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紈袴改造計畫》第107章
第107章

 江如蘭人品雖然惡劣,但成績卻是不差的, 難怪能入了閣。不過她入閣當差之前所有人都以為她定是要跟著次輔當值, 沒想到次輔竟然拒了, 倒是差點讓她鬧出了無人接收的尷尬。

 次輔明面上雖然沒給理由, 但私下裡有關係好的閣老問詢, 她只答了四個字『心術不正』,眾閣老尋味一陣,都不願再收她, 只有位分最低的資歷最小的任閣老, 見眾人都不樂意, 無奈才把人收下了。

 江如蘭為人會來事, 雖不得閣老們的喜歡, 但同事對她的感覺還不錯。

 沈晚照也沒啥好說的,畢竟江如蘭是正式工, 她最多算個實習僧,雖然彼此瞧不順眼, 但只要江如蘭沒來主動挑釁, 她也不可能直接去找事吧?

 不過女人打擊情敵起來不留餘力,她跑到溫重光身邊暗搓搓地道:「她當初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溫重光知道她擔心什麼, 只難免有些好笑:「參學是皇上親選, 吏部指派的, 中間內閣不經手,我也沒法不著痕跡地把人剔了...」

 他沉吟片刻:「況且終究有養母的情面在。」

 沈晚照點了點頭:「就算不搭理江家,江夫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一笑, 對她道:「若她就此安分守己倒還罷了,若是真有錯...」他輕笑一聲,再沒往下說了。

 沈晚照暗暗接了句,就算看在江夫人的份上也護不住她了。

 由於內閣事多,出入內閣的幾天兩人竟然很神奇地沒有碰面,江如蘭也沒再往溫重光跟前湊,對沈晚照來說倒真是好事一樁。

 忙忙碌碌到中午,終於到了萬眾期待的午飯點了,沈晚照見溫重光還在忙,忍不住道:「你也歇息片刻吧,別累壞了。」

 他抬頭一笑,順嘴調戲她一句:「夫人這還沒進門呢,就知道心疼你相公了?」說完又悶頭看公文了。

 沈晚照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他隨口道:「你先歇息吧,別管我了。」

 雖然男人愛工作是好事兒,但工作太拼讓人也很頭疼啊。她道:「少來哄我,上回你就說這句,結果到了最後飯也沒吃,你這樣就不怕把胃熬壞了?」

 說完又絮絮叨叨起來:「我跟你講,別看你現在年輕熬得住,又是熬夜就是不按點吃飯的,以後老了什麼毛病都纏上你了,什麼老眼昏花,彎腰駝背,老的比一般人快...我可不要跟一個丑了吧唧的老頭子過。」

 他雖然對她的話不甚在意,但是對準娘子的關心卻不能全然無視,只得放下筆,無奈笑道:「為了我以後能多活幾年,還是跟你去吃飯吧。「

 沈晚照點了點頭,笑道:「這才乖嗎。」

 兩人並肩往內閣中的食間走,這時候飯菜已經上桌了,有幾位資歷老些的閣老見一雙璧人並肩行來,面上都露出了曖昧之色,帶了些善意的調侃:「本以為這輩子都吃不上咱們首輔的喜酒了...」

 次輔含笑接道:「現在瞧來,首輔的喜酒只怕不遠了。」

 這幫人品階雖然低於溫重光,但論資歷卻是比他高的,況且如今是在私下,並不是正經辦公的地方,這般調侃他也大方受了:「介時還請諸位賞臉。」

 魏朝男女只要訂了親,如此親密往來也屬常事。好些閣老都笑了起來——看來這幫老頭的業餘生活也很無聊啊,笑點這麼低。

 沈晚照暗暗腹誹幾句,十分配合地低頭臉紅,同時不輕不重地掐了把溫重光。

 參學吃飯的地方和閣老們吃飯的地方不在一處,不過也有不少體恤下屬的直接讓手下的參學與自己同桌而食了。

 江如蘭剛來內閣不久,還沒有這份殊榮,目光只落在溫重光和沈晚照身上,攥著筷子的手微微泛白。

 沈晚照不好意思再在這邊呆,微微低頭走到了參學的食間,和幾個同事一起坐在桌邊吃飯,五十多歲的武參學口重,吃了兩口便覺得味道淡了:「哎呀,都說宮裡的飯食好吃,我看不見得,這味道也太淡了些,吃了半天連個鹽味兒也沒有。」

 他說完又喝了口湯,嘆道:「湯味也淡的很。」

 眾人半是打趣半是勸告:「你這般愛吃鹽?家裡莫不是開鹽鋪子的?...可別總是吃了,差不多便得,鹽吃多了容易傷身。」

 沈晚照道:「要不弄點秋油來拌飯?」

 秋油是上好的醬油,武參學聞言大喜:「這個吃法好。」

 沈晚照是幾個參學裡資歷最小的,這幫人年紀都跟她爹差不多大了,再說平日對她也很是照拂,跑個腿也不值什麼。於是主動道:「我去幫你問廚下借點。」

 說完就推開椅子往廚下走,食間的廚子都是從御膳房撥過來的,最有眼色,再說取點秋油也不費什麼力氣,於是舀出一碟子秋油笑眯眯地端給她。

 沈晚照托著醬油碟子往食間走,堪堪走到門口,簾子剛打起三分之一,就見那位極品直男癌齊寧又在哪裡高談闊論什麼『女子應當安分守己』『女子無用論』。

 「...萬淫之首便是從女子踏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的,傳出多少不守婦道的事兒來,若只是失.貞倒也罷了,有的竟然在成親之前大了肚子,簡直是不堪入目!遠的不說,諸位縱觀前朝三百年,可有過這樣的歪風邪氣?!更別提什麼『訂了親便能相好』的規矩,簡直是有傷風化,我看就是有些閨中女子難忍寂寞作出來的,偏偏還被咱們當成習俗,簡直是可笑!「

 沈晚照氣的緊咬住了牙根,恨不得撲上去撕爛這張噁心的嘴!

 什麼叫有傷風化?什麼叫難忍寂寞?難道女人一出門天下就要大亂了?!我呸!

 更何況他說的定親的那條規矩,雖然有可能不是故意影射,但她聽了也騰的冒出一股火來。

 諸位礙著以後還要共事,聽了他這話心裡雖然不以為然,但是也不好過多表示,只皺眉瞧著他。

 江如蘭本來正在吃飯,她既身為女子,聽了這話也是暗生怒氣,冷不丁瞥見沈晚照端著個醬油碟子立在門口,面色大怒,似乎想要打人。

 她心思一轉,換了笑臉出來,捧他道:「齊參學說的真是有理有據,不虧是大家出身,我覺得很是有道理呢。」

 齊寧這人的直男癌顯然已經病入膏肓了,連捧著自己的人的面子也不給,只瞧了她一眼,不屑道:「江參學既然覺得我說得對,為何還要出來為官?還是回去讀幾本女訓女誡,學些女紅廚事才是正經。」

 江如蘭本來是想讓他繼續往下說,好引得沈晚照發火,兩人鬧將一場,都被趕出去,沒想到這齊寧竟這麼不是東西,氣的她一口銀牙幾欲咬碎,還不得不裝出笑臉來繼續捧著。

 齊寧本想說幾句過過嘴癮就罷了,被她一味捧著,起了談興,面帶得意地道:「況女子本就不如男兒,誰人不知要旺家只能靠男丁?女子要是想要興旺家裡,只得嫁人攀高枝!讓女子為官,也不怕牝雞司晨,就此亂了朝綱?!」

 他越說越慷慨激昂,吐沫橫飛:「女德才是齊家之要,女子賢惠大度乃是閤家之福,像那些見到丈夫納妾收通房便鬧死鬧活的女子留之何用?不如趁早休了去!「

 說真的,沈晚照上下兩輩子都從來沒有如此想暴錘一個人的衝動,只是理智上一根弦還死死繃著,不過也被怒火呼啦呼啦快要燒乾淨了。

 溫重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站在她身後:「你想做什麼只管做吧,萬事有我呢。」

 沈晚照聽了這話再不猶豫,一腳踹開門衝進去,齊寧在那裡慷慨激昂,還沒反應的過來,沒想到斜刺裡就受到了一記窩心腳,被踹的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他還沒反應的過來,上半身的領子就被拎了起來,正正反反地抽了十幾個耳光,抽的面皮青紫,嘴角也破了皮,流下血來。

 他勉強張了張嘴,沈晚照的言辭就已經如瓢潑大雨一般扔了下來,就是他想插話都插不進去!

 「你個人頭豬腦的廢物!不知所謂的畜生!不忠不義不孝不悌,活著簡直是浪費糧食!」

 「你祖母是不是女人?你娘是不是女人?!能說出這種沒人性的話來,可見你就是生了一副狼心狗肺!披著人皮的畜生,早就該推出去斬了!我若是你娘,在你一出生就把你溺死,也好過讓你今日在這裡大放厥詞!」

 「太.祖皇帝是不是女人?!長隆和廣平兩位盛世明君是不是女人?!你這個為人臣子的倒好,一邊受用著她們殫精竭慮開創的太平盛世,一邊對她們的性別大加詆毀,這般不忠不義之徒,就是將你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你竟還有臉活在這世上,我真是都替你臊死了,我看你還是趁早一根白綾了斷了吧,免得累及家裡,讓家族受人詬病!」

 沈晚照說一句便賞他一耳光,直把他打的暈頭轉向,臉上幾乎都木了,覺不出疼來。

 他就算想反駁也不敢反駁,沈晚照說的不是嫡親長輩就是太.祖和先皇,他若有半個失言的地方,今天怕是真的要被拉出去砍頭了。

 一邊的江如蘭本只想讓兩人吵幾句嘴便得,沒想到沈晚照竟然如此威猛,嚇得她手裡的筷子都掉了。

 週遭人反應也差不多,不過見這素來惹人厭的齊寧挨打,心裡倒也頗是痛快。

 他掙脫不得,勉強吐出一口血水和著牙,含糊不清地道:「你,你竟敢非議...」

 沈晚照冷笑:「我非議?有本事拉出去評評理,看究竟是誰非議的!」

 媽.的,老實說她想打這傻.逼很久了,今天就是拼著落下一個悍婦的名頭,也非得把他打的下輩子都不敢再說女人半個字!

 她見齊寧被揍的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心裡的氣這才出了一半,緩緩站起來之時,就聽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她轉頭一看,就見次輔立在門口,滿臉驚怒不可置信地看著揍人的沈晚照和被揍的齊寧。

 溫重光在外不語,甚至還面帶幾分欣賞,她見這人是指望不上了,只得自行進去,沉了面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個人跟我說說!」

 她素日觀沈晚照為人,也不是那般仗著家世恣意妄為的,固有此一問。

 眾人對視幾眼,還是幾個年紀最長的主動上前一步,說了詳情。這幫人都是人精,說話的時候不偏不倚,只是如實複述。

 但等說到齊寧的『女子無用論』時,次輔臉上還是顯了怒色,皺眉嫌惡地看著趴在地上直哎呦的齊寧:「好啊,原來內閣裡竟還有這樣的能人,我真是瞧走眼了!」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齊寧的內閣之路怕是要到頭了,以後的官路只怕都不順暢。

 又說到沈晚照衝進來怒而揍人,次輔眼裡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嘉許,但她畢竟是中傷了人,次輔也不好明著說什麼,只得道:「先把二人分開關起來,等我和眾閣老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大概是怕兩人在一塊又要打架,所以便將二人分開關押在不同的地方,沈晚照被關在後面的謹身殿百無聊賴,江如蘭不知怎的,手裡捧著一卷公文,推開門走了進來。

 沈晚照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自顧自地數著杯中的茶葉。

 江如蘭微微笑了笑:「沈參學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些,當著眾位閣老和參學的面兒動手打人,現在好些閣老正氣著呢,若是將妹妹開革出內閣,那可怎生是好?」

 沈晚照慵懶地斜靠在帽椅裡,手裡端著茶盞,面上甚至還有淺淺笑意,氣度清貴,倒真是瞧不出方才喊打喊殺的母夜叉相了。

 江如蘭見她這模樣臉上便是一僵,一般美人最忌憚的就是出來個容貌比自己美,氣度家世還樣樣勝過自己的。

 她隨意道:「江參學過來是有何事?」

 江如蘭揚了揚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們到底同事一場,我這是擔心沈參學,所以才來瞧瞧你的,這可是事關內閣顏面的大事...我怕只開革都算是輕了的。」

 沈晚照淡淡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你方才問我怎生是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娘是郡主,我爹是侯府嫡子,姨奶奶是當今太后,我姑父是手握實權的王爺,我外祖父也是王爺,更是當今聖上嫡親的叔父,你說我依仗什麼呢?說的難聽些...」

 她盈盈起身,站在腳踏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如蘭:「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來過問我的事?」

 江如蘭看她光潔如玉的面龐,聽她這一串顯赫家事,心裡一陣氣苦,就連慣常的好臉色都變了,恨道:「所以你就能隨隨便便仗勢欺人嗎?!」

 其實這話真是冤枉沈晚照了,她家裡顯赫是不假,但她長這麼大卻還真沒依仗過家世欺凌弱小,就連出門吃飯都是規規矩矩給錢的好伐?

 畢竟特權階級更要謹言慎行,才能讓閤府的榮華富貴長久留存。

 她聽江如蘭這麼說,笑了笑:「我就仗勢欺人了?怎地?」

 幸好古代沒有錄音筆,她故意上下打量了江如蘭幾眼:「就算是仗勢欺人,也得有勢可仗。」

 江如蘭暗怒,隨即又定了定神,抬手輕輕鼓掌:「說得好,你這麼說也沒錯,有權有勢誰不羨慕?我要是有你這般家世,必也在京裡橫著走。」

 沈晚照不以為意地笑笑:「有些話是不必說的,你在我面前討巧賣乖沒用,想說什麼便說吧。」

 江如蘭偏頭瞧著她:「你生的可真好看,又佔了年輕的便宜,這容色嬌豔的...嘖嘖。」

 她一掠鬢邊髮絲:「男人嗎,不過就圖個顏色好,如今重光他喜歡你,無非就是瞧你家世顯赫,再加上青春貌美,可要是再過幾年呢?」

 沈晚照挑了挑眉:「重光?看來上回罰跪還沒讓你長記性啊。」

 江如蘭面色一僵,又以袖掩口低低笑了:「你可知他這些年身邊為何沒有妻室妾室?甚至連個紅顏知己都未曾見?」

 沈晚照忍不住嗤笑道:「別說他是為了你吧。」

 老招數,早就不新鮮了。

 江如蘭抬手撫著自己嫵媚依舊的面頰,眼裡泛起柔波,夢囈一般的輕聲道:「我當初說過,我以後是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以後覓良人的時候定要找個不納妾不收通房的,以後與他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這話...他是知道的...」

 其實她這話當年是跟其他人說的,正好溫重光從她身邊路過,再加上他這些年都沒有娶妻納妾,便只道是他當時聽見了,因著對自己有意,才一直等著她。

 俗話說謊言重複千遍就是真理,這不過是她自己臆測的,常常給自己心理暗示,竟也信以為真,認定溫重光對自己是有情的,還腦補出一部為了新歡拋棄舊愛的戲碼來。

 想想有些不可思議,竟有人會把臆想中的事兒當了真,簡直跟妄想症無甚區別了。

 沈晚照:「...哦,呵呵。」

 她才不信依著溫重光和江大人的關係他能看上江如蘭呢,再說挑撥這招數太老了點,僅次於跳水誣陷神馬的,台言都不用這個梗了。

 就算江如蘭是八點檔裡面的惡毒女配,她也不是裡面腦殘白蓮花女主,智商太高就是讓人苦惱啊~~~

 她裝作一副信了的樣子,如遭雷擊,瓊瑤風地喃喃道:「怎麼會,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江如蘭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掩嘴輕輕一笑:「我騙你做什麼?他如今待你有多麼好,以後等你不得他喜歡了,他就會有多無情,瞧瞧我就是你的下場。」

 沈晚照十分配合,眼淚婆娑地道:「不會的,他說過他會一輩子待我好的,是你騙人,騙人!」

 她用絹子捂著臉乾嚎幾聲,可惜實在擠不出眼淚來,只得作罷。

 江如蘭聲音越發輕柔:「我只是不忍心瞧你跟我一般苦命,想勸你儘早抽身罷了。」

 沈晚照聽完了也沒見她有個新鮮招數,不由得有些膩歪,把絹子重新掖回袖袋裡,沒意思道:「你說的真比那戲文裡唱的還好些,可惜首輔不是陳世美,你也不是秦香蓮,瞎編到這種地步,你怎麼不去唱戲?」

 江如蘭一見她這表情便知自己受了誆騙,惱羞成怒:「我所言句句屬實!」

 沈晚照懶洋洋地道:「嗯嗯嗯,屬實屬實,我好怕怕啊。」

 江如蘭嘴唇抿緊了,又霍的起身,冷冷笑道:「你不信我倒是罷了,就當你們一片真心日月可表,那我想在這裡問一句了,若他如今不是當朝首輔,只是個窮書生窮秀才呢?!你還會不會下嫁給他!」

 比起前面的那些廢話,這句話才是直擊要害,沈晚照眉頭皺了皺,她嘴角又泛起笑來:「怎麼不說了?」

 沈晚照心裡飄來陰霾,不由得想到原來在書院裡他誆騙自己是個書生的事兒來。

 江如蘭更覺得意,正要說話,忽然見她原本有些不愉的眸子清亮澄澈起來,不知想起什麼似的,目光柔和,平靜地道:「因著家裡我不能嫁給他,我就不會有半分逾禮的地方,我會待他如好友兄長,幫他謀劃前程,最好能助他青雲直上。」

 就算她以為溫重光是個窮酸書生的時候,她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我做事兒只求問心無愧,盡到心便夠了。」

 江如蘭見她目光乾淨清正,心頭一堵,只覺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沈晚照說完又嘲弄地笑了笑:「我發現你挺喜歡拿如果說事的,你心心唸唸他對你有情,估摸著也是如果吧?」

 江如蘭如遭雷擊,踉蹌著腳步退了出去。

 沈晚照哼了一聲,雖然她一個字沒信,不代表她就真的高興聽這些話了,溫重光你就等著吧!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