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龍椅上的王者(下)》第4章
第14章

射日王宮

 「啟奏王上,九華宮的趙葆公公又來函了。」太監捧著信函進來道。

 正抱著女人調情的義先聞言後蹙眉,「劉墨雲又想要什麼?」他不悅的問。

 「要錢。」太監回道。

 「錢?冶冷逍削了他的朝金,讓他過不了醉生夢死的好日子,他就到本王這來挖,他以為本王這里是金山銀礦嗎?」他不屑的道。

 「是啊,天帝也太理所當然認為您會給他錢了,趙葆信上措辭雖客氣,但表明咱們與天朝連枝共生,若您不給錢,天帝受苦了,他日弦月與宿星若為難于咱們,他也不出面平衡,任咱們被欺負。」太監將信里內容闡迄出來。

 「混賬!趙葆是什麼東西,竟敢替他主子傳這種話,本王難道就真得靠劉墨雲才能在弦月與宿星中夾縫生存嗎?等著瞧好了,本王很快就能鏟除冶冷逍,屆時本王還瞧得上劉墨雲那一點微薄無用的幫助嗎?等本王坐大後第一個就先廢天帝,殺了劉墨雲泄恨!」義先忿忿地說。可很他弱勢于其他兩朝,才連劉墨雲都敢小看他!

 太監與他身邊美艷的女子見他發怒,皆噤聲不敢多語,此刻外頭傳報侍衛統領求見,他正好拿到剛到手的密報。

 「王上,宿星方面有消息了,宿星王子祭天星三日後迎娶那女子!」

 「此事當真?」義先一掃方才的怒容,瞬間大喜。

 「回王上,此事不假,這會全宿星上下正積極的在籌備王子的大婚,听說連那纏綿病榻已久,重病的宿星王都要親自來主婚。」進來稟報的侍衛統領道。

 「當真是天助本王也,想不到祭天星這麼快就取得美人心,讓她答應下嫁,不過她之前不是心系冶冷逍,死活不肯的嗎?」義先忍不住又皺起後頭疑惑的問。

 「好像是宿星王子下令為她蓋了一座玫瑰銀宮打動了她,她這才答應下嫁。」

 「天啊,居然是一座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新宮,那是多麼風光啊,而這應該要花不少銀兩吧!」義先身邊的女子立刻驚呼出聲並且露出羨慕的表情。

 義先瞄了她一眼,不滿她的愛慕虛榮,更像是看不起她的大驚小怪,不悅的將她推離自己身邊。

 「那女人被冶冷逍嬌寵到豈是一座宮就能打動的,若要建宮,冶冷逍難道給不起嗎?她真正願意下嫁的原因恐怕是已認著冶冷逍不可能再要她了,一個被敵人帶走的女人,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再加上瞧這兩個月過去,冶冷逍沒有一絲動靜,壓根不想去救人,所以她這才死心靠向祭天星,而女人不都如此,見異思遷、貪圖榮華,哪有忠貞不二的!」義先刻意瞧向自己的女人,這話有一半是說給她听的。

 女人馬上紅了臉龐,不敢睡他,徑自躲到角落去。

 「王上真知灼見,顯然是如此,女人哪個不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況且祭天星如此付出,又是一朝王子,天下女子哪有不動心的道理,不過奴才想冶冷逍先前那麼寶貝那女子,這會真甘願經易放手嗎?」丁寺衛統領又問。

 「哼哼。」義先露出冷笑,「本王方才不是說了,天助本王也,姑且不管冶冷逍是不是還中意那個殘花敗柳,但他向來心高氣傲,女人被搶走乃奇恥大辱之事,偏還得按捺下來防咱們一道,遲遲不敢發兵宿星去泄憤,但如今祭天星竟公然敢娶他的女人,這份鳥雲墨頂的鳥氣已是弄得天下皆知,你說冶冷逍還能再沉得住氣嗎?本王料準,此回他必定會不顧一切的于祭天星成親之日出兵重擊!

 「本王等的就是這一刻,嘿嘿,讓他們盡管去打,本王正好……哈哈哈!還有那個劉墨雲,你等著吧,你的死期也不遠了!」義先任笑起來,所有他恨的人、討厭的人,新仇舊恨的事,這回都能一並討回來了。

 想到這,他笑得益發的狂妄!

 這日宿星舉國歡騰,因為最受他們愛戴的王子迎娶王子妃。

 宿星大殿上,連鮮少露面的宿星王也抱病出席。

 祭天星今日銀衫王帶,頭上戴著象征宿星王子的銀冠,一身銀系華服熨貼的穿在身上,更加顯得他英挺而卓爾不群。

 可惜席上賓客不多,原因是俱于弦月王冶冷逍之威,大多不敢前來祝貨。

 而這新娘也真有本事,兩個月內連嫁兩男,而且兩個男子都是當世最為權貴之人,眾人對玫瑰議論紛紛,有褒有貶,有羨慕也有鄙夷。

 祭天星異常欣喜的瞧著身著宿星王子妃服飾,身上瓖滿星鑽寶石的玫瑰,見她緩步地由文采扶持走上殿來。

 她才剛剛在他面前站定而已,他已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玫兒,我終于等到這天了!」

 玫瑰輕輕的垂下頭來,「王子……」

 她被他用力擁進懷里,「我保證,保證絕不負你,一輩子只要你一人!」他欣喜若狂,信誓旦旦的承諾。

 見他如此歡喜,她不禁閉上眼眸,默默流下淚來,心中有難言的戚然感。

 「你為什麼哭,是與我一樣太高興了嗎?」發現她的眼淚後,他慌亂地為她拭淚。

 「我……」

 「王子,弦月王親自送來賀禮!」驀然,殿外的侍衛抱著一大盒東西沖進來享報。

 他還未反應什麼,王座上的宿星王已然吃驚的站起身來,「什麼?冶冷逍來了?天星,你不是道他忌偉義先偷襲所以不敢攻來,但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出現?!」宿星王驚恐萬分的質問兒子。

 祭天星臉色一沉,「父王請放心,就算他來也決計不敢傾重兵過來,他還得防義先,來這遭只是做做樣子,不敢真對咱們進攻。」他毫無俱色,篤定的道。

 「王子,您要不要先瞧瞧弦月王送來的賀禮是什麼……」抱著冶冷逍賀禮的侍衛顫聲提醒道。

 祭天星眉頭一攏,「那是什麼?」

 侍衛將盒子捧高,一名太監上前將那盒蓋打開,蓋子一掀,眾人立即發出驚魂的呼聲,宿星王更是馬上軟腿,要不是四周人擻扶著,他已失態的跌到地上去。

 而這會兒祭天星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玫瑰見到盒里的東西後當場反胃的嘔吐,站在她身邊的文采立即拿出干淨的絲絹讓她搗若口鼻,忍住惡心感。

 「冶冷逍竟殺了義先?!」祭天星無法置信,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

 那盒子里裝的竟是射日王義先的項上人頭,那顆人頭還血琳琳的,顯然是剛砍下不久。

 「王子,屬下剛收到消息,射日王是昨夜突然被人潛進寢殿里砍下頭顱的,現在射日上下已亂成一團,根本無暇再去襲擊弦月,因此弦月王這才親自領兵向咱們這來。「

 「好個冶冷逍,竟趁我大婚之際,那義先以為兩國必起干戈,正做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春秋大夢時,攻其不備的先砍下他的腦袋。」義先死時一定還不敢相信,他才等著要殺冶冷逍,卻反而先死于敵人之手。

 還有義先那顆腦袋,昨夜才砍下的,竟然這麼神速就送到他手中,冶冷逍是如何做到的?他也驚訝于此。

 玫瑰不敢去瞧義先的人頭,但明白昨日還在射日的人頭,能這麼快就到宿星,定是靠自己訓練的那些鳥兒傳送做到的。逍真的動手了,而且還用了這麼殘忍驚駭的手段達成,她拚命忍住反嘔感,內心復雜不已。

 「王子,弦月王的大軍已在城牆外,他道,若不交出他弦月的王後,他將踏平宿星!」將義先人頭送進來的侍衛顫抖的再轉述冶冷逍的話。

 「天星,義先既死,射日哪還有力里阻止冶冷逍進攻宿星,咱們宿星禁不起與弦月對戰,本王要你立即將這女人還給冶冷逍!」宿星王听到這消息,立刻道。當初他便是听從兒子分析局勢,覺得冶冷逍不可能出兵宿星,才會同意他娶玫瑰,可如今義先都死了,此番局勢大變,可見冶冷逍是多麼心狠手辣、手段凌厲,宿星哪是這種人的對手,兒子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希望將這女人送回去後,盡速平息這場戰爭。

 「不,我不放人,我先和玫兒完婚再說!」祭天星抱過臉色蒼白的玫瑰,仍堅持要繼續完成大婚。

 「對不起,我不能嫁給您。」玫瑰推開他後,嚴肅的道。

 他愣愕的道。「你不是答應要做我的王子妃,難不成听見冶冷逍來了,你就反梅了?」

 「很抱歉,我……我不是真心想嫁您。」她充滿歉疚的告訴他。

 「不是真心……」祭天星目光瞬間變得凜利如冰,「你騙我?」

 玫瑰驚悸地咬緊下唇,「是的,我欺騙了您!」她勇敢的承認。

 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驟然想明白了一切,「你假意答應嫁給我,其實只是在幫助冶冷逍除掉義先是嗎?你利用與我的大婚使義先松懈,讓冶冷逍能夠輕易的砍下義先的腦袋,之後冶冷逍再發兵宿星威脅我!你怎能如此待我,我這般真心對你,你卻欺騙我,你何忍?」得知自己被背叛利用,他痛徹心肺。

 她有愧于他,實在無話可辯駁,「我不求您原諒,我只求您放了我,若您願意放我離開,我走盡全力勸阻逍不要傷害宿星。」這是她與那男人說好的條件,她假意答應祭天星的求親,讓他有時間跟機會去除掉義先這後患,但他必須在救回她後,不傷害祭天星以及宿星百姓。

 她並不想因自己而掀起任何戰爭,更不想有任何人為她喪命,而義先為人陰險無道,射日在他的治理下民生困頓,尤其令她想起可憐的碧玉,因為有這樣的父王才吃盡了苦頭,她便覺得義先死不足借。

 「你住口,在你如此待我後,更休想回到冶冷逍身邊!」他箱過她的身子,

 「走,你要見他,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他粗暴地擺著她走出殿外,殿外已備好馬匹,他躍上馬鞍,帶著她真奔王城外。

 事實上,祭天星對冶冷逍並不是沒有防備,在宿星王城外早已布置好兵馬等著,若冶冷逍真的敢來,他會與冶冷逍決一死戰。

 「王上,娘娘被祭天星抱在馬背上!」黃德遠遠看見兩人身影,立即向冶冷逍享報。

 冶冷逍身著金色愷甲,一雙眼楮沉似暗周,偉莫如深的見玫瑰被抱在祭天星環中向他的方向奔馳而來。

 「逍!」玫瑰見到他了,淚珠串串滴落,心急的呼喚他,想沖上前去投入他的懷抱,但身子被祭天星牢牢抱著,她掙脫不開。

 冶冷逍見狀,俊顏更顯嚴峻。

 「冶冷逍,你若想要回玫兒,除非我死!」祭天星的馬停在城門前,對外頭佣著重兵的冶冷逍大聲道。

 冶冷逍的怒火清清楚楚的涌現在那雙銳利的黑眸里,「難道你對孤送去的賀禮不滿意,所以不願歸還孤的王後?」

 「她不是你的王後,她是我的王子妃!」

 「孤再說一遍,放了孤的女人,否則孤讓你的宿星王城變成死城!」冶冷逍再度發話,語氣加重,煙硝昧四起。

 「你好大的口氣,以為我宿星像射日一樣不堪一擊嗎?告訴你,我早預備好要與你一戰,誰贏了,玫兒就屬于誰!」祭天星揚聲挑戰。

 「不,我不是戰利品,你們不能為我掀起戰爭,逍,你答應過我的,不傷害宿星百姓!」玫瑰緊張的阻止兩方開戰。

 冶冷逍臉上有著風雨欲來的陰霾,「孤是答應過你不主動掀起戰爭,可如今是祭天星自己開戰,與孤何干?孤並沒有對你食言。」

 這男人分明對她耍詐,她怒極,「不管如何,我都不許你們開戰,只要誰一動兵刀,我立即咬舌自盡!」她沉自地說。

 兩個男人頓時大怒。

 「玫兒,你胡鬧什麼?!」冶冷逍斥聲道。

 「沒錯,這是我與冶冷逍之間的事,你無須傷害自己來阻止我們!」祭天星也急道。

 她表情肅然的望向祭天星,「你們之間的事若無我會鬧到此等地步嗎?王子,我欺騙了您的感情,這是我對不起您,若因此再讓宿星的百姓有所死傷,我的罪過就更大了,所以這場戰您不能打!」

 祭天星神情激動,「你心中是有我的吧,否則你不會這麼在意宿星的生死,玫兒,你若肯給我一句話,不管犧牲再大,我都在所不惜!」他抱著她激動的道。

 「您別誤會,我只是不忍殺戮,所以……」

 「不,玫兒,我不信你對我絲毫沒有感覺,當日我吻你時,你雖怒,但並未推開我,你是接受我的!」他急切的說。

 冶冷逍的臉一瞬間鐵青下來,玫瑰見狀,心弦一繃,這男人听了這話又要打翻醋瓶了。

 「當日我是嚇呆了,絕不是如您想的接受那個吻!」清楚自己的男人醋勁有多大,她不想再激怒他,萬一他真被激起那惡性,可能真會血洗宿星王朝,到時候就算是她咬斷十根舌頭也阻擋不了。

 祭天星因憤怒而面色失常,「我不信,你何必如此傷我!」他內心大受打擊。

 見他神情受傷,玫瑰心頭更添歉意,「我雖不愛您,但只要您願意,我願意叫您一聲大哥。」說不感動他的真情是騙人的,但她心有所屬不容自己動搖,所以若是認他做兄長自己是極願意的。

 「大哥?我要的豈是你這一聲大哥就足夠了!」他心痛不已。

 「除此之外,其他的我給不起了。」她嘆氣。

 「玫兒,你當真對我這般絕情?」

 「我……」

 「祭天星,她的心在孤身上,你逼她何用。」冶冷逍冷笑道。

 「冶冷逍,我要你的命,只要你死了,還怕玫兒不會對我回心轉意!」

 「好,那便戰吧!」冶冷逍面色陰沉的說。

 「不可,逍,我要您退兵,不然我真會自盡!」她急道。

冶冷逍寒下面來,「玫兒,其實你不用對他心存愧疚,他是殺你爹的人,是你一直尋找的仇人,這樣你還要維護他嗎?」他說出當年的事了。

 玫瑰聞言倏然吃驚,「是王子殺了我爹?!」她震驚。

 祭天星臉上霎時露出倉皇之色,「我……」當他得知屬下干出這事後,這真相他一直不敢讓她知曉,如今仍是紙包不住大,讓冶冷逍親口對她說出。

 「您竟然殺了我爹!」她憤怒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你听我說,是下面人私自做的,我並不知……」

 「主子莫不要將責任推給自己的下屬吧,身為主子受下屬欺瞞,這說得過去嗎?無論如何咱們娘娘的親爹就是死在你宿星人手中,你該還娘娘一個公道才是!」黃德插口道。

 祭天星臉色一白,「我已殺了那幾個人,若玫兒不滿意,我可以……」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爹是枉死的,你殺再多人也換不回他一條命!」她想到爹死得淒慘,而原來這一切都是宿星做的!「我不會原諒您的,您放開我,我要回弦月,宿星我一刻也不想留下,您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脫離祭天星的懷抱。

 「玫兒,求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玫兒……」

 「放開她,否則孤絕不饒你!」冶冷逍冷利的揚聲。

 祭天星怒極,幾乎狂了,「不,我誓言與你冶冷逍戰到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來人,立刻擺陣放箭--」驀地,他的聲音停了,身子突然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玫瑰因為捉緊馬鞍才沒被他拖下來。

 但她也悴然心驚,本以為是冶冷逍暗算他,結果回頭竟見到虛弱的宿星王坐在輦轎上已來到王城,她這才了悟,是宿星王命人將祭天星打昏。

 「這女人是禍水,來人……快將她送出王城外,還……還給冶冷逍,我宿星不要這樣的王子妃!」宿星王體弱,講了這些話體力己是透支,聲音明顯中氣不足。

 宿星王素來對兒子的話言听計從,但此次,他卻不能再依兒子,義先被砍下的腦袋還在大殿之上,一朝的王都能讓冶冷逍輕易殺死,這徹底驚嚇到他。雖說宿星的國力與弦月不相上下,但冶冷逍都已兵臨城下了,情勢讓宿星一開始就居于劣勢,若真開戰起來,宿星的損失會比弦月握重,身為宿星王,他不能任兒子不顧百姓死活的忽意妄為下去,因此他做出決定,將這惹起紛爭的女人還給冶冷逍。

 冶冷逍重新奪回玫瑰後,雖有心順道拿下宿星,但礙于對玫瑰的約定,也只得撤兵。

 兩朝一觸即發的戰爭,因此暫時平息落幕。

 弦月大軍在回弦月王朝途中,王帳里的玫瑰欣喜的握著宿星王派人送還的月魄,極為感激宿星王將此物歸還給她。

 由此看來,宿星王是真怕了冶冷逍,一點也不想再與玫瑰有所牽扯。

 但冶冷逍臉上卻是一點笑容也沒有,他凝神打量著她,後頭一寸寸的收攏。

 「你老實說,當直接受了他的吻?」

 語氣雖平靜,但在她听來,宛如風雨前的寧靜,玫瑰開始感到毛骨悚然。

 「沒有,完全沒有!」她不敢有任何須臾的延遲,馬上否認。

 這男人的脾性她了解,若稍有遲疑,自己必慘無疑。

 「當真沒有?」他走近她,眼神銳利。

 「當真沒有!」她回得斬釘截鐵。

 「那祭天星為何會誤解?」他沒有放過她,那日在宿星王宮里他沒空盤問這些,此刻不問個水落石出怎行!

 「這個……我真的有掙扎,只不過當時太震驚,等回神時,已教他輕薄去了……」她越說越小聲,明白這可是秋後算總賬的時候了。

 「怪了,怎麼這話孤听得刺耳?」

 「真的,我……我是受害者,您不安慰就算了,可別冤枉我!」

 「如何證明孤冤枉你了?」

 「這能怎麼證明?而且您已經為這件事咬破過我的唇了,這還不滿意嗎?您若真要怪,就怪不該讓我被帶走!」玫瑰索性拿這事堵他。

 雖然不厚道,但卻是最有效平息事端的方法。果然,冶冷逍臉孔倏地蒼白。

 「這事……孤不計較了。」他終于放過她了。說到底是他保護不了她,才讓她落入祭天星手中,這是他的痛處。

 她立刻松了一口氣,然而不到片刻的時間他的聲音重新再響起,「那塊要給孤的錦繡方巾昵?」

 她面容一僵,身子不住瑟縮寒顫起來。當真算總賬了,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連這也提出來清算,「呃……這個……我曾跟王子索還來過,可他沒還我……」這方巾明明自己還未送出去給他,可他已經知道,而這還能是誰說的,八成是黃德多嘴,這下,又是一樁難解釋的事了。

 「沒還啊……」他那語氣涼得像是夏日里突然下雪了。

 「這個--既然被他拿去,也弄髒了,想必您不想要了,我打算趕明兒就為您再繡過,這回繡的定比那方巾好上百倍!」她亡羊補牢的討好說。

 「原來合親之禮是可以隨便再補過的。」他這會不只語氣冷,連表情都冷到谷底了。

 玫瑰一抽氣息,全身竄寒,「其實……其實那東西還不算合親之禮……」

 他黑潭般幽深的瞳眸倏然收縮了一下,「不算,那如何才算?」

 「東西要真正送出去後才算是有意義的,這還未交到您手中,那只能算是一般的方巾罷了。」她開解的說。

 「可在孤的眼中,已認定那東西是屬于孤的!」他根本沒打算罷休。

 「哪有這麼霸道的,那我問您,冊立王後大典被打斷,那咱們這如何算已成親,我還不是您的王後,這錦繡方巾怎能當成合親之禮?」她反問他。

 他黑眸一緊,「好啊,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憐牙利齒了?居然與孤辯論起來,你去一趟宿星可真是被帶壞了。」

 她可真冤枉,與這男人連理都說不得,「說起這個,您把我留在宿星時,就不怕我失身于別人?」她忍不住淚光閃爍的質問他這事。

 「孤將你留下,自是放心祭天星不會傷害你!」他沉聲道。

 「您何來的自信?」

 「孤在你身邊安插了人,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這人是誰嗎?」

 「您的人就在我身邊……莫非……是文采?!」月魄能出現在她的枕上,他又能順利潛進她的寢宮,要做到這兩件事除非是貼身伺候她的人才做得到,而香瑩忠心李玲不可能會幫她,所以這人除了文采沒有別人了。

 「沒錯,就是她。」他額首。

 她眼一瞪,「就算有文采在,她只是個宮女又如何保護得了我,那日我不就被強吻去了。」她還是氣憤不平的說。

 「哼,那丫頭武功不錯,若你真發生意外,她該第一個出手救你,但那日她自己也跟著驚傻了,因此孤事後已懲戒了她!」他冷峻的道。

 「您懲戒了她?」她立即想起香瑩來鬧事差點讓祭天星杖斃的那日,自己瞧見文采腳傷,之後問過她如何傷的,文采只回答不慎扭傷的,原來--

 「您打傷了她的腿?」她驚愕。

 「那只是薄懲,提醒她,這樣的事不得再發生。」

 她愕然後,淚水在眼眶中晃動,「您……依然是那殘酷的男人嗎?說是讓我留在宿星等待您殺了義先,弦月無後顧之憂後再來救我,可您真正要殺的不只是義先,您也想趁機取得宿星。

 「您早就知道是祭天星的手下殺了我爹,可卻遲遲沒有告訴我,直到最後一刻才當著祭天星面前說出來,您讓我恨他,激他發狂與您一戰,若不是宿星王及時交出我,您就會不惜一切以奪回我的名義開戰不是嗎?

 「您一再利用我,只是想鏟除所有的敵人,這教我忍不住懷疑您到底是不是真愛我?若我與您的江山和野心相比,是不是還能在您心中留下分量?」

 她看透這一切後,突然感到心寒起來。

 那日被碧玉設計,見他寧死也要救她,她動容,知道他愛她更臉自己性命,但如今,更多的事情慢慢浮現,原來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她的心忍不住感到寒冷,對他的愛也有了質疑。

 他墨眼更顯深沉了,無聲地凝視她,好一會才陰郁的對她道。「你不該懷疑孤對你的這份心。」

 她不語,眼淚凝在眼底。

 冶冷逍身上流露出一股傲然,「你可以懷疑孤對人詭詐,也能質疑孤的手段狠絕,但,孤對你沒有半分的虛假,可你方才的那番話著實傷了孤的心,孤以為已與你交心,你懂孤的,原來,你還是沒能真切的體會孤的心情!」他不願被誤解,決然的轉身離開王帳。

 瞧著他遠離的這一瞬,玫瑰心頭禁不住又酸又疼,淚珠兒早已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她終于干辛萬苦的回到他身邊,但卻是這般收場,她內心無比傷心難過。

 破曉時分,才剛結束議事回到王帳,冶冷逍便大喝,「黃德!」

 「是,奴才在,王上有何吩咐?」黃德聞聲匆忙進到王帳內,王上與朝臣商討了一夜軍機,大軍打算直接繞往射日,順勢將義先死後大亂的射日徹底肅清異軍,將射日領土納為弦月所管,王上直到剛剛才回到王帳,怎麼就突然喝聲急喚他了?

 「那女人呢?」冶冷逍的聲音幾近嘶吼。

 黃德忙往王帳內望去,「娘娘……怎麼不在王帳內?!」他一驚,自己也是剛才隨王上回來的,尚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一大清早的又是在野地搭帳,娘娘能跑哪去?

 黃德瞧王帳內的裊被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顯然娘娘二儀未曾踫過那張床,而王帳戒備森嚴,敵人如祭天星決計是闖不進來擄人,心想昨夜娘娘才與王上吵過一架,娘娘該不會一氣之下出走了吧?難怪王上回來見不到人後臉色大變。

 冶冷逍眼神陰霆,「去查她是自己出去的,還是有人帶走她。」

 「是!」心知茲事體大,黃德毛發倒豎,立即到王帳外找人問去。

 王帳外有人守著,他直接將侍衛叫進來讓冶冷逍當面問清楚。

 那侍衛並不知發生何事,進來後見到冶冷逍神色沉怒,不禁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黃德只得趕緊催促的斥說︰「你在發什麼愣,王上還等著得知娘娘的下落昵!」

 「娘……娘娘不是自己一個人走的。」侍衛聲音顫抖地回答。

 「是教人劫走的嗎?」黃德大驚若真讓人劫走,營賬早亂成一團,不可能這般平靜。

 冶冷逍整張俊容已是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誰劫走了她?」

 「回……回王上的話,娘……娘娘不是被人劫走的,是光大人有事將她帶離。」侍衛惶惶的解釋。

 「光海?」冶冷逍皺起後頭。

 「光大人昨晚說是染了風寒並未三加軍機會議,怎又會突然來帶走娘娘?」黃德驚訝不已。

 「屬下也不知,光大人半夜里來,說是受王上交代帶娘娘去大帳三與議事,屬下不疑有他,便讓娘娘隨他離去……」這會侍衛也知出事了,顧不得驚慌趕緊說出原委。

 「混賬!大半夜的王上怎會讓一個外臣進到王帳來帶人,就算真要請娘娘過去,也會由我親自來請,你怎能隨便放人!」黃德氣壞了。

 「這……光大人是朝中軍務大臣,此地又是軍營,他說要帶走娘娘,其實屬下也阻止不了……」侍衛慌張的為自己辯解。

 黃德明白他說得︰錯,光海素有軍威,又道是王上的意思,他要帶走人誰會起疑心,但是帶走娘娘事態嚴重,他立刻擔驚的瞧向王上。

 「去,去光海的帳篷找人!」冶冷逍沉聲道。他對光海並不信任,早就派人監督,他若真帶走玫瑰,他派的人也會將人留下。

 黃德立刻親自領人去找光海,所幸主上早有防備,諒那光海無法對娘娘怎麼樣。

 但是不久後,黃德竟是面如死灰的獨白回來,「回王上,光……光海不在帳篷里,而咱們派去監督他的兩人也已死在他的帳篷內!」

 冶冷逍臉色一變,「光海竟敢殺了孤的人!」

 「王上,光海確定叛逃了!」黃德膽戰心驚的稟報。光海因為女兒被殺,對王上早有叛意,王上本想等到此次回王城時再對付他,且為防範他做出不利于弦月之事,更要人日夜監視他,哪知還是被他察覺,不僅殺了王上派去的人,還帶走娘娘,這該如何是好?

 這事只有他知曉,若旱知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定是讓人嚴加戒備,不讓光海有機可乘。

 「原來光海不笨,還知道帶走玫兒當護身符,若他的女兒有他一半的智謀,也許就不會讓孤處死了!」冶冷逍此刻表情譏淌至極。

 「這膽大妄為的光海,帶著娘娘叛逃,這是要將娘娘帶去哪?該不會是帶著娘娘回頭去找祭天星收留吧?」黃德急道。

 冶冷逍面容陰鴛,「哼,你想錯了,光海不會帶著玫兒去投靠祭天星,因為祭天星保護不了他,宿星王說得很清楚,絕不敢再接受玫兒,所以光海要去投靠的人必定是--」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