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他誤會她了
墨染頻頻看著和蕭寒逸談笑風生的洛青璃,他們恍若無人,有說有笑,畫面好不和諧。
再看殿下,一副吃了炸藥的表情,陰冷的神色讓他看了心裡都發毛。
這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鬧僵了?
連著趕了兩天的路,洛青璃一路上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只是抱著膝蓋發呆。
投宿的時候也只跟蕭寒逸說話,就連墨染都不搭理了,反正他們主僕都是一個樣,讓人討厭!
洛青璃感染風寒還沒好全,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揉著紅彤彤的鼻子,難受的皺眉。
蕭寒逸體貼的送了個暖手爐,還親自給她熬藥,叮囑她好生休息,別再著涼了。
「蕭公子,你真是二十四孝男人,忒體貼。」
「什麼是二十四孝男人?」蕭寒逸疑惑的問。
「就是好男人啊,以後嫁給你的姑娘肯定很幸福。」她真誠的說道,她也好希望有個溫潤君子對她百般呵護。
「呵,洛姑娘說笑了,只是不知我是否有福氣能娶到那位好姑娘。」
他意有所指,目光灼灼的與她凝視,深情款款的眼神,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個。
「咳咳,蕭公子,你肯定會遇到你的那個她的。我有點頭暈,先回房歇息了。」
上官無痕遠遠的看著他們深情對望,臉都綠了,抓著窗戶的手青筋暴跳。
次日啟程的時候,上官無痕改騎馬,沒有再坐馬車,卻不忘讓墨染將馬車布置得舒服柔軟,一連墊了好幾張毯子,外加兩床厚實的錦被。
自己一個人霸佔整個馬車,洛青璃舒服得直在裡面打滾,真是太棒了,這下不管橫躺還是豎躺,空間都綽綽有餘。
趕了好幾天路,終於回到了京城,洛青璃回了白府,上官無痕回了睿王府。
青璃揉揉眉心,那個男人只默默看了她兩眼就策馬而去,連一句話都不多留。
罷了,他愛咋滴咋滴,隨便他了。
玉佩和天香續命丹她都留在馬車裡了,不是她的東西她堅決不要,若是拿了豈不是坐實了小偷的罪名?
洛青璃的歸來讓聶氏和白谷子都鬆了一口氣,這十多天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就怕會出什麼意外。
「睿王體內的毒素已經清了,人也好好的,如今回了王府。」
她簡單扼要的說了一句。
聶氏擔憂的看著她,「彎彎啊,你和睿王到底怎麼回事啊……」
「伯母,我有點兒累,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休息了。」不想提上官無痕,心煩。
那個男人為了救她被狼群圍攻,卻又可以為了紅鸞的幾句話就將她打入冷宮,如此反覆無常,她可得罪不起。
墨染也想不通,殿下和洛姑娘到底在鬧什麼彆扭?明明之前親密得跟連體嬰似的。
「還愣著做什麼?準備馬車進宮。」
上官無痕已經換了四爪蟒袍,威風凜凜,只是神色有點陰鬱。
上官無痕的平安歸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皇帝和淑妃高興得合不攏嘴,太子和皇后卻氣得臉色鐵青,將寢宮裡的東西都清換了一遍。
重華宮內,淑妃拉著兒子的手前後左右的瞧了個遍,確定他安然無恙,提起的心才終於回落。
「痕兒,母妃聽說洛姑娘和蕭寒逸也跟著去了玉鼎山,你是不是喜歡她?」
這個問題壓在心裡有許多天了,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兒子回來,她自然要問清楚。
「母妃,兒臣的婚事兒臣自己做主。」
淑妃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痕兒,發生什麼事了?」
「無事,就是不想讓父皇干涉兒臣的婚事。」
淑妃柳眉微蹙,「你父皇很疼你,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只不過洛姑娘的身世……」
那女子她見過幾次,之前無痕中毒之時,她盡心盡力,的確是個好姑娘,可她的身份配不上無痕。
「母妃也介意她的身世嗎?」上官無痕表情淡淡的,聲音很溫和。
「也不是,只要你喜歡的,母妃都喜歡,只不過母妃是擔心她過不了你父皇那關。若只是側妃,倒是可以。」
側妃?他突然想起那個小鸚鵡嘴裡念的詩詞「睿王妻妾一大堆」,若真的納了側妃,就坐實了洛青璃的取笑。
不知為何,他一想到她會不高興,心裡就有點堵。
「母妃,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明日再來看您。」
淑妃看著他挺拔頎長的身影,微微嘆氣。
上官無痕剛回京,消息就已經傳了出去,不少官員就遞了帖子想來拜訪。
之前他們都以為睿王這次死定了,於是倒戈去了太子那邊,如今得知睿王平安無事,因著蒼狼國一事,皇帝又賞賜了他許多名貴珍品,盛寵比之前更甚,故而又想折回來。
上官無痕冷笑,「不見,統統不見。」
牆頭草,哪邊風起往哪邊倒,要來何用?
「殿下,鎮國公送來了帖子,過幾日是老國公的壽誕。」管家福伯恭敬的遞上帖子。
「嗯,給外祖父準備一份隆重的賀禮。」
福伯領命去了。
墨染瞟了一眼上官無痕,將金絲楠木盒子遞到他手邊,「殿下,這是屬下在馬車上發現的,是不是洛姑娘落下的?還有一枚玉佩。」
修長的手指輕輕打開了盒蓋,看到裡頭整整齊齊擺放的丹丸,他的臉色頓時陰沉如雲,抓著金絲楠木盒的手指微微泛白。
他抿著唇,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戾氣,屋內殺氣彌漫。
墨染心裡一個咯噔,這是怎麼了?殿下真的跟洛姑娘鬧僵了?
過了好久,就在他以為殿下快睡著的時候,殿下突然發了話。
「讓阿三去白府守著,有什麼事就立即回報。」
墨染奸笑,果然還是放不下啊,洛姑娘就是殿下的藥,缺了就不行。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墨染摸摸鼻子,忍著笑意出了蘅蕪院。
上官無痕瞪著盒子裡的藥丸,臉色黑成了鍋底。
他知道他誤會阿璃了,若是她真想要這些,當初何必在他面前攤開來說?
這下可好,好不容易換得那女子對自己降低了防備,如今又被打回了原形。
他心情煩悶,肚子裡有股怒火在灼燒,蹭蹭的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