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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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杜易諾嗎？他怎麼也來了？”一個華國記者認出了杜易諾。

　“杜易諾？他不是在拍什麼《藍色眼影》嗎？聽說他對裴羅濤和顧立誠感情都不錯，友情過來刷存在感的吧？”

　“是脣彩……”

　“法蒂亞斯•杜？”也有米國記者認出了杜易諾。

　“藉著機會來宣傳的吧？這些華國人。”他的同事聳聳肩，對於這個註定失敗要滾出好萊塢的華國藝人早就沒什麼興趣了。

　首映會之前的講話，應酬，劇組和觀眾的互動，反正都沒有亞洲十人組什麼事，他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更擔心的是即將放映的電影。即使他們都看過粗剪，但是大熒幕上的正式版他們和觀眾一樣，同樣是初次看到。

　終於，電影開始放映了，十人組們並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惴惴不安了。

　宇宙中迸發出刺眼光芒，來自於一艘中型飛船的爆炸，而更多大大小小的飛船，在爆炸的光輝中繼續製造著死亡和毀滅。

　這是一段充滿了視覺刺激的鏡頭，它勾起了人們觀看的谷欠望，但在各種大片井噴爆發的現在，它也不算太出色。

　兩艘彼此追逐的飛船先後掉落在了站場外的一顆星球上，他們的飲用水裝置出現了問題，在長達兩個多月的戰鬥後，他們還沒來得及去補給艦補給，所以食物只夠所有人支持兩天，他們必須離開飛船去尋找水源和食物。

　科技文明中生存的人類，在類似熱帶雨林的外星地表上步履維艱。而他們行走間吵雜的聲音，早就驚動了水裡的東西。巨大的鱷魚和蛙類隱藏在水裡，可是突然它們全都用最快的速度游走了。

　被青色浮萍覆蓋的水面中出現了黑色的發，黑髮越來越清晰，終於露出了被黑髮遮掩的小麥色額頭，還有一雙……黑色的眼睛。

　影院中的人們睜大了眼睛，那是宣傳片中出現的鏡頭，美麗又冰冷的黑色眼睛，網絡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幀一幀的看著那些畫面，那是真的眼睛，還是電腦合成的？

　他們以為，宣傳片中的那雙眼睛已經很美，可是當這雙眼睛出現在大熒幕上，透過熒幕望向他們，那種震撼和悸動絕對不是小小的電視屏幕能夠帶來的。

　別管那些專業影評人、雜誌記者、演員、劇組人們等等人士是怎麼想的，對於普通觀眾來說，那一瞬間，他們覺得已經值得電影票。

　飛船隊員們的聲音越來越近，那雙黑眼睛動了一下——他看上了獵物！是船員們！

　要出現食人的鏡頭嗎？有人在擔憂畏懼，但也有人有一種異樣的興奮。

　水妖的頭轉了過去，鏡頭上移，電影院裡有些人發出遺憾的嘆息，但鏡頭依然沒從水妖的身上移開。它在水中平移，沒有任何水花，無聲的破開水面移動。

　當船員們來到這條渾濁的大河邊上時，水妖已經把自己藏在了茂密的水生植物後邊，如果不是人們的眼睛一直追逐著他的鏡頭，也會將這個小小的陰影忽略掉，它蓄勢待發……

　女船員艾瑪走到了很靠近水邊的位置：“天啊，這樣的水真的可以喝嗎？”

　“蓋伊製造的淨水裝置會解決這些問題的，別擔心，艾瑪。”船長文森特說。

　水妖的眼睛眯起來了，觀眾的心臟糾起來了。

　可是忽然，有個東西從岸邊的樹叢裡竄了出來，它的速度飛快，瞬間叼住了船員中的一個，但是船長及時開了槍。突發襲擊的野獸應聲而倒，那是一頭長著羽毛的恐龍，它大概有兩米左右，前肢幾乎退化，後肢粗壯矯健，還有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嘴。

　“天那！朱迪！堅持住！”

　人們以為水妖會趁亂襲擊襲擊，可是它沒有，它保持著剛剛的動作，只是在水眨眨眼。

　有些人不明白，有些人卻眼睛一亮——這傢伙很聰明！它意識到了人類武器的危險。

　船員們匆匆忙忙的弄走了一些水，帶走了他們受傷的隊友，可是那頭長了羽毛的恐龍被留在了原地。

　水妖安靜的在水裡等了一會，確定那些傢伙都走了，才再次動了起來。它游動的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並且直接朝向岸邊。它的鼻梁漸漸露了出來，就要看到它整個鼻子了！鏡頭轉到它的後腦勺了……

　_(:3?∠)_此刻許多觀眾的內心是崩潰的。

　現在只能看見它的後腦勺，漸漸的它被黑色長髮包裹住的肩膀，覆蓋住的背脊，全都露出了水面。當它上岸，人們看見了蜿蜒扭動的粗、大蛇尾。

　人的半身和蛇的半身，如同傳說中的鬼怪，但陽光透過樹葉灑在這頭野獸身上，渾濁的水在分散成水珠後重新在他身上變得透明和清澈，它簡直就像是在發著光。

　當它靠近到死去的恐龍身邊時，鏡頭終於一點點轉向了水妖的正面。它的深色皮膚上有著詭異優美的花紋，它的肌肉線條修長而矯健，它的容貌俊美神秘而野性……

　它抽動了兩下鼻子，這動作和之前它表現出的危險不同，竟然讓人覺得它有些稚氣和純真。

　突然，它扭過頭張開嘴發出了第一個聲音，那長長的調子，有點類似於鯨魚的叫聲，對人們的耳朵來說，是一場舒服的享受。然後，它回到了水邊。

　它是在做什麼，叫一聲就完了嗎？

　樹葉沙沙的碰撞，水波嘩嘩的流動，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撲在了水妖的身上。它們兩個在地上翻滾著，蛇尾糾纏在了一起。更多的水妖從樹上砰的一聲落下，或者安靜的從水中上岸。它們的蛇尾在地上擺動，甚至纏繞在一起。

　有些怕蛇的觀眾感到毛骨悚然，同時擔心頭一個水妖的狀況。

　終於纏鬥的兩個水妖停下了戰鬥，可蛇尾還是纏在一起，它們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能發現這些水妖的眼角上翹著——它們在笑。

　人們這時候才意識到，剛才那頭水妖在呼喚同類。

　之後他們分食了那頭龍，銳利的指甲從它們的指尖彈出來，撕裂恐龍的皮肉輕而易舉。它們生吞龍肉的動作看起來竟然還有那麼點優美，幾頭水妖伸出鮮紅的舌頭舔著脣邊血跡的時候，人們有點心跳加速。

　吃飽之後，水妖們用尾巴拗斷樹木，掃平雜草，開拓出一塊平整的地面，他們你壓著我我靠著你的躺在那塊地面上曬太陽。它們是水妖，有蛇的尾巴，可能是冷血動物，可是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大蛇，人們卻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毛骨悚然，反而覺得它們是圍成一團打盹兒的貓。

　船員們回到殘破的飛船，救回了隊友，但他們這次沒有考慮充分，車輛原本用來裝水的位置都被傷員占據，他們必須去弄更多的水。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他們到達岸邊輕鬆了許多，只是對河岸邊那塊奇怪的平坦，有些疑惑。他們去取水，卻沒想到水妖們早已經對河岸做了手腳——它們挖了許多的大洞。河岸坍塌了，許多船員措不及防的掉進了水裡，水比看起來深得多，水底的淤泥卷住了艾瑪的腳，讓她無法順利游出水面。

　水太渾濁，其他船員沒能發現她的位置。

　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了她的背後，手的指尖刺出了鋒利的指甲。

　人們屏住呼吸，那隻手揮動起來，割斷的卻是水草，近乎窒息的艾瑪被抱住，她和一對黑色的眼睛對視，那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窒息的痛苦。

　艾瑪浮出了水面，船員們以為它被什麼水中的猛獸抓住了，可是他們沒法攻擊，因為看不見野獸只能看見艾瑪。但野獸沒有拖走艾瑪，她被送上了岸。船員們趕緊把艾瑪拉了上來，河水中只能看見黑色的長髮和黑色的眼睛。

　水妖得到了掉落在水底的武器，但是和同族一陣折騰之後……發現不會用。

　於是水妖帶著其中一把武器上了岸，他在陸地上爬行的速度不比在水裡慢，很快追上了宿營的船員，並把武器扔進了他們的營地。

　觀眾們的心裡已經開始用他而不是它來稱呼水妖了，即使還是野蠻矇昧的，但是水妖的智慧已經足以得到一個平等的稱呼。

　救了人，又送還了他們的東西，船員們並不知道這個水妖是懷著欺騙的心思來的。他們雖然還帶著一些防備，但已經決定和這個當地的土著交上朋友。

　就算只有一艘破爛的飛船，人類的文明也實在比水妖們高大上太多太多。只是來偷學怎麼使用槍械的水妖，很快對人類著了迷。當然，他也鬧出了許多的笑話。

　他盤在樹上睡覺——他在樹葉陰影中一臉愜意的畫面美得就如油畫，翻身時突然垂下的尾巴，把一個正要小解的船員直接嚇尿了褲子。船長向他介紹自己的狗，結果他差點吃了那可憐的嚇得僵硬的動物。他把自己塞進了飛船的通風管道裡，感覺十分舒適愜意，船員們怎麼勸都不出去。船長給他喝咖啡，他喝水的習慣是仰著頭一下子把滿杯都倒進嘴裡，結果，他把咖啡和之前吃下的一大塊肉全都吐到了船長的臉上。

第49章 四十九

　049

　大概覺得住得不錯，並且沒從船員身上感覺到危險，水妖乾脆把自己的族人也叫來了，於是樂子也就更大了。

　那一幕幕，讓影院中的笑聲從來沒停過。

　相比起這邊的溫馨，另外一艘飛船的處境可並不好，他們在和水妖開戰。從這些人的對話中知道，起因是其中一個人無意中殺死了一名水妖。相比起男女主角身邊水妖們的呆萌，可能還有點傲嬌，這一邊的水妖展現的無疑是他們的凶狠和彪悍。

　與此同時，杜易諾飾演的水妖頭領和那個他曾經為了演戲救下的人類女孩相愛了。

　“嘿，艾倫，我叫你艾倫怎麼樣？”艾瑪坐在地上，周圍翻到倒的樹木背景看起來有點怪異，半蛇半人的水妖枕在她的腿上，她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這樣我們就是兩個a的開頭了。”

　放開辣只水妖！！！讓我來！——很多女士和部分男士在心裡咆哮，他們攥緊拳頭，緊咬著牙齒，在為這美麗的畫面驚嘆的同時，恨不能取而代之。

　得到名字的水妖艾倫，上半身的姿勢不變，他的蛇尾卻開始動了起來，盤在了艾瑪的身上。

　艾瑪一驚，但立刻就笑了起來，任由對方把自己纏住，她對他充滿了信任。

　當他們倆被蛇尾裹纏在一塊，艾倫直起了身體，他看著她，仰起頭叫了起來——那應該說是一些毫無意義的高低音節，甚至可以用雜亂無章來形容。

　但觀眾們漸漸開始臉紅心跳，開始露出了解的善意的甚至神往的微笑。

　水妖在求愛，用著人類並不了解的，可卻又絕對不會的優美嗓音訴說著“我的愛人，我愛你，請你接受我的愛……”這是他的求愛之歌，灼熱又甜美。

　有的人將手按在胸口小心的哭泣起來，有的人不受控制的尖叫，有的人在影院的黑暗中和鄰座的人握在了一起，水妖的歌聲是給他心愛的女孩的，但他們同樣在這聲音裡沐浴著身心。

　可是甜蜜就到此為止了，艾倫的同族被另外一邊的人類誤傷，艾倫讓受傷的同族來治療。自己卻潛伏起來，他瞬間從水裡彈跳出來，撲向對方的船長，並用最快速度卷走的鏡頭只有短短的十幾秒，可卻讓人的脈搏加速。

　男主看著曾經生死相搏的敵人，這時候卻沒有了曾經的仇恨——他們已經和水妖成為了朋友，並且逐漸品嘗到了在大自然中生活的樂趣，可是，他們還是更願意回到文明世界。

　雙方決定攜手合作，艾倫為了幫助人類，和另外一支的水妖打了一架。蛇尾的勒緊、肢體的碰撞，還有露出口中的絕對比吸血鬼更鋒利細長的獠牙，充斥了整個熒幕。

　人類要走了，但是艾瑪留了下來，牽著她的另外一個a。

　“如果有空，我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船長在臨走前說。

　飛船重新衝破了引力，人們在歡呼。

　觀眾欣慰的笑，電影要結局了吧？很完美的大結局。已經有人開始鼓掌，有人挪動身體想要去洗手間，更多的人依舊坐在原地，他們期待著彩蛋——可能是一個混血寶寶？別說什麼狗屎的dna隔離，這是電影，觀眾們能得到他們想要的。

　然而，太空中兩個陣營的戰爭仍舊在繼續，一枚流彈忽然從黑暗的宇宙中身寸了出來，它拖在身後的尾焰，沒得就像是一道極光。但它身寸中了水妖的星球，那顆美麗的藍色和綠色交織的星球在短時間內整個都被光芒所覆蓋。

　飛船中歡呼的船員愣住了，現實中的觀眾也愣住了，已經有些喧鬧的電影院瞬間安靜得窒息。

　光芒消失，鏡頭拉近，黑色的一片焦土的大地寸寸開裂，轟隆一聲一座火山開始噴發，岩漿眨眼間覆蓋了那些裂縫——不會有生命繼續在這顆星球上存活。

　他們等啊，等，期待的一直等等到最後所有的字幕放完。他們等到的彩蛋，是一顆從蒼翠變成金黃的星球，幾乎全部被沙漠覆蓋的死亡的星球。

　觀眾張大了嘴巴，下一秒，咒罵、尖叫和哭泣的聲音充斥了各個角落。

　在杜易諾走進影院的時候，他是nobody，當他離開的時候，許多淚眼朦朧的觀眾看到他之後高呼著：“上帝！你還活著！”

　***

　今年最糟糕的電影——看完了我立刻就忘記了主角到底是誰

　江郎才盡的貝瑞•沃爾森，《水妖》中他只會堆砌一些無用的鏡頭

　當影片結束，我淚流滿面

　《水妖》——戰爭毀滅一切美好

　我愛上了那雙眼睛（我不是gay）

　愛情，甜蜜的愛情

　水妖的首日票房並不理想，只有不到五百萬。但和不理想的票房相對的，是爛番茄上8.4的新鮮度。在雜誌、報紙上的連篇報道，雖然有褒有貶。與此同時，還有在推特、臉書以及其他網絡社交平台上的火爆討論。

　別管那些電影評論人怎麼說的，那些真的觀眾都推薦身邊的親朋好友去觀看。

　“電影美呆了”“演員棒極了”“結局大團圓。”——沒錯，結局大團圓，讓他幸福得要命。

　雖然同期上映的也有幾部電影，但它們已經在瞬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內。

　“我的上帝，我曾經以為貝尼的吻和他的大手是最*的，可是在我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哦~~~”一家咖啡店裡，艾瑪——和劇中水妖的戀人有著一樣的名字——這個年輕的女孩雙手捂著胸口，誇張的發出長音，“你們真的得去看看。”她對其他四個女孩說，他們都是聖約瑟夫學院的學生。

　“漢森怎麼樣？”一個棕發女孩問。

　“漢森？哦~你說的是男主角，他也不錯，可是水妖更棒。”艾瑪聳聳肩。

　“那是部nc-17的電影，我爸媽不會答應的。”另一個黑皮膚的姑娘一臉的失落。

　《水妖》的分級是nc-17，這讓作為製片人的赫利特和導演沃爾森都很不滿，因為電影中沒有什麼髒話，雖然有著一些床、戲和殺戮血腥的鏡頭，但絲毫不過頭，他們原本以為一個pg-13還是可以得到的。不過，顯然他們倆的抗議無效。

　“嘿，蘇西，你已經十八歲了。況且，水妖簡直就是一部浪漫愛情劇，為什麼你不能去看？”艾瑪為自己的朋友叫屈，“這樣吧，女孩們，過兩天你們到我家來參加一個睡衣party怎麼樣？實際上我們是去看電影，我可以讓管家幫我們掩飾。”

　相對於可以用撲街形容的首日票房，這周接下來的時間裡，水妖的票房在打著滾的上升、上升、上升！

　第二天八百萬，第三天升到了一千兩百萬，第四天依舊是一千兩百萬，第五天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升到了三千萬，第六天三千六百萬，第七天人們的眼鏡再次隨著票房碎了一地，連主創人員都覺得不可能，六千九百萬，突破七千萬只差了那麼一點點零頭——首映正好是禮拜天。

　近兩億的首周票房，讓《水妖》衝到了北美周票房第三位，在它上面的是一部動畫電影和另外一部提前兩天上映的喜劇電影。

　跟著《水妖》一路高歌猛進的，還有另外一部不被看好的電影——《藍色脣彩》

　甚至《藍色脣彩》劇組的歡呼聲比《水妖》的主創人員還要大。

　杜易諾在首映式之後帶著裴羅濤和顧立誠回到劇組裡，隨著外界的各種鬧騰，劇組裡的人們看著他的表情也越來越不同的。已經撤走的娛樂記者，也開始重新繞著他們的劇組轉。

　那位離開的化妝師雖然再次叫囂著《藍色脣彩》毀滅論，但說實話，這次有不少人是以看笑話的心情看待那些報道的。

　導演艾略特甚至都來拍了拍杜易諾的肩膀，這位總是不苟言笑的女導演，那一天都笑得很開心。所以，當又過了幾天，杜易諾表示得請一天假，配合《水妖》劇組宣傳的時候，艾略特很乾脆的答應了。

　杜易諾去上的是一個脫口秀節目，他在後台等著，即使他已經因為水妖一片成名，但他畢竟不是主角，導演和製片才是。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總算輪到杜易諾上場。

　當自動門打開，外邊觀眾的尖叫和歡呼瞬間撲面而來。

　脫口秀的主持人是威廉•哈特爾，是個口碑不錯的主持人，不會像是同類面向娛樂圈的脫口秀主持人那樣，露骨低俗、深挖瘡疤或者*。

　“嘿~迷人的妖精。”

　“(⊙o⊙)啊？”打招呼第一句話就讓杜易諾有點傻。

　“這可是現在最流行的稱呼。”哈特爾笑了起來，“另外說一下，你同時上了女性夢中情人和男同夢中情人排行榜的no。1，那麼你到底是更喜歡艾瑪多一點，還是更喜歡……白尾巴的水妖b？”

　杜易諾眨眨眼睛：“實際上，我更喜歡的是水妖c，難道真的沒人看出來嗎？”

　“水妖c？黑色尾巴的那個？真的？哦，好吧，這可真是大秘密。”哈特爾笑，觀眾也在笑，誰都知道杜易諾是在開玩笑，“那麼，請坐，我們的迷人的妖精。”

　杜易諾翻了個白眼，在眾人的起哄、尖叫、叫聲和掌聲中坐在了沙發上。

　順便說一下，水妖b是裴羅濤，水妖c是顧立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