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一次沒卵用的重生》第39章
第039章 夫管嚴

  「徐映?」姜秀文一愣,用鼠標扒拉了一下微博頁面,搓下巴,「你說的徐映,是指那個被賀白搶走工作的君臣御用攝影師徐映嗎?不過你家賀白是不是得罪同學或者擋誰的路了,怎麼有人跑出來說他仗著和老師關係好,走後門改成績搶了同學的獎學金?」

  狄秋鶴被怒氣佔滿的大腦迅速冷靜下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誰說的?什麼時候的事?」

  「匿名,就剛剛的事,這些黑料是實時更新的,我看看……哦刷新了,這博主還說你家賀白被富婆包養、欺負同學、抱有錢同學的大腿、不合群、孤僻……到這就沒了。這帖子後面絕對有推手,不然不可能熱得這麼快。」姜秀文斷言,然後問道,「要我去處理嗎?」好友的心上人,那自然是自家人,自家人被欺負,不欺負回去怎麼行。

  狄秋鶴皺眉,沈吟一會後回道,「你先查著,怎麼處理我得問問小白的意見。」

  姜秀文聞言一愣,然後無語說道,「秋鶴,你以後絕對是個妻管嚴。」這還沒追到就這樣了,這要是真在一起了,好友在賀白面前的底線估計就是沒有底線了。

  「怎麼可能是妻管嚴。」狄秋鶴竪眉,有些不滿,「小白絕不會喜歡我稱他為……反正以後不要在小白面前說這個詞,他也是男人,被那樣說他會不高興的。」

  原來這才是重點?

  「……好吧,我知道了,夫管嚴。」姜秀文麻木回答,覺得自己錯得厲害。哪還用等以後在一起,好友現在就已經沒有底線了,就算有,那底線的名字也是賀白。

  君臣把服裝圖冊壓在胳膊底下,抬手撐住臉,嘴唇動了動,壓低聲音說道,「他肯定在用你的手機給狄秋鶴發短信。」

  賀白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在心裡舉起了大刀,平靜回道,「他已經死了。」敢動他的手機,死一萬遍都不夠。

  「等我們談完,他肯定會找上你,跟你坦白動你手機的事。」君臣放下手,靠在椅背裡斜斜看一眼正努力作若無其事狀的徐映,聲音裡隱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然後他會騙你,說他已經獲得了狄秋鶴的拍照許可,利用狄秋鶴同意拍照這件事和你打感情牌,賣套路。」

  賀白看著君臣不自覺緊握似乎是想要揍人的手,頓了頓,問道,「他也動過你的手機,給你的好友發過短信?」

  「不是好友。」君臣眯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十分冷酷,「是我堂妹,才上高中的堂妹。」

  「……」這位二師兄可真是個作死小能手。

  「遲早收拾他。」君臣側身背對著徐映,來了個眼不見為淨,低頭拿起圖冊快速翻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小人魚考慮得很周到,提供的服裝風格很全面,沒什麼要改換的。」

  見他開始談正事,賀白也收斂起心神,回道,「服裝敲定之後就是正式的拍攝準備期,君先生,我想先跟您確認一下,您是想讓我拍專輯封面,還是某首歌曲的MV封面?」

  君臣工作室最開始和小人魚談合作時,因為只是試探邀約,所以只簡單提了提約拍MV封面的事,並沒有把專輯封面一起敲定下來。

  他從沒接觸過這一塊,剛知道這個邀約時他以為MV封面和專輯封面是一個東西,還為此糾結了好久,以為歷史莫名其妙的就改變了。

  好在林霞後來跟他解釋了一下,告訴他這兩個封面的概念完全不一樣,他這才松了口氣,想著歷史果然沒有太多改變,君臣最後大概還是會用老照片作專輯封面,他只用拍一拍MV封面就行了。

  結果他松氣松得太早,等兩方正式開始談合約後,君臣那邊卻提出要他拍攝專輯所需所有封面的要求,於是他又糾結起來,摸不清對方是什麼意思,所以才多此一問。

  「自然是所有封面。」君臣回答,頓了頓,又補充道,「但專輯封面這一塊我還有一個保留選項,所以若賀先生拍的照片不符合我的預期,我可能會放棄取用您的作品,為專輯另挑封面,還請見諒。」

  「您的顧慮我明白,理該如此。」賀白聞言心裡有了譜,表情放鬆許多,笑問道,「那在正式開始拍攝之前,我是否有那份榮幸,能提前欣賞一下您的新專輯?」

  拍照之前先聽一聽專輯內容,把握一下專輯的整體基調,賀白表現出的專業態度很好取悅了君臣,他臉上帶上一絲笑意,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這是自然,賀先生請。」

  「多謝。」賀白順勢起身,見徐映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一僵,想起還有這麼個禍害,眉頭跳了跳,上前拿走自己的手機,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再找你算賬,二師兄。」

  本就心虛的徐映聞言一僵,條件反射的看向君臣。

  君臣冷笑一笑,看都不看他一眼,開門先出去了。

  「就是這個表情!完美!可惜他穿著衣服!」徐映再次扼腕。

  賀白往外走的腳步一頓,然後加快了離開的速度——難怪徐映被稱為攝影圈裡最欠揍的攝影師,就這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的性子,誰見了不手癢?

  君臣的新專輯總共有十首歌曲,主打曲《想》表達的是孩子對父母的思念和愛,其它歌曲的主題則分別為父愛、母愛、爺爺奶奶等更長一輩對孩子的愛、夫妻之間的愛、遊子對故鄉的愛……整個專輯的基調偏溫情,微帶傷感,只有最後一首描寫寵物對主人的愛的《寵》,節奏稍顯歡快,為專輯提供了一點讓人忍俊不禁的輕鬆感。

  一整個下午,賀白都沈浸在音樂的海洋裡,任由情緒被音符帶動,時悲時喜。

  「師父說小師弟很能抓點,眼裡有大愛,相信他一定能拍出你想要的封面。」徐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君臣身後,和君臣一起透過窗戶看向房間角落裡帶著耳機專心聽歌的賀白,眼神終於正常了一些,安撫道,「小師弟的作品我看過,很符合你這次專輯的風格,你安心。」

  君臣這次沒有給臉色他看,目光有些幽遠,低聲應道,「但願如此。」

  歌曲帶動情緒,情緒勾起記憶,少年時期就失去雙親的賀白被動跟著歌曲想起了曾經和父母溫馨相處的日子,沒忍住掉了幾滴淚,最後眼眶泛紅的出了房間。

  君臣已經不在外面,徐映倒是立刻就湊了上去,開口就想賣套路。

  「死心吧,我不會脫光給你拍的,只留一條內褲也不可以。」賀白把他的套路掐滅在搖籃裡,然後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舉起拳頭威脅的揮了揮,幽幽問道,「我的手機好玩嗎,二師兄。」

  徐映大驚,然後捶牆,「君臣你不意氣!居然出賣我!」

  賀白開始摸他。

  徐映如同被侵犯的驚恐少女一般,擺著張男人味十足的嚴肅臉,抱胸躲避,驚呼道,「小師弟你幹什麼?你、你不能對我有想法,我們是師兄弟,這是亂倫!」

  「滿腦子黃色廢料,給我正常點!」賀白從他褲兜裡摸出手機,眯眼翻出徐胤榮的號碼,啪嗒啪嗒打字,迅速發了條短信過去,然後把手機丟回去,微笑拍他肩膀,「好了,好好感受一下被人亂動手機的感覺吧。」說完揚長而去,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

  徐映目瞪口呆,忙按開手機翻到短信頁面。

  徐映:師父,我想給小師弟拍裸照,您幫我說說情好不好?

  「哦不!師父最不喜歡我朝身邊人下手,小師弟你……」他崩潰捶牆。

  手機鈴聲響起,徐胤榮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手一抖,心臟驟停,然後迅速變快,額頭冒出了冷汗,在原地急的轉起了圈圈。

  「對了。」賀白又倒了回來,微笑提醒,「我剛剛用自己的手機給師父發了條短信,告訴他你在君臣這裡工作是因為你對君臣有企圖,現在不幸被發現,很快就要被炒魷魚了。二師兄,自求多福。」

  「什——小師弟你怎麼能這麼壞!」

  徐映不轉圈了,他現在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電話鈴聲停下,然後立刻又響了起來,他咬咬牙接通,「喂……不不不,師父你聽我解釋……沒沒沒,我沒有強迫也沒有偷拍……別!我錯了!我不要去大師兄那長知識!」

  初秋時節,天光漸短,賀白找到君臣的時候,君臣正坐在工作室二樓大陽臺上的籐椅上發呆。

  他伸手阻止工作人員喊人的動作,看一眼君臣手邊小桌上散落的樂譜和幾張舊照片,找了個合適的角度,舉起隨身攜帶的相機,調整光線,按下了快門。

  哢擦。

  君臣回神,轉頭看了過來。

  賀白再次按下快門,拍下他疑惑回頭的樣子,放下相機對他笑了笑,走過去翻了翻桌上的幾張老照片,挑出上輩子被用作封面的那一張,問道,「這上面的人是誰?」

  君臣的視線挪到照片上,頓了頓,回道,「是我父母。」

  「父母?」賀白疑惑,看一眼這張只有一個人的照片,問道,「怎麼只看得到一個人?」

  「因為我父親在拍照。」君臣微笑,眼中帶上一絲懷念,「我的故鄉有很多山,母親愛花,時常在飯後上山散步遊玩,父親擔心她在山上出危險,次次都跟著……這張照片是那次山體滑坡前,我父親借鄰居家的相機給母親拍下的。」

  賀白聞言心裡一顫,低頭看著照片中一襲長裙,正彎腰摘花的美麗婦人,視線挪到照片中有些陰沈的天色上,沈默幾秒,在心裡低低一嘆。

  「當時我在國外上學,很想念父母,便拜託他們拍幾張照片給我寄過來……他們是因為我才在那個陰沈的天氣裡上山的。」君臣眼中的懷念被痛苦愧疚取代,聲音變低,「為了讓我看到他們最好的一面,他們特地換上了最喜歡的衣服,借了鄰居家比較專業的相機……」

  太陽開始往西邊沈下,霞光鋪滿天空。

  賀白看著君臣側對著夕陽的臉,想起曾經不停翻閱父母聊天短信的自己,心中冒出一個衝動的想法,說道,「君先生,我們去掃墓吧。」

  君臣一愣,「掃墓?」

  「對,您父母葬在哪裡?」

  「在我老家的山上,他們喜歡那裡……」

  賀白低頭幫他收拾樂譜和舊照片,問道,「我記得您的老家在C省?」

  君臣點頭,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遲疑道,「現在就去嗎?這個點可能買不到機票和高鐵票了……」

  「那就坐火車去。」賀白把樂譜和舊照片放到他手裡,微笑,「在您父母送你離開家鄉去求學的那個年代,機場只有幾個主要的城市才有,高鐵站也還沒有建起來。當年你是坐著火車離開父母的,那麼現在,你何不再坐著火車回到你父母身邊去?」

  手裡一重,君臣低頭,愣愣看著放在樂譜上的舊照片。

  或許是被賀白的話語感染,或許是創作專輯時積壓的感情終於到了臨界點,更或許是逃避太久,懦弱的他終於找到了正視這些年深埋在心裡的那些痛苦和愧疚的機會,不願意放棄……

  「好。」他點頭,手慢慢收緊,抬頭看向賀白,眼眶隱有些發紅,「我們坐火車回去,我要去看他們。」

  兩人想到就做,一個拋下工作室的工作,一個選擇性遺忘第二天還有課的事情,驅車前往火車站,在夜幕來臨時終於坐上了前往C省的火車。

  火車很慢,坐起來很受罪,但對君臣來說,這幾個小時卻是他這些年來心靈最平靜的時刻。

  他隨身帶著那些樂譜和老照片,見車廂人很少,便乾脆找了個更清淨的角落,細細跟賀白講起了那些過去。

  賀白專心聽著,時不時抓拍一張,做一個完美的聆聽者和記錄者。

  火車之後是出租車,出租車之後是步行,君臣特地繞路去買了束鮮花,走到山下時卻又嫌棄這些精心培養的鮮花太刻板,母親不會喜歡,把花給了賀白後開始摘路邊的野花,笨拙的把它們束了一束。

  破曉時分,兩人終於磕磕絆絆的來到了相依在山腰處的兩個墳包附近。墳包應該是有請人專門打理,周圍沒有雜草,看起來很規整很乾淨。

  君臣在十步外停下,小心整了整身上已經有些發皺的襯衣,又理了理頭髮,帶著花小心上前。

  賀白識趣停步,環顧一下周圍,小心找了個聽不到君臣說話的位置,安靜等待。

  山間清晨有霧,草葉上帶著露水,奔波一夜的君臣此時沒了平時的光鮮亮麗,反而有些狼狽,但這是他最真實的樣子,在父母面前最真實的樣子。

  他低頭站在墓碑前,小聲說著什麼,手裡的花束始終握著,不知為何並沒有放下。

  太陽漸漸升起,霧氣開始消散,在第一縷陽光衝破濃霧照到墓碑上時,已經停下話頭許久的君臣終於彎腰,小心將花束放在了君母的墓碑前。

  哢擦。

  畫面定格。

  此時在墓碑前彎腰獻花的君臣似乎和舊照片裡摘花的美麗婦人重疊了身影,兩人一個為了滿足兒子的想念精心裝扮出境,一個因為想念父母,顧不得在意形象,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見他們。

  一切都是因為愛。

  晨風起,賀白放下相機,把手裡君臣遞過來的嬌嫩鮮花放到草地上,後退兩步趴到地上,透過鮮花的縫隙,拍下了君臣在墓碑前坐下,拿出口琴專心吹奏的模樣。

  下山時已經是中午時分,賀白舉著手機被室友一頓臭罵,君臣也接到了助理的奪命連環call,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說什麼,果斷趕赴機場,買票回B市。

  當晚,賀白交上了他修好的專輯封面——正面,老照片沒動,只稍微修了修瑕疵,反面,君臣站在漸起的晨光裡,正彎腰朝著墓碑敬獻花束,而在兩張照片交疊之處,鮮花鋪滿,有模糊的身影正隨著君臣的口琴吹奏翩翩起舞。

  十分鐘後,君臣發來了短信,內容只有一句簡單的謝謝,賀白卻明白,自己的封面被取用了。

  完成了工作的賀白心滿意足了,而寢室裡等他已久的室友們卻快瘋了。

  「小白,你完了!你居然翹課!」牛俊傑先撲過去,按住他的肩膀搖啊搖,「你知不知道網上有人在罵你!大家都等著看你的反應,結果你居然逃課,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現在罵你罵得更凶了!本來中立的人也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像黑料裡那樣是個大混蛋了!」

  王虎皺著眉,臉上帶著怒氣,說道,「最開始爆料的那個人絕對是我們班上的,他對小白太瞭解了,其它班或者其它專業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陳傑稍微冷靜一點,分析道,「那爆料一開始就提到了小白拿獎學金的事,我懷疑那個人是被小白壓下去,沒拿到獎學金的某個人,而我們班因為小白沒拿到獎學金的,只有黃偉。」

  「我就知道是那個王八蛋!」牛俊傑松開賀白,氣得擼袖子,「居然罵我是草包富二代,我艸他大爺!」

  王虎忙按住他,「別衝動,打架鬧事會被記過,你冷靜一點!」

  陳傑也勸道,「老三,你不能動手,這件事讓輔導員處理最好,咱們現在是輿論的受害者,若動了手,就成了惱羞成怒心虛報復的壞人了。班裡其他同學都知道小白的性子,對那些爆料一點不相信,也就那些不明真相的網友當了真,被帶了節奏。」

  賀白艱難消化掉他們話裡的資訊,綜合總結了一下,驚訝道,「黃偉在網上黑我?什麼時候的事?」

  三人一靜,齊刷刷看向他,然後在看清他眼裡的疑惑驚訝之後,忍不住衝過去按住他一頓揉搓,更怒了,「合著我們在這邊又擔心又憤怒的思考要怎麼搞死小人,你卻完全不知道網上的腥風血雨!你是要氣死我們嗎!」

  賀白連忙求饒,在被揉搓的間隙摸過手機,剛準備打開微博,就見螢幕上方躺著一大堆未讀短信和未接電話提醒。

  「咦,怎麼這麼多未接和未讀?」

  正揉搓他的三人聞言也跟著看向他的手機螢幕,想起昨晚這傢夥夜不歸宿還死活聯繫不上,以及今天囂張的翹課行徑,終於不再克制,把他按到地上一通爆錘。

  太氣人了,這種一工作起來就什麼都不管的人,就該早早修夠學分丟出學校!

  十分鐘後,賀白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躲進洗手間,先給徐胤榮打了個電話說了說工作和翹課的事,然後打開所有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在發現全是室友和狄秋鶴發來的之後,稍稍松了口氣,給狄秋鶴回了個電話過去。

  「你還知道要接電話?」電話立刻就接通了,但狄秋鶴的語氣……

  「整整一天一夜聯繫不上,嗯?」

  狄秋鶴的聲音溫柔又好聽,語氣淡定又平靜,尾音稍稍拉長,帶著點慢悠悠的漫不經心味道,撩人又性感……但賀白卻知道,這傢夥生氣了,很生氣。

  「咳。」他清了清嗓子,軟下聲音解釋道,「今天忙著工作,手機一直放在背包裡,就……」

  「聖象。」狄秋鶴打斷他的話。

  賀白一愣,「什麼?」怎麼突然提起聖象了?

  「在網上污蔑你的人名叫黃偉,和你一個班,幫他把帖子送上熱門的是聖象老闆金城。這只是第一步,這之後金城還準備讓聖象的一個前臺出來污蔑你性騷擾,準備徹底搞臭你。」

  賀白聽得目瞪口呆,他都離開聖象多久了,那個他從沒見過面的聖象老闆居然這麼害他,為什麼?就因為賈家那事?

  「劉歡歡那邊似乎也想要摻一手,我已經讓秀文找路子警告過她了,她不敢亂來。」狄秋鶴繼續說著,語氣越來越淡,聲音越來越平靜,「你讓我好好拍戲,我拍了;你讓我好好休息,我早睡早起;你不喜歡我寄東西,我就沒再寄。而我讓你在B市乖一點,你卻逃課玩失蹤,小狗仔,我很生氣。」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喂?不是,秋……」

  「嘟嘟嘟——」

  「……」

  賀白瞪著手機螢幕,想像了一下狄秋鶴臭著臉掛掉電話的模樣,頭疼扶額。

  完了,幼稚鬼生氣了,世界末日了。

  叩叩。

  「小白,你便秘嗎?要不要給你買開塞露。」牛俊傑的聲音隔著洗手間的門板傳來,語重心長的,如同一位收拾了不聽話孩子後又後悔了的家長,嘆道,「小白,不是我們要合夥欺負你,只是你這次夜不歸宿還逃課的行為實在是太出格了!大家也是擔心你,你放心,網上的黑料我們會幫你一起處理,那些都是謠言,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你別著急。」

  賀白又窩心又無語,收起手機起身打開門,看一眼門外眼帶關切的三位室友,嘆氣,「對不起,是我讓你們擔心了,網上的黑料你們別擔心,我這就去洗白它。」

  「啊?」牛俊傑愣了,「這就?你有辦法洗白?」

  賀白點頭,掰手指,冷笑,「大堆大堆的辦法。」黃偉是吧,聖像是吧,敢背後陰人,找死。

  打開電腦,賀白先登錄校園網,查詢了自己各學期的歷史成績,截圖。再打開自己的私人郵箱,把兼職時發給聖象的修圖量,截圖。又低頭按開手機短信頁面,找到每月工資收入提醒短信,截圖。最後給徐胤榮打了個電話,找對方要來各學期給所教學生改成績的花名冊記錄,截圖打碼,和之前那些截圖放在了一起。

  寢室另外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做這一切。

  「網上除了黑我改成績搶獎學金和被富婆包養之外,還有什麼?」賀白打開微博,無視湧進來的大堆評論和私信,把截圖一一上傳,頭也不回的問道。

  「欺負同學?」牛俊傑傻乎乎回憶。

  王虎看他一眼,補充,「抱有錢同學大腿。」

  陳傑推了推眼鏡,補全,「孤僻,不合群,人品糟糕,還有逃課。」

  賀白點頭表示明白,開始劈哩啪啦打字,哼笑,「黃偉也真是可笑,改平時作業成績這種事班上哪位同學沒做過?就他自己都改過兩次。再說了,獎學金這東西是老師評的,學校發的,我怎麼搶?他是把上次輔導員警告他的話都給忘了吧,連獎學金怎麼沒的都不知道,活該被人當槍使。」

  「補作業改平時成績這點,網友們大多表示很正常,你身上最大的罵點是被富婆包養。」陳傑微微皺眉,說道,「你從聖象修片師發展到伊卡服裝攝影師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剛好這兩家招你進去的負責人都是女的,所以黃偉就……」

  「齷蹉的人看什麼都齷蹉。」賀白把編輯好的內容檢查一遍,捉了下錯字,點擊發送,回頭看向三位室友,微笑,「好了,網上的事情解決了,吃宵夜嗎?我請客。」

  三人對視一眼,也學著他的樣子不再去想網上那些東西,點頭應道,「吃,燒烤還是擼串?」

  宵夜期間,賀白一有空就給狄秋鶴發短信,卻始終沒得到回應,想打電話卻又怕吵到對方拍戲,漸漸的便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這可是很少有的,畢竟這世上能讓他不安的東西實在沒多少。

  「哈哈哈,這才一個多小時,那黃偉就被反扒皮了!活該!」牛俊傑拿著手機,邊笑邊瘋狂拍大腿,手舞足蹈的差點把燒烤盤給掀下去,「小白你太給力了!那工資短信一發上去,再對比一下做兼職時的修片數量,網友們都驚呆了,表示有天分還努力的人就是該活得像是被包養了!」

  賀白拿著手機挪得離他遠了一些,給他倒了杯冰橙汁,「喝點,冷靜冷靜。」

  牛俊傑無視,繼續抱著手機扒拉,不知道又看到了什麼,笑得更誇張了,「哈哈哈,班級群裡班長發話了,讓黃偉別關機裝死,輔導員明早要找他談話。」

  「讓他樂一下吧。」王虎拍拍賀白的肩膀,把燒烤盤往里拉了拉,「他憋了一天一晚上,不發洩發洩我怕他又想要去找黃偉打架。」

  「打的就是他!遲早套他麻袋!」牛俊傑突然抬頭回了一句,然後低頭繼續看手機,臉都快笑裂了,「這位網友說得對!人家賺錢了,工作的單位又是賣服裝的,穿幾身好衣服怎麼了!嫉妒啊!還欺負同學,這麼能編以後做了記者肯定也是那種胡亂寫報道的惡心記者,浪費國家教育資源!」

  賀白收起手機,決定以後多請老三吃幾頓宵夜,兄弟做成這樣,太感人了!

  片場,狄秋鶴結束今天的戲份,在回房的路上從王博毅那接過私人手機,一邊開門一邊按開手機,視線隨意掃過去。

  來自賀白的二十多條未讀短信!史無前例的情況!前所未有的受寵!完完全全的不科學!

  他站在房門口,保持著一手推門一收按開手機的動作,足足僵硬了半分鐘。

  「狄少?」住他隔壁房間的王博毅見他遲遲不進門,試探開口,小心提醒,「明天就要飛D區了,您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

  狄秋鶴如夢初醒,側頭高深莫測的看他一眼,點了點頭,以一種詭異的緩慢慎重姿態,開門進了房間。

  砰。

  門被關閉。

  王博毅疑惑皺眉。

  狄少剛剛走路的姿勢……好像有點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