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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皇妃》第5章
第四章

方纔聽了小翠說起她的從前讓慕蓉幼靈一直開心不起來,她坐在窗台前看著小院裡繁花盛開的景象,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如果小翠說的是真的,那宇文策當時一定很愛很愛她了,畢竟在他愛著她的當時他從未擁有過其他女人,這是一般帝王做不到的事。

想起昨晚他結實的手臂緊緊擁住自己,將他的溫度與她共享,但是他沉睿的眼神中沒有喜悅只有忿恨,讓她害怕地不敢多用正眼瞧他一回,卻又好奇地偷偷覷著他,看他精悍的俊臉露出情慾的表情與她共赴雲雨。

「如果可以,我好想想起他當時愛我的神情……那會是怎樣的一個神色呢?」慕蓉幼靈絞著衣袖自言自語。

「姑娘您說些什麼呢?」小翠端著茶來到她身旁。

「不,沒什麼事。」慕蓉幼靈看著小翠揚起嘴角淺淺地笑著。

他是不可能會再愛她了,而她也不抱任何期望,冀望宇文策會原諒她從前所犯下的錯誤。

「姑娘,下回皇上若是再來您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慕蓉幼靈輕皺眉心不解地望著小翠。

小翠拉起慕蓉幼靈的柔夷面容誠懇,「姑娘,雖然您犯下背叛皇上的罪名,但是皇上也曾經愛過您一回呀,小翠想,若是您乞求皇上的原諒,小翠相信皇上最後還是會原諒姑娘的。」

愛過她一回?就為了這原因要他原諒她嗎?慕蓉幼靈不置可否。

「小翠,你為何事事都為我著想呢?」在這裡慕蓉幼靈時常遭受其他奴僕的憤恨眼神,而在她知曉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後也坦然接受,但小翠怎麼就和他們不一樣呢?

「因為姑娘以前待我如親姊妹一般,姑娘您總是謙遜有禮而且時常替下人們著想,只要與您有接觸的下人們是無法狠下心來恨您。」說起往昔小翠的眼眶微微泛紅。

「小翠……」慕蓉幼靈感受到她的真誠了,淡淡地微笑反手握住小翠的手,「小翠,你待我好我已經明瞭了,不過我是不會祈求皇上原諒我的,畢竟他是一國之君,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還有因為他曾經……」

「曾經什麼?」慕蓉幼靈話只說到一半讓小翠摸不著頭緒。

慕蓉幼靈沒有說話只有淺淺笑著搖頭,最後將視線望向外頭。

因為他曾經愛過她,而她卻無法回報他一絲一毫,所以默不作聲地接受他給予她的懲罰是給他唯一的回報,他身為一國之君總會有許多包袱,無論他是否真心的想報復她,最終將她處斬亦或關起來一輩子都是身為皇帝必須做的。

所以她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都不做才不會為難他,只因為他曾經愛過她,因此這份愛就算在他心中早已煙消雲散,但總還是會藏留一些在心底深處吧!

慕蓉幼靈心裡不斷地為他著想,但這番心思她卻從來沒用於熊德彥的身上。

這時李公公突然帶人推門而入,他手上拿著黃色滾動條高聲大喊:「聖旨到,下跪領旨。」

李公公尖銳的聲響打散了慕蓉幼靈的思緒,她走上前去與小翠跪在地上接旨……

***

慕蓉幼靈跪在地上看著前來宣旨的李公公一行人,她的雙唇不住顫慄,最後頹然跌坐地板。

「來人呀,將叛賊慕蓉幼靈壓入天牢。」宣旨的李公公發號司令,後頭的兩名侍衛隨即上前扯起慕蓉幼靈柔弱的身軀。

「讓我見見皇上好嗎?我有話想要告訴他!」慕蓉幼靈一張小臉上滿是渴求,她雖然已經知道了她之前對宇文策與封朝做了什麼事,但是她想再見他一面。

她從不渴求宇文策的原諒,而她也做好失去生命的準備,但是沒想到事情來的這麼快,快到慕蓉幼靈想對他說句對不起的話語都來不及。

「慕蓉姑娘,你是封朝的大罪人,皇上是不可能見你的。」李公公雖然對於慕蓉幼靈這絕色美人從未感到厭惡,但是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卻是無法饒恕。

這時小翠跪在地上爬向李公公,她拉著李公公的衣擺不斷哀求,「公公您行行好,就請您告訴皇上一聲,說姑娘她……」

「說她怎麼了?你欲說她忘了以前的事情是嗎?」宇文策低沉渾厚的嗓音陡地響起在大門口。

宇文策寒著一張俊顏在其中找不到一絲溫暖,他入門後冷睨著跪在地上的慕蓉幼靈。

「你……皇上……」慕蓉幼靈的雙瞳倏乎染上光采,但她必非呆傻地奢望他是前來解救她的。

不知道為了什麼,自從她聽完小翠說著兩年前的事後,她再度見著眼前這男人她的心底竟為宇文策感到疼惜,雖她如今即將進入闃黑的牢籠裡,但她還是不恨下令的宇文策。

宇文策走上前去揮手要太監與士兵先行退開,一把便扶起嬌柔如風中落葉的她,雙眉緊攏什麼話也不說。

「怎麼了?」慕蓉幼靈望著宇文策平靜無波的眼,她微揚眉頭不解他為何會一直看著自己。

「你……」宇文策審視著她白透小臉,他發現她真的變了……

往昔冰封的靈眸換成靈動的雙眼,蒼白的俏臉泛起淡淡粉色,她真的是慕蓉幼靈卻又不是他心底的慕蓉幼靈,這時間宇文策的理智在掙扎。

「我怎麼了?」她偏著頭疑問。

慕蓉幼靈知道宇文策正越過她望著以前的慕蓉幼靈,不知為何她的心感到一絲酸澀,他凝望著的明明就是她本人沒錯,但事實又好像不是這般……

她笑斥哪有自己同自己吃醋的!為此慕蓉幼靈感到疑惑與苦澀。

「你真的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宇文策想再次確認。

「嗯,我是真的什麼事都不記得了。」慕蓉幼靈再度重申。

「那……就連我們一同賞月、一同出外踏青、一同做了許許多多的事你都……」

慕蓉幼靈不想讓宇文策將話說完,隨即打岔,「我是真的都不記得了!所以我不再是您印象中的慕蓉幼靈了。」

她直瞅著宇文策不發一語的嚴肅面容,隨即扯著甜膩笑容,「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什麼事,我也知道我對你們而言是罪無可赦的犯人,所以無論我記不記得過去,那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慕蓉幼靈,無論如何我既然被你抓回來,那你將我關起,我……絕對不會怨恨任何人的。」

她強忍因為即將面臨牢獄之災而感到害怕的淚水,用力扯著微笑代表她願意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你……真的這麼想?」宇文策揚起眉宇質疑著。

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對他來說都感到可怕了,更何況是眼前的嬌弱女子呢?

「嗯。」她重重的一個點頭。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朕就將你打入天牢。」宇文策在心中默默地為她的勇氣喝采,但他卻無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其實朕以為你會將忘記過去當作借口,而渴求朕原諒你,但是你卻從未這樣開口,讓朕對你刮目相看。」

慕蓉幼靈揚起淺笑,「你的讚賞我收下了。」

她能讓他毫無猶豫地下旨順遂了慕蓉幼靈的心。

宇文策此時也扯起嘴角放開了箝制住她的大掌,「來人呀!將慕蓉幼靈給押入天牢。」

他話一揚在門外待命的李公公隨即領著三名士兵走了進來,而滿帶淚痕的小翠也低著頭跟著入內。

「奴才領旨。」李公公服禮後接著揚手,示意要三名士兵上前押解慕蓉幼靈。

而宇文策則站在原地雙手負後,看著嬌弱的昔日心上人被高壯的將士拉著,往門外走去。

「姑娘……不要呀!求求你們別將姑娘帶走……」當慕蓉幼靈走至小翠身邊時,她竟然拉著慕蓉幼靈的手跪在地上哭喊。

「小翠……」慕蓉幼靈的眼底蓄滿淚珠,她為小翠待她的好而感動。「小翠你快起來呀!別這樣!」

「姑娘,您是好人,您待小翠非常的好……無論是以前或者是現在,所以小翠心疼您……」從前小翠就將慕蓉幼靈當成親人,如今親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要面臨分別的命運,讓小翠怎麼也無法釋懷。

「小翠,你自己一個人要好好保重!」話落,慕蓉幼靈用力的扯開小翠的手,小腳一邁跨過門坎往外走去。

這時,小翠的哭喊聲以及宇文策冷淡的視線全落在她的背後,一直堅強如斯的慕蓉幼靈在走了幾步路後才緩緩流下淚珠。

當宇文策目送她嬌弱身形緩步離去接著蹙身想離開,而他卻也發現竟有一道人影一直蟄伏在一旁,隨著他不動聲色的離去而輕步離開。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宇文鈞可是做的徹底,一抹自信笑意劃過他臉上。

***

五日後,御書房裡傳來一陣怒吼。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為何我現在才知道!」宇文策用力拍打書桌,響聲之大讓跪在地上的兩名將士渾身顫抖。

「當時五皇爺堅持要殺了二王爺,說是二王爺拒捕所以要就地處決。」一名將士將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可是就末將看來二王爺並沒有拒捕的行為。」

「是嗎?」宇文策緊瞇雙眼似乎在思索什麼。

「皇上。」佇立在一旁的楚亦開口說話:「我國與夷國狼狽為奸的內賊,除了二王爺宇文秉以及慕蓉幼靈姑娘外我想還有其他人,而二王爺已死,慕蓉姑娘又忘了過去,唯一僅剩慕蓉姑娘的隨侍僕人小莞了。」

「這我知道。」但宇文策卻不確定小莞會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雖然他心下早已有人選,不過卻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

這時另一名將士求見,那將士顫抖著身軀胸前寫著「監」一字──代表他是服勤於天牢裡。

「啟稟皇上,天牢內的慕蓉幼靈姑娘昨夜昏了過去,地上滿是鮮血……到目前為止都還未清醒過來。」

「什麼?」宇文策的胸口一窒,張大雙眼不可置信。

楚亦明白宇文策的震驚,所以開口代他問話:「這幾日有人探望過慕蓉姑娘嗎?」

牢頭想了想才說道:「這幾日有一名自稱皇上派來的婢女,說是送飯給慕蓉姑娘吃,還拿了金令牌給我看。」

「金令牌?」宇文策皺眉思索,現今身懷令牌的除了他自己本身外尚有楚亦與……五皇爺宇文鈞!

宇文策確定自己並無派人送飯給慕蓉幼靈,那難道是……

事情越來越清楚明瞭了,如今只需引蛇出洞即可。

「來人擺駑,我要到天牢去一趟。」宇文策口裡堅定、從容不迫,但他的心竟滲出一絲絲不安?

「微臣隨同皇上。」楚亦雙手打揖,接著也跟在宇文策的身後走去。

半盞茶時候宇文策已快步走入天牢,陰冷、潮濕、沉悶是天牢裡的唯一寫照,然這天牢他來過許多次,但是每一次都讓他感到厭惡與噁心。

宇文策身著黃色龍袍,挺直腰桿走在走道上,他瞥視兩旁用木頭隔著一間又一間骯髒的牢籠,以及住在裡頭蓬頭垢面的犯人。

最終宇文策與楚亦跟著牢頭走入最底端,那陰喑潮濕的空氣越來越濃烈,令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時宇文策親眼瞧見慕蓉幼靈孱弱身軀捲曲在石床上,渾身顫抖不已,「快將門給朕打開!」

「是。」牢頭急忙拿起掛在腰上的鑰匙串,將牢籠給打開。

當門打開後宇文策衝上前去蹲在她面前,「你怎麼了?」

他的聲聲呼喚慕蓉幼靈聽見了,她不適的輕皺眉頭將失去光彩的眸子張開,望了望來者……

「啊……」慕蓉幼靈伸出雙臂突然抱住宇文策的頸子,小臉靠在他寬闊的肩上抽抽噎噎地哭泣。

「怎麼了?別哭呀!」宇文策口氣不自覺地放軟,動手拍著她的後背。

慕蓉幼靈倒抽一口氣才斷斷續續地哭訴:「這裡好冷喔……而且我的身體好不舒服……還有、還有隔壁的人都一直想跟我說話……可是我好怕他……」

宇文策回頭瞪著隔壁的牢籠,讓原先好奇地趴在木製欄杆上的骯髒中年男子嚇得向後退。

「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再來找你說話了。」他就像哄孩子般安撫著慕蓉幼靈。

「嗯。」慕蓉幼靈點點頭才放開環住他的雙手,改以用一雙閃著淚珠的黑瞳瞧向他。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我?」宇文策揚起眉,直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就像欲撒嬌卻又心有顧忌的孩子。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抱著你……」慕蓉幼靈羞紅了小臉,低下頭去不敢讓宇文策瞧見自己髒污的臉蛋。

她的心如今不斷的狂跳讓她感到萬分詫異,尤其是當宇文策用那雙睿智的鷹眸盯住她時,她的臉就會不斷發燙。

而待在大牢裡已過五天的她,每日都在害怕與驚駭中甦醒與淺睡,而今宇文策突然的出現,讓慕蓉幼靈感到萬分安心,直覺得他是她唯一的避風港。

「沒關係!」宇文策瞧著她在髒污下依舊出塵的小臉,內心竟然蹦出不捨之情,但他卻隨即將其壓下。

因為她是封朝的大罪人,亦是背叛他的可惡女人,所以於公於私他並不能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朕聽說你身子不舒服?但朕看你現在還好好的!」瞧她能說會笑,並非牢頭所言那般命在旦夕。

「我?」慕蓉幼靈抿著唇思索著,「我現在很冷,不過我想我應該沒事。」

「那……為何牢頭會這樣說?」宇文策說到話尾將嚴厲目光盯向立於一旁的牢頭。

被皇帝給盯住令牢頭渾身一顫,急忙雙膝跪在地上辯駁:「啟稟皇上,罪犯慕蓉幼靈她真的如奴才所說的一般,昨夜她渾身顫抖還吐了一地的血。」

一旁默默不語的楚亦用眼神環顧四周,赫然發現泥地上的異樣,「皇上您瞧那……」

宇文策順著楚亦的手指往身旁約莫一步的距離瞧去,發現在泥地上有一大灘的乾枯血液,「這是?」

「啟稟皇上,這血是慕蓉姑娘昨夜吐的。」牢頭趕緊說明。

「這是你吐的?」宇文策將眸光調嚮慕蓉幼靈,在那銳利的眼神中他不小心透露出些微擔憂。「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慕蓉幼靈低頭回想昨夜,她只記得昨天夜裡她渾身發抖,感覺自己像是進到了冰窖一般,接著胸口又似焚火狂燒,令她痛苦難當,接後的事她就不太清楚了。

「啟稟皇上,依微臣看還是將慕蓉姑娘給帶出大牢吧!」楚亦可不想讓瘦弱的慕蓉幼靈一直待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中,更何況他的嬌妻曾受慕蓉幼靈指導繪畫過一回,兩人可是在那次結為閨中密友,昨夜嬌妻還不斷威脅他,要他想法子讓慕蓉幼靈脫離牢籠。

「這……」

宇文策看著慕蓉幼靈,他雖心旌搖動,但叛亂之罪卻無法赦免。

宇文策搖擺在自己的私心與皇帝的本分之間,搖搖晃晃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慕蓉幼靈將宇文策的遲疑看入眼底,當下她便明白他,隨即拉著他的衣擺為他解套,「不用為難了,我真的沒有事。」

他能來看她,對慕蓉幼靈現下而言就是最好的赦免了。

而方才抱著他痛哭也是一時不查,讓慕蓉幼靈後悔不己。

正當她這麼想之時,慕蓉幼靈發覺自己的腳底竟然如昨夜般又開始發寒,那宛如結凍的感受像雷電直衝她的腦門而來……

「你怎麼了?」

宇文策發現慕蓉幼靈的豐唇如今呈現紫色,抓著他的手不住顫抖,嬌弱身軀明顯地抖動讓他驚訝地張臂抱住她。

「冷……好冷……」她斷斷續續地反覆說著冷,模樣與方才健康的樣子萬分迥異。

「冷?你冷嗎?」

宇文策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懷中嬌人兒漸漸失去體溫,彷彿她來到冰天雪地一般。

「怎麼會這樣?」楚亦方才才見慕蓉幼靈好好地扯著笑容,一轉眼她卻成了病厭厭的模樣。

「你快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宇文策將大掌貼住她冰冷的容顏,熨燙著她的心,「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冷?」

他一時心慌忘了對她的怨懟,毫無掩飾地透露對她的一絲擔憂。

宇文策的私心掙脫開必須站在皇帝立場的牢籠,一對鷹眸迸射出對她的關懷。

「皇上,別說了,快將慕蓉姑娘帶出牢裡請御醫為她看看。」一旁的楚亦著急地說道。

「對,來人呀!快傳御醫到臥龍殿!」宇文策一邊喊一邊將虛軟無力的慕蓉幼靈抱起衝至外頭。

而細心的楚亦還不忘再看牢籠的地上一眼,發現慕蓉幼靈吐出的血雖已乾枯,但依舊能判別出這血是中毒之人才會吐出的黑血,當下他皺著眉頭才舉步離開……

臥龍殿如今奴僕們不斷進出奔走著,他們分別捧著熱水、絲帕、新衣裳、被褥以供昏迷不醒的慕蓉幼靈使用。

這時宇文策擔心地坐在床沿看著御醫為她把脈,一顆心懸在那,「胡太醫,慕蓉幼靈怎麼了?」

胡太醫將慕蓉幼靈的手腕放下後道:「啟稟皇上,慕蓉姑娘脈象微弱,顯然是受了多日風寒以致身子虛弱。」

「她得了風寒?可是朕方纔還見她好好的,但突然之間就昏了過去。」她的昏厥令宇文策不解與擔憂。

胡太醫摸著鬍子思索一番,接著又提起慕蓉幼靈的手腕為她量脈膊。

須臾,胡太醫臉色一變急忙站起打揖稟告:「啟稟皇上,慕蓉姑娘應該是中毒了,依微臣看來她中的是夷國特有的毒藥斷魂散。」

「那藥有何毒性?中毒的人又會如何呢?」

「據微臣所知,斷魂散一開始會在每六個時辰發作一次,接著隔次發作的時間會縮短,一直到第十日患者會處於寒冷與火熱的狀態,最終死去。」

「那就你所言該如何診治慕蓉幼靈呢?」宇文策早已眉頭鎖緊,憂心她離去的恐懼慢慢擴散在他的五臟六腑。

胡太醫惶恐地朝宇文戡鞠躬,訥訥地道:「啟稟皇上,此毒……沒有解藥,所以慕蓉幼靈姑娘只能任其死去。」

任她死去?這殘酷的話竟然地炸開在宇文策的腦海裡,他竟然開始慌亂了。

「不可以,如果她死了朕要你提頭來見!」宇文策雙目迸裂怒瞪胡太醫。

胡太醫一聽「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呀!能救慕蓉姑娘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拿我國僅有的三顆還魂丹讓她服下焉能保存性命。」

「那就快拿來讓她服下。」他不懂胡太醫還杵在這做什麼。

「可是……那還魂丹是讓皇上有危急時使用……」還魂丹世間僅剩三顆,怎能拿來用在叛賊的身上,因此胡太醫才會如此說道。

「你這麼囉唆幹什麼!我要你去拿!快去!」最後的話語,他簡直是用吼的。

「是!」

胡太醫從未見過皇帝如此憤怒,急忙連滾帶爬跑去藏丹閣取藥。

當胡太醫老邁的身影消失在臥龍殿,宇文策才回身從小翠手中取過溫熱的帕子,細心地為炕上嬌人兒擦拭臉龐與雙手。

趁著他清拭慕蓉幼靈的面容時他仔細的審視她,雖然如今她閉上了雙眼,但宇文策仍舊可以感覺她的轉變,從她眉宇間他不再認為她宛如冰山美人,反而充滿天真、可愛的氣息,這樣的女孩竟讓他無比憐惜?

他是封朝的皇帝,龍椅底下有多少人等著看他該會如何處置昔日舊情人!所以面對慕蓉幼靈他得要戰戰兢兢,不可讓感性衝破套在其上的皇帝本分盔甲。

突然有了這一點體認,宇文策急忙收回手將帕子丟至一旁的金盆上,俊顏霎時換上冰冷。

李公公隨即上前為主子撫平衣擺,而宇文策則是睨著小翠,「等胡太醫將慕蓉幼靈救醒後,要他來找朕。」

「奴婢領旨。」小翠跪趴在地上恭敬說道。

宇文策這時頭也不回的旋身離去,將一顆不該擔憂慕蓉幼靈的心遠遠拋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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