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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侯》第218章
第218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他有異樣

  劉家宅邸外, 整條巷子都安靜極了。

  毛驤和張行瑜半點沒有要低調為之的意思,太子派出來的人, 受他們調動, 將劉家圍了個嚴嚴實實。他們就站在距離劉家大門不遠的地方,腰間掛著鋒刃,一隻手捏著馬鞭。

  寒風吹拂而過, 披風獵獵作響。

  毛驤和張行瑜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迎來這樣的時刻了,他們的目光冷厲,直直盯住了劉家的大門。

  “吱呀”一聲。

  門終於開了。

  婦人先探頭朝外瞧一瞧,這一眼便瞧見了毛驤和張行瑜,婦人色變, 立刻便轉身想往宅子裏退,同時飛快地伸手關門。只是有人比她的手更快。那只帶著厚繭的手, 一把抓住了門板, 婦人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看著那人生生掰開了大門。

  同一時間,外頭的人湧了上來。

  “這是要去做什麼?”為首的人抬頭看向婦人,微笑著問。

  婦人正是梁玉, 梁玉臉上的驚慌很快退去,她同樣朝著來人溫柔一笑, 道:“敢問幾位是來尋誰的?我在自己門口開門往外瞧一瞧, 也有錯嗎?”

  毛驤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此時劉昌因也從裏頭走了出來,正站在梁玉背後低聲問:“出了何事?”

  毛驤沖劉昌因一笑:“帶走。”

  劉昌因臉色一白,差點一頭栽倒下去。

  梁玉還待辯解, 她卻不知道跟前的一群人就是惡狼,哪里會聽她解釋諸多?毛驤一腳踢開了門,隨即他們一擁而入,將梁玉和劉昌因拿個正著。門內馬車已然備好,他們走過去一看,包袱都已然收拾好了,顯然是準備要跑路了。只可惜他們還是慢了一步……

  “將東西也一併帶走。”既然要跑路了,其中定然會攜帶重要之物,其中難免會有與白蓮教相關的東西。正證據確鑿不說,說不定還能從中挖掘出許多有用的東西來。

  除此外,劉家下人也都被拿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劉家宅子便又恢復了安靜。

  那扇大門重新緊閉上,只是宅子裏再沒了半個人。

  陸長亭不久就接到了這個好消息,當時吳觀玄坐在他對面非要與他下棋,見三子疾步進來,吳觀玄還笑道:“怎麼走得這樣急,是有什麼好事?”

  陸長亭瞥了一眼吳觀玄,突然心念一轉,並未挪動位置:“你說吧。”

  三子瞥了瞥吳觀玄,遲疑了一會兒,不過見陸長亭鎮定得很,三子便也只好立刻道來:“那頭抓著人了,正好撞見了他們往外頭跑……”

  “什麼人啊?”吳觀玄好奇地問了一句。

  三子覷了覷陸長亭的神色,暗自斟酌著低聲道:“白蓮教的賊人。”

  吳觀玄色變,驚道:“白蓮教的人怎會在應天府?這,這膽子著實也太大了些!”

  陸長亭淡淡道:“誰說不是呢?誰能想得到,白蓮教的人竟然會出現在應天府呢?也正是因著沒人想到,才讓白蓮教的賊人得以倡狂至今。也不知道他們暗地裏動了多少手腳,害了多少人。”

  吳觀玄感歎道:“還是叫人覺得匪夷所思,這白蓮教的人竟敢自己來到天子腳下尋死……”

  陸長亭淡淡一笑,沒再對吳觀玄的話作評判。

  “我知道了,我過去瞧一瞧。”陸長亭說著站起了身:“便要勞煩吳兄在此等我了。”

  吳觀玄笑了笑,道:“我來你這裏不知多少回了,早已不知客氣為何物了。你且去吧,我此處等你便是。”

  陸長亭點了點頭,帶上三子和朱樉給的護衛,便迅速出了宅子。有三子在前引路,陸長亭很快就來到了關押劉氏夫婦的地方。因為錦衣衛已然裁撤,詔獄也就此不存在了。如今他們便是被關押在了刑部大牢。而陸長亭抵達的時候,也沒再見到毛驤和張行瑜的身影。畢竟以他們過去的身份,再出現在這裏,便顯得尷尬了。

  陸長亭站在刑部大牢外,便立刻有個太監模樣的人將他迎了進去。陸長亭也沒多話,等走進去以後,陸長亭才發現原來洪武帝和朱標都來了。也是,白蓮教的事已然成為了這對父子心中的刺,終於有了消息,自然要親自前來。

  進到牢內,陸長亭發現洪武帝跟前還站了個中年男人,瞧著有些眼熟,應該是刑部的官員。

  那兩人尚在審問之中,不過從他們的包袱中的確有所收穫。裏面發現了梁玉街頭的名冊。陸長亭都不由得感歎,白蓮教的人可真是太愛留名冊了,一旦落到人手中,那可是一抓一個准啊。

  朱標見陸長亭進來,便招手將陸長亭叫了過去:“累著你了……”

  陸長亭擺了擺手。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但是突然想起這裏不是合適的地方,陸長亭便只得又閉了嘴。

  朱標見狀,不由問:“怎麼了?”

  陸長亭搖頭。

  朱標道:“你隨我出來吧。”

  陸長亭這才點了下頭,跟著朱標先往外去了。洪武帝掃了他們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

  “說吧,可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說?”待出來後,朱標轉身看著陸長亭問道。

  “太子可還記得,我曾問過你一人的來歷?”

  “……你是說吳觀玄?”朱標怎麼會不記得?之前他還與陸長亭說過,莫要與此人走得太近,以讓外人有所誤會。

  陸長亭點了點頭:“這人自打我在客棧中與他相逢,他便有意結交我……”

  朱標輕聲歎道:“長亭,我並未不許你和他相交,只是覺得不要與他太過親密才好。”

  “我知道,我要說的並非此事。而是,此人態度實在太過迥異,我懷疑他與白蓮教有些關係。”

  朱標一愣,隨即臉上神色變了:“這人與白蓮教有關?”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他待我實在不同尋常。按照他的出身來說,雖然不算高,但也並不低了。我那時也不過是個舉人。他卻已經是舉子中領頭之人。他何苦殷勤熱切地來與我交好呢?我待他的態度並不如何,可以說是頗為冷淡了,但他卻一律不在意。這世上哪有這樣毫不計較的人呢?何況有些事也著實湊巧了些。比如那日在信國公府見了他。”

  朱標越聽眉頭便皺得越緊:“若真是如此,那麼此人便應當加緊解決才是了。他是新科進士,背後有信國公府做親戚,本人又頗有才華。這樣的人若是與白蓮教有關,那還了得?多提拔幾個這樣的人,大明朝便遭白蓮教埋下大隱患了!”

  “今日抓了劉昌因和梁玉,我身邊小廝前來稟報的時候,我便特意讓他當著吳觀玄的面說了,抓住了白蓮教的人。”

  “如何?當時他如何表現?”朱標微微激動地問道。

  “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朱標有些失望。

  “我特地只與您說,也是擔心冤枉了人。”

  朱標歎道:“謹慎些是好的。那便派人下去,去盯著他……”

  陸長亭搖了搖頭:“盯他的人可以有,畢竟一旦查實,說不定他便會如梁玉和劉昌因二人那樣準備逃跑。但是靠盯著他來發現破綻怕是很難。據我對他的瞭解,吳觀玄是個極為自律,並且擅長偽裝的人……要確定他是不是白蓮教的人,很是簡單。”

  “什麼?”朱標問。

  陸長亭低聲道:“有一日信國公府來請我去救信國公府長孫湯晟,我留了一串六銅錢給他們,當時湯晟不肯接,便是吳觀玄接到了手中。若我是白蓮教中人,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這銅錢上做些手腳。以達到繼續坑害信國公府的目的……”

  朱標目光灼灼:“所以便只消派人前去查看銅錢就是了?”

  陸長亭點頭:“此事我前去就是了。”

  朱標笑了笑,再度道:“辛苦長亭了。”

  陸長亭搖了搖頭。陸長亭一邊打量了兩眼朱標的神色,朱標近來瞧著病態消了不少,看上去似乎康健了不少,連帶著精神狀態都好了……似乎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陸長亭斂去了眼底的神色,低聲道:“那我這便去了。”

  “這就去了?這麼快?”朱標驚道。

  陸長亭點頭:“今日已經讓吳觀玄知曉我們抓了白蓮教的人,若他真與白蓮教有關,說不定便會有所行動了。他此刻還在我家中等我,我現在先去一趟信國公府最合適不過。”

  朱標點點頭:“那你便去吧。”

  陸長亭卻沒有立刻就走,他走之前,先去見了一面梁玉,然後對洪武帝道:“勞煩皇上先將此人給我留下。”

  洪武帝知道那梁玉也是個會風水的,若是陸長亭出馬,說不準能從梁玉口中問出一些有趣的東西。因而對陸長亭的要求,洪武帝很是爽快地應了。還引得那刑部官員多朝陸長亭的方向看了兩眼。

  而梁玉似乎是聽見了陸長亭的聲音,便立刻在牢房裏大罵起了陸長亭欺騙她,哪里還有之前表現出的半點溫柔?陸長亭也根本不在意。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便是可惡的。在陸長亭看來,梁玉等人也是必須斬除的。本就是天生的敵對,罵兩句又能如何呢?也依舊改變不了梁玉二人階下囚的現狀。

  從刑部大牢一離開,陸長亭就立刻到了信國公府。信國公夫人聽聞是他到了,便立刻迎了出來。

  “今日給事中怎麼有空前來?”信國公夫人笑了笑,臉上滿是歡喜之色。

  “我來瞧一瞧湯晟。”

  信國公夫人卻是有些怕讓兩人見面,生怕湯晟仍舊心有不忿,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勞煩夫人帶路。”陸長亭的語氣雖然溫和,但姿態卻是強硬的。信國公夫人再一瞧,陸長亭身後還跟著太子的人,便笑著將陸長亭引到了湯晟新住的院子裏去。

  湯晟並不在院子裏。

  信國公夫人面帶怒色責問下人:“少爺去何處了?”實則信國公夫人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氣。

  下人囁喏道:“小的們也不知道……”

  陸長亭擺了擺手並不在意,湯晟在不在沒多大關係。在信國公夫人的帶路之下,陸長亭進入到了湯晟的屋中。

  “近來湯公子是何表現?”

  信國公夫人說到這個倒是笑了起來:“很好,都恢復如常了。”

  “你真的不知道少爺去了何處嗎?”陸長亭突然問了那下人一句。

  下人嚇得戰慄不已,忙搖了搖頭。

  “若是給事中有話要與他說,我便這就讓人去將他叫回來。”

  陸長亭輕笑了一聲,不必了。

  乍然見陸長亭笑了出來,信國公夫人還愣了愣,不過隨即臉上的表情也就跟著輕鬆了起來:“如今晟兒搬到了這屋子裏,看,給事中給的那串錢便掛在那處。”信國公夫人指了指不遠處。

  那錢竟是掛在了床邊上。

  陸長亭緩緩走上前去,伸手將錢取了下來。

  信國公夫人詫異地看著他的舉動:“給事中這是……?”信國公夫人瞧著那串錢,覺得珍貴稀奇極了,平日裏還三令五申要求湯晟必須得愛惜此物。只可惜陸長亭就給了這麼一串,還是給湯晟的,不然,信國公夫人便恨不得也掛一串這麼神奇的玩意兒在信國公床邊了。

  陸長亭低低地笑道:“我就檢查一番,這屋子裏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

  眾人聞言,登時變得緊張了起來,不過他們看著陸長亭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敬佩了。這位陸給事中,原來還這般負責呀。

  信國公夫人也當是陸長亭極為負責,便不再說什麼,只緊張地等著陸長亭再度瞧那銅錢的結果……

  陸長亭將銅錢捏在手裏,就立刻感覺到其中不對的地方。有一枚銅錢被換過了,重量便有所不同了,而且細細觀察,那枚換上的銅錢瞧著還有些新……這些痕跡都是隱藏不了的。

  “果然還有些問題。”陸長亭道。

  信國公夫人臉色變了,甚至還“啊”地大叫了一聲:“竟然還有些問題嗎?怎麼、怎麼會?”

  “我先將銅錢拿回去,作些改動再送來,夫人大可放心,雖然還有些問題,但眼下卻不足以引起大麻煩。”

  信國公夫人並不懂得這些,見陸長亭如此說,也只得點了點頭。

  陸長亭並未在信國公府多留,他很快便走到了門邊。“今日我前來之事,還請夫人保密。夫人要知道,如今那下手的人還沒找到呢。”

  “是!”信國公夫人打了個激靈,臉上登時凝重了起來。

  陸長亭吩咐完以後方才跨出了信國公府的大門。

  待到出來後,陸長亭又吩咐了朱標派來跟在他身邊的人:“你們去回稟太子,就說果真有異。我便先回去了。”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也不敢多說什麼,忙記下了陸長亭的話便離開了。

  陸長亭這才帶著三子等人往宅邸走回去。

  等他回到宅子裏的時候,吳觀玄果然還坐在那裏等他。春夏站在吳觀玄的身旁,臉頰微紅地正低聲與吳觀玄說著什麼。

  陸長亭見狀不由歎了一聲。春夏怕是要失望了……除非她不要命了,否則這輩子都莫想與吳觀玄扯上關係了。

  “沅茝歸來了?”吳觀玄聽見腳步聲,便立刻朝陸長亭看了過來,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站起了身。

  陸長亭點了點頭。

  吳觀玄問:“如何?”

  “從那人手中取得了一份名冊。”陸長亭抿了口秋月倒的茶水:“那名冊上記載的應當就是白蓮教中人的名字了。”

  吳觀玄點點頭:“幸而抓住了,不然還不知釀成什麼大禍。”

  “是啊。吳兄今日也在我這裏用飯嗎?”

  吳觀玄微笑道:“叨擾了。”

  “無妨。”陸長亭說著便拍了拍手掌,示意宮月下去準備了。

  吳觀玄道:“沅茝可願陪我手談一局?”

  還有心思下棋。陸長亭都不由感歎,吳觀玄還真是心理強大。

  陸長亭笑了笑,擺正棋盤:“棋藝拙劣,吳兄莫要恥笑。”

  “怎會?”吳觀玄的笑容裏滿是包容的味道。

  陸長亭這會兒倒是覺得平心靜氣極了。之前不知道吳觀玄為何對他這般好的時候,陸長亭反倒覺得心底不自在極了,甚至有幾分被覬覦的難受。如今弄清楚了緣由,陸長亭一下就覺得輕鬆了起來。

  下過棋,二人還一同吃了飯,然後吳觀玄才走了出去。

  要不是那串被動過手腳的錢還在他兜裏,吳觀玄這副模樣倒真是無辜了。

  陸長亭讓下人備了水準備去歇息。

  春夏卻是小聲道:“主子,您說過……”

  沒聽春夏說完話,陸長亭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了。這小姑娘當真有那麼喜歡吳觀玄嗎?

  陸長亭沒有開口。

  見陸長亭面色有些冷,春夏表達完自己對吳觀玄的好感之後,便退出去了。

  春夏苦惱地對著宮月道:“宮月姐姐,今日主子怎麼瞧上去有些不一樣呢?”

  宮月沒說話,只恭謹地進門去開始伺候陸長亭。

  宮月比她們年長成熟許多,伺候人也更為在行。

  不過在宮月的手指無意識地擦過陸長亭的胸膛和腰間的時候,陸長亭陡然意識到……

  她是在不動聲色地勾引自己?

  看來自己那日說給春夏聽的那番話,也被宮月聽進去了,反倒讓宮月誤會成,他默許了她們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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