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說慕晨……我們這樣對待六王爺，會下會太過分了？」

　　輕柔聲調自裝飾成嬌艷紅色調的房內透出，雲慶瑞望著窗外庭院裡一片寧靜美景，忍不住吐出歎息聲。

　　「還說是六王爺？該改稱皇上了。」藍慕晨瞄了雲慶瑞一眼，跟著走近了窗邊。

　　「一下子改不了啊……」雲慶瑞順勢往身邊的藍慕晨肩上靠去，語氣帶些猶豫。「慕晨，你覺得我們這樣對待皇上，會不會太過分了？」

　　正因為雲仕煬打從先皇在位時，便是所有人心目當中最理想的繼位人選。而且雲仕煬也確實才德兼備、能力拔群，在二十三個皇族兄弟中，他是最適合繼任皇位的人，所以那一日，雲慶瑞便將皇位讓給了這位令百姓愛戴的六王爺。

　　即使這樣的決定讓有些人不捨，令少數人不滿，卻也讓不少人歡呼慶賀，但是－－－

　　「皇上明明就喜歡不受拘束的感覺，我卻硬將皇位讓給他。這豈不是恩將仇報？」虧六皇兄還為她想到了好方法，令她順利退位、與藍慕晨正大光明地相守，可他卻被她硬是推上了龍椅……

　　「也許就表面上看來，這事確實有失公允，但皇帝得掌管一國之事，若是找了個沒才能的人，害了天下百姓，那不是更過分嗎？」藍慕晨低頭往雲慶瑞的頰上輕吻，柔音安撫著。

　　「雖然你說的也沒錯，但是我多少會良心不安啊……」想來六皇兄是九成九沒想到，他居然會被推舉為皇帝吧！

　　直到現在，內亂已定，叛亂的將軍，王爺等皇親們亦被送入大牢，雲慶瑞卻還是忘不了當日兵臨城下，她與藍慕晨開口請雲仕煬繼任時。雲仕煬所露出的表情。

　　俊俏的容貌與沉穩的氣質，原是六王爺雲仕煬最引人側目的模樣，可當時……

　　雲慶瑞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雲仕煬的反應。

　　是錯愕。是怨慰，或是懊惱、悔恨？

　　那看起來是個很複雜的表情，說明了雲仕煬有多麼不願接下皇帝的擔子。

　　只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為了她日後的幸福，還有天下百姓的幸福，以及這片疆土的無限將來……再怎麼心有不捨，滿懷歉疚，她還是只能央請雲仕煬繼任新皇。

　　「皇上是那麼愛好自由自在的生活……」雲慶瑞忍不住憶起六皇兄平日同她談起宮外新鮮事的開懷摸樣。

　　日後，她還能見到那樣的六皇兄嗎？他會不會被這個沉重的責任給壓垮呢？

　　「不管皇上心裡怎麼想，總之……大事已定，他已是皇帝了。」藍慕晨摟住雲慶瑞的纖腰，低聲說道。

　　老實說，以他這個宰相的眼光看來，雲仕煬確實是二十多個皇子裡最適合繼任的人選，而他也願意輔佐這位新皇。

　　因為比起輔佐雲慶瑞，要當雲仕煬的宰相。可是件輕鬆的工作啊！

　　「嗯……」怎麼說帝位都不是說換就換的東西，既然已由六皇兄繼位。藍慕晨又會盡心輔佐新皇，那她確實不需要想太多了。

　　「幸好皇上的人緣好，在皇族間又有威望……」雲慶瑞露出了釋懷的笑容，「我還記得，那天皇上一出面，大軍真的就這麼停了下來哪……」

　　那些叛亂的王爺一見到帝位已被有皇室血脈，而且聲望良好的雲仕煬握在手中，即使有再多不滿。也無法多言。

　　因為雲仕煬的繼位，原本不可收拾的亂子就這麼平安落了幕……

　　「比起那些已經解決的麻煩，我說慶兒、我的好小妾……你是不是該想想我，別成天掛著皇上了？」藍慕晨瞧了眼雲慶瑞，見她開口閉口都是皇上，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

　　今晚可是他們遲來的春宵，是他們拜堂完婚的圓房日子，好不容易雲慶瑞終於能夠拋下過去。在雲仕煬的秘密安排下，不再當個皇族、不再是男人或皇帝，而是個民間出身的小姑娘，可以正大光明嫁入相府，當他藍慕晨的小妾，可是……

　　在這個四周喜氣洋洋、貼滿紅紙，雲慶瑞還一身大紅嫁衣的情況下，他這好小妾居然只掛心著另外一個男人！

　　難得地。藍慕晨露出些許不悅的神情。

　　「瞧你開口閉口皇上長皇上短，我真不知道我是娶了個小妾，還是在跟朝臣議政。」酸意在心底沉積，讓藍慕晨吃味了。

　　畢竟雲慶瑞與雲仕煬，有可能不是親兄妹，如果雲慶瑞因為心疼雲仕煬而眉心一蹙，藍慕晨連忙把這荒謬的想法拋開。

　　他也真是……吃醋罷了，居然連雲慶瑞會變心的妄想都跑了出來。

　　「慕晨？」雲慶瑞見藍慕晨突然搖頭，忍不住往他望去。

　　瞧見藍慕晨緊繃著臉，顯然是對她關心皇上的事感到不甚舒服，讓雲慶瑞忍不住一笑。

　　「我喜歡的人是你啊，慕晨。」傾身向前，往藍慕晨腰身一抱，雲慶瑞將臉頰往他的胸膛上依去。

　　從此以後，不需要再擔憂會被人發現，即便是平日生活，她也能以女子身份和藍慕晨相伴，這一切不單只是雲仕煬的功勞，她最應該感謝的人，是為了她四處奔走。而且暗中為她付出許多的藍慕晨。

　　只是，原本她以為藍慕晨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能夠冷靜，卻沒料到他老是為她的事而失了理智，失了控制。

　　他……真是愛她愛得入骨呢！

　　「空口白話……拿什麼來證明給我瞧瞧？」藍慕晨被雲慶瑞這一摟，氣早沒了，只是難得洞房花燭夜，這慶瑞小妾又鮮少主動，當然是有甜頭就多嘗兩口。

　　「這……」雲慶瑞忍不住臉一紅，「你都幾歲的人了，還鬧這般孩子脾氣。」

　　十指探出，觸上了藍慕晨的面頰，雲慶瑞踮起了腳尖，傾身往藍慕晨的唇上吻去。

　　她這夫君呀……看來私底下還有許多她不瞭解的一面哪！

　　這些，就留待他們成親後再慢慢摸索吧。

　　畢竟今夜可是他們等候已久的洞房花燭夜，是他們正式成親的日子，多言只會壞了難得春宵。

　　感覺到摟抱在腰間的力道逐漸使勁，將她摟得緊，雲慶瑞於是伸手探入了藍慕晨的衣襟。緩緩將他的衣衫褪去。

　　不知道她這般伺候，能不能討得夫君歡心，好讓藍慕晨別再去計較她惦記著皇上的事……

　　「看來，你還記得自個兒從今夜起是我的妾……」紅帳之內，藍慕晨摟著半褪衣衫的雲慶瑞，細細啃咬著她的香肩。

　　「這話是表示……夫君信了我的證明嗎？」雲慶瑞揪住藍慕晨的寬袖，半吐著被他勾起的熱潮，輕聲應道。

　　「若是你再多親幾下的話，我就把才纔的氣全給忘了。」藍慕晨咧開了笑容。

　　他知道雲慶瑞容易害臊，以往就算是在無人能夠擅闖的寢宮內，她也總是躲躲掩掩的，不過今後她可是他的妾。不需要、也不許她再這樣閃避了。

　　「你啊……」沒了身份的包袱。確實讓雲慶瑞放鬆許多，她細細地瞧著藍慕晨的臉龐，乃至於他半露的結實胸膛，想到從此之後，這副偉岸身軀能夠讓她安心依靠，她便感到雙頰火燙。

　　「日後，你就能大方喊我一聲夫君了。」藍慕晨探出舌尖，往雲慶瑞鬆脫的肚兜勾去，輕鬆地令她的酥胸迸露眼前。

　　不待雲慶瑞遮掩。藍慕晨已吻住她的乳尖，櫻紅蓓蕾在他的挑逗之下結實而挺立，他將雲慶瑞已然鬆脫的外衣褪去，僅留褻褲，一身的潔白雪膚令他看得慾望勃發。

　　他的親親小妾，如今，他總算能夠將她的一切摟在懷抱之中了！

　　「慶兒……我的慶兒……再也不會有人傷你、想算計你了！」藍慕晨的掌心撫上了她的渾圓，輕經揉捏，不時以舌尖掃過，勾得雲慶瑞羞紅臉頰，吐出嬌吟。

　　「我再也……不用擔心會跟你分開……慕晨……」雲慶瑞吐著熱氣，略帶羞澀地將雙肩攬上藍慕晨的頸項，讓他將臉埋入雙峰之間，盡情地享受自己的柔軟。

　　「你可是我的妾，不論誰想奪走你，我都不許！」藍慕晨捧起雲慶瑞的臉龐，狠狠往她的紅唇吻去。

　　柔軟的唇瓣遭人蹂躪，啃咬的力道讓雲慶瑞有些吃疼，只是藍慕晨那將她完全保護在臂彎內的滿足感，卻又令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不自覺地俏張貝齒，雲慶瑞讓藍慕晨的舌尖竄入，與自己的舌相糾纏，熾熱感自唇瓣延燒開來，直往她的下腹竄去。

　　藍慕晨的長指畫過她的腰際。帶起一陣歡愉，隨後又轉往私處，隔著薄薄褻褲磨蹭著她的嫩蕊。

　　「啊啊……慕晨……」雲慶瑞緊緊攀住藍慕晨的肩頭，蓋澀的呻吟帶著些許壓抑，又隱含著催促之感。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發熱，薄汗沁出，讓藍慕晨撫觸過的肌膚變得更加酥癢難耐。

　　「慶兒……這兒是我的府邸，你再也不用擔心了……」藍慕晨略施力道，令自己的指尖連同絲緞衣料一塊兒沒入穴口，他來回地磨蹭著，令那穴內熱意漸升，終至熱液微淌。

　　「呀……慕晨……好熱……」雲慶瑞第一次能夠如此安心地享受藍慕晨為她帶來的歡愉。讓她不由得摟緊夫君，口中亦吐出連聲輕喚。聲聲嬌喘，帶著些微的渴求，讓藍慕晨下腹的熱意更是腫脹。

　　「讓我來替你消消火吧！慶兒。」藍慕晨低笑著卸去她已濕透的小褲，露出幽密黑林與泛著露水光波的蜜穴，足可證明方纔的刺激，早巳使得雲慶瑞情慾難耐。

　　「你啊……從以前到現在，總是忙著為我消火……」雲慶瑞連聲喘息著，嬌軀泛開一抹桃紅，粉頰染著羞怯神情，卻更令藍慕晨迫不及待地想品嚐她的芳香。

　　不論是在朝政上、在紛爭之中，或是在床笫之間！！

　　這藍宰相。總是無時無刻護著她，每當她求助無門，孤立無援，他便適時伸手，就連此刻這春宵之夜，他都忙著為她解除發自身軀內的渴求之火……

　　「你可喜歡？」藍慕晨吻著她的玉乳，一下下地輕舔，逗得她左閃右躲，有些酥癢，卻又令春潮再泛。

　　「喜、喜歡……啊……我、我喜歡慕晨這樣……」雲慶瑞輕進呻吟，同時不住地以雙腿摩擦著藍慕晨。

　　她感覺到體內有股騷動，正催促著她的私處敞開、迎合藍慕晨的慾望。

　　「你這腿還真是不聽話啊！慶兒……」藍慕晨往她平滑小腹吻去，時而輕舔挑逗。時而以牙啃咬，將雲慶瑞勾得春水滿溢，就連嬌吟聲都倍感魅人。

　　「啊啊……別再這樣……慕晨……」雲慶瑞仰起頭吐出灼燙的熱氣，藍慕晨的逗弄令她不住地發熱，感覺四肢百骸都要被燒融了。

　　「你要我別這樣……那我們該怎麼度過春宵呢？慶兒。」藍慕晨戲謔地抬頭，長臂伸出、撫上了雲慶瑞的玉乳。

　　她晶瑩的黑眸早被濕氣佔據，那是他逼出來的熱意，而那一頭原本假扮男子時從未放下的烏絲，此刻則佔據了滿床。

　　紅嫩唇辦在他的侵佔下顯得嬌艷，宛若一朵盛開的嬌花，正等待有心人親手採擷。

　　他可愛又勾人的小妾，他的慶兒啊……

　　「讓我來滿足你吧，慶兒……」藍慕晨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求著進入她的軀體，不只是為著自己的慾望，有更多的希冀，是來自於完全擁有這個得來不易的小妾。

　　先為君臣、後為情人，而此時，他們終於能夠真正相守。

　　度過春宵之後。他們便是無人能夠拆散的夫妻了！

　　「慕晨……我……喜歡你！從我們相識到現在……你幫我好多，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雲慶瑞眨了眨眼，淚水跟著肆流而出。

　　直到現在。她仍記得初見這名年輕宰相的時刻，

　　他的君子風度與聰敏過人的判斷能力，立刻就勾住了她的心思。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一日的相會。居然會成就日後這段姻緣……

　　「人常言，大恩不言謝……我的乖慶兒，你恐怕只能對我以身相許了！」

　　藍慕晨捧起身下的嬌軀，令自己的慾望深深埋入她春液蕩漾的水穴之中。

　　「啊啊……」被填滿的甬道令雲慶瑞發出歡愉之音，她感覺自己的穴口正緊緊包裹著藍慕晨的分身。

　　規律的抽送摩擦著敏感的幽穴，一聲聲的渴求催促著慾望的前行，片刻不停歇的攻勢加深兩人的歡愛慾望，次次往極樂的高峰攀升。

　　「慶兒，我的皇帝小妾……今生今世，你再也不是眾人的皇帝，就只是我心愛心疼的小妾！」決心伴隨著濃厚的喘息，由藍慕晨的口中進發，那低喃愛語是他的心聲，亦是他的心願，而今，夢已圓－－－

　　他，終於納了心愛的少年皇帝為妾！

　　＊＊

　　「啊！都過午時了！」

　　驚叫聲自新房內迸出。吵得沉眠中的藍慕晨有些頭疼。

　　昨夜可是春宵，他哄著雲慶瑞疼了她整夜，將近清晨才入眠的。

　　照理說雲慶瑞應該會跟著他一塊兒睡得沉，怎麼這會兒卻……

　　「慕晨，我該去向璉姊姊道安才是……」雲慶瑞手忙腳亂的找尋著散落的衣物，卻給藍慕晨一把撈回床上。

　　「難得皇上允我休了三天假，為的就是讓我好好疼你三天兩夜，你到底在緊張些什麼？」藍慕晨壓住一臉緊張的雲慶瑞。無奈地歎了口氣。

　　雲慶瑞羞窘又愧疚地窩在藍慕晨懷中。輕聲道：「就算皇上放你假，好意讓你跟我這新納的小妾多溫存些時刻。但是……」

　　「你是怕小璉吃味？」藍慕晨往她的嫩唇上咬了口，笑道：「放心，她一點也不會介意的。」他自己的妻。他最清楚了。

　　「可是璉姊姊真的很愛你啊！那天我跟她聊天時，她還說過，希望我勸你，能把真正喜歡的姑娘娶過門……」雖然最後這婚不是她賜下的，但司空璉的願望也著實成真了。

　　只不過，司空璉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最後藍慕晨娶回來的小妾，居然是她這個退位皇帝吧！

　　但至少，她滿足了心願，總算可以跟司空璉成為姊妹。喚她一聲姊姊，彌補一下她搶了司空璉丈夫的愧疚感。

　　「慕晨，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因為我嫁過門了，就立刻冷落璉姊姊。」正因如此，所以身為妾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她一定得去跟司空璉打聲招呼。

　　「我說慶兒。你安心吧，小璉根本不想我去疼愛她，最好我別去招惹她，她才樂得清閒。」慕晨搖搖頭，根本沒打算放雲慶瑞下床問安。

　　「你說這是什麼話！璉姊姊那麼為你著想，你居然……」雲慶瑞忍不住蹙了蹙秀眉，頗有不滿。

　　「我說慶兒，難得成了親，你不能暫時把我以外男人的事都忘掉，小腦袋瓜裡暫且只裝著我嗎？」藍慕晨感到有些不滿，虧他只想著要好好疼愛這個親親小妾。為什麼她淨想著別人的事？

　　多放點心思在他身上不成嗎？

　　「我今天可沒有惦著皇上……」雲慶瑞咕噥著，「璉姊姊是你的妻、是女人耶……」說她光惦著別的男人，可她想的是司空璉啊！

　　「都一樣。總之你除了我，不許惦著別的男人。」藍慕晨捧住雲慶瑞的臉龐，沉聲道：「等我回宮上朝，你要有多少空閒就有多少，所以至少這幾日，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

　　「就跟你說過，我是想見璉姊姊……」雲慶瑞開始有種跟藍慕晨有理講不清的錯覺。

　　「不許跟小璉太親近。」見雲慶瑞怎麼也不肯死心。藍慕晨只得搬出宰相威儀來。

　　反正雲慶瑞已不是皇帝，惹惱了她也不會被砍頭，頂多事後再好聲哄哄她便是。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這麼絕情？一有了我這個妾就不要正妻？」雲慶瑞不相信藍慕展會是如此無義之人，但是藍慕晨的反應真的太判若兩人了。

　　他對司空璉的冷淡態度，實在是令她感到傷心……

　　「誰絕情了？」藍慕晨頭疼地揉揉前額，「這是有秘密的！」

　　「什麼？」秘密？

　　「我先問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發現你是女扮男裝？」藍慕晨歎了口氣，沉聲低道。

　　「不知道……」雲慶瑞疑惑地搖頭。

　　這跟秘密有什麼關連啊？

　　藍慕晨苦笑了下，應道：「因為我有個男扮女裝的宰相夫人，所以我才會發現，成天跟我談論朝政的你，是個女扮男裝的皇帝！」說起來，為什麼他的身邊淨是這樣性別不分的男女呢？

　　不過也因為他在陰錯陽差的情況下娶了假女人回家，所以他才能發現。真正的男女在下意識當中的舉動，其實有著細微的差別，也因此才發覺到雲慶瑞根本不像個男人。

　　一查之下，果然正如他所料，因此他才明白。這個年輕秀雅的漂亮少年皇帝，居然是個女人。

　　也因此，他對她在君臣之外，還多了分異樣的情愫，在朝夕相處的情況下，雲慶瑞的性情更令他對她不自覺地投注了愛意，才會牽出這段複雜的姻緣線。

　　先是娶了個男扮女裝的正妻，又納了曾經男扮女裝的小妾……他的日子還真是多采多姿！

　　「什麼？！你、你這意思是……璉姊姊是男人？」雲慶瑞可真被嚇住了。

　　那個絕美脫俗，活像畫中仙子般清麗的司空璉……是個男人？

　　「對，所以我的好慶兒，既然你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就別再叫我去親近小璉，也別在私底下太親近他，就只把他當個兄長看待，成不成？」藍慕晨瞧著雲慶瑞瞪大黑眸的錯愕模檬，只能搖頭苦笑。

　　唉……說什麼要他疼愛司空璉，他當初沒拆穿他的身份已經是相當客氣了。是因為他們都是男人，濃厚的可是兄弟情誼。

　　「這……這怎麼可能嘛！慕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去找璉姊……呃，去找璉哥哥問……」話語未畢，溫熱的唇已堵上了雲慶瑞的雙唇，將她未出的話語盡數封住。

　　藍慕晨吻住雲慶瑞，良久之後才鬆開了她的唇瓣，他舔了舔唇角，搖頭道：「難得的休假。我可不想浪費在男人身上。我的好小妾，我們還是來多溫存幾回吧！」

　　至於司空璉的秘密，等他回宮開始忙著輔佐新皇上，雲慶瑞有的是時間慢慢去跟司空璉問個清楚！

　　「什麼……等等啦！啊……你這樣不公平！啊啊……慕晨……」

　　一聲聲軟語呢喃吞沒了雲慶瑞原本欲出口的抱怨與質問，在藍慕晨的侵攻之下，她縱有再多抗議。都只能化為斷斷續續的輕喘嬌音，讓這充滿喜色的大紅新房，再度迴盪起令人臉紅心跳的愛語呻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