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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徒弟是反派》第88章
  第88章

  這日,顧夜於打坐之中,突然覺得心頭震了一下,彷彿被人扼住喉嚨,全身都豎起一種危險的信號。

  他順著心法運轉,突然將木息盒中充足的武氣收攏來,神識附著其上,往天地邊界處,也就是這木息盒的壁障之處送去,嘗試了幾次總算成功放出一點神識,能夠將外界十米內的情形收入眼中。

  只這麼點距離他就已經覺得吃力,瞬息間就面色微微發白,額上出了幾滴冷汗。

  若是用上血遁之法,早就可以將外界看清楚,但他早已在心中承諾不隨意使用魔功,拼著讓自己耗費大半精力,也要以蒼龍訣將神識送出去。

  這一見之下,便是大驚失色。

  只見他的師尊立在一處懸崖,狂風將他青袍與黑髮都吹氣,凜然如天神蒞臨,而他眉目冷峻,正如臨大敵般盯著眼前某處,掌心朝裡攏住手中木息盒,一副保護的樣子。

  而他對面,竟是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形容落魄,衣著破爛,只一對劍眉看起來略有眼熟。

  劍眉乞丐手中捏了一團白光,那白光不知是何物,能隨他心思而動,被他握在手中變成石子形狀,隱隱散發出無上威嚴,竟是讓他在這木息盒中也能感覺到致命威脅!

  劍眉乞丐神色瘋狂,步步緊逼,竟將師尊逼至懸崖邊上,他口齒不清,大聲叫嚷:「殺!殺了他!殺了顧夜!」

  他往前一撲,那白光霎時變成一把長劍,竟是被他使出不成套路的兩招式來,他繼續大叫:「他不姓施,我才姓施,我才姓施!這是我應得的!」

  霎時間,顧夜想起此人身份,正是被魔族滅了滿門的施家庶子。他當日便是冒了此人身份接近師尊,亦是想過,若此人出現在師尊面前,他當如何,卻是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情形。

  施羅話語含糊,且顧子舒滿門心思都護在手中木息盒上,故而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他招式淩亂,按道理說來並不足為懼,然而那團白光卻似是一樣超脫凡俗的寶貝,竟然叫他滋生出一點不可抵抗的懼意。

  顧子舒與木息盒內的顧夜幾乎是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天境!

  傳說中的天境!

  顧子舒眼睜睜看著白光長劍朝他刺來,而他被那白光中澎湃氣勢壓制,別說還手,就連抬手都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只是緊緊抓住徒弟所在的木息寶盒。

  死不放手。

  施羅一聲大喊,手中白光長劍猛然間光芒大放,不受控制地朝顧子舒刺來,顧子舒被一股不可違逆的大力往後一推,身體朝身後懸崖倒去,而那白光竟還不罷休,朝他手掌飛來,彷彿此團白光之使命便是殺死顧夜。而顧子舒下意識將掌心護在丹田,這處防禦最為堅實,然而,若是白光刺穿木息盒,他的丹田也就保不住了……

  丹田破,輕則武道盡廢,重則性命堪憂。

  就在這時,顧子舒手中木息盒突然顫動起來,純正雄渾的蒼龍之氣湧出,伴著一聲清亮的龍吟,木息盒突然炸裂開來,顧子舒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倏然對上顧夜那雙深沉、內斂、情緒複雜的眼。

  那道白色光團,瞬間刺入顧夜身體,他悶哼一聲,表情隱忍,但嘴角克制不住溢出鮮血。顧子舒只覺得掌心一熱,大量溫熱液體從顧夜背部湧出。

  顧子舒當然知道那是什麼,眼中慌亂,急喚:「夜兒!」

  顧夜的回應,是更加用力地緊擁住他。

  更加令顧子舒驚恐的是,他突然覺得體內元氣瞬間消失,再無力支撐他與顧夜從這懸崖半空飛昇上去。

  呼呼風聲在耳邊響起,兩人從半空中直直跌入深淵。

  ……

  自昏迷中醒來,顧子舒只覺得渾身痠痛。

  等等,渾身痠痛?

  ……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以往在現代社會時,渾身痠痛算不得什麼奇事,但自從來到蒼元大陸學武之後,身體機能強悍起來,早就沒有尋常人的傷病折磨了。

  直到後來,也就只有在與顧夜行房中之事的時候,才有痠痛的感覺。

  而現在,怎麼會又……

  腦海裡碎成片段的回憶慢慢拼湊起來,他記起自己本在山間尋找引魂丹的主藥,因多日不得蹤跡,他便暫停行動,將木息盒捧了出來欲與徒弟說話,這時一名乞丐莫名出現,二話不說就要搶奪寶盒,口中直言要殺了顧夜,他當然不從,爭鬥之下被之逼至懸崖,是徒弟從盒中掙脫而出,才替他擋了那致命一擊。

  且掉落山崖之際,身體中的元氣似乎突然被人抽空了一般,這才導致他護不住顧夜,與之一道掉入山崖……

  對了,夜兒!

  他倉皇四顧,發現自己好巧正掛在一根粗壯樹枝上,而顧夜就墊在他下方,依舊昏迷。他小心翼翼將手指放在顧子舒鼻尖,呼吸微弱得幾乎覺察不出,看樣子傷得不輕,須得趕緊救治。

  再四處打量,這樹枝似乎是懸在山崖峭壁半空,往下看只能看到雲霧一片,看不清底端。

  他下意識放出神識,發現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這才突然想到昏迷前那元氣蹊蹺的消失,忙運轉心法確認一番。

  ……果然體內元氣空空如也,整個人都回到普通人的狀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顧子舒只是心中略有震驚,就迅速回過神來,想了想,打算自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些補血續命的丹藥,顧夜傷得太重,若不及時止血,只怕會留下一些後患。而且,那團白光不是俗物,也得盡快檢查,以免徒弟再遭什麼罪。

  而手觸到戒指,顧子舒才又記起,沒有元氣,要如何打開這戒指?

  ……總覺得這劇情越來越坑了。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顧子舒慢慢自樹枝上爬起,還要小心著不能再碰到顧夜的傷處,爬至一處藤蔓旁,用力扯下所有籐條,搓成一長一短兩條粗繩,長的那條一頭綁在樹枝根上,一頭握在手中,短的那條則是把自己與徒弟牢牢捆綁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工作後,顧子舒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握著繩子往下爬去。

  本來顧子舒的身體就不是魁梧健壯之類,以往憑藉武道加持,負重起來還算輕而易舉,但現在元氣消失,他整個人就只比過去的自己要強壯了些許,就連蒼元大陸武者的平均身體素質都達不到,背著顧夜爬山,實在是有些為難。

  他憋著一口氣,只想快些到達懸崖底好救治顧夜,平時不輕易出汗的體制,額上竟細細密密冒出不少汗珠,直到終於背著昏迷的顧夜到達目的地,才驚覺雙手已經完全脫力,連抬起來都辦不到。

  只休息了一下,等雙手雙腳勉強能使用之後,他就立刻湊到顧夜跟前,將之仔細檢查了一番。

  背部有一個血窟窿,已經沒有再往外冒血,不過背上那一大灘血漬及傷口的深度,還是能看出當時情形之危急。

  他現在沒有元氣,無法運送元氣進入顧夜身體,查看他的武氣脈絡是否正常,因此,目前所能做的,就只有先替他治療傷口,等他醒來之後,再詢問是否有其他不妥。

  懸崖底端,目力可見乃是一片茂密草叢樹林,能看出有藥草生長的痕跡。顧子舒鬆了口氣,還好這還不算絕路。

  他將周圍雜草清理乾淨,騰出一個地方來,把顧夜安置好,才就近尋找藥草。

  幸好這處資源還算豐富,約莫也是不曾有人踏足的原因,隨便一株藥草都有不短的年份,這樣,顧夜的傷也能好得快些。

  很快找來藥草,顧子舒還未用上那寂滅重生之法,故而對於煉藥還是一竅不通,只能粗略將藥草研磨,那些汁水喂給顧夜內服,而研磨出的藥末就敷到傷口處。

  又找來清水,慢慢喂之服用,路邊順便看到一種能吃的小果子,想起以往顧夜愛用那個給他榨汁,十分好喝,就順手摘了些,捏破了喂到顧夜嘴中。

  如此折騰了幾乎一下午,顧子舒又累又餓,手中拿著一枚甜果,含到嘴邊甚至還來不及咬破,就那麼靠著顧夜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輕拂他的鼻尖,讓他覺得有些癢癢,掙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是顧夜那張俊顏,即便是在這樣的距離上觀察,也只覺得這張臉美得沒有任何瑕疵。

  不過……

  為什麼徒弟的眼神那麼奇怪?

  懵懵懂懂,幾如稚子一般,眼神看不到任何慾念駁雜,卻是純然的好奇,就像新生兒一般純潔。

  顧夜眼睛瞪得略大,似乎有些不滿與控訴,顧子舒幾乎立刻就明白其中之意……是在怪自己睡得太久了?

  然後懵懂的顧夜湊了上來,好奇地盯著顧子舒手中那枚紅彤彤的果子,毫無掩飾克制的概念,直接就低頭咬了一口。

  甜蜜的汁水讓顧夜眼睛一亮,他低下頭,看到一根白皙袖長的手指上也被染上了一點嫣紅汁液,立刻再湊過去,果斷含住了顧子舒的那根手指,細細舔舐,面露滿意之色。

  顧子舒微微一愣,將手抽了回來,果然就見到顧夜又是露出控訴眼神。

  他心中騰起一個不好的預感,遲疑開口:「夜兒,你怎麼了?」

  顧夜眨眨眼,思索了幾秒,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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