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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不合》第49章
  

  第49章

  霍學川、方知謹、謝經年和邊梅雪看見這消息的時候都心裡一哆嗦,這位小弟也算藝高人膽大,十七歲出道成名,二十歲自曝戀情,人氣死亡就乾巴脆地退圈唸書,唸書幾個月傳出婚訊。

  還他媽娶的霍學川的粉絲,那個美麗的黑長直。

  各自轉發後發表了祝福,發表完都覺得自己像個剩男,擱置一年多的聊天群又響了,歐拉在裡面說:「哥哥們,下個月我就回國了,到時候要不要聚聚啊?」

  「回來挨揍。」邊梅雪接道,「我這本來要發個緋聞稿,上來就被你壓了,退圈了還不低調點兒。」

  歐拉嘿嘿直樂:「我還想等有了寶寶帶孩子參加親子綜藝呢,來個第二春。」

  霍學川挺敏感:「拉呀,你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這聲「拉呀」戳歐拉心門裡去了,元遠走後再沒人這麼叫過他,他吭吭唧唧地說:「不是有個說法麼,一個人離開一個生命降臨,那新生命就是那個人的轉世,我都想好了,不管准不准吧,反正以後寶寶就叫歐元,我要好好把他養大。」

  始終沒吭聲的謝經年憋不住了:「叫什麼?歐元?你可拉倒吧!」

  聊天群吵了一晚上,最後就在說笑中散了。霍學川手機沒電關機,正好在車上補覺,他得連夜回去,明天要給方式拍廣告。

  只睡了兩三個鐘頭,第二天一直待在攝影棚裡,期間方知謹來探班,還擺出東家范兒指點江山,霍學川十分給面子,說什麼都配合。

  結束後回干休所,霍學川沾枕頭就睡,沒注意到方知謹拎著東西往他衣櫃裡塞,睡到晚上九點,餓醒了起來吃東西,發現方知謹在一樓看電視。

  「我把衣服給你擱衣櫃了,有時間提前試試,但試完得擱好,別壓了褶子。」方知謹看他下來便叮囑道。

  霍學川還迷糊:「什麼衣服,禮物?」

  「西裝,方式贊助的。」方知謹往沙發上一躺,「過幾天出席白玉蘭獎的時候穿,領帶手錶都配好了,爭取全場第二帥。」

  霍學川把電視關掉,然後抱起方知謹上樓,說:「行吧,讓您艷壓全場,為了公平,我今晚先壓一下您。」

  從出道就憧憬的頒獎禮已經近在眼前,他們拍了宣傳片,也拿到了入場安排表,這是他倆成為演員後接觸的第一個獎。

  方知謹入圍了當初心心唸唸的新人獎,但不知能不能成功納入囊中,畢竟小啞巴連三番都算不上,全憑人設和演技突出重圍。

  「拿獎看的就是演技啊,誰看你長得俊不俊。」霍學川熟練地系領帶,發覺出了方知謹的緊張。方知謹沒好氣兒地說:「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北平盡頭》你是男二,入圍了新人獎和男配,《如果是你》入圍了男主,愛簡的大字報全是你,估計拿了獎就是愛簡一哥。」

  霍學川說:「站著說話有時候也腰疼,入圍越多極可能都落空,好比都在平均分以上,但是沒有滿分,我就怕什麼都沒得,最後多尷尬。」

  他倆從收拾合計到出門,出門上各自的車,然後趕去頒獎現場。粉絲和記者在各自的區域圍觀,方知謹在前,一下車便是陣陣尖叫。

  霍學川腿長步子大,使勁兒放慢動作走紅毯,不然趕上了就要一同接受採訪,他煩那些問題。進了內場落座,他和方知謹的座位隔著一排,他在後,側臉就能看見方知謹毛茸茸的頭頂。

  頒獎正式開始後,主持人囉嗦了很長,評委代表也叨叨了幾句,穿插其中的表演索然無味,但台下每個人都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方霏和霍歆在家看直播,你看看我兒子,我看看你兒子,再看看自己兒子,怎麼看怎麼高興。方子琳也臥在沙發上,鏡頭偶爾切到方知謹的話它就叫兩聲。

  不知不覺頒獎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台上的歌曲唱完就要頒發新人獎了。方知謹脊背挺直,雙手放在腿上,手心卻出了一層汗。

  頒獎嘉賓上台,說:「每年都有新面孔,每個面孔都會帶來新驚喜,觀眾眼前一亮,然後記在心裡,我也記了好幾位,請大家看大屏幕。」

  屏幕上依次播出入圍角色的電視片段,呼聲最高的就是霍學川在《北平盡頭》中的軍官和方知謹在《風箏》中的小啞巴。

  播放結束,嘉賓繼續道:「白玉蘭年頭挺久了,一撥一撥新人都成了老前輩,希望今年的新人也能得了獎不驕,落選了不餒。」

  霍學川笑看台上,餘光瞥見方知謹目光低垂,他故意咳嗽一聲,驚得方知謹微微回頭。這時嘉賓打開信封,拿出卡片宣佈道:「第二十三屆白玉蘭獎,新人獎得主是——」

  方知謹抬眼屏吸,突然好後悔沒花點兒錢,要是霍學川得獎的話,他就回去拿刀把自己名兒也刻上。

  「小啞巴,方知謹!」

  「要是霍學川和他都沒得,那更慘了。」方知謹猛地抬頭,心裡還沒嘀咕完鏡頭就掃來了,兩旁的人向他祝賀,前排的人也回頭道喜,他能不能回頭看一眼霍學川呢,回頭的話會不會太明顯呢。

  真他媽激動。

  裝作一派淡定地起身,他對著鏡頭微笑,然後做了個雙手合十的感恩動作。往外走經過霍學川時,他目不斜視但輕輕伸出了手掌,兩人快速地觸碰了掌心。

  上台拿到獎盃,由於出乎意料所以根本沒想好獲獎感言,但他人氣高又已經是電影咖,所以即使簡單來兩句,底氣也是足的。官方地說完,又官方地感謝了一圈,本來還想和霍學川對視一眼,但是台下人多,根本找不見。

  新人獎結束又頒了兩個獎項,此時頒獎禮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重要獎項終於開始,主持人說道:「過去一年好劇不斷,情感劇、年代劇、諜戰劇都格外精彩,下面這位頒獎嘉賓那三種劇都演過,不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台下已經響起掌聲,主持人提高音量:「下面有請最佳男配角的頒獎嘉賓——汪昊延!」

  汪總等得都犯困了,此時上台都沒什麼精神,而且他頒過好幾屆了,也沒新鮮勁兒,直接拆開信封說:「先看大屏幕,大家共同預測一下。」

  等屏幕上一播完,他拿著卡片就念:「第二十三屆白玉蘭獎,最佳男配角的得主是——」他稍作停頓,得意道:「是與新人獎得主同公司的愛簡員工——霍學川!」

  「得獎作品《北平盡頭》!」

  一口氣什麼懸念都沒給,連上台到頒獎也就花了一分鐘。台下笑聲與掌聲一同響起,霍學川起身往外走,鏡頭來時還故意抻抻衣領,趁機展示代言的服裝,此時方知謹背著臉兒,沒法擊掌,他乾脆呼啦了一下方知謹的後腦勺。

  到了台上,汪總指指話筒:「說說感言,別忘了感謝公司和領導的栽培。」

  周圍笑聲四起,都看著台上的前後輩,霍學川說不緊張是假的,他沉下心說:「舞台我很熟悉,我在上面跳過舞、唱過歌,跳得難看但唱得還行。和隊友一起或者我自己,有時候累了就直接躺下,煩了就使勁兒跺腳,但剛才走上來的那一刻,舞台對我來說又有了新的意義。」

  汪總說:「別煽情,實在點兒。」

  霍學川笑答:「哪煽情了,我本來就是特浪漫一人。」

  「那行,你最後說說什麼事兒最浪漫。」汪總要求道。

  霍學川身姿未動,目光在台下逡巡,他一排一排看,挨個座位找,沒注意到已經有點兒冷場。方知謹十指交叉抵著下巴,如同祈禱一般,他緊貼著椅背不動,等著霍學川看到他。

  「最浪漫的事兒,」霍學川盯著一個位置,「在我看來應該是頭也不回地,奔赴遠大前程。」

  台下響起掌聲,方知謹微怔地輕輕點了點頭。

  頒獎禮結束已近凌晨,他們倆前後腳離場,但悄悄上了同一輛車,霍學川發動車子,路上未發一言,方知謹抱著獎盃盒子仍心跳加速,也什麼都沒說。

  到了方知謹家門外,車沒入庫就停了,霍學川拔了車鑰匙說:「方兒,我想做一件事兒。」

  方知謹扭頭望著家門口:「我陪你一起做。」

  他們下車往家走,開門進去見到了方霏和霍歆,倆媽都高興壞了,語無倫次地表達著祝賀,這時霍學川握住了方知謹的手,然後祝賀聲也停了。

  方霏走近幾步,表情已經變了,嘴上卻說:「小川,領獎的時候你說的真好,從小就能看出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霍學川開口:「我沒說完,最浪漫的事兒,應該是和愛的人一起奔赴遠大前程。」

  方霏和霍歆看著他們握緊的手,兩人眼眶漸漸變紅,方子琳在方霏腳邊不停地叫。方知謹冰涼的手被霍學川暖熱,心臟也不停顫抖。

  他說:「我也是。」

  一個產房出生,一個學校上學,一三五抬槓,二四六打架,彼此的光陰有彼此的身影,今後的歲月也將有對方的陪伴。

  後來兩人又齊聲說了句:「謝謝,媽。」

  感動了一晚上,誰知第二天就有了長篇分析報道:霍方雙雙拿獎,愛簡一哥之爭再度升級,不合傳聞恐徹底坐實。

  簡直觸目驚心。

  隨之而來的,還有謝經年巡演的最後一站,他們終於收到了邀請和門票,邊梅雪也飛了回來,歐拉正好也帶著老婆抵達了。

  「此去經年巡迴演唱會」已經接近尾聲,最後一場就在本市的體育館,地雷也在這兒辦過演唱會,如今他們都來的話,就不必感歎物是人非了。

  傍晚時分場館裡外聚滿了歌迷,海歌就是比愛簡專業,官方組織地特別好,螢光棒和條形幅都設計好了賣給粉絲,又多賺一筆。

  「川哥!小方哥!」歐拉看見了親人似的,「我剛聯繫了胖子,他還在家磨蹭呢,除了我都比他腕兒大,居然耍大牌。」

  霍學川看著歐拉的肌肉:「你老婆我粉絲呢?」

  「她和朋友聚會去了,我這不也來和兄弟聚麼。」歐拉說著又傷感起來,「可惜小元不在了,我跟他最親。」

  方知謹忙道:「打住,別說讓年哥難受的事兒,今天都高高興興的。」

  邊梅雪踩著點兒到的,夏季天長,開始時天還大亮著,謝經年一出來就全場尖叫,光鮮花玩偶就扔了一伸展台。

  謝經年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唱了一首歌。

  舞台華麗,人卻穿著普通的體恤長褲,最後一站設置了不少煽情的環節,結果都被謝經年刪了,他一首接一首地唱,把歌迷唱嗨唱哭都是他說了算。

  歌者手裡的話筒就像一隻魔法棒,令人哭令人笑,哭笑完還要拍手叫好。

  天漸漸黑了,顏色統一的螢光棒比星空還閃亮,謝經年滿頭大汗卻不怎麼喘,他走到舞台邊上,說:「今晚是最後一站,打算結束了去喝點酒,犒勞犒勞自己。」

  工作人員在準備舞台,他商量道:「下一首是搖滾,21世紀了搖滾還要穿那麼厚,我就這樣直接唱怎麼樣?」

  霍學川跟著粉絲大喊:「聽您的!我愛您!」

  方知謹一巴掌拍對方腿上,跟孩子不聽話似的。邊梅雪舉著螢光棒自拍,拍完趕緊發,正好蹭最後一站的熱度,發完扭臉一看歐拉滿臉是淚。

  「搖滾也能哭成這樣啊!」

  歐拉抽泣著:「咱們第一次開演唱會的時候,年哥說以後他的個人演唱會給咱們留貴賓席。」霍學川興奮勁兒散去,「小元說不用給他留,他要做幫唱嘉賓。」

  謝經年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彈著吉他,與平時穩重成熟的樣子不同,唱搖滾時的他彷彿張口就能看見獠牙。汗水甩在地上,舞台邊緣乾冰和火焰什麼都噴,幸好體育中心是露天的,不然能掀翻屋頂。

  音樂漸漸停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尾聲,謝經年放下吉他,彎腰按著膝蓋休息,這期間大屏幕放著他拍的宣傳記錄片。

  「各位,我不太合群,圈兒裡也沒什麼朋友,但嘉賓還是要請的。」謝經年歇夠了,起身走到衝著貴賓席的台邊,「今天來了幾位好朋友,希望他們能上來幫唱一首。」

  歌迷有點兒亂,全都想看嘉賓是誰,畢竟之前都沒請過外援。霍學川他們也沒想到,尤其是方知謹,現在準備假唱還來得及麼。

  鏡頭調轉,他們四個出現大屏幕上,歌迷被意外之喜沖昏了頭腦,全都瘋狂尖叫著,霍學川率先起身,然後他們一起到了台上。

  謝經年站在中間說:「唱哪首好啊,就唱出道那首吧。」

  出道時青澀緊張,如今在台上都落落大方,音樂悠悠響起,在最後一站即將落幕的時刻,他們共同演唱了《六月因果》,地雷解散後再聚首的新聞也迅速席捲了網絡。

  「下一個六月,你我是否有結果?」

  曲畢氣氛漸冷,不少歌迷已經哭了起來,偶像走走停停,但無數粉絲會始終站在原地,他們的夢想不是私有物,也是寄托著粉絲夢想的載體。

  「看時間已經該結束了,但想再耽誤大家幾分鐘。」謝經年擼了把頭髮,順手抹掉汗水,他低聲說,「最後一站,要加一首歌,送給一個人。歌名叫《遠遠》,應該很好聽。」

  方知謹退後到舞台邊上,其他人跟著一起,他們盤腿坐下,這才明白為什麼最後一站謝經年才請他們來。

  沒有任何音樂,也沒有任何舞台效果,謝經年換上一把紅色的貝斯,然後在舞台邊緣坐下,開口前先抬頭看了看夜空。

  不知是誰先關了螢光棒,接著大片大片的黑暗襲來,夜空裡的星星被映得格外閃亮。一陣風吹來,謝經年彷彿坐在山谷之中,他撥弦清唱,瞬間紅了眼睛。

  「你酒醉當街我亦及時出現,撫你掌心的疤又沉默看你垂眸扮可憐。」

  「分不清誰先,動了壞心眼。」

  方知謹仰著頭捂著耳朵,呼出的氣息和眼角流下的淚一樣溫熱,他跟元遠最不對付,也最瞭解彼此的把戲,後來怎麼就折騰出感情了呢。

  「假裝鎮定約束你不准吻我,唇峰相抵吞食溫柔所有不准都變泡沫。」

  「你我都在演,很顯而易見。」

  歐拉哭哭啼啼,他和元遠最先抱團,把其他人早早嘀咕了遍,他被叫去飯局,元遠替他擋了,元遠一飛沖天,還不忘拽他一起。

  「最害怕痛到一起扛仍是痛,更害怕痛突然結束你獨自踩進那洶湧。」謝經年沒有閉眼,就安靜看著黑暗的四周,「不曾想永遠,會否開心點。」

  「只剩我一人唱歌一人吃飯,玻璃如刀大膽踩過卻眼紅不敢望江面。會有來世嗎?想問卻不敢。」

  「味苦的柚子和紅貝斯的弦,指尖顫抖掉了撥片撿起時會想你的臉。」

  唯一的伴奏聲也停了,謝經年突然低下頭去,頭髮遮著看不清他的表情,麥克風只傳出克制的喘息。他艱難捱過,清唱了最後一句。

  「經年是幾年,你距我很遠。」

  演唱會至此落幕,謝經年始終未動,霍學川、方知謹、歐拉和邊梅雪也還在原處坐著,歌迷散場離開,工作人員收拾清理,人去樓空,他們還靜默在夜色裡。

  誰都沒走,藉著一盞小燈下的微弱光芒,五個人開了六瓶啤酒。謝經年把一罐放在旁邊空位上,說:「謝謝兄弟們捧場,我今天特高興。」

  「我們也特高興。」霍學川幹了一半,「我和方兒拍戲,年哥搞音樂,胖子主持,歐拉老婆孩子熱炕頭,但是聚到一起咱們還是一個組合。」

  話只說了兩句,他們沉默著乾杯,謝經年喝完自己的又把元遠那瓶喝了。廣闊夜空下,幾個人像尋常的同學兄弟一樣,沒有一絲隔閡。

  花開六朵,各有各的長短之處,可惜他們是男子組合,這麼比喻有點兒太粉紅。

  最初雖然一個組合,但誰跟誰都不合,演變成今天這樣著實有趣,只能說凡事有例外,人也難以單純地分好壞。

  三八的霍學川,好模樣的方知謹,愛裝逼的謝經年,曾經的快樂小元,混血混蠢了的歐拉,還有好色但仗義的邊梅雪。

  體育中心要關門了,他們也不得不離開了,互相拽著站起來,然後拎著啤酒瓶往外走,肩並肩,但沒手牽手。

  誰都沒有回頭。

  這個圈子畸形又絢爛,多少人前赴後繼想分一杯羹,多少人輾轉其中受盡了委屈。無影無蹤的事兒可以用「據說」來炒得沸沸揚揚,板上釘釘的事兒也可以用關係瞬間抹去。

  觀眾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真相有時未必被相信,欺辱人的是你,下一次被踩在腳底的可能也是你,沒有誰會長久的紅,但有數不清的人始終無聲無息。

  往往第一要素是利益,閉口不談的是初心。

  他們已經走下台去,不知以後能走到哪去,會不會就此百年好合不敢說,以後圈兒裡碰見是否再爭鬥一番更不敢說。

  但今後每每聚首,便都是全世界最好的delete。

  前程未必遠大,幸好足夠執著。

  下一個六月,但願仍有好結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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