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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谷》第6章
  21、第五道葷菜 局(七)

  “竹竿?”

  且輕且低的自語喃喃卻宛若一聲雷響在他腦中炸了開來,明明是極其熟悉且略帶迷惑的語調,卻讓鐘毅雙膝一軟,就連入手的竹竿也再拿不住、整個人要跪倒下去。

  短小的嘆息隨風而逝,僅是須臾,便見一手將男人托起,那隻手看上去優美得很,卻不僅溫暖而且有力,不過巧妙一攬一提,便已將人帶離那即將接觸的冷硬地面。

  開口說話並非徐禎所願,但他實在莫名得很,不知不覺就吐出了心聲。然而他卻不算後悔,只是瞧見懷中男人那宛如死灰般絕望的神情、左肋似被擰了一下。

  憋回那句“你拿竹竿要幹什麼?”,徐禎的視線順著鐘毅的面容一路下滑,路經立在胸前那褐色的小點,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他停了按天,好不容易忍下了伸手去捏的衝動,逼迫著眼睛繼續下移,直到瞧見男人兩腿之間那依舊在滴水的熱物,這才真正停了呼吸。

  他想,他已經明白那該死的竹竿是要用來幹嘛的了。

  “哪個該死的王八蛋,這麼缺損?!”徐禎狠狠地磨了磨牙,在心中暗暗罵道。他其實一直都沒離開,最初的時候拉上床簾,就為讓眼前這人瞧不著外面。深知鐘毅已然頭腦不清,就算強撐著神智也沒法客觀冷靜。如此,他僅是走離開來、將那木門隨手合上,而後消去足音、一聲不響地掠至暗處。

  至於有無遠去的足音,想必鐘毅也提不起精神去注意留心了。

  徐禎此舉倒不是為惡意使壞,他在意擔心,卻又礙於此時與鐘毅之間的微妙關係。他不願這個堅韌隱忍的男人因自己的緣故失了尊嚴,即便知道只要發話,這人就算再怎麼恥辱再怎麼難堪,也絕不會有半點不甘怨言。最重要的是,自己尚且舉棋不定,又怎能真的逼迫這人?他畢竟不是那個容情,就算真有心將這人留住,也多習慣步步為營、更講究個你情我願。而那作為“你情我願”的由頭自然得是“情”,而不是現在的“忠”。

  只是現下……

  見到鐘毅從床簾出來,他本以為這人折騰完了,打算換身衣裳去尋自己。他已做好準備,等人一出院子就立即用輕功溜回書房,卻瞧見男人抖著腿、磕磕絆絆地走向某個莫名其妙的角落。

  也正因為所見與所想相差太遠,徐禎才在鐘毅碰到竹竿的時候,傻乎乎地將心中的問題漏出嘴來。——這也算他完美的一生中,甚少能見的重大失敗。

  緊了緊懷裡的男人,徐禎復又嘆了口氣,他的手下滑溜溜的,顯然全是鐘毅的汗水,見那男人依舊閉著眼睛、凄慘地咬著滲血的嘴脣,心中更是柔軟了下來。

  “我來,好嗎?”

  既來之則安之,徐禎將空閒的那隻左手慢慢繞到男人腰下、不輕不重地握住那根脹得幾乎爆炸的肉柱,而溫柔的聲音卻近到臉側,蠱惑似的用舌頭舔撓嘴邊厚實耳垂。鐘毅渾身一顫,比柱體略低的溫度讓他舒服地發出呻吟,他想要得到更深更多,卻終歸咬著毫釐一線,逼迫自己記得自己的身份,記得自己身後那是自己的主人!

  鐘毅渾身一顫,相較柱體略低的溫度讓他舒服地發出呻吟,他想要得到更深更多,卻終歸咬著毫釐一線,逼迫自己記得自己的身份,記得自己身後那是自己的主人。他壓抑地粗喘著,試圖想讓自己站穩,卻終歸聚不起半絲力氣,只能軟在徐禎懷裡,而那顫抖不僅只有本能情慾,更多的卻是對自己深深的厭惡。

  徐禎不忍鐘毅如此,卻又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將人抱了起來,而托著屁股的那一隻手則搗亂似的滑進臀縫,直接刺向內裡秘境。

  又是一手的水。

  徐禎絕沒有想到,本應乾澀的穴口竟已濕得一塌糊塗,只是稍稍揉弄一下,便能讓它吐出粘汁。異常順利地滑入一指,柔軟的腸道立即吸住皮膚、迫不及待地蠕動收縮。那裡頭炙熱非常,隨意一動便會響起濕潤的水聲,而本還拼命死撐的護法,則當場呻吟地丟盔棄甲,扭腰尋求更進一步。

  猜想男人在下床之前已做了該做的潤滑,徐禎曲指感受著裡頭鬆軟的程度,琢磨了一下又加進一根、朝兩側撐開又試了一下,察覺裡頭居然還有不斷流出軟液,這才坐在床上、吻了吻男人尚未收口的嘴脣。

  再也抵擋不住情慾的鐘毅,此時被體內的手指弄得意亂情迷。他依舊保持著被插入的姿態、雙腿大開地跨坐在徐禎腿上,下方大大方方地墊著自家主人的手掌,自發自住地扭動抽插。鐘毅平日內斂隱忍,如今動情放縱的起來的模樣幾乎耀花了徐禎的眼睛,他鼻間一熱連忙低頭,入目的卻是草叢中那不停吐水的一柱沖天。

  深吸了好幾口氣,偽谷主最終還是忍耐不住、一口咬住男人暴露在自己嘴邊的喉結。鐘毅後仰著腦袋,大張著嘴呼吸著,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從嘴角不斷溢出,順著下巴、吧嗒一聲滴在徐禎的脖子根上。

  徐禎已經憋得夠久了,早在鐘毅躲在床帳子裡玩自摸的時候,他就被豐富的想象力和滿耳朵聲音搞得幾乎崩潰,如今再撞此情此景,又怎還能把持得住?他一把扯掉自己的褲子,用難以想象的速度抽出手指、高高架起懷裡的男人。

  好不容易得到紓解的部位突然失了慰藉,男人立即不滿地掙動,而剛碰到抵上的熱物,則又焦急地拼命下沉。

  鐘毅本能地想被貫穿內裡,但徐禎卻絕不敢冒然挺進,他死死地扣住男人亂動的腰胯,控制著直捅到底的衝動讓小穴慢慢地吞入、慢慢地適應。或許因為謹慎小心、或許因為潤滑充足,這個過程順利非常,而當男人坐到最裡,臀部也與下面的身體穩穩貼合,兩人均都舒服地嘆了口氣。

  知道男人被慾火攪得厲害,徐禎停了約麼小會、便就開始動了起來,只是並非迅速地抽插,而是將人抬起些許,隨後借由腰胯的力量,讓自己的熱物在裡頭小幅度地慢慢打轉。

  一開始,鐘毅對此很是滿意,他無意識地環著徐禎的脖子,閉著眼睛動情感受。卻沒多久便覺還不足夠,沉下腰來、企圖肉柱擠得更裡、撞得更深。

  這是一個契機,提示著鐘毅已足以承受往下全部,徐禎急喘了口氣、迫不及待地將人進一步抬高,幾乎抽出大半才猛地一瞬重重按下,而那一下則直接撞至最敏感的位置,與記憶之中毫無偏移。

  “啊!!!”強烈的刺激讓男人發出高昂的喊叫,胯下的硬物幾乎當場就抖動地要噴射濃稠的熱液。然而幾乎終歸是幾乎,徐禎敏銳地察覺到懷裡的動靜,狠心地堵住帽檐頂端。

  雖然,事後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能夠如此混蛋。

  又是一聲驚人的叫喊,鐘毅不斷地搖著頭,胡亂重複著拒絕和哀求,換來的卻是那一次重過一次的撞擊。高潮受制的痛苦與蜂涌而至的快感幾乎讓鐘毅變得瘋狂,他吼叫著,即使啞了嗓子也依舊不管不顧。換了個姿勢將人壓倒在床,徐禎也似忘了一切,他狠狠頂撞著身下的男人,每一次都捅到最深最敏感的某點,耳邊失控的叫聲仿佛頂級的催情藥劑,讓他幾乎迷失了一切。

  張咬住在眼前上下晃動的小點,徐禎含在嘴裡吮吸碾磨,那本不算男人敏感的地方,鐘毅卻大張著嘴痙攣抽搐,而那結合的地方更是猛地收縮箍緊,逼著徐禎繳械投降。熱液衝刷腸道的同時,遭受禁錮的位置也松了開來,鐘毅渾身繃緊、幾乎挺成強弓的形狀,喊叫著獲得了極致高潮。那粘稠的熱液射得老高,不僅濺上了徐禎的臉頰和胸膛,更是足足噴了三次,而人包裹著徐禎的甬道也蠕動得異常,同樣涌出濃郁的軟液。

  然而那個位置兩人卻沒法瞧著,就算徐禎有所感覺,也絕不分不清裡頭到底混了多少種體液。最多在抽離的時候感嘆男人緊度適宜又有充滿彈性的內裡,和不久前被他灌進不知多少的大量藥液。

  22、第六道葷菜 起(一)

  相較平日稍晚一些,鐘毅緩慢地睜開眼睛,照例對著略微陌生的床頂愣了小會,很快便被多出的氣息驚得回過神來。接下來的動作不過下意識而已,鐘毅本能地翻身而起,卻不料腰下一軟、整個人就跌了下去。

  一雙有力而溫暖的手及時伸了出來,徐禎低低嘆息著,他穩穩地托住男人的腰,卻在瞧見被子下的風光而晃了晃神。昨夜將人清理完畢,徐禎瞧著那空盪蕩的衣箱無語了半天,最終還是甩了那僅一件的褻衣赤-條-條地爬回了床。

  一件衣服誰穿都要鬧出麻煩,還不如一起裸-了完了。——反正自己有裸-睡的習慣。

  然而徐禎再怎麼料事如神也不至於未卜先知,鐘毅這麼一跳,身上的薄被自然而然地滑落下來,分離的間隙灌入涼風,讓他生理性地打了個冷顫。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明明是怎樣都和艷-麗掛不上邊的身體,卻讓徐禎覺得嗓間乾渴,甚至想要一口咬住那因溫差而顫顫立起肉-色-小粒,然後將人一把攬住、鎖在懷裡狠狠折-騰。

  他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只是並非因為腦中那堆荒唐妄-想,而是看著男人瞧清自己的容貌之後赫然僵住,一點點地褪下因難得好眠而染上的血色、控制不住顫抖的模樣而太不忍心。

  揚了被子將兩人一齊裹住,徐禎將人扣在懷裡,低頭地吻了吻他的發旋。不過小會,鐘毅的身體已經冰涼,即使這會如此抱著,也依舊繃得死緊,全然沒有放鬆的跡象。

  “別咬著。”空出隻手去扣男人的下巴,徐禎用拇指磨搓著鐘毅的嘴-脣,緩慢探進那兩片隱隱顫抖的柔-軟、嘗試地去挑那深深咬合的牙關。

  鐘毅渾身一顫,直到此時他才真的反應過來。他慌亂地退出徐禎的懷抱,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摔下了床。這一套動作雖然亂得厲害,卻也偏偏快得驚人。這邊床上的還沒緩過勁來,那邊地上的已經重重地磕了下去。

  “屬下該死!”

  磕頭的聲音實在太響,就算波瀾不驚慣了的徐禎也被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此時的鐘毅早就顧不上自己是不是赤-身-裸-體了,他跪趴在地,一下接一下地往地上猛磕。原本光潔的額頭沒兩下就滲出了鮮血,而鐘毅卻和腦門不是自己的一樣,越磕越響、越磕越重。晨光之中,昨夜殘留的痕跡終於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從頸脖開始一直到腰-胯-尾-椎,男人的身上全是紫紫青青的牙-印吻-痕。

  那些刺目的顏色好似甩了徐禎一巴掌,他猛地回神,一把就將不斷念叨著“屬下該死”的男人拽了起來。

  擔心鐘毅清醒之後會覺得尷尬,那睡前掛在床頭的裡衣此時就成了最便捷的止血工具。看著被鮮血慢慢侵染的布料,徐禎心中酸軟,他剛要出聲安慰、卻在男人再次做出動作的時候驀然火起。

  瞪著被自己拽得立-起半-身,卻依舊企圖跪下去繼續請死的男人,徐禎惱怒地喝道:“在你眼裡我便是這般不明是非的話,很好!”

  23、第六道葷菜 起(二)

  瞪著被自己拽得立起半身,卻依舊企圖跪下去繼續請死的男人,徐禎惱怒地喝道:“在你眼裡我便是這般不明是非的話,很好!”

  許是那日之後,徐禎便從沒對他這般嚴厲過,鐘毅腿上一軟差點又要跪倒,卻被一直扣著自己手臂的那個猛地一提,直接甩上了床。

  鐘毅的床除了木頭,只有層薄得可以忽略不計的褥子,僅僅普通地睡了半個晚上、徐禎便覺得咯得要命,此時他這般隨手一甩,想是最終記起收了力道,也還是撞得男人一聲悶哼。

  “發什麼呆,還不給我躺好!”徐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裝出一副惡狠狠地樣子,只是除了最初那一句,剩下的顯然已無最初的怒氣。他站在床邊,指了指旁邊的薄被,見男人抿著嘴、硬邦邦地蓋上,這才挑起眉毛、冷冷說道:“谷裡規矩,可是忘了?”

  “屬下不敢!”這句話的分量絕對不輕,鐘毅驚得跳起,卻被早有準備的徐禎草草按了回去。

  “我說可以起來了嗎?看著我,躺好!”索性一屁股坐回床邊,徐禎雙手環胸,依舊居高臨下地看向縮在被子中一動也不敢動的男人,卻意外地發現原本那張慘白泛青的面容,此時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了紅暈。

  不會是發燒了吧……

  想起在昨夜時那不受控制的暴虐,徐禎心下一凜,本以為除了繼承記憶之外自己從來不受影響,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恍然掃過男人身上那些遮也遮不住的痕跡,徐禎心中又軟了下來,就連方才被惹出的幾分薄怒也徹底地煙消雲散了……唉,這可比上輩子的小毛病麻煩多了……

  兩輩子加起來徐禎都沒這麼心虛過,他抬手去碰鐘毅的額頭,卻在還沒觸到的時候愕然發覺,男人的視線似乎有個奇怪的落點。

  自己?

  不對……好像是……

  順著鐘毅的視線,徐禎愣愣地低下頭,當自己那赤條條的身體進入眼簾的時候,腦子不免當機了一會,接著竟又好笑起來。

  世上怎會有人木成這個德行?自己LUO著下跪都不害羞,瞧眼別人卻會臉紅。

  有些心疼地捏了捏男人的臉頰,不軟,和上輩子房裡的沒法兒比,卻意外地讓他欲罷不能。察覺男人臉上的溫度似乎又有上升的趨勢,徐禎更是壞心眼地加了成力道。他低下身子略微湊近了些許,言語中滿是不懷好意,“怎麼,昨夜裡看了整一晚上,現在才想起要羞澀一番麼?”

  滿意地聽到男人呼吸一窒,再聽……卻什麼也沒有了。

  “喘氣!”徐禎頓時黑了臉,在腦袋裡詛咒了容情一千一萬遍才緩過勁來,卻是表情變了無數次之後了。

  當然,光顧著自責後悔的那個卻是沒注意到的,否則從前沒少被容情折騰過的他,此刻必然得為“谷主”那陰晴不定的性情升上好幾個等級了。

  兩人各想各的,屋子裡一時沒了動靜。還是徐禎先回過神過來,他松了忘在男人臉上的兩根指頭,小心地揉了一會,見紅紅的指痕不那麼明顯了,才嘆息地換了個話題,“昨日之事可有頭緒?”

  他嘴上如此說著,卻早先制了男人起身。鐘毅順著徐禎的力道僵硬地往裡退開,直到即將貼到墻壁,才被後上床的攬著回來,一同裹到了薄被裡。兩人胸膛貼著胸膛,比起鐘毅的,徐禎的肌肉單薄不少,卻隱藏著更難想象的力量。

  “怎麼,完全沒有?”許是見人沒有回答,猜到了半分的徐禎還是問道。

  鐘毅繃得宛若岩石,他垂著眼、直直地任徐禎抱著,沉默了許久才沉聲說道:“……屬下無能,請谷主責罰。”

  拍了拍男人的後背以示安撫,徐禎卻在心裡暗暗皺眉,以鐘毅的實力,能夠避他耳目下藥之人在這谷中屈指可數。自己不說,他那父親也是從不會拿屬下來玩鬧的……上回,純粹是個意外。

  莫非這谷裡潛了外來之人?

  不會。莫不說,明面上霧谷外有醫谷襯著,就算猜到傳說中的霧谷在那醫谷之後,想要破解環繞在外、那以迷霧布得層層陣法也絕不容易。更別說在那之後,到處潛藏著暗樓的影衛。

  順著男人的手臂一路滑到腕間,徐禎靜靜地聽了會兒,最終哀嘆地將人緊了緊。果然,藥效這玩意過了之後就查不出來了,昨夜提槍上場的之前怎麼就沒瞧一下呢?估摸著還是沒養成當醫生的習慣吧……

  徐禎撇了撇嘴,總之不會是鐘毅自己。——深知男人品性的偽谷主對這點深信不疑。

  無形之中,徐禎抱著鐘毅翻了個身,一時間兩人面對著面、成了一上一下的位置。而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然摟著人家精實的腰上下其手了半天,還越摸越誇張、越弄越危險。只可憐那不敢動彈的石頭,只能憋著喘息老老實實地趴在主人身上,儘管皮膚已經紅成一片,也還努力維持著平板的表情,只有細看才能瞧出那隱藏在眼裡那又羞又窘,還有些許尷尬和失措的情緒。

  24、第六道葷菜 起(三)

  這樣的神情,數月之前明明就該見慣不怪,卻依舊能讓徐禎新奇。他突然玩心大起,那本不安份的手指竟就順著脊線滑下,在尾椎留了小會,最終鑽入臀縫、堪堪停在穴口之前。

  這個舉動讓鐘毅一個激靈、差點從徐禎身上滑下去,而那因憋氣而略紅的面色也瞬間褪成一片慘白。

  與此同時最最無奈的事情發生了,鐘毅本能的抗拒直接引起了肌肉的收縮,那結實的臀肉往內一緊,就這麼夾住了徐禎的手指,讓他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徐禎頓了一下,他眨了眨眼,還沒決定是進是退,鐘毅卻已慢慢松了下去,甚至調整好了姿勢和呼吸,讓自己能夠穩當趴好同時,盡可能減輕身下之人的負擔。

  這般笨拙的刻意並沒有讓徐禎產生半點厭惡,反倒又酸又澀,恨不得將這不懂善待自己的男人抱在懷裡狠狠地揉。最終卻只得暗嘆一聲,故作輕鬆地戳了戳指尖下閉合的穴口,待他略被擠開、又一圈圈地慢慢揉弄。

  “難受嗎?昨夜還是有些過了。”想起睡前紅腫外翻的部位,徐禎側過頭去,用嘴脣碰了碰旁邊的耳朵。

  鐘毅微微一顫,好半天才想起否認,卻因腦袋埋在枕頭裡、聲音不免有些發悶。徐禎也沒逼他,只是摸出藥膏胡亂地挖了一點,直到那略帶涼意的手指擠入內處、開始在內壁按按撓撓,男人才受不住地“嗯”了一聲。

  “果真有些傷了。”刻意避開了敏感區域,徐禎當然清楚,這絕不是什麼動情的聲音。他一隻手細細地撫摸著柔軟的內壁,極小心地將藥膏塗抹開來,另一隻手則安撫地揉著男人粗硬的頭髮,竟可能讓他不去留心那身後之處,那越發濕滑的尷尬。

  “昨日你被藥性所困,卻不過一場而已。”徐禎淡淡解釋著,察覺到男人的呼吸因為前面半句而瞬間停止,趕緊加快了後面的語速,“然而真正害你如此的,卻是本該清醒的我。”

  仿佛想到什麼,他緩慢地抽出內裡的手指,輕輕地揉了小會,這才抬手去那看依舊染了些微紅的指尖,言語中不禁有些自嘲,“說來說去,我才是那個乘人之危的無恥之徒。”

  “無關谷主!”這話對徐禎無關痛癢,聽在鐘毅耳中卻如炸雷一樣。他驚恐地竄起,卻因施在腰背上的力量只得堪堪挺了上身,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一切均為屬下之過!是屬下無能中了暗算,是屬下無恥勾引谷主……是、是屬下……屬下……”

  說道最後,男人不免羞恥的閉上眼睛,餘音也是越來越小,他胡亂地說著,卻並沒有讓徐禎寬慰半點,反倒將那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砰地一下再度引燃。

  “不要臉地坐在我的身上扭腰擺臀?!”徐禎猛地將人壓在身下,用力按住那想要別開的頭顱,“鐘毅!這侮辱的是你,還是我?!”

  滲人的寒意急速蔓延,突發的殺意幾乎讓鐘毅去拔枕下的利匕,卻在記起對方身份的立即卸下勁道。

  早就知道那夜後的谷主變了,卻從不清楚竟變得如此之大,大得令人如此心驚!

  鐘毅呆呆地看著那跨坐在自己身上、俊美得宛若神祗的男人。明明同樣頭髮鬆散、一絲不掛,卻不見半分狼狽和不雅,而那威壓仿若有生具來的那樣,自內而外地逐漸彌漫,卻比從前任何一次更加強烈、更加震懾人心。

  如果知道鐘毅此時有這種想法,而就是這樣的想法讓他連辯解都忘了,徐禎肯定會氣得嘴角抽筋。然而他並沒有讀心術,於是隻能自顧自地發脾氣,甚至還在沒注意到男人已經看呆了的情況下,毫無憐惜地啃上方才被咬得破口的嘴脣。

  徐禎從來都是個喜歡攻城略地的主,發覺好聲好氣的開導沒有作用,自然果斷改變方針。那條柔軟的舌頭沒怎麼費勁就撬開了雙脣,直接滑過齒縫往深處的口腔強硬地鑽了進去。

  上顎、牙床,甚至咽喉的深處都被一一舔過,徐禎此時再也沒有半點體貼,只是毫無憐惜地扣著男人的後腦勺、逼著他大張著嘴巴應付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刁難,全然不顧那堆因為無法吞咽而不斷溢出、糊了滿臉的透明唾液。

  直到鐘毅幾乎窒息,徐禎才將人丟了開來,卻依舊維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凶狠地說道:“老子都沒嫌棄的人居然敢先自我嫌棄?聽著,既然要了,你就是我容情的人!而我容情的人,決不允許自殘自傷、妄自菲薄!”

  25、第七道葷菜 逗(一)

  狠話是擱下了,但相較愣愣發呆的鐘毅,徐禎簡直是後悔得抱頭。先不論自己的心思尚未定下,怎麼能在問也不問的情況下,僅憑衝動就擅自決定別人的一生呢?

  是的,一生。

  徐禎知道,自己不過認下一句,那人便會定會應他整整一生。卻不知早在最初的一夜,那人便已自然而然地留出了身子。

  在鐘毅的認知裡,主子碰過的東西便永遠只能屬於主子的,即便事後沒被處死、終此一生也絕不可被他人碰觸。因為那樣會污了主子,污了那個踩在雲端上的男人。

  而徐禎,當然不知在這裡頭藏了什麼“美麗的誤會”。他話放完了收不回去,索性決意順其自然來。最重要的是,最初的一次他還能將其視為“容情留下的爛攤子”,如今卻真是自己下手……正如對鐘毅說的那樣,那日他可清醒得很,所做得一切皆為自身的意願,絲毫半點也怨不得旁人。

  責任是必須的,哪怕對方已不是處……呃……

  扶著自己的額頭,徐禎突然苦笑不得起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處不處又有什麼關係?他徐禎前生怎樣的床伴沒有過,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對一個木木呆呆的大石頭動心了又有何難?

  “谷主?”許是瞧到徐禎的動作,站在他身後的鐘毅微微一頓,最終還是上前了半步,不甚確定地說道:“谷主可是覺得累了,廚房裡備了新做的糕點、可要屬下取一些來?”

  徐禎愣了小會方才記起、屋中還有這麼個人,他歪頭琢磨了一下,晃眼瞧見外頭明媚燦爛的日陽,索性丟了手中的毛筆、抬手去拽男人的胳膊。

  鐘毅本就微向前傾,觸不及防被人一拉,差點摔進徐禎的懷裡。他微微一動、本能地沉身維持平衡,卻又因了徐禎的動作形成一個古怪而艱難的姿態。

  “谷……谷主……”直到這刻,鐘毅才意識到徐禎是要將他拉倒下去。然而此刻他已完全站穩,再倒下去實在太過做作,只得尷尬弓著身子、祈禱谷主能夠再拉一拉。

  徐禎徹底被這傻樣逗樂了,在容情的記憶力,這人雖然話少一點,出手之時卻不乏狠厲,在谷裡也算是數一數二可靠的男人。怎麼這會輪到自己,就變成一個傻大個了呢?

  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直到在男人略深的皮膚上逼出幾分紅雲,徐禎這才縱容地動了動胳膊。這次他可沒有使勁,然而從裡到外“全副武裝”好了的男人卻立即下倒,那速度快得好似有人從後面推了一把,就差一頭栽到徐禎腿裡去了。

  這都什麼毛病,徐禎哭笑不得地將人往上托了些許,緩慢地揉著胯骨附近。他又沒聾,那麼大的撞擊聲,怎麼可能聽不見?

  “自那之後,也有好幾天了吧。”吻了吻男人的眉角,徐禎悠悠出聲。他的聲音很是輕柔,再加上曖昧之處的那些動作,更添了幾分淡淡的情色出來。而鐘毅自是注意到了,他躊躇了一下,才慢慢地點了點頭,“已是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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