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聞人異千里迢迢來到中原,呆了不到五日便又回去了。
回到天山後,他馬不停蹄進了密室閉關,隔絕了一切外界的紛擾。
他不明白楚群為什麼不肯跟他回來。
他怒氣衝衝,無處發洩,只能將這股氣力用在了拼命練劍提升武功上。
就這麼過了三個月,他沒有踏出密室一步。
他不出來,自然也不會去問詢肖奈何關於中原武林的事,更加不會知道聞雪閣發生了一件大事——聞雪閣閣主楚群,年紀輕輕,才剛坐上閣主位置兩年,竟然卸任了!
新的閣主倒也不陌生,正是薛凡。為此外界說什麼的都有,疑心薛凡謀奪閣主之位的也大有人在。
楚群其實並沒有完全脫離聞雪閣,而是掛了個長老的虛職,之後便拍拍屁股行蹤不明了。
“我讓他半年內禁欲禁色,也不知他聽沒聽進去。”孫神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兒。
薛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賠笑道:“自然聽您的,聽您的!”
老神醫冷哼一聲:“別笑,你也是!”
本來他準備花一年的時間慢慢拔除楚群體內的九寒香毒性,也不知道對方發什麼瘋,不要命一樣硬讓他縮短時間在三個月內拔除乾淨。他倒是無所謂,反正痛得也不是自己,拔就拔吧!
十五天一個療程,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每次見楚群那小子被折騰到面無人色,孫神醫就忍不住想勸他緩一緩,只是見到對他那堅毅的神情,未出口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了。
最後一次拔毒,九死一生,楚群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地走路。
當孫神醫給他診過脈,告訴他身體已無大礙時,他露出了這段時間、甚至是這幾年來的唯一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多謝老神醫!”
孫神醫忍不住多嘴一問:“要去找他了?”
“是。”楚群微笑點頭。
於是當聞人異被無聲無息闖進密室的人影撲倒時,他驚怒交加,還以為是哪個對頭找上門來了。竟然偷襲,太不要臉!但當與對方過了幾招發現招式越來越熟悉後,他一把扣住對方雙手,另一隻手衣袖一揮,點燃了密室內的燭火,這才看清了來人。
“怎麼是你?!”見是楚群,他整個人都怔愣了。
“九寒香,我拔除了。”誰料楚群張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聞人異瞪著他,下一刻馬上將手指搭在對方腕上把起脈來。脈息平和,經脈也通暢,不見了以前的浮亂、窒塞之象,連內力也更精純了。
“你怎麼做到的?”聞人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要是都這麼容易拔除,恐怕人人都要去用九寒香了。
“多虧了孫神醫。”說著就要縮回手。
聞人異皺了皺眉,接著昏黃的燈光看到楚群整個手掌都纏著布條,一下瞳孔猛縮。
“不對,你怎麼拔除的你老實跟我講!”他一個翻身將楚群牢牢壓在了密室的地上。
他閉關專用的密室除了一盞油燈空無一物,地上鋪著的草席,平日裡便是席地而坐,此時倒是方便了兩人動作。
楚群悶哼一聲,聞人異已經知道不對,立刻不顧對方阻止扯散了他的衣衫。
只見原本白皙的皮肉此時佈滿了大片大片的紅色瘀斑,就像被什麼東西燒灼過一樣!
“你……”聞人異啞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了,他心疼的要死了。
除了一張臉,楚群竟是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肉。
“已經不疼了。”楚群安慰他。
“你之前不肯跟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若非兇險萬分,楚群怎麼會知道都不讓他知道?
“我錯了。”青年順從地躺在聞人異身下,認起錯也乾脆。
這是他第一次向聞人異認錯,聞人異如何也不能狠心拒絕了,撫著對方的臉頰道:“我也不去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道錯了,左右你也沒什麼事好再那樣不顧生死。以後乖一點,別惹我生氣,知道嗎?”
楚群親了親他的手心:“誰說沒有別的事好讓我不顧生死?你的事不是事嗎?”
聞人異一笑:“我的事哪輪得到你這病秧子動手!”
他笑得實在很好看,楚群一看之下都有些呆了,愣愣地脫口而出:“師尊,你笑起來真好看。”
聞人異聞言笑容更大,沒忍住低頭一口親了上去。
倆人吻得難分難舍,楚群本來就鬆散的衣服這下更是脫了個精光,只是他一身傷,聞人異怕壓著他,讓他翻到自己身上,做個人肉墊子。
“師尊,我……”楚群壓低身體,也不知俯首在對方耳邊說了什麼。
聞人異嘴角啜著笑,帶著二分無奈三分寵溺五分隨意,點了點頭:“隨你。”
楚群雙眸一亮,像是找到了稀世美味的豺狼,冒著綠色。
隨後的事,便就順理成章了。兩具結實的男性肉體在昏暗的密室中纏綿交織,胳膊纏著胳膊,嘴貼著嘴,下身緊緊相連。
粗重的喘息和著難以抑制的悶哼,加上那令人羞赧的漬漬水聲,莫說外人聽到,就是當事人也要面紅耳赤。
“群兒,當心……你的傷……啊嗯!”聞人異整個上半身靠在牆上,下體大敞著,緊實的肌肉上覆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在暖色的燭火下散發著淡金色的光澤。
他神情似痛苦又似舒爽,眉頭緊皺著,大腿內側不時輕顫痙攣,腹部繃得發硬。
“這點傷不算什麼,我現在很舒服。師尊,你呢……你舒服嗎?”楚群身上也都是汗,黏黏糊糊濕了長髮,淩亂地貼在他的臉側、身前,黑白分明。他的唇偏偏又是那樣豔,輕輕觸到聞人異的耳廓,濕軟的舌一舔,能將聖人也拉進這俗世沉淪,更何況聞人異這自詡“偽君子”的。
“嗯……舒服……”聞人異一把握住對方的脖子拉向自己,霸道地將唇貼上去,勾著另一條舌頭瘋狂起舞。
楚群睫毛上都沾了汗珠,本是一雙如遠山秋水一般的眸子,卻被他眼中的欲火生生燒出了點赤紅來。
他大力地挺著腰胯,恨不得將自己全部塞進那溫軟的窄道中;恨不得與對方合二為一;恨不得再快一點、再重一點,直到將這人弄哭弄瘋弄得一塌糊塗!
而事實上,聞人異也確實要被他弄得一塌糊塗了。
那尖銳的磨人快感不允許他有一絲的放鬆,身前的陽物早已不知瀉了多少次,椰漿一般的白濁淋得彼此胸腹狼藉一片,少許落到了交合之處,便很快因那高速的抽插生了白沫子,看著十分淫靡。
楚群的動作越來越快,聞人異只覺得下身發麻,似乎已接近極限。他這會兒萬分慶幸有楚群的嘴堵著他,不然他恐怕就要喊得整個神宮的人都知道了。
終於在一記重重的頂入後,他感到體內深處被射入一股溫熱的液體,激得他腳趾也不自覺蜷縮了起來。
他悶悶地吼叫一聲,跟著也挺了挺腰,卻已是沒有東西可泄,陽物頂端小孔只滲出一兩滴清液。
“師尊,我好快活……”楚群得到了滿足,整個人神清氣爽,撒嬌一般用臉頰蹭了蹭聞人異。
聞人異渾身濕漉漉的,有氣無力抬起一隻手想要扇開身上的大麵團,剛要落下又想起對方一身傷來,只好改扇為撫。
“下次讓你嘗嘗為師的厲害,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活。”他輕撫著楚群光滑的肩頭,神情懨懨。
楚群呵著氣,話裡意味聲長:“是。等弟子傷好,師尊便可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聞人異想到那光景幾乎立時鼠蹊便是一陣躁動,靠著十二萬分毅力才將其壓下。
“你這人……”將對方一摟,摟了滿懷,他滾了幾圈打出一道真氣,燭火瞬間熄滅,“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小崽子這麼放蕩?可是下山這兩年學壞了?”
楚群被他摟著,也回摟回去,兩人抱做一團赤身裸體睡在了一堆衣物中。
“只對師尊你蕩。”
聞人異此時已十分疲累,閉著眼昏昏欲睡,聽楚群這樣一說,忍不住輕嘖一聲,很有些無可奈何。
“小兔崽子,睡覺!”
至此之後,聞人尊主一到冬天便會帶著自家徒兒下山前往位於南方的聞雪閣過冬,美其名曰去看看老部下,其實就是天山上太冷,還是南方比較適合楚群的身子骨。
至於楚群怎麼被火眼金睛的孫神醫罵了個狗血淋頭;武林又是怎麼被聞人異從以前的幾年一臨幸變為年年臨幸而雞飛狗跳;薛凡又是如何莫名其妙就肩負一閣重任……這些就暫時不表了。
屬於這對師徒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
《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