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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第44章
  

  第44章

  「不可能,應該今天到酒店。」

  「那可能是白天不在屋裡…明天我去片場之前問問前台。」

  看著眼前白楚房間的門,汪尋湛笑著說,「再等等吧,今天還沒過完。」

  「這樣…」白楚停頓,「該不會你自個兒給我送來吧。」

  汪尋湛手臂上掛著酒,一手拿著電話,眼瞅著門鈴卻說不出話來,「……」

  驚喜這種事兒,就算你猜出來了,好歹也得裝作不知道,現在這樣,不上不下,多他媽掃興!

  汪尋湛歎氣,接著抬起手按下門鈴。

  電話還未掛斷,木門便從裡面逕自打開了。

  「你…」白楚眼神中閃現驚訝,他看了看汪尋湛手裡的酒,「你怎麼在這兒?」

  白楚穿著他的睡衣,胸前的扣子隨意繫上了兩顆…「猜到還問,得瑟什麼!」汪尋湛將手裡的酒塞進白楚懷裡,接著進門,脫了外套…

  「我開玩笑的,」白楚關上門,跟著他走進屋裡,「我以為你會找個人送酒過來。」

  汪尋湛回過頭,尋思開門瞬間白楚眼中的神情,「你沒想到我會自己來?」

  「你每天都有工作,」白楚不溫不火的將酒放在桌子上,抬起頭看著汪尋湛,「這時間過來,你明早怎麼趕回去?」

  「沒想好,」汪尋湛走到他身後,用胸口貼著白楚的後背,隔著幾層衣服來回摩擦,「要不…不走了?」說著,汪尋湛的手指撩起睡衣的下擺,指腹抵住白楚的脊椎,接著滑到小腹。他用手臂緊緊攬住白楚的腰,像是要將他嵌進身體裡。

  白楚身上帶著淡淡的肥皂味,他的髮梢還沒有乾透。汪尋湛聞到這氣息,心裡一陣發癢發慌…真他媽一天干三遍都不夠!他深呼吸,用已經抬頭的陰莖在白楚的屁股上來回蹭動。

  汪尋湛的手指隔著睡衣在白楚的腰側來回打轉,反覆提醒自己…克制點,美國回來的那天晚上就是心急火燎不管不顧,這會兒至少得先培養點氣氛,像那麼回事!

  「不走也行…」白楚側頭回應,「你帶這酒是要幹嘛?」

  汪尋湛擰開瓶蓋,拿過桌上的玻璃杯,倒了小半杯烈酒,「準備把你『放倒』。」說完,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接著捏住白楚的下巴,吻上去,將嘴裡的伏特加灌進白楚口中。辛辣刺激著舌頭,汪尋湛吻的動情,離開時,刻意舔過白楚的嘴唇…留下一片水痕。

  「是嘛,」白楚低下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誰把誰『放倒』還說不來。」

  汪尋湛將杯子與白楚的輕輕相碰,隨即仰起頭一飲而盡。他放下空酒杯,湊到白楚耳邊,舔過他的內耳,「該你了。」

  「這個喝法,」白楚閉上眼睛,「你等下別後悔。」說完,他也喝光了杯中的酒精。

  「不怕…」

  半瓶入膛,兩人都帶著醉意。

  屋裡的音響連接著汪尋湛的手機,隨意播放著上了年份的歌曲。汪尋湛環著白楚的腰,跟隨者音樂晃動身體。輕笑沉醉,晃神間步伐有些紊亂,兩人一起跌落沙發。

  汪尋湛讓白楚睡在裡側,他解開睡衣的扣子,接著將杯子裡最後一點酒倒在白楚的胸口上。低下頭,汪尋湛輕舔,酒精因重力流到睡衣上,汪尋湛的舌頭則一路向上,經由脖子掃過帶著鬍渣的下巴。那些留在胸膛上的酒精被舌頭暈開,形成淡淡的波瀾。

  「嗯…」白楚悶哼,隨即張開嘴,迎接汪尋湛的舌頭。

  「白少,」汪尋湛含著他的嘴唇說,「你還能喝嗎?」說話的濕氣充滿了酒精與情慾,鼻息間的交替又撩撥心弦。

  白楚加深這個吻,接著突然攬住汪尋湛的腰翻身,逕直將他壓在身下,「這話得我問你…」他將汪尋湛的襯衣從皮帶中抽出來,接著迅速解開扣子,期間還不慎扯掉了幾顆。

  「嗯…」汪尋湛揚起後頸輕笑,摟著白楚的腰越發用力…兩人都有些失控,一瓶烈酒下肚,全身發燙。暖氣烘烤,涼台門的縫隙間有陣陣冷風溜進來,「白楚…」汪尋湛說著,看向他的眼睛。

  白楚稍稍抬起身體,四目相對「怎麼…」

  「你說…」汪尋湛順勢起身,突然用力將白楚掀倒在沙發上,他扯掉形同虛設的睡衣,在白楚手腕處纏繞,「你整天在我心裡面溜躂…算個怎麼回事兒啊!」

  體位再一次顛倒,汪尋湛藉著酒勁將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白楚身上,繼續開口,「咱倆今天必須把這事兒擺個道說清楚…你這沒完沒了的,我心臟病都要噗通出來了。」

  「那你想怎麼樣?」白楚舔著嘴唇說,接著活動了肩膀,手腕的束縛沒有帶來絲毫的行動不便。

  「要不…」汪尋湛舌頭有點打結,他停頓片刻,湊到白楚耳邊,「你叫我聲『老公』,讓我心裡痛快一下?」說完,他重新看向白楚的眼睛。

  眼神交匯,白楚神情中有酒精帶來的迷離,有情慾帶來的衝動…還有汪尋湛這句話帶來的,可以粉碎一切的征服欲。這眼神汪尋湛瞧見過,他被白楚壓制,被迫承受陰莖在嘴裡進出時,曾經瞧見過。

  記憶深刻,無法忘卻,那時的白楚就像是他背上的貓頭鷹,揚起翅膀毫無畏懼,渴望風浪的洗禮。

  真巧…那時的白楚也被汪尋湛這樣綁著雙手。

  施予者也好,承受方也罷,若是拂了當事人的意志,那這感情都不夠純粹,斷不可取。

  「你…不樂意,」汪尋湛見他沒吭聲,伸手解開睡衣,「就當我沒說。」

  被鬆開的白楚突然推著汪尋湛的胸口坐起來,他抬起腿快速跨坐在汪尋湛身上,用襯衣將汪尋湛的雙手繫於頭頂。

  「不樂意也用不著這樣吧…」汪尋湛沒有反抗,眼神帶著笑意,「你把我五花大綁了,是能上籠屜蒸了,還是能下油鍋炸了?」

  「那可不好說…」白楚將還掛在自己手腕上的睡衣附在汪尋湛眼睛上,奪走了他的視線,「你也整天在我心裡晃悠,我是不是也應該痛快一下?」

  「那你想怎麼樣?」汪尋湛揚著嘴角問。

  白楚輕拍他的臉頰,「讓我想想…」

  「怎麼回事兒?」汪尋湛嗤笑,「打人不打臉…」

  他曾經說過這句話,那會兒眼前也有些黑暗,唯一能瞧見的便是白楚如同照明燈一般的眼睛。白楚看著他,眼神焦急…蓋在眼睛上的睡衣觸感極強,汪尋湛睜不開眼睛。

  但那神情卻異常清晰…或許那會兒,他若仔細琢磨片刻,便能從那份擔心中參透些事情。

  「要不,你也叫我聲『老公』,讓我心裡痛快一下?」白楚舔著他的嘴唇,語氣中儘是寵溺。

  汪尋湛順勢捲住那舌頭,「我有什麼好處?」

  「……」白楚停頓些許,大約沒想到會得到這回應,「你想要什麼好處?」

  「先把睡衣拿開…」汪尋湛將綁住的雙手環在白楚的脖子上,「我想看著你。」

  汪尋湛頭暈的厲害,酒精跟著血液流經全身…他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白楚的帶著笑意的目光,「說吧。」

  「嗯…」輕哼回應,汪尋湛看著他…

  多好,從那時到現在,白楚始終都這樣看著他。

  感情何時伊始已不再重要,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被重鑄,汪尋湛沒有任何理由不往前走…

  他吞嚥著口水道,「我能待幾天,要不,你委屈一下…金屋藏個嬌?」說著,汪尋湛湊近白楚,用自己的鼻子輕觸白楚的,末了,揚起嘴角,「……老公…」

  「……」

  白楚看著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神情比開門看見汪尋湛時更甚。

  成,能瞧見平時處變不驚的白少這幅樣子,這兩個字叫的也值!汪尋湛輕啄他的嘴唇,再一次開口作弄,「行還是不行啊…老公?」最後兩字尾音上揚,說的極快…汪尋湛留意著他眼睛中的細微情緒,「我都叫了兩遍了,你要不答應,或者當做沒聽見,就太欺負人了,不帶你這麼…」

  話沒說完,白楚咬住他的嘴唇,推著汪尋湛靠向沙發…

  「嗯…」汪尋湛被吻的呼吸困難,唇齒的間隙,白楚用舌頭在他嘴裡開疆擴土,舔舐上顎後再向更深處進攻。

  一晚上都帶著些興奮的陰莖此時完全勃起,褲子被頂起,整根的形狀清晰可見,「操…」汪尋湛喘著氣,仰起脖子側開頭,「酒還沒喝完…」吞嚥口水,「我今兒一門心思準備把你放倒…但這會兒忍不住了,怎麼辦?!」說著,他移動胯骨,讓還被困在褲子中的凶器蹭著白楚的大腿。

  「這就是你今天的計劃?」

  汪尋湛聳肩,「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楚點頭,手指繞著他陰莖的形狀滑動,「還要按照原計劃?」

  「別這麼殘忍啊,白少…至少讓我透個氣…」

  「合理。」白楚說著,從沙發退到地上,解開汪尋湛的皮帶,低下頭用臉頰隔著褲子輕蹭。他張開嘴,用牙齒將拉鏈打開。

  汪尋湛的陰莖此時被內褲包裹,傘狀體將壓在恥毛上的鬆緊帶頂起,露出頭部。白楚張開嘴,順著尖端將陰莖送進嘴裡。

  「嗯…」汪尋湛長出一口氣,調整了坐姿。

  白楚的舌尖在龜頭上來回滑動,時不時舔過中間的那條縫,接著送進深喉,帶著點貪婪的吮吸,「……嗚」,鼻息中閃現輕哼。白楚的舌頭帶著酒精的灼燒感,一晚飲進的烈性液體讓汪尋湛的陰莖熱的發燙,然而白楚給予的碾壓更為炙熱。

  白楚低著頭,身後的貓頭鷹闖進汪尋湛的視線,「慢點…」汪尋湛抬手輕推他。

  有段時間沒見面,整根早已憋得難受,按照白楚這個節奏,繳械投降用不了太久。

  「好…」他點頭,卻用更大的力度進行吮吸,白楚扶著陰莖的根部,收緊口腔,配合著吞吐進行活塞運動。

  沒幾分鐘,汪尋湛仰著頭,感受射精帶來的顫慄感。

  他的陰莖始終都在白楚的嘴裡,白色渾濁衝進咽喉最深處。

  「刺激,」汪尋湛輕笑,將他拉起來,「白少你也算是見證了我史上時間最短…」酒意正濃,這話說的輕鬆,語畢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白楚跨坐在汪尋湛身上吻他,嘴裡充斥著精液。

  兩人的舌頭翻滾摩擦,不斷將腥鹹的精液打碎,接著與唾液混合,送進彼此的身體。汪尋湛輕撫白楚的大腿,抬著頭放任他的舌頭在自己嘴裡遊走。

  「…」白楚湊到汪尋湛耳邊,聲音低沉性感,「你還要不要操我…」

  兩人的陰莖隔著睡褲摩擦,「嗯,」汪尋湛清了清嗓子,下身不自主的又抬起了頭,「操…」汪尋湛不確定這個字是回應白楚的問題,亦或者僅僅是這句話,就已經讓他不受控制的感歎。

  白楚站起來,汪尋湛順勢撤掉他的褲子,湊過去親吻小腹,隨手擼動幾下。

  看著白楚走到床頭櫃旁邊拿潤滑劑,他的身體就像是藝術館中的雕塑,懸在雙腿之間的勃起隨著腳步晃動,汪尋湛深呼吸,「真想你以後都別穿衣服,走到哪兒操到哪兒。」

  白楚轉身看他,半長的頭髮隨意搭在脖子上,「你現在也是,走哪兒嘴上都是『操』…」

  「用嘴操不過癮…」汪尋湛拿起身邊的酒瓶又喝了一口,接著將綁在一起的雙手枕於頭後,解開的褲子門庭大敞,他用眼神示意白楚:等著你呢…

  汪尋湛的襯衣還綁在手腕上,明早定是穿不成了。白楚將潤滑劑擠在他的陰莖上,接著簡單給自己擴張。汪尋湛看著他的動作,動了動雙手,「要幫忙嗎?」

  白楚拿過扔在一旁的皮帶,在汪尋湛的脖子上纏繞之後與手腕處的襯衣捆綁在一起,「別亂動。」說完,他轉身拿起酒瓶,「還要嗎?」

  汪尋湛動了動肩膀,「喂我…」懶散的張開嘴,他揚著眉毛看向白楚。

  「嗯…」白楚附身親吻汪尋湛的額頭,嘴唇下移,讓酒精順著自己的舌頭流進他嘴裡。

  將最後一點酒精全部飲盡,白楚抬起腰,單手扶住汪尋湛粗大的陰莖頂在自己身後。

  陰莖塗滿潤滑劑,水淋淋的在入口處摩擦起來。

  「嗯…」隨著勃起一插到底,兩人不約而同的悶哼。

  酒精讓慾望高漲,陰莖被緊緊的包裹,汪尋湛將白楚的身體塞滿,未留下絲毫縫隙。

  血液隨著心臟跳動流經全身,陰莖以相似頻率輕微膨脹跳動,汪尋湛緩緩抬起腰身,一下一下緩慢的抽送。

  「別亂動…」白楚抬起手捏住汪尋湛的下顎,另一隻手將汪尋湛的手臂後壓,頸間的皮帶聯動拉扯。

  汪尋湛仰起頭,以便汲取更多的空氣,他『報復』般的快速挺動兩下,頂著白楚身體上下晃動,「別這麼動?」

  鬆開手,白楚壓住他的肩膀,湊到汪尋湛耳邊,將舌頭伸進內耳,「我以為你需要點時間…感受你在操我。」

  「…嗯」汪尋湛又脹大了一圈,全身的火都因為這句話竄到了小腹,他喘著粗氣,「解開我…」

  「汪尋湛,」白楚輕喚這三個字,搖動胯骨,動了起來,「我想讓你操我…」

  「我想讓你操我…想被你按在床上操到高潮…」

  「你會把我捆起來,不帶前戲直接操進我的身體…我發了瘋的疼,也發了瘋的爽…」

  「我的身體會咬著你痙攣,每頂一下,你都操的更深…我想推開,但全身脫力…」

  汪尋湛高潮時仰起頭,頸間的桎梏帶來窒息的體驗,他的陰莖在白楚身體內跳動,精液全數灌入腸道最深處。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汪尋湛身體顫抖,感受著白楚窄道中盤旋跌宕的擠壓。

  白楚低頭吻他,順勢解開手上的襯衣。

  汪尋湛收回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腰,手掌在白楚後背上下撫摸。喘著氣抬頭,汪尋湛輕啄白楚的嘴唇,「操你真他媽的爽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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