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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第65章
  

  第64章

  手裡的鑰匙異常沉重,壓的汪尋湛有些透不過氣。

  交出鑰匙必然心痛,但被林晨幾番刺激下,白楚心裡揣著火,這鑰匙能毫不猶豫的還回來,只怕多少帶著『不打算再要』的怨氣。

  汪尋湛不動聲色,轉身走到門口,用鑰匙將門反鎖,回頭對白楚接著道,「我也就陪你在這屋裡待著。」說完,他將手中一整串鑰匙扔在一邊,不理會。

  白楚從涼台進屋,隨手將煙灰缸放在餐桌上,打量汪尋湛,「你想說什麼?」

  「林晨跟你說什麼?」汪尋湛脫掉身上的衣服,走到白楚面前問。

  「沒什麼,」白楚雖不動聲色,但語氣卻也與友善相去甚遠,「幫你解釋了一下,說之前的錄音是丁桐故意的。」

  汪尋湛看著他,心中暗暗尋思…還不夠,差的遠!

  先前走上樓的功夫,耗去他不少心思。白楚對林晨口中的話相信多少無關緊要,事實造成傷害,真相大白,無非讓這傷害被冠冕堂皇的進行粉飾。

  「你信他嗎?」汪尋湛清了清嗓子問,面上全無討好的樣子。

  「信,」白楚點頭,停頓了許久之後補充,「是我誤會了。」

  是我誤會了…

  簡單的五個字,汪尋湛心疼的喘不過氣。

  白楚在科子面前承認了最初的『包養』,為那被汪尋湛踩碎的信任找了出口。就如當初斷了『二百萬』,將開始定義在汪尋湛初識他之時一樣,放兩人一條生路,感情的生路。

  林晨的話,白楚究竟信多少?汪尋湛絲毫不在意,他甚至對林晨具體說了什麼都興趣平平。白楚口中的『信』『誤會』無非是又一次的妥協退讓。

  「你誤會什麼了?」汪尋湛抬高聲音,咬著牙問。

  沒有白楚的妥協退讓,他不可能陷進當下的感情,沒有白楚的妥協退讓,兩人指不定早已殊途。汪尋湛感動,卻不願再讓白楚有半分隱忍。

  不等白楚回答,他又開口問,「為什麼他說的你就覺得是真的,我說的你就不信?」語氣中滲透著指責。

  白楚與他四目相對,眼神越發冷,自持與怒意交雜,「你想我說什麼?」

  「說什麼?」汪尋湛咄咄逼人,「你怎麼不懷疑我找了林晨故意串通好騙你?」

  「你…」白楚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避開汪尋湛的眼神,看向一旁,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你要是用這辦法來騙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說完,白楚繞過兩人之間的對峙,轉身向門口走。

  盛怒之下,白楚給予的傷害不過零星,先前看見林晨之後的那句『汪老闆…』,亦或者當下的『花心思』。

  汪尋湛伸手拉住他,手臂帶著力道,「還沒說完,去哪兒?」

  「…」白楚低頭看了看汪尋湛的手臂,眼睛順勢向上,最終停在他的臉上,「你攔不住我。」

  「是嗎?」汪尋湛將他拉近自己,「叫聲汪老闆來聽聽。」

  「汪尋湛…」白楚毫不客氣的甩開他,「你別太過分。」

  汪尋湛迅速捏住白楚的下顎,「過分?」 推著他的身體向後靠,重重壓向牆壁,「有什麼過分的,錢我給了,買你的愛情,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白楚抬起手臂用力將汪尋湛推開,後者倒退兩步,撞在一旁的桌子上。

  「惱羞成怒?」汪尋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生怕洩了氣。若是在白楚斷了『二百萬』的交易之時便讓他將心裡的傷痕顯露出來,何以走到當下這一步。

  白楚緊握拳頭,瀕臨忍耐的極限。

  「不吭聲?」汪尋湛站直身體,走到白楚面前,抬手輕怕他的臉頰,「委曲求全?你怕什麼?」說著,他又拍了拍白楚的臉,力道重了些。

  汪尋湛曾對楊叔說,『我有的是時間等他』。當下,傷痕修復需要時間,白楚沒必要承受經久的折磨。與其等,汪尋湛鐵下心,不如教。

  「你不信我,」說著,汪尋湛突然揮拳,直直落在白楚的臉上,「不信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白楚先是覺得驚訝,面上好似在說:『你他媽憑什麼動手,』緊接著,便是無法壓抑的怒火。這一拳,汪尋湛沒用力,卻足以擊潰白楚最後的理智,讓那防線全部崩盤。

  汪尋湛揮出的第二拳,被白楚死死擋在掌心裡,「我不信你?」白楚順勢將他的手臂扭在身後,「你怎麼敢說我不信你?!」

  汪尋湛抬起另一隻手臂,用肘部擊向他的頭,「你所謂的信任,是什麼樣的?!都給你帶來了什麼?!」

  白楚躲閃,兩人一起倒地。循序漸進,差的便是臨門一擊。汪尋湛快速翻身坐在白楚的身上,「你沒必要像面對你爸那樣…」

  話還未說完,汪尋湛便覺天旋地轉。提及父親,白楚再無任何克制,他扯著汪尋湛的領子將他摔在地上,起身便是一拳落在臉上。

  汪尋湛嘴裡瞬間充滿了血腥味,他看向白楚那雙充滿了火星的眼睛…很好,就應該這樣!汪尋湛揚起嘴角,刻意笑的諷刺,「有本事揍的我說不出話…在科子面前承認出來賣被包養,這麼丟人的事兒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話音剛落,不出意外,汪尋湛收到的又是白楚結實的一拳。

  撐著地板微微起身,他撲向白楚,瞬間扭打在一起。

  汪尋湛緊緊拽著白楚的衣服,卻始終不還手,任憑白楚揍。

  片刻的功夫,他渾身吃痛。

  白楚坐在汪尋湛身上,揚起的拳頭上帶著零星血跡。汪尋湛的嘴角淌著血,眼中卻毫無懼色,滿是勝利的曙光。

  本應揮出的拳頭慢慢落下,白楚看著那傷口,怒氣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不忍。

  「打夠了?」汪尋湛擦了擦嘴角問。

  「…」白楚沉默,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之時,眼眶泛紅。

  汪尋湛見白楚準備起身,迅速攬住他的腰,翻身再一次將他壓在身下,用自己全部的重量阻止他的移動,「現在怕嗎?」

  「…」白楚看著他,神情說不出的悲傷。

  「怕什麼?覺得你揍了我一頓,咱倆之間完了?」汪尋湛捏著他的下顎繼續道,「我要是說,房子給林晨,還有店面裝修,都是為了堵住他的嘴…當時我怕你知道了林晨的事情,跟我一拍兩散,你信嗎?」

  「…」

  「我要是說,你早應該這麼揍我了,你信嗎?」

  「…」

  「我要是說,你現在如果打算往門口走,我就想辦法讓你再揍我一頓,直到你捨不得再打我,不走了,你信嗎?」

  「…」

  「我要是說,不管你怎麼揍我,我都不會離開你,你信嗎?」

  「…」

  「我要是說,即便…」汪尋湛不再說下去,眼中滾動的水汽讓視線模糊,他看不清白楚,也說不下去。下壓身體,汪尋湛親吻白楚的臉頰,湊到他耳邊,想了想,輕聲道,「我不會離開你,是因為我離不開你…你要心裡不舒服,再揍我幾拳…你要是打夠了,就算我自私,用這傷在你面前博同情,再信我一次,成嗎?」

  汪尋湛緊緊摟著他,順勢將臉頰埋進白楚的脖頸之間。眼淚流出眼眶,他沒讓白楚瞧見。示弱以佔盡便宜,若再用淚水予以挾制,等來的結果必然少了甘願。

  信任兩字在愛情中本就彌足珍貴,更別提汪尋湛已踩碎了一次。他心裡終歸有些不確定,被撕開的傷口經過消毒,可以加速痊癒,卻也有不治身亡的可能。

  汪尋湛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中唯一的籌碼便是白楚這些年的感情。

  時間流逝,白楚始終沒動。汪尋湛壓在他身上,兩人的心跳聲重合,莫名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汪尋湛的電話響了。他清了清嗓子,從地上爬起來,沒敢直視白楚的眼睛。

  全身到處都隱隱作痛,他活動著肩膀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機——Bass。

  「怎麼?」汪尋湛接通電話。

  「我剛剛把林晨送回去,跟你說一聲,」Bass停頓了幾秒,接著又問,「你那邊怎麼樣?」

  汪尋湛用餘光看向白楚,後者正好也從地上站起來。「嗯,沒事兒。」汪尋湛心不在焉的回答Bass,腳下快步移動到門口,拿起先前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鑰匙,順手裝進兜裡。

  「沒事兒就行。」Bass歎氣,「那我先掛了。」

  「好,我後面兩天…」

  話沒說完,Bass打斷,「不去片場?」

  「恩…」汪尋湛側目看了看白楚,「想休息一下…」

  「知道了。」Bass沒為難,理解著說,「你先處理你自己的事情,盡量早點回來就行。」

  「謝了。」汪尋湛多少感到不好意思,因為私事而影響工作,難免落人話柄。這電影若不是Bass擔當導演,只怕又會被演繹出『耍大牌』的名堂。

  切斷電話,汪尋湛抬頭看著白楚。鑰匙安穩睡在身上,想從門口出去還得把他放倒。

  白楚與他對視幾秒,稍稍歎氣後轉身向衛生間走。汪尋湛瞧這陣勢,迅速走到他身後將他攔進懷裡,「你別跟我冷戰,我受不了。」

  「鬆開…」白楚淡淡的說,接著轉過頭看著他,「去沙發上坐著吧。」

  「能不鬆開嗎?」汪尋湛摟得更緊。

  白楚抬手捏住他的下顎,手指掃過嘴角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汪尋湛下意識作答,看著白楚眼中細微的柔軟,轉念又改口,「疼…」

  白楚神情帶笑,不易察覺「我去拿醫藥箱。」

  汪尋湛心裡鬆了口氣,嘴上也沒羞沒臊起來,「不用,你給我舔舔。」

  「…」白楚不湊近,看著汪尋湛像是在猶豫。

  「你呢…疼嗎?」汪尋湛問,指的不是白楚身上的傷口。剛剛的撕扯間,汪尋湛沒用一點力氣,就連最開始揍在白楚臉上的那一拳都不會留下傷痕,「你看我這樣…心疼嗎?」他舔著嘴唇,問的不加修飾。

  「…」

  「你真不心疼啊,那要不…」

  汪尋湛的話沒說完,白楚靠過來,張嘴輕輕舔舐他嘴角處的傷口,舌頭順著嘴唇移動,唾液浸滿皮膚的紋理。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像是針扎一樣,帶著電流在汪尋湛全身攢動。

  忍不住悶哼幾聲,他閉上眼睛,直覺已站在情慾的懸崖邊上,稍有差池便飄飄然下落,「我真是太想你了。」汪尋湛加深這個吻,雙臂的力度像是要將白楚嵌進自己的身體裡,「真想吃了你。」說完,他低頭,張嘴在白楚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帶著打擊報復的意味。

  「去坐著吧。」白楚停了幾秒,待汪尋湛鬆口,才不著痕跡的推了推他。

  汪尋湛坐在沙發上,看著白楚從衛生間裡拿著藥箱出來,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暖意。

  白楚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兩人面前的茶几上,低下頭看了看汪尋湛嘴角的傷口,「身上還有哪兒疼?」

  「我也不知道…」汪尋湛眨了眨眼睛,解開自己的衣服,從裡到外脫了個精光,裸著上半身道,「要不你檢查一下?」

  白楚避開他的視線,忍不住輕笑,「你不冷嗎?」

  「冷啊…」汪尋湛順勢將手伸進白楚的衣服裡,「等你給我暖暖。」

  「別亂動…」白楚任憑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轉身拿起棉簽和酒精,對著汪尋湛道,「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汪尋湛搖頭,「不著急,」他解開白楚的牛仔褲,咬下拉鏈,接著用臉頰隔著內褲在半勃起的陰莖上來回蹭動,「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直接問我吧,我怕遺漏了什麼。」

  白楚低頭望向他,「恩…」手中的東西悄無聲息的被拿走放在一旁,手指此時已經伸進汪尋湛的頭髮中,「沒什麼了。」

  「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他用舌頭將內褲的棉質布料舔濕,形成一片深灰色。汪尋湛用牙齒輕輕滑過勃起的頂端,不用力,單純享受於挑逗的快感。

  白楚微微仰起頭,悶哼著回答,「什麼?」

  「你跟我說實話,於叔的事情,之後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不會,」白楚停頓了幾秒,想來汪尋湛這問題與他想像的不同,「我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幫派的事情,即便是我爸真的醒了,也不會再牽扯到我身上了。」

  汪尋湛點頭,微微歎氣,「那就好。」

  白楚身後的那個世界,每每遇到,汪尋湛總覺無力。這是事實,無力抗拒。反覆確認無非是對自我的安慰,白楚一遍一遍的否認才能讓他感到心安。

  生長環境的差異造成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即便自己生活的世界真如英航所說,處處充滿『童話』,汪尋湛也忍不住想要將白楚帶進這樣的世界。

  「你很在意這個事情?」

  「我擔心你。」汪尋湛親吻白楚平攤的小腹,口水染著恥毛,透著晶亮,「怕你出事兒,我上哪兒去讓別人把你賠給我。」說完,他扯下內褲,將陰莖含入嘴裡。

  白楚在他嘴裡整根脹起,馬眼出不斷有鹹澀的液體流出,陰莖像是有了生命,隨濕潤的舌頭跳動。汪尋湛忍不住喘氣,下腹的慾火來回竄動。白楚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但小別新婚又引發別樣的新鮮。

  沒過多時,白楚的嗓子口便冒出低沉性感的呻吟,「恩…」他一隻手扶著汪尋湛的肩膀,另一隻手始終扯著他的頭髮。

  汪尋湛將陰莖送進深喉,舔的異常奮力。情慾的歡愉,無聲的討好,太多的情緒從唇齒之間進行傳遞。汪尋湛摟著他的腰,感受白楚身體不斷收緊。

  射精時,白楚來不及推開他,全數噴進了汪尋湛的嗓子口。

  「精液消毒嗎?」汪尋湛用帶著白色渾濁的舌頭輕舔嘴角,一副享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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