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柔走了,一連幾天,龍揚看起來的確是一點點失落的感覺都沒有。
韓政濤回來,晚上夫妻倆睡下後,晴晴依偎在他胸前,臉頰摩挲著找到舒服的姿勢,才幽幽一聲嘆息:「看龍揚跟孩子們玩得挺好,看來也是喜歡家庭溫暖的,可為什麼又不肯接受鬱醫生呢。那天,鬱醫生送可可回來,明顯眼眶裡忍著淚水,放著別的女孩兒,可能會跟我們打聽一下龍揚的過往,但她並沒有。這說明她懂龍揚,知道那些傷痛不能通過別人的口中得知,想著有一天能感化他,聽他親口傾訴。」
晴晴在男人懷裡抬起頭來,眼眸睜的大大得,「你說,這麼聰慧體貼又知冷知熱的女孩兒,龍揚怎麼就一點都不動心呢?」
韓政濤一手攬著妻子的肩膀,露在外面的精壯胸膛依然肌肉結實,性感有餘,聽她這麼感慨,男人也苦惱,搖搖頭說:「我找過他,但他搶在我開口之前就回絕了。我想,他可能是擔心自己並不能做好男朋友,又或者……怕談戀愛麻煩,才拒絕鬱醫生。」
「可逃避有什麼用,總不能一輩子光棍啊……」
韓政濤笑了笑,捏了捏妻子的臉蛋,「這一點我能理解他。我當初在部隊裡,也是一門心思訓練,隻想著保家衛國,一輩子都獻給軍營,從沒想過要交個女朋友什麼的,如果不是你死纏爛打貼上來,說不定我就是一輩子光棍了……」
「喂!」晴晴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佯裝生氣,「誰死纏爛打啊!看給你得意的!」
男人悶悶地笑,精壯的身軀往下滑了一些,扣住小妻子吻了下來,「事實如此,你狡辯也不行……」
「啊……」女人抓住他作亂的手,嬌羞地低語,「說了今天不行啊,你又忘了——」
「……」男人熱情激動的心潮頓時被一盆冷水潑下來,沉重身軀覆在妻子上方停頓了會兒,才鬱悶地翻身下來。
「你看,這就是有女人的苦惱——明明看得見,摸得著,卻不能吃,比沒有更折磨。」某首長同志一本正經地抱怨。
晴晴聽得眼眸瞪大,不敢置信,羞憤地狠狠一把掐在他腰間。
感情這回事,當事人不開竅,旁人再著急也沒用。
晴晴也不好再說,隻想著等龍揚回部隊了,鬱柔再去主動找找,希望兩人還能再嘗試一下。
一個多月的時間,龍揚的手臂恢復不錯,拆了繃帶能垂放下來了,只是暫時還不能參加高強度的訓練。
在家裡成天陪著三個孩子玩兒,他也玩出了幾分童真天性,好像把曾經沒體會沒經歷過的童年,彌補了來。
探親假快要結束了,龍揚提前一天收拾東西,晴晴敲門進來。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又轉身繼續收拾,「什麼事?」
「沒什麼事,只是叮囑你,在部隊裡要照顧好自己,別再受傷了。」晴晴進門來,低聲提醒。
「這不是我能左右的。」
「……」晴晴其實有件事要說的,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出口,轉而道,「要不要我幫你收拾?」
「不用,已經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