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第66章
第65章
白楚為汪尋湛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他拿著酒精,跨坐在汪尋湛身上,褲子早已被解開,兩人之間情慾遊走,一副淫亂的模樣。
汪尋湛裸著上半身靠在沙發上,時不時親吻白楚的脖子與下顎,雙手緊緊攔住他的腰,一刻都不鬆開,「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我總是問自己這個問題。」
白楚看著他嘴角的傷口,沒接話。他用沾著酒精的紗布將傷口邊上已經凝固的血跡擦乾淨,接著上藥,「你這傷口怎麼拍戲?」
「沒事兒,」汪尋湛清了清嗓子,陰莖在褲子裡已脹的生疼,就好像再不釋放出來便會付之一炬,「光榮負傷,你給我點獎勵就行!」他停頓了幾秒,眼神掃過白楚從領口露出的鎖骨,「別轉移話題,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白楚轉身將手裡的東西重新放回茶几上,始終不吭聲。
「這有什麼難回答的。」汪尋湛頂了頂胯骨,用硬如鐵柱的陰莖隔著褲子摩擦幾下,「是個人都為你掏心掏肺,我想到都覺得危機感十足。」
汪尋湛看著他的眼睛,心裡莫名酸楚。
嚴格算起來,兩人鬧彆扭沒幾天的日子,比起過往聽聞到的情侶矛盾,可以用小巫見大巫來形容。但即便是這短暫的時間,他心中仍舊擔憂白楚是否會真的質疑這段感情,是否會動放棄的念頭。
從當年的舞台劇至今,白楚心中的情經得起時間考量也耐得住寂寞。汪尋湛踩碎了信任,也顛覆了過往。即便心中有那麼些篤定——白楚始終不曾想要回頭——他也忍不住擔憂。
你這些天有沒有想過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汪尋湛想問,卻問不出口。依照白楚的性子,這問題沒有答案。有,傷了兩人之間的情分,白楚斷不會主動做出這樣的事;沒有,汪尋湛不敢信:他不會懷疑白楚口中說出話的真假,卻心碎這般的付出與執著。
「哪兒有那麼多危機感?」白楚反問,順勢抓住衣服的下擺。
汪尋湛攔住他,不再糾結於已經發生的事情,「留給我,讓我脫…」路還長這呢,他有的是時間可以將白楚的世界填滿,到最終塵埃落定之時,將眼前這個人變成自己的獨享。
白楚站起身,隨手將搭在肩頭的碎發全部束起,轉而往浴室走。汪尋湛跟著他,身上肌肉還有些酸疼,肩胛骨也因為兩人之前的搏擊而隱隱作痛。
他將白楚壓在浴室的門上,舌頭遊走於脖頸與耳根之後,所到之處如螞蟻再爬,瘙癢難耐。
汪尋湛一時興起,「要不然我給你跳個脫衣舞吧?」摟著白楚的感覺恍如隔世,手心溫度的傳遞越發迷人深刻,引人心中顫抖。
白楚一陣嗤笑,「你不是都脫的差不多了?」
「太沒情趣了,」汪尋湛瞇著眼睛,「還有褲子可以脫啊。」
白楚舔了舔嘴唇,狀似心情不錯,「那你脫吧。」他斜靠著浴室門,看戲的模樣。
「幫個忙,」汪尋湛湊到他耳邊,「把拉鏈給我解開。」
「你怎麼像喝多了一樣。」白楚說著,手上還是解開了汪尋湛西褲的拉鏈。
「沒,清醒的很,我是心裡高興,」他輕咬白楚的耳朵,舌頭順勢在內耳打轉,「我要是喝多了,得說『我好想操你』,不會說『我好想你,操』。」
衛生間裡霧氣瀰漫,洗髮水沐浴乳倒在地上,兩人的衣服散落一地,還在滴水的蓮蓬頭被扔在浴缸裡。順著喘息聲,門口濕滑的腳印一路延伸到浴室中。
「恩…嗚…」幾聲長長的呻吟從汪尋湛的唇齒之間闖出,他一寸一寸將陰莖捅進白楚的身體,過程中像是無法呼吸一般刺激。
汪尋湛心口莫名紛亂,先前那句『等你操我』不假。若是白楚願意,這對汪尋湛來說不是什麼事兒。白楚能為他做的,他沒理由扭扭捏捏。但白楚沒提這事兒,汪尋湛看著他的眼睛,不願再問一次。
白楚的陰莖在身前晃動,脹的發紅。汪尋湛伸手握住,隨著進出的操弄,來回擼動。白楚只要吭聲,這陰莖便可長驅直入,操進他的身體。可這要求,只能等白楚自己開口,汪尋湛所有的給予都應建立在白楚毫無顧慮的索取之下。少了這點釋放,高潮便不夠暢快。
白楚一隻腿被汪尋湛抱在懷裡,另一隻腿被他壓著。陰莖進出的緩慢卻異常硬挺,每一下都碰著最敏感的位置,白楚身體如同過電一般,酥麻感一陣一陣形成熱浪。汪尋湛抽插的距離很長,幾乎將莖身全部帶出,只留下傘狀部在他體內,接著全力推進去。
「恩…」白楚抬頭看他,眼神繞著迷離,高潮若有似無在脊椎上遊走。
「白楚…」汪尋湛俯身湊到他耳邊,靈活的舌頭舔過脖頸,「我…」他說著,加快了插入的速度,「等著…」白楚的身體不住收縮,咬著汪尋湛不鬆口,「你…操我…」
汪尋湛重複這句話,一隻手捏著他的下顎,用力吻上去,「等你想操我的時候…告訴我。」
高潮因這話猛烈襲來,白楚悶哼,高高挺起自己的脖子。他射在兩人的小腹之間,濁白的精液猶如禮花,綻放在小麥色的皮膚之上。
汪尋湛放滿了速度,低頭看了看那精液,轉而摟著還未從高潮中緩過神的白楚翻身,「寶貝兒,還沒結束呢。」說完,他從白楚的後背再一次將自己的陰莖送進去。
高潮帶來的顫慄讓白楚的身體緊繃,汪尋湛每一次推進都帶來白楚的悶哼。
「恩…恩…慢點…」白楚回頭望著他,嘴裡喃喃的說。
「好…」汪尋湛退出他的身體,低頭含住白楚半軟的陰莖。抽乾嘴裡的空氣,予以碾壓。
白楚將手指伸進汪尋湛的頭髮裡,試圖分開兩人的之間的距離,「恩…」
「別動…」汪尋湛舔著他的大腿根,用牙齒輕咬,嘴角的傷口因為活塞運動而微微裂開。他順著恥毛向上,用舌頭捲起小腹上已經乾澀的精液,全盤帶入口中。
汪尋湛醒來之時已經是11點多了,昨晚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汪尋湛刻意延緩了射精,將白楚送上了一輪又一輪的高潮。
他動了動身體,轉頭望向一旁還安睡的白楚。汪尋湛湊過去將嘴唇壓在他的臉頰上,隨即用鼻子蹭了蹭。
「嗯。」白楚從睡夢中被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幾點了?」
「接著睡吧。」汪尋湛翻身喬個位置,將白楚摟在懷裡。
閉上眼睛,白楚沉沉的出氣,又睡了過去。
汪尋湛看著他,說不出的動容。
昨天林晨說了什麼,汪尋湛無法猜測,他要的是一個機會,白楚再信他一次的機會。林晨解釋也好,胡說八道也罷。白楚都給了這個機會,徘徊忐忑之間,汪尋湛即便讓他失望,也終究沒有斷送全部。
好險…卻忍不住慶幸。
白楚眼中帶著猶豫,汪尋湛理解。時間將會證明一切,也只有時間才有這般權利,可以將過往一切傷痕磨平,給兩人全新的生活。
汪尋湛在午飯過後意外的接到了科子的電話。
他隨著電話愣了幾秒,餘光看向正在收拾的白楚,不動聲色的說,「什麼事?」
「我跟田凱要了你的電話,」科子解釋,轉而道,「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找你說兩句話。」
汪尋湛想了想,「好。」
掛了電話,白楚回頭看他,隨口問起「怎麼了?」
「沒什麼,」汪尋湛舔了舔嘴唇,「科子給我打電話,說下午要跟我說幾句話。」他沒打算再瞞著白楚任何事,先前的教訓還未過去,記憶猶新,犯不著再多生猜疑,「估計是說給於叔還錢的事情。」
白楚點頭,嗯了一聲,想了想,他又冒出一句,「科子嘴上說話不過腦,平時就那樣。還有那錢…」
汪尋湛打斷他,「你別管了,」他走過去攬住白楚,語氣帶著點討好,「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信我,就讓我解決行吧。」
「我…」白楚轉身看著他,「我本來沒想把你牽扯進這事情裡面。」
「沒轍…」汪尋湛壓著他親吻,雙手順勢伸進白楚的衣服裡,「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其餘的事情都不是事兒。」
汪尋湛下午出門,剛剛出了小區的門,便瞧見科子開車等在路邊。
他將SUV停在路邊,走過去敲了敲車窗。科子給他開門,汪尋湛四下看了看,坐進車裡。
駕駛座上得男人回頭看向科子,點了點頭,便下車站在一旁,將車內的空間留給兩人。汪尋湛對司機的那張臉有印象,第一次跟著白楚時,S.Z.公司門口便是這人去接了白楚。現在想來,那時的車也是科子的。
「你想說什麼?」汪尋湛開門見山的問,全無繞圈子的打算。
「你挨揍了?」科子看著汪尋湛嘴角的傷口,揚著眉毛似笑非笑,「白楚揍的?」
汪尋湛氣不打一處來,被白楚揍一頓沒什麼,但畢竟是男人,這事兒心裡清楚,放到嘴上怎麼都心裡窩火,「到底有什麼事兒?」
科子收起笑臉,看了看汪尋湛,從手邊的文件夾中拿出昨天的那張支票,遞給他,「收下吧。」
「你是不是聽不懂話?」汪尋湛沒接,打眼瞧過便不屑一顧,「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錢…」
「我昨天問了英航,」科子打斷他,迎上汪尋湛的目光,「讓你收下這錢,是英航的意思。」
汪尋湛揚起眉毛,心裡更不是滋味…就算是竹馬,這管的也太寬了,「我還非要聽他的?」下意識怨懟,汪尋湛停頓了片刻,緩和著說,「要是只跟錢有關係,你們就別瞎操心了。」
「你…」眼瞅著科子想要發作,卻咬牙忍了下來,「我問你…」他皺了皺眉,幾經掙扎開口,「你知道白楚對你的感情嗎?我…我的意思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知道嗎?」
汪尋湛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我知道,好多年前…所以我才說你們別瞎操心了。」
「操!」科子伸手拽住汪尋湛的領子,「你他媽知道還出錢包養他,腦子有毛病吧!」
「我前一段時間才知道的,」汪尋湛不願解釋太多,「這事情你讓我們倆自己解決,行嗎?」
本以為科子會動手,汪尋湛拳頭已經下意識握了起來。誰知科子鬆開了他,「要不是白楚的事情,我才懶得開口。」說完,他拿出電話,播了號碼,遞給汪尋湛,「英航,他跟你說。」
汪尋湛看著電話歎了口氣,接過時有些不甘願。
瞥了一眼時間,兩點多了。英航要是在美國,現在這時間早該休息了,能費這個心力操心白楚,也是感情深厚。
汪尋湛等著,心想…也罷。有什麼話早點說清楚,省的後面再整出是非。
電話接通了,英航禮貌的問好,「汪先生。」
「你先聽我說,」汪尋湛雖表現的客氣,但語氣中也帶著毫不妥協的意味,「白楚當年去美國找你,看了舞台劇,我知道。白楚這些年的感情,我也知道。現在白楚欠債的這個事情,錢我能解決,所以你的好意心領了。」
語畢,英航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如銅鈴般輕笑著,「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科子昨天跟我說了你和白楚的事情,我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來龍去脈,不好評論。不過,汪先生,」他緩了緩,語氣重了些,「白楚之前應該收了你不少錢了,你跟他接觸的事情可能不長,但是他的性格應該能看的明白。收你的那些錢,嘴上不說,他肯定記在心裡。科子跟我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些事情,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畢竟感情的事情外人說什麼都沒用。」外人兩字英航雖說的很重,但護著白楚的心思也不容忽視,「但我還是建議你收下支票,畢竟你們才和好,別再重蹈覆轍,我們幾個人從小到大,互相爭奪的,妥協的太多了,不差這一點。你想為白楚付出,也不差這一點,何必讓白楚心裡越記越多呢。」
汪尋湛有些猶豫,英航說的不無道理,若是白楚心裡沒有那個『欠』字,豈不是真應驗了昨天的哪句氣話:給了錢,換了感情。
見汪尋湛沒吭聲,英航也不勉強,接著又說:「汪先生,你想想吧,這錢給你準備著,什麼時候想好都行。」
「沒什麼好想的,」汪尋湛舔了舔嘴唇,「我還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兒,白楚和幫派的事情,我做不了什麼,錢也是我唯一能實質性為他做點什麼的了。」
「…」英航沉默了一會兒,「那我知道了,如果你決定了,那就當我沒有提過。」
汪尋湛掛了電話,轉身想要下車。
科子在他身後喊他,道了一句,「你幫我跟白楚說一句,他要是生氣覺得我昨天說話過分了,隨時都能來找我撒火。」
「…」汪尋湛轉頭看著科子,摸了摸嘴角的傷,心想你倆認識又不是兩三天,這麼矯情的話還用說個屁,秀了一把兄弟情不說,還順便強調一下自己被白楚揍的事實,「有話自己說!」
「傳一句話能少你一塊肉不成?!」
「幫你傳話也成,」汪尋湛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話說明白,省得科子壞了他的事情,「白楚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看舞台劇的事情,你要是見他,幫我保密成嗎?」
科子斜眼看他,「憑什麼?」轉念,皺眉又道,「有驚喜?」
汪尋湛歎氣的點頭,「我幫你傳話,你給我保密,剩下的別問。」
「行,」科子面上雖帶著不屑,倒也老實點頭,「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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