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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袴改造計畫》第56章
第 56 章

 殷懷周這輩子都沒有來過如此讓人噁心的地方, 更別提在這裡住一夜了, 他寧可和衣坐在台階上凍著,都不願意進屋睡覺了,等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了才和衣進了屋。

 這還沒睡到兩個時辰,門就被『啪啪啪』拍響了, 殷懷周在睡夢中眉頭緊皺, 低聲含糊道:「來人啊, 把這個賤婢拉出去砍了!」

 劉千總在外面怒哼一聲, 用力一腳踹開門,見一個英挺俊美的少年臥在床上, 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 怒氣也消散了些, 一把抓住他胳膊把他拽起來:「起來了起來了,今天還要繼續學農科!」

 殷懷周下意識地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能踹死一匹馬, 劉千總險險避開,打了個呼哨,幾個番子就衝進來, 硬把殷懷周給制住了。

 他這麼一折騰也醒了過來, 張開眼睛聲音凌厲:「你們竟敢如此待本世子!」

 劉千總好男色,見安王世子發怒之後容色更佳,雙眼泛起亮光,笑呵呵地道:「農科已經開始了,師長給你佈置了課業下來, 我要是不叫你,你今日就得受罰了。」

 劉千總雖然是個基佬,但面相端正剛毅,身材挺拔魁梧,行止並沒有絲毫女氣,光看他長相誰能想到他有龍陽之好?因此殷懷周雖覺得他眼神古怪,但終究沒多想。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理了理睡覺時穿的中衣,陰沉著臉換上準備好的學服,無視了劉千總的催促,不耐煩地站起身:「在哪裡上課?」

 劉千總比了請的手勢,兩人繞著院子走了一圈,他本以為是跟昨天一樣去田裡割麥子,沒想到竟然被帶到了馬廄跟前,他目光陰冷:「你這是何意?」

 劉千總笑呵呵地道:「也是趕巧,這個莊子上幫大戶人家養了幾匹馬,上面吩咐過了,您今天的課業就是把這幾匹馬洗刷乾淨了,再把它們仔細喂飽,然後就可以回去歇息了。」

 他停頓一下,又補充了句:「這可比割麥子輕鬆多了,是上頭看顧您啊。」

 殷懷周只是好色,又不是傻子,聽完這話面罩寒霜:「我和書院中人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竟敢如此待我,難道是瞧我好欺負不成?」

 他說完用力一踩馬廄旁邊的一根木棍,接住木棍指著劉千總腦門:「你們敢以下犯上,今日我就是打死你也不為過!」

 劉千總能在錦衣衛裡升上千總,也是個了得的人物,不在意的撥開殷懷周手裡的棍子,主動上前將殷懷周的肩膀一攬,竟笑的十分開懷。

 「世子這話說的也不差,你是君我是臣,你打死我旁人也不敢置喙什麼,只是如今朝廷劍指安王,那邊局勢很是緊張,皇上仁厚,也不想對宗室下手,只一心盼您能夠受教化,倒是朝裡有人提議動兵,您要是今日要了我性命,豈不是更給了那些人用兵的藉口嗎?」

 這話有些扯遠了,不過卻句句在理,殷懷周倒也算能屈能伸,放下手裡的棍子,一言不發地拎起馬食餵馬。

 劉千總攬著他的肩不松開:「您在書院好好表現兩年,回去仍舊安安穩穩地做您的世子,安王那邊也能輕省些,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殷懷周再不多言,腦海裡時不時浮現沈晚照那張如花嬌顏,憑著這股意念支撐下去,但他很快發覺不對了,這個姓劉的老是時不時盯著他看,目光在他腰臀之間流連不捨——就跟他平日瞧見美人兒的目光一樣。

 劉千總越看越覺得這活計不錯,雖然他不敢對世子之尊強行下手,但欣賞欣賞美男也是不錯的,錦衣衛裡秦同知容貌雖然出眾,但是是他上司,他也不敢肖想,如今有光明正大飽眼福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觀賞觀賞了。

 殷懷周要是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估計憑著世子之位不要了也要弄死他。他到底平日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有工具也不大會幹活,拎著木桶的手一歪,差點把馬食倒出來。

 劉千總見狀忙上前一把把殷懷周抱住,裝模作樣地道:「世子小心些,小心別傷了手。」

 殷懷周:「...」

 他性別男,愛好女,可是筆直筆直的一個直男,給噁心的頭皮發麻,狠狠轉過頭一把扼住劉千總咽喉,聲音泠泠:「放手!」

 劉千總忙舉手做投降狀:「世子冷靜些,我對您可沒有半分惡意啊。」

 ......

 跟殷懷周的勞累還要忍受性.騷擾相比,沈晚照他們可就輕鬆多了,原本安排在兩天後的講課突然提前了,於是他們今天也不用下地,只用坐在田壟上聽聽課便成。

 農科要講的地方說多也多,說少也少,這堂課的主要目的就是講一講魏朝的農業發展,以及告訴紈袴們農耕不易,要勤儉節約不得鋪張浪費的道理,上午講完之後休息了兩個時辰,下午講到傍晚。

 眾人往回走的時候,韓梅梅突然環視一週,壓低聲音道:「你發現沒有?那個安王世子今天沒有來。」

 殷懷月哼了一聲,話音裡幸災樂禍的意味居多:「誰讓他昨天剛來就這麼張揚了?肯定是被拉到哪個地方去整治了,該,簡直丟我們宗室的臉。」

 大家都是一起上課下課了兩個多月的,對殷懷周這個突然插.進來的世子自然不大能接受,更何況他還是那樣的秉性。

 沈晚照對他也是惡感居多:「理他呢,咱們管好咱們就行了。」

 三人一路走回院子,韓梅梅體胖,出汗本來就多,正準備解開紐子換衣裳,忽然一摸腰間:「呀,我的玉珮呢?」

 沈晚照聞言一怔,忙道:「先在屋裡看看,別是掉到哪個旮旯角裡了。」

 韓梅梅急的滿頭冒汗,來回找了半天,搖頭道:「沒有。」

 其實以她的家世也不至於對一塊玉珮這般看重,只是這塊是她親娘留下的遺物,意義非同尋常。

 沈晚照見她急的臉色漲紅,連忙道:「今天咱們也沒去旁的地方,就是屋裡和田壟那邊,屋裡你先找著,我和阿月去田壟找。」

 韓梅梅忍著焦急點了點頭:「麻煩你們了。」

 殷懷月和沈晚照二話不說就出門幫她找了,沒想到在田壟找了半天也沒找著。

 殷懷月用絹子急匆匆擦了擦汗,想了想道:「咱們書院裡的也都不是缺錢的主兒,見了它也不一定會彎腰撿,現在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我去來回的路上看看,你先在這兒慢慢尋摸著。「

 沈晚照點頭應了,她轉身往來回的路上尋摸,她在田間彎角繼續找著,冷不丁摸到一片衣角,她愕然抬頭,就見殷懷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離她咫尺之間的地方,手裡一塊瑩潤的玉珮晃蕩。

 「你要找的可是這個?」

 沈晚照先是訝異,再是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最後歸於沉靜:「正是,多謝世子了。」

 她說完伸手要去拿玉珮:「我對世子銘感五內,只是這玉珮是旁人托我找的,我得趕緊拿回去還給人家。」

 她是半點都不想跟這個安王世子多待,能為女子差點屠了人家全族的人,能幹出什麼好事兒來?

 她伸在半空的手被殷懷周握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攬住腰肢,雙雙倒在田地裡,她的背磕在的土地上,人還沒反應過來,疼的倒抽了口氣。

 他唇角一勾,聲音倒是很憐香惜玉:「這是被磕著了吧,來我幫你揉揉。」說著一手墊在她背後。

 沈晚照上下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兒,腦子茫然片刻,立刻反應過來,拚命反抗,一腳往他會.陰處踢了過去,雙手同時而出,左手襲向他桎梏著自己的那隻手,右手捏成拳,直揍他面門。

 殷懷周並不是庸手,雖不如沈明喜,但比沈晚照還是強了不少,輕鬆制住她出手,紅唇一挑:「女孩子家學什麼武藝,沒的顯得粗鄙了。」

 他現在心情極好,聲調是與早上截然相反的溫柔,甚至可以說陰柔了。

 沈晚照咬著牙奮力掙扎,邊斷斷續續地道:「我跟你...統共才見了兩面,你這是做什麼?我是重臣之女,只要我敢喊一聲,你敢這般對我,皇上定會將你治罪的!」

 他對女人很有一套,殷懷周輕輕嗅聞她的粉腮,一股甜香撲面而來,似笑非笑:「晚妹妹,這麼說便是沒良心了,我對你是一見傾心啊。你敢喊嗎?要是被人瞧見你我這樣,真是不想嫁我也得嫁我了。」

 他忽的又若有所思,唇角挑起:「這麼一想似乎也不錯,我跟你可是郎才女貌,天賜良緣啊。」

 他今日一天都在馬廄裡勞作,勞累之餘還要被劉千總騷擾,沒想到一脫身便見著了沈晚照,簡直是老天給他送上門的。

 沈晚照想著名聲壞了就壞了,她就不信她爹娘肯捨得把她嫁給這種人,張嘴便想放聲高喊。

 殷懷周略有詫異,不過還是伸手摀住了她的嘴,逼迫她把喊叫求救吞於口中。

 「噓。」

 他目光落在她嫣紅柔軟的唇瓣上,覺得當初收用過的女人都不過如此,聲音漸漸帶了幾分沉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讓我親你一下,我就放你走,如何?」

 他說著,已經勾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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