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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下)》第1章
第11章

曾經輝煌數百年的天朝由劉姓皇族統領,如今只剩在東方築起的一座九華皇宮,雖是天下共主,但也只是有名無實。

 前一位的天帝已于一年前龍馭歸天了,目前繼任者為其獨子--劉墨雲。

 九華宮偏安于東,其建築高閣周建,長廊四起,雖已有二百年厲史,仍是不減其風華絕代,而能將九華宮維持得這樣好,全歸功于三朝的慷概辜獻。

 莊嚴貴氣的大殿里,女子就躺在龍座旁的台階上,雲鬢散亂,幾近透明的白色褻衣被卸到腰間,露出她傲人雪白的雙峰。

 男子在她玲瓏曼妙的身上猛烈奔馳,汗珠揮灑,盡情縱欲。

 「啊……陛下……臣妾……臣妾……」美人媚眼如絲,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喘息不已的嬌喊。

 如此煽情,男人更為賣力的尋歡,縱情的享樂。

 當男人正要達到高峰時,忽然--

 「陛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內侍大太監趙葆奔進大殿里,見到幾乎赤luo的兩人,見怪不怪,也不避諱,來到主子身旁稟報。

 劉墨雲身子一頓,臉色微變,很快的推開還一臉迷醉、正期待高期到臨的美人。

 美人莫名被推開,清醒了過來,有些愕然。「陛下,您怎麼了?」她臉上表情擺明還未得到滿足仍想繼續。

 「朕這會兒沒心情了,回頭再讓你這浪女開心,去去去,先將麗妃送回寢殿去。」速速要人送走美人。

 美人失望的只好穿上衣服,被兩個宮女送回自己寢宮,但走時還不時千嬌百媚的用眼神勾引劉墨雲,盼他不要食言,回頭就去找別的女人尋歡。

 劉墨雲好色,喜歡女人,經常喜新厭舊,左環有抱,後宮們為得君寵常得使出渾身解數的讓劉墨雲記住,這才會有下一次的寵幸。

 劉墨雲身子不壯,偏瘦,發鬢濃密,輪廓分明,攆走美人後,半luo著身子坐在台階上,瞅著近侍太監趙葆。「說吧,怎麼樣了?」

 「是,回陛下,除了射日未主張減少給咱們的朝金之外,其余的兩國皆答應咱們道‘天帝悲天侗人,愛民如子,願犧牲自己,降賦于民,遂謹遵聖喻,減少朝金’,陛下,這下咱們九華宮真要縮衣節食的度日了!」趙葆臉色極苦。陛下得不償失,當初若不貪心向三朝要求增加朝金,惹出可能廢朝的危機,這時也不會反而灰頭土臉的虧了自己的本金!

 劉墨雲惱得起身踢了身旁龍椅一腳。「哼,社稷為墟,敗國喪家,朕只能仰人鼻息,等著好了,冶冷逍、祭天星,有一天朕會讓你們再次匍匐在朕的腳邊,呼朕萬歲!」

 「陛下說的是,這天下還是陛下的,他們只是一介地方諸侯,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得來陛下發威時,將他們一個個全滅了!」趙葆為了討好劉墨雲,也大言不漸的界面說。

 「夠了,廢話少說,朕想發威滅了他們,還沒到時候呢,朕問你,冶冷逍與祭天星近來可有異樣?」劉墨雲頗有自知之明,沒被灌一點迷湯就昏頭,收拾起怒容,眼神轉為犀利的問。

 「有,咱們潛伏在弦月與宿星的探子有消息報回來,這事情可有趣了,原來冶冷逍與祭天星看上同一個女人,演出‘雙龍搶珠’的戲碼!」趙葆得此當成笑話的說出來。

 「有這樣的事?」劉墨雲訝然。

 「千真萬確,听銳祭天星搶輸冶冷逍之後,回頭殺了自己不少親信泄憤,至于冶冷逍,這會正準備辦喜事,他要立此女為王後。」

 劉墨雲不住撤嘴笑著。「這事若當真,可真是奇聞了,冶冷逍冷酷無情,白前王後之後,便不曾再有冊立王後的念頭,這回居然有女人能坐上這個位置?而祭天星與李玲青梅竹馬,李玲與他賭氣後遠嫁弦月,他輸給冶冷逍一次已經夠恨的了,這回又來第二次,難怪他怒氣翻騰,不殺人怎泄憤得了,不過,他們同時看上的女人是什麼來厲,又生得如何,可是國色天香,世間少見的美色?」自己喜好女色,愛美人,不禁好奇是怎樣的絕色能迷惑兩個男人?

 「回陛下,這女子沒什麼家世,原是街頭賣芝的,父親死後進入弦月王宮當宮女,听說長相也不美,普通得很。」

 「若只是普通的人,兩個當世最有權勢之人怎會瞧得上眼,派出去的探子是不是都沒盡心回報?」劉墨雲起疑心。

 「這……應該不是這樣,咱們兩朝都有探子在,但回報的內容一樣,若說探子偷懶,也不可能兩邊都查不詳細,回報的內容都一樣,明明都說,弦月宮女玫瑰出身不高,樣貌平凡,不夠奪目。」

 「真是這樣?」劉墨雲眯起眼來。「你說那宮女叫玫瑰,這可真怪了,冶冷逍自幼厭惡花朵,想不到瞧上的竟然是朵花?這可真諷刺啊!好,這事引起朕的興趣了,趙葆,你送消息到弦月去給冶冷逍,就說朕歡喜他要冊立王後,有意前去祝賀順便討杯喜酒喝,讓他準朕過去。」劉墨雲道。

 他雖貴為天帝,但為防他作亂,能行動的範圍也只有這座九華宮,想離開,必須得到三朝的同意才得以成行。

 「陛下要親自走一趟弦月?」趙葆吃驚。

 「有何不可,朕在九華宮困久了,正好藉這吃喜酒的機會出去透透氣。」

 趙葆忽而露出賊笑,「也是,陛下若出得了這座宮殿,便可以辦些事……」

 李玲白哲的皮膚搭配一身降紅衣裳,坐在儲月宮中,瞪上去宛若只優雅高傲的鳳凰。

 她望著突然造訪的人,嘴角勾著冷笑。

 「你想知道下弦宮的秘密?」李玲心知她來此的目的。

 「玲妃娘娘……」

 「還喚我娘娘嗎?以後你的身分在我之上,這聲娘娘是我該喚你的,弦月王宮內尊卑嚴謹,你莫要再喊錯了。」李玲擱下喝了幾口的茶,冷然地道。

 玫瑰坐在她面前,輕輕嘆氣,「好吧,那你能告訴我真相嗎?」

 「即將住進那座宮了,你怕嗎?」李玲聲音如利索,明明曾是那樣婉約的人,如今己讓失戀以及失子的恨意侵蝕得不再溫婉。

 「不是怕,而是不想迷迷糊糊的住進去。」那男人帶她進入月華殿里的密室,許她穿上那套王後服飾後,她腦中就浮現了兩個人說過的話,一個是碧玉,一個是眼前的李玲。

 她們都對她提過有關前弦月王後的事,一個讓她不要去爭,一個讓她登上去,然而碧玉已經死了,所以她才來找李玲問清楚。

 「迷迷糊糊?你是想說糊胡涂涂吧?」李玲扯唇。

 玫瑰臉色有些蒼白,「之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住進那座王宮嗎?」她問。

 李玲冷哼地瞧著她,心中略感訝異,面前的女子五官輪廓依舊,但氣質已全然不同,一身若空谷幽蘭的舒適安逸氣質,取代了過去那份讓人鄙夷的鄉野之氣。

 以前自己之所以希望她成為弦月的主後,無非是想讓世人笑話冶冷逍,譏他立了個粗鄙土氣的女子為主後,再來,也能斷了祭天星對她的妄想,不再投入感情。

 而如今,自己見到嫻靜端莊如佳人的她後,內心矛盾起來,有抹難以理解的嫉妒出現,冶冷逍畢竟是她的男人,盡管自己不曾真心對待過他,但那男人也曾寵過她一段時日,能讓冶冷逍那樣岸偉孤傲的男人佣抱,其實那些日子她是容光煥發又春風得意,因此,見此人變化如斯後,自己如何會想見她坐上弦月王後的位置?

 「玲妃?」玫瑰見李玲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遂不安的催問。

 李玲收起紛亂的思緒,回神道。「王上對你果然特別,連那位置都願意讓你坐了。」

 她的語氣今人感到隱晦,耳以話中有話,教玫瑰不由得心神不寧。

 「他說讓我當王後是委屈了,王後如何高貴,豈是我這等出身能攀得上的,他為何說委屈?」玫瑰忐忑的問。

 李玲眼底露出了譴笑。「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昵?」

 「我……問了,但他說,這位置給我本就是委屈!」這話有說跟沒說一樣。

 「果真是野心勃勃的男人,他想給你的不是王後身分,而是皇後的位置!」

 玫瑰臉色變了,「你是說他想廢天朝稱帝?」

 「他是冶冷逍不是嗎?他有這樣的野心也不足為奇。」

 「可是這麼飛一來,天下不是又要再度大亂!」玫瑰從沒想過才平息十年的天下,會有再起爭戰的一天,她不禁感到心慌起來。

 「這天下要不要戰,可不是你這小小的女子可以影響或改變得了的,這事輪不到你來操心,你該多擔憂的是自己將來的命運,告訴你吧,那下弦宮之前住的薛王後才是真正令你委屈的人物,因她是冶冷逍的親姊姊冶屏君!」李玲說出重點。

 「什麼?!」玫瑰括然由椅上站起,沒有任何事比听見這個更教她驚愕的了。

 李玲撇嘴一笑,「很吃驚嗎?我初听見時也像你這般驚得跳起來,不過這就是事實,薛王後就是冶屏君。」

 「你都說了薛王後姓薛,怎會是他姊姊?」

 「若不信,你盡管可以去向那男人確認。」李玲掀起茶蓋,捧起茶碗,自若的喝茶,仿佛她剛說的話只是事不關己的故事。

 「我會的!」玫瑰握拳,轉身要走。

 「等等,若確認此事了,你會如何?」李玲在背後哼笑,好奇的問她。

 她轉回身來,眼神充滿篤定。「我信他不會做出此事,而且就算真做了,也必定有苦衷!」

 李玲拿杯子的手一僵,美麗的臉龐上笑容逝去。

 「他重視我,許我下弦宮,那里對他來說絕非髒污之地,若當真嫌棄,他一步也不會讓我靠近!」

 「你……何來這樣的自信?」

 「下弦宮之所以封鎖,那是他重視此地,心中重地只留給重要的人,所以才不經易開啟!」

 李玲手中的茶碗匡咖一聲落了地。

 玫瑰瞧見李玲黯然的表情,臉一沉,「也許你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有一點你說錯了,那企圖遠大的男人心中還是有一塊溫情之地,只是你未曾發現而已。」

 李玲愣住,真至玫瑰離開仍無法回神,寶惜進來後見她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驚訝。「娘娘,您怎麼了?怎麼這種表情?連手都是冰冷的!」寶惜觸踫到她的手後驚問。

 「寶……寶惜,我這輩子是不是真的錯過很多?我是不是注定得不到男人的真愛……祭天星沒有將我愛到底,冶冷逍也不曾對我真正動心過,我一生從未嘗過真愛的滋味……我是不是……很可悲……」李玲喃喃自語,神情極度悲憐。

 「娘娘……」寶惜不知她受了什麼刺激,搭不上話自然安慰不了她。

 上弦宮內,冶冷逍展眼舒局的對她笑。

 玫瑰瞧他僅著一襲玄鏢深衣斜臥床榻上,水月觀音的相貌,瞧似無害卻是他人眼中森嚴恐怖之人。

 而這只因他深沉又孤傲,思慮比一般人都來得干回百轉、撲朔迷離,因此猜不透的人便會怕他。

 「你今日可好,居然主動來找孤,之前可是孤纏你纏得緊,非得將你三催四請你才肯出現,這會兒是思念孤了,所以夜未深就眼巴巴的跑來?」他心情極好的說。她能主動出現在他面前,這對他來說便是歡愉之事,他對她可是百看不厭,怎麼也膩不了。

 玫瑰報顏的輕跺腳跟。「我是有事來問您的!」

 「什麼事說來听听吧。」他笑容里多了幾分的睿炯。

 「我想問……」忽然間干頭萬緒,她也不知該如何問起比較好。

 「你可是要問孤下弦宮的事?」

 「啊,您怎知道我要問這個?」

 他斂起笑容,轉而露出些許冷然,「你去了儲月宮,李玲那女人能對你說的不就是這件事。」他了然得很。

 她眨巴著眼,這人洞察人心的工夫可是已經到了天神的境界了。「那您願意向我解釋這事嗎?」他既然知道她想問什麼,那便省得她煩惱怎麼開口了。

 「孤的胞姊確實曾在下弦宮住過幾日,她是薛王後無誤。」他未否認。

 她呼吸頓住,他真的娶自己的親姊姊?!

 他眼她一眼,態度輕松一笑,「孤是權宜之下娶她,但是孤沒逼死她,是她自己離開那座宮殿的。」

 她杏眼微嗔,「她沒有自縊,那麼她上哪去了?」

 「孤不知,她離開當日孤便宣布她暴斃而亡,從此封鎖下弦宮,如此而已。」他談然說。

 「如此而已?她離開後難道您都沒找過她?」

 「她應當不想被孤找到吧,畢竟當年之事對兩方來說都是傷害,或許終生不相見才是解脫。」

 她明白了,也釋然了,愛上自己親弟弟是何其痛苦之事,就算千方百計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也絕不可能因此就接受,她必定私下遭到他嚴厲的拒絕,這才死心的離去。

 若注定心愛男人接受不了自己,與其空耗一生,不如求去,就如他所言,不相見對她來說才是解脫。

 她沉默了,雖然得知他沒逼死自己親姊姊,但听到這樣的事,內心難免沉重起來。

「你可會因孤為求登上王位,不擇手段的連胞姊都敢娶而瞧不起孤?」他定楮望著她,臉上沒了輕松的表情。

 「不會,因為這一手策劃的人是您的胞姊,並非起始于您。」她正色回他。

 他神色明顯一松,溫柔的朝她一笑,伸出雙臂將她擁入懷,「那就好……」

 「不過盡管我沒責怪您,但您的性子也該改一改,老是這樣惡向膽邊生,懷藏詭計四處算計,這總是不好,難怪大家都俱怕您!」她忍不住數落。

 他神色僵住,笑不出來了。「惡向膽邊生?」她居然如此干容他?

 「是啊,您總是心存險作、違背正道,我可不願再瞧您這樣繼續下去。」她繼續教訓他。

 冶冷逍佣抱她的雙臂變得僵硬難伸了。

 自己長到二十七歲,就連父王母後都未曾對他說過一句重話,這女人卻將他教訓得狗血淋頭?

 「孔夫子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您若要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我雖答應成為您的主後,但您娶了我之後,有些壞習性還呆能改便改,免得將來自食惡果。」

 「住……住口!」他驀然喝聲。好你個孔景泰,這夫子可教導得真好,把這女人教得都能來教訓他了,成績斐然啊!

 她閉上嘴,可委屈的淚水已在眼眶里晃動。

 「你若敢哭試試!」他怒不可遏。

 他不威脅還好,這一威脅,她一眨眼,眼眶里的淚水就像泄洪似的,咱答的狂泄而下。

 他頭痛額熱,這女人……

 他氣得坐直身子,狠狠地瞪視人,要瞧她能怎麼哭,自己能忍到什麼程度?

 玫瑰眼淚如雨落,邊哭邊抹,「人家也是為您好,就是相信您本質不壞,還是能走回正道,這才與您說理,想到那時玲妃問我得知事實後會如何?我哪能如何,就是不信一個能為我犧牲的男人會壞到哪里去,您沒有對自己的姊姊下毒手,我不知有多高興,可您這心術不正的毛病,要怎樣才能改啊……」

 她眼淚越哭越多,幾乎沒有停下的趨勢。

 他青筋暴跳了。

 「倘若您還是听不下我說的話,那麼這個王後……這個王後我……」

 「這王後如何?」他發誓她若敢說出不當的話,他必定劈死她。

 「這王後我是當定了,不管將來多險惡,我若不陪著您,您豈不更加忽意妄為,我偏要看牢您,教您當個好君王!」這話大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犧牲自我以保大局的氣魄。

 冶冷逍臉上的怒容一瞬間消失殆盡,轉而眉開眼笑,「舍我其誰是吧?很好,孤很是欣賞你這股精神,若孤的懷抱是地獄,而你仍願意跳,這番情深意重,孤也是歡喜得很、歡喜得很!」

 他瞧她的目光越發地發光發熱了,狹長的眼楮在笑,那笑意明快又卷戀。

 她睡得眼紅心跳,這目光她極為熟悉,不禁轉身想逃了,但哪里逃得了,一把就讓他給拉回來,乖乖的躺在他懷里。

 「玫兒,也許孤對天下人沒那麼的有情有義,但是孤可以答應你,瞧在你的分上,孤會善待黎民,至少當個好君主,而你,也當盡職當孤的好妻子……」他俯下首,溫柔的吻住那兩片嫣紅慢唇。

 這夜,外頭風調雨順,上弦宮里同樣一片碧海青天,天開圖畫,風光美好。

 明日即是四月三十,弦月王冶冷逍冊立王後之日,在此之前已陸續收到其他王朝送來的賀禮,就連海外的東洋與朝鮮都派出使臣來祝賀。

 天帝劉墨雲旱已于二天前便抵達弦月王宮,這是他繼承天帝之位以來第一次有機會離開九華宮,而宿星王子祭天星于前日到來,他一年內兩次造訪弦月,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至于射日王義先,因為劉墨雲來此的關系,再加上想修復之前與冶冷逍的不快,于祭天星之後,也二度抵達弦月。

 弦月王宮已多年未曾如此熱鬧過,光要招待這些貴客,全王宮上下就已忙碌不堪,更別說還得布置後典的相關事宜,這讓負責籌辦此事的黃德簡真快焦頭爛額,一個人像陀螺似的成天轉個不停,四處叱喝人去辦事。

 「唉暗,奴才的好娘娘,明日就是大典了,這時候您不在寢殿里試新裝,是要上哪去啊?」黃德在御花園前瞧見帶著寶紅外出的玫瑰,馬上上前詢問。

 王上才干文代萬文代,各朝籍著後典之際大批的密探與殺手刺客,全明目張瞻的進到弦月王宮里來,此時的王宮最是龍蛇雜處的時機,要特別小心娘娘的安危,萬不可出亂子,因此這會見她在外頭亂跑,他才會急著要將她請回寢殿里去,那里布有重兵,是專門保護她的安全,而她這樣在外閑蕩,那麼一大群重兵可沒辦法跟著她亂跑。

 「我想去玉兔宮一趟,去瞧瞧後山的那些鳥兒。」她已搬入下弦宮,訓鳥的工作也移交給冶冷逍派來接手的人,她已將這套訓鳥的功夫交給那些人,但心里其實放不下自己訓養的鳥兒,不時走遠路去探視,而要去王兔宮的後山就得經過御花園,她本想偷偷的去,不驚動任何人的,哪知還是教眼尖的黃德給逮到。

 「這節骨眼還是別去了吧,等明日王後大典一過,那些牛鬼蛇神都離開了,王上必會暗您親自去一趟的,而這會奴才就拜托您了,別害奴才掉腦袋啊。」黃德苦著臉哀求。

 「是啊,娘娘,您也知道這非常時期王上擔憂的是什麼,您還是別為難黃德公公了,不如咱們先回下弦宮吧。」寶紅也同樣相勸,她也很不安,娘娘出來身邊沒帶半個侍衛,萬一出事自己壓根擔待不起。

 玫瑰明白他們在緊張什麼,她承認自己是太任性大意了點,這座王宮正因為她而更加戒備,但她自己卻不當一回事,這樣的行為是有點過分。「那好吧,我們回去好了。」她知錯侮改,漸愧的說。

 「多謝娘娘的體諒,奴才這就親自送您回去!」黃德抹去汗,高興的說。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曉得他近來忙得緊,不想勞煩他。

 「可是……」

 「黃德公公不用擔心,我即刻就回下弦宮,絕不亂跑。」她保證。

 「這……」他還是不六放心啊。

 「黃德公公,不好了,前朝的大殿上明日要鋪地的紅毯子,讓粗心的奴才給弄髒了一塊,這該怎麼得了?」一名小太監焦急的來報告這件事。

 黃德一听,臉都綠了。「那紅毯子可是讓各朝貴賓行走的,這人還沒走就先髒了,弦月的臉面都給丟了!」他氣得跳腳。

 「這事嚴重,黃德公公還是趕快去瞧瞧得好。」玫瑰對他說。

 「這……這……哎呀,那奴才就先去看看,寶紅,你可得把娘娘給我安全送回寢殿去,娘娘若少了根毛發,我唯你是問!」黃德急匆匆的對寶紅交代。

 「是。」寶紅不敢大意連忙應聲。

 「那奴才這就先向娘娘告退。」黃德向玫瑰行退禮。

 「得了,你去忙吧。」玫瑰揮手。

 黃德這才匆匆離去。

 「娘娘,咱們也該回去了。」寶紅催促,黃德公公說了,若娘娘少根王發,自己可要倒大霉。

 「好。」玫瑰轉身往下弦宮步去。

 謝天謝地,寶紅趕緊跟在她身後走。

 玫瑰走急了些,沒仔細看路,一個不留意,撞上前方人的膀子。

 「大膽包天!」一名太監勃然怒喝。

 玫瑰一征,明白是自己的錯,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抬頭瞧去,面前兩個人,一個是喝斥她的太監,另一個則是身著錦織袍,頭上給著白玉簪,一個像……蛇的年輕人,而她撞到的便是這年輕人。

 她之所以干容這人像蛇,實在是因為這人鳳眼狹長,相貌陰柔得有些邪氣,讓她不由白主的想起蛇這種動物來。

 「陛下的龍體豈容你不小心,你該當何罪!」那名太監繼續咆哮。

 陛下?莫非眼前這像蛇的人物就是天帝劉墨雲?!她臉色一驚。

 寶紅還沒反應過來,只知容不得主子被叫囂,挺起前胸、仰起下巴的朝那太監道。「罪?敢沖撞我家娘娘的鳳體,你們才罪該萬死……」

 「寶紅,眼前的是天帝陛下,不得無禮,還不快住口。」玫瑰趕緊阻止寶紅繼續造次。

 寶紅這才驚慌的閉上嘴,原來眼前的人是天朝的天帝。

 「哼,你這放肆的丫頭竟敢對陛下不敬,我曉不了你!」趙葆尖聲的說。

 「因為陛下身邊沒帶侍衛,也沒穿上天朝的龍袍,宮女一時沒認出您的身分來,才會出言不遜,還請天帝見諒饒恕。」玫瑰忙替寶紅向劉墨雲求情。

 一直沒吭聲放任趙葆叫囂的劉墨雲,這會才漫不經心的瞥向玫瑰,見她相貌與打扮皆是一般般,對她並不怎麼留心。「朕相信在這弦月王的王宮中沒人敢對朕不利,所以不需要帶一大堆的人跟著礙眼,而朕也隨性慣了,平日是不穿龍袍的,但是居然這樣就教你們小看了,趙葆,回頭定要大批人馬時刻跟著朕,且朕連龍袍都不能不穿了,否則會讓人當成貓狗之流。」他說得極其諷刺。

 「陛下,這弦月王宮的人莽撞無禮,顯然是弦月王馭下不嚴,陛下擇機該好好說說弦月王,讓他管好自己宮里的奴才,這要是在咱們九華宮,就絕不會發生這樣離譜的事!」趙葆跟著尖聲的說。

 「陛下,娘娘可不是奴才,她是咱們弦月的王後!」寶紅自己受辱可比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玫瑰被污辱,于是馬上報出玫瑰的身分。

 「什麼?!你就是冶冷逍明日要立的新王後?!」劉墨雲本來不怎麼瞧得起玫瑰,這會驀然驚大眼珠子,蛇目不住上下地打量起這因「雙龍搶珠」已成傳奇的女子。

 玫瑰見他突然對自己大感興趣的審視,立即不安的往後頭退去一步,但他蛇一樣的眼神仍是緊盯著她,似乎正對她品頭論足,她索性側過身,避開他的目光。

 寶紅見天帝這般色眼,氣得站上前去,擋了他的視線,不讓他繼續對玫瑰無禮的看下去。

 劉墨雲像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握笑的收回視線,嘴角掛了抹譴異的笑。「冶冷逍的新娘原來也與朕一樣不喜歡隨從在後,打扮也傾向樸素,難怪朕與趙葆認不出你的身分,還將你當成一般宮人對待,這可真失禮了,趙葆,還不給弦月王後請罪。」他轉頭對自己的近侍要求。

 「是,奴才趙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弦月主後問罪……但弦月不是富裕得很,居然讓未來的王後穿得跟宮女似的,身上就一副白玉瓦墜,連件象樣的珠寶也沒有,這誰能認得出……」趙葆邊請罪邊長串的嘀貼,聲音大到都讓玫瑰听見了。

 玫瑰尷尬的只得道︰「我本來就生得不起眼,不怪陛下與公公誤認,公公也無須賠罪了,況且,我也撞了陛下的龍體,說到底,該請罪的人是我。」

 「哪里的話,朕這身子可是男人的軀體,讓女人撞這一下,不礙事的,你不用介懷。」他竟朝她眨了眼,給了她一個魅惑人的眼神。

 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深覺這位天帝實在不莊重。「既然陛下未見怪,那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她帶著寶紅匆匆離去。

 「小家碧玉,身材普通,果然如探子回報的,不怎麼出色啊,何來雙龍搶珠之說呢?」趙葆瞧著她的背影,嘖嘖搖頭的說,完全及不上他家主子對女人容貌要艷麗、身材要火辣的要求,這女人不及格啊。

 「就是啊……不過,這女子的氣質不錯,有些白璧無瑕的味道,眼神之間也……有點……」劉墨雲撫著自己的下顴,表情若有所思。

 「有點什麼呢?」趙葆好奇的問。

 「有點意思……」劉墨雲狡黠地笑。

 趙葆不禁皺起眉,不懂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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