大學無所事事,覺得有趣就學了。」也算是打發時間。

  換了個姿勢的夏元熙左手手心貼著牆,右手按著彷彿輕輕一捏就粉碎的細肩,將嬌柔似水的人兒困在他和牆之中。

  這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動作,兩人的話題從正經事歪到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變成言不及義的鬥嘴,但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是小倆口含情脈脈的在談情說愛,男的強勢地護住女友,霸道中有柔情,女的很害羞,低頭聽著男友說著甜言蜜語,好不恩愛。

  所以傭人都故意走開,不打擾情人談戀愛。

  不過幾天時間,他們都習慣「華芊芊」身邊多了一個男人,形影不離的陪著她,不僅是男友還兼家庭教師,把塔裡的公主教得開竅了。

  「種田也很有趣呀!你為什麼不去學插秧?」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樂趣在,學不完。

  夏元熙嘴角一勾。「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弄一塊農地,看你想種什麼都行,我負責鬆土、除草、施肥!」

  「你這是在消遣我嗎?因為我嘲笑你追我是把力氣打在棉花上?」白費工,他出再大力也沒用。

  他低笑,撫著她手感不同的嫩臉,在她唇上又是一吻。「我是真的想和你做同一件事,讓你隨心所欲。」

  周桃花看著他,他眼中只映著她的身影,是那麼的專一。

  她心頭悸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彆彆扭扭地嗔道:「你吻上癮了是不是?」她很無奈。

  咬過,踢過,踹過,打過,他照樣我行我素,霸道得讓人很得牙癢癢的,偏偏拿他沒轍,只能由他去。

  周桃花越來越適應現在的身分,她每天照十幾次鏡子,牢牢記住鏡中人兒的模樣,原本的陌生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認同感,她不斷自我催眠——我是華芊芊,我是華芊芊,我是華芊芊,我是……

  所以在心態上,她也比較能接受夏元熙的靠近,漸漸地用看男人的眼光去看他,而非昔日的弟弟。

  當然,夏元熙那些親密舉動也功不可沒。

  他不是抱便是摟的展示決心,還要她小心接招,他是接了華總裁的「聖旨」,奉旨當他愛女的男友,她再逃能逃到哪去,只有乖乖受縛的份。

  他裝傻的露齒一笑。「我想做的不僅僅於此,但你把我踢下床了,你可是險些失去下半輩子的幸福。」一語雙關。

  聽著他說有顏色的話,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別得寸進尺了,管好你的性衝動」又不是青少年,還精蟲上腦。

  「很難,你沒聽過『食色性也』這句話嗎?我總要聽老祖宗的話。」她的要求恕難從命,有機會他還是會爬上她的床。

  兩個人能做的事可多了,何必浪費在睡覺中?

  那一晚,夏元熙便是想得睡不著,半夜摸進華大小姐的房間,偏她是個淺眠的人,手才摸上她的胸立即清醒,頓時又抓又咬,還非常英勇的踢中……兩腿中間,他痛得滾下床。

  燈一亮,周桃花發現暗夜淫魔竟是自已人,他又被打了一頓,接著她用一臉盆冷水讓他降降火。

  為此他抱怨連連,認為她下手太狠,他也不過來幫她蓋被子,不小心摸到胸,而他血氣方剛,身體反應不能控制,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所有的狡辯都沒用,更暴露出一個殘酷的事實——身手轎健的保鏢被他的僱主踢下床,他顏面何存?

  不是要保護人嗎?怎麼反被痛揍了。

  太丟臉,太丟臉了。

  「你還真有臉說,明明是自個兒不學好還賴在古人頭上。」

  「反正我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我一定會達陣成功。」下一次一定要吻得她暈頭轉向,在嚴重缺氣的情況下無法思考,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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