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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闖江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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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旗開得勝震浪娃

  賀鶴睡得正熟之際,一條快舟划破湖面,疾射向翠湖莊,一聲清脆的「謝啦!」聲音過

後,立見一道紫影自舟上疾射而起。

  別看那道紫影雙手各提一個包袱,只見她展翅伸足,身子一劃之後,立即輕飄的悄立在

湖邊。

  此人正是素月,她回頭朝正操舟斜射而去的一位紫衫少女嫣然一笑之後,立即掠入莊

中。

  她乍見賀鶴居然靠在涼亭柱上酣睡,稍稍一怔,立即走入大廳。

  她一見廳中無人,走入廚房一見素華正在用膳,立即詫道:「華姐,你怎麼才用膳

呢?」

  素華苦笑道:「賀公子剛用膳哩!我一見這些佳餚丟棄太可惜了,所以就嘗它幾口。」

  「嘻嘻!小心變胖喔!小姐沒吃嗎?」

  「她還在睡哩!」

  「喔!累成這樣子呀!」

  「嘻嘻!他們在午前之時又玩了一遍,那個賀公子好凶喔!居然將姑娘整個的『擺平』

了哩!」

  「真的嗎?快說來聽聽吧!」

  素華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低聲將「現場戰況」說了一遍。

  「啊!賀公子真的這麼行呀!」

  「真的啦!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瞧瞧小姐呀!」

  「我才不去哩!萬一把她吵醒了,一定又要挨頓臭罵,喔!我明白了,你一定偷看了,

否則,怎麼會曬紗布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你可要口風緊些喔!」

  「我知道!我上午去過方護法,她一聽到小姐已和賀公子已成好事,欣喜之餘,再三吩

咐咱們要好好的侍候他哩!」

  「方護法實在精明能幹,她這步棋是走對了!」

  「你是指小姐會支持她嗎?」

  「不錯!小姐自從與幫主產生誤會,來此休養之後,一直悶悶不樂,除了夫人以外,根

本不見本幫之人。」

  「方護法巧施妙計送來了賀公子,小姐在滿意之餘,只要她開口要提拔方護法,幫主還

不是馬上點頭同意!」

  「嗯!高招,真是高招!」

  「華姐,據方護法說賀公子的武功不弱,如果能夠把他吸收入幫,在小姐的支持下,她

一定會平步青雲,你我可要把握良機呀!」

  「我知道,月姐,瞧你大包小包的,是什麼東酉呢?」

  「這一包是賀公子的衣物,這一包是方護法要送給小姐的佳餚,她還真是一位有心人

哩!」

  「嘻嘻!這叫做放長線釣大魚啦!」

  「嘻嘻!難聽死了,應該說成『長期投資』啦!」

  「嘻嘻!月姐,你越來越有學問了!」

  「嘻嘻!別糗我了,我該去整理一下浴室及房間了!」脫完,將那包食物放進櫥中,然

後離去。

  素華將剩下的菜餚倒入小木桶中,立即提著它走向湖邊。

  她剛將菜餚倒入湖中,正在以湖水沖洗木桶之際,突聽「哇操!暴殄天物,小心雷公打

你喔!」她立即身子一震。

  回頭一見賀鶴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後丈餘外,她不由暗駭道:「好高的輕功身法,我居

然無法發現他是何時來此的!」

  她立即起身含笑道:「賀公子,你醒啦?」

  「哇操!我方才夢見正在啃熊掌,突聞一陣肉香,醒來卻見你已將這些好吃的東西倒入

湖中,實在有夠可惜!」

  「公子,你下回就多吃一些吧!」

  「哇操!多吃下去,非變成肥豬不可!」

  「嘻嘻!你的身材這麼標準,不會變胖啦!」

  「哇操!根本的辦法在於吃多少,煮多少!」

  「這……很難控制哩!」

  「哇操!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走!我露一手給你瞧瞧!」

  「這……公子,你真的要掌廚嗎?」

  「哇操!開出去的支票當然要兌現啦!安啦!是我自己雞婆要掌廚的,絕對與你沒有關

連的啦!」

  「這……」

  「哇操!別這個那個啦!走啦!」

  賀鶴跟著他走入廚房之後,立即叫道:「哇操!設備齊全,整齊清潔,哈哈!今夜看

我!」

  當他打開櫃子,一看見那些魚,肉及蔬菜,立即叫道:「哇操!活魚三吃,三杯雞,

不,大熱天的改成香菇雞吧!」

  「哇操!這些菜可以做道『攀裡相思』及『貴妃滅肥』,嗯!一共有六道菜了,素月,

你去忙你的吧!」

  「這……是否有小婢效勞之處?」

  「哇操!免啦!只有四個人,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對了,別再灑那些怪香味道了,去

插兩盆花吧!」

  「哇操!好棒喔!可是,小姐不知會不會責怪哩!」

  「哇操!把賬記在我的頭上吧!」

  素華笑嘻嘻的道:「公子,看你的『易牙』絕活啦!」

  「哇操!安啦!今夜若有剩菜,我負責吃光!」

  素華嘻嘻一笑,走到大廳,一見素月自櫃中取出一個瓷瓶,立即詫道:「月姐,你在做

什麼?」

  素月輕噓一聲,低聲道:「方護法吩咐們暗中制住賀公子……」

  「不行啦!萬一被小姐反對,咱們非遭殃不可!」

  「小姐方才醒了片刻,服藥之後,已經回房休息,她已經同意此事,你去取酒壺來

吧!」

  「素華自櫃中取出酒壺,低聲道:「小姐怎需服藥呢?」

  「樂過頭啦!身子虧損甚多!」

  「啊!這麼嚴重呀!」

  「月姐,你怎能怪我呢?你也知道小姐的脾氣,她沒有召喚,我如果進去護駕,倒楣的

一定是我哩!」

  「我知道,不過,你也應該向小姐表示歉意呀!對不對?」

  「這……這是事實,月姐,你可要替小姐多美言幾句喔!」

  「沒問題啦!賀公子真的在掌廚啦!」

  「是呀!瞧他說得頭頭是道,又挺內行的,就讓他試試看吧!反正吃不完的,就統統倒

給湖中之魚加菜吧!」

  「好吧!咱們去瞧瞧小姐吧!」

  黃昏時分,倦鳥歸巢,吱吱喳喳的互述白天的見聞,將翠湖莊的四周襯托得一分難得熱

鬧。

  翠湖莊內亦洋溢著「哈哈……」及「格格……」的笑聲,不時亦穿插「嘻嘻……」的笑

聲,充滿著歡欣的氣息。

  樊淑惠以枕墊背靠坐在椅上,「格格」脆笑聲中,使得她那張蒼白的嬌顏不時的透出興

奮的艷紅!

  尤其那雙因為「交貨過度」而失去光輝桃花眼,亦隨著興奮而不時的閃爍出異樣的光

芒。

  只聽賀鶴朗聲道:「樊小姐,我沒有負你吧!你瞧你現在的氣色多棒,簡直就似一朵盛

放的玫瑰哩!」

  樊淑惠含笑道:「賀公子,想不到你有這手精湛的手藝,更難得的是居然肯親自掌廚,

我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哩!」

  「哇操!很簡單,多吃幾口,捧捧場!」

  「我……我從未吃過這麼多的東西哩!」

  素月立即含笑道:「對呀!小姐目前身子不適,居然能夠破天荒的吃了這麼多的東西,

可見賀公子的手藝實在不同凡響!」

  「哇操!吃了這麼點東西,就算破天荒啦?還早哩!來!吃魚補血,這條魚挺新鮮的

哩!小姐,再多吃點魚吧!」

  樊淑惠含笑點點頭,朝素月道:「素月,再替我構碗魚湯吧!」

  「哇操!多謝捧場,你既然喜歡吃魚,明兒一早我去湖邊釣幾條魚,好好的做幾道『活

魚小吃』讓你嘗嘗!」

  「這……大勞煩你了吧!」

  「哇操!好玩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

  兩人又歡敘盞茶時間之後,只見樊淑惠含笑道:「賀公子,感謝你的豐盛晚輩!」說

完,將右臂一伸。

  素月立即上前攙起她緩緩的向小圓木門內行去。

  賀鶴拿起白巾拭去嘴角的油漬之後,朝素華道:「哇操!多謝你的侍候啦!剩下來的東

西全看你們兩人啦!」

  素華含笑道:「公子,你太客氣啦!你請休息吧!小婢二人一定會把這些佳餚全部填進

肚子中的。」

  「哇操!多謝捧場的,善後清理之後就交給你們啦!」

  說完,逕自要走向廳外。

  「公子,請問你要去何處?」

  「涼亭,打地鋪!」

  「公子,小姐請你在客房休息。」

  「這……她不是要休養嗎?」

  「小姐會另在房中休養的,院中甚多蚊蟲,你還是在客房休息吧!」

  「哇操!恭敬不如從命,我先去散散步吧!

  走入院中,只見繁星熠熠,夜蟲吱鳴,陣陣花香隨風飄來,賀鶴心神一暢,立即緩緩的

步入院中。

  那知,他剛走了十作步,突覺腹中一陣絞疼,他立即神色一變,忖道:「哇操!好端端

怎麼腹疼呢?」

  疼痛越來越劇,他情不自禁的蹲了下去。

  素華悄悄的掠到門後,瞧了數眼,欣喜的忖道:「看來『蝕腸散』已經開始發作了,我

得趕快去向小姐報告哩!」

  賀鶴蹲了半晌,只覺腹疼漸失,正在暗鬆一口氣之際,突覺一股便意,立即暗叫一聲:

「糟糕!」

  只見他朝大門外疾射而出,雙眼一陣掃視,落地之後,立即朝湖畔一株柳枝密垂柳樹射

去。

  他剛躲入柳枝中,褲子一褪,立聽一陣「劈裡巴拉」的連珠炮響,一股腥臭無比的稀屎

立即灑在湖邊。

  他連拉半晌之後,如釋重負的低唔一聲,拆下柳條,除去柳葉,折成數截之後,輕輕刮

理「旱道」口之穢物。

  他剛完成「善後」工作,提著褲子打算要穿著之際,突聽一陣蒼勁的聲音道:「咦?是

蝕腸散!喂!你可知你已經中毒啦?」

  賀鶴嚇了一大跳,邊繫腰帶邊朝地上打量著。

  「喂!你答話呀?」

  賀鶴一聽聲音,是來自株柳樹下面,而且好似有鐵鏈扯動的聲音,他立即低聲道:「哇

操!你是人還是鬼?」

  「噓!有人來了,你在今夜子時再來吧!」

  賀鶴不用回頭,立即由那細碎的步聲猜知是素華來了,立即略為一整衣褲,然後轉身走

了過去。

  「啊!賀公子,你怎麼……怎麼走到湖畔呢?」

  賀鶴由她的驚異神色及她的言詞,心知其中有詐,他立即信口胡扯道:「哇操!想不到

湖畔夜景會哪些的迷人。」

  素華盯著他的臉瞧了一陣子,暗詫道:「怪啦!他剛才明明已經毒傷發作了,此時怎又

似沒事一般呢?」

  因此,她立即含笑道:「賀公子,你真是雅士,居然懂得欣賞夜景?」

  「哇操!雅士個屁,我還是天王星哩!媽的!如果讓我查出你們在搞鬼,屆時看我如何

修理你們。」

  他立即苦笑道:「我那裡承擔得起雅士二字呢?我只是喜歡到處亂逛而已,我要回房休

息啦!」

  說完,逕自朝內行去。

  素華朝湖畔掃視一陣子,突聞一陣腥臭的味道,她皺著眉頭走到那株柳樹前,立即低啐

一聲。

  一個向後轉,立即匆匆的走回大廳。

  賀鶴走入那道小圓門,一見牙床上果然鋪設另外一套繡被,他在脫去外衫褲及武生靴之

後,立即盤坐不動。

  他的腦海中一直盤繞著自己突然肚疼及那陣怪人聲,思付好半晌之後,方始凝神靜慮開

始調息。

  他調息一周天之後,只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耳聽遠處傳來一陣輕鼾聲音,他立即悄

悄的著衣穿靴。

  片刻之後,他悄悄的自小圓門向內一探,只見樊淑惠側向一張豪華床上酣睡,他立即悄

悄的走向大廳。

  只見素月換上一身紫色勁肥伏在桌旁睡覺,他立即暗道:「哇操!站衛兵,偷睡覺,該

死!」

  他悄悄的溜出大廳,逕自朝那株柳樹掠去。

  他剛站立在自己那堆腥臭的稀屎面前,正欲以土遮掩那堆「寶貝」之際,倏聽柳樹頭底

下傳出:「你來啦!」

  「哇操!你是誰?」

  「無名老人,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無顏再見世人的老人。」

  「哇操!老先生,你在哪裡呢?」

  「就在你所站立的地下。」

  「哇操!你怎會跑到地下呢?」

  「嘿嘿!娃兒,你問得太天真啦!者夫豈願屈居地下,可是……唉!不提也罷,娃兒,

你怎會來翠湖莊的?」

  「我是遭壞人所擒,不知為了何故竟漂流至此,所幸被樊姑娘發現,否則一定非『嗝

屁』不可!」

  「嘿嘿!娃兒,你受騙了!」

  「哇操!這是她們告訴我的呀!」

  「嘿嘿!娃兒,你太天真了,你一定是只剛出道的菜鳥吧!」

  「哇操!我以前一直住在杭州西冷,前幾天突然被一個三八查某擒住,醒來之後,就已

經躺在房中了。」

  「嘿嘿!娃兒,那個女人為何要擒你呢?」

  「哇操!我也搞不懂呀!我根本沒有見過他呀!」

  「娃兒,你一定長得很俊吧?」

  「哇操!這……馬馬虎虎啦!看得過去啦!」

  「娃兒,你叫什麼名字!你家大人是誰?」

  「我名叫賀鶴,恭賀新的賀,閒雲野鶴的鶴,我自幼即無父無母,一直跟隨著一俠名叫

賈賢的人生活。」

  「賀鶴,好名字,瞧你的武功修為,將來必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哇操!你在地下,怎知我的武功修為呢?」

  「嘿嘿!老夫的雙耳不聾呀!」

  「哇操!這麼厲害呀!老先生,你以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對不對?」

  「大人物?嘿嘿!不錯,老夫青年也是一位雄踞一方,野心勃勃之人,想不到誤聽孽徒

的花言巧語,致有今日的下場。」

  地下立即傳出一陣扯動鐵鏈的聲音。

  好半晌之後,地下突然傳出悠長的歎息,賀鶴立即問道:「老先生,怎麼會有鐵鏈聲音

呢?」

  「唉!先別說老夫的事,你說你一直跟著那位賈賢在一起生活,此人究竟有多大的年

紀,怎能調教出你這位年青高手呢?」

  「他呀!大概有四十歲吧!對了,他有一個『陰魂書生』的名號哩!」

  「陰魂書生?挺陌生的!娃兒,把你的武功施展一遍吧!」

  「哇操!你聽得出來嗎?」

  「嘿嘿!試試看吧!」

  賀鶴道聲:「好!聽仔細啦!」立即緩緩的將璇璣掌法使了出來。

  當他使完之後,立聽無名老人陰聲道:「璇璣掌法?原來你是『璇璣老人』施天宇的徒

孫,施老鬼是不是還在世上?」

  「哇操!我怎麼知道呢?我還是第一次聽見『璇璣老人』施天宇的名字哩!老先生,可

否介紹一下?」

  「嘿嘿!施天宇雖以璇璣掌法及劍法稱尊中原,可是,遇見了老夫,仍然要客客氣氣的

尊喚老夫為兄哩!」

  「哇操!老先生,那你一定是一位喊喊叫的大人物哩!」

  「嘿嘿!好漢不提當年勇,何況老夫目前如此的落魄呢?娃兒,你想不想知道你被騙的

經過呢?」

  「哇操!當然求之不得啦!」

  「哇操!昨天黎明時分,一位被素月那丫頭尊稱為『方護法』的女人搭舟上岸請求要見

那個鬼丫頭。」

  「哇操!老先生,你是指樊小姐嗎?」

  「不錯!就是那隻小狐狸,她在發現你之後,立即欣喜萬分,經過商量之後,便把你拋

入湖中。」

  『畦操!三八查某,王八蛋,竟敢坑我!」

  「嘿嘿!她們何止坑你而已,她們還想控制你哩!否則,怎會讓你眼下『蝕腸散』

呢?」

  「哇操!蝕腸散?我的肌子豈非已經爛掉了!」

  「嘿嘿!娃兒,你放心,你一定曾經服過什麼祛毒藥物,否則,絕對無法將蝕腸散自休

內排泄出來。」

  「不錯,你可以瞧瞧你所排出來的稀屎附近之草物,是不是已經變黑,而且已經腐爛縮

成一團了。」

  賀鶴凝神一瞧,果然如無名老人所言的情況,立即失聲叫道:「哇操!老先生,你怎麼

知道的呢?」

  「嘿嘿!此藥乃是老夫所研製出來,老夫豈有不知之理!」

  「哇操!你怎會研製害人的玩意兒呢?」

  「唉!老夫昔年妄想稱霸武林呀!」

  「哇操!稱霸武林,怎麼可能呢?」

  「嘿嘿!怎麼不可能呢?以你的條件,你如果想當武林盟主,只要老夫為你策劃一下,

不出三年一定可以如願以償的。」

  賀鶴嚇了一大跳,一時說不出話來。

  「嘿嘿!娃兒,你不相信嗎?」

  「哇操!我不是不相信,我根本沒有想過這件事哩!」

  「嘿嘿!那你就好好的想一想,明晚再來回答老頭吧!」

  「不!不!我沒有興趣啦!」

  「嘿嘿!娃兒,你今年幾歲啦!」

  「十六歲!」

  「嘿嘿!不錯,十六歲的娃兒只是想著吃喝玩樂而已,可是,當你三十歲之時,你自然

就會想稱霸武林的,屆時恐怕為時已晚了。」

  「哇操!你真的沒有興趣啦!」

  「嘿嘿!咱們先不談稱霸武林的事,娃兒,你被擒來此處,又被擺了一道,你想不想復

仇呢?」

  「復仇?會不會太嚴重了!」

  「嘿嘿!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乃是吾習武人之宗旨,你如果不教訓她們一番,她們一

定會得寸進尺的。」

  「哇操!教訓一下是有必要,不過,沒必要復仇啦!」

  「嘿嘿!娃兒,你真的想教訓一下她們嗎?」

  「是的!」

  「嘿嘿!你是不是和這個鬼丫頭上過床啦!」

  「上過床?什麼意思?」

  「嘿嘿!就是男歡女愛的事啦!」

  「這……,有啦!」

  「戰果如何?」

  「哇操!馬馬虎虎,沒有漏氣啦!」

  「嘿嘿!娃兒,你挺罩得住哩!不過,為了要以寡擊眾保住元氣,老夫授你一套『御女

保元術』,聽仔細啦!」

  賀鶴心兒一跳,只聽耳邊飄來一縷清晰的傳音,他立即凝神默記。

  好半晌之後,無名老人重又沉聲道:「娃兒,懂了沒有?」

  賀鶴方才邊聽邊思忖,早已發現那些口訣居然與自己所修練的「天心神功」其中一段雷

同,立即默然思忖著。

  此時一聞言,立即點頭道:「懂啦!」

  「真的懂了嗎?」

  「不錯,需不需要我再背誦一遍呢?」

  「嘿嘿!用『傳音入密』背一遍吧!」

  「哇操!我不會傳音入密哩!」

  「喔!會有這種事,聽仔細啦!傳音入密乃是將欲說之話聚氣為聲,視距離之遠近施展

不同的功力傳入對方的耳中。」

  「哇操!我試試看!」

  說完,運轉真氣,緩緩的自喉間逼出一句:「你好嗎?」

  「喔!太大聲了,卸點氣吧!」

  賀鶴想不到自己一學就會,不由欣喜得眉開眼笑,聞言之後,立即吸口氣,緩緩的逼出

一句:「你好嗎?」

  「嘿嘿!不錯,很不鍺,娃兒,你真是一個練武的好料子,背吧!」

  賀鶴思一忖忖,立即以「傳音入密」背了一遍。

  半晌之後,只聽無名老人嘿嘿笑道:「奇才,娃兒,記住,當精關顫動之時,速按此訣

運功!」

  「是!多謝老先生的成全。」

  「嘿嘿!你先走吧!明天再來聽一段故事吧!」

  「是!老先生,您要不要吃點好吃的東西呢?」

  「嘿嘿!娃兒,你挺善良的哩!不必了,老夫已經生食活魚慣了!」

  「哇操!老先生,你一直是生食活魚呀?」

  『哼!你少管此事,走吧!」

  賀鶴一記馬屁拍到馬腿上,臉上一紅,立即默默的回廳。

  翌日寅卯之交,賀鶴再度調息醒轉,他朝窗外一瞄,暗道:「哇操!天快亮了,出去吸

點清新的空氣吧!」

  匆匆的穿妥衣靴,略為整理過被褥之後,他立即走出大廳。

  素月正在打掃庭園,乍見到賀鶴,立即跪聲道:「賀公子,您早!」

  賀鶴雖然心中反感,卻仍然不動聲色的含笑道句:「早!」然後逕自走出院外,吸口長

氣,立即縱目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輕咦一聲!

  只見素華穿著一身黑色水靠,頭戴膠帽,足穿膠趾迅若游魚般在湖畔穿梭,一條條肥大

的湖魚,不住的被塞入她腰際的竹簍中。

  那身水靠甚為貼身,將素華那婀娜的胴體襯托得更加的迷人,賀鶴瞧得心兒一蕩,立即

又悄悄的搭起「帳篷」!

  他將身子靠在一株大柳樹旁,瞧著「帳蓬」暗罵道:「哇操!不爭氣的傢伙,聞到魚

腥,就想要吃。」

  他的目光落在湖畔那堆女人衣物,立即暗道:「哇操!三八查某,就是三八查某,我倒

要看看她三八到什麼程度?」

  於是,他立即默默的靠在樹旁。

  盞茶時間之後,「嘩啦!」一聲水響,素月已鑽出湖水,她一瞄見賀鶴,心中暗喜之

余,佯作不知的繼續游上岸。

  她將膠帽及膠靴卸去之後,「喔!」的吐出一口氣,立即開始脫卸水靠之扣結,右臂一

縮,立即露出了雪白的右肩。

  隨著雙手向下拉扯,雪白酥胸及那對高挺的「玉女峰」亦倏然躍出,令賀鶴瞧得雙眼一

亮,「咕嚕」一聲吞了口水。

  素華繼續的脫卸水靠,顯露出赤裸裸的胴體。

  朝陽雖未升起,以賀鶴那目能夜視的雙眼,立即清晰的瞧見胴體上的「一草一木」及

「山峰」的「溪流」。

  若非心中反感,他早已出聲吃豆腐了。

  素華將水靠放在身旁,拿起大毛巾一邊擦身一邊擺出撩人的惹火鏡頭,令賀鶴瞧得雙眼

一瞬也不瞬的!

  直等到她穿上衣靴之後,他才嗒然若失的吁了一口氣。

  素華作作吃驚的輕喝一聲:「誰!」立即提掌護胸。

  「哇操!是我啦!素華,你一大早就起來抓魚呀!」

  「啊!賀公子,是您呀!您真壞,居然……」

  「哇操!我那兒壞啦!」

  「你……你……」

  賀鶴走到她的身旁,拿起那套水靠,邊摸邊道:「哇操!還有這種玩意兒呀!叫什麼名

字?」

  「水靠,潛水專用的!」

  「哇操!還有伸縮性哩!我也可以穿吧!」

  「太短了一些,賀公子,您會不會游水呀?」

  「哇操!我很想會,偏偏它不讓我會。」

  「嘻嘻!你如果想學的話,小婢可以教你。」

  「哇操!好呀!開始吧!」

  「這……你要不要換過水靠?」

  「莊中另外還有水水靠嗎?」

  「有呀!不過,還要再翻找,可否等到入夜再來練習?」

  「好吧!你抓了不少的魚吧!」

  「十二條,夠了嗎?」

  「夠啦!走,看我的表演!」

  走入廚房之後,他吩咐素華殺六條魚及除去內臟,他則一邊調配佐料,燉料,一邊哼著

那著歌謠:「男怕吵,女怕操;

  吵吵吵,吵死人!

  操操操,操大肚,

  肚一大,羞死人!」

  素華雙頰酡紅,低聲道:「公子,您可否小聲點,小姐還在休息哩!」

  「哇操!失禮,我怎麼忘了此事呢?她是什麼病呢?」

  「這……公子既然不知,小婢不敢饒舌,還是由小姐告訴你吧!」

  「哇操!廢話連篇,少吊胃口,說!」

  「這……好吧!公子,你太神勇,把小姐弄傷了!」

  「哇操!黑白講,我又沒有出手動腳,怎麼把她弄傷呢?何況,她昨晚還對我客客氣氣

的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廢話!我若知道,何必再問你呢?」

  「公子,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衰陽盛,斷傷不起,你是小婢見過的男人中最強者,

小姐一人無法招架得住的!」

  「哇操!你是指床上的事嗎?」

  「是呀!」

  「哇操!素華,我瞧你也不過十七、八歲,對那方面的事,好似老馬識途哩!」

  素華雙頰一紅,立即低頭蚊聲道:「公子,你相不相信小婢到目前為止只有過一個男

人,而且只有過五次的經驗而已。」

  「哇操!真的嗎?那個男人是誰?」

  「這……」

  「哇操!不能說,對不對?那就算啦!把那條魚放進蒸籠吧!瞧它又大又肥的,這道清

蒸鯉魚一定挺可口的!」

  「公子,瞧你對廚房的事如此的熟悉,你以前真的一直在掌廚嗎?」

  「哇操!豈止掌廚之事而已,掃地,洗衣,買菜……除了女人生小孩的事兒以外,我全

部包辦了!」

  「真的呀?就只有你一個呀?」

  「是呀!我那主人在杭州西冷山腰買了一棟大房子,那個院子比你們這院子大上一倍,

我每早必須花費一個時辰掃落葉哩!」

  「還有樓上及樓下的窗扉,桌椅,每天都要擦一遍,地面更要拖洗,哇操!從早忙到

晚!」

  「那你怎麼有空練武?」

  「練武?你瞧出我練過武?」

  「是呀!而且還有一身驚人的內功哩!否則怎能把小姐弄傷呢?」

  「哇操!你原來只由那方面猜來的呀!不錯,我那位主人在這些年來逼洋我每晚睡前一

定要調息一次,隔天一大早都檢查一遍哩!」

  「他怎麼檢查呢?」

  「把脈!他只要把過脈,就知道我有沒有偷懶,我曾有三次因為太累,一上床就睡覺,

結果馬上被他發現了!」

  「那該怎麼辦?」

  「哇操!涼拌呀!」

  「涼拌?他罰你做涼拌料理呀!」

  「哇操!你想法呵真美喔!他罰我脫光衣服,倒立在壁前,然後以花生或石塊射粘在我

的身上重穴,你知道那個味道吧?」

  「啊!那比『搜穴攫魂』酷刑還慘哩!你受得了嗎?」

  「哇操!我如果受不了,現在還能在此和你說話呀,媽的!每次皆被整一個時辰,不但

差點屁滾尿流,而且還連續難過幾天哩!」

  「太狠了,貴主人太狠了!」

  「哇操!別再提他了,免得影響胃口,我多蒸一條魚,待會你們就可趁熱吃了!」說

完,立即開始生火。

  「公子,謝謝你,你太會替小婢著想了!」

  「哇操!人生而平等,雖因命運的安排而有不同的身份及遭遇,不過,只要肯努力,隨

時會出人頭地的,要拼才會贏,懂嗎?」

  素華激動的道:「公子,謝謝你,你不但把小婢當人看,而且還鼓勵小婢,小婢會一輩

子牢記這席話的!」

  「哇操!難道有人不把你當人看嗎?」

  素華神色一黯,立即低頭不語!

  「哇操!不能說,對不對?算啦來!我再做兩條豆瓣魚及紅燒魚,煮飯之事就交給你

啦!」

  素華默默的點點頭,立即汲米到旁清洗著。

  賀鶴一邊切魚,一連看顧灶火,忙得不亦樂乎。

  一個時辰之後,三道魚及一鍋飯端上桌,賀鶴坐在一旁,瞄了被素月攙扶出來的樊淑惠

雙頰一紅,含笑道:「謝謝!」立即坐在椅上。

  素月將枕頭墊妥,立即陪立在一旁。

  「小姐,素華一大早就下湖抓魚,我做了三道不同口味的魚,請你多加捧場!」

  「賀公子,太偏勞你了!」

  「哇操!好玩嘛!趁熱吃吧!開動。」

  素月二人立即開始侍候二人用魚。

  清鮮的湖魚,加上賀鶴的手藝,不但賀鶴自己大快朵頤,樊淑惠更是頻頻頜首讚美及取

用不停。

  二人用了半個時辰,幾將那三條魚吃個魚刺朝天,方始罷箸起身。

  二人移坐到几旁,樊淑惠啜口香茗,含笑道:「公子,昨夜睡得還好吧?」

  「很好呀!」

  「公子,小妹及二婢住在此地,你會不會覺得奇怪?」

  「哇操!小姐,你怎可自稱小妹呢?在下不敢當。」

  「公子,請問你今年貴庚?」

  「十六歲!」

  「我已十八歲余,公子,我可否稱你一聲鶴弟?」

  「這……在下出身寒賤恐怕會高攀唉!」

  「英雄不論出身你,鶴弟,惠姐相信你必會出人頭地的!」

  「這……那我就大膽的喚聲:『惠姐』!」

  樊淑惠欣喜的立即握著他的右掌,激動的喚聲:「鶴弟!」

  賀鶴暗一咬牙,伸出左掌輕握她的柔荑,喚聲:「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顫聲道:「鶴弟,姐姐實在太高興了!」

  「惠姐,你真美!」

  「啊!鶴弟,姐姐何其榮幸能夠遇上你,真的,姐姐好高興喔!等姐姐身子復原之後,

一定陪你暢飲幾杯。」

  「惠姐,你究竟是那兒不舒眼呢」

  樊淑惠嬌顏倏紅,抽回左掌之後,垂頭說不出話來。

  「哇操!不能說,對不對?」

  「這……姐姐如何啟口呢?你真的不懂嗎?」

  「哇操!我以前一直居住在杭州賢鶴樓中,根本沒有接觸過外界的人物,怎麼可能知道

這事兒呢?」

  「鶴弟,姐姐元氣流失甚多,所幸有靈藥補救,不出一周定可逐步復原的?」

  「哇操!是不是小弟害你流失太多元氣的?」

  樊淑惠羞澀的點點頭,一時接不下話。

  「哇操!我真該!我這個惹禍精……」

  「鶴弟,你別自責了,是姐姐太不自量力,姐姐以後會改進的!」

  「惠姐,真的失禮。」

  「鶴弟,姐姐不怪你,姐姐應感謝你哩!

  「哇操!我把你害到這個程度,你還要感謝我呀?」

  「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呢?」

  「我……我……我該怎麼說呢?」

  「哇操!不必說啦!惠姐,你回房休息吧!」

  「鶴弟,你生氣啦?」

  「沒有,我怎會生氣呢?我出去走走啦!」

  樊淑惠目送他離去之後,立即唉聲:「素月!」

  正在廚房中吃魚的素月脆應一聲,立即掠了過來。

  「素月,扶我回房吧!對了,有沒有賀公子的進一步資料?」

  「有的!賀公子方才在廚房曾向小婢提過他的身世。」

  「太好啦!走吧!」

  夜色寂寂,賀鶴剛掠到湖畔那株柳樹旁,正準備要挖土埋下那堆烏黑的稀屎之際,突聽

無名老人沉聲道:「娃兒,你來了!」

  「是的!老先生,您好嗎?」

  「嘿嘿!不好!湖水今日再度高漲,已淹至老夫的腹部了。」

  「哇操!怎會有這種殘忍的事呢?老先生,我救你出來吧!」

  「沒必要,老夫咎由自取,該受此罰!」

  「可是,湖水甚為冰冷,您怎麼受得了?」

  「嘿嘿!老夫已經習慣了,若沒有這些湖水來浸身子,老夫早就發臭了,娃兒,你是不

是要埋去那些稀屎?」

  「是呀!老先生,您好厲害的聽覺喔!」

  「嘿嘿!環境所逼耳,娃兒,你以柳枝挑一小塊抖入糊中吧!」

  賀鶴應聲:「好……」立即依言而為。

  「撲通」一聲,那塊屎剛沉入湖中不久,立即有三條大魚翻著白腹浮出湖央,賀鶴不由

嚇得「啊!」了一聲。

  「嘿嘿!娃兒,是不是有魚屍浮上來了!」

  「是的!有三條,哇操!又有兩條浮上來了!」

  「嘿嘿!你這下子明白那個鬼丫頭是何居心了吧?」

  「哇操!好狠心喔!媽的!還甜言蜜語的與我稱姐道弟哩!王八蛋!」

  「嘿嘿!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你先別聲張,知道嗎?」

  「我知道,媽的!我姓賀的也不是好惹的人,她們既然來這一套,我一定會好好的『報

答』她們的!」

  「嘿嘿!有志氣,你不妨施展『美男計』,想法子靠她們的推薦潛入她們的組織,伺機

好好的出口氣!」

  「哇操!美男計!什麼意思?」

  「嘿嘿!簡單的說,就是讓她們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這……可能嗎?」

  「嘿嘿!似她們這種貨色,憑著你的人品及老夫傳授的『御女保元術』,保證可以將她

們制得服服貼貼,一直叫你親哥哥的!」

  「哇操!那個樊淑惠早就叫過啦!」

  「嘿嘿!娃兒,你挺罩得住的,咦?你方纔所說的那個鬼丫頭娃什麼?」

  「樊……樊淑惠!」

  「是不是移山倒海樊梨花那個樊?」

  「大概是吧!」

  「嘿嘿!不錯!她是不是就是那位被喚為小姐的少女?」

  「是呀!老先生,你認識她嗎?」

  「嘿嘿老夫不認識他,不過,卻認識她的老子樊……天……霖……」

  「樊天霖?他是不是您的那位孽徒!」

  「啊!娃兒,你果真聰明,樊天霖正是跟隨老夫學藝二十年,卻大膽叛師又霸老夫基業

之畜牲!」

  「哇操!好可惡的傢伙,他目前在何處?」

  「哇操!你想替老夫出口氣嗎?」

  「正是!我最厭恨這種人啦!恩將仇報,畜牲!」

  「嘿嘿!罵得痛快,好娃兒,老夫終有個機會了!」

  「老先生,您快把樊天霖那傢伙的住處告訴我吧!」

  「娃兒,別急,老夫被囚禁在此已達十五年,那畜牲必須已經擁有一股雄厚的勢力,你

冒然前往,甚為不智!」

  「哇操!我該怎麼辦呢?」

  「還是老方法,只要你掌握那個鬼丫頭,自然有機會接近那畜牲,屆時不愁沒有機會除

去他的!」

  「哇操!那不是讓他多活一段日子嗎?」

  「嘿嘿!好人不長壽,惡人活千年,你讓他多逍遙一陣子吧!」

  「哇操!我實在很不甘心哩!」

  「嘿嘿!忍著點,那畜牲一定正在圖謀要稱霸武林,娃兒,你如果想要稱霸武林,老夫

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哇操!我真的沒有那個興趣啦!」

  「嘿嘿!先別提這件事,你先把那些魚屍埋了,再聽老夫說段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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