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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下)》第2章
第12章

四月三十,弦月王冶冷逍冊立王後的大典上。

 一派喜慶的弦月大殿正殿中,冶冷逍端坐正中央,有側的座位則空著,正等著新王後入座。

 劉墨雲雖無實權,但因被尊為天帝,所以還是被安排坐于冶冷逍左側最尊貴的位子上。

 其次便是射日主義先以及宿星主子祭天星,再下來才依序是藺外其他的使臣落坐。至于冶冷逍的後宮,李玲以身子不適為由並沒有出席,其他地位太低的答應也沒資格列席,因此後宮並無人現身,顯出將來新王後入主下弦宮後,將一枝獨秀,受盡專寵的氣象。

 今日的冶冷逍身著正式的金色冕服,顯得品貌非凡、超越群倫,而劉墨雲雖為天帝,金色為重,但自三朝各定國色後,金色已屬弦月,劉墨雲反而于正式場合不得穿上金服,得以黑色避之。

 冶冷逍冷眼瞧著這些遠道而來權傾于當世的人物,他們看似極有誠意來道賀,實則各懷鬼胎,各有計較,不禁暗自冷笑。

 「王上,王後娘娘正由下弦宮過來了。」黃德上前通報。

 「嗯,她精神如何?」冶冷逍問。

 黃德瞧了四周後,忍笑的附耳過去,「回王上的話,娘娘天未亮便教人挖起床沐浴、梳妝,起床時那眼楮還沒睜開,整個人迷迷糊糊地,連人家讓她穿了什麼恐怕都不知道。」

 冶冷逍听了抿笑。「她可有抱怨?」

 「有的,娘娘說昨日您既已提前洞房,那今天不許您再去她的下弦宮。」黃德憋笑的轉話。

 王上也真是的,今日就大典了,偏昨夜還去招惹人,惹得娘娘幾乎下不了床,惱怒得今晚要轟人,瞧來今夜的洞房也有好戲可看,嘿嘿!

 冶冷逍睨了黃德一眼,「你這奴才喜歡瞧戲孤就推你去演戲,今晚若安撫不好那女人,孤唯你是問!」

 黃德張大了嘴,自己真該死,就說王上會讀心術,他這時候想這些做什麼,他懊惱不已,臉色當場苦愁下來。

 「還不去瞧人到了沒!」冶冷逍要他滾了。

 「是。」黃德摸著鼻子退下。

 祭天星听見黃德稟報玫瑰即將上大殿了,面上雖無任何表情,可心中卻是波濤洶涌怒不可遏,那志得意滿擁有她的人為何是冶冷逍,為何是他!

 他緊握拳頭,很恨地連灌二杯酒。

 義先在旁見狀,嗤笑,「不過是個女人,天下女人何其多,宿星王子又何必單戀一枝花,還大老遠眼巴巴的趕來觀禮,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祭天星瞪他一眼,「那你呢?你與冶冷逍交情如此好嗎?我記得幾個月前你離開弦月時,還被羞辱得滿身怒氣,這會又巴結上來,豈就不是矯情自飾?」

 「你!」義先被辱回去,氣得磨牙。

 祭天星也不再理會他,徑自再喝起悶酒。

 義先自覺沒趣,也閉嘴了。

 而劉墨雲則是一副庸碌無能之姿的坐在位子上,不時調戲著負責伺候為他倒酒的宮女,惹得那宮女臉紅咯咯地笑個不停。

 不久,鐘罄禮樂聲響起,玫瑰頭戴朝冠,鳳冠正中央飾金鳳,鳳口中箱了一枚象征明周的東珠,身上穿著的是存于密室中那套光華四射鳳凰展翅的後服,此刻由兩個宮女從正殿大門扶著走進來了。

 眾人見到玫瑰盛裝後的模樣皆為之驚艷,冶冷逍雙眸閃爍出折折光澤,而祭天星同樣自不轉楮的盯著她,兩個男人目光皆在她身上,讓劉墨雲倍感興趣,果真是雙龍搶珠,傳言無誤。

 這倒好,自古女人是禍水,若能因此讓兩朝加速翻臉交惡,他反而樂見其成。

 玫瑰讓人探扶著來到大殿中央後,禮官上前宣讀冶冷逍親筆寫的冊立王後詔書。

 「今弦月基定、百姓安居,自古君必立後,以承祖廟,孤今以金冊寶璽冊立玫氏為王後,賜予下弦宮,布告天下,感使聞知。」

 這時禮官示意玫瑰該跪下向冶冷逍行三叩之禮謝王恩。

 玫瑰正要跪下時,冶冷逍大手一揮,「免去這禮!」他不用她叩拜側恩。

 禮官見此有些慌張,新王後叩禮乃是冊封立後重要的一環,而王上竟然徑自免去,這再下來得讓新王後在手上割道口子,滴兩滴血表示對君王的一片丹心碧血,那這……

 已有太監捧出金碗與細刀,等著向新王後取血,玫瑰也自動伸出手來要任人「牢割」。

 「這儀式也免了!」冶冷逍亦不耐煩的道。

 「這……這也免了?那……」禮官捧著禮冊,這一切程序都有典據的,像這般亂了套的免法,他不知接下來要如何繼續了?只得呆站著。

 「哈哈哈,弦月王心疼新王後,不忍她又跪又流血的,才免去這些禮儀,當真讓人見識到弦月王極度寶貝自己的王後,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面啊。」劉墨雲笑說,心頭多少對冶冷逍這等深養鋒芒的人會如此公然顯露對女人的心意,感到有幾分的訝異。

 「是啊,弦月王後當宮女的時候,本王就見過弦月王如何嬌寵她了,這些個禮法著實折騰人,難怪憐香惜玉的弦月王舍不得!」義先也插上口,還刻意瞥了一眼身旁的祭天星,見他鐵青著一張臉,不住對他嗤之以鼻起來。

 劉墨雲與義先的話頗讓站在大殿中央的玫瑰尷尬,俏臉都紅了。

 冶冷逍見她羞得彩霞滿天,且瞧她眼神埋怨,怪他讓她難為情了。

 他索性站起身的朝禮官囑咐道。「你直接得金冊寶璽取過來,孤將之賜予王後,這禮算是完成了!」這後典只是個形式,目的在昭告天下,這女人屬于他,至于程序如何一點也不重要。

 「呃……謹遵王上意思。」禮官滿臉楷汗,王上既要草草結束,那他也樂得經松。

 兩名宮女立即用金盤捧著金冊寶璽進殿,冶冷逍走下王座,只要將金冊寶璽親自交到她手中,即刻起玫瑰便是弦月的王後了。

 而為顯慎重,這回玫瑰非跪不可,她雙膝跪地,雙手高舉的準備自他手中接過象征王後的信物。

 冶冷逍笑比河清的要將金冊寶璽送至她手上--

 「啊--有刺客!有刺客,陛下遭挾持了!」趙葆突然間石破天驚的尖喊。

 眾人驚愕的轉過身去,果然見到一名身著弦月太監服飾的人手持一把刀,脅持劉墨雲。

 「大膽,還不放開天帝!」義先怒喝。大殿上大批的護衛也隨即圍上去。

 「我等這日已多時,這昏庸無才只會盜取綱姓民脂民膏的廢人,我要帶走!」刺客說,還得人扶持往大殿外走,侍衛怕傷及劉墨雲,無人敢上前拿人。

 「放肆,還不將人留下!」冶冷逍怒干于色了。

 那刺客迫于冶冷逍之威,身子一顫,但仍是咬牙不肯松下手中的利刃。「不……我一定要帶走他不可!」

 「你帶他走想做什麼?」祭天星問。

 「讓這無能的庸才給始帝磕頭認錯,天朝就是都出了這些不孝子孫,才會大亂!」刺客說,拿刀子的手已在發顫,抵得劉墨雲的脖子殷紅一片,若一不留神恐怕真會割破咽喉,瞧得眾人膽顫心驚,而玫瑰也站起身來,花容失色的見到大殿的邃變。

 「好痛啊,你們幾個快想辦法救救朕啊!」劉墨雲痛呼。

 「你先將刀放下,本王保證說動天帝饒你不死,且這事三朝也都不追究。」義先安撫刺客的騙道。

 「我不信,別說你,弦月王第一個就不可能放過我,休想讓我放下刀子,蠢帝,還不跟我走!」刺客扯著狼狽的劉墨雲往外去,大批的人立即緊張的跟上。

 「不許跟上來,不然我立即殺了這狗天帝!」刺客威脅的說,手上的利刀當真將劉墨雲的頸子又割出了一條細血來。

 「哎呀,痛死朕了!」劉墨雲不顧形象的雞貓子喊叫。

 眾人為顧及他的安全,在殿外停下腳步不敢再追。

 「馬,給我馬!」刺客在殿外大喊的要求。

 冶冷逍點了頭,立刻有人送馬過來。

 「冶冷逍,那刺客穿著你弦月的服飾,天帝又是在你的地盤上被扶持走的,天帝要是出了任何差池,你必須負起全部責任!」義先眼見刺客揪著劉墨雲要離開,立即朝冶冷逍怒道。

 「沒錯,陛下要是有個閃失,天下人都會道是你弦月王指使的,你欲圖謀天下竟做出如此大逆之事!」趙葆亦跟著哭說。

 冶冷逍俊容沉下,心知辯解無意義,自己這罪名是擔定了。

 驀地,忽然見到一道金紅色身影飛馳在馬上,眾人驚訝望去,玫瑰不知何時離開大殿策馬去追刺客,但刺客帶若劉墨雲已遠離宮殿走得有點遠了。

 她衡量自己要追上不容易,雙腿利落的站在奔馳中的馬背上,手中握著的是一柄弓,眾人吃驚,她這是要在馬背上射殺刺客嗎?這怎麼可能,站在奔跑中的馬背上,如何穩得住身子,萬一一個不小心射傷天帝這還得了?

 「弦月王,快阻止您的女人干蠢事,她會傷了陛下的!」趙葆一急,竟敢對冶冷逍這樣說話。

 冶冷逍尚未開口,黃德已經不屑的上前向趙葆道。「王後娘娘正在救人,咱們做奴才的最好閉嘴,萬一擾了王後娘娘箭頭的準度,那倒霉了你家主子,這又該怪誰?」

 趙葆臉色大變,氣得牙癢癢的改而朝義先求助道。「射日王,您倒是說句話啊,天帝是天下共主,性命何其尊貴,豈能容一個女人害死,這若傳出去,會人神共憤的。」

 哪知義先眼楮盯著前方那立在馬背上的玫瑰,反倒難仰興奮表情的說。「弦月王的奴才說的對,你且先閉嘴,讓本王先看場好戲再說!」

 「你!」想不到與陛下最交好的人竟說出這等話來,趙葆氣得兩腳真跳。

 「趙葆公公,射日王是最在乎天帝生死的人,他若不緊張,你就真的不用緊張,你的主子會沒事的。」祭天星冷笑說。在場的冶冷逍和他都知道玫瑰箭術高超,而義先雖未見過她射箭,但光見識到她站在馬背上拉弓的英姿,恐怕就移不開視線了,期待看她如何精堪的表演。

 眾自睽睽下,玫瑰站穩馬背,此刻衣服上的鳳凰猶如浴火般沖飛,箭頭瞄撞刺客的後心窩,琳的一聲,那箭飛射出去。

 劉墨雲回頭正好見到她身姿卓越的一射,眼珠子倏然瞪大,見那一箭驀然射進身旁刺客的後心,當刺客中箭落馬時仍緊扶著他不放,想拉他一起跌下馬,這時玫瑰的坐騎奔蹄而至,一把扼住劉墨雲的臂膀使力拉他躍上自己的馬,救他脫離刺客的箱制。

 見他安全的落坐在自己身後,她回眸對他嫣然一笑,這笑灼灼其華,流光溢彩,驀若晨星,竟是令六宮粉黛無顏色。

 「原來如此!」他驟然喊出。

 「什麼原來如此?陛下在說什麼?」坐在前方的玫瑰,以為他說了什麼自己沒听清楚的問。

 「沒……沒什麼。」劉墨雲仍驚艷于她的絕色笑容,就連方才那翩若驚雞的馬上射姿都教他絕倒,見過無數美女的他此刻居然心跳加速到有些不能承受了,手情不自禁的倏然抱住她的腰身。

 玫瑰微驚,「您……」

 「玫兒,回孤身邊!」

 不知何時,冶冷逍已騎著另一駒出現在她身側,伸出手讓她既進他環里,劉墨雲原本不放手,但見到冶冷逍陰鴛的臉色,哪敢不放,立刻就松手讓玫瑰飛身落入冶冷逍的懷抱,教他自己一個人騎著玫瑰的那匹馬。

 這會,劉墨雲終于體會到祭天星那股花可觀不可采的痛苦了。

 冶冷逍將玫瑰抱在胸前共騎,兩人姿態優美的往眾人等待的方向而去。

 「你這女人可真不安分,孤何時允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他不悅的問。

 她不住心虛,「人家只是想幫您,射日王與天帝的太監說了,若天帝出事,便是您之過,我怎能讓您受委屈,所以這人當然不能被輕易帶走。」

 「那也用不著你出手,孤要逮回一個刺客還難嗎?這大典沒結束,瞧你這身衣服都弄髒還扯破了。」他不滿的擰眉。

 她低首一瞧,方才上馬時她听見嘶的一聲,原本沒怎麼在意的,這會才知原來是弄破衣服了,這件衣服貴不可言,如今損壞,她真不應該。

 「對不起……」她尷尬的道歉。

 「哼,你當真是全天下第一個穿破衣上殿領王後金冊寶璽的人!」

 她听了萬分難為情,「至少我將人救回來了不是嗎?」她邀功,企圖抵罪。

 他哼笑,「你不救他,他也死不了。」

 「怎會死不了,那刺客多凶惡啊,借機混進大殿不就是要他的命?」

 「劉墨雲出來一趟不容易,不搞些花招不甘心,你想他死,還困難得很!」

 她皺眉,「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該死的刺客,讓本公公一刀了結你!」冶冷逍帶著她剛回到殿外眾人面前,那刺客也被侍衛拖回來,想不到趙葆立刻沖上去,二話不說就拿劍刺死刺客。

 「你……你竟然……」刺客死前似乎有話要說,但還來不及說什麼已然斷氣。

 玫瑰見了驚愕,「刺客未經審問,你怎能殺了他?」如此一來不就不知誰是幕後主使者了?她不等冶冷逍扶持,很快的自己跳下馬質問趙葆。

 「哼,這人敢挾持陛下,罪該萬死,相信陛下也一定會希望這人立即死在他面前謝罪!」趙葆面不改色的說。

 「沒錯,這人這般污辱朕,一刀死了還算便宜了他,朕本想的是將他碎尸萬段,趙葆替朕殺得好!」劉墨雲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怒道。

 冶冷逍與祭天星臉上都露出不屑的嗤笑,均想,劉墨雲主奴好會作戲,不去當戲子真是太可惜了!

玫瑰見兩人的表情,略一思索方才冶冷逍對她說的話,以及趙葆未審就急于殺人的手段,大約也猜出怎麼回事了。

 這根本是劉墨雲自導自演的戲碼,否則這弦月王宮大殿戒備森嚴,絕不是隨便人可以混進來的,這人身著弦月太監服飾,分明是劉墨雲大方帶進來的,只等時機一到再假裝動手挾持人,而做這事的目的很簡單,只要劉墨雲真讓人由弦月王宮扶持走,那逍必成為眾矢之的,縱然之後劉墨雲定會平安回到他的九華宮,但那之後已重傷了逍的威望與眾人對他的信任,日後不管逍要提起或附和廢天帝一事,必走會引起百姓的質疑聲浪,道他狼子野心早有圖謀,光推伐之語就能讓他灰頭土臉。

 劉墨雲心機不小,才出九華宮,就打算鬧得天下不寧,玫瑰算是了解這個人了,原來他也不是普通人物,且絕不如外人所想的好色無能而已。

 目前的狀況真如逍所言,這人根本死不了,自己救了他,反而還壞了他的好事,難怪他的人要急急殺了刺客滅口。

 「既然刺客已伏法,那這事也無可追究,就此告一段落!」義先瞧了一眼臉色漠然的劉墨雲,大概也猜知端倪,他精得不說破,混一混要將這事當作沒發生。

 冶冷逍唇角一扯,示意黃德將刺客的尸體抬走。「孤的冊立王後大典只差一步而已,各位若有心就繼續觀禮,待孤將金冊寶璽送到玫瑰手中。」冶冷逍雖然心中惱極劉墨雲,可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摟著玫瑰要再繼續儀式,若她未接到他親交的金冊寶璽,便還不算是他弦月的王後,一切等她成為他的妻子再說,之後這膽敢搗亂他娶妻的劉墨雲,他會好好教訓。

 「是是是,方才只是插曲,事過境遷也就罷了,大伙回殿上去,等儀式一成,本王還等著灌弦月王幾杯喜酒昵!」義先樂得馬上附議。

 眾人又回到大殿上,玫瑰重新跪下,高舉雙手的要接下冶冷逍賜予的金冊寶璽。

 但她低頭時見到自己裂了一大縫的衣裳,有些不好意思,挪了挪身子要遮丑,想將那裂縫壓在腿下不要見人。

 冶冷逍垂目見她動作鬼祟,目光如水地含笑道。「別像蟲子一樣的動,若因此將孤給你的東西捧落到地上去的話,那你不僅是第一個穿破衣接金冊寶璽的王後,也是膽敢粗心摔落金冊寶璽的人,保證又能奪天下之滑稽了!」

 「您!」她臉皮薄,立刻被激得臉蛋紅的冒煙。

 「孤記得第一次與你見面時,你就詛咒過孤,得來要娶個丑女當妻子,你說這話時,可有想到今天?」想起這件往事,他繼續取笑問。

 玫瑰這下何止臉紅,連脖子耳朵都一並的紅到底了,當初果真沒想到日後自己居然會嫁給他,到頭來這丑女指的不就是自己嗎?

 「您這男人真愛記仇,偏要這時候提這個,難道這節骨眼發現我真的很丑,後悔不想娶了?」

 「後悔倒沒有,嫌丑也不至于,你心美就好,孤要的就是你這顆心。」他柔情似水的凝望著她。

 她咬咬唇後,低低地笑,小臉嬌紅,風情絕美。

 坐在遠處的眾人見冶冷逍不知對新王後說了什麼,只見她表情又氣又惱,卻也又嬌又羞,兩人的感情由自然的小動作中流露出來。

 祭天星見大殿中央的兩人,情意真切,玫瑰的心確實在冶冷逍身上,目光越顯深沉與陰冷。

 當他盯著冶冷逍將金冊寶璽交到她手中時,她身子在一瞬軟下,連帶的那即將到手的金冊寶璽都一並落地,並且發出了極大的響聲。

 眾人見新王後悴不及防的倒下,個個大驚失色的由椅子上跳起來,祭天星與劉墨雲更是同時沖上前去。

 「玫兒!」冶冷逍臉色丕變,立即伸手去撈住她軟下的身子。

 可玫瑰竟是全身軟綿綿,瞧見冶冷逍抱著她,那模樣目皆盡裂,似怒火沖天。

 自己這是怎麼了?!前一刻不是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軟弱無力到這等地步?連抬手、說話都做不到,她眼神中不禁露出恐俱。

 「黃德!」冶冷逍大喝。

 黃德見此突變後,早已抱著頭慌慌張張親自去拎太醫過來。「來了、來了,太醫來了!」他急匆匆的拉著太醫進殿。

 太醫年紀不輕,被這樣拉著趕來,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在上殿前就先斷氣。

 但瞧冶冷逍那驚天的怒氣,他連多喘幾口氣都不敢,連忙上前去檢查玫瑰的狀況,片刻後,臉色灰沉地向冶冷逍享道。「王上……娘娘中毒了!」

 「中毒?!」冶冷逍深不可測的眼底激出了漫天的怒氣。「何毒?」

 「是……」太醫的眼神小心地瞄向一旁的祭天星。「是藻毒!」

 听見藻毒兩字,冶冷逍立即怒視祭天星。「是你!」他厲色以對。

 眾所皆知,藻毒是宿星王族用來制伏敵人專用的毒粉,中毒者全身會瞬間無力,軟弱到連吞咽喝水都做不到,最後因而活活餓死,而此刻這種毒竟用在玫瑰身上,冶冷逍不禁怒大中燒。

 祭天星神色未變的站在冶冷逍面前,「沒錯,是我,藻毒是我下的,而且這毒就下在放置王後金冊寶璽的金盤上,當你將金冊寶璽交給她時,佔有藻毒的細粉便會落下,讓跪在下面的她吸入。」他毫不否認這是自己所為,甚至將如何下毒的手法都無所顧忌的說出。

 冶冷逍怒從心頭起,「你為什麼這麼做?」那張陰鶩的面容瞬時讓所有人為之瞻寒。

 「我想帶她走。」祭天星直截了當的說。

 玫瑰听見此言,心驚,想不到祭天星膽大至此,敢在這樣的場合對她下毒,妄言要帶走她!

 「大膽至極,娘娘是我弦月的王後,您敢搶人!」黃德怒道。

 「正是,不然你們以為我是存心來祝他們百年好合的嗎?」天星冷笑後繼續又道︰「這金冊寶璽還沒到她手里就倒下了,她還不是冶冷逍的人,以後別稱她弦月王後!」

 冶冷逍醞釀風暴的目光掃視向他,「祭天星,你想搶親也得看孤答不答應!」

 自己運籌帷握于千里,對今日每個人的心思都猜得到幾分,就連劉墨雲的詭計他也能猜得一二,刺客之事他早有防範,就算玫兒不出手,他的人也已候在月白門等著誅殺刺客,將劉墨雲強押回來。

 至于祭天星,他是有計算此人定不會甘心,也許獸莽的于月白門外布兵要挾他交出玫兒,因此早有預防的在義先與祭天星進入弦月時,即以顧忌劉墨雲在弦月的安全為由,兩朝不得攜重兵入關的將他們的人馬隔在境外。

 他已算盡可能,就沒料到祭天星會狠下心來對玫兒下毒,他以為不管如何祭天星都不會傷害她,才沒防範祭天星會下毒這點,如今才知大錯,而祭天星顯然猜中他的心思如此,下毒變成他唯一的選擇,唯有冒險才有可能由他身邊奪走玫兒。

 「不答應也得答應,解藥在我宿星,除非你想她死?」祭天星問,目光也逐漸冷酷。藻毒是宿星的獨門毒藥,也只有他和父王才有解藥。

 「孤扣下你,還怕宿星王不送來解藥嗎?」冶冷逍冷眸凌厲的望著他。

 「那你盡管試試,我既有決心狠過你,難道還怕犧牲自己的命,你若扣我,我大不了一死,相信我父王不會傻得拿解藥來換一個死人回去。」

 冶冷逍怒氣沖天,黃德以及滿殿的弦月侍衛也都非常憤既,恨不得立即就斬首了這個人。

 「你當真不怕孤派兵滅了宿星?」冶冷逍緊繃下顎的問。

 祭天星撇唇嗤笑,「先別說弦月能否輕易滅得了宿星,就算真做得到,等弦月兵滅了宿星的那日,恐怕她已活活餓死了。」

 冶冷逍怒大攻心,他說的沒錯,人只要七日不進食就會死,更何況攻打一朝不是五天十天可以做到的事,祭天星就是算準這點,才敢以此脅迫他。

 玫瑰心急得落淚,她不要離開弦月,不要去宿星,可她說不出話,只能緊盯著冶冷逍,那淚水都泛濫成災了。

 冶冷逍一陣心痛,抱著她的手不住經顫。

 「她餓死,你又忍心嗎?」他反問祭天星。

 此人對玫兒的心思他何嘗不了解,一個既痴狂又執著的人,如何會見她死?

 祭天星面容漸漸蒼白下來,「我想賭,我若狠得過你,這女人便是我的,我若狠不過你,這一切就白盆了!」他心放橫的說。

 「要說狠,祭天星,你當真認為自己狠得過冶冷逍,他可是咱們三朝中被公認最為冷血無情之人,想當年老弦月王與你們大戰而死時,這人只顧著迎娶將軍之女來鞏固地位,哪里曾為自己的老父掉一滴淚,這樣的人你真狠得過他,就不怕雙龍搶珠,這顆珠被你們搶得碎裂成兩半了?」義先笑問。

 而劉墨雲見局變,遂靜觀其變,並不多說話。

 祭天星拳一握,「那就試試,沒有冒一點險,是得不到精美東珠的!」

 冶冷逍臉色越發沉怒。「祭天星!」

 「你要嘛將活人交給我,要嘛你留下死人!」祭天星面冷心硬,咬牙道。這次他是鐵了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淚水自玫瑰的眼眶濃滾地流下,望冶冷逍的眼神含著懇求,就算死,她也要留在他身邊,不想跟任何人走,她要做他的妻子,只做他的妻子!

 他抹去她的淚,胸膛像有劇雷敲擊,震得他心脈俱碎。「玫兒,這是孤生平以來最狠不下心的一次,孤不能見你受苦,你去一趟宿星,孤不久定接你回來,這弦月王後非你莫屬!」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她想搖頭、想拒絕,但苦于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動,不要,她不要跟祭天星走,她不走!

 瞧出她有多不願意,他心底隱隱抽痛,屬于他的女人竟得拱手讓人,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別哭,孤不喜歡見你哭。」他顫聲道,再次伸手為她拭淚。

 就連一旁的黃德都用力擦起自己的眼淚,明明是弦月的王妃,為何偏得送去宿星,祭天星真卑鄙!

 劉墨雲與義先想都沒想到冶冷逍會認輸,冶冷逍向來不曾落于下風,怎會甘願?

 要是依照冶冷逍過去的性子,他寧可玉碎也絕不會將人交出的。

 祭天星臉色復雜許多,冶冷逍肯認輸,只證明一件事,他是真心愛著玫瑰,他果真是自己最強勁的對手,一生的敵人!

 玫瑰心中淒楚,她才歡歡喜喜要做逍的新娘,可為什麼轉眼一切就改變了,她得跟別的男人走?她淚水真流,傷心不已。

 冶冷逍陰沉著臉將她抱起,走向祭天星,「你听好,這女人孤只是暫時交給你,有一天,孤會親自接她回來!」

 祭天星冷峻一笑,「是嗎?只怕沒有這一天!」他伸出雙臂要接過自己渴望已久的人。

 冶冷逍抱著玫瑰不動,並沒有立即將人交出的意思,祭天星雙臂仍伸長著,雙目炯然與他相對,雙雄對峙。

 「你急什麼,我有話還未對玫兒交代完。」冶冷逍冷聲說。

 「反正早晚你人都得交出,耗得越久,吃苦的只有她!」祭天星抿唇提醒。

 冶冷逍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眼神寒漠中帶著一股狠然。「玫兒,不管你身在哪里,都不要忘了,你是孤的王後!」他霸地道宣布,隨即俯下身吻住她的紅唇,深情狂妄地來回吸吮,這當眾宣示所有權的意昧再清楚明白不過。

 祭天星見他公然吻玫瑰,臉色大變,「冶冷逍!」

 其他人倏然吃驚,冶冷逍當真愛得不能割舍,就算他們私下曾如何親密過,但當眾的這一吻之後,天下還有哪個人不認為她是他的女人,即便落入祭天星手中,也無人可以抹去他們之間的關系。

 祭天星是吃定這悶虧了!

 冶冷逍在祭天星動手搶人前,結束這驚心動魄的吻。

 玫瑰沒料到他會在眾人面前狂霸的吻她,臉頰迅速緋紅起來。

 她這羞澀的模樣讓祭天星瞧來更加的憤恨。

 上前由冶冷逍雙臂中奪過她,緊緊樓入自己懷中。「冶冷逍,我發誓這輩子你休想再踫她一根毛發!」祭天星狠聲道。

 「哼,是孤大意才讓她暫時被你奪走,可孤發誓,她會重新回到孤的懷抱,就算因此會天下大亂、生靈涂炭,孤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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