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用情人(第32章)
系花起身就走,臨走之前想學著港臺片裡往丁邵臉上潑杯水,又覺得把這臭無賴逼急了,真的沒品打女人也是件極有可能的事兒,只好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兒,一扭身抬著頭留下一道極其驕傲的背影,走了。
“呵,現在這女孩,真厲害,和你好的時候吧,就是一小家碧玉,溫柔似水,翻起來臉慷慨陳詞得像馬上要去英勇就義一樣,罵人不帶髒字卻比誰都潑。”丁邵直擦汗,可算是把系花給搞定了,還以為多難纏呢。哎!
劉明洋要去北京了,丁邵去送。
這之前劉明洋給王家行打過幾個電話,都是丁邵接的,丁邵說王家行現在晚上上班,劉明洋就抽空白天打了一個,王家行一聽是他的聲,直接就扣了電話,劉明洋來找王家行,見王家行直躲他,也就算了。他走,王家行也沒去送站,劉明洋一直盯著丁邵後面看,看了半天也沒人影,挺失望的。
丁邵幫著他把行車拿上火車,見他慢慢歪著身子坐下去,低聲問他“你的傷還沒好?”劉明洋點頭“要不我怎麼著急去北京呢。”劉明洋瞅著丁邵一會兒說“王家行,你好好待他。”
“那是一定,我那麼喜歡他,怎麼會讓他受委屈呢?”劉明洋扔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壓低聲音說“得了吧,丁邵,你就是個禽獸,如果你真那麼喜歡他,就不會同意玩3P。”
丁邵一本正經的說“我不是禽獸,我當時是真氣壞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氣人,我一直當他是寶,寵著慣著的。不過,你放心的走吧,以後我會好好待他,不會給他一點兒委屈。而且,我們現在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我說讓他別回家了,我照顧他,他放假都沒走。他現在就是挺怕你的,你也知道,關係挺尷尬的,以後也別和他聯繫了。”劉明洋想了又想,終於點點頭。
送走劉明洋,丁邵心情愉悅的買塊批薩準備和王家行慶祝一下,路上他爸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吃飯,丁邵想了想就直接回家,跟他爸撒嬌讓他爸給配台車,他爸一猶豫,丁邵就說,人家劉明洋都開他爸的車,你就不能給我也配一台?人爸那麼大的官都不怕說三道四,你怕?丁邵他爸讓他低調,又勸他,財不外露,你在外面住,被人盯上了打劫怎麼樣辦?再說,你離學校步行五分鐘的路,開什麼車?平時放假還有週末你少開了?最後駕不住丁邵遊說,終於同意他把家裡的奧迪開走了。
丁邵有了車以後,天天顯擺,開著輛黑汪汪的奧迪去接王家行,要多騷包有多騷包,差點兒把王家行氣到吐血。網吧收銀的女孩都在猜,丁邵到底是為了追誰才這麼大方的,都問王家行,丁邵到底看上他們這裡的誰了,看著丁邵怎麼好像對誰都有意思呢?王家行直抑鬱。
開學以後,就剩幾科需要衝刺了,王家行覺得體力有些不夠用,但是在網吧上班有個方便的地方,就是用電腦的時候可以不用丁邵的了,丁邵把電腦也搬他屋裡去,說是他專業課多,用得著,然後沒事總找藉口進他屋,王家行現在基本不怎麼回家,白天困了在自習室教室一趴,晚上就是在網吧一躺,饒是這樣,還是昏倒了一回,丁邵知道以後,自做主張的給他請了天假,丁邵跟老闆混得比王家行都熟。
拉著王家行回家大補一頓,這天晚上王家行終於躺在床上睡了一覺,舒服啊。
睡到半夜,王家行開始做夢,好像還是在別墅那段時間,困得都快失去意識了,身上還有數不清的手在摸來摸去,有嘴在遊移,難耐得直皺眉頭,自從回來,他常做這樣的夢,嚇得自己一身一身的冷汗。
丁邵本來是想看看王家行睡熟了沒,進來一看,王家行頭上蒙著被,兩條腿露在外面,鼻息沉重,知道他是睡實了,都說蒙頭睡覺不好,怕他捂著,輕輕的揭開被,然後坐到王家行旁邊看他,手不自覺的就伸了上去。
王家行的長得很乾淨,說不上特別好看,但是越看越耐看,越瞅越有味道,尤其是那雙腿,白花花細嫩嫩的,怎麼吃也吃不夠,以前舔著腿根的時候總恨不得一張嘴咬下去。看著看著,丁邵就想用舌頭粘膩膩的在他身上舔個遍,兩隻手順著腿悄悄的往上摸,摸著摸著就想來得更實際的接觸。
丁邵也擔心王家行會有抵觸情緒,但是這幾天一直忍著他也難受,摸了一會兒,見王家行沒醒,便撩起他上衣,露出胸口茱萸,一張嘴含了進去。唔,還和以前一樣,肉乎乎,軟軟的。丁邵的手摸上王家行褲腰往下扯,王家行一開始只是不舒服,掙扎了兩下就醒了,還以為是在做夢,後來發現是真的有人壓在他身上,氣得不行,丁邵兩個字立刻鑽進腦海,好久沒在這兒睡了,一疏忽,忘了這個無孔不入的渾蛋。
丁邵一邊扒王家行褲子一邊兒賣勁兒的唆弄王家行的乳頭,用手揉弄了兩下捏著突起往嘴裡送,嘖~嘖~用上下牙齒一磨,就能聽見王家行嗚咽的聲音,一開始王家行還只是推他,後來就激烈的掙扎,丁邵見反抗得太激烈,便使勁兒的把他壓在身下按住,扯下褲子,駕起腿用膝蓋頂開,嘴沿著胸口脖子一路親了上去,咬著王家行的嘴唇,閉著眼睛享受那份質感“王家行,我想死你了,天天做夢都是你,把你操翻了天,你就是這麼哭的。”
丁邵抱著王家行把自己完全擠到他兩腿之間,兩隻手卡在他腋下,用大拇指揉弄著兩個紅豆,王家行兩隻胳膊撲騰著連捶帶打,兩條腿怎麼蹬也不能把他擠出來,委屈得嗚嗚直哭。
丁邵舒服得啊啊直歎氣,冷不防對上王家行那雙憤怒得像小獸一樣的眼睛,丁邵愣住了,王家行滿臉都是淚,嗚咽不止,只是那眼神裡是恨,惡狠狠的恨。
丁邵眨了眨眼睛,他沒看錯,是恨,猶豫了一下,真不想放鬆,但是思想鬥爭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讓步了“那個~,行行,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睡著了沒,傷好沒好,我真沒別的意思。”王家行根本就不信,眯著眼睛恨恨的瞅丁邵,丁邵只好說“你放心,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強暴你。”
幫王家行提上褲子,拉好被,丁邵狼狽的跑了出去,回到自己屋裡關上門,呼呼直喘氣,天哪,剛才一定是瘋了,說話不經大腦,王家行要是知道自己天天在夢裡侵犯他,還不得嚇得掉頭就跑?這些天的功夫白費了。
王家行沒跑,不是因為他不介意,而是最近學業挺忙的,晚上還去網吧兼職,兩個人根本就沒交集。丁邵是忙得不可開交,要考研,報備,查資料,準備東西,王家行課程也修得差不多了。
有一天兩人在學校裡碰了頭,王家行在自習室裡剛睡醒一覺,見有同學在旁邊等位置,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擦擦臉,收拾東西出門,正巧碰上丁邵去借資料,在門外碰上了,丁邵勸他辭職,他沒說話,其實他也想過要辭掉,這樣奔忙太累,但是終究沒有下定決心,一個原因是零花錢多了用著方便;並且,在網吧上班,確實挺有意思的,不僅能玩遊戲,還有看見形表色色的人;最重要的,是躲開丁邵這顆定時炸彈,比什麼都好。
那天晚上的事兒讓他只要一想就心有餘悸,他現在是不敢和丁邵單獨相處。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可不可以一直都不說話?應該可以的。半年時間眨眼就過,王家行沒和丁邵說過一句話。他想這都是丁邵對女朋友們冷處理的招兒,他拿過來用一下,兩個人應該再也沒交集了吧?他現在等於是半撤離狀態,除了東西沒拿走之外,已經很少回那個地方了。
週末白天要麼回家,偶爾去補覺也看不見丁邵人影。丁邵也不像以前那麼粘他,偶爾晚上去找他,王家行全裝沒看見。熱情是會被冷淡熄滅的,尤其是像丁邵這種三分鐘熱血的。
快考試了,丁邵找茬和王家行說話,又勸他辭職,王家行也有這個心,指著最後這個月複習功課,想了想,晚上他便準備去說辭職的事兒。
丁邵不知道王家行怎麼打算的,出門的時候交待他,“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開車送你上班,我有話和你說呢!”怕的就是你有話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王家行根本沒等丁邵,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系上圍巾,兩手往褲袋裡一抄,就往網吧走。
天冷,風大,王家行後悔應該多穿件衣服,還不到七點半,天都黑透了。
正縮著脖走,聽見丁邵大喝一聲“王家行~”嚇得王家行一激靈,他現在只要是聽到丁邵的聲音就條件反射,一側身,回頭向後看,就感覺有塊磚頭擦著耳邊就打了下來,一張人臉面目猙獰,放大得近乎恐怖。
王家行本能的一閃,躲了過去,那人見一擊未中,丟下磚頭轉身就跑,丁邵趕緊跑過來,一聲大喝“別跑~~”然後扶著王家行肩膀把他拖了起來“你怎麼樣?”王家行瞅著他身後,瞪大了眼睛,張張嘴,聲音卡在嗓子裡說什麼也出不來。
一塊更大的磚頭沖著丁邵的後腦往下砸,王家行來不及喊,兩手搭著丁邵的胳膊把他往旁邊一帶,磚頭砸歪了,正拍到丁邵後背上,打得丁邵生疼,回頭一看,是一夥兒的,這人是放風的,聽見丁邵大喊別跑,以為是要追他同夥,操著磚頭過來就砸,還好拿的是磚頭,這要是刀,他倆都得玩完。那人打完以後也跑,氣得丁邵大罵,要去追。
王家行怕他吃虧,一把拽住,關切的看向丁邵,想問問他到底怎麼樣,想了想還是沒跟他說話,丁邵有點寒心,自己為了王家行挨打,他連句問話都沒有。剛才那麼危險,就瞅著王家行在那兒張嘴,連喊都不願意,看來他真是恨自己,恨不得自己死。
“快過年了,打劫的不少,你那工作該辭就辭了吧。”王家行點點頭,丁邵習慣了和沒反應的王家行打交道,猛一見他有回應,原本還灰暗得不得了的內心世界啪的一下,又點上了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