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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談戀愛嗎?》第20章
第41章

  陰天, 機場裡大片的落地窗外灰撲撲的,黑雲壓城。

  古玉衡正戴著墨鏡坐在輪椅上,等張岩從停車場開車出來。他紅的時候才十七八歲,此時已經算是娛樂圈裡的老人了,代表作也是前幾年的, 因此便不像那些新晉小鮮肉, 有那麼多狂熱粉走到哪裡都前呼後擁。

  機場裡偶爾有人認出他, 要簽名合影, 他也都笑著應了。

  等兩人從機場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鐘。張岩問:“古哥,你知道傅醫生那兒的具體地址不知道?”

  古玉衡也不知道,便說:“你給他打電話直接問, 就說我要你去送點兒東西, 到時候給他個驚喜。”

  昨天那事兒把張岩調教地老老實實, 古玉衡說什麼是什麼,一句也不敢反駁了。電話嘟了兩聲掛斷,估計是正忙著, 過了十分鐘才重新打回來,那邊語氣十分疑惑:“張岩?”

  因為一個古玉衡,他們兩個互相都有對方的電話, 但從沒聯繫過。張岩說:“傅哥,古哥說讓我給你送點東西過去,你那兒具體地址是什麼?”

  “你直接開到縣人民醫院來吧,到了給我打電話。”不待他說完, 辦公室裡大概又進了病人,傅昭陽也沒來得及問古玉衡這兩天怎麼樣,就匆忙對電話說:“找不著路再給我打電話。”

  古玉衡在旁邊聽著,一直沒有說話。張岩掛斷電話問他:“哥,咱們今天得在那兒過夜吧?”

  “嗯,你要有事兒把我送過去再回來。”

  張岩說:“我能有什麼事兒,我沒事兒。我是想說,要是在那兒過夜,咱們得提前訂酒店,縣區裡肯定都是小旅館什麼的,你住不慣,而且安全設施差。”

  張小岩這兩天可謂是極力討好他了,古玉衡也就是氣那麼一陣兒,吃頓口味蝦就消得差不多了,而且現在馬上要去見男朋友,心情也雀躍起來,便笑著說:“你別管了,我用app訂個房間,到時候肯定有地方住。”

  張岩看著他興奮的樣子,雖然不放心,也只好點了點頭。

  車子到達目的地,正好趕上醫生們下班的時間,張岩給傅昭陽打了電話,告訴他已經到醫院大門外了。傅昭陽答應了一聲,說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古玉衡便把腦袋伸到車窗玻璃上向外看,像一尊翹首期盼的望夫石。

  不一會兒,傅醫生身邊跟著個個子稍矮的年輕男人出來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古玉衡定睛一看,記憶裡上次傅昭陽身邊也是這個人,他還問過傅昭陽,叫什麼來著?管……管什麼?他想了半天沒回憶起來,氣得拍了一下椅背,心想,管你叫什麼,這小妖精一看就居心不良,一臉要撬墻角的長相。

  古玉衡這邊正氣著,準備下車捉姦成雙,還沒來得及發難,外面就有人比他先行了一步。一個長得有點眼熟的高大男人,快走了兩步出現在古玉衡的視野裡,渾身上下散髮著一種黑社會老大的氣質,徑直走到小妖精旁邊。

  小妖精的臉登時就白了,古玉衡正捂著嘴嘿嘿笑,就看見傅昭陽路見不平把那小妖精護到身後了。好你個傅昭陽!這才出來幾天,就墻裡開花墻外香了!甜言蜜語說的比誰都好聽!出個差就暴露了!

  黑社會男脾氣也不怎麼好,一看傅昭陽把管寧護到身後,心裡估計跟古玉衡想的差不多,皺著眉一臉想動手的架勢。古玉衡看著著急,怕傅昭陽吃虧,扣著車門想下車,被張岩眼疾手快給攔住了,連聲說:“哥、哥、哥,你在車裡等著,我下去看看。”

  古玉衡好歹公眾人物,出去摻和打群架確實不太合適,到時候有好事者拍照又要上頭條,說不定還要給傅昭陽找事,想到這裡,他便勉強按捺住沒下車。

  幾個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管寧慘白著一張臉跟黑社會走了,傅昭陽蹙著眉跟張岩回到了車上,一看車裡的人,登時把剛剛的煩惱拋到了九霄雲外,臉上是驟然綻開一個驚喜的笑容,問:“你怎麼來了?!”

  “我要不來哪兒知道你在這兒勾三搭四呢?”古玉衡心裡有氣,就直接懟出來了。

  張岩看他倆這架勢也不敢插嘴,老老實實在前面開車。

  傅昭陽看見他,整個神魂都不是自己的了,聽他陰陽怪氣的說話也不生氣,勉強遏制住滿腔的思念,將他的手握在掌心揉了揉,笑著說:“我怎麼勾三搭四了?”

  “還沒勾三搭四?我腦袋上都快長成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就你跟你那個同事!怎麼回事兒?!”古玉衡生氣地用那條好腿輕輕踢了他一腳,卻沒捨得抽出手,瞪著兩隻眼睛等他解釋。

  張岩沒忍住插了一句嘴:“古哥,傅哥那同事人也有男朋友,就是宋銘揚宋總。”

  他這麼一說,古玉衡倒忘了質問傅昭陽了,滿腦袋問號回頭問張岩:“宋銘揚?”

  “對,倆人可能是吵架了。”張岩說。

  “吵架了就勾搭別人男朋友!宋銘揚也是個棒槌!”古玉衡又回頭瞪了傅昭陽一眼,恰好對上那雙炙熱又溫柔的眼睛,滿腔的怒火頓時像受了潮的炮捻兒,啞火了。

  傅昭陽問:“你認識管寧那個親戚?”

  “親戚?”

  “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宋銘揚,管寧說那是他遠房親戚,我看也不像那麼簡單。”傅昭陽說:“你認識他?”

  “……”古玉衡眼神閃躲著支吾道:“……就……以前代言過他家的產品,算認識吧。”

  傅昭陽看著他那樣子,心知這裡面的事大概不會那麼簡單,卻沒有再追問,萬一問出個前炮友,就算沒約成功,傅昭陽心裡也不舒服,索性丟開了。

  古玉衡原本還打算興師問罪,誰知道冒出個宋銘揚,自己先虛的不能行。

  張岩開著車,見他倆都不再提那件事,松了口氣,他倆要是真吵架,今天晚上估計還得連夜折騰回市區去。又問:“古哥,你訂的酒店在哪兒?我對這邊路況不熟,導航一下。”

  古玉衡一隻手還跟傅昭陽握在一起,另一隻手把電話拿給他,說:“四季花園大酒店,這兒就那一家星級酒店。”

  真正算起來,倆人不過剛剛分開兩天,傅昭陽卻覺得兩年沒見他了似的,要不是張岩在這兒,大概要當場黏糊個死去活來。

  古玉衡訂了兩個房間,一個標間給張岩,另一個大床房給傅昭陽和自己,目的不言而喻。

  張岩拿到房卡自覺消失,自己外出覓食。

  這邊一對鴛鴦剛剛進屋,連窗簾都沒拉,就開始情不自禁脣齒糾纏交頸相依。古玉衡整個人掛到傅昭陽身上,想他想得口乾舌燥,渾身都紅起來,喉嚨間發出哼嚀的聲音,低聲問:“想我沒?”

  傅昭陽托著他的屁股把他撲倒在床上,忽然聽見隔壁啪嚓一聲脆響,大概是打碎了花瓶之類的東西,緊接著就聽見很有規律地皮肉撞擊的悶響。古玉衡的臉更紅了,扯住傅昭陽的領帶,說:“咱們也來唄。”

  “你腿還沒好呢。”傅昭陽說完,又支稜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啪啪啪啪腰力了得。

  古玉衡抬嘴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說:“我就在這兒,你還有心思聽別人墻角?”

  倒不是傅昭陽想聽墻角,只是他心裡總有種隱約不祥的預感。果然,過了一會兒,兩人正纏纏綿綿親吻著,忽然聽到一聲繃不住溢出來的呻吟,傅昭陽凌亂著覺得這嗓音很熟悉,古玉衡就聽見宋銘揚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來:“叫出來,不準憋著!”

  “……”這邊兩個人倒在床上聽著隔壁的墻角,都有點無語,而且莫名臊的慌。

  傅昭陽翻了個身摟住古玉衡,低聲問:“那個宋銘揚到底是誰?”

  “……”古玉衡眼睛一閉不說話。

  傅昭陽一看他這表情,就明白了,不怎麼高興地問:“是哪一個?”

  正巧這時候管醫生可能到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境界,拉成絲的聲音帶著哭腔高高挑入雲間,聽的人耳根也熱了。古玉衡伸手捂住傅昭陽的耳朵,說:“不準聽。”

  傅昭陽便笑了,湊過來吻他,兩人的動靜比隔壁要小多了。古玉衡偎在他懷裡,眼角還帶著紅暈,說:“我這個月都在這兒陪著你吧?”

  傅昭陽也想他,倆人光溜溜摟在一起,肉貼著肉,說:“你將來要是出門拍戲怎麼辦?不拍戲到醫院守著我?”

  古玉衡也知道他說得對,撇了撇嘴不說話,聽著隔壁啪啪啪的聲音心裡不爽的很,他千里送炮都沒被乾,結果跑過來聽別人打炮,天理何在?頓時氣得砸了一下墻。隔壁的聲音停了一下,管醫生可能被嚇到了,帶著哭腔對那人說:“都跟你說了輕點小聲點!”

  宋銘揚似乎是安慰了他兩句,倆人可能轉移陣地了,傳到這邊的聲音沒剛剛那麼明顯,可要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到動靜。

  第二天早晨,傅昭陽從古玉衡屋裡出來,不自覺朝隔壁的房門看了一眼,笑了笑走了。

  等到上班時間,管醫生姍姍來遲,跟他一照面,俊臉緋紅,大概是想趕緊逃走,可下半身偏偏不停使喚,夾著屁股挪著小碎步跑了。

第42章

  可憐管醫生昨天晚上先是在暗戀對象面前被迫成為別人的新娘, 夜裡又被單方面自封的新郎按住乾了個爽,他要是知道昨天晚上隔壁住的人是誰,可能立馬就跳樓不活了。

  傅昭陽也不是個棒槌,自然不會主動說昨天晚上聽了一夜墻角的事。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兒,早晚都得暴露。

  下鄉的時候比以前在自己醫院裡還忙, 不僅要看病人, 還要帶徒弟。傅昭陽那點微末的本事自然做不了別人的師父, 只是被問起來, 少不得也得指教兩句。

  中午古玉衡買了外賣叫張岩給他送過去,張岩回來就打報告:“我去送飯的時候碰見宋總了,就坐在傅哥那同事的辦公室門口,別人多看一眼管醫生都不行, 你放心吧。”

  古玉衡昨晚上被迫聽了一夜高H廣播, 對這對強悍的CP已經無語了, 除非傅昭陽是個沉迷NTR的變態,否則大概怎麼都不會對管寧動心思了。那管醫生看著文文弱弱,沒想到那麼扛懟, 叫了大半夜第二天竟然又去上班了……

  晚上傅昭陽下班,換了衣服剛準備走,就被陸友良叫住了:“小傅女朋友來了?今天晚上還不回去住?”

  傅昭陽有點不好意思, 笑著點了點頭說:“我明天早上一定准時上班。”

  “倒不是為了這個。”陸友良很溫和地說:“你去吧。我等著吃你的喜酒。”

  喜酒大概是吃不上了,傅昭陽也沒解釋,直接走了。出門就碰上管寧跟他那個對象,倆人拉拉扯扯的, 要不是昨天晚上聽了一夜墻角,傅昭陽今天就又上去幫忙了。

  管寧的長相跟脾氣一樣溫柔,發起怒來像撒嬌似的,一點不讓人害怕,反倒更想逗他。他那個對象長得又高又壯,看著高大威猛,對上管寧,就像成年藏獒對上布偶幼貓,一隻爪子就能把管寧給制伏。

  傅昭陽遠遠看了兩眼,發現管醫生最後還是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上了藏獒的車,心裡不由覺得好笑。

  傅昭陽回到酒店的時候,古玉衡正穿得一身齊整坐在輪椅上玩兒手機,聽見門響才抬頭,飄來一個憂鬱的眼神,說:“回來了?”

  傅昭陽笑著問:“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高興?”

  “我準備明天跟張岩去附近的農家樂轉轉,可是你去不了。”古玉衡說:“我攻略都查好了。”

  “你要是能等到週末,我週末可以陪你去。”

  古玉衡眼睛一亮,問:“你週末休息啊?”

  “嗯,休息一天。”傅昭陽說:“你能在這兒多住兩天嗎?”

  “可以啊,我瘸著腿又沒什麼事兒。”

  屋裡只拉了一條紗簾,裡面那層遮光簾沒拉。古玉衡抬了手跟他索吻,傅昭陽看了一眼窗戶,說:“我去把窗簾拉上,昨天晚上就忘拉了。”古玉衡畢竟是公眾人物,一個搞不好就周一見了,平時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古玉衡顯然也有這個自覺,便點點頭,昨天晚上是情難自禁,太想他了。

  兩人親了一會兒準備出門吃飯,剛好碰上隔壁吃過晚飯回來的管寧和宋銘揚,兩方打了個照面,昨天晚上聽墻角的事就暴露了。

  宋銘揚看見古玉衡,也愣了一下,問:“你昨晚住隔壁?”

  古玉衡裝作若無其事點了點頭,傅昭陽有點尷尬。

  宋銘揚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一點也不在意,把拼命往他身後躲的管寧扯到身前來,介紹道:“這是我對象,管寧。”

  管寧臉紅的快熟透了,兩隻手推拒著宋銘揚摟他腰的胳膊,想說不是,又覺得太矯情,最後只好沮喪地垂下頭,不敢看傅昭陽。

  古玉衡看了一眼管寧的神色,也拉了拉傅昭陽的手說:“哦,這是我對象傅昭陽。”

  一瞬間,管寧的臉由紅變白,他抬頭看了傅昭陽一眼,抖著聲音問:“你昨晚上住在這兒嗎?”

  傅昭陽也尷尬,只好摸著鼻子點點頭,管寧當著眾人的面差點暈死過去,滿臉絕望,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宋銘揚見他那臉色,知道戲都做足了,也怕把管寧逼得太緊,便對古玉衡說:“那你們自便,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管寧回到房間裡跟宋銘揚怎麼樣暫且不提,傅昭陽這邊反正先受了一番審問。古玉衡坐在輪椅上仰頭看他:“你跟你那個同事,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沒什麼情況啊。”傅昭陽笑著裝傻。

  “還跟我裝!”古玉衡本來理直氣壯地,一想到傅昭陽可能背著他跟別人搞曖昧,心裡就難過極了,撇了撇嘴,剩下的話就沒說出來。

  傅昭陽本打算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他問心無愧,便根本不當一回事兒,沒想到竟然叫古玉衡生氣了,只好矮下身親了親古玉衡的臉頰,說:“怎麼好好的還生氣了?”

  古玉衡馬上就奔三的人了,好不容易動了一回心,還碰上這麼一個混蛋,頓時覺得自己簡直生無可戀太倒霉了,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還以為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呢,誰知道看著越老實的骨子裡越不是好東西!他長這麼好看都沒出軌呢!

  傅昭陽看著他垂頭不說話的樣子,覺得古玉衡委屈的樣子可憐極了,只好說:“那咱們先回屋?說清楚了再出來,不然走廊上人來人往的。”

  古玉衡冷著臉不說話,被他又推回了房間,剛剛在外面裝得堅強的樣子才瓦解,撇著嘴脣要哭不哭的,腮幫子都抖了。“當初跟你說當炮友你還不樂意,裝的人五人六道貌岸然的,現在出個差才兩天就憋不住了,我又不是不給你上,是你自己非說要等我腿好了……”

  他越說越委屈,自己已經腦補出一出傅昭陽始亂終棄NTR人妻劈腿的大戲,難過得整個人都娘了。

  “我……”傅昭陽我了半天,看著古玉衡抽抽嗒嗒的樣子,愣是沒說出話。這跟他印象裡的玉衡哥太不一樣了,十七八歲的古玉衡對他就像對個小跟班,正兒八經地敷衍。哪想到有一天大哥哥會對小跟班大罵負心漢?想想現在這場景也挺可樂。

  古玉衡見他不僅不趕緊認錯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就算了,竟然還敢笑,氣得心臟都疼了,簡直太渣了!“傅昭陽!我要跟你哥說!”

  “……”傅昭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繃不住想笑,對上古玉衡橫眉冷對的樣子又不敢,臉上露出個非常糾結的笑容,問:“你準備怎麼說?當初不是你自己死也不讓說嗎?”

  “……”古玉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整個人被陰霾籠罩,悲傷到說不出話,眼圈竟然說紅就紅了。

  傅昭陽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把人給弄哭了,心裡還想,玉衡哥竟然被我給弄哭了。

  古玉衡一邊掉眼淚一邊說:“那個宋銘揚出了名的護食,到時候你挨了打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怎麼哭起來了?”傅昭陽看著看著,又心疼又想笑。

  “你都劈腿了,我哭一會兒還不行啊?”古玉衡接著哭:“我當初就說不該招惹你,這以後還怎麼處?你還叫我哥?可我一想到你在床上那個浪勁兒我就答應不了……”

  “我沒劈腿啊。”傅昭陽見他停不下來的架勢,趕緊說:“我沒劈腿你哭什麼?”

  “還不承認!”古玉衡憤怒地鼻涕都流出來了,劃著輪椅到床頭拿了一張抽紙擤鼻涕,一邊擤一邊說:“一聽你是我對象,那小妖精臉都白了!”

  傅昭陽還記得小妖精就住隔壁,趕緊去捂他的嘴,說:“你小點兒聲,人就在隔壁呢。”

  “憑什麼我小點聲?敢勾搭別人男朋友還不讓人說了?”他嘴上說得厲害,也怕給傅昭陽惹麻煩,音量卻降下來了。想到自己都氣成這樣了還下意識地替這個王八蛋著想,心裡更難過了,哭得把臉埋到一張攤開的衛生紙裡。

  傅昭陽蹲下去從下往上想看他的臉,搖了搖他捂臉的手,說:“我跟他真的沒什麼,他……可能確實對我有過好感,但現在都各自有對象,再提對人的名聲也不好,我才沒跟你說。”

  “什麼叫現在各自有對象,沒對象你就跟他好了?”

  “我暗戀你十多年,那麼多年都扛過來了,好不容才跟你在一起,至於這麼兩天就叛變嗎?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傅昭陽用手揉了揉他的大腿,說:“你先別哭了行不行?”

  古玉衡一想,傅昭陽連初精都是對著他的照片擼出來的,現在倆人連床都沒上,確實不太可能叛變,最起碼要等到上過以後。他想了想,擦了擦臉不哭了,皺著眉說:“萬一是因為你跟我在一起之後幻想破滅了呢?你老實跟我說,你倆搞曖昧沒有?撩騷沒有?”

  “沒有,就跟你一個人撩過。”傅昭陽無奈道。

  “那我每回看見你倆都是笑嘻嘻的,你後槽牙都笑得露出來了。”古玉衡已經信了一大半,只是心裡還不爽。

  “我們倆是同事,再說人也沒明說過什麼,平常避不開遇見了總不能裝沒看見吧?那不是更欲蓋彌彰?”

  他話音剛落,隔壁又響起啪啪聲。古玉衡這回不質問傅昭陽了,擦了擦鼻涕,說:“宋銘揚也太能幹了,這體力簡直了。”

  “……”剛剛是古玉衡發作,現在傅昭陽也想發作一下了,哪有對著自己男朋友誇別人體力好的?頓時有點不服氣,說:“我體力也好,我還背你上過七樓呢。”

  “上樓跟上床又不是一碼事。”古玉衡說完,自己劃著輪椅到衛生間洗臉去了,心想,當時要不是宋銘揚腰上的大耗子,他也能體會一把徹夜難眠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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