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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谷》第20章
5、插入 遇 (二)

  江湖上,只要是醫谷能夠出來走動且自報家門的,多是尊稱一個“神醫”,也不管這個“神醫”是男是女,有多少歲。然而暮少漣現下稱自己是小弟,卻顯然是服低了。徐禎對此也很清楚,卻依舊揚著眉毛調笑地說道:“你沒見過我的醫術,又知道我是神醫了?”

  暮少漣卻只是笑著轉移話題,他們天南地北的聊,從琴棋書畫聊到吃食風景。在旁人眼裡,這兩人簡直就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樣子,將來更說不定會變成江湖新一代的傳說美談,但在霧谷眾人眼裡卻是自家谷主瞧著對眼,正打算拐人上床的節奏。

  作為眾人眼裡當前“得寵”的鐘毅的好友,葛雲霄有些著急,他偷偷地瞧了男人幾眼,見人神色沒有變化,又不免有些欣喜。對嘛,雖然谷主叫自己躺平自己也會老實遵循,但誰又真是心甘情願的呢?早擺脫早好,那高高在上的人不過玩玩,等興頭過了也就過了。至於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蹲邊上自個兒湊作堆的才是美滿。

  卻沒注意自己在想這些的時候,腦袋裡浮出的都是同一個影子。

  就在這圍觀之人頻頻偷窺,自家屬下胡思亂想的環境下,徐禎和暮少漣已經相互試探完畢了。他們說話的內容咋看閒聊,實際卻零零散散的參了許多,直到最後甚至互通了彼此身份,就連合作的內容及事後好處都談了個七八。

  這些旁人不清楚,鐘毅和葛雲霄也沒鬧明白,只知這兩人卻如意料中地談進了屋裡,整整一夜沒有出來。

  鐘毅自也在外守了一夜。至始至終他都沒有亂過一分表情,還是那麼平淡冷硬的樣子,只是很偶爾在沒人的時候,抬手在胸前按上小會罷了。

  雖說不過是個小城的客棧,但屋裡隔音卻是挺好,整整一晚上鐘毅並沒與聽到什麼聲音,直到次日清晨才見裡頭有人出來。

  出來的是搖著扇子的暮少漣,他依舊玉冠青衣很是瀟灑的模樣,見到門口守著的鐘毅也並不驚訝,只是饒有興味地將男人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最後視線在某處頓了半瞬,才嘆息將扇子合起來。

  “我家侍衛可有不妥?”徐禎就坐在後面不遠,自然能將這毫不隱晦的動作收入眼裡,對此他並不喜歡,因此言語之中少不了帶上些嘲諷地味道。

  暮少漣顯然並不介意,他又瞧了眼鐘毅才竊笑著轉頭去瞧徐禎,“徐兄昨日瞧我的時候可不止這麼兩下,想來我還忘了問,當初你在瞧些什麼?”

  這話在鐘毅耳中甚是無禮,但暮少漣並非谷中之人,在江湖中也算頗有名氣,更別說暗裡還有個晴樓樓主的身份。想來身份倒是彼此相和的。

  徐禎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鐘毅,剛才好像瞧見這人的拳頭緊了一下,面上卻是不顯,“我不過看少漣你清新俊逸、玉樹臨風罷了。”

  暮少漣便笑道:“我也不過看這侍衛兄弟身姿挺拔、英俊瀟灑罷了。”

  雖說鐘毅長得並不難看,但也不過中上罷了,身姿挺拔是有但英俊瀟灑實在談不上,這個回答太作假了。但徐禎也看出這人不過對的是自己那更為虛偽的假話,並沒有消遣鐘毅的意思。他看著暮少漣含笑的眼神,又想起方才這人瞧過鐘毅後視線的一頓,一道靈光從腦中突然閃過。

  “我看的不過是你偷偷摸摸點擊光屏的動作罷了。”

 6、插入 遇 (三)

  “我看的不過是你偷偷摸摸點擊光屏的動作罷了。”

  一句話不長不短,如果將裡頭的字一個個地拆開,鐘毅都能明明白白,但合在一起卻是半點不懂了。

  然而他就算聽不懂也不會去猜,只是安靜地看著原本已經走到台階邊上的暮少漣風一樣地竄了回去,甚至還順手抓了自家主子、激動地關上大門。

  剛開始,無力還有些聽不明的響動,很快又漸漸離遠靜了下去。隨行眾人對此並不驚訝,自家谷主不分日夜連戰幾天的事情都曾有過,區區一日一夜十分正常。反倒是前段時間清淨平靜的日子,才讓人覺得不太習慣。

  “這麼看來,那位晴樓樓主也實在太過不同凡響。”午飯的時候,徐禎沒有出門,眾屬下便聚著自己吃飯。葛雲霄和鐘毅坐在一起,沒了谷主施壓、他迅速恢復話癆的本性。

  鐘毅習慣食而不語,但見好友吃幾口就要往樓上瞅幾眼,便放下筷子點了點頭,“確是風華絕代。”

  “何止風華絕代啊,簡直是史上難求。” 並沒注意好友去拿茶碗的右手一頓,葛雲霄還是盯著樓梯拐口,去瞧那其實根本瞧不見的大門,“以前準備四、五個女子都不一定能滿足得了谷主,還多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如今……嘖嘖嘖……”

  直到如今鐘毅才明白葛雲霄那“與眾不同”的意思,他抿了抿嘴剛想提醒幾句,卻見好友突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自己,“阿毅,我雖不知你與谷主如何,但……”

  “葛門主,谷主之事並非你我可以妄談。”

  鐘毅神色一肅,語氣冰冷地打斷了葛雲霄。葛雲霄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無奈,他張了張口,卻只得一嘆。就像他在擔心自己的好友,而好友何不是怕他失言受罰?無法,只能老老實實繼續啃飯。

  “雲霄。”不尷不尬地直到吃完,鐘毅在離開位置的時候突然拍了拍葛雲霄的肩,“我沒事,謝謝。”

  *

  *

  待暮少漣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近傍晚,眾人震驚地看著這個依舊能夠活蹦亂跳的男子,一個都不敢往屋裡踏。

  怪不得他們胡思亂想,但這怎麼看都不是承歡了一個日夜能有的模樣,反倒像……

  “雲霄。”徐禎微啞的聲音嚇了葛雲霄一跳,他戰戰兢兢地地近到門邊,便見自家谷主走了出來,“先用飯,明晨出發。”

  這還不萎頓的樣子也不似……

  當夜,眾人享受了一餐莫名豐富的晚飯,徐禎不說原因,他們也不敢亂想,畢竟之前亂想的結果十之八九只是烏龍。年輕的谷主還是常為護法夾菜,但那晴樓樓主卻並未久留。昨日的成果讓徐禎很滿意,畢竟就算是他也想象不到,居然真有一樣穿越來此的同胞,最重要的是此人還是那晴樓樓主,那豐富的情報網就連他霧谷也自愧不如。

  利益相同的老鄉,多不錯的交友關係。

  所以徐禎的心情是很不錯的,除了當夜又有上房空下,沒了讓鐘毅睡進屋來的機會之外。

  就這樣,眾人懷著各種心情在次日上了路。雖談不上緊趕慢趕,但徐禎還是棄了馬車,而抵達榕城附近的青山榕林的時候,也已用了三日。

  這平日無人問津的破地方,如今實在熱鬧非凡。

 7、插入 救(一)

  這平日無人問津的破地方,如今實在熱鬧非凡。

  這個熱鬧並非鬧市一樣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地圍一大圈,而是只有習武之人才能發覺的,在這綠葉蔥蔥的榕林之中竄動和隱藏的人群。

  兵刃交接的聲音埋沒在深處,小範圍地躁動著,離徐禎一行尚有距離。但不明身份的卻有很多,四面八方林裡林外,功夫有高有低參差不齊,找尋的有、觀望的也有,但最多的還是衣著近似、潛藏在暗處的黑衣之人。

  勞師動眾到這個程度,就連徐禎也不免意外,他們的馬車停在林邊,居然還能看到三兩個結伴亂竄的綠林大漢。

  “這是個什麼節奏?大混戰?圍追堵截?”徐禎敲了敲木窗看向林裡,目前混在這群人中他到不顯多麼扎眼,但在這群人的眼皮底下救出他們的共同目標,卻實在不易。

  重點在怎麼甩掉真正的追蹤者。

  發覺有些小看了這個事件,徐禎皺了皺眉,很快便被近在身前的護法發現。

  “谷主。”深衣的護法扶著長劍,跪在徐禎跟前。

  “準備不周是我疏忽,但人卻是得趕緊救的。” 徐禎當然知道他想提議什麼,卻只當不知地推門下車,“葛門主,亂七八糟的那些交由給你,鐘毅你則隨我一同。”

  這話說雖然得平平緩緩,卻有著不容反駁的味道。葛雲霄和鐘毅就算有千般不贊同,卻也只得垂首領命。徐禎看著自家護法抿著嘴,迅速進入戒備狀態的樣子,仿佛現在射出支暗箭就會飛身為他擋住,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卻只能搖了搖頭、率先踏入樹林。

  兩人的輕功都是絕好的,再加上徐禎大成將至耳目清明,想要避開暗處那些可謂順利。不須一刻,他們便已隱在近處林蔭,而就在徐禎觀察了下情勢想要繼續的時候,卻被鐘毅攔了下來。

  “請讓屬下先行。”鐘毅單膝跪在地上,語氣是少有的堅決,“待葛門主引得注意,谷主更易與大小姐一同離開。”

  你也這麼想死嗎?

  徐禎心中在嘖了一聲,前生的情形仿佛此刻再次上演。一樣是主人和屬下,一樣是逃的人和……誘敵的炮灰。

  唯獨不同的是,上次是毫無意義的假象,這回才是確確實實。

  “谷主,請讓屬下先行。”將谷主的沉默當成拒絕,鐘毅咬牙再次請示。他的拳頭握得死緊,身體也不自覺傾得更前更低。

  徐禎實在看不得他的樣子,嘆息著應了,下刻便見男人眼中一亮,好像獲得了什麼至高賞賜一樣。

  至於麼,被他所用、被他肯定。看著男人迅速混入戰局和人打成一片的樣子,徐禎再次嘆息出聲,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抓進某個人,同時又猶豫著是否要伸手去抓。

  這種娘們兮兮的心態真是太讓人受不了了。

  索性蹲在樹枝上遠遠觀戰的偽谷主非常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混戰確實是混戰,圍著自家妹子的什麼門派什麼級別都有,雖然稱得上高手的只有幾個,但卻實在架不住人多,要不是還忌憚著容芯的毒,估計兩人早就被逼死幾百次了。

 8、插入救(二)

  索性蹲在樹枝上遠遠觀戰的偽谷主非常想給自己一個嘴巴。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混戰,圍著自家妹子的什麼門派什麼級別都有,雖然稱得上高手的只有幾個,但實在架不住人多,要不是還忌憚著容芯的毒,估計兩人早就被逼死幾百次了。

  哦不,其中一個基本也和屍體差不多了。

  他和鐘毅來得還算及時,當鐘毅加入戰局的時候容芯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也快見底了。一人一劍一身黑衣,直到那兵刃交接的聲音傳入耳中,徐禎才切切實實生出有人在江湖的感覺。

  比武俠片精彩多了。

  沒有後期、沒有特效,亂戰之中兵刃相接,鐘毅的劍法乾淨極了,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絲毫花樣,普普通通的劍法卻靈力非常。絕快、狠、準,影樓交出來的永遠這樣,傷人也傷己。

  對他們而言,死,並不是什麼需要在意的事。

  而當那幾個唯能稱上高手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咄咄逼近,而當鮮血從劃開的衣料飛濺而出,徐禎卻再也想不起什麼作壁上觀,一拍枝幹便躍進人群。

  白衣翩翩,徐禎的身法輕盈飄逸,卻並不僅僅只有好看,更有輕如鳥羽、快比疾風之像。一撥一點、一收一放,舉手間便將刺到身前的利刃平淡地化開,那動並不顯得半分急躁,而是靜而平緩,銳氣更若擊中了柔軟的棉花,無法再進半步。

  這是怎麼回事?

  來的又是什麼人?

  簡短的疑問在眾人腦中堪堪閃過,不過片刻,卻見那困入死局的三人已然消失在他們面前。

  “估摸著躲不了多久。”將扛在肩上的男人嫌棄地丟在地上,徐禎抬手就拽自家護法的胳膊。

  “大哥!”顯然對老哥的粗魯很是不滿,容芯剛一站穩就掙脫鐘毅,忙著去看重傷的男人,“他傷得很重,快幫我看看他!”

  “死不了。”徐禎嗤了一聲,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而是扯了鐘毅的衣袖,皺著眉頭摸出藥瓶,“還好,這毒解起來雖然有點麻煩,但也不算有多厲害。我身上的藥帶的不多,先用這個緩上一刻……鐘毅?”

  從自己帥氣出場到救美(?)成功,鐘毅除了最初愣了會之外,一直配合得宛若他們早就商定好了一般,沿途逃命沒機會注意,但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人一付隱忍委屈的樣子?

  好吧,徐禎承認自己腦補過度,鐘毅只是垂著眼、抿著嘴、微低著頭,一句話也沒說罷了,至少從外表上看還是常態。

  但如果連這點情緒都挖不出來,就白做鐘毅研究會資深會員了。徐禎嘆了口氣,想要安慰卻又無從安慰起,周圍的動靜他當然聽得明白,也知道男人為何放下心事越發警惕,卻依舊按著男人的肩膀,專心致志地替他上藥。。

  “要相信雲霄。”檢查了下確定無恙,徐禎扭頭去看像破爛一樣躺在地上的另一個男人。卻不料轉瞬之間又見鐘毅變得緊繃,“在你眼中,我就是該放著自己最重要的下屬去死,然後心安理得撿現成嗎?”

  鐘毅顫了顫,“屬下……”

  “別做出這個樣子,” 徐禎閉了閉眼,有些破敗地呼出一口悶氣,緩了語氣替容芯的男人施針,“你和他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正如徐禎預料的一樣,不僅葛雲霄順利引開了人群的注意,暮少漣的人也很快跟來。沿途有晴樓接應,無論是張揚過路還是隱入市中都方便了許多,不需幾日,他們便徹底擺脫了追蹤,無驚無險地回了霧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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