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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谷》第15章
 58、第十七道葷菜 歸(二)

  見著了皇帝,很多事就好辦多了。原本,景澈就和徐禎極不對盤,更別說後者還得了自家皇兄另眼相待的如今。莫不是當初景皓臻堅持執意,景澈就算想到漏了那麼個人,也不會花費半點精力,甚至將人帶進宮中費時費力地治療調理。

  當然,某人毫不領情這點,還是令人十分不爽的。只是比起將眼中釘剔除視線,確實相對划算許多。

  如此,在景澈的幫襯之下,徐禎很快就將嚴肅的王爺說服,並帶著最好的侍衛、最細心的傭人和最豪華的馬車,踏上了漫漫的歸家之路。

  十天的路程趕成五天,待再次看到榕城的時候,就連坐在車內的徐禎也風塵僕僕,他本是帶傷、再加上一路之上瘋狂猛趕,弄得那原本就不怎樣的面色更是變得一片慘白。

  “這個模樣,確實不能讓他瞧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徐禎掃過無法動彈的左臂,無奈之下只得將暗中跟隨的影衛招了過來,他們都是離開皇宮之後才與自己匯合、負責暗中保護和消息傳遞,“替我轉告父親一聲,先將藥物準備一下,我回來的事先不要聲張。”特別是不要讓喜歡胡思亂想的某個知道。

  影衛聞言一頓,他嘴角微動、卻見徐禎已經自顧自地轉身走遠,這才幾步退下,迅速地消失在陰影墻角。

  大宅屋院、東面一隅,淡色白影忽現而過,稍作一停掠至窗邊。那人本該一襲白衣,卻因車馬勞頓染上了風塵,就連極其俊至的容貌也不免帶了無法掩飾的疲色。然而他卻一直隱在墻邊,並沒有進到屋內休息。

  院子周遭靜得出奇,來者看似很是不悅,他大致環視了一圈,最終還是將窗戶推了條細縫,順著往裡看了進去。不過一眼,就讓他在事後極長的一段時間內,既後悔又慶幸……

  屋內的男人看似初醒,不過愣了小會便緩緩起身。他的動作極慢,甚至可謂小心艱難,仔細瞧去便不難發現,那人手腳和胳膊均被木板固定,只能用腰腹的力量一點點地試圖坐直。

  徐禎看進去的時候,正巧瞧男人身型微頓,幾乎是同時的,他猛地歪向床鋪外側,探出上身的時候一個不穩、當場就要栽倒在地。

  根本沒有時間多想,意識到的時候徐禎已然躍入屋中,將人穩穩托住、帶入臂彎。意料之外的出現讓男人反射推拒,卻又因更為強烈的衝動而嘔吐起來,他伏在徐禎的身上痛苦地繃著身子,大量垢污從咽喉涌出、落到地上飛濺而起,沾得徐禎的衣擺和鞋襪到處都是,甚至在吐無可吐之後依舊乾嘔,仿佛要將胃中的酸水全都倒出來那般。

  徐禎看得心痛極了,想要抬手替人順氣,卻在都動了動空閒的胳膊之後潰敗地嘆息出聲。聽到聲音,魁梧的男人清醒了些許,他渾身一震、猛地閉氣合上嘴巴。

  徐禎心中有事倒沒留意,見不吐了便小心翼翼地將人扶回懷裡,“怎麼也不留人伺候?”他用衣袖替男人擦著嘴角,有些不悅地開口說道,“你這樣,讓我如何能夠放心?”

  男人渾身上下繃得死緊,他雖順從地靠在徐禎身上卻根本不敢抬眼去瞧,只是在聽到問話之後微微一顫,慌慌張張地開口辯解,“屬下不喜外人在側,故將下人全數驅趕,並非他們忘忽職……”

  “外人,嗯?”聽到關鍵詞,徐禎揚著眉毛將其打斷,“那我是不是也得留心氣氛,不要常在這裡停留?”

  “屬下不敢!”單純的調笑也令男人不安,他連忙直起腰背、卻又突然眼前一黑。徐禎見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壓抑地換氣,這才不忍地吻了吻他的額頭,語氣更是緩和許多,“不敢?”

  男人一怔,好一會才小聲修正,“不是……屬下不是……”

  徐禎當然趁勝追擊,他想要去吻男人的嘴脣,卻被對方側頭避開。知道那是覺得自己吐後口中污濁,徐禎從善如流地轉戰男人的耳垂,舔舐一會才繼續逼問:“不是什麼?”

  口中的柔軟猛地升溫,仿佛下刻就要燒化了似的滾燙勾人,徐禎眯著眼睛、饒有興味地感受著這久違的反應,耳中徘徊的盡是男人沙啞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那聲音隱隱

  藏著顧慮和擔憂,卻又不敢過多體現,總是盡可能的平穩、盡可能的如常,“谷主對於鐘毅而言不是外人……從來不是!”

  一個“不是外人”差點讓徐禎樂開了花,但他嘴巴剛剛咧到一半便聽到後面接著那半句話,那喜悅不上不下地卡在胸前,出不來又壓不下去,再混雜進那糾結與疑惑,真真正正成了百感交集。

  想要繼續,卻又記著男人只是忍耐苦撐,只得壓下心思讓人漱口,然後扶著靠回床頭。笑,卻再也笑不出了。

 59、第十七道葷菜 歸(三)

  切脈、細診,一眾侍從顫顫兢兢地進又小心翼翼地出,屋內雖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但卻無一人膽敢勸說徐禎換去污濁的衣裳。不大不小的房間靜悄悄的,直到確認了鐘毅的身體狀況之後,徐禎才緩緩站了起來。

  “我去換身衣服。”他平靜地說著卻沒有抬眼看向自己的護法,只是繞到屏風後面,不聲不響地脫著衣服。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震,他皺著眉頭、認認真真地看向徐禎離開的方向,咬了咬牙、沉聲說道:“請讓屬下看看谷主的傷勢。”

  屏風後面人影微頓,很快又自如流暢起來,徐禎的聲音帶著笑意,他用極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有些無奈地走了出來,“身上有事的明明是你吧,這兩個月來都是這樣?”

  短短的言語中滿是心疼,但鐘毅卻似全未聽出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徐禎的左臂,“請讓屬下看看谷主的傷勢。”這一次遠比方才的試探更為堅定,不知何時、男人已經坐得筆直,那菱角分明的面容過於認真,但深黑的雙瞳卻透露著隱隱的不安和慌亂。

  並不是擔憂受人責備,而是害怕遭到拒絕。

  擔心嗎?

  掃過侍從擺在桌上的早餐,徐禎不免悠悠一嘆,鐘毅的雙臂尚被固定、顯然沒法自行用餐;而自己的左手又抬不起來,拿個勺子倒還可以,但同時托碗就……想到這裡,徐禎心裡大叫失策,只是這下再將侍從換來只能說是欲蓋彌彰。與其這樣……

  兩輩子加起來,徐禎從沒這麼猶豫不決過。忽悠過去吧,鐘毅必然不會相信,看他鎖定目標的樣子,都快讓他以為這人擁有特異功能,眼下已經穿過衣衫將下面的胳膊看了個透徹、唯獨差的自己坦白;但索性給人看吧,那傷勢實在嚴重猙獰,這個死心眼的傢伙、肯定又要歪曲思維、自責難過。

  “請讓屬下看看谷主的傷勢。”就在徐禎幾乎鑽進死胡同的時候,相同的問題第三次響起,原本就繃緊全身的男人此刻竟想掙扎下床,那樣子明顯是已想得太多,多到已經超出現實。

  徐禎頓時悟了,他兩步邁回床邊、扶了男人靠到枕頭上,隨後在那緊迫逼人的視線中默默地拉開一半衣襟、露出隱藏在下的肩膀來。那上面有兩個傷口,看得出是羽箭之傷,只是相對於此、最讓鐘毅動容的卻是那從傷口開始、變得黑紫的左臂。

  “屬下……屬下……”高大的男人顫抖起來,他抬手想要去碰那條手臂,卻被徐禎小心按下。谷主的聲音溫和平緩,他一下一下地吻著男人緊皺的眉心,安撫地用意明顯非常,“小傷而已,父親已經備好了藥、傍晚便能順利解毒。”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套好衣衫,並刻意讓人別過頭去、無法看到醜陋的毒傷。然而男人的身體卻依舊顫抖,甚至還有越發劇烈的趨勢。沉穩冷靜的聲音已不復存在,斷斷續續地無法成句,那裡頭滿是懊悔和自責,仿佛如果給他機會、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倒回重來。

  “屬下之過本該屬下承擔……卻讓谷主……谷主……”鐘毅每說幾個字都要停頓一下,明明想象平日一樣說出話來,卻完全無法阻止顫抖的雙脣。厭惡得情緒一竄而上,他索性狠狠一口咬住,立即讓那脆弱的部位滲出血水。

  “別這樣。”徐禎連忙俯身含住,柔軟的舌頭徘徊在齒間,頗具耐心地等待它們的鬆動,而後逮到契機、毫不猶疑地滑進另個溫暖的口腔。這一次,徐禎並沒給男人退開躲避的餘地,粗糙的舌苔認真地關照著每一處敏感,幾乎說是無微不至。

  或許因為體力不如從前,或許因為這樣的纏綿已相隔太久,男人漸漸松了力道、滿臉通紅地低低喘息。徐禎舔了舔那從嘴角滑至下巴的透明液體,抵著男人的額頭輕聲說道,“我與你早已不是最初那般簡單。就像你不願意見此一樣,我也不想你受半點損傷。”

  徐禎的話語陳懇安定,鉤子一般嵌入鐘毅心裡,那部位明明溫暖酸澀,卻又帶著忽視不掉的漲疼,男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下一個親吻變相堵住、只余耳邊那個迷惑人心的熟悉聲音,“鐘毅,沒有不值得也沒有任何不同,你能做的我自甘願。”

 60、第十八道葷菜 欲(一)

  這次可是真正的傷筋動骨,待拆得夾板,鐘毅已近五個月身孕。只是畢竟長久臥床,四肢傷處久不著力、自然而然免不得萎縮。再加上鐘毅身體日益見沉,調理復健更得小心。

  徐禎幾乎是看著那結實緊致的腹部一點點地變得柔軟,伴隨著肌肉的消失慢慢變得凸顯起來,下意識地撫摸起那個微挺的部位,徐禎心裡溫溫軟軟、一時舍不得抽手離開。

  鐘毅默默地泡在水裡,下垂的眼瞼讓人看不著半點情緒的波動,只是每一個部位都越收越緊、完全和放鬆沾不著邊。好一會兒,徐禎才意識到男人的窘迫,他訕笑地伸手攙人,卻被鐘毅早一步避開、用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

  復健中的身體沒法完好的控制力道,男人一個不穩連忙去扶浴桶邊緣。徐禎見狀將他扶住,在鐘毅再次躲避之前索性將人抓緊扣好,滿臉嚴肅地開口說道,“別鬧,都說已經好全了,一會回房讓你瞧個滿足。”

  鐘毅聞言生生頓住,命令式的語句讓他本能垂首服從,他沉沉地答了個“是”字,順著徐禎的力道站直身體,只是雖然任人扶著、卻沒分上絲毫體重。徐禎無奈,只得嘆息著用淨布替他擦身,內裡卻是心思百轉,一會想著如何讓人相信自己,一會想著過幾日應該換的調理藥方。心不在此,手上自然少了分控制,更沒發覺男人漸漸變重的呼吸聲,直到不慎碰到私密部位,聞得一聲壓抑至極的短促驚喘,這才訝異地抬起頭來,傻乎乎地去瞧沾在尾指的透明軟液。

  那裡微微濕濡,與方才勾到的某個部位間黏糊糊地掛著條脆弱的細絲,這一抹絲線很快斷裂,卻讓徐禎腦中一鳴、下腹頓時燃起火來。

  然而比起那股子熱火,升得更快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滾滾醋意。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他一把抓住男人的兩臂,在對方又羞又窘還不如如何開口解釋之前,怒氣衝衝地大喊起來。天啊,這人因為那該死的毒傷,就連衣服都不讓自己幫忙去換。一想到眼前這具敏感的身子,因為他人的碰觸而顫抖動情,一股邪火就瘋狂竄起、就連挖了那群下人的雙眼似乎也沒法舒爽解恨。

  要知道,當初自己是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讓那幫傢伙在自己面前對鐘毅動手動腳的啊!

  徐禎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他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手勁大得讓那骨頭都不免發疼。但鐘毅卻半點沒有表示,對於谷主突如其來的怒意,他雖驚訝、卻不至於遲鈍到找不著源頭。

  自己身體的變化鐘毅怎會弄不清楚,他僵硬地站著,越是緊張越是半點沒有表情。他心中無所適從極了,自從谷主回來之後,暈眩和嘔吐的癥狀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日益見長的食量和越發敏感的身體。對於前者,他知道谷主是樂見其成的,而兩人日日同床共枕,碰觸和逗弄在所難免,谷主顧及自己身體,每每都是點到為止,卻不知即便隨意的蹭擦撫摸,就會讓他燥熱難耐,下身內裡焦急酥癢,只有夾住雙腿、閉目咬牙,幾乎花去全部的意志才能忍住靠近谷主、祈求撫摸的衝動。

  這種情況已有許久,被下人服侍的時候倒沒什麼,但今日卻是被日思夜想的那人碰觸,即便隔著軟巾,也讓他不知廉恥地動起情來。鐘毅閉了閉眼,他不報希望地祈禱谷主只是瞧見前邊部位,不會發現身後那處也已像女人一樣濕得淌出了水來。

  真是既無恥又淫蕩的身體。在那些難以入眠的夜晚裡,男人終於發覺自己在動情的時候後處也會分泌軟液。最初的時候他又震驚又羞恥,再到後來卻變成了惶恐和悲哀。

  又會懷孕又會流水的男人嗎……如果外頭那些貌美柔軟的少年也就罷了,卻偏偏是個粗壯無趣、滿手血腥的影衛。這樣不男不女的存在,即便是谷主,也會唾棄鄙夷的吧。

  這樣的認知讓鐘毅格外恐懼起來,曾幾何時,他竟然不願失去這份溫度雙手,開始有心想要獨占!

  不行,這不是他的身份能夠想的,谷主的意願才是一切,無論是厭惡也好、嗤笑也罷,他都應該全部接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寵得忘了型……

  “天啊,你又在想些什麼!”原本還在滔天怒火中沸騰的某只,愣是被鐘毅藏在平靜面具下的絕望攪得當場抓頭髮狂。他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表情變化,他都能推想來去理出八分。

  在這樣下去就該改個名字叫做鐘毅先生的福爾摩斯了!(你要不要那麼冷……)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被自己活躍的腦內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谷主,滿臉無奈地啄了啄男人微顫的眼瞼,想了想又有些賭氣地咬了一口,頗為委屈地開口說道:“明明我都那麼相信你了,為何你就不肯多信我那麼一小些呢?”他這麼說著,右手卻已握上了抬頭的熱物,在那筆直的身軀一松一軟的時候,順著敏感的雙球抹了把黏膩膩的兩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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