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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第150章
  

  第150章 逼宮

  聞人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青流殿。他的腦子裡亂的厲害,卻只有一個念頭盤旋不去——聞人久知道了。

  無論是他派了死士去殺他還是當初的弒君,聞人久大約全部都知道了。即便不是十分確定,但也大約是確信了與他有關。今日傳他過去,不過是試探他罷了。

  聞人安坐立難安:他不知道聞人久今天對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當初派往甘州的那些死士都已經是訓練過的,若是真的被聞人軒捉到了活口,他們自己便會服毒自盡,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有人活著落到了聞人軒手裡?這定然是聞人久故意詐他的。

  可,若是真的呢?

  聞人安越想心中越是焦躁:聞人久現在不動他,大約是還沒拿到確切的證據。可他現在已經被懷疑了!聞人久已登基為帝,只要拿到了證據,他絕不會放過他!

  不,便是沒有證據,聞人久都已經位列九五,只要真的想除去他,又何愁沒有辦法呢?若今日是他登基為帝,他就絕對不會放過聞人久。

  他絕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聞人安漸漸平靜下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只是低垂的一雙眼裡閃過濃烈的陰冷之色:新帝即位,第一年總是要去皇家寺廟替蒼生祈福的。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既然聞人久這樣逼他,那也就不要怪他這個做弟弟的不講情面了。

  十日後的封王儀式倒是順利。聞人舒自小文采卓絕,素有才名,且又本來就不喜廟堂之爭,聞人久便給他封了個逍遙王,劃了一塊山清水秀、文豪輩出的江南之地與他,雖然無什麼實權,但是那頭倒是全無所謂,笑吟吟地受了封。

  七皇子聞人安被封做賢王,封地翼州,物產豐饒離帝京又近,瞧上去算是風光了,但是聞人久未給實權,到底也就只是個閒散王爺。身為皇室嫡系莫說比不得洛驍,便是岐王聞人渚也是比不得的。百官心裡都若明鏡:這是聞人久即位,一朝翻身,終於開始秋後算賬,著手打壓聞人安一派了。

  但奇怪的是,素來心氣高的聞人安倒也沒流露出半分不滿,乖順地受了封,緊接著不久之後便離了京,不得不叫人覺得蹊蹺。

  三月開春,為了祈求新帝即位後大乾風調雨順,聞人久按照著計劃去皇家寺廟百源寺小住。只是此行卻是低調得很,連陳詩涵都留在了宮中,只帶上了幾十名護衛便出了發。

  百源寺裡,主持倒是早就候著了,恭敬地將聞人久一行人迎進寺內。第二日,數十位得道高僧又陪同著新帝將祈福儀式走過一遍,整整三日,這才算是祈福罷了。

  百源寺乃皇家寺廟,香火旺盛,聞人久等人居住的廂房雖說比不得皇宮那般金碧輝煌,但是古樸雅致也別有一番意境。張有德替聞人久將床鋪整理好了,卻聽那頭忽而道:「夜來無事,公公去替朕將棋盤擺上。」

  張有德應了個「是」,便去將棋盤拿了在矮榻上擺了上去。

  沒有對手,聞人久便自己一個人下。他落子極快,一時間,整個屋子裡便只有棋子與棋盤撞擊產生的清脆聲響。張有德並不敢打擾他,只靜默地站在一旁侍候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突然傳來巨大的喧嘩聲。張有德微微動了動,他瞧了一眼聞人久,那頭卻似是全然沉浸於自己的棋局之中,對這極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詭異的喧嘩卻是渾然不覺。

  規律的敲門聲驀然響了起來,張有德輕輕道了一聲「陛下?」聞人久並不抬眼,只是從棋盒中拿了一枚棋子放在指尖,視線依舊鎖在棋盤上:「來者是客,去開門罷。」

  張有德應了一聲「是」,幾步走過去開了門,門外卻是一張熟悉笑臉。討喜的眉眼完成可愛的月牙狀,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歲,一開口聲音甜蜜猶如蜜糖。

  「張公公,聽說皇兄在此廂房?」聞人安笑嘻嘻的,「幾日不見,我對皇兄甚是想念,不知公公可否讓一讓路?」

  話語溫軟,可那一柄架在他脖頸處正閃著冷光的長劍卻叫人生寒。

  張有德身子僵了僵,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賢王這是什麼意思?」

  聞人安眸子裡閃過一絲陰冷,他笑著,面色卻滿是陰翳:「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來瞧瞧我的皇兄罷了。」說著,將張有德的衣襟一抓,隨手扔給身後的侍衛,提了劍便進了屋子。

  屋子裡頭,聞人久坐在床榻上尤自在下棋,聞人安走過去站在聞人久對面,陰柔道:「都到這個地步了,皇兄還能有此雅興,我實在是佩服的很。」

  聞人久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是無悲無喜,仿若看著一件死物。「啪」的一聲,他將手中的漆黑輕輕地落下,對著聞人安淡淡開了口:「既然難得來了,不若陪朕下一局棋?」

  聞人安實在是恨急了他這麼幅不驚不辱的樣子,他笑了起來,甜蜜地道:「皇兄想要下棋,我自然是願意奉陪的,只是今日不成,今日我找皇兄還有一件大事呢。」將一份已經擬定了的詔書攤在了聞人久面前,「皇兄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只怕即位後大事小情累及皇兄身體康健。左思右想,我實在不忍皇兄如此操勞,今日這才特意來了這裡。」一字一句的,「這退位詔書,皇兄你便簽了罷。」

  聞人久垂眸掃了一眼那詔書:「退位?若朕退位,那大乾又該怎麼辦?國不可一日無君。」

  聞人安便笑:「皇兄只管放心,皇兄只要退位,自有能人代替接管江山。」

  「能人?」聞人久摩挲著手中的棋子,唇角微微陷落,似笑非笑,「卻不知這所謂的能人指的可是賢王?」

  聞人安笑而不言。

  聞人久冷笑道:「若是朕不同意呢?」

  「不同意?」聞人安大笑起來,他的眼底浮現出一種瘋狂,他將劍架在聞人久的脖頸上,鋒利的劍只是觸上皮膚便立即顯出一絲血痕,「我親愛的皇兄,時至此時,你莫不是還以為有誰會來救你罷?」

  「整個皇城早已被我包圍,平津侯府無人,郡主府已是自顧不暇!」聞人安徹底撕開了自己的笑臉,他陰毒地看著聞人久,似乎是想從他臉上找出他最樂見的恐懼來,「皇兄,這帝冕不是所有人都能戴得的,退位罷。」

  聞人久並不在意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他望著他:「你今日逼宮,便是日後即位只怕史書上也只會留的不堪,你不怕?」

  聞人安道:「何為逼宮?今日不過是皇兄你自知無能從而選擇退位,日後史書記起,也是一段美談,怎有不堪一說?」

  聞人久垂了垂眸子,又問:「你說這帝冕不是所有人都能戴得,那你覺得,先帝可能戴得?」

  聞人安哼笑一聲:「皇兄想問的卻不是此事罷?」他的眼底血紅,「對,先帝是我殺的,當初那些死士也是我派的。你不是在查麼?我今日便都告訴你……可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扭曲的笑意緩緩變深,「我只問你,這退位詔書,你是自己簽了,還是讓我砍下你的手畫押?」

  聞人久笑了笑,他將手中一直摩挲著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這一子卻是下得絕妙,將對方的棋路竟是全數封了,明明瞧上去勢均力敵的兩方瞬間情勢便明朗了起來。

  勝負已定。

  「皇弟,難道你不覺得自你進了屋子,這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麼?」聞人久輕輕地開口,漆黑的眸子沉若古井,讓聞人安看著莫名便慌了起來。

  「……什麼?」聞人安心底閃過不安,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伸手便想將聞人久擼來抓到手裡,只是身形還未動,卻只聽「彭」的一聲,一道黑影以可怕的速度撞開了窗戶,他一腳踢上聞人安的手肘,將那柄劍奪了下來,輕輕攔住聞人久的腰,一個閃身將人全然護在了身後。

  「微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那聲音清朗之中帶了幾分含了怒意的低沉,聞人安用左手托著自己的右手手肘,悚然抬頭,卻見那傳聞中本該正駐守在琉州的男人正著了一襲玄衫面色如鐵地站在他面前,帶著一身的寒,將聞人久護得嚴嚴實實。

  一字並肩王。洛驍。

  完了,全完了。什麼都完了。

  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無數想法,但最終卻是什麼都明白了,他一雙眼因充血而佈滿了血絲,他看著那兩人,厲聲道:「聞人久,這一切都是你謀劃好的?你竟然算計我至此!你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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