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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袴改造計畫》第92章
第 92 章

 秦懷明請的不都是武將嗎?怎麼孫家這種文官家眷也過來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沈晚照大大方方地上前和孫思淼打招呼:「孫姑娘, 好久不見了。」

 其實以上回寒梅會沈晚照揭孫思淼老底的情形看,兩人差不多已經算是撕破臉了, 本也沒必要打招呼的, 只不過沈晚照壞心眼地想瞧見她想罵人又顧忌著顏面的便秘樣。

 孫思淼果然臉色難看, 不過幾個深呼吸就調整了臉色,強笑道:「晚照。」

 她沉默了片刻,又扭頭瞧著身邊的文秀女子, 臉帶幾分得意地介紹道:「這是我堂姐孫思慧,前些日子才中了女子科舉三甲的頭名。」

 所以說狗是改不了吃那啥的...沈晚照用絹子掩嘴輕笑了下,淡淡道:「是嗎?那咱們還真是有緣分, 我堂姐得了個二甲二十多名吧, 恰是跟你堂姐同一波考的。」

 她說完一指沈月白:「這是我堂姐。」沈月白配合地微笑。

 孫思淼:「...」

 沈晚照不由得想, 要是兩人在聊企鵝, 那她現在估計已經進了孫思淼的黑名單。

 孫思慧見氣氛尷尬,忙上前來打圓場,又拉著孫思淼走了。

 她容貌雖然不甚美豔,但勝在清秀可人,說話輕聲細語,給人以春風拂面之感...但是抱歉, 雖然以偏概全不對, 但孫思淼實在是拉低了她對孫家人的整體印象分。

 這時候秦夫人上前來招待賓客, 這位夫人好似對孫思慧格外關注, 開始還不顯山不露水, 後來就開始頻頻與她搭話,倒是孫思慧有些拿喬的意思,下巴輕輕抬著,一問一答雖然恭敬,但也不難聽出其中自矜的意味。

 沈晚照和沈月白覺出不對來,便在一眾女眷中悄沒聲地打聽,打聽完了之後面上都不大好看。

 秦夫人一直嚮往那些家世清貴的書香門第,這麼多年最大的心願就是為兒子聘一位才女,她又和孫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遠親,偶爾見了孫思慧一回之後,立刻動了心思,回家也沒跟夫君兒子商量,擅自做主把孫家人請了過來。

 這時候秦夫人仍在和孫思慧說話,語調越發親熱,只她仍是端著架子,漸漸地連秦夫人的話都不怎麼應答了。

 沈月白很是瞧不上她這模樣,對著沈晚照輕聲道:「既然秦夫人請了孫家人來,孫家人又都到場了,那想必是心裡也有結親的意思,孫姑娘要是瞧不上秦同知,也不會巴巴兒地跑過來。但既然瞧得上,何必再搞這幅眼高於頂的做派?故作清高,沒得讓人瞧不上眼。」

 她說著蹙眉道:「當初唸書的時候我就聽說她風評不大好,驕矜自傲,常暗裡使絆子,瞧不起同窗,那時候還道是謠傳,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

 沈晚照還沒來及細想,聽她分析完連連點頭,她要是痛快點或者真清高倒也罷了,這般又當又立著實讓人不恥。

 沈晚照與她悄聲道:「孫家人真是個頂個地討厭。」

 沈月白不由一樂,又掩住了嘴。

 其實秦夫人一進來先注意到沈家這姊妹倆,不光生的貌美,言笑晏晏,也不會扭扭捏捏拿捏架子,舉手投足也甚是有大家風采,一見便知道是高門大戶尊養出來的姑娘。她倒是有心求一位幫自家兒子求一位侯門千金,可惜秦家和勳貴門第差的太遠,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秦夫人現在還不知道...兒子真的給她尋了一位『侯門千金』,只是這位千金比較...不同凡響。

 她心裡心思亂轉,笑道:「我一見孫姑娘便很喜歡,有只陳年的玉鐲想送給你,乾脆就讓我兒子拿過來吧。」

 孫思慧眼睛微微一亮,嘴上還是矜持道:「伯母謬讚了。」

 秦夫人一笑,轉身吩咐人叫秦懷明過來。

 都說姐兒愛俏,這話當真是不假,秦懷明一來,孫思慧上下打量他幾眼,那雙眼就微微發亮,秀面泛起紅暈,扭頭對秦夫人說話的時候都親熱了許多。

 秦懷明見著這陣勢也明白了,面色一黑,眼裡一沉,板著臉裝出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娘,兒子身子不適,這就先回去了。」

 秦夫人本來想著讓他和孫思慧說說話,培養培養感情,見他臉色真的極差,也不敢讓他多留,忙不迭請了大夫讓人給兒子瞧病去了。

 孫思慧面色不愉,但終究顧忌體面,只在一邊但笑不語。

 沈晚照暗自懊惱,早知道把嘿嘿帶過來了,非把這場相親大會攪的天翻地覆不可。

 秦夫人同樣鬱悶,但身為主家,還是得盡待客之道,帶了一眾女眷往園子裡走,園子的水榭裡擺了酒水。

 孫思淼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沒聲地在手帕裡包了只通體黢黑的蟲子,暗暗思量如何讓沈晚照出個大醜,把場子找回來一次,她瞧見桌上按座次放的酒水,心裡暗喜,不動聲色地數了座次,將手帕裡的蟲子丟進了酒盞裡。

 秦家最出名的就是酒,聽說秦家先祖最是個嗜酒如命的,地下的窖藏裡還有許多百年陳釀,秦夫人待客大方,把好些適合女子飲用的精貴酒都搬了出來,讓眾人依次取用,省得亂了。

 沈晚照其實沒瞧見孫思淼的動作,還是沈月白眼睛尖,用力扯了扯她的袖子,伸手一指,她心裡大樂,暗叫一聲天助我也。

 她給沈月白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從容上前,狀似不經意地將那杯蟲酒調換了位置,自己取了杯乾淨酒水,對著孫思慧微微笑道:「自打科舉考完,咱們也已經闊別數月了,好久沒同你一道飲酒作樂了,以後還不知前路如何,我在這裡敬你一杯。「

 孫思慧這人素來拜高踩低,見著沈月白有些意外,更有些受寵若驚,那杯蟲酒就在她手邊,她順手端起來就笑道:「說的哪裡話,該是我敬你才對。」

 沈月白笑而不語,仰頭把酒盞裡的就一飲而盡,孫思慧也打算喝完,沒想到才飲兩口就白了臉,尖叫一聲「酒裡有蟲子!」,失手打翻了酒盞。

 那蟲兒的生命力也甚是頑強,在酒裡泡了許久竟然還沒死,掙紮著從酒盞碎片裡爬了出來,一下子往孫思慧裙裾下鑽了進去,她嚇得哇哇大叫,在原地又叫又跳,好不容易維持的才女形象徹底崩塌。

 孫思淼面色鐵青,憤憤地瞧了眼沈家姐妹倆,出口想要說話,但想到那蟲子是自己放進去的,又只得狠狠地閉了嘴。

 沈晚照在心裡默默地想,是你堂妹做的孽,你們姐妹倆就受著吧。

 秦夫人忙讓丫鬟過來把蟲子逮住,又讓人扶著孫思慧,連連致歉,可見孫思慧又哭又鬧,心裡好生失望,連帶著跟孫家結親的熱情也跌了下來。

 ......

 那邊將領們可就簡單多了,已經開始你來我往地喝上了酒,沈明喜冷肅的面色在幾壇就下肚之後開始崩壞,與眾人一起拍桌罵娘。

 秦懷明她爹在那邊也出來幫著待客,兩盞酒下肚之後就開始吹牛逼,說自己當年當錦衣衛的時候多麼牛叉,嚇得那些惡徒聞風喪膽,再說自己功夫多麼多麼高深,好像能拳打西門吹雪腳踢葉孤城似的,就是錦衣衛版的獨孤求敗。

 秦懷明:「...」您老趕緊歇歇吧,小心閃了腰。

 秦老爺不干,非得拿出當年年輕時候用的長弓來嘚瑟,說自己這鐵胎弓沒有十石的力氣不能拉開,自己也只能拉個半滿,不過已經夠用了云云。

 他說著就開始拉弓,果然將長弓拉了六分滿,這鐵胎弓很是不俗,能拉五分已經很是了不得了,底下的將領也都是識貨的主兒,連連讚歎秦老爺子寶刀未老。

 沈明喜面無表情,抱胸搖頭。

 大概是她的表情刺激到了秦老爺子脆弱的小心靈,老爺子不干了,怒聲道:「底下那個後生你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老頭子是怎的?有本事咱們上來比劃比劃!」

 要是清醒的沈明喜沒準還能考慮一二,但現在是喝醉的沈明喜,想也沒想就往前走,沈朝都沒拉得住,絕望地用頭磕著桌子。

 沈明喜也不多做謙虛,直接接過老爺子手裡的鐵胎弓,雙臂交錯發力,輕鬆就將鐵胎弓拉成了滿月狀,她又手勁一鬆,一道勁氣射出,將底下的酒罈子都擊破了幾個。

 老爺子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秦懷明一臉頭大,親爹和准媳婦是兩頭倔驢怎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秦懷明正要勸親爹冷靜,沒想到老爺子就已經面露激賞,撫掌大笑:「好好好!好久沒見這麼厲害的年輕後生了...」

 秦懷明默默地提示一波:「她是女的。」

 老爺子愣了愣,轉頭沖秦懷明吼道:「女的?!你還好意思說!你連個姑娘家都不如!」

 全軍裡能比她強的也沒幾個啊!秦懷明表示委屈,幽幽道:「您繼續。」

 老爺子跟秦懷明的欣賞水平還在同一天線上,圍著沈明喜左右打量,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有空常來我們家玩玩,讓我老頭子也跟你過過手。」

 沈明喜隨意點頭應了,秦老爺子很是滿意,恨不能讓她當自己兒子...哦不對,是閨女。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便從秦府告辭,兩姐妹成功地幫沈明喜擊退潛在情敵,沈明喜成功地刷了未來公公的好感度,一行人滿載而歸,瀟瀟灑灑地打道回府。

 此時的沈家兄妹還不知道,府裡有個晴天霹靂在等著他們...

 「什麼!離書院開課就剩七天了?!」

 玉瑤郡主點了點頭:「你們書院那邊才給家裡通知的。」她看見兩個小的面如死灰,不由奇道:「怎麼了?」

 沈晚照絕望道:「作業...」

 「一個字沒動。」沈朝接口道。

 玉瑤郡主連連催促:「那你們還在這裡悠哉悠哉的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寫作業啊!」

 沈晚照其實聽溫重光提醒過幾句,不過玩的太瘋,轉眼就忘到腳後跟去了,現在真是悔不當初啊。

 她不由得想到上輩子在假期最後通宵趕作業的日子,心頭泛起陣陣絕望,有的噩夢真是不分古今中外,不論背景時代啊。

 兄妹倆飄飄忽忽地往外走,還是沈朝勉強定了定神,寬慰道:「也沒那般糟糕,咱們還剩下七八天呢,定能趕得急的。」

 沈晚照對他的盲目樂觀報以『呵呵』二字,腳下生風地回去補作業了。

 其他老師的堂外作業倒還好說,唯獨解明的又多又難,不僅立意難,就連題目也晦澀難懂,好些還得翻書去找。

 沈晚照才寫了兩題就扛不住了,從此生命的主旋律每天就剩下吃飯,補作業,罵解明,綠蘿瞧不下去:「您幹嗎不問問老爺,何必這麼翻死書呢?」

 禮部最近事多,沈岑風忙的腳不沾地,沈念文也是一樣,不過綠蘿的說法倒是給她提供了靈感,忙不迭地把題目重新抄錄了一份,讓人送到溫重光府上去了。

 美其名曰:「向院長請教。」

 她聽說溫重光最近也挺忙的,本來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送回來的宣紙竟然厚了一倍,上面認真地寫了每道題的出處和註腳,有的格外晦澀的他還注了釋義,輕輕鬆鬆就完成了作業。

 /(ㄒoㄒ)/~~猶記當年,她舍友的男朋友幫忙舍友寫好論文的時候她還嗤之以鼻過,現在她終於發現有個學霸男噴油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了,更何況首輔不是學霸,他是學神!

 TAT好像更喜歡首輔了怎麼破?

 所謂人心不足,她得了註釋和出處還不知足,挑了某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拎著作業去找首輔,一臉諂媚地道:「你能幫我寫幾份作業不?」

 首輔從容拒絕:「不能。」

 好吧其實她也沒抱啥希望,但被這麼直言拒絕了還是有點伐開心:「為啥啊?」

 他瞧了眼她的字,沈晚照不知為何看出了一種微妙的嫌棄:「字體不一樣,會被謝師看出來的。」

 沈晚照:「...哼!」╭(╯^╰)╮

 她高貴冷豔地道:「你就是嫌棄我字寫得難看!」

 他唔了聲:「中了一半。」

 沈晚照挑了挑眉:「哦?」

 他淺淺一笑:「雖然你寫的很難看,但是我不嫌棄。「

 沈晚照:「...」精神攻擊,這絕對是精神攻擊!

 溫某人除了精神攻擊之外,顯然還有肉體的攻擊,趁她不注意輕輕吻上了她柔軟粉嫩的臉頰,又輾轉研磨著兩瓣柔唇。

 沈晚照本來還心不在焉地想著李清照是哪一年生的,過了會兒就被親的暈菜了。

 等她一路暈暈乎乎地回府,大方地把首輔的註解借給沈朝看,偏沈朝是個嘴不嚴的,沒過多久就讓沈岑風和玉瑤郡主知道了。

 沈岑風拿著溫重光的註解反覆細看,蹙眉道:「不對啊。」

 玉瑤郡主正在往臉上抹香蜜,聞言漫不經心地道:「又哪裡不對了?」

 沈岑風沉吟道:「首輔怎麼會給阿晚這般盡心的解題呢?」

 玉瑤郡主隨意道:「他是山河書院的院長,又是個認真負責的,咱們阿晚在書院裡表現好,他盡心一點也要惹你的眼?」

 沈岑風沒好氣地把宣紙往她跟前一攤:「你自己瞧瞧。」

 玉瑤郡主見上面那密密麻麻地註解和釋義,先嚇了一跳:「這也太多了吧,首輔這般盡責?」

 想了想,又搖頭喃喃道:「不對,若是換做是我,遇到無關緊要的人來幫忙,順手幫一把倒也罷了,這般費心費力實在不正常啊。」

 沈岑風哼了聲:「現在瞧出來了吧,我看他就是別有用心!」

 玉瑤郡主沒理他,只是遲疑道:「你說首輔會不會對咱們家阿晚...」

 她倒是沒想過兩人早就已經兩情相悅,只道是首輔對自己的寶貝閨女暗生傾慕,吃驚之餘倒也有些得意。

 沈岑風跟她想法差不多,沉吟道:「這也說不準。」

 玉瑤郡主忙把他推了一把:「首輔的人才品貌我瞧著都是極好的,雖然沒有家世,但自己這般上進,有沒有家世背景倒也無所謂了,我瞧著要是他真對阿晚有意,這倒未嘗不是門好親事,你覺得呢?」

 沈岑風倒是有心想挑毛病,但左右也挑不出來什麼,只得道:「我再留心觀察些時日,萬一人家沒那份心思,咱們豈不是尷尬?」這話已經是有些動心的意思。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相當準確,玉瑤郡主心裡已經認定了八成,聞言卻也點頭道:「把他從小到大都打聽清楚了,仔細點,尤其是品行,千萬不敢馬虎。」

 沈岑風笑著啄了啄她的手指:「那是自然。」

 把解明的堂外課業寫完之後,其他的就好寫多了,兄妹倆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報名的前兩天把作業完成了。

 由於初十那天不光要報名,還要當場檢查作業,所以兩人提前把作業都歸整好,早早地坐上了去書院的馬車。

 好些同學也已經早早地到了,兄妹倆和他們幾個月不見,心裡頭都有些想念,各自找相熟的說了話去了。

 殷懷月低聲抱怨:「我補作業補到五更天,這一夜幾乎就沒睡,這作業也太多了些。」

 沈晚照不由得一樂,感情補作業的不止他們倆,這麼一想心裡就平衡多了,樂滋滋地聽著殷懷月抱怨。

 審查作業跟前世的敷衍了事不同,竟然異常的嚴格苛刻,不要說諸位老師和輔師就在大殿裡候著,就連首輔和次輔也坐在上首盯著,但凡有個漏寫少寫的當真是要命了。

 審查的地點定在大殿裡,五個人五個人被叫進去查驗,一查就是三刻鐘的功夫,前幾批已經有好些不合格的叫打回去重寫,而且這個重寫不是在家裡寫,是在禁閉室寫...

 這樣一來,不光裡面的人冒冷汗,就連外面的人也跟著萬分緊張。

 殷懷月和韓梅梅差點飆淚:「不會真這麼嚴吧,那我們豈不是完蛋了。」

 沈晚照對自己的作業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出言寬慰了幾句,沒想到下一撥就叫到了她和沈朝。

 冬假的堂外作業裡有十好幾篇文章要做,上輩子的文章要麼是按字數算,幾千字算一篇,要麼是按頁數算,幾頁算是完工,但古代比較變態了——是按長短算的。

 比如詩詞老師規定是一尺兩寸,這還算比較短的,檢查作業的輔師就拿著尺子量夠不夠一尺兩寸,像解明這種心黑手毒喪盡天良的,一口氣佈置了三尺,就算你沒詞也得湊夠三尺,只能多不能少,天知道,三尺就是一米啊!而且字體還不允許大了,只能寫蠅頭小楷,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沈晚照想起補作業的血淚史,就忍不住把解明翻來覆去詛咒了無數遍,幸好她寫文章的時候習慣性寫長一點,因此完美過關。

 沈朝就比較苦逼了,他的《師論》比規定少了半寸,量完之後他也是滿臉詫異,忙解釋道:「學生在家裡量的時候,確確實實是三尺有餘,不敢欺瞞諸位師長,還望師長明鑑,學生並沒有偷工減料的念頭啊。」

 沈晚照略一思忖也明白了,幫忙說情道:「諸位師長明鑑,我們家的尺子和書院的尺子想必是刻度有差,所以才少了些,我兄長並不是存心偷懶,學生可以作證。

 一般遇到這種事,要是檢查的人好心倒還罷了,要是遇見面苦心硬的只得自認倒霉了。

 謝師思忖片刻,正要開口,溫重光就已經呷了口茶,含笑道:「君子不器,我看咱們也沒必要這般死板,既然沈同學說的有情有理,也不要再罰他重寫,讓他把這半寸補齊了便是。」

 這事兒本就是模棱兩可,他既然如此說,眾人都樂得給首輔面子,也都點頭應了。

 沈朝本來以為這回完犢子了,聽首輔這一段簡直如聞天籟,仰起頭,滿臉崇敬感激地看著他!以後就是給您當牛做馬我也樂意!

 溫重光微笑:當牛做馬就不必了,讓你妹妹好生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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