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太子出沒之嫡妃就寢》第255章
第六十七章 暗處有人,聲東擊西

 雲初這才念叨完,緊接著,空氣中陣陣破天毀月的聲響緊隨而來,如鋪天灑下的箭網,四面八方,齊齊而至。

 雲初面色一變,看一眼景元桀,正想拉著就近的知香躲開,而前方,景元桀已經先她一步,衣袖一掃,頓時,狂風而起,無勁內力在空氣中盤旋,生生將空中那些已近在咫尺的閃著黑色幽光的利箭定住,然後,只聽「啪嚓」聲響,空中,所以長而利的箭頓時化碎成粉,鋪天粉沫,被風吹走。

 局勢陡生,又頃刻化解。

 生死懸乎,出手之間。

 荒野無人的大道上,一瞬,詭異的平靜。

 雲初腳步都沒動一分,而是看著在方才那一瞬,明明已經用強大的內力將箭矢化掉,卻還依然擋在她面前的景元桀,還有,她極少見景元桀出手,每一次出手,也都知他武功不低,滔天海浪,可是,方才,那強大的內力,可讓大地都輕微一顫,摧枯拉朽的內力,強大得讓她幾近震撼。

 她找這個男人,真的,好厲害。

 而一旁,知香早在方才那一瞬,被路十拉開,再另一邊,青安此時也面色嚴肅,而他所站的角度,正好是守在了雲初的正後方。

 在最外層,羽林衛個個冷目森嚴,同樣面色滿是戒備的注意著四周。

 片刻之後,景元桀收回手,也收回看向遠處層層山嵐疊影的目光,走近雲初,一把拉著她的手,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方才一幕不曾發生般,「走吧。」

 雲初環顧四周,箭矢粉沫早被風吹得一干而淨,夕陽光束落下,只是草叢間點點幽光,一閃,而逝。

 「所有箭都有毒,而且,還是如此的強大攻勢,可見,對方想置我們於死地之心,昭然若揭。」雲初沒動,聲音卻有些冷。

 景元桀點點頭,眸底儘是冷意,不過看向雲初時,冷意卻是一退,道,「等一會兒。」

 雲初眼睫輕微一垂,正要問等什麼,便見空氣中幾名羽林衛突然現身,看了眼四下,面色一寒,又見無人有損,當即對著景元桀稟報,「回太子,照你吩咐,方才往利箭襲來的方向查了,沒有任何蜘絲馬跡。」

 聞言,景元桀眸光深了深,對著幾人擺了擺手,這才看向雲初。

 雲初卻瞬間懂了,方才那一瞬,景元桀不僅把所以攻擊而來的箭矢毀了,還暗中讓人順勢就去查了箭矢所來的方向,只不過……

 「但凡行動,必有痕跡,一絲異樣都無,這背後……」雲初緊著眸光開口。

 一旁青安也在此時走了過來,面色嚴肅,「羽林衛中勘察自有一手,連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可見這背後之人的確厲害,而且還很……」青初說到這沒說下去,可是,不說雲初和景元桀,就是一旁所有人也當即明了。

 這背後之人,很強大。

 「你說,會不會是之前使喚那些狼的人?」雲初突然道,當日,那些狼看似攻擊她,可是來來去去,卻又確實透著詭異,後來羽林衛在那些狼身上查出官家的血,她便開始懷疑此事和官家脫不了關係,可是現在,如此多的事情串在一起,她反倒不認為是官家了。

 這能力,雖只出一招,可是已經強大到超出官家的範圍。

 「那次事件之事,我去信問過官瑤,她嫁進名華府已這麼久,與娘家往來較少,但是,她卻說,官家無論從哪裡看,都沒有要敵對與傷害我和你的理由,即使他們官家身處南齊,是南齊人士,但從來就因為自身血液問題,從不摻合任何權力之爭,自守本份,而這也是南齊後室與官家心照不宣的事。」雲初想了想又看著景元桀道。

 景元桀看著雲初,似乎也這般認為,同時的,餘光還錯過雲初掃向一旁方才那已經倒下的馬。

 而那馬的身邊,暗紅血跡已經染紅一片,看上去,有些血腥的狼藉。

 景元桀驁如如玉而深邃的面部輪廓突然有些冷硬。

 「或者,會不會是南齊太子。」開口的是青安,不過,他一開口,便被景元桀搖頭否決了。

 「不是南容凌,交手數百次,他雖時時想勝於我,可是何事輕何事重,他最是清楚,也更不會如此明顯的落人口實。」景元桀道。

 一旁雲初也點頭,「確實,雖然我對南容凌此人未看深切,可是,他看似風流嬉笑,心思難辯,心機城府,卻也有自己的自傲,是一個,贏,也要贏得漂亮之人,如果真能在此時埋伏了太子,估計,還會大肆炫耀一番。」雲初話落,又道,「再有,昨日,南容凌才離開,還可謂是無氣大傷的離開,此去南齊京城,快馬加鞭,也要四日,他已時間緊迫,回到京中還要處理選妃事宜,所以,時間不夠,他根本來不及部署這些。」雲初話落,眉目也深了深,似乎也在想,此事,是誰手筆。

 而雲初想得太深處,卻不知,她的沉思狀卻落入了某人的眼裡。

 她對南容凌,好像,還真是有些瞭解。

 景元桀的目光深了深。

 雲初沒注意,她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一個已經快被她忽視許久的問題,似乎,這般久了,當日,雲逸才到底是誰殺的,她至今還未尋到凶手,出京前,偶然一次遇到京兆尹,她還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也沒有絲毫消息,不過,照方才暗處驟發毒箭來看,也不太像,當日,雲逸才可是身中數劍,與方才這般磅礴而乾脆的鋪天手法有著微妙之差。

 再有,雲花月,又是誰殺的,她至今覺得她的死,都極為蹊蹺,而且,後來,據景元桀說,安王,也並非是他所殺,而是在之前,就被人控制了。

 安王是何等人物,也是智謀韜開,心機不露的呼雲喚雨眾向趨之的人物,如果不是在她面前計差一籌,如何就會落得滿府被抄,一敗塗地的地步。

 可是,這樣的人卻被人控制,那背後,控制他的人,是誰。

 雲初突然抬手撫了撫額,總感覺,前路很明亮,卻又很迷茫,似乎,冥冥中有一張大網想將她罩住,卻又遲遲不落,然後,這樣煎熬著,等她力氣喪盡時,再致命,一擊。

 這一想,雲初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在我身邊,不用帶腦。」雲初正想得糾結,驀的身旁響起低沉醇厚的聲音,微微抬眸,便見夕陽的碎光下,景元桀正極其安靜又溫柔的看著她,他的眼睛的確很好看,眼尾似闊闊山脈,讓人心情舒暢,而瞳孔深處清澈緩緩似譚水幽幽,此時,那雙完美的鳳眸裡正倒映著夕陽下金紅的碎影,好看得讓她的心旌一陣蕩漾,平白了,所有煩惱也沒了,而在那盛著夕陽碎光的瞳孔深處,此時又映著一個小小的她,一個此時正目不轉睛凝視著景元桀的她,而他的眼中,似流月光,溫柔滿滿。

 「如果,我不帶腦,以後變笨了,你還會要我?」須臾,雲初一笑,語氣中,滿滿揶揄。

 景元桀也是一笑,這一笑,頓時,周圍一切當真就成了背景板。

 「就算拋卻這天下,我也不會不要你。」景元桀說,很隨意,可是,眼神,不摻雜一絲雜色。

 雲初笑得燦爛,「雖然好話我愛聽,不過,你以後不要說得太勤快,這樣我才會有新鮮感。」

 「好,以後,就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景元桀說,然後,又加強了語氣,「寸步不離。」

 「如廁也一起?」雲初揚眉。

 頓時,一旁的路十和知香當先忍不住笑出聲,不過被太子眼尾一掃,二人當即安即安靜下來。

 雲初看著景元桀的樣子,也覺得好笑,這廝啊,在這方面,臉皮還是薄的,真真兒就是她的手下敗將。

 「如果,可以,那就一起。」不過,這次雲初失望了,看著太子從容的神色……

 好吧,雲初無語望蒼天,然後,輕咳一聲,對著一旁青安道,「太子的耐力加深了。」

 「啊?」青安不懂,當然,雲初也沒打算讓他懂,一轉身,走向一邊了。

 看著雲初尷尬的背影,景元桀微微一笑,眉眼都化了溫柔,只是眸光卻在偏頭看向遠方那層層山嵐之際,深了深,而一旁,方才那幾名稟報的羽林衛,面色,也輕微,動了動。

 一旁青安也恰在這時看向景元桀,四目對視,空氣中,有什麼東西淨化,頭痛,隨後,一言發的偏開了頭。

 沒了馬車之後,一行便以步前行,天黑前,終於到得一處樹林裡,就地休息。

 不過,這般一小段路也並不太長,雲初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他們,可是,一定下內力卻感知時,又無從所覺,就連景元桀也搖搖頭,眉心有些深。

 荒郊樹林的夜晚很孤冷,天色暗下下來,月光若隱在天邊被遠山叢林遮擋斑駁重重。

 而近處,篝火在燃燒,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的清脆和空洞。

 景元桀盤腿倚樹而靠,雲初也懶懶的靠在他的身邊隨意的搭著腿,火光中,二人容顏勝玉,如詩似畫,前所未有的美好。

 而一旁,路十,知香,青安,也藉著樹靠著。

 四周,除了夜中的草鳴,似乎都沒了聲音。

 而白日的利箭襲擊之後,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到入夜了,也沒有任何動靜。

 「起程吧。」當月光都變得有些深之時,方才還懶洋洋的靠在景元桀身上的雲初突然開口,聲音清楚明晰,這一開口,方才還看著火光安靜的三人頓時看向她。

 「馬車來了。」這下開口的卻是景元桀,說話間,景元桀已經拉著雲初一起站了起來,輕輕的撣了撣衣袍,指向前方。

 緊接著,幾人便聽到,前方,一陣清楚的馬蹄聲傳來。

 再不過一會兒,兩輛古紅色的馬車已走近,而駕著馬車的正是羽林衛,那羽林衛駕著馬車一走近,便跳下馬車,對著景元桀和雲初恭敬一禮,「回太子和太子妃,馬車已到。」

 「今晚還要啟程?」一旁青安表示不解,今天白日遇到那般刺殺,此時天色又這般晚,趕路並不安全,也不穩妥,而且,看方才他們的表現,也不像是要連夜兼程的樣子。

 一旁雲初卻給青安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笑容,聲音不高不低,「就是晚上才要啟程,晚上,就算有人要暗殺我們什麼的,雖然我們不太方便,可是,對方,更不太方便。」

 青安眉宇蹙了蹙明顯不太贊成,覺得雲初這麼聰明的人,斷然不會在這般時候,這樣搏的,可是,偏頭看向景元桀,卻見其面色也沒有半絲變化,遂也不說話。

 雲初自然將青安的情緒收進眼中,也不說什麼,而是和景元桀相視一笑,「還好你早就派了羽林衛使輕功去前方買來馬車,不然,今夜真的睡不好,馬車好歹還能軟軟的躺著。」

 「走吧。」景元桀一笑,開口間已經牽著雲初的手向當先一輛馬車而去,其後,知香在雲初的示意之下,坐進了後一輛馬車,青安和路十相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無要駕馬車,因為,太子吩咐,反正這一夜也趕不到下一座城池,而這馬也是尋的良馬,此去前方就一條路,不用刻意駕馬,也不會走錯。

 於是,夜色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緩緩朝著南齊的方向行走著,最開始,偶有交談聲陣陣自馬車內傳出,到得最後,月色越來越深了些,聲音,也漸漸弱了。

 遠遠看去,兩輛馬車的影子在蒼穹下也越來越小。

 而暗處,一道身影在暗處如輕風落葉般拂過,不帶起半絲氣息的行走在蒼茫月色下,身形,始終,與馬車保持著一定距離。

 再然後,許久,許久之後,某一個山凹處,雲初露出一個頭,看著遠處已經早看不見的馬車,這才對著身旁出聲,「感謝我吧,若不是我的霧法掩藏,氣息早就暴露了。」

 「感謝。」一旁,青安這次難得的很上道。

 雲初卻沒看向他,目光卻依然盯遠處,天與地的交際處,「暗處這人從周城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們,既然不現身,就一直跟著吧,希望,不會失望太大。不過,這人也真是奇怪,說是敵人,方才那鋪天的箭矢落下時卻沒有一起落井下石,憑著這強大的掩息身法,身手一定不差的,可是沒有,可若說是友,又從頭到尾不現身,反而鬼鬼祟祟的跟著,而且……」雲初目光晃了晃,「而且,我很懷疑,對方是故意露出氣息,讓我察覺。」雲初道。

 「那小姐,我們現在沒了馬車,真的要步行嗎?」一旁知香方才本來都要睡著了,沒曾想,便被驚醒了,因為,路十突然抱著她,不知怎麼的只覺得一頂大樹好像自眼前擦過,便到了此處,而此時,聽語氣,是真的不想走路。

 雲初好笑的拍拍知香,「放心,小姐我也不想走路,而且,更想安靜,所以……」雲初看向景元桀,景元桀沒想雲初等人一般蹲在那裡鬼鬼祟祟的,而是從頭到尾一直站著,半個身形與面色都掩在月色樹影斑駁影下,有些綽約看不清情緒。

 不過,很快,一旁又有兩輛馬車由羽林衛牽來。

 知香面色一喜,而青安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他就知道,雲初可不是個會想吃苦的人,這一招聲東擊西,不止把暗自跟著的人打發了,同樣的,就算是暗處還有什麼人要使手段,眼下,也尋不到他們的蹤跡,然後,她自己,還真是樂得安靜。

 當然,這一路也的確是平靜下來。

 而雲初不知道,那個跟著他們的人何時會發現那馬車是空的,畢竟,她當時以霧法鎖定了馬車內的氣息,只是,隨著她離開越遠,那馬車上的氣息,自然也越來越淡。

 不過,再如何,四日後,正午剛過,太陽正高掛在開空時,雲初和景元桀等人便已經到達了南齊京都。

 甫一進城,雲初這一連幾天忙著趕路的鬱悶情緒便一掃而空。

 「南齊這城門還挺有宮挺范,人來人往,相對而歡,當真是名士風流,人傑地靈。」雲初撩開馬車的窗帷,看著南齊繁華的京都,嘖嘖稱讚。

 不過,很快,雲初的嘖嘖讚聲便停下了,隨即,面上一喜。

 因為,前方一處極其雅緻的茶樓裡,二樓的窗戶處,一雙清透狹長的眼睛正看著向,一瞬不瞬,就像是要從她的睛睛,看到她的靈魂,擔憂她好不好,受沒受傷。

 「雲楚。」雲初輕聲喚,說話間,看了眼四下,作勢就在越窗而出,不過,卻被馬車內的人很快眼明手快的給拽了回來,然後,一陣低呼聲被淺淺嗚嗚的吞噬殆盡。

 「我說過,她和太子一起,會很安全。」而這時,茶樓的窗戶處,雲楚眼看著那明亮的臉出現在目之所及處,卻一瞬掩進了馬車,面色剛一動,身後卻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

 雲楚偏頭看向名玲瓏,清雋的容顏有些沉,「你是前來參選南齊太子妃人選的,如此在這裡出現,不怕不妥。」

 「你說呢?」名玲瓏反而挑眉看向雲楚。

 雲楚沒說話,而是沒什麼情緒的移開了目光,又看向下方正行走在道路中間的馬車。

 「散開,散開。」而這時,前方,迎頭一輛快馬馳來,馬速之快,兩旁行人紛紛躲避,可是行人躲開了,卻眼看著就要撞上雲初的馬車,而馬上之人,卻絲毫不擔心會撞,還囂張的揮手,「滾開,滾開,再不滾開,撞死活該。」

 終於到達南齊了~嗷嗷~激情可以開始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