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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闖江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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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菜鳥遭擒又失身

  翌日午後,賀鶴尚在午睡之際,突聽廳外傳來「叮噹!」三響,他立即怔道:「哇操!

怎麼有人大中午上門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誰?」

  賀鶴應聲:「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著「探戈」及「倫巴」舞步走了出去,側

門一開,立即看見滿頭大汗的裘達。

  「哇操!裘老大,火燒屁股啦!」

  裘達將他拉到遠處低聲道:「細仔,大事不好啦!十三點不見了!」

  「哇操!你說清楚些!」

  「細仔,我剛才想去找十三點,結果發現她們的店門緊鎖,跑到她們家中一瞧,卻聽那

王大媽說她們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兒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問過王大媽了,王大媽拿著她們的房契說十三點她們已經賣

屋搬家啦!」

  賀鶴心中一動,暗道:「哇操!大嬸一定是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細仔,這下子該怎麼辦?」

  「她們有沒有說要搬去那兒呢?」

  「沒有呀!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麼說呢?」

  「裘老大,十三點她們一定存心要離開此地,咱們恐怕無法找到她們的!」

  「細仔,你看她們會不會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們如果出事,怎麼還有時間及心情賣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緣千里來相會,事情一過,她們一定會回來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說完,一溜煙的疾奔而去。

  賀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之後,立即關門入內。

  他剛踏入廳門一見到賈賢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禮道:「主人,他們搬家了!」

  「此種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頂著大太陽來此呢?」

  「主人,裘達很愛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鏡子,下去休息吧!」

  賀鶴應聲:「是!」邊走邊暗罵道:「媽的!死假仙,你憑什麼罵人?若不是我,你早

就嗝屁了!」

  回房之後,他立即又開始自責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氣凝神靜慮,開始推敲「天心一劍」口訣。

  這些時日以來,他已經領悟出璇璣劍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經能夠以「分解動作」緩緩

的使出「天心一劍」了。

  可是,由於顧忌會被賈賢發現異狀,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還是經常會有踉蹌險些摔

跤之事。

  須知,這「天心一劍」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濃縮精華,如果沒有功力通玄,加上功

力施展,怎能發揮其威力呢?

  賀鶴渾然不知其中之奧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訣,不知不覺之中,又是悄悄的過了三天

啦!

  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藥,一入城之後,立即逕至趕往石珊那家裁縫店,他一見店

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販買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達。

  他剛走到他的店門口,裘達立即衝了出來,興奮的道:「細仔,十三已托人帶來口信,

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們目前在那邊呢?」

  「徐州,不過,馬上又要離開了。」

  「這……她們到底要去那兒呢?」

  「這就不知道了,進來吃些包子吧!」

  「謝啦!我急著上山哩!大叔,大嬸,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懷遠堂」,他平靜的瞧著前方,與以前那種東張西望,動輒駐足旁觀的

情景有了很大的差異。

  自從「宋玉蘭事件」之後,他面對一連串的奇遇,不但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連心理也

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餘,暗暗的決定要終身保守這個秘密,即使是赴

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確定的保守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氣」,因此,當他一見到唐祖烈坐在櫃

後品茗,立即朗聲道:「頭仔,你早!」

  「呵呵!早,來,喝杯茶。」

  「謝啦!嗯!又甘又醇,頭仔,這是你親自泡的吧!」

  「呵呵!不錯,這陣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場,今日拿走這批藥丸以後,可能要隔甚久才

會再來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壺茶聊以致謝!」

  「哇操!挺令人感動的哩!謝啦!來!喝一口。」

  說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小哥兒,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哇操!頭仔,套你的術語,願聞其詳。」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懷遠堂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歡迎你隨時進來陪老夫聊一

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說八道,或者耽擱生意,我隨時會來扯蛋的!」

  「哇操!所謂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說八道,不過,卻必須言之有物交待得過去,就好

似在扯各種蛋,卻不可把蛋扯破一樣。」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頭仔,多謝你的美言,你是第一個支持在下言論的人,感激不盡!」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世上原本沒有絕對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壞人,壞人之中也有

好人,你說對不對?」

  「哇操!對!對!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賞『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哇操!陶淵

明實在不簡單竟能創出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節操,看來我的耽心是多餘

的,實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頷首道:「對!英雄不怕出身低,韓信在昔年因為能夠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

夠闖出一番事業!」

  「哇操!有理!頭仔,你果然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不似一般人只會糟蹋米糧和墨守成

規而已。」

  「呵呵!不敢當,小哥兒,跟你聊天實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這種感覺睡!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來匆匆,去匆匆,好似

救火隊員,又好似歌星在趕場哩!」

  「呵呵!兵貴精,不在多,咱們雖然只是聊了個幾句,也夠回味不已的!」

  「對!在下有空一定會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語的,在下告辭了!」說完,立即提起櫃

上的那個小藥箱匆匆的離去。

  賀鶴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過了一個月仍沒有下山。

  因為,賈賢另外傳授他「璇璣掌法」,發射及閃躲暗器之法。

  賀鶴想不到學習暗器會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廢寢忘食的練習著,院中的花樹首當齊衝

被他修理得幾近體無完膚。

  賈賢瞧得暗暗稱許之餘,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廚,而且下山採購了。

  賀鶴卻不領情的暗道:「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現實哩!等到石大嬸來找你算賬之時,

我一定會溜到一邊去涼快的!」

  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賞皎潔月色之際,突聽一陣「叮噹」

的連續聲響。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這種按鈴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賀鶴恭聲:「是!」立即朝鐵門閃去。

  他剛走到鐵門後面,立即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一聽見那種聲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

宋玉蘭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

  「哇操!找誰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陣:「用力……快……快點……」

  他打開側門,探頭一瞧,立即一怔。

  只見一位赤身裸體女人以雙肩著地,左腳丫子懸空亂揚,右腳丫子踏在那個按扭隨著腰

肢的扭動不停的按鈴。

  另有一名魁梧大漢摟著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發動快攻!

  「哇操!你們太囂張了,居然跑到這兒來『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經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個浪蹄子拿來,哇操!你什麼地方不好

踏,偏踏那個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來是吵了你啦!失禮啦!小兄弟,你貴姓?」

  賀鶴一見她仍然緊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哇操!少攀關係,套交情啦!快點

把你的浪蹄子拿開。」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過來幫幫忙嘛!」

  「媽的!三八查某,無聊,干!」

  破口大罵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開那女人的右腿。

  倏見那女人將在半空中搖晃的左腳丫子朝賀鶴的右頰一踹,魁梧大漢的右掌倏地疾劈出

去。

  賀鶴喝聲:「哇操!」剛偏頭閃過那個丫子,倏覺腰眼一疼,身子一個踉蹌,立即一頭

撞在鐵門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擰腰翻身飄落地上之後,朝賀鶴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

起他疾朝山下馳去。

  那名大漢撿起地上的衣物,隨後疾馳而去。

  一聲厲嘯陡自院中出傳出,不久,只見賈賢自側門疾射而出。

  他隨意朝地上的穢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馳而出。

  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他孤家寡人臉色深沒的掠回門外,「砰!」的一聲大響,側門立即

應聲而關。

  黎明時分,賈賢身負一柄古劍,提著一個包袱疾躍而出。

  倏見火光沖天而起,那棟價值非淺的樓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好似過了一個世似般,賀鶴悠悠晃晃的醒了過來,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個異常柔軟舒適

的東西上面。

  雙手接觸之處,布質極為滑潤。

  他剛將雙目一睜,立覺光度甚強,慌忙又將雙目閉上,只聽遠處逐漸響起一陣陣輕細的

竊竊私語聲音。

  「他為什麼還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點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討人喜歡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飾一下,一定是個美男子哩!」

  賀鶴一聽居然有兩名「幼齒仔」在對自己「評頭論足」,不由暗道:「哇操!這兒不知

是何處?聽她們的語音,分明也是『三八公會』的會員。」

  倏聽:「噓!小姐來啦!」賀鶴立即又憋氣佯昏。

  只聽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遠而近,賀鶴正在暗讚來人的輕功不弱之際,倏聽一陣嬌脆的

聲音道:「參見姑娘!」

  立聽一陣珠走玉盤的清脆聲音道:「免禮,他醒了嗎?」

  「沒有!」

  「嗯!你們下去吧!」

  「是!」

  室內剛靜下來,一陣濃郁的香氣立即撲鼻而入,一隻玉手立即將賀鶴攬起,舒掌在他的

「命門穴」上輕巧的拍了一下。

  她剛將賀鶴放下,賀鶴立即吁口氣伸個懶腰,可是雙眼前睜,立即被強烈的燈光射得忙

舉手遮住了雙目。

  半晌之後,他以掌遮住燈光瞇目一瞧,立即雙目一亮。

  只見一位年約十八歲,長髮披肩,體態窈窕,一身紫色羅裙,生得桃花眼,柳葉眉,懸

膽瓊鼻,紅櫻唇,瓜子臉的少女正在含笑瞧著他。

  賀鶴急忙躍起身,以左手護面,右手護胸,緊張地盯著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來,胸前那對「玉女峰」立即微微顫抖著,逼得賀鶴慌忙

再度閉上雙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虧心事,否則,怎麼不敢見人。」

  賀鶴偏頭瞇眼叱道:「哇操!我如果做了虧心事,你一定做了虧賢事!」

  紫衫少女雙頰一紅,啐道:「你這人說話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雖然沒有似你那麼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鏗鏘有力,擲地作響

哩!」

  「你……你少裝糊塗,瞧你長得眉清目秀,怎麼口出髒話呢?」

  「哇操!彰化,你怎麼不說員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麼?」

  賀鶴趁著信口胡扯之際,雙眼已能適應亮光,而且慨略的將室內瞧了一遍,立即喝道:

「哇操!查某,你叫什麼名字?」

  紫杉少女臉色一沉,喝道:「住口,你太無禮了!」

  「無禮?我又沒有對你毛手毛腳,我那兒無禮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兩字代表何意嗎?」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們這些大男人主義者,對窯子姑娘的鄙視稱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後蟲生,人必自侮而後亦被人侮,你們登門擄人,此種強盜作風,

難道還想奢求歌頌乎?」

  「住口!本姑娘何時擄了你啦!」

  「哼!雖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帶他去瞧瞧現場!」

  說完,悻悻的背轉過身子。

  賀鶴正在一怔之際,一陣細碎的步聲過後,一位十六、七歲,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

衣少女已經走入屋中。

  只見她朝賀鶴斂一禮之後,脆聲道;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繞過走廊,走出大廳,立即看見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園,遠處一泓湖水,竟是

一處風景勝地。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跟在她的身後,沿著細石路而走到湖邊,立見素月指著湖邊一株垂柳脆聲道:「公

子,您是在今晨飄流至此地的!」

  賀鶴一見柳枝卡折數次,湖邊泥土除了凹下一處,居然還有一塊碎布掛在柳干旁,他立

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見右腰斷了一處,看來定是在搬扯之時,被擦裂的,賀鶴不由一怔。

  「公子,你雖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將近一天,但是衣靴及頭髮尚未盡干,你不妨好好的

自己檢查一下!」

  賀鶴不用檢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屬實,立即問道:「哇操!我怎麼會被漂流至此地呢?

你們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墜湖之事嗎?」

  「是呀,我是被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制昏,剛剛才醒的呀!」

  「原來如此,難怪公子會對小姐產生誤會,公子,你貴姓呀!」

  「賀鶴,恭賀新喜的閒月雲野鶴的鶴。」

  「賀鶴,嘻嘻,挺好記的!」

  「咳咳!姑娘……」

  「賀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這……素……素月……你們怎會住在此地呢?」

  「賀公子,此地名叫翠湖莊,我們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華二人陪伴小姐在此

地……修心養性。」

  「翠湖莊?是什麼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聲吟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東濟南呀!」

  「不錯!賀公子,你真是見多識廣呀!」

  「哇操!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滿腹……滿腹……」

  「經綸,對不對?」

  「哇操!是你自己說,在下可沒有提到『經』字哩!」

  「經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難道記了每月來報到的好朋友(月經)嗎?」

  「呸!不跟你說了!」

  說完,纖腰一擺,果真擺臀朝前行去。

  那圓臀在她的刻意扭擺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賀鶴的那顆心兒隨著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動起

來了。

  足下一緊,亦步亦趨的跟過去了。

  素月走到大廳長廊中,立即停下腳步,低聲道:「賀公子,小婢不進去了,你盡量把語

氣放和緩一些,好嗎?」

  「哇操!我……我……」

  「賀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養性,求求你讓讓她,好嗎?」

  「哇操!年紀輕輕的,修什麼心,養什麼性呢?」

  「賀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著點。」

  「哇操!我這個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佈謎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聲道:「小姐且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嗎?」

  「賀公子,你沒有發現小姐的脾氣稍嫌暴躁嗎?」

  「哇操!原來如此!謝啦!」

  話一說完,立即看見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著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還

不快去洗澡換衣眼!」

  說著,當先在前引路。

  賀鶴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後。

  房內甚為寬敞,佈置又甚為華麗,每一樣東西,對他來說皆是充滿新奇感,尤其頂上亮

晶晶的高級綴紗,更令他多瞧了數眼。

  他隨她經過室內一段通道,立即看見素華站在一個單扇小門前,他不由暗道:「哇操!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浴室的門也搞得這麼漂亮!」

  來到門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轉首含笑道:「快進去吧!洗完澡後換上這些衣眼吧!」

說完,朝素華的手中一指。

  賀鶴尷尬的道聲謝,接過衣服逕自走進小室。

  室內擺著一個衣架,一個木製大澡盆,盆內澡水冒著蒸氣,全室瀰漫著一股與紫衫少女

相同的濃郁香味。

  賀鶴將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哇操!這浴室可能是那個樊淑惠專用的,她突然又對

我這麼好呢?」

  他從頭到腳徹底「大清掃」一番之後,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將身子擦乾之後,不由自主的

吁了一口氣。

  架上擺著一方淺藍儒巾,一襲粉紅公子衫,湖水綠色的長褲,雪白的內衣,一雙絹襪,

一雙青緞武生靴。

  賀鶴一看非絹即緞,俱是絲品,不由皺起一雙秀長劍眉道:「哇操!紅紅綠綠,好似三

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當他瞧見自己脫下來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漿,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皺著眉頭匆

匆的穿上。

  他正在顧目自盼,突聽門上響起一聲手指彈門聲,接著是素華恭謹的問道:「賀公子,

洗好了嗎?」

  「哇操!好了!」

  「呀!」一聲,他轉身開門,緩步行了出去。

  素華瞧得雙目一瞧,心兒立即怦然劇跳不已:「好俊的人兒,夫人實在有眼光,我不知

能否喝點湯。」

  賀鶴以為她在驚訝自己的衣衫不合身,立即俊面一紅,道:「哇操!這套衣衫不知是誰

的?」

  「啊,是少爺的,賀公子,您暫時委屈些,小婢明日就入城替你買幾套比較合身的衣

衫,請您先去用膳吧!」

  「哇操!可否等在下先把衣服洗……」

  「賀公子,您的衣服小婢自會給您洗的。」

  「哇操!『歹勢』啦!」

  「歹勢?什麼意思呢?」

  「不好意思,難為情啦!」

  「嘻嘻!賀公子,您真幽默哩!」

  「哇操!多謝您的支持啦!以後若有機會,咱們就好好的『油』『墨』一下吧!」

  「嘻嘻!請吧!別讓小姐等太久哩!」

  來到前室,桌上已擺妥六道佳餚,素月正在擺高那些銀質器皿,抬頭一見賀鶴,整個人

立即怔住了!

  素華立即『噗嗤」一笑。

  素月雙頰通紅,立即低頭擺放器皿。

  賀鶴一見到那六道佳餚,立即感到飢腸難耐,可是他一見桌上擺著兩付碗筷,只好耐心

的站在窗前待候了。

  屋外夜色極美,四周籠罩在寂靜之中賀鶴卻思潮起伏的忖道:「哇操!我怎麼會漂流到

此地呢?」

  他接著想到賈賢,裘達……等認識之人,甚至連那位害自己遭擄的三八查某之那對顫動

不已的雙乳亦恍似在眼前。

  賀鶴定睛一看,雙目不由一亮,只見繡幔起處,亭亭玉立著一個容光煥發,艷麗無比的

絕色美麗少女。

  高挽的秀髮上插著一以毫光四射的珠彩鳳,瓜子形的嬌面上,眉目如畫,櫻唇點朱,殷

紅得令人想吸吮一番。

  賀鶴立即怔立不動了。

  樊淑惠自從見到沐浴後的賀鶴之後,一直呆立在門內,那雙媚人的桃花眼中閃映著說不

出的欣喜及興奮。

  她稍一定神,嫵媚的一笑,款步走了出來,纖指朝檀桌一點,脆聲道:「勞你久候,心

甚不安,請上座!」

  賀鶴由於先前誤會她,加上知道她有心病,立即頷首謙和的笑了笑,道:「多謝小姐的

搭救及招待。」

  說完,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

  樊淑惠瞟了素月一眼,道:「素月,是不是你饒舌了?」

  素月芳容一變,忙道:「小姐,小婢只是將賀公子漂流至此的經過說了一遍,並沒有提

到其他的事!」

  賀鶴微微一笑,道:「有!素月還說了一件事!」

  素月神色立即大變。

  樊淑惠那對桃花眼立即盯著賀鶴。

  賀鶴促狹的一笑道;

  「樊小姐,素月把你的芳名告訴在下,不知你方才有否覺得耳熱或耳癢?」

  樊淑惠方才刻意打扮之時,曾經幻想投入賀鶴懷中之情景,當時豈止耳熱,簡直全身發

燙哩!

  此時間言,她只覺一陣心虛,立即以略顫的聲音問道:「公子,此言何意?」

  「小姐,實不相瞞,在下方才在沐浴之時,反覆的將你的人和芳名互作比較,覺得你真

是人如其名,相益得彰。」

  賀鶴自幼即被賈賢訓練得善於察言觀色,一聽到樊淑惠有心病,立即決定免費奉送幾句

美言。

  樊淑惠心病總是要靠心藥醫呀!

  樊淑惠乍聞這種赤裸裸的讚美,雖覺對方大過於冒昧,心中卻喜孜孜的,不但粉頰抹

顏,桃花眼中更是異芒連閃。

  素月偷偷一瞥,心中一寬,不由對賀鶴感激萬分。

  賀鶴瞄了樊淑惠一眼,暗道:「哇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既然愛聽美方,我

就再歌頌一番吧!」

  只見他微微一笑,立即朗聲吟道:「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掌照暮

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今夜一見樊淑惠不但「全付盛裝」,而且叮噹直響,立即將這首歌頌女人的詩句,一字

不變的念了出來。

  樊淑惠聽得心中立即升起一陣快感熱流,直達兩股之間,雙頰酡紅之際,立即脆聲問

道:「公子謬讚矣!」

  「哇操!素月,素華,你們瞧瞧你們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素月忙道:「賀公子,您真有眼光,小姐外號為『賽嫦娥』!」

  「哇操!『賽嫦娥』?不妥,小姐根本就是嫦娥下凡嘛!」

  素華忙附和的道:「是呀!聽說天上的神仙們常會下凡哩!據小婢看小姐,一定是廣寒

仙子嫦娥下凡的。」

  樊淑惠欣喜的身子輕顫,連道:「不來啦!公子,你在取笑人家嘛!」

  「哇操!怎麼可以不來呢?嫦娥仙子,你可知道每逢月圓之際,尤其是中秋佳節之時,

有多少的男人在對月浩歎嗎?」

  樊淑惠聽得神色一變,茫然的盯著他。

  「哇操!在下何其榮幸,有機會得睹仙子芳容,更獲仙子搭救,看來一定敲破了成千上

萬個木魚,才修來這個福份的!」

  樊淑惠噗嗤一笑,脆聲道:「公子,請你別再說下去,你如果再說下去,小妹一定會未

飲先醉了!」

  「尊命,在下今年十六,請問小姐芳齡?」

  『十八。」

  「哇操!姑娘十八一朵花,難怪會如此的艷美絕倫。」

  樊淑惠羞澀的一笑,脆聲道:「素月,素華,開始吧!」

  二婢應聲「是!」立即分站在賀鶴二人的身邊挾菜,榣湯服侍著。

  賀鶴以往一直是「打單份」「自助餐」,何曾被人服侍過,更何曾享用過這種佳餚,他

簡直樂淘淘了。

  尤其在三女的頻頻好言相勸,軟硬兼施之下,他喝了六杯美酒,那張俊顏酡紅似火,分

外的扣人心弦了。

  酒醺之下,他更加的健談了!

  樊淑惠聽得春心蕩漾,若非為了保持顏面,她早就撲入賀鶴的懷中任憑他「如何處置」

了!

  素月及素華識趣的送壺香茗之後,立即告退。

  賀鶴喝了口香茗,只全身一熱,立即叫道:「哇操!熱死我了!看來我一定喝太多的酒

了。」

  「格格!怎麼會呢?『狀元紅』酒性甚為甘醇呀!」

  「哇操!原來咱們今夜所喝之酒就是狀元紅呀?聽說這種酒是為人父母者在兒子生下之

後即預見以釀造,等到那個孩子要結婚之時才啟封宴客,想不到我賀鶴居然也有福份喝到這

種酒。」

  「格格!賀公子,你可知道此酒為何名叫狀元紅?」

  「哇操!莫宰羊哩!」

  「格格!新婚洞房花燭夜,落紅斑斑愛亦憐,公子,你懂嗎?」

  「哇操!落紅是指保呈?」

  「格格!公子,瞧你方才滔滔不絕的敘述風花雪月之事,怎麼可能不知落紅二字之意

呢?」

  賀鶴紅著臉,暗道:「夭壽,快要穿幫了,怎麼辦?」

  「格格!賀公子,你想不想見識落紅情景?」

  「這……方便嗎?」

  「格格!賀公子,請吧!」

  說完,朝他拋個媚眼,然後步向垂有繡幔的圓形小門。

  賀鶴跟著走入小門內,只見內室光線一暗,瀰漫著和樊淑惠身上同樣的香味,他立即睜

目一瞧。

  室內陳設華麗,牙床繡被,粉帳羅幃,一張金漆高腳小几,放著一盞粉紅色的小紗燈,

因而充滿另一種情調。

  面對這種情調,賀鶴只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感覺……

  倏聽樊淑惠脆笑道:「賀公子,你對這間房子還滿意嗎?」

  「哇操!一百分,這兒是不是大內皇宮呀!」

  「格格!既然如此,你就先上榻吧!」

  說完,逕自朝正中一座深垂繡幔的小圓門行入。

  賀鶴脫掉青緞武生靴及粉紅公子衫,湖水絕色長褲,僅穿著雪白的內衣褲,躺在那柔軟

的牙床上。

  那般舒適的滋味令他暗道:「哇操!想不到我賀鶴也能躺在如此舒適的床上,真是走運

啦!」

  突聽一陣「沙……」的脫衣聲音由深垂的繡幔之中傳來,賀鶴的神經立即拴緊發條了。

  那顆心兒沒來由的跳躍起來了。

  怪的是,那股奇異熱流剛佈滿他的身子,立即自全身百骸湧出無數的清淳氣流迅速的撲

滅那些熱流。

  賀鶴立即神智一清,翻身坐起。

  遊目一瞧,突見高幾紗燈下吊著一對金質精緻小仙鶴,一絲極淡的白煙下布那對小仙鶴

的尖嘴中飄了出來。

  他立即好奇的湊前一聞:「哇操!這是什麼怪香味呀!」

  他連續聞了數下,仍然辦不出那是什麼怪香味,心情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小腹丹田中

立即又冒出一股奇異熱流。

  偏偏此時又自繡幔中傳出一聲嬌慵懶蕩的咭嚶聲音,賀鶴立即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他立即問道:「小姐,落紅在何處呀?」

  「晤!嗯……你進來瞧吧!」

  賀鶴應聲:「好!」立即朝小圓門行去。

  可是,他剛走三步,全身倏地一顫,唐祖烈給他服下的那三十粒「天蟲丸」立即又發揮

「消防隊員」的「滅火」功能。

  他立即立定!

  「賀公子,你進來呀!……」

  「來……來啦……」

  繡幔一掀,賀鶴剛走入小圓門,立即「啊!」了一聲,匆匆的「向後轉,快步走」重又

躺在那張牙床上。

  原來,他發現樊淑惠渾身赤裸的站在房中,正對那對高聳渾圓的「玉女峰」,醉人的嬌

笑,媚人的眼神在歡迎你。

  他雖然躺在床上,卻感到呼吸急促,口乾舌燥。

  他立即憶起賈賢和宋玉蘭在「打架」的情形。

  那對小仙鶴的尖嘴中不停的飄出足以化鋼鐵為軟泥的「花蕊戲蜂香」,好似火上加油般

令他全身火辣辣的!

  突聽床前響起一陣「沙沙索索」之聲,賀鶴睜眼一看,立即驚呼出聲道:「哇操!小

姐……你……你……」

  只見樊淑惠身披粉紅薄紗,那高聳的玉乳,豐滿的胴體,蛇腰,蜂臀,……她正赤裸著

雙足,嫵媚的走向床前,乍聽賀鶴的驚呼聲音,立即嗲聲道:「公子……你……你可真

會……整人……」

  「整人……我?我沒有呀……」

  樊淑惠輕輕的坐在床沿,媚眼汪汪的瞧著賀鶴,嗲聲道:「賀公子,你害人家等這麼

久,難道不是在整人嗎?」

  賀鶴被那股溫柔的肉香熏得幾乎喘不過來,只見他連連吸氣,吞口水,雙眼卻緊盯著那

座「玉女峰」。

  峰頂雖被薄紗所遮,可是,隨著她的急促不休顫動之下,令賀鶴一陣子心猿意志,情難

自禁。

  他的臉兒更紅了!

  他覺得血脈賁張。

  他想攀上高峰探險。

  可是,他不敢……

  宋玉蘭有求於賈賢,所以賈賢可以在她的身上「大作文章」。

  樊淑惠見狀,桃花眼一亮,嫵媚的笑了一聲,嬌軀又向前移動了一些,似火的櫻唇幾乎

湊在賀鶴的嘴邊輕聲問道:「賀公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我好渴……」

  樊淑惠格格一笑,纖掌朝胸前紗縷一掀,那對「玉女峰」立即呈現在賀鶴的眼前,

「呃!」一聲,賀鶴幾乎「噎死」!

  樊淑惠將身子一貼,「玉女峰」壓在他的嘴上,輕輕的扭動著。

  哇操!擋不了啦!

  賀鶴那張嘴立即貪婪的「翻山越嶺」』了!

  他雙手亦到處「尋幽訪勝」了。

  樊淑惠如難以忍,立即褪去那襲紗縷,纖指移動之中,賀鶴身上的雪白內衣褲立即無翼

自飛了。

  樊淑惠由賀鶴那興奮及緊張的模樣,知道他必然是只「菜鳥」,於是,立即翻身上馬

「玉駕親征」。

  那張牙床立即被壓得呀呀叫個不停!

  粉帳羅幃好似遭到「八級強風」襲擊般不停的搖晃著。

  賀鶴在被樊淑惠「反客為主」的廝殺中,暗詫道:「哇操!我記得死假仙是在上面呀!

我怎麼可以在下面呢?」

  「當初是宋玉蘭欠死假仙的人情,所以死假仙可以在上面,我欠她的救命大恩,她當然

也可以在上面啦!」

  疑惑一去,他就仿宋玉蘭的模樣生硬的動了起來。

  樊淑惠「策騎疾馳」,快意萬分。

  當她覺得淋漓盡致之際,一見賀鶴居然還是「一柱擎天」,「中流低柱」暗詫之餘,立

即嗲聲道:「公子,你……來吧!」

  說完,逕自翻躺在一旁。

  「哇操!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你上來吧!」

  「我……我夠了……」

  「夠了?我該怎麼辦?」

  原來,他當初偷看沒多久,立即被賈賢拔下一根頭發射出警告,因此,不知道最後該如

何的收場?

  樊淑惠想不到竟有如此楞之人,立即摟他上身,將「貴賓」迎入「接待室」,然後嗲聲

道:「就這麼辦!」

  說完,她自行扭動起來!

  她這一翻,立即引起」共鳴」!

  賀鶴道聲:「謝啦!」立即「揮軍進攻」,樊淑惠樂得格格笑個不停!

  賀鶴在「進攻」之中、雖然偶有「出軌」的行為,可是在樊淑惠的「搶救」及指導之

下,終於逐漸的「正常運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賀鶴不由自主的抵達「終點站」之後,樊淑惠在長歎一聲之後,立

即呼呼大睡了。

  「哇操!睡就睡,誰怕誰!」賀鶴翻身下馬,片刻之後,在她的身邊睡著了。

  翌日晌午時分,賀鶴睜開雙眼,只覺腰腹沉旬旬的,一見居然被樊淑惠的右腿壓住,他

不由得一怔!

  目光一接觸到她那迷人的腦體,尤其那對高聳的「玉女峰」,他不但雙目一亮,而且呼

吸也為之一促。

  右掌一顫,立即悄悄的搭上右峰。

  樊淑惠輕輕的一震,嗯了一聲,立即仰躺著。

  「哇操!有這麼『上路』的呀!我……我……」

  他那目光一落在「芳草萋萋」的「神秘地帶」,呼吸立即一陣急促,身子一翻在她的身

上,立即準備再度「闖關」了。

  樊淑惠一把摟住他,桃花眼一睜,立即嗲聲道:「賀公子,你……你還要嗎?」下身一

旋,早已門戶大開了。

  賀鶴俊顏一紅,不知該說些什麼,乾脆打迷糊仗了。

  樊淑惠雖然還覺得全身乏力,可是,在賀鶴那「真刀寶劍」的挑戰之下,他立即打起精

神迎戰了。

  不到一個時辰,牙床被褥再度浸濕了!

  樊淑惠一見他神勇未滅,嗲聲道句:「賀公子……你……你真行……」

  身子一軟,立即任憑他去自由發揮了。

  「哇操!不反對,就是同意啦!」賀鶴更放心的衝刺啦!

  昨夜,他首次「上戰場」,好似瞎了騎馬般既緊張又興奮,加上又被誘得心浮氣躁,因

此,戰果並不理想!

  此時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他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之下,將學自賈賢的那些「招式」

盡情施展了!

  樊淑惠又撐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美得暈頭轉向了。

  只見她好似「羊癲瘋」復發後,不但不住的抽搐,而且滿口胡言,忽而吶喊,忽而呻

吟,不知是痛苦?或是舒服?

  賀鶴立即停下身子,道:「你怎麼啦!」

  「我……我不知道……別管我……你……你弄吧……」

  「哇操!遵命!」,

  戰鼓再響,一陣緊逾一陣!

  樊淑惠更加瘋狂了。

  熱鬧紛紛,好似在過年般。

  賀鶴只覺甚為好玩及舒爽,尤其在樊淑惠完全被「擺平」以後,他廝殺得更為起勁及密

集!

  哇操!爽就好,管它什麼辣手摧花呢?

  他一直殺到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出清存貨」之後,方始安靜的躺在一旁暗道:「哇

操!真爽!怪不得假仙曾樂此不疲!」

  他剛在暗笑,倏聽小圓門外傳來「砰!」的一陣人體摔倒聲音,同時傳出素華的「哎

唷」一叫。

  賀鶴作賊心虛的喝道:「是誰!」立即起身著衣。

  一陣尷尬的輕咳之後,立聽素華低聲道:「公子,是小婢素華,您是先用膳或先沐

浴?」

  賀鶴略一思忖,立即應道:「先沐浴吧!」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及匆匆的聲音過後,立聽素華匆匆離去的步聲,賀鶴不由俊顏一紅。

  他匆匆的穿妥衣靴之後,走到小圓門外,一見拱柱旁有一個濕透的掌印,心中立知春光

必已外洩。

  他不由暗罵道:「哇操!好一個三八幼齒仔,居然敢偷看我辦事,哇操!不提也罷,就

當是報應吧!」

  可是,當他瞧見小圓門前地上濕了一大片,立即暗道:「哇操!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

提水之時濺出來的嗎?」

  鼻翼翕張數下略一嗅聞,只覺那玩意兒帶有腥味,他立即好奇的蹲下身子想要進一步瞧

個究竟!

  伸指一摸,略一擦揉之後,只覺又滑又腥,他立即皺眉忖道:「哇操!這個並不是小便

呀!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呢?」

  倏聽一聲:「賀公子!」他立即抬頭一瞧!

  「砰!」一聲,立見素華長跪在地,惶聲道:「賀公子,請饒命!」

  「哇操!你快起來,有話好說嘛!」

  「賀公子,你先答應饒命,小婢方敢起來。」

  「哇操!素華,你究竟闖了多大的禍,居然使出『強迫中獎』啦!」

  素華紅著臉道:「賀公子,小婢一時好奇及糊塗,偷偷的瞧了幾眼。因此,弄濕了地,

此時若被小姐獲悉,小婢必死無疑,因此,小婢懇請公子代為守密,讓小婢有一個改過自新

機會!」

  「哇操!好吧!不過,你在事後必須回答在下兩個問題。」

  「啊!賀公子,你難道要刺探幫中的秘密,請恕小婢無法答應。」

  「哇操!幫中秘密?你們是什麼幫呀?」

  「咳!咳!公子既然不知此事,不提也罷,熱水已經備妥,請公子入內沐浴,小婢一定

會在待會回答您的問題的。」

  「哇操!君子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哇操!如果五匹馬呢?」

  「這……怎麼有五匹馬呢?」

  「哇操!如果有呢?」

  「那……那小婢即使會被五馬分屍,也會實現諾言的!」

  「哇操!有氣魄,你放心,弄濕地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對了,素月呢?」

  「入城去替你採購新衫了!」

  「哇操!你們待我真好,謝謝啦!」

  說完,逕自走入浴室。

  他洗淨身子之後,躺在大浴桶中浸泡熱水,同時暗忖道:「哇操!看來她們是某一幫派

之人,我該不該問呢?」

  「哇操!管它的,反正過些日子我就要走了,何必管這麼多呢?」

  想起走,他立即又在心中怪怪的道:「哇操!樊淑惠救了我一命,又任意我『那個』,

我冒昧一走,似太過份哩!」

  「哇操!我如果不走,死假仙一定會急死了,哇操!管他的,我只要繼續練功,遲些日

子回去也無妨!」

  想至此,他立即記起自己已經多日未調息及練武,心中一急,立即起身擦乾身子,然後

匆匆的穿上衣衫了。

  當他走出浴室之後,走到小圓門前一見地上之水清已被吸乾,立即暗道:「哇操!這個

幼齒仔的動作可真迅速哩!」

  他一見桌上已擺了六道猶在冒著熱氣的菜餚,而且又擺著一付銀質器皿,他立即大大方

方的坐了過去。

  他用了數口,突聽「刷!」一聲細響,只見素華匆匆的走了進來,她一見賀鶴已在用

膳,立即上前低聲道:「賀公子真抱歉……」

  「哇操!抱什麼歉,別緊張!」

  「可是,小婢應該服侍您用膳的呀!」

  「哇操!此地又沒有外人,作什麼秀呢?挺憋扭的!」

  「不!尊卑有別,小婢豈敢放肆呢?」

  說完,立即拿起湯匙和筷子要替他挾菜。

  「哇操!好!好!你既然喜歡玩,就讓你玩個過癮吧!」說完,將銀筷朝桌上一放,立

即含笑瞧著她。

  素華將一塊糖醋排骨挾到賀鶴的嘴旁,含笑道:「賀公子,請你嘗看會不會太酸了

些?」

  賀鶴嚼了數口,頷首道:「嗯!口味頗佳,若能以小火燜個片刻,可能比快火速蒸來得

可口些。」

  素華驚訝的注視著他,訝道:「賀公子,您可真內行哩!」

  「哇操!我已經掌廚十餘年了,再美的口味及再爛的菜都曾經做過及嘗過,怎能不內行

哩!」

  「真的呀?你真的掌廚十年了呀?」

  「哇操!我今天晚上露一手給你瞧瞧,如何?」

  「這……這怎麼可以呢?」

  「哇操!這有什麼不可以呢?」

  「您是公子,也是小姐的貴賓,怎能操持這種賤役呢?」

  「哇操!觀念錯誤,觀念完全錯誤,民以食為天,公子有什麼了不起,小姐有何可神氣

之處呢?」

  「公子及小姐也是人呀!他們只是比較幸運暫居尊位,因此,有人伺候,可是,花無百

日紅,他們能夠永遠得意嗎?」

  「哇操!愛拼才會贏啦!只要肯努力,遲早會出人頭地的啦!所以,你也不必過份的自

卑啦!」

  「公子,多謝您的鼓勵,俗話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小婢甚為滿意目前這種生

活,請公子惠予成全!」

  「哇操!頑固,你太頑固了,素華,你知道我是何來歷?」

  「這……瞧公子你的俊逸人品,必是出身於官宦紳士!」

  「哇操!錯!錯!錯!錯得一塌糊塗,我即使想要去替官宦紳士打掃茅坑,也不夠格

呢!」

  「公子,您大客氣啦!」

  「哇操!不信就拉倒,我是瞧你待人和氣,所以才想和你多聊幾句,即使你如此的客

氣,算啦!」

  「公子,你……你生氣啦!」

  「哇操!我哪有生氣!我如果連這種雞毛蒜皮之事也生氣,那一定早就氣得腦溢血

了!」

  「公子,嘗嘗『十全熊掌湯』,挺補的哩!」

  「嗯!挺鮮的哩!此地有熊嗎?」

  「是總……是昨兒個在濟南街上買的!」

  賀鶴心知她在說謊,不過,他亦懶得拆穿,立即含笑道:「哇操!又有大華魚,又有熊

掌,我真是魚與熊掌得兼了。」

  「公子,還合你的口味嗎?」

  「哇操!頂呱呱,一級棒,說真的,我長了將近十六年,還是第一次吃到熊掌哩!素

華,謝啦!」

  「公子,你太客氣啦!只要你繼續的在此待下去,小婢保你可以吃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山

珍海味。」

  「哇操!真的嗎?你們……算了!我不能食言,我不能問這類的問題,不過,素華,你

還記得要回答在下的兩個問題嗎?」

  「公子,你請問吧!」

  「素華,方才地上究竟是濕東西呢?」

  素華雙頰倏紅,立即低頭不語!

  「哇操!你如果不方便回答,我就向姑娘請教吧!」

  「不!不!公子,求求你饒了小婢吧!」

  「哇操!有什麼好緊張的嘛!算了!」

  「不!不!公子,小婢坦白的告訴你吧!小婢方才在好奇之下偷看你和小姐在……那

個,情難自禁之下,就……就……」

  「就怎麼啦!」

  素華窘紅雙頰,蚊聲道:「小婢就小洩了!」

  「哇操!小洩?什麼意思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要糗小婢的呢?」

  「哇操!我那裡會懂這麼多呢?」

  「這……小婢就『丟』了嘛!」

  「丟了?丟了什麼東西?」

  「這……陰……陰精嘛I」

  說完,捂臉匆匆的跑了出去。

  賀鶴瞧得一怔,搔發苦思,卻想不出「陰精」是什麼東西,以及素華為何會「歹勢」得

跑開呢?

  他繼續吃了半晌食物之後,走出大廳,一見素華正在翻動衣架上的大紗布,心知她必是

以此物吸乾地上的濕物。

  他朝院中的花木瞄了一眼,立即走向涼亭。

  涼風徐徐,他朝亭柱一靠,半晌之後,即已呼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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