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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侯》第219章
第219章

  “出去。”陸長亭立時冷下了臉。他可以不發作宮月, 但是唯有發作脾氣,才能讓宮月謹記下來, 此事他是不喜歡的。

  宮月愣了愣, 自然不會立刻死心,還兀自嬌聲道:“可是奴婢何處行事不妥?”

  “出去,莫要叫我說第二遍。”畢竟是在家中, 陸長亭少有冷臉的時候,是以宮月幾個丫頭還不曾見過他如此,便都當陸長亭是個好脾氣了。自然也難免有人動心。誰叫陸長亭得皇帝太子看重,前途無量,又正當青年, 生得容貌出眾不說,行為舉止也說不出的優雅氣度, 而就是這樣出色的人物, 身邊竟無半個妻妾。

  誰人能不心動呢?

  宮月便心動了。

  她出了宮,便離了皇宮的富貴,自然要尋更好的前程。她瞧陸長亭年紀尚輕,瞧著未經人事的模樣, 若她能勾住陸長亭,其中富貴還用說嗎?

  宮月設想過無數場景, 卻獨獨沒想過今日這一幕——陸長亭竟是將她拒絕得極為乾脆到, 半點不留餘地。

  宮月對上陸長亭如同覆滿寒霜的面孔,心底不自覺地一顫。

  “是……”宮月只得退了出去。她不敢寄希望于陸長亭心軟。因為這位主子看上去,分明是不會心軟的主兒。

  待宮月出去, 陸長亭方才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沒遇見過這等直接了當投懷送抱的女子,若不是看在宮月伺候了一段時日,著實盡心,他便連臉面都不會給宮月留了。

  宮月離開後,陸長亭便自行換下了衣裳,隨後也沒讓人進來伺候,熄了燈便歇息去了。

  待到第二日,陸長亭琢磨著吳觀玄應當知曉他往信國公府去過了,若是吳觀玄稍微細心些,便能知道陸長亭去的那一趟是有所目的的。他便等著看吳觀玄的反應了。

  之後幾日,陸長亭都不見吳觀玄前來,不過也沒有傳來他逃跑的消息。此時,梁玉和劉昌因的審問已經接近了尾聲。梁玉是很厲害,在應天府潛伏了如此之久,但是在劉家的生活,同樣也磨掉了她被白蓮教教導出來的寧死不屈。梁玉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強硬,能扛過拷打,很快她就交代了一切,甚至暴露了應天府中大半的,她所認識的白蓮教中的人。

  而劉昌因的確沒有與梁玉為伍作案,但劉昌因身為梁玉的丈夫,枕邊親密之人,當然也不是全然無知的。

  但是劉昌因念在夫妻之情,便裝作了睜眼瞎。但劉昌因卻不知道,他們膝下無子,正是梁玉動了手腳的緣故。並非是風水上的問題,而是梁玉常年服白蓮教給她的藥。畢竟白蓮教中人怎能為大明朝的官員生子呢?何況白蓮教也害怕教中女子一旦產子,心便漸漸偏向夫家。所以沒有孩子便是最好的。白蓮教在給梁玉洗腦一番之後,梁玉很是痛快地接受那些藥。

  但那時候是因為梁玉剛從白蓮教出來,一心懷揣的還是白蓮教,自然也對白蓮教的命令深信不疑。接近劉昌因以後她便服用了那藥。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情況,白蓮教中人將藥交給她的時候還加大了劑量。梁玉並不知道。只是服用了沒幾年,梁玉便發覺小腹墜痛,之後劉昌因請了大夫來,梁玉一問,才知曉服藥傷了身子,這輩子都無法有孕了。梁玉沒敢告訴劉昌因,將此事瞞下了。

  所以她才會在陸長亭說無子嗣乃是風水上的問題時,表現得那麼奇怪。先是憂慮心虛,後是篤定。

  而梁玉早在經過那件事之後,對白蓮教的信任度,便早早大不如從前了。這也是此次能輕易撬開她的口的原因。

  劉昌因得知真相後如何崩潰且不說,此次刑部卻是收穫頗豐。當然刑部也不敢將全部功勞攬上去,他們也私底下知道,此事由陸長亭一手督辦的。除了暗暗感歎一聲,這位當真是聖眷正濃,他們倒也說不出別的來了。

  所謂拔出蘿蔔帶著泥……梁玉一個人被抓了出來,應天府的大部分眼線、據點都跟著被挖了。

  當陸長亭入到宮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洪武帝和朱標心情大好的面容。

  “長亭來了!”洪武帝一眼便看見了他,當即溫和地將陸長亭叫了過去,臉上神色那是越發地柔和了,看著陸長亭的目光便真如看待小輩一般了。

  陸長亭淡淡一笑。

  朱標道:“吳觀玄之事,我已經告知父皇了。”

  說到這個,洪武帝的臉色便立刻沉了下來:“萬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與白蓮教有干係。他乃是我欽點的新科進士,是何等緣故才讓他心中不知滿足,竟然甘願為白蓮教做沿線。”

  陸長亭搖搖頭:“誰知道呢。”

  他也很好奇,吳觀玄這樣的人物,為何要與白蓮教扯上關係。

  朱標道:“此人沉得住氣,一直將自己隱藏得極好,到此時都還能按捺不動,可見其心性之可怕。而梁玉提供的名冊中偏偏遍尋不得他的名字。或許這人便是比梁玉更要高一等的教中人。我覺得不妨放長線釣大魚,挖出其背後連著的人來,想來屆時收穫定然能更大。長亭以為如何?”

  陸長亭微微驚訝:“他竟然還沒有反應嗎?”

  朱標搖頭:“仍舊沒有反應。”

  陸長亭也忍不住跟著道了一句:“真沉得住氣,倒也不怕我們拿下了他。”

  “許是他心底另有成算,不然便是狂妄至極,以為我們抓不了他。”朱標原本還有幾分欣賞吳觀玄的才能。但此次吳觀玄一與白蓮教扯上關係,朱標再提到他的時候,口吻便多有不快了。

  陸長亭點了點頭:“那我便等著,瞧他是否還往我家中來吧。”

  洪武帝突然笑道:“長亭,此次你又立下了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啊?”

  洪武帝的口吻實在親近得很,陸長亭一時間還有些不大習慣。不過陸長亭心念一轉,的確有所求。

  “陛下來年可是還要北伐?”

  洪武帝挑眉:“如何?”

  “可否讓臣跟隨大軍?”

  洪武帝笑道:“太子與你說了,我已經定下老四為將了?”

  這當然不是太子說的,而是歷史說的。

  不過陸長亭嘴上卻是驚訝道:“皇上已經定下人選了?”他搖頭道:“此事太子倒是未曾與我說呢,不過若是四哥那便更好了。”說著,陸長亭也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喜悅之色,倒是顯得單純極了。

  洪武帝笑了笑,道:“此事可容不得兒戲,你且回去等一等吧……不過你今年必然是在應天過年了。”

  陸長亭也早想到了這一點,他心底是有些思念和不舍,這時候也毫不掩飾地表露了出來。

  朱標笑了笑,仿佛長兄一般,道:“可是想四弟了?”

  陸長亭點了點頭。

  洪武帝卻是笑道:“怕什麼?不是還有個老二在應天嗎?”

  陸長亭笑了笑沒說話,心說這哪能一樣呢?不過能陪一陪朱樉也確實不錯。他與朱樉情誼不淺,但卻許久不曾好好坐在一處了,更別說一起過年。曾經在中都時的日子,便仿佛夢一場一般……

  洪武帝叫來陸長亭,本也只是為了誇獎,並且再給點兒賞賜。洪武帝政務繁忙,便由朱標將陸長亭送了出去。

  沒多久,朱標回到了殿中。

  洪武帝放下了手中的御筆,低聲感慨地道:“未曾想到他還真有幾分本事,竟是真真走到了這一步來。日後在你身邊也確實可為一助力了。”

  朱標剛想笑,只是一咧嘴,卻是突然咯血了出來……

  洪武帝驟然色變,一邊從龍椅上匆匆起身走下來,其他的宮人早已經上前扶住了朱標。洪武帝厲聲道:“去請御醫!”

  朱標擺了擺手,道:“讓父皇憂心了。”

  待御醫來了後,洪武帝這才知曉朱標咯血並非一兩日了……

  御醫也知道太子乃是極為重要的人,並且在洪武帝跟前極為受寵。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御醫才不敢開口。他敢說太子如今竟有油盡燈枯之象嗎?他敢說嗎?御醫斟酌一番,還是先瞞了下來,只是滿臉憂色地道:“太子不宜再受勞累啊,否則便會令身體更加衰弱啊……”這段話雖然聽起來難聽,但也總比油盡燈枯四個字好聽。

  朱標的目光閃了閃,笑道:“那我便歇息幾日吧。”

  洪武帝點了頭,立刻命人將朱標送回了東宮。

  洪武帝坐回到禦案之前,卻久久都拿不起御筆。洪武帝從未想過,他的嫡長子身體會衰弱至此。洪武帝也知道,瞧著朱標的模樣怕是有些不大好。可他還能如何呢?他這麼多年盡力栽培出了一個優秀的太子。若是太子出了事,誰人又能來接這個位置?洪武帝極少注意到自己其他的兒子,就算是寵愛的兒子,也都只是寵愛而已,從不會去關注他們究竟何等優秀,更沒將他們往太子位置上想過。

  而現在……

  洪武帝不得不想了。

  若是真等到那一日再想,便要出亂子了。

  洪武帝沉沉地歎了口氣,方才的喜悅全消,此時心底對白蓮教的憎惡便更是深沉。

  這廂陸長亭回了家,春夏便笑吟吟地迎上來道:“主子,吳主事來了。”

  吳觀玄?

  陸長亭不知道是該先生氣于,春夏竟然擅自做主先將吳觀玄放進來了好,還是應該先驚訝吳觀玄竟然還敢來好。

  陸長亭先按捺下了心底的不快,畢竟有客在前,若要發作,也該是之後再發作。何況此時陸長亭更掛心吳觀玄的反應呢?

  陸長亭快步入了花廳,吳觀玄果然已經坐在裏頭了,秋冬泡了茶放在他的跟前,吳觀玄手裏托著茶盞,看上去還頗有些優哉遊哉,竟是半點不受影響。

  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盯著信國公府。

  陸長亭覺得,吳觀玄狂妄的可能性更大。

  陸長亭一邊猜測,一邊在吳觀玄的身前坐了下來。

  “吳兄今日怎麼有空前來?”陸長亭問。

  吳觀玄爽朗一笑,道:“頗為想念沅茝,便前來了。沅茝不會是嫌我煩了吧?”

  從前都還好,但自從確認吳觀玄與白蓮教有關係以後,陸長亭還真有兩分嫌棄他。當然,此時陸長亭是不會表現出來的,於是陸長亭淡淡一笑,道:“怎會?”

  吳觀玄問:“陪我手談一局?”

  “不了。”

  吳觀玄倒也不失落,反而還極為自然地笑道:“沅茝日後若是得空,叫我來教你下棋便是,何必每次提到下棋便苦著臉呢?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陸長亭只是笑,卻並沒有作答。

  吳觀玄喝了口茶水,道:“信國公府上的人可來找你了?”

  這回陸長亭微怔了:“怎麼了?”吳觀玄說的應該不是他拿走六銅錢的事。

  “那信國公府……”吳觀玄的話才說到一半,外面三子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便也正好將吳觀玄打斷了。

  “主子!”三子高聲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陸長亭這會兒更加怔忡了,不是才在宮中見了不久嗎?怎麼朱標這麼快便又來找他了?難道真的是身子骨好了很多,便想在外面走一走了?

  陸長亭只能先拋下了吳觀玄,大步走出去:“太……大哥。”陸長亭在見到朱標以後,及時改了口。陸長亭同時頓住腳步,簡單打量了一番朱標,他可以肯定的是,朱標的模樣看上去並沒有轉好,不僅沒有轉好……瞧著似乎還不如在宮中見面的時候。這是怎麼了?在他走後發生了什麼嗎?

  朱標沒有要與他寒暄的意思,他抓著陸長亭的胳膊,便將他往門外帶。

  陸長亭回頭看了一眼吳觀玄,與吳觀玄點了點頭,算作是示意他自己要先行離開。吳觀玄端起了手中的茶盞,沖陸長亭淡淡一笑。陸長亭卻從中看出了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朱標沒留給他仔細打量吳觀玄的機會,朱標拉著他大步朝外走出,很快便跨出了大門,隨後將他推上了馬車。

  “到底出了何事?”陸長亭這才終於得了機會問。

  朱標歎了口氣:“長亭……信國公府出事了。”

  又是信國公府!

  陸長亭不得不想到了剛才吳觀玄的未盡之語,他也提到了信國公府。信國公府還能出什麼事呢?連朱標都來了?吳觀玄剛才的表情,是否說明吳觀玄已經知曉他們的作為了,那一笑不過是心照不宣的味道罷了?

  “湯晟險些死了,被人帶回來的時候,就上氣不接下氣了,請了大夫,還求了太醫去瞧……這命算是勉強吊著了。”朱標冷聲道。

  朱標是深受白蓮教在風水中動了手腳的苦。

  就是因為受了苦,朱標才會格外對信國公府的事上心。

  “怎麼會如此?”陸長亭皺眉,很快想起了那日那下人說的話:“湯晟是被人從青樓楚館抬回來的?”

  朱標驚道:“你怎麼知曉?此事傳出去著實不大好聽,信國公府上下都嚴令不許將此事講出去。”

  “吳觀玄在銅錢上做了手腳,湯晟會撞幾日的桃花運。我見那下人神色畏懼躲藏,那湯晟便多半是去青樓楚館了。只是當時老夫人在場,我便沒有捅破。但此事應當不致死才是……”陸長亭暗暗皺眉:“除非是吳觀玄還留了後手。”

  朱標臉色更沉。

  陸長亭見他如此,倒也不好出言安慰。畢竟這種傷痛,並不是輕飄飄兩句傷痛便可撫平的,如此倒還不如不說。

  很快,馬車停住了。

  陸長亭又一次見到了信國公夫人,這次信國公夫人見了他,便差點在陸長亭跟前軟了腿腳,幸而身後好幾人忙將她扶住了。

  “……有勞,有勞給事中。”信國公夫人顫聲道。

  陸長亭點了下頭,快步朝裏走去。

  這時候寒暄顯然是不必要的,與其在這裏寒暄,倒不如快些進門去瞧一瞧湯晟。

  等進了屋子,陸長亭便聞見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像是腐爛混合著血腥的味道。陸長亭險些轉頭嘔出來。

  “太醫呢?”陸長亭問。

  “在此。”說著,一個老人站了起來,這人是認得陸長亭的,倒是極為配合陸長亭的問話。

  “他的病不是風水上的問題。”陸長亭斬釘截鐵地道:“不過病情加重,確實與風水有關。”

  “何意?”信國公夫人顫聲問。

  屋中早已揮退左右下人,只剩下太醫,陸長亭一行人,以及信國公夫人與湯晟的娘親。

  “還記得那日我來取六銅錢嗎?我給出來的時候還是好的,但之後卻被人做了手腳。上面的手腳並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會叫人撞些爛桃花,因而當時我才不曾出聲提醒。沒想到,這人沒在風水上做大手腳。卻是在那爛桃花身上動了手……”

  太醫此時也才淡淡道:“湯公子身上所染,乃是花.柳.病。”

  信國公夫人一聽,登時險些暈厥過去,幸而朱標從後面一手扶住了她:“夫人先莫要慌亂。”

  信國公夫人點點頭:“是、是……可,可那錢是我親手掛上去的,之後我也叮囑晟兒,莫要讓別人接近。這怎麼會……”

  “有人動了手。”因為此時還要靠吳觀玄釣大魚,朱標便只是簡單提了下,卻並未往深了說。

  信國公夫人也不是個蠢人,從那日陸長亭取走錢,卻並未多說什麼來看,可見這背後還有些暫且不能說的東西,信國公夫人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便也裝作不知道一般沒有追問。

  反正只要能救下湯晟便好。

  “湯晟身上應當早早就被人用過風水了,那時沒什麼事,但卻能在他重病時,致他於死地。”

  “那、那該當如何?”湯晟的娘親顫抖著道。

  陸長亭想說很難救了,但是想到當日自己沒有說出來,也有兩分責任,陸長亭便沒將這話說出來。

  他看向了湯晟的娘親:“夫人可曾給湯公子繡過些荷包香囊?”

  “有、有的。”

  “都取來。”

  “是、是。”婦人忙不迭地出了門,令丫鬟去取東西了。

  過了會兒,便有各色的荷包香囊放到了陸長亭的跟前。多數為母者繡此物給兒女,都帶著濃濃的祝福之意,此物也可作風水物。

  陸長亭挑了幾個出來,放置在了湯晟頭頂,胸口,腳底,和床下。人身上之上,有幾處極為緊要的地方,便是頭頂之穴、腳底之穴、以及胸口之穴。因而擱在這幾處,是鎮住煞氣。而放在床下便是避免二黃五黑煞的。

  “剩下的便不必了。”

  “可還需要做些別的?”信國公夫人問。

  陸長亭搖了搖頭:“不了。”剩下也得看湯晟的造化了,其次還得靠大夫醫治。

  “這是病,太醫便能處置。”陸長亭道:“夫人放寬心吧。”

  信國公夫人雖然心底仍舊惴惴不安,但也不敢再追問。只頗有些不舍地將陸長亭送了出去。她恨不得將陸長亭留在府中,能隨時瞧一瞧才好。

  “這樣容易便好了?”待走出來,朱標不由低聲問。

  陸長亭點頭:“他如今已是瀕死之態,別的風水陣、風水物,他都承受不來。便只能挑著溫和簡單的法子來了。其實湯晟之症,還得瞧他自己的身子和太醫。還有,當初他身上究竟被動了什麼手腳,年代已久,很難得知。”陸長亭說到這裏頓了頓:“如今更可以肯定吳觀玄身上的嫌疑了,他從前與湯晟關係不錯,若是他要動手,想來容易得很……”

  朱標臉色一沉:“走吧,去你家中,便讓我瞧一瞧,這吳觀玄還能如何掩飾自己的嘴臉。”

  馬車回到陸家。

  朱標收斂起臉上的冷意,但就算是如此,他也仍舊帶出了屬於太子的威儀來。

  待跨進門去,陸長亭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吳觀玄居然還是沒走。

  吳觀玄的膽子是頂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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