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等她回應,他已經長驅而入,纏住她的香舌迫不及待地挑弄吮吸。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
夢裡想過千百遍的事,乾脆今天一併全做了。
程墨的吻急切而熱烈,每一下都極其深入,吻得她喘不過氣,聲音出不來,全堵在他舌尖,嗚嗚的喘息聲全變成嬌媚的低吟聲。
他騰出一隻手摁掉車內燈,車內空間窄,索吻愛撫間,椅背早被放下。
「真是又軟又嫩。」
黑暗之中,他聲音低沉沙啞,強勢的進攻一如他硬朗英挺的長相,絲毫不容任何抵抗。
和季仲不同,程墨的前戲,直接而霸氣,他逮住她的雙手壓在椅背上,一路披荊斬棘,輾轉廝磨。
白茉從他唇間得到解脫,喊道:「別在這,回去做。」
程墨粗喘著氣,雙手戀戀不捨地從她的身體離開,明明已經箭在弦上,卻擠出一個字:「好。」
一路狂踩油門。
他帶她回自己家。
這是白茉第一次進程家,和季家豪華奢侈的裝修風格完全兩樣,程墨家黑白鮮明,大量留白風格,簡潔乾淨。
雖然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挽留曖昧,但從公寓到程家,二十分鐘的開車時間,足以消散激情餘溫。
等關上門,程墨看著白茉在玄關處換鞋,這時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她不是他隨隨便便帶回來的那些小姑娘。
她是白茉。
他喊她一聲:「白茉。」
「幹嘛?」
程墨不安地揉了揉短髮,往客廳走,話瞥了半天,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問:「要喝點什麼?」
她將包往地上一丟,「啤酒,多來幾瓶。」
程墨將冰箱裡所有的啤酒都拿出來。
他也有將自己灌醉的意思。
回過頭,白茉不見,他往樓上看,「人呢?」
她的聲音從臥室傳來:「我換衣服,裙子被季仲弄髒了,穿著不舒服。」
程墨想到剛才在車裡她被他壓在身下嬌嬌軟軟潰不成軍的樣子。
嘟嚷拋出句:「你怎麼知道是被他弄的,指不定是我弄的。」
說完,他低眸看向自己修長的手,鬼使神差般地嗅了嗅。
還有她的氣味。
臉瞬間紅個通透。
白茉從樓梯下來,客廳中央沒人,往外看,他在天臺看夜景,一個人喝悶酒,旁邊已經空了三瓶子。
「怎麼,有不開心的事啊?」
她接過他手裡的啤酒,程墨餘光一瞥,喉頭不自覺聳動,怔怔問:「你……你哪找出來的……」
「剛從你房裡翻出來的。」她穿著他的白襯衣,一米七的身高,襯衣剛好遮住上半身,換得急,沒耐心將紐扣一一扣上,隨意緊了幾顆,上下都扣錯了。
看得程墨這個強迫症很是難受。
他猶豫半晌,最後還是伸出手,準備將她扣錯的紐扣鬆開重新扣上。
白茉一邊喝啤酒一邊衝他笑:「老程,我又不會跑,你沒必要這麼性急吧。」
手指正好撥開一顆紐扣,挨心口處的位置,衣縫間隱約透出她的波濤洶湧。
真想狠狠揉一把。
剛剛在車上欲望衝頭,直往她身下而去,只來得及隨意捏了把,手感賊好。
還有那個地方,兩個字概括。
水多。
這時候感歎起來,季仲真他媽不會享受。
這要換他,別說白茉作天作地,她就是日天日地,他也由著她來。這樣的尤物擺在眼前,季仲竟然沒有爆精而亡,還能忍到三個月才做一次,真他娘的奇跡。
白茉踮起身體伸出舌頭在他耳垂邊打轉,「老程,想什麼呢?」
程墨脫口而出:「想天天操-你。」
話說完,他窘迫地看她,「不是,我是說想天天看曹操。」
白茉拍了拍他的臉,「得了,裝什麼小純情。」
程家天臺很大,玻璃桌椅旁一圈沙發繞起來,她往沙發上半躺,單手撐著腦袋,隨意慵懶地欣賞夜景。
程墨盯著她白嫩的身體,依稀可見白色襯衫下黑色的內褲布料。
他剛在車上摸過,是帶珍珠的純棉丁字褲。不知道為季仲準備,還是為他準備。
程墨挨著她坐下。和辦公室窄小的沙發相比,天臺這個顯然大得多,足夠兩個人躺上去。
兩個人沉默著看夜景。
氣氛有點尷尬。
忽然程墨問:「要繼續嗎?」
她將啤酒遞給他:「先喝酒。」
他又一口氣灌了三瓶。
白茉推他健碩的手臂,好奇問:「程墨,你怎麼喝這麼多都喝不醉,千杯不倒啊小夥子。」
程墨從她手裡又接過一瓶,「什麼小夥子,沒大沒小,喊哥哥。」
白茉軟軟喚了聲:「程墨哥哥。」
程墨紅了眼,放下啤酒就往她身上撲。
他一邊親一邊說:「不是想灌醉我嗎,你有點誠意,自個用嘴喂。」
白茉問:「用哪張嘴喂,上面這張還是下面那張?」
程墨罵句操,從她身上起來,整個人瀕臨失控邊緣,「白茉你別跟我皮,小心我真把你辦了。」
白茉盈盈一笑,做出驚訝的神情:「敢情你今天逗我,不是真的想辦我啊?」
程墨快速揉揉板寸頭,「不知道。」
白茉爬起來,從後面環住他,聲音俏皮:「程墨哥哥,我喜歡後入式呢,壓牆上那種,聽說特別深,要試試嗎?」
程墨脫了衣服想制她氣勢,一回頭就被她堵住嘴。
她唇間含了啤酒,一點點往他嘴裡渡,舌尖從齒齦邊柔柔舔過,激得程墨一個顫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想上她。
他忍不住回抱住她,這一次的吻,她是主導,他半點反客為主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在她的溫柔鄉里繳械投降。
兩個人在沙發上躺下來,大力喘著氣,她貼上他的胸膛,柔聲說:「程墨,咱倆要是好了,你必須對我百分百坦誠。」
程墨看天上夜空璀璨,每一顆都像是剛從她眼裡望到的星光燦爛。
真美。
他手枕在後腦勺,癡癡地說:「你要真和我好,別說坦誠,你就是讓我天天套貞操帶都行。」
他顯然誤解了她關於「坦誠」的定義。
白茉沒說話,笑著看他。
程墨以為她不信,伸手去摸手機,打開淘寶:「說認真的,現在我就買個回來,噯你看看,你喜歡哪樣的,這玩意專門給你看的,必須符合你審美。」
「買什麼買,我就是天然的人形貞操帶,要真和我做一回,你還睡得下誰啊?」白茉揮開他的手,爬起來半邊身子壓他胸膛上,問:「老程,告訴我關於失憶的事。」
程墨笑容凝固。
白茉拉住他不讓走,程墨掙開,起身去屋裡去,「別鬧。」
白茉:「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
程墨停住腳步,回身看她,她站在沙發上,衣衫不整,頭髮繚亂,萬年不變的大紅唇因為剛才親他的緣故,嘴角邊染了紅紅一圈,此時她攬住他的目光,直擊人心,咬住嘴唇,可憐兮兮。
程墨內心無比抓狂,理智與情-欲艱難鬥爭,最終沒能抵抗,長歎口氣,重新走回去。
「我沒說不想和你好。」
她站著,比他高出一截,雙手軟軟地懸在他脖間,撒嬌:「那你就告訴我嘛。」
程墨悶頭,「不行。」
「你不告訴我我就跳樓給你看。」白茉推開他,往天臺邊緣爬,後背對著他,毫不掩飾,邁開就往外攀。
程墨怕她真跳,連忙去攔,「你跟季仲學的什麼德性,動不動就跳樓跳崖,成熟點行嗎?」
白茉在他懷裡掙扎,死命拍打,「連點小破事都不肯告訴就想上我,我白茉在你程墨心裡就這麼廉價嗎,你走開,別攔我,我沒臉,我要跳樓!」
程墨抱起她就往客廳走,任由她又掐又咬,她胡亂捶打,猛地一下踢中他下半身,程墨當即痛得蹲下來,沒站穩,兩個人滾到地上。
白茉迅速壓上去,跨坐在他身上,手裡揮著啤酒瓶子,一副黑社會女老大的樣子:「說。」
他痛得緊又被她故意壓住,求饒:「姑奶奶,你挪挪屁股。」
白茉提起又往下坐,大有威逼利誘的氣勢:「說完了我就挪開。」
程墨寧死不屈。
白茉見來硬的不行,就立馬改用軟的。瞬間由黑社會化身成為可憐小白菜,眼淚珠子噠噠地往下掉,嘴裡也不發出聲音,就這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哭。
哭一下抽一下,拿啤酒的手緩緩地擦著眼淚,像是經歷什麼傷心欲絕的事,哭得人心都碎了。
程墨重重歎口氣。
從地上撐起來,她還在身上坐著,他也不催她挪開了,伸手替她揩眼淚。
他內心挺悔的。
要不是那天較真,說漏嘴,興許她不會追著問。
白茉這人,好奇心極重,不撞南牆不回頭,但凡是她想知道的,死纏爛打都得套出來。
他只能認栽。
程墨問:「你知道你怎麼認識季仲的嗎?」
白茉:「我不小心撞他車,他讓我賠,我賠不起,簽了張欠條,分期還款。」
程墨苦笑:「不,這是你們第二次見面。」
白茉「啊」地一聲。
程墨:「你和季仲第一次見面,是在他弟弟的葬禮上。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間歇性失憶嗎?因為你把季銘給忘了。」