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你挑衣服眼光不錯。」其實三條裙子，這條裙子最……怎麼說？就是最穩妥的，穿著挑不出毛病，但也沒什麼亮點，規規矩矩，像個大學生。

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那條腰帶把她的A4腰展露出來了。

導購各個都點頭，附和：「先生您女朋友身材好，皮膚白，穿什麼都漂亮！」

龍揚再傻，也知道這話有多敷衍了，一時臉色形容不出。

「你若是不喜歡，那就挑你喜歡的吧，我不說了。」悶悶地，他吐出這話。

鬱柔走上前挽著他，說話綿綿軟軟，像大姐姐哄著小弟弟，「沒有啊……只是我覺得都工作了，可以穿的成熟點。不過，我明白了，你其實是希望我穿得嫩一點……」

她嘿嘿壞笑，化解男人的尷尬，「是不是覺得我大你三歲讓你不平衡了，你才故意要我穿得年輕一點？」

龍揚微微一驚，「你大我三歲？」

「是啊！」鬱柔笑起來，轉身去收銀台付款，又讓導購幫她把身上裙子的吊牌剪了，將換下來的那條裙子裝進袋裡。

「走吧！」

挽著龍揚的手臂走出女裝店，鬱柔歪著腦袋看他一眼，「怎麼了？知道我比你大三歲，為什麼是這個反應？我平時老是戲稱姐姐什麼的，你沒聽明白？」

龍揚實話實說：「我以為你就是開玩笑隨口那麼說的。」

「不是，我的確比你大啊！」

見他的神情有點微妙，鬱柔皺眉了，「你怎麼了？難道不能接受女孩子比你大嗎？」

龍揚搖搖頭。

但其實心裡，他是真覺得有點怪異的。

「你放心，比你大有好處的，我又是醫生，更懂得照顧你的。」怕他心裡有想法，鬱柔趕緊為自己說好話。

龍揚像是慢慢消化著這個消息，悶了幾秒才說：「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應該是男人負擔更多一些。」

至少他看到韓政濤跟沈晴晴的相處模式，是這樣。平時，韓政濤不能顧家裡，沈晴晴看似無所不能，女鋼鐵俠一個。但只要韓政濤回來，他就是挑大樑的，對沈晴晴百般恩寵。

鬱柔說能更懂得照顧他，讓他有一種自己很無能，要女人罩著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太好。

可是這種話，他現在沒法說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快五點了。

鬱柔想著從市區回他營地還需要大半個小時，那麼差不多該走了。

「喂，我送你回去吧。」停下步子，鬱柔站在他面前，悶悶不樂地說。

龍揚心裡還計較著，一聽她這話，更是反感。

他是個男人，可約會時還需要女人去接，完了女人再送——這怎麼感覺，就跟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癡一樣？

「不用。我陪你回去吧，然後我自己回營地。」劍眉微微一攏，他否決了女友的安排。

鬱柔覺得沒必要，「那多麻煩啊，而且——」

「你若不答應，那就在這裡分開吧。」他賭氣似的，突然不耐煩地打斷鬱柔的話。

鬱柔都不明白他怎麼莫名其妙地生氣了，水眸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僵持了一會兒，妥協：「那你陪我回去吧。」

他沒有地方駕照，只能陪，不能開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