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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異年少成名,又因雪域神宮的關係被世人所矚目,向他遞戰帖的人逐年遞增,都想將他打敗了好取而代之。這兩年江湖新秀輩出,他覺得無聊了也會從中挑一兩人應戰。
西山劍客范黎便是聞人異開春以來迎戰的第一人。
范黎成名得晚,二十四方在江湖上闖出些名堂,所以如今雖名氣大不如聞人異,但年紀也和對方差不多大。
他早前要來挑戰聞人異時便做足了功課,但見到真人,還是要大吃一驚。湖嘗言天山神劍“形如素雪,笑如春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聞人異長得十分普通,不是說他五官有哪裡不好,恰恰是他眼耳口鼻樣樣完美挑不出毛病,拼合在一起看反而哪樣都不突出了。
不過天山神劍自然也不是白叫的,只要他手握寶劍往那裡一站,高手的淩冽氣質便不容叫他人忽視。
西山劍客用的是劍,聞人異用的也是劍。
范黎用的是一柄重達三十多斤的重劍,天山神劍用的是名劍——子持。
高手過招無需多說廢話,唯快而已。
范黎知道聞人異的劍路在於輕捷、迅猛,力量上卻要稍遜一籌,便想以力克之。
黝黑的重劍擊在子持劍上,瞬間火星四射,聞人異只得氣走下盤,以抵擋范黎如此威力強大的一擊。縱是如此,鞋底還是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短短二十招,聞人異就被對方震得右手發麻。
他隨手挽了個劍花,贊道:“西山劍客果然名不虛傳。”
范黎劍尖指地,聞言一笑:“彼此彼此!”
聞人異跟著勾唇一笑,平凡的五官因為戰意頃刻綻放出耀眼的光彩,讓范黎看了為之一愣。不過好在只是極短的時間,當聞人異的快劍攻到他眼前時,他已抬劍抵擋。
兩人足足戰了三個時辰,直戰到黃昏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范黎大口喘著氣,體力已在激戰中嚴重透支,再看聞人異,雖氣息微亂,但仍舊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便有些不甘。
他收斂心緒,屏氣凝神,重劍微側,顯然是要拼這最後一擊了。而聞人異也不敢怠慢,子持劍在手,嚴正以待!
雪凝劍法輕靈、詭譎,要訣便是“劍如凝雪,跗骨難消”,故而十分難纏,聞人異的雪凝劍法更是快如迅雷,讓范黎漸漸便顯了敗績。
又二十招范黎露出破綻,重劍難揮,聞人異一劍“雪凝回春”直刺對方右肩,沒想到范黎急急後仰撤劍回擋,眼見一擊不成,聞人異也不收劍,手腕翻轉中改變劍路已是斜斜劈下一劍。
范黎躲閃不及只覺胸口一痛,一條血痕便從衣袍間冒了出來,染紅了衣襟。他大喝一聲重劍向聞人異劈去,剛想開口說點到為止的聞人異沒有防備,竟也叫范黎將他左手手腕劃傷了一點皮。
聞人異盯著那點沁出袖口的紅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再揮劍時周身氣場便完全不同,劍招急風驟雨般襲向范黎,完全是將對方壓著打的架勢。
明明西山劍客使得才是重劍,卻被聞人異逼得連連倒退毫無還手之力,到最後竟叫聞人異一腳正中門面踢翻在地,狼狽不堪。
范黎輸的難看,心中難免不服,剛想起來再戰頸間便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范兄還是量力而行方好,不然我可就不會再這般手下留情了。”
范黎咬牙與他對視,到底還不至於那樣難看死不認輸,於是坐在地上一抱拳,也算灑脫:“是我輸了!”
回到雪域神宮,眾人已在門口迎接聞人異,沐浴更衣都十分的及時,一切都是按照他的習慣來的。只是等聞人尊主洗好澡一身清爽的回到臥室,房裡卻多出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來了?”聞人異視線盯在楚群身上,繞過他坐到了床上。
“聽說師尊受傷了。”楚群臉上沒什麼表情。
聞人異挑挑眉,沒想到他開口竟是說這個。
“不是什麼大傷。”
楚群這時候向前走了幾步:“弟子特來獻藥,望師尊不要嫌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支白瓷瓶。
“哦?”聞人異又是好奇又是熨貼,便讓他上前來。
楚群依言拿著東西上前,聞人異拔了瓶塞將瓶子湊到鼻端一聞便知這傷藥不凡。
“你哪來的?”楚群上山時身上除了一身傷啥都沒有,而他也無比確定這藥並不是神宮之物。
“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聞人異奇道。
“神宮中有許多醫術典籍,弟子無聊時翻看看到有用的便會學來做做。”楚群眸如夜星,聞人異對視片刻覺著心跳得有點快便錯開了目光。
“不錯。”他將上衣去除,露出手臂上一尺來長的傷口,“替我上藥吧。”
傷口並不深,但因剛剛泡過了水,有些發白,滲著縷縷血絲。
楚群眉眼陷在陰影裡,看不真切:“是誰傷了師尊?”
“西山劍客。”聞人異答。
“死了嗎?”楚群問。
“沒死。”
“師尊應該殺了他。”
聞人異瞅了他一眼,教訓道:“你殺心太重。再說了,我贏都贏了,殺他做什麼?”
楚群不說話了,默默坐到聞人異身旁為他上藥。藥膏塗在傷口上頃刻便緩解了刺痛感,十分舒適,聞人異不自覺便靠在床頭閉目假寐起來。
楚群的動作十分輕柔,很快便上好了藥,但他卻沒有立馬起身告退。
聞人異閉著眼小歇,正是放鬆之時,突然下身一陣異動,竟是要害之處被人隔著褻褲含弄。他唰地睜開眼,只見楚群跪在床上,正俯身在他胯間。
少年動作青澀,隔著層布,用唇試探性地碰觸那灼熱的陽物,間或伸出舌頭舔舐。也不知他這些都是跟誰學的,雖做的磕磕絆絆,但也銷魂蝕骨。
聞人異一下有些傻眼,被少年撩撥得渾身發軟,竟也不知道是推好還是不推好。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楚群挺拔的鼻樑和濃密的睫毛,以及對方微微蹙著的眉心,光是見著這幅模樣,他本來只是半硬的陽物便一下子硬到了極致。
要說這出獻身記,也是事出有因。聞人異先前承諾不再逼迫楚群,這本是好事,他一開始著實鬆了口氣,但慢慢的他卻怕起對方心有芥蒂反而不願盡心教他。再者他也不相信有誰還會不求回報的對他好,特別還是像聞人異這樣的人物,於是便有了今天這出。
說白了,作為聞人異“對他好”的回報,他也是心甘情願以身相許的。
少年的唾液早已沾濕了聞人異薄薄的褻褲,使內裡猙獰的巨物顯露無疑。它如一根鐵柱般矗立在那裡,直愣愣的,將褻褲頂出一塊濕滑的形狀,淫靡得讓年少的楚群簡直呼吸都要為之一窒。
他知道這不是結束,反而才是剛剛開始,認命地想要去扯聞人異的褲腰帶,卻被這根腰帶的主人一把按住了手。
“誰教你的?”男人的嗓音暗啞,似乎在極力忍耐著體內澎湃的欲潮,目光卻銳如鷹隼,讓人觸之膽寒。
楚群被他抓著手腕,只覺得那手仿佛就像一副鐵鉗將他牢牢鉗住,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師尊不高興嗎?”他盯著聞人異,眼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聞人異高興嗎?
他當然不高興。
孌童是孌童,徒弟是徒弟。他不會把孌童當徒弟教,同理也不會把徒弟當孌童用。既然已經放下了那些個旖旎心思,自然也沒有再撿起來的道理。
“我再問你一遍……”他語氣危險,手勁越發重起來,“誰教你這些的?”
楚群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腕骨發出的脆裂聲,疼痛難忍,剛要說什麼他喉嚨一癢便咳了起來,只好用另一隻手捂住嘴。
聞人異見他咳得厲害,驚覺自己好像反應有些大,一下鬆開了對少年的鉗制。他這時才看到楚群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圈青紫的淤痕,很有些觸目驚心,內心立馬生出了些許自責。
楚群咳了陣突然感到背後有隻手掌在替他順氣,錯愕地看向身旁,正是聞人異。
“你老實告訴我,別氣我。我拿你當徒弟,不是玩物,不需要你做這樣的事。你若拿我當師父,以後也不要再這樣了。”聞人異一邊拍他一片溫言勸道。
楚群咳了一陣,緩了呼吸,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開口:“我是書上學的……”
“什麼?”
“藏書閣有書,弟子是跟書上學的。”
聞人異只對武功秘笈有興趣,平時很少會去藏書閣翻看典籍,要看也定然不會去看這種奇技淫巧之書,故而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家神宮內竟還有這等荒誕的東西。
覺得下身有些涼,他忙抽了一旁的被子蓋住,清了清嗓子:“以後這些雜七雜八的書少看看。”
楚群垂著眼,盯著眼前的一塊褥子看得目不斜視,聞言抿了抿唇:“是。”
聞人異歎了口氣:“你回去吧。”
楚群身子僵了僵,爬下床,始終都沒正眼看過聞人異。
“弟子告退。”說罷他轉身快步離去。
將人趕了回去,聞人異掀開被子,只見自己下身仍然高高舉起十分不雅,不由懊惱地一抹臉,渾身無力。
只要閉上眼,他眼前便都是少年精緻的臉龐,天知道剛剛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去觸碰對方。
聞人異將手伸進自己的褻褲中,抓住自身陽物,腦海裡回憶著少年春色無邊的模樣,欲潮湧動。他對著腿間那物又是揉捏又是拉拽,不知是不是剛剛被楚群舔得太過,竟很快就泄了出來。
他盯著手掌上那攤白濁注視良久,神色晦暗難明。心裡似乎有股氣,咽不下吐不出,他索性將那白濁都擦在了褥子上,隨後掀被而身,自去重新沐浴,把那團糟心事物獨獨留給侍從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