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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48章
第48章

  長公主的憤怒喊叫把緊隨其後的容佑棠嚇一大跳,心說:不會吧?我算著時間過來的,難道周筱彤已得手了?好大本事!

  然而當他匆忙幾個大跨步進去時,卻出人意料地看見:

  「你幹什麼?不要臉!」

  趙宜琳像護犢的凶悍母老虎似的,衝過去將彎腰貼近兄長的周筱彤撞開,撞開還不算完,又使勁推搡一把,直把驚聲哀喚的周筱彤推進——

  二皇子懷裡。

  「宜琳!」二皇子慌忙把表妹扶穩站好,然後板著臉訓妹妹:「你這又是幹什麼?為何總跟周家表妹過不去?」

  周筱彤手裡攥著絲帕,優雅行禮,怯生生道:「民女見過長公主殿下,公主萬福。方才民女是見瑞王殿下進藥嗆咳,所以——」

  「我哥不管如何,都有身邊的人伺候,用得著你獻慇勤?」趙宜琳怒不可遏,抽出自己的帕子,硬塞進兄長手裡,霸道曰:「哥,用我的!別理她,不安好心又厚臉皮。」在趙宜琳心目中:除父皇外,兄長就是人世間第二好的男人,必須要頂頂上好的姑娘,才算勉強配得上。可她悄悄觀察這麼多年,愣是沒發現京城有配得上兄長的名門閨秀!正暗自苦惱時,周筱彤竟死皮賴臉地貼上來了!趙宜琳壓根瞧不起,氣得比自己被周明宏覬覦還要氣……三個姓周的,大的不熟悉,小的兩個,一對兒癩蛤蟆!

  呸,還周筱彤呢,分明是周蛤蟆!

  趙宜琳的眼睛鄙視人時是相當欠揍的。她一貫眼高於頂,目下無塵,卻沒幾個人敢當面給她臉色眼色看,所以她也沒機會醒悟自己的臉色眼色給別人帶去何種感受。

  「另外,什麼叫我跟她過不去?」趙宜琳受到巨大侮辱般,氣沖沖對二皇子說:「二哥,難道不是周家兄妹整天找理由在我和我哥眼前晃?我們絕無可能去找他們的!」

  「你——」二皇子頓時尷尬,自認為再聰明絕頂的人,也拿心直口快出門不帶腦子的妹妹沒辦法,總不能跟她爭吵。二皇子深呼吸,拂袖扭頭道:「四弟,你倒看看她!」

  「宜琳,不是叫你待會兒再進來嗎?」瑞王慢條斯理道,認真把手帕歸還妹妹。

  男女大防,哪怕是親兄妹。這點容佑棠看得清楚:男人真正尊重在乎哪位姑娘時,會處處為對方著想,絕不會使用其貼身手帕,或者其它物品。

  瑞王坐在太師椅上,頭戴白玉嵌紅翡的親王冠,月白中衣領子豎起,霜色外衫流銀夾金織錦挑繡大片祥雲瑞獸圖案,寬袍緩帶,氣度非凡。他坐在那兒不動,就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

  趙宜琳委屈道:「憑什麼他們都可以進來,我就要在外面喝茶?」

  「你這性子,我擔心你冒撞貴客。」瑞王的嗓音清朗清澈,猶如深山溪澗流淌。

  「哼!」趙宜琳從鼻子裡噴出一個音,淋漓盡致地表達了自己對所謂「貴客」的鄙夷。

  「三位請多包涵,她並無壞心,只是嘴上不饒人。」瑞王歉意道,他眼風一掃,狀似不經意般掃到容佑棠,笑問:「你怎麼來了?」

  這問話奇怪,明明才見第二面,他卻說得老熟人一般。

  容佑棠忙恭謹道:「參見瑞王殿下。」並順勢轉達了九皇子對兄長的關心問候。

  瑞王今日氣色好多了,唇微微染上血色,只是臉仍玉白。他溫和問:「小九可好些了?傷口如何?」

  「回瑞王殿下的話:九殿下正在康復當中,傷口有大夫日夜換藥看護,無礙。九殿下說等哪天能出院門了,就立刻來看您。」容佑棠說話的同時,早已將四周打量數遍:那食盒放在牆角高几上,現場也沒誰表現出異狀。

  太好了,周家還沒得手!

  趙澤琛點頭:「回去轉告小九,讓他好好養傷,本王或許今晚就去看他。」

  「是。」

  這就該告退了。

  容佑棠磨磨蹭蹭,有心想留下來,他略思考片刻,又開口:「瑞王殿下,九殿下給您挑了一些山水遊記與邊塞軼聞的閒書,他說有幾處您應該會感興趣的。」

  瑞王笑眼烏濃,竟是一雙桃花眼,唇紅齒白,眉發如刀裁,丰神俊逸,把旁邊躲在表哥身後的周筱彤看得呆了:其實所有人都被閃了一下眼睛,生得好看的人笑起來總是引起矚目的。

  「是嗎?」趙澤琛輕聲道:「真是難為九弟費心。本王身為兄長,本該多關心幼弟才是,如今卻是反過來了。」

  也沒辦法啊。身體髮膚授之父母,自身無法選擇。落地就患心疾,一生苦痛,放在誰身上都是大不幸。

  容佑棠很同情,好聲好氣寬慰、岔開話題道:「九殿下正說悶在屋子裡無聊,您若是去探望,他不知高興得怎樣呢,定會向您討教棋藝的,他最近整日琢磨棋譜。」

  「哦?那麼等九弟大好之後,學問棋藝怕是該刮目相看了,從前他下棋總是和對手細細商量,童真有趣。」趙澤琛愉悅勾唇微笑,從胞妹手中抽出一本書。

  呃,九殿下現在和人下棋也是商量著的……容佑棠低頭忍笑。

  「《賀達斡爾遊記》?這是寫什麼的?」瑞王修長白淨的手指掀開扉頁。

  容佑棠能名正言順留下來了!

  這些書都是九皇子的,那小孩兒因為哥哥遠在西北,想像不能,只得搜集書籍解惑。容佑棠也好奇,兩人時常一起看、一起交流討論。

  「回瑞王殿下:賀達斡爾是西北貝布倫荒原深處的一條河流。冬春乾涸、僅剩幾個湖泊,夏秋豐沛、魚蝦肥美,沿河居住著我國幾個遊牧民族,他們的衣服全由獸皮所製,其中有魚皮——」

  「嘖,好噁心!」趙宜琳撇撇嘴:「魚皮多腥臭啊。」

  瑞王瞥一眼妹妹,後者悻悻然,隨即端莊坐好,翹起塗著鮮紅蔻丹的尾指,慢悠悠拿杯蓋撇茶沫。

  哈哈哈,你也有怕的人!

  容佑棠簡直想擊掌以示幸災樂禍,可惜不能,只好繼續講述邊塞風光。

  聆聽好半晌後,瑞王把那書放到一邊,表示要細看,吩咐侍從:「看座,給他上茶。」

  容佑棠道謝後落座,和周明宏面對面,對方很沉默,臉上的笑容凝固太久,像帶了面具般虛假。

  「老三家的這個小廝,倒是挺機靈,模樣也順眼。」二皇子頗有些欣賞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啊?聽著應該是讀過書的?」

  「可惜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趙宜琳小聲嘟囔。她這回倒不是在譏諷,而是說的真心話。

  容佑棠假裝沒聽見,疏離回應道:「姓容,略識得幾個字。」

  「原來是小容啊,之前老三帶你出來見客時,就想問問了。」二皇子笑得眼底充滿隱晦曖昧,以及幾分不屑鄙夷。

  容佑棠忍耐著,一律當作沒看見。雖然昨晚慶王「喝醉了」突然……有些失控。但他仍是欣賞敬佩對方的,打從心底裡認為慶王是皇子中唯一堪稱文韜武略、踏實果敢、正直強大的幹將!

  你有什麼資格鄙視慶王殿下?你個養尊處優只知道爭權奪利結黨營私的小人。

  容佑棠回以更深層次的不屑鄙夷,他把慶王放在了必須維護、值得維護的位置上。

  室內一陣靜默,氣氛凝滯。

  周筱彤惴惴不安,她不由自主用餘光看了好幾次角落裡的食盒:原計劃本是他們兄妹先到,二皇子隨後到,想方設法讓瑞王落單,以伺機行事。

  二皇子及其心腹其實都有些托大輕視:就瑞王那樣病弱的身體,還能活幾年都難說,名門貴女不會嫁,哪怕貪圖王妃頭銜、貪戀瑞王相貌,也因為家族怕被世人嘲笑賣女求榮而放棄——至於更低級的家族,則是沒有資格。

  周家的門第其實很尷尬:說高不高。周仁霖出自寒門,讀書入仕,本身沒有任何背景;但說低也不低。周仁霖妻子是平南侯的嫡次女,侯門千金,其嫡姐又是皇后,娘家勢力雄厚。

  因此,周筱彤在京城貴女圈中行走時,總免不了有人捧她外祖家、踩她父親。年輕姑娘們總有不合,甚至有暗諷周筱彤父親「靠臉吃軟飯、攀女人裙帶往上爬」之類的。

  我一定要嫁得比你們都好!這是周筱彤最大的夙願。

  她原本一心一意想嫁給表哥,孰料皇后姑母卻從中阻撓、決意為兒子求娶能助力奪嫡的媳婦,明裡暗裡幾次敲打告誡,把周筱彤氣惱羞辱得怨恨不已……幾番掙扎才振作起來,只得改變主意,挑挑揀揀後發現:大皇子是姑母死對頭,嫁不得;三皇子背靠定北侯府,他的親表妹郭蕙心早洩露心思,慶王又嗜血暴戾,不能嫁;五皇子醉心琴棋書畫、癡迷吟詩作對,毫無進取之心,注定沒出息,嫁不得;雙胞胎六七皇子就算了,同樣不會有大出息;宮女生的八皇子就更算了,跟了他連低嫁都不算,應該叫賤嫁!九皇子還是個孩子……就只剩四皇子瑞王。

  周筱彤本不情願的,哭哭啼啼許久,但見過幾面後,她卻漸漸感受到了瑞王的好:舉世少有的俊美、溫文爾雅斯文有禮、正派穩重——除了是個病秧子、另外有個刁蠻妹妹之外,其實挺不錯的。

  皇子中只有兩個親王。跟了瑞王,今後不管誰上位,動誰也不會動安分隨時的瑞王。瑞王妃雖不是最尊貴的,卻一定是最安穩無憂的。

  一想到點心裡下的藥,周筱彤就忍不住嬌羞,臉飛紅霞,低頭悄悄抬眼皮看瑞王。

  「還真有些意思。」趙宜琳隨手翻閱幾下《賀達斡爾遊記》,頗有興致,自顧自宣佈:「哥,我要看這本。」

  「隨你。」瑞王一臉的縱容疼寵,輕聲教導:「多看些好書,陶冶心性。」

  「哼。」趙宜琳單手托腮,懶洋洋抓著容佑棠問了又問,把書頁翻得嘩啦啦響。

  容佑棠一邊耐著性子解答,一邊把在場某三人眼裡的細微煩躁都看在眼裡,心裡暗樂:哈哈,我們就是不走,看你們怎麼辦!

  這時,慶王府管家求見,瑞王沒有不允的。稍後,管家進來,一一行禮問候,並周到細緻地表示:「景平軒的東暖房裡頭栽種不少花草,是淑妃娘娘生前親自佈置的,如今開了好些蘭花。我們殿下說您若是覺得悶了,可去觀賞一番,權當散心。」

  趙澤琛歎息:「真是太給三哥添麻煩了。」

  管家忙關切寬慰不迭。

  「哥,閒著也是閒著,咱們賞花去吧?」趙宜琳把書丟開,抓住兄長胳膊撒嬌晃悠。

  瑞王不置可否,被晃得皺眉。

  二皇子卻如蒙大赦,興致勃勃問管家:「你們這兒竟還有暖房養著花?在哪兒呢?四弟,既然宜琳喜歡,那就去走走吧,反正是暖房,大夫不會阻攔你的。」

  容佑棠是知道那個暖房的。九皇子未受傷前,隔三差五就進去逛幾圈,偶爾跟兄長慪氣了、被夫子責罰了,也會跑進去躲著,等待兄長關心。

  趙澤琛被幾個人聯手勸:但管家是奉慶王之命切實關心,其餘幾人卻別有用心。

  好半晌

  瑞王勉強同意,嚴肅告誡道:「那暖房是已故淑妃娘娘留給三哥和九弟的,意義重大,觀賞可以,但切勿損壞一花一葉。」

  「知道!」趙宜琳歡快起身,不由分說地推著兄長出去:「走啦,我陪你去賞花散心,換個地方透透氣也好呀。」她悄悄扭頭,射出兩把眼刀子,試圖逼退周家兄妹,可視線卻被二皇子截住,本想發作的,又不能總讓親哥煩擾,於是只得強行忍住。

  容佑棠和周筱彤同時落後幾步。

  容佑棠慢吞吞收拾那堆書,仔仔細細撫平所有褶皺,碼得整整齊齊,繡花一般。

  周筱彤和侍女心急如焚,腳步慢得不能再慢了,可就是架不住有人故意磨蹭!今日情況一變再變,計劃眼看無法實施,必須想辦法銷毀那些點心,不拘如何,反正堂堂慶王府,少幾口吃的也不會有人在意。

  姑娘,怎麼辦?

  侍女忐忑緊張,用眼神詢問。

  眼看就要走出小廳,周筱彤攥緊手帕,又用餘光掃視容佑棠,暗罵:好討厭的小廝,他怎麼還不走,壞我大事——

  咦?

  周筱彤忽然有些疑惑,瞇起眼睛:

  容佑棠側身,低頭整理書籍,神態閒適恬淡,側臉線條……看著莫名熟悉?尤其鼻尖下巴一線,好像、好像——

  忽然一陣香風襲來

  「不要臉!」藉故返回為兄長拿披風的趙宜琳壓低聲音,厭惡道:「看見長得俊的就這樣直勾勾盯著!」然後她又對容佑棠說:「小心了,這女的剛才偷偷看你哦。」

  「……」容佑棠心念一動,忙換了個角度站著。

  她是覺得我礙眼、還是認出我來了?周家兩兄弟都認不出我,她應該只是覺得我礙眼礙事吧?

  容佑棠「溺亡」前,長到十二三歲都還是稚氣矮瘦的男孩體態,蒼白虛弱,黃毛小孩子,各方面都沒長開。他自己一個模樣,跟父母、尤其跟周仁霖毫不相像。因此周仁霖甚至懷疑其來歷,前世直到容佑棠十四五歲上忽然抽條、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長開,最終像極了其母舅時,周仁霖才終於打消疑心。

  外甥隨舅,可周家只有周仁霖才知道容佑棠外祖家的長相。

  趙宜琳傲慢負手,繞著周筱彤踱步,冷笑:「哼,你別是又想故技重施,跌進哪個男人懷裡吧?」

  「民女不明白公主說的什麼。」周筱彤恨得指甲掐進掌心,恨極屢次狂妄羞辱自己的長公主。上次弘法寺事故時,她多麼多麼希望卓恪能得手啊——像趙宜琳這樣的潑婦,活該被卓恪糟蹋!

  「你不明白?」趙宜琳譏諷嗤笑,厲聲道:「本公主警告你:若再敢糾纏我哥,定叫你好看,簡直不要臉!看來,平南侯府的家教實在不行,教出你娘那樣貪戀臭男人皮囊的,又教出你這樣自薦枕席的——」

  「公主!」周筱彤眼眶紅腫落淚,拿帕子捂臉,哭泣道:「求公主高抬貴手,饒民女一命吧,您這樣說,民女有何臉面——」

  「要死回你家去!」趙宜琳輕蔑打斷,她揪玩著髮梢,一個旋身、裙擺飄揚,惡意滿滿道:「吃藥上吊,跳井沉湖,法子多得很。只怕你捨不得死,哈哈哈~」緊接著,她倏然又收起笑容,戾氣十足道:「少裝模作樣,本公主不吃這套!你真當自個兒的天仙、哭一哭就能讓男人都拜倒裙下?簡直可笑!」

  精彩,實在精彩!容佑棠歎為觀止,假如真是在看戲,他肯定會吆喝打賞的。

  周筱彤只比容佑棠大兩個月卻還未定下人家,她恐慌焦急,越發不擇手段,一心想嫁入皇室,讓京城貴女刮目相看。

  沒想到卻碰上刁鑽刻薄蠻橫的未來小姑!對方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她不能有半分不敬,否則趙宜琳敢當場發作,撕破臉皮大肆吵鬧。

  「公主饒命。」周筱彤被逼到屏風後,她咬咬牙,撲通跪下,忍辱負重道:「您大人有大量,民女自知卑微,豈敢有分外之想?」

  ……

  屏風隔斷後只剩容佑棠一個人!

  他快速掃視四周後,立刻輕手輕腳過去,揭開食盒,看見裡面是一碟子幾小塊山藥棗泥糕。容佑棠來之前就打聽過,周筱彤是到了慶王府之後,藉故進入膳房,與廚娘一道做的點心,說是向瑞王兄妹賠罪。

  容佑棠不清楚周家的具體謀劃,但就是不想讓周筱彤稱心如意!時間緊迫,屏風後就有人。他急中生智,拽袖子包住手,簡單粗暴,直接將碟子倒扣,幾下把點心碾得稀爛變形,再飛快蓋好食盒。

  整個過程僅用幾個呼吸時間。

  這下瑞王肯定不會吃了。

  容佑棠惡作劇得逞,步伐輕快地回家,與家人一起,高高興興打點行裝,熱切討論明日國子監的開課。

  與此同時,個把時辰後,瑞王一行自暖房賞花回來。

  喝茶閒聊時,還是趙宜琳隨口問起:「那什麼東西啊?擱半天了都。」

  周家兄妹和二皇子心驚肉跳,半晌沒答話。這個院子全是慶王和瑞王的下人,他們還沒找到機會處理食盒。

  還是瑞王淡笑解釋:「周姑娘做的點心。」

  趙宜琳立馬撇嘴。

  瑞王耐心道:「姑娘家學學廚藝只有好處,賢惠——」

  「哎呀!」趙宜琳托腮嬌嗔,忿忿不平,朝身後使個眼色,侍女隨即把食盒端到桌上。

  周筱彤死死捏著絲帕,倉惶望向弟弟,周明宏也屏住呼吸,下意識看二皇子,後者卻低頭喝茶,拒不回應。

  「會下廚有什麼了不起的,誰家窮得用不起廚娘麼?」趙宜琳嗤之以鼻,命令道:「打開瞧瞧,本公主也見識見識賢惠——啊哈哈哈哈哈~」趙宜琳突然捧腹大笑,前仰後合。

  揭蓋的侍女也是驚愕失色,尷尬忍笑。

  「哈哈哈天吶,這就是所謂『賢惠會下廚』的好姑娘?」趙宜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周筱彤卻臉色慘白,僵硬坐著,絕望想:長公主竟能看出點心有問題?倒是我小瞧她了。

  「成何體統?安靜些吧。」瑞王阻止胞妹。他離得近,順勢也看了一眼,但絲毫未失禮失儀,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淡泊清冷。

  「你們看看,這做的什麼點心啊?」趙宜琳把食盒拎起來一倒,點心連著碟子掉在桌上,黏糊糊紅白的一坨。

  「啊?!」周筱彤倏然起身,眼神發直,驚疑不定看弟弟和表哥。

  「嘖,好噁心。」趙宜琳拿食盒撥弄山藥棗泥糊,笑得釵環亂晃,冷嘲熱諷:「據傳你不是琴棋書畫、針線廚藝、烹茶插花樣樣精通嗎?原來這水平的廚藝就叫『精通』啊?」她扭頭對兄長說:「哥,那我也可以,改天也做糕點給你吃!」

  長公主的嬤嬤侍女們紛紛低頭,掩飾嘲笑。

  「怎麼會這樣?!」周筱彤失聲驚問。

  這簡直比春藥事發還要難以招架!因為她下功夫苦學多種本領,包括廚藝,在貴女圈中一貫引以為豪——豈料今天卻出了這樣大的醜,還是當著表哥與瑞王的面!

  醜陋點心堆在桌上,任人觀看。

  心高氣傲的周筱彤彷彿挨了幾十個無形的耳光,臉頰羞得紅腫,臉紅到眼睛裡,委屈哭出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公主,就算你討厭我,也別拿點心出氣呀!這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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